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又生事端
禾雪掩飾的很好,她的害怕也很快就被她隱藏了下去。
她撒嬌似的拉着寧遠的胳膊說:「不會吧,阿遠,我好害怕那些檢查,我真的很不喜歡那些冰冷的器具。它們已經讓我失去了一個孩子,我我真的」她說着眼淚就跟着下來了。
真是我見猶憐啊!
她還真是有本事,為了不做這個檢查,這話說的順風順水,沒有絲毫破綻,還能叫寧遠格外心疼她。
還真是小看了這個禾雪。
這是萬年白蓮花吧?
果然,寧遠拉着她的手說:「咱們不做,我不會讓你想起這些陰暗的過往。」
禾雪立即很感動的撲進他的懷抱。
寧媽媽也跟着唏噓不已,好似老天爺不公平,非要拆散這一對有情人似的!
杜醫生撇了撇嘴,特別好笑的說:「不需要器械檢查,也能知道原因。這種資料,哪裏都能調出來,除非用了化名。流產這種事情,原因本來也說不清楚。」
眾人就都怔住了。
杜醫生沒理會寧遠等人,對我點點頭,「景文是吧。不錯的小姑娘嘛。」然後他就走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有點莫名其妙。
我都快奔三的人了,小姑娘?
87年的現在都是中年婦女好么!
我對他背影說了句,「謝謝杜醫生!」
轉過頭,湊巧禾雪跟我四目相對,她眼神里透漏出陰狠,繼而又消失不見。
寧遠的表情特別不自然。
太明顯了,因為杜醫生說流產這種事情原因本來也說不清楚。寧遠的表情充滿了鬆動和疑惑。
好歹跟他身邊七年了,我這一點很了解他。
更何況寧媽媽這種老奸巨猾,肯定聽出來杜醫生這話裏有話,只是她還是十分熱情的對禾雪說:「小雪啊,你放心,杜醫生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絕對不會叫某些人得逞誣陷了你!」
禾雪恩恩點頭。
三個人立即又其樂融融,好似真的沒有相信杜醫生說的話似的。
「有本事別信啊。」我不屑的瞥了三個人一眼,轉身就朝着電梯裏面去了。
到了一樓我才想起來,剛才還在給謝衍生打電話呢!
一看手機,唔,竟然還在通話中!
「喂?」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恩,還沒死。」那邊鼻子裏發出一聲。
我估摸著有點生氣了?
只好討好的說:「剛才遇到點事,這不好意思了!你看這手帕的事」
謝衍生鼻子裏又懶懶的打斷我,「你看着辦,要不然給我找回來,要不然買一塊。」
「那我」
嘟電話被掐了。
這貨是來給我添堵的吧?剛才不掛電話,我要說話他倒是掛了?
我特么的得知道哪裏有得賣啊我!
回去后,翻了所有的淘寶店,都沒有找到這麼一個手帕,玫瑰花的枝葉上面還能將刺繡的十分精巧的,根本就沒有。
那朵花當時看到了我還是挺驚訝的,栩栩如生,躍然布上,好像真的一樣。
現在好了,擦了鼻涕就扔了,我也是夠夠的!
然後找遍了全城的店,這種刺繡在我們市並不是盛行的東西,根本沒什麼賣的地方。
更別提價錢了。
垂頭喪氣的還得去找謝衍生詢問到底哪裏有得賣。
不過問了也是白扯,他都說了全國就兩塊。
兩塊啊!
這特么的叫我去另外一個人的手裏搶么?
忙乎到了晚上,我忐忑不安的打謝衍生的手機,還好開機。
接通了之後,一個甜美的女聲印入耳膜,「您好,請問您是?」
我怔了怔,這大晚上的,是不是打擾了他的好事?這貨沒準正風花雪月呢!
「沒,沒事」我才說着要掛了,手機那邊就變成了謝衍生的聲音,「Cindy別鬧了。」
接着那個女人嬌笑着消失了。
謝衍生對我說:「買到了?」
「謝老闆,這個東西太難找了,我全城都逛遍了,都沒有找到,您看這事,能不能通融通融。」
那邊沉默了。
「謝總,您高抬貴手?」我試探著又問。
「到謝爾頓酒店來,我們見面說。」
然後啪一聲又掛了。
我忿忿的又打車朝着謝爾頓酒店去了。
到了門口我又忐忑起來,這大晚上的找個男人,好像不太對誒!裏面還有個Cindy,萬一謝衍生有點特殊癖好,我豈不是
唔!
大廳四周的沙發上都沒有謝衍生的人,我巡視了一周,只好又打電話給謝衍生。
「3327。」他說着又掐了電話。
我怎麼這麼來氣呢,這貨說話怎麼這麼堵得慌呢,多說幾個字會瘦嗎?
擔憂了半天,也只好跑到3327室去了。
整個一層樓,就這麼一個房間?
我好容易找到正門,上下都是忐忑。我心想我得準備點什麼防備一下,萬一這二世祖獸性大發,我可能會招架不住。
想半天,才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
我一會,拍死他?
頭腦里想好了進去之後所有的退路和防備,我才去摁了門鈴。
好半天才打開門。
撲鼻就是濃厚的香味,聞了就一陣子犯暈。
「謝總?」我叫了一聲。
「嗯」身後立即就應了,接着就被謝衍生從身後抱住了,他一手抱着我一手將門給關了。
我沒想到這貨從後面突襲,本來想好的防備全都沒用了。
我掙扎著要從他手臂里出來,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將我的包扔到了玄關,一手牢牢鉗制住了我的雙臂,我順着他的方向不停的朝後退。他嘴角一絲玩味,明明沒有笑,卻好似看到他滿臉都是壞笑。
「你幹什麼?謝衍生你別太過分!」我立即叫了起來。
他的嘴角揚的更高了,從我的下巴一直繞到我的後腦,手指穿插在頭髮間扣住了我,繼而狠狠的咬在我的嘴唇邊上。
疼的我齜牙咧嘴的,他就趁虛而入了。
室內的溫度不停的上升。
這節奏好像不太對。
而且剛剛還有過一個姑娘在這邊,這個渣男,他的體力是多好?
我本來挺清醒的,我覺得我真的挺清醒的,清醒的都到床上了。
謝衍生一見我掙扎就吻住了我。
這貨的嘴角是不是有什麼葯,怎麼才靠上來,我就覺得軟了呢?
這怎麼回事,我怎麼不聽話了呢我?
繼而,我徹底沒打算聽話了我!
這一折騰,已經被吃干抹凈了。
等都停下來,我正眼瞧著上面的燈,光天化日的,成何體統。
他的手搭在我的腰間,沉沉的喘氣。
我瞥了一眼,他的側臉刀削般稜角分明,這種稜角更是給了他一種邪魅,致命的邪魅。
這可真是妖孽啊!
他微微揚了揚眉,朝我的方向靠過來,「你快流口水了。」
我趕忙收斂一下,臉上一熱,慌忙換個話題,「謝總,手帕我真的買不到。」
他的手捏住我的下巴,「你能買到就奇怪了。」
「這手帕這麼貴重,你那天幹嘛還扔給我?」
謝衍生斜著嘴笑了,「真笨!」
他笑的特別放肆,繼而一口咬在我的唇上。
唔,我翻個身試圖擺脫他,「你剛剛跟別的女人」
「別想沒用的!」他瞥了我一眼,「這時候你還想逃脫?」
說着,我又被他壓了下去。
我總覺得,我是不是吃虧了,怎麼老是被他牽着鼻子走呢?
晚上好歹被他放了,渾身都是淤青,走路都有點疼。
正準備打車回去,結果一輛寶馬停在了我面前。
司機是個老師傅,「景文小姐吧,謝總叫我送你回去,太晚了,打不到車。」
的確不太好打車,我想了想就上車了。
我們小區比較老,裏面停車的位置特別小,一到晚上什麼車都停在家門口,不太好倒車。我只好下來指揮老師傅怎麼倒車,才好容易叫這輛碩大的寶馬開了出去。
上樓回家的時候,看到有幾家似乎開窗戶的,我也沒太注意。
結果第二天早上我出門,就感覺有人指指點點的。
我回頭看,那些人立即就好像什麼都發生似的,一臉正經。
晚上回來,爸媽臉色就不太好看。
我心想這到底是又傳出什麼新聞來了。
吃飯時候,兩個人躍躍欲試想要開口,最後都沒說出來,愣是憋得我格外難受。吃完飯也沒有說出來個所以然。
挨到周末沒有事,就跟發小約好了一起去遊樂場玩。
發小叫周美團,美團網的美團。
當然取名字這種事情,爸媽沒有遠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到了遊樂場,才刷票進去,就看到了帶禾雪出來散心的寧遠。
還好寧媽媽沒跟着。
寧遠盯着我,好半天說:「景文,你現在墮落成什麼樣子了?」
說的我一頭霧水,怎麼隔幾天就能給我一句話呢?
「你有病吧,我出來玩,礙着你什麼事了!」我沒好氣的瞪着他。
禾雪拉着寧遠,「阿遠,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提的好的。」
這是又給我安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