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你這麼和我對著來,我只會越來越有興緻。

110:你這麼和我對著來,我只會越來越有興緻。

110:你這麼和我對著來,我只會越來越有興緻。就那麼一下子,綳在時歡身上的那一根弦,猝然斷裂!

真的好疼!沒有任何前戲,就這麼進入,讓她有一種被刺穿的撕心裂肺!

可這麼爬著,又怎能反抗!她纖白的手指抓住了枕頭,指背上額角處都是青筋!

憤恨道,「封煜乘,你……放開我。」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連聲音都變得無助。真的,她在任何一個男人面前都沒有這樣過的束手無策。

整個壓在她的身上,竟讓她半點都動不了!

男人低下頭來,聲音有有一種侵蝕著人神經的低沉和性感,「半途而廢,豈是我的作風。」

說著,腰往下一沉,時歡的眸,狠狠一閉!

恨!

好恨!

時歡沒有說話,攥著被子,牟盡了全身的力道,然後原地一個旋轉……男人並沒有特別的去控制她,否則,她是動不了的。

這麼一旋轉,他還在她的體內,那種轉圈的方式,那感覺,一瞬間就像是要絞斷了他!

眸光微變,他頓住沒動!

女人因憤怒而變得蒼白的臉頰,飄起了一抹似有而無的笑意,「封煜乘,我永遠都不會臣服於你,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就是割下你的人頭!」

她滿滿的都是嚼穿齦血之色,眸,清亮的如同下過大雪的天空,鋒利的直割人脈!

男人看著她的神色,眸光暗斂,低頭,兩個安襯在她身體的兩側,臉龐與她也不過就是幾公分的距離。

「這話你好像已經說過……說一遍和兩遍又有什麼區別,所以…不如享受當下,嗯?」楊起的尾音帶著讓人顫慄的沙啞,騰開一隻手,禁錮著她的臉頰,低頭重重的親一下,又道,「我早說過,你這麼和我對著來,我只會越來越有興緻,懂么?」

時歡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以前不知道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自從碰到他之後,時歡通通明白了……

她在這一刻也明白了,和這種人相處是不能硬碰硬的!可是,要對他服軟么?

她怎麼做得到?怎麼能咽下這一口氣!

他低頭來吻她,長指在她的身上煽風點火,時歡閉眼睛,一動不動……

所有的刀光劍影,只在心裡。

直到……

他扣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聽到了他融在唇里的讓時歡難堪至極的聲音,「有反應了,嗯?看來,骨子裡還是熱情敏感的,和昨晚一樣。」

有些話不說倒好,一說出來就等於是戳中了脊梁骨!

一瞬間讓時歡,狼狽,羞憤,憤怒,無地自容,恥辱!

木頭都裝不下去了,抬眸,看著他,所有的情緒都綳到了一起,忽然就笑了起來……

胸腔抖動,眼裡如同晨日里的竹葉落上了水霧,那冰涼寒澈,「封煜乘,有種你今天就把我搞死在床上!」笑聲里,她這樣道。

男人停下,沒有再動,眸,深沉如漆黑的蒼穹,盯著她的面容,修長的手指還在她的臉上,眉心一點一點的皺起。那笑聲依舊,諷刺而陰涼!

幾秒過後,他忽然摁住了她的下巴,上下嘴唇一分開,那聲音就嘎然而止!

緊接著,他腰部一抬,硬生生的抽出了自己,「時歡,要不要看看你昨晚是怎麼主動的,嗯?」

下床,扯了浴袍把自己包住,拿起隱藏在暗格子里的相機,打開,走過去,不由分說的一把拽起時歡。

強迫她看。

時歡看到了在床上打滾親吻的兩個人,看到了她自己的主動,看到了落在他身上自己的雙手,怪不得,怪不得他身上有抓痕。

可,那樣的一個女人怎麼會是自己呢……

看了一分鐘,男人把相機猛地一收,往床上洗扔,提起女人下了床,勾起一件衣服,朝他懷裡一扔,「襁爆你?你還真當自己是個寶么,這麼主動的一個女人,這麼有床戲經驗的女人,你是不是說反了!」

有的人,越是憤怒就越是平靜!

封煜乘,是這類人的代表!

他用著平靜的聲音說出這番話來,全身緊繃著,那深眸里玄寒鷹隼之氣,堪比外面天寒地凍的空氣。

時歡打著赤腳,套回浴袍,頭髮爛七八糟,眸,一片的猩紅,身上唇紅腫,脖子到大腿中間的部位,不堪入目。

一看就知昨晚有多激烈。

仰頭,眸里的情緒沒有一絲的減弱,「所以你就可以在我喝醉神志不清時,趁人之危。你就可以把我帶到這個地盤,行不軌之事。在那個洗手間里我碰到的你的妹妹,不是你一手安排好的!原來,你也會擺清高!」

封煜乘眸光未變,只是後退一步,看也沒有看一眼,腳抬起,勾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姿勢帥氣而霸道!

刀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的飛向了時歡,後者一把接住,手握著刀刃。

「有仇當場就報,千萬不要憋著。如果你覺得我襁爆了你,拿著拿把刀,殺了我。」

時歡往進走了一步,眸,異常冷亮,「你以為我不敢么?」

「我若覺得你不敢,就不會給你刀了,時小姐,我知道你有種的很,來吧!」封煜乘兩手放進了浴袍的口袋,整個人站立如松,筆直挺拔,矜貴又高傲。

時歡靠近,那刀印射著外面的光線,顯得特別的蹭亮,殺氣透出。

她走進,刀,往前一刺,挨著了他的肩胛骨,「封煜乘,你可不要後悔。」

「我何時後悔過。」平淡的聲音,沒有一點的起伏。

時歡牙一錯,刀往裡面一推,鋒利的刀一瞬間進肉了幾公分,殷紅的鮮血從肩胛骨處一路往下,順著刀刃往下滴。

那血,太過血紅,時歡瞄了一眼,又看著他的臉色,竟然沒有半分表情,彷彿這刺進去的根本不是他!

他的這份淡然自若,忽然讓時歡的力氣軟了幾分,沒有往下刺。

「封煜乘,為了你這種人,暫時我還不想背負殺人的罪名。」時歡縮回手,這一身狼狽的身軀,總覺得骯髒不堪,上面全是他的痕迹……她需要清洗。

「是害怕下手還是不忍心?」他又再度開口,拉著她的手,一瞬間又攥住了刀柄!

時歡眉色一檸,「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不忍心……」

噗嗤!

刀,進去一半!

時歡猛地一震。

血囧囧往出冒,殷紅殷紅。

時歡沒有動,盯著那冒出來的血,眼珠子都沒有轉一下!

忽然想起了十二歲那一年,父親給了她一把刀,把她丟在養雞場,要她在半分鐘之內,再殺十隻雞!

她害怕的哇哇大叫,滿天飛的雞在她的身邊來回撲騰,她害怕,可是沒用,父親用他狠厲的眼神盯著她,不殺不行,她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揮起了刀,十隻雞,為時一分鐘。

14歲那一年,父親又如法炮製,給了她十頭羊,羊和雞不一樣,體積大,跑的快,敏捷,這一回,時間限制在兩分鐘,她沒有完成。

16歲那一年,她的手再次沾染了血,那是五條狗。

她依然是哭著完成,其實她害怕,害怕鮮血……父親逼她殺的東西越來越有靈性,只差殺人。

有好幾年的時間,她的夢裡都是殷紅的鮮血,各類動物的,各類動物的痛苦嚎叫……

後來上了大學,去了美國。

有好長一段時間,她害怕血,無論是人的還是動物的,然後失眠,長期失眠,不得不借用藥物入睡。

這一會兒,那血從那刀上涔涔往外冒,就像打開了的水龍頭,時歡的腦子忽然熱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當年……再殺那些動物時,腦子裡的慌張和驚恐。

男人看到她這幅神色,唇往起一勾,還著某種譏諷。

時歡看到了,神智回籠,抬眸,收起了眼裡所有的情緒,開口,「怎麼,想以此來威脅我?封煜乘,看你死,我求之不得。」

男人緩緩的勾了勾唇,鬆開手,那刀刃就差在他的肩胛骨處,一動不動。

血一路往下流,雪白的浴袍都染成了鮮紅色,他的身姿依然挺的筆直,沒有受半點影響,「威脅到了么?我說過,如果你覺得我襁爆了你,你就殺了我。看來,在你潛意識裡也認為並非是我用了強。」

時歡,「……」

「這筆賬,現在就兩清!時小姐,日後別把襁爆掛在嘴上,否則……你懂得。」

就這麼一下子,讓時歡的怒氣卡在了一個點上,上不來,下不去。

就這麼一下子,他把襁爆就演變成了她主動,而他只是半推半就。

也就是說,以後她不能用這件事情做文章,換言之,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對他甩臉子,使絆子。

可,他如果沒有這方面的心思,封思玖是怎麼回事兒,又為什麼打暈她,又為什麼把他帶到他的地盤上。

封煜乘,好樣的。

……

時歡下樓時,雪已經停了。

卻颳起了風,帶著雪花,在眼前飛舞著。

她沒有車,可是有人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車輛。時歡攏了攏衣衫,上車。

這地方要打個車,還真是難。一上車,忽然感覺兩腿都不能併攏一樣……昨晚是什麼感覺她是記不住了,可是今天早上……

那感覺特別的強烈。

時歡握緊了拳,任憑風浪起。

……

別墅。

醫生給封煜乘包紮傷口,一個小時后,他臉色不怎麼好的從樓上下去。

換了一身衣服,寬鬆的衛衣陪著西褲,給人一種別忘的風姿綽約。

封思玖不知道從哪個疙瘩冒出來,手機捏著一坨雪,臉上被凍的紅撲撲的。看到封煜乘從樓上下來,她嗖的一下把雪球往身後一藏!

男人徑直往沙發上走,無視她在玩雪,開口,「去把方為叫來!」

這個聲音……感覺大哥今天心情又不爽。也是,昨晚上帶了一個女人回來,今天早上就被人捅了刀子……

封思玖是半點玩笑都不敢開,趕緊跑開,把手裡的雪給扔掉。

兩分鐘后,封思玖和方為都來了,兩人齊排排的站在封煜乘的面前!

只感覺到那男人一身的冷氣,有點赫人!

封思玖這麼愛鬧的人,這會兒也半點都不敢開口。

方為更是。

兩分鐘后,用人拿過來一杯水,封煜乘拿起,淺淺的抿了一口,眸朝他們一斜,開口,「昨天晚上誰給她吃的安眠藥,說。」

聲音是平淡的,淡涼如水,壓迫暗含其中。

封思玖瑟瑟的瞄了眼方為,弱弱的到,「是我啦,我聽方哥說,姐姐武功很高,很快就會醒來。於是……我就餵了一小片的安眠藥。」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

封煜乘從昨天晚上就已經明白時歡是吃了安眠藥,否則,她必然不會那樣意識模糊,且雲里霧裡,那個樣子不像是吃了椿葯的激情放浪,更不像吃了安眠藥那樣的死氣沉沉,只有迷茫和稀里糊途。

但是安眠藥對她來說,作用應該不會太大……她以前應該經常服用,導致並不是那麼起效……吃了安眠藥,又醉酒,所以,她的意識是懵懵懂懂的,才有那種反應,整個人應該都在虛虛浮浮中……

「大哥,我怕她醒了,然後……跑嘛。」封思玖見他沉默的有點嚇人,於是解釋。

方為連忙道,「封哥,不是大小姐的錯,是我的主意!您罰我吧。」

可能是他們的道行太淺,所以並沒有看出封煜乘的臉上是什麼表情,只知道他一定是不爽的。

「醉酒喝喝安眠藥重者會置人死亡,輕者會中毒對身體傷害也大,這點常識你們倆都不懂么?」他語氣依然很淡涼,可質問兜頭而下!照昨晚的情況來看,時歡必然有很長服用安眠藥史,否則……估計就得進醫院了。

方為慚愧的低下了頭,他是知道的。

封思玖弱弱的道:「我知道……所以我就餵了一顆,量很少嘛,想著……」她跑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坐在他的身邊,試探性的拿手扯住了他的衣袖,「哥…」撒嬌,「你不要生氣了嘛,一顆安眠藥死不了人的,再說……我是真的怕她醒過來,然後……我摸了她的胸,她還不揍死我。」

前半句她大哥還沒有反應,後半句……不,確切的說是那句摸匈過後,那陰涼的目光猝然射了過來!

封思玖一看到那眼神,猛地往後一推,抓起一個枕頭,擋在前面,「你……你……你要幹嘛,你不許揍我。我告訴你,我雖然是你表妹,但是……但是……你……」

「封思玖。」男人開口,喊了她的名字,聲音很淡。

「你有話就說,不許打我。」

封煜乘長臂一伸,把她身前的枕頭給拽了下來,「我看你確實是欠教訓!」

「我……」

「方為,看著她好好獃在這兒,新年一過,就去公司上班,從底層做起,否則就送回新加坡。」他起身,給封思玖一個淡涼的背影。

封思玖不爽的撇撇唇,她就知道,就知道,做了好事得不到好!

搞得昨晚上,你沒有爽到一樣!

你還不是把人家姑娘給辦了!

你要是沒辦,人家捅你幹啥!

臭大哥。

封思玖誹腹著,不行,她得找個機會去和未來嫂子搞好關係。

……

七點,街頭。

時歡看著外面那些穿梭而過的寥寥無幾的車輛,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乎想平靜卻又無法平靜,有某種情緒在腦子裡廝殺,各種畫面來回插播,都是昨晚和今早發生的……讓她頭疼欲裂。

走到一半,她開口,「停車。」

「小姐,我送您到家。」司機回。

「用不著,就在這裡停。」時歡的態度很強硬,司機只好停下。

時歡下車去了24小時藥店,又在街邊買了一瓶冰水,把手裡的葯喝了下去,瓶子扔向了垃圾桶,隨手攔了一輛車。

司機直到她上了車后,才離開。

回到家,自然是如實稟告……至於時歡喝的什麼葯,不言而喻。

……

時歡打車回去時不到八點,到達小區門口正好那輛熟悉的邁凱倫就來了…

他居然來這麼早。

時歡在車內調整好自己的呼吸,付了錢,下車。

邁凱倫車裡的男人連忙下來,外套落在了車裡並沒有穿,只是一件騷包的鮮黃色t領毛衣,下身陪了一條牛仔褲。

他從車裡走來,那一身的黃,耀眼奪目。時歡很少看到有男人把這麼鮮嫩的顏色穿出了這種風流倜儻的貴公子的模樣。

走過來,朝時歡上下一瞅,濃眉一挑,「你……嫖人去了?」

時歡,「……」要不說是在風流堆里浸泡的男人,一針見血!

他還真是說對了。

「昨天有點不舒服,就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晚上,除了你,誰值得我去嫖。」時歡回得淡然而……虛弱無力。

事實上,她確實也沒有什麼勁兒,渾身無力,頭疼不舒服。

她扯了扯衣服,但願不要被他看出脖子上的吻痕,好在衣服夠長。

「胳膊又疼了,我看看。」蘭時昱伸手來,就要去拖她的外套。

時歡一下子握著他的手,抬頭,嬌嬌一笑,「蘭少爺,居心不良啊,這麼冷的天,你想讓我脫衣服凍感冒,想佔便宜?」

說話時,那明媚的眸里都是染著笑意的,絲絲柔媚在上面氤氳晃蕩,蘭時昱看了……心頭忽然軟了,很軟。

打開自己的車門,拿了外套出來,往她身上一披,「我確實想佔便宜,但,改天。小女人,千萬別撩我,我這個人……禽獸起來,我自己都害怕。」

時歡抿唇笑了,沒有回話。

從剛剛那場『戰役』過來,到這邊,被另一個男人摟著,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好像很不堪,令人髮指,可……時歡好像沒有別的選擇。

進小區。

到家門口,蘭時昱抱了一下她。

「我就不進去了,雖然我很想去看看你的香閨,但你這樣子,我還真不忍心下手,進去休息,我會給你請假。」蘭時昱熱熱的指尖從她的臉上扶過,最後落在她的耳垂,輕輕的一揉。

時歡縮了一下。

他含笑,眸里細細碎碎的都是讓人慾罷不能的波點,「這麼敏感。」

這話……這麼短的時間,竟然聽到了兩次,時歡的心頭似有細軟的針扎了一下。

「回去吧,下雪就不要來接我了。」她低頭,扒了扒頭髮,窩在脖子上,不經意的小動作,在外人看來就當是對他那個摸耳朵后而做出來的反應罷了。

蘭時昱並未想其他,女人虛弱也有虛弱的美,尤其是這種沒人,柔弱中還有一種如竹子般的堅韌之感,這兩種氣質配合在一起,當真是……讓人看的欲罷不能。

「好。」

時歡看他沒有走,於是就想到可能他是想等自己走後才離開,她眉目一轉,隨口一問,「對了,舒蘭是你妹妹?」

「嗯,她離家出走,把名字都倒了過來,所以我才沒有找到她。」

時歡抿了一下唇,又開口,「你們蘭家的小姐,這麼容易就離家出走?」

「小女孩兒,喜歡極端。幾年前有個老東西想娶她,她沒有看到過人,所以……」蘭時昱頓了一下沒有再說,時歡已經明白。

所以才會離家出走。

時歡轉身進去,蘭時昱看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他菲薄的唇起,喃喃自語,「我要不要告訴她那個老東西就是姓封的……」

呵。

他並不是覺得告訴了就是不道德,因為多少有一點長舌婦的感覺……他可沒有這種感覺。

長舌婦算什麼,只要他願意,什麼事兒他都能幹!

只不過,他目前不知道時歡與封煜乘的具體關係……

待知道了在挑撥離間也不遲,現在,早了。

對於這個不怎麼把他放在眼裡的女人,他還真是興趣濃厚。

無論會不會愛上,至少……他不會拱手送人!

……

時歡回到家,泡了整整一個小時的熱水澡,腦子裡亂的不行,爛七八糟的東西在開會環繞,頭越來越疼。

出來又睡了一個小時……夢裡,又是那張臉,又是他摁著她做那種事情的畫面,醒來,只後悔拿把刀沒有自己插進骨縫裡!

收拾好自己,套了件高領毛衣,出門。到達樓下,時月在沙發盤腿而坐,孩子在沙發下的地毯上坐著,手機捏著一個玩具。

兩個人沒有交流,可氣氛倒是蠻好的。

時歡過去。

小白看到了她,沖她嗚嗚的喊著,時歡抱起。

「粑粑……粑粑……」孩子喊了一個陌生的稱呼。

一個稱呼讓時歡的心裡震了震,她已經沒有爸爸了。

她看向時月,時月正好抬頭看到了這一個眼神,回,「不用看我,教育孩子沒有我的份兒。語音玩具里,動畫里,爸爸和媽媽都是捆綁的,莫非你想讓她漠視這個稱呼?」

時歡抱著孩子,撿起玩具……

「並非是要漠視,只不過是很意外,沒有要質問你的意思。」時歡抱著孩子到了一邊,玩了會兒。

不過十分鐘而已,腰上一熱,低頭,孩子尿尿了。

「嘻嘻……麻麻…」小白還很高興的,笑的甜美的很。

長了幾顆牙,見到也圓潤潤的,粉雕玉琢,真可愛。

時歡被她的笑容勾著也笑了下,「小壞蛋。」

把孩子放下,她去房間簡單的洗下,換衣服。

換衣服后,她坐在鏡子前,想著脖子上的東西,還是要遮蓋一下,衣服沒有那麼嚴實。

拿起化妝的東西,對著脖子開始描繪。

描到一半時,時月的身影入了鏡。

「這是去哪兒做了一夜,看樣子很激烈。」

時歡非常的淡然,繼續抹霜,「這麼說來你知道這是什麼,怎麼,你很有經驗?」

時月忽然聳肩笑出,「怎麼說我也25了,沒有男朋友,我還不知道男歡女愛么?」

時歡手法非常利索,不過五分鐘的時間,脖子已經素白乾凈。

起身,從柜子里拿了一件大衣,穿上。

「當年你救的並且用戒指劃破了你胸口的那個男人,我遇到了。」

時月美艷的臉上有一絲譏笑,「看到了又怎麼樣。」

時歡走到門口,看著她,語重心長,「時月,你沒有為你的後路想想么?我說無路可走,可你有。如果你有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那麼……父親在要動你時,必然會有所考慮!如果你就想這樣,破罐子破摔,你早晚要死在父親的手裡。」

這不是時歡第一次對時月說這種話,每一句都出自真心。無論她和時月的感情怎麼樣,兩個人都是一起長大的。

她不希望時月受苦。

「時歡,管好你自己吧。你這一身的吻痕還不夠讓你頭疼的么?在你沒有把蘭朝陽處理好之前,我不會找男人,加油吧。」轉身離去。

纖細的背影,走路帶風,那股妖魅的氣質理應是能俘獲很多男人的,可卻……

時歡扣了下門框,心裡如有陰霾而至。

……

還有十天就要過年。

心理諮詢處反倒不忙,這個時間都忙著為過年做準備,哪有那個時間來這裡范著矯情。

可年前,還有一次去zb企業坐鎮。

時歡拿著文件,關於他們公司的介紹,眉頭都皺了起來。

舒蘭過來,「怎麼了?不想去?」

時歡和舒蘭最初是在網上認識的,一個關於心理測試的網站,算起來……從第一次聊天到現在的工作夥伴,如今也有六七年的時間了。

自三年前,時歡回到國內想開一個心理諮詢,於是兩人就合夥了。

相談甚歡,三觀也很像。於是時歡回來考察了一下地點,給了她錢,就又回到了美國。

算是時歡唯一的一個朋友,舒蘭懂她。

「還是你懂我。」

舒蘭把資料拿了過來,煙眉淺淺,「那就給我吧,我代你去,明天去最後一次,我們也該放假了,你在家好好休息,看你最近臉色很差。」

交給她?

這倒是一個兩全其美的選擇。

時歡怎麼沒有想到,而且舒蘭和封煜乘貌似……也相熟。

「那最好不過了。」

「好。」

舒蘭把資料捲起來放在捏著,看著時歡,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忽而讚賞,「小歡,你最近顏值見長啊,真漂亮。」

「我的顏值不是一直在線么?」時歡難得和她玩笑起來。

「說的也是,你一直都是漂亮的驚人。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那zb企業的總裁對你……」舒蘭自然是看過『情婦』那個新聞。

時歡倒了兩杯水,給她一杯,心想著舒蘭問問題的方式還真是婉轉。

「我和他沒有關係,所以……如果你想去追他,放手去。」

舒蘭微笑,並未語,只是那眸卻帶著去星光一樣的璨亮。

隔天。

辦公室里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當然也並不能這麼說……這個女孩兒,昨天晚上還摸了她的胸。

到底是年輕,不怕冷,穿的很單薄,一件牛仔上衣,下面是小腿褲,滿身的青春氣息。

頭髮弄的很好看,排骨辮特別有朝氣,老實說如果不是她昨晚上和封煜乘狼狽為殲的的話,時歡對這種外表的姑娘是很有好感的。

總感覺,她有一種不音世事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好,那一雙眼睛清澈又明亮。

那麼一下子就讓時歡響到了她的弟弟顧嚴,可顧嚴又比不上她那麼有存在感。

到底是封家的人,臉蛋兒不錯之外,那氣質也是讓人不容忽視的。

「姐姐。」封思玖甜甜的喊道。

時歡捏著筆在手心裡轉動著,低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封家的人都這麼大膽,你是想讓我和你算算昨晚上那筆賬?」

「昨晚上……對不起啦,姐姐。確實是我大哥讓我呆在洗手間…但是他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姐姐你千萬不要誤會。」

不要誤會?

時歡能不誤會么,知道她會醉酒,給了她提示讓她去洗手間,讓封思玖在那裡埋伏著……

她想,他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包括蘭頤的到來,包括蘭頤和她喝酒……這一切的一切,難道和他脫得了干係?

而他無恥的……還錄好了視頻。

最主要的是,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和他做的,她一點都不記得,沒有半點印象。

時歡攥了攥拳,不想在說這個事情。

「你叫什麼名字?」時歡問,語音冰涼。

「我叫封思玖,姐姐,你和大哥一樣叫我小玖就好。」封思玖很熱情。

「你來幹什麼?」

封思玖想到了這兒,連忙把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個手機來,「我是給姐姐送手機來的,順便看看姐姐,我好喜歡你。」

時歡,「……」這麼直白的對她表白,封煜乘怎麼會有這麼……單細胞的妹妹。

也是,豪門家的千金小姐,被保護的太好,不知世界兇險,單純的不可思議。

這手機是她的,當初在蘇城時落在那個大衣里……她都沒有打算要了,今天封思玖居然送了來。

「姐姐,我是給我哥說好話撒嬌出來的,我走了哈,拜拜。」封思玖沖她揮手,時歡看著她的笑臉,不由自主的也勾了勾唇。

其實,她是不怎麼喜歡各種人接觸的……和她們相處,她會覺得自己很骯髒,很邪惡。

而她們,乾淨的普通沒有被碰過的紙,和她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

封思玖一出去和舒蘭就打了一個照面……喲,這個心理諮詢居然這麼多美女。

「你好,你是?」舒蘭客氣的道。

「我是來找時姐姐的,她有手機落在了我哥哥那裡,現在來還。不好意思,姐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封思玖也算是有禮貌的,提步離開。

舒蘭把她送出去……心裡不禁想著時歡有東西落在她哥哥那兒,那她的身份是……

她進了時歡的辦公室,正好她彎腰正在找手機充電器。

「小歡,剛才這位小姐是?」

時歡把充電器拿出來給手機充上電,隨口回:「封煜乘的妹妹。」

舒蘭細眉一擰,唇角綳了綳。

時歡見她好幾秒也沒有說話,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想著她心裡一定是有想法了……她紅.唇一勾,一絲清清淺淺的笑意在她的臉龐,「怎麼了,吃醋了?」

舒蘭無謂一笑:「怎麼會,我和封先生也還沒有到那個份兒上。」還不到吃醋的地步。

時歡微笑著沒有再解釋。

舒蘭並沒有追問,退出,門一關,臉色變微變,說是不吃醋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時歡倒真的很想扯一個謊去騙她……可她今天已經對著蘭時昱說過謊,現在對著他的妹妹,能不說就不說吧。不解釋就好,謊話說多了有一天是會遭報應的。

……

第二天。

舒蘭去zb集團,她出示自己的工作證件,保全自動放行。

其實這個時候真的沒有什麼人來找她諮詢什麼心理問題,大家也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等著放假。但是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人不來是不行的,哪怕是在這裡一直坐到下班。

中午,舒蘭下樓時,碰到了一個小姑娘。

看到舒蘭,詫異:「你是誰?怎麼不是總裁夫人?」

總裁夫人?

這說的又是誰?

舒蘭笑容可掬,「總裁夫人是哪一位,據我所知,你們總裁併沒有結婚。」

「就是時醫生,她不是我們總裁的情.婦么?兩個人關係匪淺,私下裡我們都這麼叫她,換成您了么?」

舒蘭暗暗的捏了捏手,眼部周圍畫得精緻,掀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眼裡的什麼東西,「確實換成我了,不過時醫生是我朋友,關於情.婦一說是個誤會,更不會成為你們的總裁夫人,還望大家不要瞎傳,這會影響我朋友的名聲。」

那女孩沒有說話,當然她在思索這段話的真實性。

此時,從電梯側走來一個身姿修長的男人,在一片逆光之中,他俊美的臉龐越來越清晰,看他那樣子,不知是在那裡站了有多久。

小女孩叫了一聲總裁之後,就趕緊撒開腿丫子跑了。

「封總。」舒蘭沒有半點驚慌,客氣而道,抬眸,看著男人那華茂青松之姿。

換了人,封煜乘濃眉的眉不著痕迹的皺了下,片刻后便已經恢復如常,薄唇微啟,一個淡淡的『嗯』字溢出,隨口便問:「你怎麼知道她不會成為總裁夫人?這麼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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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歡妻下:首席的第一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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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你這麼和我對著來,我只會越來越有興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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