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異星消失:公主認錯,將錯就錯……

87.異星消失:公主認錯,將錯就錯……

霍徽聽到消息趕到靳宅的時候,宓瑩依舊在地上坐着。

小臉被嚇的蒼白,濕漉漉的一身在冰天雪地里都快成了冰雕,但是仍由侍衛怎麼勸說都不聽。

也沒人有膽子敢直接將公主抓走,看到霍徽來才鬆了一口氣兒。

「大將軍,公主她…」

「知道。」霍徽揮手,示意他不用多說。

眸色沉沉的走到宓瑩身邊,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整個小身板兒給拖了起來。

宓瑩身上的冰渣子發出脆聲,碎裂掉落,這一看,嘴皮子都已經被凍的烏青,一雙顫抖著,眼珠子裏透出的是後知后怕的懼意。

看的霍徽頓時心頭軟了一些,宓瑩在皇宮內一貫都是無法無天的,何曾這樣狼狽過。

「你還想讓自己也陷入危險之中嗎?現在可沒人有空看你!」

手中的人兒冰冷,霍徽取下披風將她捂住,抱到了房內,身上的冰渣子融化,也沾濕了霍徽一身,宓瑩暖了一些,才回過神,心頭陡然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

霍徽將她放在床上,轉身準備去找大夫,宓瑩下意識的拉住他,「我…我不是故意的…」語氣中帶着哭腔。聲音也有些乾裂。

那一簇猩紅的潭水還在她眼前,昭哥哥一定恨死她了。

霍徽嘆了口氣,任性是任性了一些,但是,心是不壞的,側過身看着她,卻是沒有再叫她公主,「你不如先照顧好自己,等那邊傳了消息再過去解釋,昭丞相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若非有心,他必然不會怪罪於你。」

宓瑩這才鬆開手,在霍徽走後,房內驟然傳來嚎啕大哭的聲音,像是受了巨大驚嚇的孩子。

「去拿些乾淨的衣衫,照顧好公主。」霍徽朝着門口的丫鬟吩咐道,一邊出去找大夫。

似水是來了,但是此刻最緊急的自然是溫情,孩子是保不住了,紅袖添香一盆街一盤的血水往外端,穩婆在裏頭忙着。

應該慶幸的是,還好月份不大。

穩婆出來,看着他們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子,「找個大夫開些葯排的乾淨些,後面好好養養,這兩天注意出血,只要不大出血就沒有什麼大礙了,可以進去了。」

靳九歸這才推門而入,溫情正望着床頂,目光中有些獃滯,身下疼的有些麻木。

靳九歸的手一緊,坐到床邊握住了溫情的手,眸子微微泛紅,啞著聲音道,「此事,我一定會讓人給你一個交代。」

在靳九歸心頭,認定是因為宓瑩才導致溫情會落水流產。

「她不是故意的。」沒有想像中的難受,孩子沒了,溫情心頭竟然鬆了一口氣,看向靳九歸,「阿昭,她沒有對我做什麼,她只是不小心滑到了,我拉了她一把,才跟着一起掉下去的,她是無心的。」

靳九歸的手一怔。

卻見溫情捂住了肚子,眼裏濕潤着,淚珠子毫無察覺的就流了出來,不是因為難受,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觸。

它來的無知無覺,走的時候也不曾有任何生命體征,二人雖為它的到來感到高興,但時日尚短,卻不足以讓他們對它生出更強烈感情,溫情只是覺得,不用她自己去做一個殘忍的選擇,所以從另一個角度看,她反而要謝謝宓瑩。

「阿昭,我竟然會覺得有些輕鬆,因為我不用再擔心如果它安然生下來,會不會一生都要痛苦的活着,以葯吊命,或帶着先天不足,被人暗中嘲笑。」溫情朝着靳九歸苦笑。

這幾天靳九歸雖然沒有說。但是眼底的沉重她也是看的出來的,心知肚明,懷孕的時間就是從中毒之後開始的,只是兩個人都不願意承認,所以誰也說不出不要它的話。

許久之後,靳九歸手一松,眼裏是不得已的妥協,看着溫情,沉聲道,「我讓似水來為你看看。」

情緒有些莫名。

靳九歸是不舒服的,他原本可以做爹了。

但是胎兒卻因為他的原因,導致帶有胎毒之症,若非那一次他非要算計那一遭,讓他自己受傷中毒,也不會有今日讓二人都難以接受的結果。

眉頭微斂,精緻的桃花眸子中滿是複雜的神色,帶着些許愧疚。

走到門口,停了一停,閉上了眸子,半晌才開門。

門外的姚氏等了許久,「怎麼樣了!」說着就推開了靳九歸進去。

似水看着靳九歸,四目相對的時候,平淡道,「也許是好事。「」

方才端出的血水他注意了,胎血中就帶着紫,先天胎毒無疑。

不過,不管怎麼樣,只有作為父母的這二人心情才是最複雜的。

顧自讓靳九歸站着,然後進門為溫情把脈開藥。

身子入了寒氣是自然,這一回少不得要當幾個月的藥罐了,但是還好除此之外無其他大礙,只是沒了孩子以後,身子會弱,容易生病,要更注意一些。

但此事也不能全怪宓瑩,她不知曉溫情懷有身孕,也不是故意要讓她落胎,也許就是這巧合中得到的結果,才是天意。

姚氏是真傷心,才曉得自己即將有個乖孫,卻轉眼就落沒了。

但是,好在情兒無礙,孩子月份不大,養好身子,以後還多的是機會。

不過姚氏對宓瑩原本就沒有什麼好感,現在更是因為溫情落胎的事情,處處避開宓瑩。

姚氏覺得,他們家可能和公主這個身份犯沖。

喜事自然是推遲了。

宓瑩請了大夫看了看開了葯。

只是大冬天的落進冰潭裏,還凍凍瑟瑟的在外面僵了半天,加上心懷愧疚,更是胸悶鬱結。

晚上就起了熱,燒的一塌糊塗。紅著臉躺在床上,口中還喃喃自語,「對不起…對不起…」

昏迷中做夢,都夢見溫情滿身鮮血的找她要孩子。

靳九歸正陪着溫情,聽到丫鬟的彙報,自是讓人去請似水,拓輝也傳來了消息。

衾帝正在來灌口的路上,並且帶來了新的異世之魂的消息。

靳九歸皺了皺眉,兩縷異世之魂?

詳細的情況自然能只有等衾帝趕來再商議,他要想藉此機會徹底打消宓瑩和太后的念頭,正好此刻的宓瑩情況不太好,讓衾帝將她帶回去。

似水大半夜被人喚醒,臉上寫滿了不悅。今日一天事情還沒完,現在為了個公主又要讓他去,這靳九歸是不是當他太好使了。

親了親枕邊人的額頭,倒也穿好衣服下去。

宓瑩迷迷糊糊中,被人灌了兩口葯,腦子裏才安靜一些,徹底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幾個騎着快馬的人就在門口等著,城門一開就沖了進去,靳九歸早早在門口等著。

馬上的人取下斗笠,露出麥色肌膚與深邃的五官,眉宇之間飽含帝王之氣,看着靳九歸。毫不客氣道,「宓兒呢!」

「房裏。」

衾帝一看到弱不禁風躺在床上的宓瑩,頓時整個人都炸毛了。

轉身就出門,逼近靳九歸,一言不合動起手來。

整個院子裏的人都趕忙讓開,雪花飛了滿天,院子裏的數都一顫一顫的,衾帝一臉是壓不住的怒意,而靳九歸眸中低沉,如醞釀的墨色。

招式之間,有些相似,又不盡相同,靳九歸卻是處處克制着衾帝。打了大半個時辰,衾帝才氣喘吁吁的停在一株雪梅下。

「我把她交給你,你害她受苦,竟還好意思還手!」衾帝眉頭一凌,等著靳九歸,「你說,你要如何賠償我!」

靳九歸背過手,神色一沉,「你妹妹要找我娘子聊天,自己不小心掉下了水潭,卻也一併害的我娘子落了胎,你要如何賠償我兒子!」

衾帝頓時一愣。

他娘子?他什麼時候有娘子了!

他娘子還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

「若是不信,似水可為我作證。」靳九歸一抬眼,長廊邊站着的正是似水。

他朝着頷首,「確實如此,昭夫人如今還在床上躺着呢,您可去看一看。」

衾帝只感覺一股憋屈的氣從胸口蔓延出來,一臉陰鬱的看着靳九歸,他竟給他下套!

到了灌口之後,他的人傳的消息不過是宓兒落水,他心急就過來了。

原本想着宓兒因此生病,指不定能坑靳九歸一把,讓他接受宓兒,不管喜不喜歡,終歸不會對她苛待她就是,結果現在倒好。靳九歸倒打一耙。

衾帝一臉嚴肅,沉眸半晌厚顏無恥道:「抵平了!」

靳九歸神色一冷,「人命關天的大事,你還能抵平?」

至於宓瑩賭氣讓霍徽傳給太后的消息,靳九歸在半路就讓人給攔截了,這點事情都做不到,他丞相兩個字算是白做了。

久不見衾帝開口。

靳九歸彎腰,從地上摳了一顆石子兒下來,朝着衾帝輕敲一扔。

衾帝下意識的側腰躲過。

那石子兒就咻的打在了衾帝身後的樹榦上,頓時那樹一抖,枝丫上的雪就簌簌的往下落,很快壓了衾帝一身。

靳九歸拍了拍手,沉聲道,「你覺得要怎樣,才能彌補我?」

衾帝神色自若的拍了拍身上的雪,嘆了一口氣,這下,宓兒以後再沒有機會了。

理了理衣衫,回到房內,繼續看着宓瑩。

溫情也不堪身子重負,沉沉的睡去,姚氏去給溫情煲湯,又準備了好些月事帶,心依舊疼的不要不要的,又與靳九歸叨叨了好一會兒。

等到夜裏,這宅子裏都安靜了下來,靳九歸才離開溫情前往書房。

衾帝正翻閱着他桌子上的書籍,二人頗有默契。

「另一個異世之魂?」這話說的有些不明白。

「星天監的那老頭兒,前些日子又看到一顆異星,就是在第一顆旁邊看見的,雙異星出現,大概就在這附近了,我讓人帶着那老頭一起過來了,約莫慢一下,但明日傍晚之前估計會到。」衾帝垂眸道。

談起正事的時候,二人倒是一絲不苟。

「前些日子我本打算在各國為宓兒招親,從他國太子中為宓兒招一位夫婿,以打破他們合作的局面,不過因為宓兒偷偷告訴了母后。母后拚命阻攔,我只得打消這注意。」話語間,衾帝眼角抽了抽,省去了被裕太後用打龍鞭抽打的事情。

「所以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讓霍徽與你合作,抓住死士活口,以此讓各國警惕,可是這個法子也沒能得手,不過此事異星再現,也許又是一個機會。」衾帝倒是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溫情身上。

因為幾月前,靳九歸曾傳話回去,已告知,這一縷不過是無用之魂。可棄。

「阿曜,我收回之前的話,軟軟,興許不是無用之魂。」靳九歸眸色一沉,「她曾利用地方特產,吸引了周遭來客,企圖去拯救一個窮困的山村,這樣的法子,至少在未來的幾十年,我們是無法想到的,若是我們將此法用於北衾,要不了多久,北衾就能大改格局。」

話語間,靳九歸將溫情在碧海村對阿正娘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衾帝的面色幾番變化,卻是憂患大於歡喜,凝重道,「消息可有傳出去?」

靳九歸想了想,頷首,「若是碧海村採用了,估摸著不用一年也就改變格局了,雲澈也不是個簡單的,必然會出手,估計不用半載,事情就會提前泄露出去。」

事情一旦泄露,那麼各國肯定不會安分。

饒是北衾有堅固的城牆兵器防具,但若各國合作。從四面出擊,一致針對北衾,也足夠北衾喝一壺了。

沒有新的突破口,北衾可能會面臨被瓜分的結局,物極必反,就是這個道理。

北衾因為昭元皇后鼎盛了太久太久,久到讓他們按捺不住。

所以,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如今這第二顆異星,可能是打破僵局的重要缺口。

「找到了這第二個異世之魂,可讓了空大師再確認一次。」也許這一次就是他們要的呢?

他們需要一些新的東西,來徹底壓制眾國。

昭元帝曾有一個心愿,這個心愿傳承至歷任皇帝,而衾帝是自昭元帝之後的第四代。如今北衾也面臨着這樣危險的局面,這個心愿與打破這個局面的關鍵是相輔相成的。

那就是,八方統一。

先皇曾試圖過擴張,雖然成功的將北衾往南方擴充了一些,但是也讓各國引起了警惕,所以才導致今日危險的局面,誰都怕北衾貪心對自己下手,所以他們學會了合作共同抵制北衾。

這些年來北衾對他們的壓制已經讓他們到達了臨界點,但是北衾又無法再進一步,集中兵力全力進攻,以北衾的地勢,後方極為容易遭受突襲,他們若是合作車輪戰。北衾也就從此會成為史書記載的一個國度。

所以現在的北衾,需要更強硬的東西,來完完全將他們收服。

而這東西昭元皇后曾經提過,卻沒有留下。

可是,衾帝又抱着一絲僥倖,也許溫情聽說過呢?

「她身子尚未好,你不許打擾她!」衾帝眉頭一挑,靳九歸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確實聽軟軟提起過那東西,但是,他不想也不希望軟軟參與其中,因為這樣,軟軟將會更危險,他會只當做軟軟不知道。畢竟了空大師確實沒有看出軟軟的靈魂與昭元皇后相似的地方。

衾帝只得暫時作罷,不過話沒有說死,只是道,「再議!」

第二日,宓瑩醒來后看到衾帝,自然是連哭帶委屈的撲了上去,一張小臉滿是淚痕,望了望房內,只有霍徽沒有靳九歸,癟癟嘴。

這一次,衾帝說等她好了要帶她回去,宓瑩難得的沒有半點反抗。

只是她還惦記着溫情,所以等能起身了,用了些吃的恢復了些力氣就去找了溫情。

姚氏一步也不曾離開溫情,不知衾帝身份,但就看見宓瑩也是沒有好臉色。

拍了拍溫情的手,「情兒,娘去給你端雞湯過來補補。」

看着紅袖添香,語氣略重,「你們好好看着少奶奶!」

姚氏孤單多年,早就盼著靳九歸能早日成婚生子,來個孫兒陪她,如今肯定給不了宓瑩好臉色,也不管她是不是公主,徑直繞過了她。

宓瑩跟着眼睛就紅了起來,昭哥哥的娘親已經這樣討厭她了。

衾帝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讓了開來。

溫情靠着床邊,看着宓瑩一步一步的走過來,還沒到床邊,眼淚珠子就眨巴著掉了下來,「對…對不起…」

門口的衾帝皺了皺眉頭,這是他第一回聽到宓兒認錯,難不成經此一事,還長大了些不成。

無心之失,溫情又怎能怪她,除去了那一點悵然,看着宓瑩眼裏的委屈自責,嘆了一口氣,「如公主所見,如今只怕阿昭和娘,也無法再接受公主進門了。」

宓瑩對溫情的話有些茫然。

她怎麼突然提起了這個,踟躕道,「我害你沒了孩子,你…你就不怪我嗎?你罵我吧!不是我大意,你不會失去寶寶的!」宓瑩說着,眼淚又嘩啦啦的往下落。

溫情當真不怪她,當時的情況,若是她袖手旁觀,自然能安得兩全,怪就怪在她自己下意識的那一拽。

「孩子已經沒了,我再如何怪你,孩子也回不來,何況造成這樣的局面也有我自己的原因,自然也不能全怪在你這個公主身上。」溫情說的淡然,眸中的感情卻深如一抹漩渦。

不知為何,竟讓宓瑩在這一刻感覺她和昭哥哥有些像。

但是那公主兩個字卻有些刺耳,倒是讓宓瑩驟然響起那一日溫情對她說的話,確實,沒有北衾沒有哥哥她什麼都不是,但是她並不想用公主的身份來壓人,手緊緊攥住裙擺,愧疚帶着羞愧,還有那麼一絲委屈,來回在眼眶裏打着轉。

溫情看不下去了,也只得開口勸道。「公主想聽溫情一聲原諒,可是此事並無對錯,只是個意外,自然也不用溫情說這原諒兩個字。只是昨日溫情對公主說的話,倒是真心實意,希望公主好好想想…」

溫情說的落落大方,和靳九歸想到了一處,不如借這個意外徹底斷了宓瑩的心思,說對不起的,也是她對不起那個還未成形的胎兒。

宓瑩被溫情的話止住了眼淚,動了動唇想說什麼,但是在溫情的面前卻感覺說出什麼都是不對的。

她心中是有愧的,溫情絲毫不怪罪她。反而反過來開導她。

心頭便自認為的拉開了一大截距離,這樣懂事大方的女子,也難怪昭哥哥會另擇它木。

抬了抬下顎,她是一個公主,也不能落人太遠,「你…你好好休息…等,等昭哥哥回了晏城,本公主會彌補你的!」

說完就逃一樣的轉身跑開,也沒忘把門帶上。

衾帝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後,看着她擦拭眼角,分明還是難過的,但是步伐卻走得堅定了不少,薄唇輕起。「宓兒準備怎麼補償?」

宓瑩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轉過身盯着衾帝的眼睛,「我想好了,我要讓母後為昭哥哥賜婚!」

還賜?衾帝頓時脊背發麻。

昭哥哥既想讓北衾的百姓承認他這個丞相已經娶親,那自然得大告天下,所以她要讓母後為昭哥哥和溫姐姐賜婚,她要送好多好多的禮物,這樣才能稍稍彌補她心頭的愧疚。

聽她說完,衾帝卻是驚訝,「你捨得?」

宓瑩搖搖頭,但又點點頭,捂著胸口,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就像妥協其他女人一起待在昭哥哥身邊一樣,不是那麼難受但是又有些不舒服,看了看跟在衾帝身後的霍徽,一把抓住他,「陪我去喝酒!」

衾帝眸色一深,並未阻攔,看來是快要長大了。

一股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感。

傍晚,星天監的守司廖大人果然到了,靳九歸早讓人接應,年歲已高的廖大人被馬車顛的渾身都疼。

看到衾帝和靳九歸,立馬就是一拜。

「皇上萬歲,昭丞相千歲。」

進了書房后,話不多說。衾帝直接了當道,「廖大人上一回說有第二顆異星出現,與昭丞相詳細描述方位。」

卻不想,滿是褶子的臉上頓時肅然,拱手道,「微臣正要稟告此事,昨夜路上休息之際,微臣夜觀星象,竟沒有再看到那顆異星,想來……」

衾帝頓時臉色一沉,這老頭兒丫逗他玩是吧!

早看這老頭兒不順眼,活了這麼久還不死,每次都帶不來驚喜,擼起袖子就想衝上去,廖大人心頭一顫,連忙跪下,「微臣絕無虛言,歷代星天監傳下的星象圖所見,確實有第二顆異星出現,並且存在了好一段時間,昨夜消失只能證明……」

異星隕落,只能證明,異世之魂已散。

靳九歸眉頭一怔,難道是誰埋伏在這裏的人先一步知曉了異星起,異世之魂再現,搶先一步將異世之魂解決了,若是如此……

「查!灌口內昨日有誰身死或突變!」衾帝神色一凝。

異星乃是自昭元皇后的出現后,歷代守司夜觀星象,研究多年,后又出現了幾回異世之魂的消息,才確認下來,若是泄露,那此事就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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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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