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病情加重

一早，我被香噴噴的飯菜的香味喚醒。瑤瑤看我醒來，對我微微一笑，讓我吃飯。我看到這麼多可口的飯菜驚嘆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嗯」她含情脈脈地說道。

「你怎麼會做人間的飯菜，你們鬼也吃這個？」我不解地問道。

「我們鬼族和鬼魂不一樣，人死了會變成鬼魂，我們鬼族和你們人類一樣，也是一種生物。只不過，我們行蹤隱秘，不被你們人類常見。不過，我們死了也會變成鬼魂，進入六道輪迴。」她悠悠地說道。

「那你們起不是生活在地球的外星人？我怎麼不知道有你們這個鬼族？」

「外星人，什麼是，外星人？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她接著說道，「除了我們鬼族，還有魔族，魔族與我族有血海深仇，我的傷就是拜魔族所賜，此外就是神族和仙族，我們各自居住在彼此的結界里，很少和其他的族類接觸。」

我原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人類和動物，連神仙鬼魂都是虛無飄渺，沒想到還有這麼多我以前聞所未聞的新鮮事物，就起了興趣，一邊吃飯一邊讓瑤瑤給我講了起來。

吃過早飯，我和瑤瑤又聊起了許多發生在她身邊的事情，我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今天十五，夜裡的月光格外的美，我約瑤瑤出去賞月，瑤瑤欣然地答應了。

我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踏著雪，來到了一片曠野里。如玉的月亮伴著點點地星光鑲嵌在天空這塊黑布上。我站在樹下，向上望去，頓生無限的悵惘和對生命的敬畏，和茫茫宇宙相比，人是在是太渺小了。而浩瀚宇宙，我所見到的也只不過是冰山一角。我想每一個賞月的人都會有過類似的感傷。月亮在中國古典文化中包含著太多想鄉愁和情誼。

「你看，那月亮旁的那顆最亮的星了嗎？」瑤瑤幽幽地道。

「嗯」

「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那顆就是我。」

「怎麼會呢？！」

「有一個古老的傳說，天空中有一顆星，叫做長流星，她是加斯國的公主。他愛上了圖織國的王子月亮。可是他們命運不和，見了幾次面后，註定命運不能安排他們在一起長相廝守……」

我聽著瑤瑤講個我的愛情故事，只覺得有些感傷，這世界上有太多相愛的人不能相守，例如我和小蓮。我們曾經的誓言，我們曾經的海誓山盟，隨著我和瑤瑤的成親，一切都將不存在了。我救了瑤瑤，卻背叛了小蓮。

「此事古難全」我發出了一聲感嘆。

瑤瑤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是我始料未及的。瑤瑤一笑之後，身體一癱，面朝星空地向後仰去。我趕忙攔腰抱住了她，可她卻軟綿綿地躺在了我的懷裡。我剛忙抱起她向房東家走去。

此時，瑤瑤的父親正好來到了這個，看到瑤瑤暈了過去，急忙上前給瑤瑤把脈。

「怎麼？你沒碰她？」鬼王雙眼冒起了紅光瞪著我，詰問道。

「什麼？」我把鬼王的暴戾給下了一跳。

「滾出去！」

我有些怕了，又覺得莫名其妙。一股腦地跑了出來。

院子里，那個大嘴的癩蛤蟆站在窗前，偷看裡面的情況，看見我出來了，跑過來，看了我一眼。嘲笑地調侃道：「怎麼的，姑爺，昨晚沒給我們公主治病？」

「不是說，成了親就會好嗎？還怎麼……怎麼治？」我剛剛被鬼王老丈人哄了出來，有點不明這裡面的所以然，所以問話也加了些小心。

「嘿嘿……」癩蛤蟆一笑，小頭一仰，嘴咧到了后耳根。

「這治病的方法啊，就是男女交合，交合你懂嗎？」

「嗯」我覺得一片紅雲飛上了我的臉頰，拉扯著我的聲帶，使我發不出大的聲音。

「這個交合啊，是這麼回事，你先……」

「咳咳」

沒等癩蛤蟆說完，鬼王出屋子裡出來了。看見癩蛤蟆神神秘秘地給我講著什麼，咳嗽了一聲。癩蛤蟆見狀，當即閉嘴。

「瑤瑤的病能不能治好，就看你了，我們走。」說著要把癩蛤蟆帶走。

癩蛤蟆見狀趕緊做出要走的姿態。不過，就當鬼王走出去幾步時，癩蛤蟆轉過頭，沖我嘿嘿一笑，鬼鬼祟祟地把一包東西塞給了我。他沖著我小聲說道：

「這個可是我的珍藏多年的珍寶，就當是新婚禮物了。」說完，又沖我詭秘一笑，接著快步跟上了鬼王，消失在黑夜裡。

打開包裹，我看見裡面是兩本書，還有一個瓷瓶。借著燈光，我一看書名，好一陣的心跳加速。一本是《金瓶梅》，一本是《春宮圖》，那個瓶子上寫著「大補丸」。這個癩蛤蟆還真是，真是，哎……

我終於明白了鬼王他說我給瑤瑤治病的意思。

「凌飛，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給那個瑤瑤治病，不然你會死！」

「誰，誰在說話？」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聲音，告誡我不要給瑤瑤治病，我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可是有想不起來是誰，在這裡，除了瑤瑤，還會有誰叫我「凌飛」這個名字呢？！我在院落里找了找，並沒有見到有人，有些疑惑地回到了房間。

瑤瑤躺在炕上，已經醒了，不過看上去很虛弱無力。

我摸了摸瑤瑤的頭，瑤瑤為了讓我安心，勉強地擠出一個微笑。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那樣做，如果做了，瑤瑤的病就真的一定能好嗎？我那麼做對得起還在家裡等我迎娶她的小蓮嗎？自己如果死了，父母的仇又如何能報？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當中。

想著想著，覺得口有些乾渴，最近發生太多太多不幸的事，每一件都像一把烈火，把我燒的死出活來。當然，除了認識瑤瑤這件事以外。

我有些口渴，正好看見桌子上有一碗水。拿起大碗，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乾。

我躺在炕上，今天的炕不知道為什麼格外的熱，熱得我痒痒的。時值深夜，可是身體卻如到了清晨一樣，有了變化。我覺得奇癢難奈，伸手去摸了一下瑤瑤，瑤瑤見我摸她，頭把頭埋在了被子里，一動不動地喘著粗氣，像是不想我碰她，又似乎在等待著我。我終於無法控制住內心的慾望，身體一個翻滾，壓在了瑤瑤的身上，直到出凈了最後一滴汗水，我才無力地停了下來，超負荷的勞累之後，我體力不支昏睡過去，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一睡竟是七年！

在這七年中，我昏昏沉沉地像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裡回到了從前，我和父親母親在一起，我在父親的背上騎著大馬。父親在炕上歡快地奔騰著，不時地嗚嗚地學著馬叫，母親坐在炕沿上一般納鞋底，一邊看著我和父親。

「孩兒，他爹，慢點慢點……哈哈……」

「我的兒子，不會掉下去的，小傢伙穩當著呢！」

「哈哈……哈哈……爸爸我要去廁所」

「自己去外頭」

「嗯」我跑了出去。

我從外頭回來，發現一下子時間推移到父親母親遇害的那個夜晚，我推開門，看見父親母親癱坐在炕桌前，頭上貼著符咒，腦袋被掏空，一隻黃皮子，站在炕桌上看著他們呵呵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