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你不挺配合的么?

108:你不挺配合的么?

108:你不挺配合的么?時歡凈身高一米七,在大多數男人面前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嬌.小過,唯獨對他……

他一身暗色系的睡衣,在這種寂靜無聲的夜裡,那凌厲的氣場絲毫不掩飾的迸射出來,那矛頭直指時歡!

他逼了過來,挺撥的身軀宛如一面堅不可摧的牆,朝著時歡一點點的壓去!

這種情況下,時歡也只有後退,直到背抵著牆壁,退無可退。她抬眸,看著他平靜卻又帶著進攻的雙眸,沉沉開口:「封煜乘,又想故技重施么?」

『啪』。

她的話語剛剛落下,他的手掌就已經襯在了她胳膊的兩側。把她鎖在自己和牆壁之間……先前喝了酒的原故,他身上那獨特的冷香夾著醇醇的酒味,直撲鼻腔。

他有一種味道,一種成熟男人荷爾蒙的味道。

「我沒說過么?招不在舊,管用就行。」聲音如同佳酒陳釀,吐出來沉吟沙啞,把恰到好處的性感夾雜在其中。同時伸出一隻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直視她的眼晴。

「而且你這張嘴……太欠收拾!」

兩人貼得這麼近,時歡身上的大衣也是敞開著的,裡面也僅僅是一個薄薄的小背心……他沒有貼著她,可卻讓她感覺到了來自他身上的那灼熱的溫度。

他高大的軀體擋住了她所有的光,以至於看到的只能是他的臉。那逆光而站帶來的噬人感以及妖魅,時歡長睫輕眨,在朦朦朧朧的光線里,那瞳仁清亮得實在讓人想收服!

「所以……你又想牆暴我?」

話一落,他直逼向她,四腳交叉緊貼,衣服貼著衣服。時歡心裡一窒,指間微顫,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生里反應,那石更度……

可臉上卻是一片的淡然,脊背挺著,直直的看著他!

男人那墨色的眸跳起來了如同豹子撕毀獵物般的獸慾,指腹磨擦著時歡嬌軟的唇角,低道:「如果你肯配合,那就不算強.暴了。」

反之,就是。

時歡:「……」一瞬間竟找不到話來反駁他。

直到他彎下腰來……那唇猛然竄進了她的口腔……時歡震了一下,隨後那一雙素手伸到了他的腰上,使勁一掐!她用了很大的力氣,可他卻絲毫沒有反應!

放在牆壁上的手,往過一伸,到了她的手腦勺,扣住,吻得更深。

他酒意未退……他唇中還有那隱隱的酒味,襲卷著毫無溫柔可言!

被他用那種方式禁錮著,根本沒有辦法動半分!哪怕她有一身的本領,他總有辦讓她毫無施展的空間。

「唔。」

她張嘴很想狠狠的咬他一口,可這麼一張嘴越發的給了他攻略城池的機會。她全身的肌肉和筋都崩到了一起……

眼晴一閉……

這般無力,瀕臨無助絕望的邊緣,讓她輕易的又想起了10歲時看到的場景……她的哭喊,媽媽撕心裂肺的叫聲,以及那男人獸性的舛聲……

啊!

心裡一陣狂叫,手上猛地一使勁!

「……」

男人整個身子猛地一個顫.抖,唇附在她的耳邊,那一聲難以言喻的低/chuan……讓時歡忽然回過神來……

緊接著就感覺到手心裡有一股熱熱的東西,而且這熱熱的東西還在往出冒……她愕然低頭。

這才發現屋裡不知何時燈已經關了,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到了她現在的情形……她的手是什麼時候從他的腰上到達了他的那裡,並且正握著他的……

男人的頭抵在她的耳旁,在低聲的舛。那個聲音再加上手裡的東西,讓時歡的腦子轟地一下就炸開。手一抬起,把手裡的東西不由分說的抹到了他的衣服上!

「封煜乘,你他媽的就是個畜生,你惡不噁心!」時歡向來是不說粗話的,可這會兒再也無法忍受。

男人稍稍退開,低頭,往自己的衣服上瞄了一眼,然後……衣服一脫,原本就只有一件浴袍,現在一脫就光了。幸好關了燈,否則……時歡該怎麼面對現在的自己和衣不避ti的他。

「你不挺配合的么?很不錯。」他一開口,聲音就啞得不行。喉頭上下滾動,一想到方才他抓著她冰涼的小手到他的那裡,而她竟沒有半點反抗,並且很配合的握著時,他淹息的玉念再次滾滾而來!

時歡想這會兒如果有刀的話,她一定砍了他!

氣得牙痒痒,恨透了!

可手上很黏,她顧不得再和他浪費口舌,衝進了洗手間,砰地一聲甩上門,打開水龍頭,死命的搓著手。冰涼的水,把手一會兒就凍得通紅,可她還是沒有停止,摁下洗手液,足足洗了五分鐘。

手都快要被搓下一層皮來,她才作罷。

該死的王八蛋!

時歡咬牙,真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襯在洗手間的檯面上,看向鏡子里的……那一個滿面通紅的女人。那緋紅的臉蛋真不知道是氣紅的,還是因為……

不僅如此,外套被脫,小背心卷了一半起來,腰肢半露,貼身衣物的扣子也被解了……

她狠狠一閉眼,濃墨般的眉皺到了一起!含羞帶憤的神色,還夾著殺氣騰騰!

十分鐘后,她出去。

屋裡只有床頭燈是亮著的,他已經換了一套睡衣,正斜靠在床邊的柜子上,一縷黑髮從額前掉下,那股禁慾的又倨傲的氣質擴散開。

他把窗戶全都打開,冷氣吹進,把這一室的曖.昧味道都沖得七七八八。

時歡眉色緊擰,看著他。

他也看著她,兩人之間就隔著一張床,他眸底幽暗,未曾開口。

「呵,有一分鐘么?原來強女人,你也就這點本事而已!」時歡說罷出去,走到門口時,那個垃圾桶里躺著他剛剛和睡衣,最上面一層還可見一些液體……

時歡牙一錯,抬腳,一腳踹去!

砰!

垃圾桶一分為二,她開門出去,關門聲幾乎震得房頂都晃了兩晃。

屋裡。

男人靠在那兒,半響都沒有動一下……隨後抬起手,撫了撫額頭,薄唇輕咬,有一種懊惱之色在眉色里若隱若現。

須夷,輕呼一口氣,看向那垃圾桶,唇一勾……恍然間又微笑著,幾個白牙露出,說不出的魅惑。

……

時歡回到病房,在陽台上吹了好大一會兒的風……

直到冷得實在是受不了,才回到病床上。眼晴一閉……耳邊似乎就有男人似歡而痛的低舛,與她的耳膜僅有一兩公分的距離,那沉沉而沙啞之聲,抑揚頓挫,衝擊著她……

還有她握著他的那個時,那滾燙感……

時歡猛地睜開眼晴,坐起來,臉頰竟很燥熱。

不行,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她是真不該留在那個病房,更不該在那裡沒有防備的睡著!

又想著,她是不是太弱了,所以……總是屈居於封煜乘之下,時歡咬著唇,在床上坐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天亮,都未曾閉眼休息。

天一亮,她就選擇了出院,胳膊上這個傷,只要按時來換藥就好了,並沒有傷到骨頭,皮外傷罷了。

…………

上午八點半,淺淺的陽光破雲層而出。

成墨和封思玖兩人一起到了病房,彼時,封煜乘正坐在沙發上,那個臉色非陰沉不陰沉,非淡然又不像,像極了發情卻又沒有得到滿足的樣子,眼晴里很多血絲。

封思玖不懂,但是成墨是成年人……他瞄著封煜乘的臉,眸光銳利。

他這麼一瞄,封煜乘的眸一瞬間便冷了下來。

成墨縮回目光,沒有再看。

「大哥。」封思玖跑過去,親昵的抱著封煜乘的胳膊,扒開他的衣領,往裡瞄。

「幹什麼?」封煜乘不冷不熱的問。

「我看你好了沒啦,嘻嘻……大哥,我剛在樓下看到那天你藏得那個漂亮姐姐。她……」封思玖看著他,又看看身後的成墨,道:「她到底是我大嫂,還是我二嫂。」

成墨不著痕迹的勾了勾薄唇,沒有回。

封煜乘起身,把成墨手裡的袋子接過,也沒有回這個問題,去洗手間換衣服,背影冷酷。

封思玖拱拱自己的鼻子,「二哥,大哥又心情不好哦。」

「所以你最好不要惹他。」

「他為什麼心情不好?」

「你看不出來他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覺?」

「為什麼不睡覺?」

成墨嘆口氣,耐心已盡:「出去,我和你大哥有事。」

封思玖站起來,對著洗手間的門哼哼兩聲:「一看就是欲求不滿,太明顯了!」

話才落,一個陰沉的眼神就掃了過來,封思玖看向二哥,好撒,又說了一個『淑女』不該說的話。她嘿嘿一笑:「二哥,我走了哈。」先溜為上。

封煜乘出來,衣服換好,又是那個傲氣凌然的貴公子。

成墨在他的臉上掃了兩圈,似笑非笑:「莫非還真的是欲求不滿?」

「你要找的人並不是時歡,所以你可以回新加坡了,要麼回美國,這裡不是你的地盤。」

成墨:「我要找的人就算不是時歡,我也還沒有找到,所以暫時不會走。我要入股,成為你zb的股東,這裡不就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拒絕。」

「……」

封煜乘套上大衣,抽了一片紙巾從沙發上包起一根頭髮絲,疊好,放在衣服的口袋。那頭髮很長,一看就知是女人的。

裝好后,出去。

成墨沒有去,只是靠在門框,看他進了另一個病房。聰明的人,看待一件事情是不需要盤根問到底,他有眼晴,有頭腦,一看就知他要做什麼。

封煜乘進去,顧嚴正在床上,方為睡在沙發。

「封哥。」

「封哥。」

兩人同時道。

封煜乘微一點頭,算是回應。走到床邊,把顧嚴上上下下看一遍,眸光很利。

「封哥,我……」

「誰讓你自作主張把時歡留在我的病房?」男人一開口就是讓顧嚴頭髮發麻的問題。

顧嚴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問:「你們不是……情侶么?然後……因為因為她,您住院,我想著她理應照顧……」

「她就這麼聽你的?」又是一句冷冷的質問!

顧嚴:「……」鬼知道!

他也不知道時歡為什麼要聽他的,他真的不知道啊,他也很意外……他總不能說因為時歡對他有好感,所以聽他的吧。他還想起上一次他說讓她不要再來找他……

然後時歡回的是:好,我聽你的,我不會輕易來找你,只要你……什麼什麼的。

「臉紅什麼?」封煜乘的聲音忽然低了一個量!

讓顧嚴嗖的一下抬頭,支支吾吾,「封哥,我……我對歡姐絕對沒有非份之想!我發誓!」

封煜乘氣息暗沉,看著他,頓了好幾秒,然後伸手從他的頭上一撫而過。有一丁點的疼痛,感覺扯了兩根頭髮下來,顧嚴也沒敢吭聲。

這是封哥在……懲罰他?

「好好養傷。」只有四個字,轉身出門。

他走後,方為蹭到了床前,「我說……你和時小姐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顧嚴有氣無力的道,「我哪兒知道咋回事,她忽然間靠近我,難道我長得像她什麼親人?」

方為審視著他,這張臉嫩是嫩,五官確是很端正,和時小姐那美艷的臉龐相比,還真看不出來哪點兒像。

不過也說不好,有些人,就算是從同一個娘肚子出來的,長得也不像。

而且讓顧嚴錯愕的是,封哥好像一點都沒有責備他讓時歡留下來的意思,完全沒有。

……

封煜乘和成墨一起下樓,身姿相當的兩個人,走在一起,衣衫擺擺,風景獨盛。

成墨開車,封煜乘樂得清閑。

上車。

封煜乘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來,放在了儲物盒,「有時候我做事不太方便,你幫我拿著這個去鑒定中心。」昨晚時歡在睡夢裡念了『小嚴』這兩個字,莫非就是顧嚴?

成墨不置可否,啟動,出庫,轉彎,一個回眸看到了一男一女……他腳下一踩,車子一顫。

封煜乘:「莫非是在美國待久了,車子都不會開了?」

成墨淡然的收回視線,回:「抱歉,腳打了滑。」

打滑了么?

那一男一女在左子的左側,封煜乘坐在右側,原本是沒有注意的……可成墨是什麼人,年輕時候在新加坡風極一時的塞車手,這種車子在他手裡不過就是一個玩具而已,怎麼可能會打滑。

轉頭,眸一斜,恰好看到那邁凱倫的車主扶著一名女人進了副駕。他臉色一寒,兩個字吐出:「停車!」

然而,這兩個字不說還好,一說出來,車子嗖了一下就出了停車場,後面那兩個人,轉眼就不見。

封煜乘:「……成墨,你欠揍了?」

成墨回得風輕雲淡:「何必去和他對峙,很沒有意義。蘭家二少爺,風.流成性,臨城是人皆知。據說蘭家大少爺於昨晚回來了,這個人陰晴不定,性子古怪,蘭朝陽非常不滿意這個兒子,反倒對外甥蘭時昱寵.愛有加,你看讓蘭時昱隨他姓就看得出來。」

封煜乘抿唇,眸光鋒利,目視前方:「你何時對蘭家這麼關心了?而且這也不是你不停車的理由。」

「我這麼說是想告訴你,在蘭家,外甥蘭二比親兒子蘭大少更得寵。如今你與蘭朝陽正在合作,所以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成墨理性吩咐。

封煜乘側頭看向他,兩秒過後,一絲譏笑溢出來,「我若是不想得罪,死皮賴臉的直接娶了蘭家小姐不是更好?」

「那敢情好。」

後者唇一抿,手伸到了手剎,騰然往起一拉!

猛然拉手剎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車子不受控制的往右側偏去,恰好後方那一輛邁凱倫沖了過來……成墨眉一擰,握著方向盤,隨著這股方向而移動,萬不可別著來,否則必然會側翻!

砰!

車子撞向路邊的花壇!

成墨轉回頭,眉鋒暗茫:「你瘋了不成?生氣了?」

封煜乘解開安全帶:「成墨,我永遠不會為了事業或者利益,去犧牲我自己!而且我從不攀附蘭朝陽,你不要搞錯了對象!」開門,下車,甩上車門。

正好那黃.色的邁凱倫在他的眼前,嗖地一下竄過去,帶著讓人血液沸騰的張狂!

他眸底光芒收回,攔車離去。

成墨暗暗咬牙,這個瘋子,為了一個時歡,你要和蘭家作對不成!蘭朝陽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么!三年前僅僅是一張照片就想娶蘭家小姐,現在怎麼又不願意了!

他下車,車門同樣甩得砰地一聲,他站了兩分鐘,警察姍姍來遲。

正好警察過來。

「先生,這是……」

「zb集團總裁的車,他撞車逃逸,去收拾他。」隨手攔了一輛的,離開。

交警:「……」

……

邁凱倫的車內。

有舒緩的音樂在慢慢響起,車主開車流利而流暢,方向盤在他的手裡,轉的也是相當的利索。

蘭時昱黑色的瞳仁轉動著,一時看著前方,一時看著右側閉目的女人。

整個人的精神很差,臉色不好,很疲憊。

紅燈時,車停。

他側頭過去,幽亮的眸盯著她白白的臉蛋,然後在掀開她身上他的衣服,瞄了一眼受傷的胳膊,低道,「受傷了都不告訴我,這麼能忍?」

女人沒有動,唇蠕動,「要對著你裝可憐么?」

「嗯,你這個樣子夠可憐了,不需要再裝。」

「好,下回我記著。」時歡輕輕的轉過頭,看著他,兩人離的很近,鼻息相錯的地步。

蘭時昱一時竟不知要說什麼,也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她的五官精美的不可思議,這麼近,看不到一絲絲的皺紋以及瑕疵,自然卷翹的長睫,透著欲語還休的嫵媚………她身體的香味,絲絲縷縷的往鼻腔里竄……

這麼綿綿的看著他,神情溫柔,就像有什麼東西佟的一下揉進了他的胸口裡!

他眯著眼睛,忍著心口的悸動,道,「你該不會是想對本少爺用美人計吧?」

時歡往身上寬大的男人外套里拱了拱,「有用嗎?」

有用,有用極了!

他笑的放蕩,可神情確實那般無謂,「本少爺早就已經身經百戰,想要you惑我,這點招數怎麼行,怎麼著也得露點溝才行。」

時歡,「……」

綠燈。

他還沒有準備啟動車的意思,一本正經的問,「對了,你有溝么?」

時歡,「……」

蘭時昱笑著拍拍她的腦袋,做好,開車,眸中滿是促狹之笑,迎著晨光,有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迷幻。

「沒有溝也無妨,本少爺……只看臉。」

嗖,車子竄出。

是啊,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很多的一見鍾情,鐘的無非就是個臉罷了。

時歡是幸運的,因為她有這樣一張臉。她也是不幸的,也是因為這張臉。

車子顛簸,聽著舒緩的音樂,腦子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好像看到了一張精美絕倫的臉龐,一身軍裝,朝她快步走來。

「歡。」

愉悅之聲從他的喉嚨里崩出來,大跨步的走過來把她抱在懷裡,她輕輕一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溫馨而甜蜜。

在一陣迷迷頓頓之後,抱著她的人忽然變了一張臉,輪廓分明,他強行拉著她的手放在他的那裡,然後他的喘息,他的無法自持……

啊!

時歡猛的睜開眼睛!

看到前面有一張放大的俊臉時,又騰然往後退。

她呼吸不穩,暗暗調息。

蘭時昱靠近她,端詳著她的臉龐,開口,「你做了惷夢?」

時歡抽了一口氣,「什麼?」

「你剛剛叫牀了。」

時歡一下子愣在那兒,怎麼……可能。

蘭時昱看到她這幅表情,不禁聲音抬高,「你真的做了惷夢,小/妞兒,你在我的車裡做椿夢,我還衣衫完整的坐在你旁邊,這傳出去是不是有損我的面子?」

時歡呼了一口氣,剛才的反應有點過激。只是夢到了文渝北,然後又夢到了昨晚那羞恥的一幕……

「蘭公子,就算是做惷夢,那對象也是你,畢竟我睡前看到的是你。」

有道理。

蘭時昱暗暗一笑,湊過去,「椿夢裡,我對你做了什麼?」

這張臉還真是好看,不像是封煜乘的沉穩和鋒芒,只是很邪,有人說,看一個人從臉就能看出他是不是池中之物,封煜乘不是,蘭時昱也不是。

她勾唇,「夢見……你被閹了。」

推門下車,前面就是她的別墅小區,沒有睡好,全身酸軟。

才走,身後,蘭時昱喊道,「時小姐,做我女朋友,如何?」

時歡站定,背對著他,臉色淡然。一轉過去,臉上就已然升起了嫣然的笑意,「做你女朋友,我有什麼好處?」

蘭時昱推門下車,走到時歡的面前,伸手,把她身上的衣服包好,隨手攏了攏她掉在臉頰臉龐的黑髮,「有很多好處,享用不盡的好處。」

那漂亮的桃花眼有一種被風掠過瓊花似的驚艷,落在她的身上,有種讓人沉淪的磁場。

蘭二,一個留戀花叢的闊家少爺,說這種話早就已經得心應手,所以縱是時歡從他的臉上也沒看出他說這話的真假。

有那麼一瞬間,時歡是想拒絕的。蘭時昱,在社會上爬滾摸打多年,眼睛里依然有一點純粹的乾淨東西,不知道是他掩蓋的很好,還是真的沒有被這世俗沾染透。

她真的要利用他么?

『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宰了蘭朝陽,你就自由了……』

這話一瞬間跳躍到了腦子裡,心裡抽痛著,她低頭,輕輕頷首,「好。」

這麼一個動作,莫名的透著嬌羞的模樣,惹得男人把她抱到了懷裡,沉沉的嗓音在她的耳測,「你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以後就是我的人,有誰欺負你,告訴我,我給你欺負回去。」

時歡再次點頭,這個懷抱真溫暖,乾淨清新的好聞,沒有咄咄逼人的冷香。

他抱了一會兒,退開,看著她的臉,手指在時歡的臉上摩擦,道不盡的溫柔,可語氣確實霸道的,「以後不許和臭男人說話,更不許和臭男人見面!」

這個臭男人指的就是……封煜乘。

時歡,「……」這才剛剛開始,就給她定了條條框框?

他強硬的抬起時歡的下巴,慢慢低頭下去……時歡多少有些緊張的,她還沒有練到那種為了目的而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人。

他好看的唇已經到了面門,味道很好聞……時歡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可蘭時昱並沒有吻下去,盯著她的神色,眸,深深淺淺的都是讓人看不懂的光芒。本想吻她的唇,最後改變了地點,吻到了眉心。

啵。

時歡怔了怔,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蘭時昱鬆開她,「進去吧,好好休息。」

時歡點頭,裹著他的衣服進了小區。

蘭時昱靠在車門,看她消失不見,他臉上的神情一點一點的綳起來!

最後變成了如同這冷天的瀟素,莫名的火氣直充腦門!

他不知道這股火氣是從何處而來,是因為他提出當女朋友時,她沒有欣喜若狂,反而很平淡,還是說他要吻她時,她的肢體表現出來的抗拒!!

一個人無論在怎麼演,她的下意識和肢體是騙不了人的!!她在抗拒他。

她不愛他,又或者說,她根本不喜歡他,卻還要接近他!

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認識她這麼久,一次她的真性情都沒有見過,從來沒有過!

蘭時昱薄唇緊繃,打開門,上車,時歡,你要是想和本少爺玩感情,我陪你好好玩,看誰先認輸!

誰動了真心,誰就輸了……

正好電話響,他接通,女人嬌嗲的聲音傳來,他一聽,厭煩的打斷,「想男人了?買根電動棒自己解決,老子不是按摩器!」

掛斷。

幾秒后,電話又響。

他煩躁的接過,「怎麼,是要我送你電動棒還是一車的男人,你自己選!」

那一頭,頓了一下,然後響起了低低的笑聲,「蘭二,你還有這種癖好?電動棒?」

是……大哥。

蘭時昱啟動車子,手機開免提,扔在一旁,氣息一沉,把方才伸起來的火氣通通消滅,「大哥,電動棒我沒有,女人我倒是給你找一堆。」

「我不需要,很久沒有回國,不帶我去轉轉?」

「改天吧,今天沒有心情。」

「我真是好奇,你還有沒有心情的時候。」

蘭時昱轉眼,清冷一笑,「我是人,又不是木頭。」

「開個玩笑,我就等著蘭家二少帶我去風花雪月。」

蘭家二少……這稱呼。

「在蘭家,我只能是個……庶出的。」

「有何區別,你正得寵呢。好了,別廢話,明晚吧。」

「嗯。」

蘭時昱嗯了聲,掛斷,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轉瞬即逝。

……

一整夜都沒有怎麼睡,在車上小小的眯了一會兒,醒來就去找孩子,陪著她玩了近一個小時,胳膊有傷,也實在是不方便。

時月在這裡倒也是有一點好處的,比如說……對孩子很有耐心。

九點半,她去換衣服,要去一躺公司。

她在房間里換衣服時,時月進來看到了她腫起來的胳膊,好看的紅唇有輕笑泄出來,「你說這世界上能傷你的男人是不是只有師父了?」

時歡未語,胳膊有傷,不好穿有袖子的衣服,便只有無袖背心,外面罩一件稍厚一點的長款羽絨服。

換好后,對著鏡子照了一照,從鏡子里看向時月。她也二十好幾,卻沒有談過戀愛,就只是跟著自己,父親把她抱回來的目的就是給自己做個伴,對時月來說,未免有點不公平。

時月亦沒有家仇大恨,何必要那麼多的束縛。

她走過去,輕道:「時月,你是不是該想個辦法脫離那個家……其實這是我的事,你根本沒有必要插手,你可以去過你的日子。」

時月看著她的臉,怔了好大一會兒,然後頭一靠,倒在門框上,神色蒼涼:「我想過的日子,你明白是什麼,我已經過不了了。」

她想過的日子就是和文渝北在一起,時歡明白。

她秋眸里拂過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你在怨恨我,所以三番兩次的在我面前提文渝北。時月,我希望你搞清楚,縱是沒有我,文渝北也不可能喜歡你。」

她不禁想到一個問題,時月提文渝北是因為喜歡他,那封煜乘在她的面前數次提文渝北,又是因為什麼。

她以為時月會生氣,其實沒有。

眸光一暗,低低一笑,苦澀中也有著一絲坦然,「那確實,我清楚的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我也從來沒有對你們搞過破壞不是?」

時歡沉默,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好,聽到時月這句話,她方才驚覺她愛文渝北,極深。

如果說失戀是天崩地裂,那麼暗戀就是細水長流,慢慢的吞噬著你的心靈……

……

ss心理諮詢處。

時歡到達公司沒一會兒,歐陽詢就帶著凌啟過來。

凌啟的神色比起上次來要好很多,客戶來,時歡自然是夾道歡迎。

她把凌啟帶進了辦公室……心裡有執念的男人,好像話都很少。不,也並不是說話少,而是心裡有話卻吐不出來。他的悔恨他的感覺以及他的痛苦,都在那日漸削瘦的身體里。

時歡蔥白的手指翻躍著桌子上的書,靜靜的等著他開口……哪怕是說一個字也好,可是沒有……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直到下班,歐陽詢過來把他接走。

時歡收拾一下辦公桌面,舒蘭不在辦公室里,許是已經去吃飯。她也下樓,在樓下的酒店隨意找了一個座位。剛坐上去,她的手機就響了。

她常用的手機在那一晚落在了封煜乘的車裡……估計是被他扔了,這一支是備用機。

「中午好。」接通,她的聲音清淺,順便叫來服務員指著牆壁上的那個宣傳套餐,來一套。

蘭時昱也正從自己的公司里出來,站在電梯前對著鏡子扒了扒自己一頭飄順的黑髮,眉梢揚起:「好好吃飯,今天有點事情不能接你下班,明天早上我來接你上班。」

時歡從玻璃處看著外面燦爛的光圈,空氣里隱隱還飄浮著顆粒灰塵,她側頭,玻璃處恍恍惚惚的倒印著她沒有什麼變化的臉龐,「這麼周到?」

「當然,做我的女朋友,必須享受貼身的一流服務。」

那一頭的女人笑了一下,那清吟的笑聲從話筒里一下子流泄出來,衝擊到蘭時昱的耳膜,直達神經末梢。電梯門已開,他卻遲遲未近。

這個短暫的笑聲,該死的讓他兩腿酥麻。

幾秒后,他薄唇一綳:「小姐,你若是當著我的面這樣對我笑,我估計你就要失深(身)了!」

時歡勾起唇,「嗯,我忍著,你去……忙你的。」中間說話時,她停頓了一下,從玻璃處看到了另外一個人影,挺挺修長,就在她的倒影旁邊,那眸光深沉冷淡,剜著她!

【不要再退我稿子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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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歡妻下:首席的第一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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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你不挺配合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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