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奇葩一家

第四章:奇葩一家

寧遠說的話,狠狠的在我的胸口踩了一下。

七年的這一切,都給了我狠狠的一個耳光。

「因為我,才不能懷孕?」我氣的只是重複這一句。

禾雪那天可是演戲摔倒在地,她總不會為了寧遠,選擇連懷孕都放棄了?這肯定不可能。總不會懷孕是假的,可是流血卻是真的。

到底禾雪隱瞞了什麼?

「不是你推的,禾雪會這樣?不是你那麼惡毒,只知道發脾氣,禾雪怎麼會拉着你勸說?她至始至終都叫我別跟你置氣,都在說這是她的問題。你呢?一句退婚就算了?」寧遠眼神里的厭惡,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

我已經退出成這個樣子,還要將我揪著不放?

步步後退,眼前這個人,是個瘋子吧?這怎麼會是我認識了七年的寧遠?我一定是搞錯了,這到底是誰?

「景文,你難道就沒有覺得虧欠?你欠了禾雪一輩子!」寧遠狠狠的吐出這幾個字。

眼淚不爭氣的順着臉朝下滾落。

他決口不提他出軌,卻說我欠了禾雪一輩子?

「寧遠,我之前在網上看,說分手后的男人,不要再去找女人複合,因為她一定覺得這個男人噁心。我本來不相信。畢竟深愛過的人,怎麼會看着噁心呢?就算是分手不愛了,那些過去,那些事實,總不能作廢吧?」我說着,眼淚更凶了。

「你以為我是那種找你複合的男人?」寧遠笑了,笑的更多的還是諷刺,「你以為你這個樣子,我還會再要你嗎?你才跟我說取消婚約,就去開房了吧?還把徐培培的老公給睡了,你的羞恥心都哪去了?」

這些事情,他都知道了。

其實他知不知道又怎麼樣呢?

「在你眼裏,禾雪都是好的,我什麼都是惡毒,噁心,是么?」我捏着我的手,「那這七年算什麼?我算什麼?」

寧遠沒說話,仍是不耐煩的瞧着我。

「寧遠,我瞎了眼」我本來這麼想要將他罵的狗血淋頭,只是幾個字,我就再也張不開口,眼淚瘋了一樣從眼眶裏不停的出來,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如果經歷過你就會知道,你已經不是在難過他不要你,他侮辱你。

你是在心疼。

心疼這七年付出了那麼多的你自己,你會心疼,你這七年,將自己踐踏成了什麼樣子?

「景文,你就算是在哭在裝可憐,也改變不了你的本性,改變不了你做了這麼多的錯事。」寧遠有些意外我會哭成這樣,話語多少有些軟了。

而這些話,叫我只剩下噁心,最後我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景文,我希望你想明白,給禾雪一個交待。我會給禾雪一個責任一個未來,景文,如果她不能生孩子,你欠我們一個孩子。」寧遠說着,毫不留情的開車走了。

留着我蹲在那裏。

我撕心裂肺的哭,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半天,我就像個笑話一樣,蹲在地上沒有人過問。

突然,地上被扔了個手帕,手帕上面刺繡很好看的一朵玫瑰,連枝葉上面的刺都繡的特別清楚。

我伸手去碰觸,似乎還感覺到了手帕的溫度。

身側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視線。

這驚訝叫我停止了啜泣。

我拿着手帕慌忙擦了擦臉,又擦乾淨鼻涕。

看到站立的人,是謝衍生。

他的嘴角還是斜著,看不出一點正經的模樣來。

我別過臉,心想真是衰透了。

他將手從口袋裏拿出來,順手扔給我一根棒棒糖,我下意識的就接了過去。

「那個」我平時特別喜歡吃糖,可是這個時候給我,我有點不知所措。

更何況之前我誤會了他。

取消婚禮的事情並不能怪他。

「你今天在我們公司幹什麼?不是走了么?」我用手帕又擦了擦臉,胡亂的噓寒問暖。

他對身後不知道誰揮了揮手,這時候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快步走近,將一個文件遞給他,繼而又識趣的退了出去。

謝衍生睨着我,將文件夾打開,「這文件是你做的?」

我瞥了一眼,點點頭。

「天天想着結婚談戀愛,文件都做的亂七八糟的。你這個態度,在我的公司早就被裁了!」

我盯着他,一時間覺得看錯了人。

他突然就嚴厲的不行,跟看到的痞樣截然不同,我簡直不能相信,他這麼二世祖,確定不會虧本做買賣?

我正發獃,他伸手點我的腦袋。

他的手指有些涼,帶着些香草的氣息。

「唔」我看着他。

「看什麼看,拿回去通宵做了。」謝衍生說着,將文件扔到了我的手上,轉身就走了。

留我立在那邊,整個人都只剩下錯愕。

這畫風轉變怎麼這麼快,我是在做夢吧?

謝衍生說着,已經上了那輛寶馬車。

我舒了口氣,已經從剛剛的情緒里走了出來。拿着文件夾朝公交車站台走。

在公交車上,我忍不住將文件夾拿出來又看了看。這文件當時是跟某個大公司合作,然後需要很多備選的策劃案,是我們上司拿過去充數的。

上司當時還嘟囔:「你這份是不可能被選上的,但是對方需要的太多,我們一時也找不出來別的了。」

謝衍生看來是對方公司的高管吧。

我苦着臉將手帕拿出來,心想給我個棒棒糖,然後又否認我的策劃案,這個謝衍生是在上演給個甜棗就打巴掌嗎?

這麼想有點來氣,這貨語氣里全是貶低,逮著哪個年輕氣盛的都得來氣。我又擦了擦鼻涕,順手就將手帕扔到垃圾桶去了。

晚上回家,我媽果然跟我爸又唉聲嘆氣的。

跟我說話都小心翼翼,生怕我想不開,下一秒會去投河自盡似的。

弄得我啼笑皆非。

吃過晚飯,客廳的電話突然響了。

我媽接了電話,十分客氣的說:「親家母啊,有什麼事么?」

是寧媽媽。

我一聽就有些來氣,什麼親家母,親哪門子了?

電話那邊也不知道說了啥,我媽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顯然憋屈的不行。

那邊還在訓斥似的。

「景文不在家,出去了。」我媽還是唯唯諾諾的說話。

「不是的,景文不是那樣的孩子,你不能聽外人亂說。這麼晚出去是公司應酬。」我媽在辯解。

不用想,對方肯定是說我不檢點了。

我登時就將電話搶了過去。

電話那邊,寧媽媽果然十分難聽的說話。

「景文這個孩子怎麼這樣呢?才退婚幾天,就不回家了?電話都不接?你以為我願意打電話給你們。景文把我們家的兒媳婦推得都不能懷孕了,你們家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麼辦?人不能出來幫忙,錢上你們總不能也想賴過去吧?」

我整個人就炸了。

這特么的寧家的奇葩還真是多的可以啊!

「阿姨,你這麼說話我倒是想問問,那你們家寧遠出軌的事情,你們寧家要跟我怎麼交代?」

寧媽媽一聽是我說話,先是怔了下,然後趾高氣昂的說:「你在家更好,我還要跟你說道說道,禾雪不懷孕這件事情,景文你脫不了干係!」

「阿姨,寧遠不講理這一套也是跟您學的吧?學的真是太像了。你都這麼說我也得問問,寧遠出軌的賬怎麼算?我這麼多年給你買衣服陪你逛街買菜的這些錢,你是不是還給我?還有以後電話別打給我,再打電話,我一定告你騷擾!」說着我把電話就給掛了。

爸媽之所以說我不在,全都是怕我生氣。她們太過關心我,反而叫寧媽媽更張揚跋扈了!

媽一看我在氣頭上,趕忙過來跟我說:「小文啊,這件事情也就算了,你不要當回事,不管怎麼樣,還有媽呢不是。」

爸也跟着一起點頭,恩恩的說是。

「媽,爸!我真的挺好的,寧遠這樣的敗類,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就算是跟他有七年的戀情。我也不會再當回事的。」我企圖說服我媽跟我爸。

「恩恩,我們知道,不提,以後不提這個事好吧。」我媽立即開口說。

我我越是說我不當回事,她們就越覺得我在隱瞞事實真相,總覺得我背地裏一定傷心的不行了。

解釋不清楚了。

我只好嘆著氣回我的房間了。

我其實挺害怕晚上真的會想起寧遠來的,他的確變成了我七年的噩夢,我將文件夾放在桌子上,想起謝衍生的話,乾脆坐了下來,好好地將文檔又整理了一遍。

翻閱資料又對比了很多不足,腦子反而輕鬆了不少,什麼都沒有再去想。

看着看着就累了,很快就困得不行去睡覺了。

早上起來,倒是覺得精神不錯。

晚上都沒有夢到寧遠那個渣男。

我趕到公交車站台準備去上班,路邊停一輛跑車,將公交車站台堵住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心想這人等誰呢。

這時候,跑車將車棚收了,坐在裏面的赫然是謝衍生。

他擺擺手,「上車。」

我左右看了看,沒明白他找誰。

「痴獃啊你,就是你,景文!」謝衍生瞪了我一眼。

這會人來人往有些多,好多人指指點點,我被眾人逼着,只好乖乖的上了車。

車座特別低,本來工作服的小裙就有些低,我忍不住拽了拽。

謝衍生瞥了一眼我的大腿,不屑的說:「又不是沒看過,能做的都做了。」

我登時就紅了臉,這個流氓!

這種男人不是渣男還就奇怪了!

謝衍生又開口說:「帶錢沒有?」

「恩帶了。」我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

「一會加油,我沒帶錢。」謝衍生說着已經踩着油門進了加油站。

感情這一大早在公交車站台等我,是找我加油的?

我憤恨的別過臉去,「你這」

「95,加滿。」謝衍生一本正經的對服務生說。

你二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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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我們可不可以不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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