巴林和貝魯特

巴林和貝魯特

與科威特人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巴林人非常好客,渴望與外部世界做生意。巴林是阿拉伯大陸外的一群荒蕪小島,是1932年阿拉伯半島上第一個發現石油的地方,從此,其石油收入佔了政府總收入的很大一部分。伊薩·阿爾哈利法酋長的家族從18世紀中葉就開始統治著巴林。20世紀70年代初從英國的統治下取得全面獨立之後,伊薩酋長精明地運用自己有限而穩定的石油收入來實現國家的經濟多元化。他還鼓勵開發「國外」銀行業務、保險和其他金融服務,從而在黎巴嫩苦於長年內戰和20世紀70年代不斷升級的巴勒斯坦危機的時候,巴林取代了貝魯特的位置,成為中東的金融中心。·貝魯特是大通多年來在中東業務的重點。該城市在20世紀50年代初到70年代中期興旺發達,我們的分行也業務興隆,雖然它從來沒能產生我們所預期的更大範圍的地區業務。我們逐漸了解到,沙特和科威特腰纏萬貫的商人們把貝魯特看成是躲避古蘭經約束的一個勝地,其次才是金融中心。儘管如此,它仍然是座極具吸引力的大都市,擁有一個穩定的政治體系和國際化的商務領域。然而,20世紀70年代初,馬龍派基督教與遜尼派穆斯林之間的政治一致性開始瓦解,在強悍的哈菲茲·艾爾阿薩德領導下,敘利亞人更加直接地干預黎巴嫩的內政。此外,被趕出約旦聖地的巴勒斯坦解放組織從黎巴嫩南部的難民營里開始運作,招致了以色列的報復。黎巴嫩很快就陷入了一種混亂局面。我最後一次訪問貝魯特是1977年的3月,當時短暫的戰鬥間隙讓我們的分行重新開張了。我希望向我的員工們保證,我意識到風險的存在,關心他們的安康。在貝魯特機場,銀行的飛機被迫滑行到遠離空港的地方。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坐著裝甲車來接我們,並護送我們進入市區。不同派別之間的戰鬥和周圍山上的炮火已經把城市變成了殘垣斷壁。我向來下榻的喬治王飯店已經完全被毀。當我進入大通分行的時候,士兵們在我周圍排成了一個密集隊型。我見了員工之後,分行的經理送給我一塊帶有俄國標記的炮彈殼—那顆炮彈就在大樓門口爆炸。「地中海上的巴黎」已經成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我所見過的德國的模樣。寸土不讓的宗教和政治狂人們給貝魯特帶來的似乎是蓄意的破壞,構成了后二戰時期最大的人為悲劇之一。·巴林—我們於1971年在那裡開設了一個分行—正好利用貝魯特掙扎過程中帶來的機遇。我第一次見到伊薩酋長是在20世紀60年代初,在他剛剛成為埃米爾後不久。他只有5英尺高的個子,卻出奇地友好、慷慨,在送禮方面以出手大方而聞名。有一次,他送給我一把漂亮的波形花紋寶劍,劍鞘上鑲嵌著珍珠;如今,它已經被收入大通的收藏品中。1997年,我最後一次訪問巴林時,酋長中斷了一個內閣會議,以便把他的首相和各個部長—其中許多是他的親戚—介紹給我。那次,他給了我一塊漂亮的勞力士手錶。他那敏銳的領導才能使得他的小國家在其強大的鄰國中間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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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唯一的洛克菲勒家族自傳【選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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