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全部

第738章 全部

「全部抬起頭來。」他冷喝一聲。

風間、梨冰、老鄧、梅姐、柳姐全部都望向了他,他一一掃過他們的眼睛,每個人都隱含恐懼,開罪了黑街大少的人,哪有好下場的。

「唉!你那幅《春江花園圖》是贗品,這麼緊張做什麼?」張安安實在是看不下去他為什麼這麼惡。

雷野猛的一拍桌子:「是你換了我的真品,你竟然有這樣的膽子?」

張安安被他嚇了一跳,她也跳了起來:「大少爺,麻煩你腦袋正常一點好不好?如果是我換了你的真品,現在還會講出來嗎?是,我今天下午進去看過畫,那麼你的家丁們就沒有誰去過嗎?」

此時,風間拿出了那副贗品《春江花園圖》,雷野厲聲道:「第一、我故意說失竊,因為你換了真品,所以你知道那是贗品。第二、你沒來之前我家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第三、像你這種不入流的畫手就最喜歡做這種事情。」

「雷野,你不要惡語中傷、含血噴人,我是不入流,我是熱愛畫畫,可我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張安安也提高了聲音,就算他設了圈套讓她鑽進去,可這攸關她的名譽,勝過她的生命。

雷野用手掐著她的脖子,「你如果不拿回《春江花園圖》,我不僅會弄死你,還有你全家……」

張安安被他的暴力馬上控制得難以呼吸,他要誅她九族她也找不到真跡去了哪裡啊!

站在一旁的風間和梨冰他們也一動也不敢動,他們只知道雷野最珍惜的就是這幅《春江花園圖》,現在卻被人偷梁換柱以假代真了。

「我……去找……」張安安知道只有自救了,要不然她死在這裡,也就是多了一條屍體而已。

「風間!」雷野一聲冷喝,「和她一起去拿回來。」

張安安被他厭惡的一推,撲向了一邊,還好風間溫潤且溫暖的大手扶住了她,她才不至於倒在地上。

當張安安和風間一起走出香蜜湖的亳宅時,天上已經是滿天星斗,張安安一直沉默的走著,風間也一直沒有說話。

她抬頭向上望時,看到遠處的半山腰有一座宏大的殿堂,「那是什麼?」

「那是最新修建的泓碧寺,由本城幾大富豪合資修建,聽說是給人們求緣和化緣用的。」風間也望了過去。

「我們去看看嗎?」張安安有點嚮往,風間並沒有問什麼而是直接點了點頭。

泓碧寺。

風間開車來到后,張安安想著既然什麼頭緒也找不到,不如到佛門之地來吸收一些靈氣,如果她就此被黑街大少給私刑了,也希望看在我佛慈悲眾生平等的份上,早日超度她的靈魂吧。

「我們走過的這些亭子,都是富豪們買下的專門供自己用。」風間一邊走一跟張安安解釋。

張安安點點頭,邊走邊看,然後皺眉道:「花園亭?你不覺得這個名很怪嗎?花園和亭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同一種意思,這個人卻取名花園亭,真有意思!」

風間解釋道:「有錢人都講究風水之說,他們在買下這塊地,有積德、興財、求緣等等之說,名也不是亂取的。」

「你會看風水!」張安安雖然不信這些,但還是有些驚喜,「能不能具體說說這個亭的意思?」

風間站在欄杆外望了望周圍,「花園亭化緣亭,修建這座亭位置的人選擇了正北方,說明他想化解那段緣份的人在正北方。」

「花園亭就是化緣亭的諧音,原來真有奧秘!」張安安正準備望向正北方時,看見亭子里有火光:「風間……快,有人在燒畫,好像是燒春江花園圖……」

風間和張安安趕忙越過欄杆,向花園亭跑了過去,正在燒畫的女人聽見腳步聲響,馬上拔腿就跑。

「站住!你是誰?」張安安追過去時,那女人卻一眨眼不見人了,「難道是鬼?」

風間拉住她往亭子里走,「我們先救畫!」

哪裡還救得了!就算沒有燒成灰燼也已經殘破不堪了。張安安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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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野將自己關在畫室,是誰掉包了他的真畫,這個人應該很熟悉他,知道他最愛的是《春江花園圖》。張安安……她的脾氣又直又沖,她若要報復他虐待了她,進來畫室會直接撕了他的畫,而不是採取迂迴曲折的狸貓換太子的方法。

正想著之時,電話響了起來:「畫兒,你要去泓碧寺,我送你過去吧。」

雷野走出房間開車來到碧海別墅,接童畫上車。

「野哥哥,麻煩你了!」童畫拿著一個布手提袋,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穿著一襲白色的風衣,然後撲進了他的懷裡,嬌柔萬分的道:「野哥哥,我想你……」

自從張安安來到了他香蜜湖家,雷野就沒有去看過童畫,他溫柔的撫著她的長發,「去泓碧寺后今晚我陪你。」

「真的?」童畫不敢置信的抬起頭,滿是愛慕的眼睛染上了盈盈淚意。

「小傻瓜,哭什麼呢?我們走吧!」雷野一點也沒有平時的張狂和囂張,此刻的他,柔情滿胸懷。

當他們到達泓碧寺后,童畫要去內堂念佛求平安,雷野就出來轉轉,看到了風間和張安安正拿著一幅殘破的畫。

「怎麼回事?」雷野在看到是《春江花園圖》時,失控的吼道。

「你來得正好,我和風間到達這裡時,看到一個女人正在燒這幅畫,風間可以證明這幅畫不是我掉包的。」張安安將這殘圖丟到了他的懷裡。

雷野拿著破損不堪的畫,他的手在不自覺的顫抖著,幽深的眸子里有無盡的傷感和難過。過了良久,他才道:「風間,有沒有看清楚是誰在燒?」

「對不起,爺,我們只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沒有追到燒畫的人。」風間輕輕的說。

「一個在化緣亭燒《春江花園圖》,是不是有什麼深意呢?」張安安擰緊了眉毛。

「你再說一遍!」雷野忽然很緊的抓著張安安的手腕。

張安安疼的直嚷嚷:「已經證明不是我偷龍轉鳳掉包的……」

「快說!」雷野截斷她的話,冷冷的低吼道。

張安安被他嚇得從頭冷到腳,他平時里虐待她,她都沒像覺得有此刻這般可怕。「一個在化緣亭……」

「夠了!」雷野即時喝停她,然後看著手上的殘畫。「一個人在化緣亭燒《春江化緣圖》,風間看出其中的玄機沒有?」--

風間想了想道:「爺,我覺得重要是在『化緣』二字上,一個女人在化緣亭燒掉春江化緣圖的真跡,是為了化解一段塵緣,而且她想要化的人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個亭子的正北方,好像是你家呢!」張安安不由順著方向望了望,「是誰偷了你家的《春江花園圖》要化解你的一段塵緣啊?是誰這麼無知啊,這是多麼名貴的一幅畫,居然為了所謂的化緣而燒掉,多可惜啊!」

雷野聽完了之後,「風間,去查花園亭是誰的?」

風間很快帶來了泓碧寺的負責人,一查才知道花園亭的擁有者是張凌霄,雷野冷厲的吼道:「張安安,你現在還有什麼好狡辯?」

張安安心下駭然,這座花園亭是她家的,雷野本身就懷疑她偷畫,而且現在在她家的花園亭里燒畫,這……究竟是誰在陷害她,是誰在布控這一切,而且做到如此天衣無縫。

「我……我沒有……」張安安被他大手狠狠的掐住胳膊,「風間也看到不是我燒的畫,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花園亭是父親買的……」

忽然後面一聲略帶傷感的聲音響起:「野哥哥,我們可以回去了。」

童畫在佛堂祈求完了之後,一出來就看到雷野緊緊的捉住了張安安的手臂,她,青春四射活力十足。

同樣,張安安也望向了她,纖瘦而美麗,眉宇之間有些憂鬱,特別是在晚風之下,更顯弱不禁風。

雷野一見到童畫,將張安安推倒在一旁,並輕聲道:「風間先送你回去,我處理完事情晚點再過去你那裡。」

「那……我今晚等野哥哥過來。」童畫說到後面很小聲也很羞澀。

風間和童畫走了之後,剛才還柔情蜜意的雷野馬上就是一幅凶神惡煞的樣子,他一把抓過張安安,「你十條命也抵不上這一幅《春江花園圖》,你不僅掉換了真跡,還燒了它,你罪大惡極十惡不赦。」

「我沒有!」張安安也吼了起來,「我若要燒你的畫,今天下午在畫室一把火全部燒光,還要迂迴曲折的上泓碧寺來嗎?」

「我本來也不相信,可是這座花園亭是你家的,張安安你再不說實話,我有的是方法對付你。」雷野將她丟進車裡,向山下開了去。

回到香蜜湖豪宅之後,風間也已經驗證了畫上有殘留的指紋,而梨冰已經召集其他三個家丁在大廳里等待。

「這畫上有指紋,我們現場六個人可以一一驗證,究竟是誰掉換了真畫。」雷野舉起手上殘破的畫,然後發現梅姐臉上表情明顯一滯,眼睛閃過一絲慌亂。「所有在場參與人員一個都少不了被懲罰,如果主動出來認錯則從寬處理。」

當雷野犀利的目光牢牢的審視在梅姐臉上時,她嚇得跪了下來:「大少爺,是我利用打掃衛生之便換了那幅《春江花園圖》,也是我拿去花園亭燒了這幅畫,您懲罰我吧,與柳姐和老鄧都沒有關係。」

張安安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然後看到雷野氣憤的一腳踢翻了她,「你難道不知道《春江花園圖》是我的寶貝嗎?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梅姐馬上咳出一口血,她卧在地上懺悔道:「我不該一時起了貪念,答應拿別人的錢掉換這幅圖並燒掉,大少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雷野的黑眸閃著惡狠狠的光芒,並一掌將旁邊的一張黑木桌劈成了兩半。

「我家老鬼打牌輸了錢被人追債搞得要跳樓,他一夜之間輸了十萬塊,我哪有那麼多錢還債。此時出現了一個人,願意給我十萬塊錢,但是那個人要我給偷龍轉鳳一幅畫,我當初也不肯的,大少爺,可是那人說真假畫都是掛在那裡,沒有人能分辨得出來。我當時怕老鬼被人殺死,於是就答應了那人的要求。」梅姐開始道出事件的始末。

雷野一聽,火氣更甚,在他心中無價之寶的畫竟然被自己身邊的人十萬塊就毀了,他的手捏得「喀喀」響,質問道:「你為什麼又要燒掉它?」

「大少爺,其實我不敢燒的,是那個人威脅我,說我偷換了大少爺的畫,如果被發現必定會嚴懲。那人叫我去花園亭燒了之後,大少爺就不會發現了。對不起,大少爺,我知道錯了!」梅姐向雷野磕著頭求著情。

整個大廳里一片死寂,每個人連呼吸都不敢有,而梅姐則跪在雷野的腳下哭泣著求情。

雷野痛心的盯著梅姐:「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所有在場的人都想知道梅姐口中的那個人是誰,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梅姐,而梅姐的頭從地上抬起來,顫抖著望向了張安安,然後肯定的說:「就是她!」

就在張安安以為案件馬上要水落石出時,再一次的峰迴路轉,將她拉入了陷阱的深淵裡。「梅姐,我現在都才是第一次跟你說話,我哪有拿錢叫你去燒畫?」

梅姐痛心疾首、痛苦萬分的捶地,「我知道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是你叫我做的,但是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情的。就算大少爺現在寵著你不相信是你做的,沒有關係,時間可以證明的。」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拿一幅畫陷害我有什麼目的?」張安安見她老淚垂憐,說得可憐極了,所有人將探尋的目光都對準了她。

梅姐哽咽著道:「張安安,你曾經告訴我,《春江花園圖》是鴻源大師的收山之作,其寓意就是春江化緣圖。而你們家剛好在泓碧寺修了一間花園亭,其意思就是化緣亭。你說你想化解母親和父親之間的仇恨,你一向信佛,你想讓他們來世結成真正的夫妻,而不是做男人沒有名份的女人。於是,你就在化緣亭燒掉化緣圖,以此來化掉你母親在世上的塵緣。」

張安安是畫畫的人,她眨也不眨眼的審視著梅姐臉上的表情,她想知道梅姐說的話有幾分真,她此刻繼續被他們陷害,而且將死去的母親也給搬了出來,這個圈套,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套好的,讓她毫不知情的就鑽了進去,設計這個圈套的人真的很高明,高明到她啞口無言,連辯駁的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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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愛戀:豪門寵妻千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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