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瓜分冀州

長安在王莽篡漢，火燒長安之後就荒廢了下來。董卓一到長安的第一件事就是大興土木，建造宮室。金錢花得像流水一樣。這也讓董卓肉痛了好一陣子。

劫後餘生的洛陽富戶們也都安置了下來，一往冷清的長安也變得熱鬧了許多。很快，長安街頭就出現了比之於洛陽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奢華景象。

一封請柬被投遞到董卓府上。

董卓仔細看過之後，派人將李儒叫來。李儒看過之後，只是對他輕輕點點頭。

長安鬧市街頭最新開張一家店鋪——一家賭場。跟令人驚奇的是，賭場居然請到當朝太師董卓來捧場。

董卓只是走了個過場，很快就有人引他到了後面。

「拜見岳父大人！」

「嗯。」董卓隨意答應了一聲，就坐了下來。沒辦法，體重問題。

「天賜，你不在青州當你的州牧，怎麼跑到長安來開賭場了呢？」

「哪裡的話。青州牧現在可是抱病在家啊。」

「好個鬼精靈啊！說吧，來長安有什麼事。」董卓說著拿起几案上的茶盞，一口悶了。看得我心裡一跳。MD!那可是好不容易才搞到的，東漢這會兒還沒流行茶這個概念呢，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極品雨前。

「岳父大人還請放心，小婿只是來長安落個腳，沒什麼別的念想。」我先給董卓下了個定心丸：我只是在長安插個眼睛，沒有別的意思；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兩相無事。

「嗯，那最好。如今小宜可好？「正所謂疏不間親，說到底我也是董卓的女婿，他還不用現在就和我翻臉。

「岳父挂念。小宜正在青州陪伴家慈左右。」

董卓點了點肥頭，雙眼閃動著狡黠的光芒。

「那好，老夫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多呆了。日後天賜再來長安，不要忘了帶老夫的外孫來看看老夫啊。」

「呵呵，太師說笑了。」

自古儒以文亂國，俠以武犯禁。我站在窗前，目送董卓登上車駕離去，不覺微微冷笑。其實剛才在不知不覺間，我的身上也出了一層冷汗。我可沒自信到在呂布手下劫持董卓。

「少爺。」

「怎麼了？」

「袁紹坐不住了。」

「哦，通知文遠，一旦袁紹敢去信都，就壓制渤海。」我從袖管中拿出一封信，「另外，同時把這封信送給公孫瓚。」

「是。」

樂陵郡

「子義，公子特別交代，這青州就交給子義了。」

「文遠放心。只要有我三寸氣在，就必保這青州不失。倒是文遠怕是要苦戰了。」

「這次和正嚴一起去。這先登軍就交給正嚴去應付了。

「陷陣營。」高順一直冷著個臉。張遼和太史慈也權作沒看到。

陷陣營是高順這幾年精心訓練的重甲步兵，全營將士罕見的一身鐵甲，手裡更是特製的全身式方盾，絕對的神擋殺神，魔擋滅魔。同時，陷陣營的訓練是全軍最刻苦的，待遇也是全軍最高的。所以陷陣營說是青州最精銳的部隊也不為過。

東郡，曹操府上

「聽說袁本初最近對冀州不懷好意啊。」

「韓文節生性良善，基業被奪是遲早的事。不過主公最好不要去理會袁本初。」

「哦，孝先何出此言那？」

「雖然袁本初暫時奪了冀州，但民心尚未歸附。此時又與公孫伯圭開戰，孰為不智。況且，主公莫忘了，冀州之側還卧了一隻幼虎呢。恐怕袁本初與公孫伯圭開戰之際，就是青州大軍兵圍渤海之時。」

「那你說我軍如今該當若何？」

「如今我軍尚未佔據兗州，不如趁此機會，掃蕩兗豫，也可創下一番基業。」

「孝先之言甚合我心那。」

袁紹入主信都，公孫瓚也和袁紹正式翻臉了。很快，我已經出現在青州軍前線的大營里。

「公子。」張遼和高順見我進來連忙施禮。

「嗯，」我點點頭，臉上的疲憊也難以掩飾，「文遠說說吧，現在情況怎麼樣。」

「袁紹最近殺了公孫瓚的弟弟公孫越。公孫瓚盡起幽州大軍前來報仇。估計至少有八萬大軍，其中兩萬騎兵。」

「袁紹呢？」低頭掃了一眼几案上的地圖，上面幾個不同顏色的箭頭格外顯眼。

「袁紹以鞠義的五千先登死士為前部，起兵七萬迎敵，兩人恐怕要打上一陣。」

「嗯，平原怎麼樣？」

「公孫瓚已經命令劉備起兵北上回合，平原完全讓給了我軍。」

「還算識相。文遠，你帶一萬人圍住南皮。正嚴和我起兵去信都。」說著，我打著哈欠轉身去后帳歇息去了。

袁紹在界橋前線大營中聽到青州大軍入境的消息也是一驚。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個沒到十五歲的小屁孩居然有如此膽色。

不過我也沒有急於重創袁紹。一旦袁紹損失過重，直面公孫瓚的「白馬義從」的可就成了小爺我了。我當然等他們先拼個兩敗俱傷再說。

「正嚴，有沒有聽說過『河間四將』？」

「順倒是略有耳聞。」高順真是百年不變的鋼板臉，「據說，四人皆有萬夫莫當之勇，乃當世猛將。」

「顏良文丑二人皆不足懼，此二人皆一勇之夫，一戰可擒。然張雋乂、高敬志皆不可小視。」我笑著隨口說道，但高順不覺眉頭皺了一下。除了張遼，我還很少這麼夸人呢。

袁紹與眾謀士商議良久，最終決定先敗公孫瓚，再回師信都。很快，兩軍在界橋大戰連連。「白馬義從」對陣「先登死士」和「大戟士」也絲毫未落下風。顏良、文丑大戰關羽、張飛更是名動一時。

當我探明雙方正式開戰了之後，立刻讓全軍加快行程撲向信都。既然雙方已經開戰，就算袁紹想走還得看公孫瓚心情呢。全軍五萬精銳日夜兼程，直撲信都城下。

袁紹得知消息時更是大驚，留下顏良、許攸等人率三萬人與公孫瓚對峙，自己親提三萬人來救信都。

「袁本初干大事則惜身，見小利則忘命，無能之輩啊。」接到手下稟報時，我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都說公子稚氣未脫，但順觀公子好似已過而立之年一般，話語之間也有太多歲月。」

「正嚴又在笑我？」微微一笑，「傳令下去，明日四更造飯，平明拔寨，退回高唐。」

袁紹一路急趕，手下士兵累的跟孫子似的。好不容易趕到信都城下，卻得知青州軍撤走了。袁紹不由在馬上破口大罵。

不過和隨軍的郭圖等人商議過後，卻又不敢再直接對陣公孫瓚，於是率軍直追下來。

袁紹的算盤打得挺精，不過他卻不知道，我手下現在已經不是五萬人馬，而是五千。

令袁紹奇怪的是，青州軍不是撤往青州的方向，也不是與另一路青州軍會合，而是順著黃河往南去了。一路上，宿營處的灶坑倒是不斷減少。

袁紹接到稟報，不由暗笑：居然想給我玩增兵減灶的把戲。於是，袁紹軍前進的速度愈加緩慢。

灶坑減少的確沒錯。不過不是增兵減灶，而是本來就沒有那麼多兵。不得不說，高順訓練出來的軍隊真是有著鐵一般的紀律。要是一般的軍隊恐怕此時早已慌亂起來，而現在這些軍隊依然沉穩如初。

就在我和袁紹躲躲藏藏的玩了幾天捉迷藏之後，北方傳來消息：袁紹的留守大軍被公孫瓚和高順聯合擊破。沒錯，我正是讓高順帶著大半部隊繞開袁紹，直接合擊袁紹的前線兵馬。不過，公孫瓚也沒討得好去，白馬義從折損殆盡。而先登死士則被高順的陷陣營一舉擊潰，顏良等人沒於亂軍之中。

得知這個消息后，袁紹當場破口大罵，立刻全軍回師信都。一直在南皮城外只擺出一副架勢的張遼軍也正式開始攻城。原本一直追趕不上的青州軍卻又陰魂不散的纏了上來，令袁紹軍不勝其煩。我手下的幾千人幾乎全是黃巾軍出身，正面作戰可能還稍顯遜色，但騷擾破壞的能力卻極為出眾。一路打打停停，等袁紹軍趕到信都城下時，全軍倒下一片。十停人馬倒是損失了兩停。

如此軍馬袁紹倒也不敢和公孫瓚以及青州軍硬拼，急忙撤入信都城防守。於是，聯軍呼啦一下就把信都圍了。

「公子，公孫大人請公子過營一敘。」

「嗯，正嚴守好營盤。我去去就回。」

現在公孫瓚的日子也不好過。幽州還有劉虞那個好死不死的老傢伙扯自己的後腿，弄得軍糧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所以他現在急於拿下信都，回頭去收拾劉虞。

「伯圭叔父，小侄這廂有禮了。」伸手不打笑臉人，如今雙方還算是同一陣營，不好就此鬧翻，必要的禮貌還是有的。

雙方在大帳之內落座，卻都不急於先說話。畢竟誰先說話就等於失了先機，就會被牽著鼻子走了。倒是公孫瓚身後一人引起了我的注意。鼻若懸膽，目似朗星，面如冠玉，全身素甲，一身的正氣。

趙雲！

此時，趙雲應該是剛剛投奔公孫瓚，還沒有得到重用，想把他拉過來估計也不難。想到這裡，我的臉上露出一絲邪笑。

公孫瓚本來就不是什麼沉得住氣的人，此時愈加煩躁，不由道：「天賜此次還多虧你相助啊，不如滅掉袁紹這個小人之後咱們平分冀州。」

平分冀州？小爺暫時還沒那個興趣。但我也只是含笑點頭，並不說話。

「那信都……」公孫瓚最後終於說到點子上了，其實要說平分冀州，最難以決定的就是這信都。畢竟是冀州治所所在，繁華絕不亞於洛陽。高順的陷陣營的戰鬥力他也見過，他自問現在已無力也無法擊敗這樣一支勁旅。

「小侄自問無力守御這裡，甘願讓於叔父。不過叔父想必也不會讓小侄吃虧。」

「那你儘管說好了，只要叔父力所能及，儘力滿足你就是。」

「那小侄先謝過叔父了。我青州缺乏好的戰馬，久聞幽雲鐵騎大名，所以想要一千戰馬。」

一千戰馬？還好，這還在公孫瓚的承受範圍之內。此次公孫瓚的手下騎兵同樣損失慘重，想恢復白馬義從的規模恐怕有些難了。

「另外，青州盜寇橫行，缺少良將鎮守。我想要他。」說完，抬手一指。

「趙雲？」公孫瓚沉思一下。趙雲此時在公孫瓚手下也沒得到重用，連界橋大戰也被公孫瓚扔到后軍了。

「哦，對了。小侄想表叔父為幽州刺史，畢竟劉幽州老了，力不從心了。」

這個砝碼一下砸翻了公孫瓚心頭的天平，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那好，子龍就跟隨天賜去吧。」

「大人！」趙雲的神情分明有些不悅。畢竟誰被這麼交易都不會高興。

「嗯？」公孫瓚分明有些恚怒。

「是，那雲就此辭過大人。」趙雲施過一禮，直接走到我身後。

「那小侄這就回營準備。助叔父早日入主信都。」我笑著起身。雙方又客套許久這才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