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有貓膩
服務生很是乖巧的就將油槍放到了油箱口。
「為什麼不加92,非加95?95多貴!最近油價還漲了。」我不滿的瞪着他。
「一分錢一分貨,95的汽油好。」謝衍生一臉理所當然。
「你又不花錢,你當然覺得貴的好。」我哼哼,「資本家都是吸血的!」
謝衍生瞧了我一眼,「昨天我給你的棒棒糖還有手帕呢?」
「棒棒糖吃了,手帕扔了。」我說道。
謝衍生斜著嘴笑了,笑的特別壞。
這個表情叫我看了特別擔心,總覺得這貨下一秒會有些稀奇古怪的招數。
這時候服務生已經加好了油,「總共六百塊,請問有油卡嗎?付現還是刷卡?」
我登時就黑了臉,六百塊,為什麼這麼貴?
「你的油箱多大的,怎麼這麼貴?」我問他。
「90升,給錢吧。」謝衍生對我懶懶的揮手。
我登時想踢死他,同事的車也就45升,加滿的話,三百塊都不到,他是人家的兩倍!
服務生估計是看上謝衍生的美貌了,還在他的駕坐旁邊等著。
我這會更是打算不認賬,憑啥我掏錢,還要給旁邊這個二世祖資本家掏錢?他那麼有錢,還壓榨我們善良的老百姓。
謝衍生對服務生揮揮手,「我們家女人管賬。」
服務生立即心靈神會,走到了我的副駕駛旁邊。
女人管賬?
「誰是你女人了?」我瞪着他。
他挑着眉笑了,「景文,你總不能希望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叫你老婆,親愛的?」
我這是惹上狼了么?
只好乖乖從口袋裏掏出六百塊遞給服務生,胸口這個疼,我不太確定跟這個貨色我能不能要回我的錢。
從加油站出來,我就問他,「六百塊你怎麼給我?」
謝衍生斜了斜嘴,那表情別提多邪惡了。
「昨天那個棒棒糖是我從歐洲帶過來的手打定製版,價格大概是55歐元,人民幣就四百塊。」
我就知道,我是要不到我的六百塊了!
「那手帕呢?蘇州刺繡吧?你總不能還說你花了多少歐元?」我立即追問。
「那個手帕,整個中國只有兩塊。」謝衍生看着我,笑的更邪惡了。
跑車就是快,很快就已經到了公司旁邊的停車場。
「你如果不把那塊手帕撿回來,後果,你自己去想。」謝衍生說着將我攆下了車。
揚長而去,我吸了一肚子的灰。
那個手帕,這麼貴?
我竟然還將它扔了!
我的天啊!
一整天,我都在聯繫昨天的公交車司機,好容易從時間表上調出了司機的號碼,詢問了昨天的垃圾被誰處理了。
司機根本不知道,處理垃圾不是他們負責,可以去公交公司看一下打掃衛生的阿姨是怎麼安排的。
只好跟公司請假又去公交公司查看打掃衛生的阿姨。
阿姨並沒有在,去醫院照看生病的老爺子了。
我又巴巴的朝着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門口,我才拍著大腿有些揪心,怎麼就這麼過來了呢,完全忘記了去問一下阿姨的電話號碼。
又打電話給公交公司詢問掃地阿姨的電話號碼。
才掛了電話記下來,就聽見身後熟悉的聲音。
「禾雪,你不要想不開,就算是你不能生孩子,我也絕對不會拋棄你!你應該知道,這七年,我被你折磨了整整七年,我根本就不曾有一絲一毫忘記過你。以後,我更不會放開你。我會珍惜跟你所有的一切。」
是寧遠。
接着就是禾雪的啜泣聲。
遙遠的就像是隔着上個世紀。
我都懶得回頭去跟兩個人打招呼,準備轉身從側面的電梯上樓。
可惜,禾雪看到我了,她沒準早就看到我了。
「阿遠,那個,是你的未婚妻景文你說這些話,她會傷心的!」她的聲音充滿了委屈,好像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回頭看向兩個人的方向。
寧遠看到我,立即就冷著臉,拉着禾雪說:「你就是這麼善良,總是替別人着想,有些人,不值得你這麼善良。」
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在躲着她們,就好像我矯情了。
我走過去,寧遠就先開口了,「算你還有點良知,至少知道來醫院看禾雪。有些錯,就算是你賠禮道歉,也是一輩子彌補不了的。」
我一聽就樂了。
「禾雪算老幾,我來看她?」我哼唧一句打斷他還要說的話,「寧遠你有些話還真是說對了,有些錯,就算是賠禮道歉,也是一輩子彌補不了的!小三渣男,婊子配狗天長地久沒聽過么?」
我說着轉身就要走。
寧遠怔了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說。
禾雪格外白蓮花的說:「阿遠,我還沒有聽過這麼難聽的話。」
寧遠顯然聽了禾雪的挑撥,上來就拉住我,「景文,你竟然這麼不知道悔改。」
我甩手撇開他,「寧遠你是不是還想決口不提你出軌的事實?這麼不要臉的維護小三,還跟我說要我負責?你可以啊寧遠,以前沒見你這麼不要臉!」
寧遠看着我,像是完全沒想到我會這麼說,好半天才憋出了幾個字,「景文,你的口才真是見長啊,說話這麼毒辣!」
「有沒有事了,沒屁事別煩我。」說着我不耐煩的甩開兩個人就進了電梯。
上了阿姨的樓層,我大概說明了來意,阿姨說這垃圾都是統一處理,都丟到了垃圾站了,那邊不會留着,這個時候去找,肯定都處理掉了,絕對沒法子找回來了。
看來是沒有希望了,我只好放棄了,等著跟謝衍生求情吧。
垂著頭朝着電梯走了過去,這可怎麼辦,謝衍生的東西看來都價值不菲。這麼一方手帕總不會要我傾家蕩產吧?
他說話的口氣,好像已經準備看着我傾家蕩產了。一想到這裏,更是揪心到不行。
這時候,謝衍生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看着手機,心想我沒有存他電話啊,怎麼還寫着他的名字?
接通之後,那邊懶洋洋的聲音傳了出來,「怎麼樣?找到了?」
「那個,謝總,這個事情,您看您也沒說清楚,咱們能不能打個折扣?」我開口準備求情了。
這時候,電梯門開了,迎面就撞見了禾雪跟寧遠幾個人。
還有寧媽媽。
寧媽媽一看到我,就大步走了出來,氣勢洶洶,顯然來者不善。
果然,她迎面朝著我就過來了,動手就要打我,我心裏有防備,朝後躲了過去。寧媽媽撲了個空。
我將手機對着她,「如果你再動手,我就報警了,這裏攝像頭這麼多,還沒有到你們寧家買斷天下的時候!」
寧媽媽氣急敗壞的瞪着我,「景文,你做的缺德事,我告訴你你別打算逃過這一劫,你們家必須賠償禾雪精神損失費!這麼長時間,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你這麼歹毒!」
說話間,寧遠跟禾雪同時站到我面前來。
我冷笑,「怎麼,三個人準備對付我一個,你們寧家還真是奇葩啊!」我將手機揚起來,「今天只要你們碰我一下,我都一定會報警。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寧家怎麼維護這個小三?」
這時候電梯口聚集了很多人,寧媽媽自然也不好動手對我做什麼了。
禾雪楚楚可憐的指着我說:「景文,是你背叛阿遠在先!你一口一個小三,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我登時覺得好笑到了極致。
「談背叛,你還真不配!禾雪我一直就挺想問你的,到底那天為什麼你會流產,你知我知,你忍心殺你肚子裏的孩子就算了,為什麼你還不會懷孕?這裏面到底有沒有貓膩,恐怕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吧?」
我直接戳中了禾雪的軟肋。
這話不明不暗,其他人再傻也聽得出來到底我什麼意思,那意思就是禾雪藏了一些貓膩。
寧遠眼裏顯然出現了疑惑,他望向禾雪,表情說不出的懷疑。
只是我太小看了禾雪了。她並沒有刻意去跟寧遠解釋,而是面對我,「景文,你為了推卸責任,是都要歪曲事實了么?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的確你知我知!你就算是不承認,也有那麼多人看着。」
眾人議論紛紛。
這一出小三跟原配的爭鬥,再明顯不過了。
寧媽媽登時就對着眾人說:「這麼多年,我們家兒子跟她談戀愛,百依百順,都要結婚了,這個女人卻出軌跟別人開房!這麼不要臉就算了,還將我的準兒媳婦推到在地害她流產,現在都不能懷孕了!」
「你們評評理,有沒有這種女人,是不是該打?」
我一張嘴,還真是鬥不過這三個不要臉的人!
氣得半死,也插不上嘴,寧媽媽這種老女人更是一句句說,死活不給我機會插話,我還真是沒有辦法為自己解釋半個字。
我正糾結的時候,電梯另一邊突然走過來幾個醫生,將我們幾個推開。
「這怎麼回事?」有個帶頭的醫生首先走到我身側,打量了一番。
大家似乎都認識他,紛紛叫着,「杜醫生。」
杜醫生對大家點點頭,看向我,「你就是景文?」
我嗯了一聲。
杜醫生對大家說:「都散了吧,在這裏幹什麼?」
他說話倒是挺管用的,一聽這麼說,就都走了。
寧媽媽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你還真是踩了狗屎運,遇上貴人了,要不是杜醫生,你這種賤人,今天一定會被打死!」
杜醫生瞥了寧媽媽一眼,顯然有些厭惡,「你兒媳婦的事情,我都聽說了。禾雪的流產,我會叫人查清楚,給你們個交代。」
我一聽突然開心起來,這個禾雪流產裏面肯定有貓膩!
禾雪臉色明顯有些變化。
她果然在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