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打都打了,若是放你走了,我豈不是很對不起我自己。

109:打都打了,若是放你走了,我豈不是很對不起我自己。

109:打都打了,若是放你走了,我豈不是很對不起我自己。時歡把手機收了起來,隨意往口袋裡一放。當然她並沒有側過頭去看他,可存在感這麼強勢又厚臉皮的男人,縱是不去看他,他也能主動撞進你的視線範圍內。

他堂而皇之的坐到了她的對面。

正好,此時,上了餐。

他隨意的坐在那裡,也沒有去看那個餐食。黑色西裝,白色襯衫,經典又透著禁慾氣息的黑白配,光線從透明的窗戶上折射進來,那臉,半清半暗,那一瞬間,他彷彿是被上帝用篩子篩下來的藝術精品,清輝明月處,他灼灼其華。

時歡也沒有去動手吃飯的意思,一束淺淡的陽光照在她的眉眼之處,把她臉上的那股清冷多了幾分艷麗之感。她面對封煜乘,還真是從來都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排斥。

開口,「這真是孽緣,一天見兩次……」她已經沒有了胃口。

時歡站起,一步都沒有邁出去,他清冷的聲音已經穿透破碎的光線而來,「坐下,吃飯!」

四個字,沉聲落地!

時歡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對這話置若罔聞,再次抬腿!

可這一回,她才剛走一步,那一旁,那人忽然伸手過來,猛的就拽住了她的手,一陣天旋地轉……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跌坐到了他的腿上!他把這個間隙留的非常好,剛好把時歡卡在他和桌子的中間,兩臂緊緊的圈著她的腰!

「封煜乘,拿開你的手!!」時歡冷道!

「這麼和我犟著來,是……欠吻了?」他緋色的舌掃過涔薄的唇角,勾動起異樣的魅惑。

時歡掙扎了一下,眸中,憤怒的如同引了火苗,在滋滋的燃燒著!

「放開!」

「坐在那裡好好吃飯,否則……」他頓了一下,抱著時歡的腰,往下一摁……

時歡呼吸一窒,感受到了他起來的反應,該死的,這麼快。

就這麼一下子,時歡忽然又想到了昨天半夜裡他遺留在她手心裡的東西,心裡恍然起來了燥熱之感。

封煜乘盯著她的臉,神色慢慢的幽暗,「原來你也會臉紅……」

時歡一聽這話,猛地回神。

還沒有開口之前,男人已經開口,「去吃飯,不然我們就干點別的。」

時歡憋著一口氣,在他鬆開時,過去。她是絕對會相信,他能幹的出這種事的。

無恥到了極致!

時歡把自己面前的面拿起來,坐到了離他兩桌之遠的空位置,和他一個桌吃飯,她不是會膈應死。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讓人作嘔的男人!

那些刀叉,瞄到了自己的手……時歡眼睛一閉,吃不下了!

那種灼熱度以及那粘稠……呃……

她扒了扒頭髮,直覺這酒店的暖氣開的太足,很熱。

在抬頭,在桌子上的擺飾物上看到了他,立體絕美的五官,黝黑如墨的黑眸,看向她這裡,一動不動,那氣質出眾卻也帶著壓迫的!

媽的!

時歡不禁在心裡謾罵了一句,拿起刀叉,叉了一大口面,整個喂進了嘴裡。

男人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厚重的羽絨服也掩蓋不住的曼妙身材……在他這個角度,隱隱看到了她嫣紅的耳垂。

如剛剛她在他的懷裡那般,羞憤難耐,精美的臉,那紅暈如染墨鋪展開。

他盯著她的背部,那深眸一片的幽暗。是時光明媚,還是她太過貌美,只覺得這畫面,如花美眷。

時歡強行吃了一大半的面,起身,出去,該死的這個出口只有一個,還只能從他的身邊走,她還沒有過去,他長臂一伸,拿了一杯牛奶放在桌邊。

叮叮。

手指在桌子上一扣,很清脆,那一雙黑眸緊盯著時歡,「過來喝,否則我就上去。」

時歡走過去,拿起杯子,仰頭,一口氣喝得精光。

放下,冷艷看他。

「封煜乘,我有男朋友了……你想當第三者么?」

被子放下,稍微用了點力,沒有放穩,倒下,沿著桌咕嚕咕嚕往下滾。

女人已經邁著步子離開,鞋底踩在地板的聲音與那被子滾動的聲音,配合得相得益彰,就像是一面鏡子反襯著男人……

被子落地,嘭,碎裂。

男人的眸光慢慢往下,看著那碎渣子,視線一點一點的寒下來!

………

晚,八點。

街頭已然燈火如豆,一片奼紫嫣紅的光景。奧迪車,在車流里穿梭,時快時慢。堵車已經超過半個小時,不免讓人心浮氣躁。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想著要不要給蘭時昱打電話,有時候也需要培養一些感情,有時候她也需要主動一些。

第一個數字剛剛摁下去,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一下子竄到了她的前面,時歡的反應再快,可距離還是太近,她還是撞了上去!

砰,車身一顫。

恰好此時,車流行動,蘭博基尼啟動,根本沒有停下來解決這個小型車禍碰撞的事情。

碰到這種情形,心裡多少是不爽的,他強行別車,造成碰撞,居然就想一走了之。手機放下,這個電話被打斷,也就不打了。

她跟著這輛蘭博基尼行走了五分鐘,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她左轉向一打,油門轟的一下飆了上去!

她竄到了前面,一個眼神撇過去,是一個男人。

可她的車子到底是比不上那蘭博基尼,不過是一個眼神的瞬間,它迅速就衝過!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把火,一旦在一個天時地利的環境里,就很容易被點燃!更何況,他還想逃跑。

時歡變換檔位,手腳配合利索而漂亮!從市區繁華之路,一直飆到了三環。

這裡寬敞了很多,車子如進入到無人之境地,兩輛車子的非常有默契的轉彎,過道,超車,在並排而行!

兩個靚麗的風景線,同樣都是白色,兩道炫光,在車影中,如魚得水!

直到車子開到一間大型酒吧前……蘭博基尼車主停車,時歡緊隨而停。

她下來。

那車主有一張很陰魅的臉龐,在這迷迷魅魅的光線里,透著一種鬼譎的陰柔,更不說他綁起來的黑髮,留著一個短短的辮子。

這種人該是讓人討厭的,像個娘炮,像個女人……可他挺拔的身材,那凌厲的眉梢,偏偏又多了一絲冷冽之氣,平和了這份陰柔!

絲毫不娘,反倒有種神秘的濃重色彩。

他下車,勾著車門,嘭,關上!

時歡抱著胳膊,冷風呼嘯而過,「先生,這個追尾,你要怎麼解決?」

男人低眸看著她,眉心裡那冷笑一閃而過,啟口,「姑娘車技不錯,進去陪我喝一杯,我全權負責!」

這種男人可真是夠自大的,時歡最討厭的那一型。

「我喝不喝酒,這個也理應你全部負責。開著限量版的蘭博基尼,卻沒有開蘭博基尼的氣質和素養么?」

男人彎唇笑了,撩開大衣,拿出錢包,「方才是我有錯,請姑娘喝酒也沒有侮辱的意思,若讓你有這種錯覺,我很抱歉。」

時歡沒有說話,這男人給她的感覺很不好,不單單是因為他別車而逃跑這惡劣事迹,是他本身的氣質,像極了那種斯文敗類,一個好看的外表下有一顆陰險的心。

給她拿錢么?

她等著。

大概是這男人錢包里沒有多少現金,翻來翻去翻到了五張出來,往出一抽,帶出了一個東西……

脫包而出。

出於本能,時歡勾腿朝那東西上一踢,然後五指一扣,那東西準確無誤的落在手心裡!

很涼。

打開一看,是一個玉佩。和她四年前在那個人身上搶走的一模一樣,只有中間的圖形是不同的。

他是蘭家人。

時歡捏了一下玉佩,抬眸。

她晃了晃玉佩,給他扔回去,「成色不錯。」

男人接過,把玉佩放到錢包,連同錢包一起塞進了口袋,「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車子你拿去修,任何一個地點都不會收你錢!至於其他的損失,若你開口,我一定辦到!」

和封煜乘有得一拼,狂妄,自大!

正這麼想著,一個清涼乾淨的嗓音傳來,「蘭大少,好久不見。」

時歡不用看,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誰……見鬼了,又在這裡碰到他。

蘭頤抬頭,在昏暗的視線里,男人越走越近,越來越清晰,直到那冷冽的氣息離他只有兩米之遙。

「封總,確實好久不見。」

他眯了眯眼睛,看到走過來的男人保護性的站到了時歡的身邊,一看那樣子……就知道關係,非同一般。

蘭頤那深瞳中有瞭然於胸的神色滑過,再度開口,「我與這位小姐有一點小過節,封總,你要插手么?」

「可插手,可不插手。」他回的模凌兩可。

蘭頤英俊的臉,皮笑肉不笑,「那就一起喝一杯,喝完,這輛車,我負責了。」抬腿進去。

封煜乘看著時歡,聲音冷沉,「走。」

……

時歡直到後來都沒有想通,僅僅是封煜乘一個走字,她為何真的聽他的,進去……

然後落入了他們兩的圈套里。

又到後來很久以後,她才明白,蘭頤不過是釣了她這個魚,故意靠近,故意拿著那個玉佩勾她,故意拿玉佩試探。

而進了酒吧之後,從她喝下第一口酒開始,封煜乘的圈套又再次開始了……

一杯酒,把她和他徹底的連到了一起,更把她推向了無盡的深淵!

她以為她是冷靜的,她以為她離目標越來越近,她以為和蘭時昱在一起,就可以接近蘭朝陽,然後達到目的!可她不知道目標離她卻越來越遠……

封煜乘、蘭時昱,遠比她想象的要可怕,他們聯手……一度讓她,生不如死。

……

進包間。

已經有人在等著了,三三兩兩的人。

『她有悠悠一抹斜陽,多想多想有人懂得欣賞……』有人在唱歌,聲音嫵媚悠揚,好聽至極。三人一進來,歌聲停止,蘭頤擺了一下手,示意她們繼續,歌聲繼續飄揚。

落坐。

時歡一坐,旁邊的位置就陷了一點下去……包間里這幽魅的空間,透著燈紅酒綠的奢靡。他身上奪人的冷香竄過來,她下意識的要遠離,可下一瞬腰間忽然伸過了一隻手,把她往他的懷裡一拖!

她的下巴瞬間撞向了他的肩膀,他如魅的聲音落下:「我去去洗手間,稍後就回,別喝酒。」咬耳朵的聲音,灼燙的讓時歡的耳朵有些發癢。

她沒回,他已經離開。走至包間外,他站定了一下,回頭,從厚重的門扉間看向裡面,那眸有精銳的光芒閃過,以及……高深莫測。

……

屋裡。

蘭頤坐姿大氣,兩腿交疊,隨意一卧,把他那種陰沉的戾氣發渾得恰好好處。他是陰,蘭時昱是邪,封煜乘是霸道而寒芒,各有各的不同,可唯有一點,就是吸引人。

這世上好看的外表千姿百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有人給時歡倒了酒,這時對面的男人和她碰了一下,「介意一起喝一杯么?」

時歡沒有回應,眸,輕抬,落在他的臉上,頓了兩秒沒有說話。

「不願意?」他又道,不怒不笑。

「哪會。」時歡笑得落落大方,拿起酒杯……腦子裡想起了方才那句『別喝酒』三字,頭一仰,一飲而盡。

對面的男人看她這般豪爽,亦飲完,放下酒杯,舌從唇上一舔而過,舔去了上面的酒澤,看著時歡,「封煜乘的情婦?」反問句,而他說這話時,依然是沒有表情起伏的。

又是這個問題。

時歡微微側頭,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落入了燈光的餘暉,在那柔媚的歌聲里,回:「我若……是呢?」縱是想否認,她估計這個男人也不會相信。

當然他相不相信,她完全無所謂。

他拿起酒瓶,上身微傾,給時歡斟上了一杯,在涓涓水聲里,他暗暗的聲音道來:「你若是,那倒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畢竟我在他的身邊,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女人,活著像個沒有慾念的和尚,人生多無趣。」

時歡未回,三十歲的男人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太不正常,莫非有病。

哦,對了……

不到一分鐘就射了的男人,哪有一個女人會要他!

蘭頤退回去給自己倒一杯……

『他有藍藍一片雲窗,只等只等有人與之共享……』正在唱這句,他黑眸一斜,似乎正在聆聽,聽完后便轉回頭,拿酒對著時歡舉了一下,意思就是繼續。

還沒有等時歡給出反應,他仰頭就已經把酒盡數飲盡。

酒,他已經喝完,時歡若是不喝……就顯得不尊重人。拿起來,飲盡。

他看到時歡那舉動,幹練而絲毫不拖泥帶水,沒有扭扭捏捏,盡顯大氣。不禁勾起了薄唇,「好酒量,去,給這位漂亮的小姐倒酒。」

他吩咐另外一名女人,那女人屁顛屁顛的走過來,那神態有一種得大少命令而興奮的樣子。走到時歡的面前,半蹲,這一回倒了……滿滿一杯。

時歡捻著手指,這杯酒她若是喝下去,那今晚……恐怕就不用出這個酒吧了!

她抬頭,看向那男人,「蘭大少……」

話才剛剛說到這裡,包間的門猛地被打開。

他回來了。

時歡未動。

旁邊那女人被人提了起來,響起了玄寒之音:「去那邊。」輕描淡寫的三個字,卻是份量十足。

女人連忙過去。

他堂而皇之的坐到了時歡的身側,看向了那酒……

情緒都在那雙深邃的眼睛里,不顯山水,眸一抬,看向對面的人,「蘭頤。」僅僅兩個字,聲音往下壓,足以聽得出來他的不滿。

「封總選的女人好酒量,很豪爽。」蘭頤又道,「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兒,封大少來了不知道倒酒么?」

剛剛給時歡倒過酒的那女人,一下子站起來身段很柔軟,到了封煜乘的身邊,到了一杯酒去,她倒是很『憐香惜玉』,只倒了小半杯。

給時歡倒的是,滿滿一杯。

「封總,喝一杯?」他用的是問號,也不同於剛剛對時歡說話時,那種平淡的……陳述句。

封煜乘看著他,眼睛極黑,極其有神,點漆般得令人不容忽視,「抱歉,忽然身體不適,這杯酒我怕是喝不了了。」

蘭頤細長的眸落在封煜乘的臉上,然後瞳孔一轉,看向了時歡,聲音慢起:「這可怎麼辦呢?這杯酒若是沒有人喝,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時歡沒有吭聲,這一會兒她只覺得胃部灼灼的不怎麼舒服。挨著她坐的男人,也沒有接下這個話。從時歡的這個角度可看到他放在膝蓋上的手,修長有力,那雙手總覺透著一股侵蝕之力!

忽然,他指間一抬……遲遲沒有落到腿上去。時歡順著那手往上看,看向了門口……她這一眼瞟過去,他的手指又迅速放下來。

他這是什麼意思?

讓她走么?

這時——

「我來。」還是先前那倒酒的女人,「這杯酒我代封總喝了。」

她走過去,半蹲。

可手還沒有碰觸到酒杯,蘭頤那陰涼的語氣便來:「你哪有這個資格代封大少喝酒,下去。」輕描淡寫的,卻極有份量。

那女人倉皇收回手指,臉色微變,她造次了,退到一邊。

這麼明顯的指示,時歡若是看不出來,那她就是愚蠢,擺明了這杯酒若封煜乘不喝,那就要她代,她是一點都不願意代的。

她拿起自己的酒杯,語音清晰:「蘭大少,酒已倒自然就沒有退回去的道理,這杯酒我喝了。」仰頭把自己面前這杯酒給喝得乾乾淨淨。

封煜乘淡淡的看著她喝下酒,看著她仰頭時,下巴和脖頸扯出來的那個優美弧度……酒從喉嚨里滑下去,那帶起的起伏感,他深眸諳暗,轉回頭,輕輕的轉動了一下手腕,那個小小的動作好像有一種要對獵物進攻的感覺。

「至於封總的……我去去洗手間,回來后若是它還在,那我就代替封總喝了!」出這個門,她就不會再轉來,而且她得去把喝下去的酒全都吐出來,否則,今晚是不能太平了!

「請。」蘭頤張口,滑出這一個字來,燈光掠過,轉到了他的嘴角,只在那一片投下了光,竟在那年輕男人的唇處,投下了一抹意味深長。

封煜乘不著痕迹的晃動了一下手腕,這包間里的燈光是最好的摭擋,把他眸光里的思緒全都隱了去!

……

時歡到洗手間,臉上已經有了燥熱之感。

擰開水龍頭,冰水淋到了手指,稍稍緩解了一下因為酒而起來的不適……

對著鏡子她想著蘭頤,想著今晚碰到他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安排。怎麼在這裡就同時碰到了他們兩個人……而且站在時歡的角度,蘭頤同她一個女人喝酒,連著三杯,是否不太合常理。

思緒一晃,又想到了那枚玉佩,酒吧前光線稍暗,她並沒有看清那中心的圖案是什麼,但是和她四年前摸走的那一聲絕對不是一樣的。

蘭家宗室的孩子都有一塊,蘭頤有,那蘭時昱呢?舒蘭是不是也有?

大腦里猛然渾濁起來,沒空響了,酒吐凈再說。

洗凈手指,她要吐酒了。可還沒有動作,忽然衝進來一個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撞到了她的背,好像有人在追她一樣。

時歡一凜,自然是退讓,讓她滾!

「姐姐,我害怕,我怕……」那女孩死死的抱著她,就是不撒手,手在時歡的鎖骨處一通亂摸,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手嗖地一下就伸到了衣服裡面,一抓,再兩抓……

時歡一驚,「滾!」狠戾一字,從唇里吐出,抓住她的手腕,往過一甩!可就是這一甩的空檔,迎面飛來一個拳頭,正中她的腦門……

佟。

暈了過去。

封思玖被甩在了廁所的門框上,拍拍腦門,天啊,這個女人,下手太狠了。

「大小姐,合作愉快。」方為道。

「愉快你個頭。」她不爽得很,若不是被大哥抓到在這裡喝酒,然後讓她潛伏在這洗手間旁邊,看到這個女人出來,就抱住她不放,她才不幹呢。

不過……

她甩了甩自己的手,這個手感還是不錯的。

她也沒辦法啊,早就聽方哥說過了,她武藝高強。所以她必須得這樣讓她分神,否則……她和方為怎麼幹得過。

「你趕緊把她帶走,快走!」

……

景苑別墅。

一望無跡的玫瑰在夜色里妖嬈綻放,芬芳吐露。有溫棚罩著,沒有冷氣的侵蝕,一朵朵一簇簇,放眼望去便是一大片黑色的……泛著毒液的罌粟花,在這種光影里總是勾動著人,好像應該做點什麼才配得上它的馥郁。

窗邊男人長身玉立,窗帘半開。

他剛剛洗完澡,一身潔白的浴袍套在身上,眸往下,看著那玫瑰花。夜色如一塊巨大的幕布,摭蓋了他眼裡的神色。

五分鐘后,他轉身,拉起了窗帘。

往裡面走,寬大的床上躺著一名絕色女子。沒有穿外套,只有一件淺色的背心,左臂有一朵絕美的玫瑰,右臂還受著傷,用紗布纏著。

下衣擺捲起來一點,露出一小截白希的腰來,還有那小巧的肚臍。

女人躺在那兒,真真是……美.艷得不可方物,沉睡安詳,那個樣子就算是他現在把她給辦了,恐怕她也不會醒來。男人坐在床邊,修長的指間撫過她眉心的淤青。

方為下手太重!

他不滿的皺眉,指腹揉了兩圈。

眸光不由自主的轉到了女人那不點而赤的唇上……隔得如此之近,那唇上的紋路都看得清清楚楚,那細軟流暢的弧度如同被勾勒出來的賞心悅目,唇形堪稱完美,厚薄恰到好處。

他深眸諳暗,僅僅是看著她嬌艷的唇,身體里便起了一股孽火,總想著要做點什麼,消消火氣。低頭,頭不由自主的靠了過去……

呼吸纏.繞,她帶著酒香的氣息直撲向了他。女人醒著時,是勾人的,躺著時一樣有著讓人瘋狂的欲.望。

只是……

「唔。」

他還沒有吻上去,她的唇輕輕蠕動,一絲沉痛的吟聲溢出。

他頓住沒有動,看到了她輕輕顫.抖的睫毛,要睜開卻又沒有睜開……

「……」

她抬起了手,抓住了封煜乘的浴袍,似醒未醒,喃喃低語!

她說的是什麼,封煜乘並沒有聽到。只是抓著他衣服的手,彎曲的手指緊貼著他的皮膚,那熱度讓他的大腦一下子恍如春水。

唇低下去……

剛剛抵上去,就覺額頭上有什麼東西輕輕刷過,他睜眼……看到了她睜開的雙眸。喝醉了的眼晴有一種蝕人魂魄的迷離和嫵媚,半眯著,睫毛捲起,下眼皮之下有一小排淺淺的陰影。

眸,黑白分明。

有那麼一會兒,封煜乘以為她完全清醒了過來……但也不過就是一兩秒而已,那眸中就被暗霧而覆蓋,以及透著不正常的迷暗。

男人看到這個神色,眉心一皺,這個小反應,似乎不僅僅是喝醉酒,應該還吃了什麼……可這個時候他哪裡有那個定力去遐想其它。

一絲女人的俏笑在她閉上眼晴之前掠過……

唇微動,輕喘聲在四片相交的唇.瓣里。

他終於知道了她剛剛說的是什麼。

「渝北。」

她在念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她把他當成了文渝北!所以沒有推開他,所以……

心裡一股邪火飛來,他整個人往下一撲,唇用力的往她的嘴裡攪去!女人輕呻,雖說沒有主動,可身軀卻軟如泥。

「……」

男人抬頭!

眸漆黑如墨,那裡頭席捲著的不知是慾念還是……怒火。

可手指一伸,一瞬間就撕去了她身上薄薄的背心,聽著女人那不滿的悶哼聲,他欺身而上!女人喝醉又加上頭部被人打了,這會兒已經是迷迷倒倒的,頭都擺不正……

他冰涼的兩指硬是掐著她的下巴:「文渝北已經死了,我是封煜乘!」

「嗯……」女人沒有說話,事實上也說不出來半個字,只是鼻腔里哼了這麼一聲,有如貓叫。

有時候……僅僅是一個音節就夠了,那種用了刀刃上的感覺,恰如其分!一瞬間就勾起了他那根蠢蠢欲動的筋脈……低頭,再次吻去!

她的酒量到底有多差,還是說有多思念文渝北……三杯酒下去,竟讓她沒有一點理智。絲毫沒有推開在她身上起火的男人……甚至還有淺淺的回應。

男人吻她的動作說不上溫柔,霸道又兇猛,那種要把她腦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抽走的毫不保留,卻又不想讓她真的清醒過來……

直到赤身而對,直到他衝進那溫熱的天堂,或許是因為疼痛讓女人細細的腰肢扭曲了一下,眸一瞬間睜開,那迷霧散去,有剎那間的清朗!

可僅僅是一瞬間而已……一雙大手罩上了她的雙眸,唇亦被狠狠的吻著。

做曖,是男人天生的技能。哪怕是經驗不夠,卻也能表現得如魚得水般的流暢,以衣策馬奔騰的勁道。

窗外……

玫瑰正開得茂盛,哪怕天氣冷,有溫棚的保護依然嬌艷欲滴。一陣風吹來,溫棚外樹葉婆娑,曼妙起舞……風很亂很雜,所以樹葉搖擺得姿勢亦不停的變化。

風,一.夜未停。

不知何時,又下起了小雪。從漆黑的夜空里飄然落下……風停了。雪花落在樹枝以及溫棚之上,不多時便已經覆蓋上了厚厚的一層。

直至……那溫棚里的玫瑰再也看不到。

因為下了雪,所以不過五六點,便已經有了光亮。屋子裡有暖氣,很暖和。裝修大氣的房間,以黑白色係為重,沒有過多的擺飾,一看就知是男人的卧室。

陽剛而又透著盛氣凌人之氣!

今天卻和往常不一樣……這股氣息里有一抹幽香,與之融洽,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曖.昧。

大床之上,兩副軀體緊緊相擁……不,準確來說,是男人從後面抱著女人。薄薄的被子之後,可隱隱看到男人的手臂擱至女人的腰間。

女人的後背和男人的胸膛,貼得滴水不漏。

少傾,一抹狂風吹來!

哐!

吹打到了窗樞之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女人瞬間睜開眼晴,接著頭上一陣暈眩傳來……她下意識的閉了閉眼晴,習慣性的翻身。

可,並動不了。

她再次睜眼,嗖地一下坐起來!

被子從胸口滑下,很涼。她低頭,看到什麼都沒有穿的自己……以及那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時歡倒抽一口氣,連忙拉起被子蓋住自己,側頭……看到了躺在一邊的男人。

正在熟睡當中……

黑髮自然垂直一邊,睡著過後退卻了平日里的冷冽,倒是有一種慵懶的隨性。時歡慢慢的攥起了自己的拳頭,眉間的戾氣漸漸聚起!

風吹不止,在屋內聽著外面的咆哮,異常清晰。這種聲音就像是一道崔命符,從細小的窗戶縫裡慢慢的往裡滲透……直到傳達到時歡的耳里!

她清麗的眸,殺氣頓起!

掌心向上,以手為刃,朝著他,不留餘力的劈去!

就在要劈上他的脖勁之時,電光石火之間,他眼晴一睜,手抬,包裹著她的雙手,緊緊一握,時歡這隻手便不能動半分!

「滿足過後,你就想過河拆橋?」他慢吞吞的坐起,被子從胸膛滑下,他看都沒有看一眼,精壯赤果,結實性.感,上面還有被抓過的指甲印……

時歡那眸里如同霜霧寒梅,那陰盛之氣勢如破竹!

可是她身上連一條內庫都沒有……一隻被他抓著,另一隻手她扶著被子,有什麼還擊之力!

「封煜乘,強.暴一個女人,是不是很能滿足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可憐的……自尊心?

時歡用力抽回手,可並沒有抽回,反倒把他帶著離自己更近的地步!

他眉峰斂起,精銳的眸鎖納著她的憤怒:「你哪隻眼晴看到我是在強.暴你?」

「難道我是自己爬上你的床的么?」那聲音里比平時低了很多個分貝,就是從喉嚨里迸出來的濃濃的恨意!

「要我提醒你么?昨晚的你有多麼主動……若你想知道,我可以口述給你聽。」

「放屁!」時歡眉色一緊,她確實喝了酒,三杯下去,她知道她必然會醉……可絕對不會醉到什麼都不知道的地步……哦,對了,後來碰到了一個襲她胸的女人,還有一個男人,她被打了。

那個女人她見過,在醫院裡,她把封煜乘叫做大哥,那男的……這會兒竟怎麼也沒有想起來是誰。

「你主動抱著我,兩月退纏著我,對著我亂摸,不停的讓我輕點,時小姐,我都不得不懷疑我是不是被你睡了。」

話落。

啪。

清脆的巴掌聲又再次從女人的掌心裡傳來,同時眼前那白綿的玉兔晃蕩了幾分。他側過頭來,用另一隻手撫了撫煽疼的唇角,那眸恍然間竟升起一股吞噬的妖艷之光,可聲音卻還是平淡,「為了煽我,不惜暴露自己,看來你還真是對我恨到了極致。」

時歡再次捉起被子,擋在胸.前,她臉皮煞白,說不出來的憤怒,那種如火燒一般的情緒在她的心裡大力衝撞!

「放開!」沉沉的兩個字從唇里崩出來,光一個聲音就足夠聽得出來她的憤恨和隱忍!

男人捏著她的手腕,纖白的手指動了動,可始終沒有鬆開。他的正對面就是窗戶,玄白的光折射到他的眸中,讓那黑瞳如同一個被刨了光的兵刃,精亮又鋒利得不敢直視!

「欠操的女人都是這樣,有一身的毛刺和一張利嘴。打都打了,若是放你走了,我豈不是很對不起我自己。」

欠……欠……x的女人,他無端是在火上澆油。

時歡咬住嘴,她真怕自己一張口就會像個潑婦一樣的咒罵出聲,那不是她的風格!忍了又忍,還是張口:「封煜乘,若你還想對做什麼,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男人聽后,眉往上一挑,另外一隻手慢慢的掀開被子,讓女人姣好的胴.體一點點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放狠話的人,往往都底氣不足。」

說罷,手腕一個翻轉,時歡都沒有看清他用的是什麼招數,她已經被壓.在了身下,她爬著,他覆蓋在她的上面,被子從上面落下,準確無誤的飄在兩個人的身上!

同時……

他就這麼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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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歡妻下:首席的第一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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