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分析

第739章 分析

而雷野也曾聽風間以風水的方法來分析過此畫和此亭的聯繫,他怒吼道:「張安安,你還有什麼好解釋?」

張安安非常認真的凝視著他:「雷野你認定是我做的,而這些都是你的人,他們想怎麼誣衊我陷害我,我都沒有辦法。但是,我想說的是:畫不是我指使人掉換的,也不是我指使人燒掉的。」

「但是你卻解釋不到!」雷野厲聲道,「張安安,你犯在我手上,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將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剁下來,這樣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張安安是靠畫畫為生,如果砍掉她的十個手指,她還要怎麼生存下去,她一無所長,只會畫畫。那麼設計她的這個人,想必是非常了解她。

「不要……雷野,你不能這樣執行私法……」張安安心急如焚的望向他,她的十根手指如蔥一樣排列在黑色的大桌上,然後兩隻手卻被武功高強的梨冰摁住,雷野的手上把玩著明亮而閃光的匕首。

「整個黑街,都是我說了算。張安安,我玩你三天並不代表有什麼理由能赦免你犯下的錯。」雷野的刀光落下時說道。

「慢著,你不是和非尋還有三天的期限嗎?我覺得你野少也不想玩著一個沒有十根手指的女人吧,你玩夠三天之後再執行,好嗎?」張安安以退為進,她不能就這樣沒有了手指,她要利用這三天找出真兇。

雷野的黑眸閃著嗜血的光芒:「想我繼續玩你?跪下來求我。」

「你……」張安安絕望的瞪著他,她對於婚姻是絕望的,但是,她對於人生還沒有絕望,她認為她可以用畫畫來填充她單薄的人生,為她的人生添上錦秀的一筆,而此刻,連她想畫畫的資格都要剝奪。

就在雷野的刀鋒逼近張安安的手指時,她跪在了他的面前,哽咽著道:「野少,我求你……」

「可是我已經玩厭你了!」雷野的刀鋒並沒有收回,但也沒有繼續落下去。「除非你還有什麼花樣能激起我的興趣,我可以考慮。」

「……」張安安除了在夢裡第一次和瑤池裡的男人,就只有雷野,他的花式他的玩法五花八門,她根本就應接不暇,哪還能創造新的花樣啊!

「那我怎麼玩你都行。」語畢,雷野拍了一下手掌,進來十個身強力壯、孔武有力的男人,他指著他們道:「你去侍候他們十個人,若他們還玩不死你,我就放了你。」

雷野將雪亮亮的匕首插入了黑色的桌面,此時梨冰也放開張安安的雙手,她站起身,望著站成一排的十個男人,當然明白雷野的意思,不僅他要折磨侮辱她,就連他的手下,也要將她折磨至死方至休。

在黑街上的規矩,男人玩女人,自是玩弄她的身體;女人侍候男人,自是用自己的身體去侍候男人的身體。

在這個城市,很多人不知道市長是誰,但一定都知道黑街大少是誰,他的放蕩、他的狂妄、他的狠辣,無人能及,無人不曉。

張安安不明白落魄的張家怎麼就和黑街大少扯上了關係,當她屈辱的跪在他的腳下求情時,依然是得不到他的放生,反而是更慘絕的凌辱。

「怎麼侍候男人?不用我教了吧!」雷野背負著雙手,冷厲至極的道。

張安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走到他的面前,向他伸出了手,並展開自己雪白如玉修長漂亮的手指。「野少,你剁了它們吧!」

雷野眯起了雙眼,愛手如命的她,卻不願意去侍候別的男人而獲得雙手的機會。「你想做貞婦,好!我成全你!自己去拿刀,一根一根的剁!」

「野少,你真的好狠!」張安安輕輕的說了一句。

她知道他狠,卻從來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狠,十指連心,他要她用自己的手去剁另一隻手,既然她怎麼做都逃脫不了他殘忍的懲罰,那麼,她剁給他看。

「張安安!」雷野暴喝一聲,手指反彈奪走她手上染血的匕首,將疼得一臉紫青搖搖欲墜的張安安抓在手中。

沒有哪一個女人不是跪在他的腳下乞求他的饒恕,而他確實是早已經見慣了她們矯作的眼淚。而張安安放下尊嚴求過他,卻又拿刀剁了自己的手指,他賭她不敢剁,然而,他賭錯了!

雷野撿起地上逐漸冰涼的無名指,婚戒上的鑽石發出閃亮的光芒,她第一個斬下的有著婚戒的無名指,表示她對這一段婚姻絕望至極。

「風間,馬上做手術。」雷野來不及再想,他抱著她衝出大廳,梨冰開車,雷野抱著張安安坐上後排,風間打開藥箱暫時為她止血。

張安安痛得在他懷中一直顫抖,她連縫鈕扣的針不小心刺進手指都會疼得直流淚,而此刻,淚已干,但痛,已經深入骨髓。

五分鐘后,到達醫院。

雷野像風一樣抱著她進入手術室,風間馬上為她做接手指的手術,張安安閉上眼睛:「風間,能把它給我嗎?」

風間將斷掉的無名指上的戒指遞到張安安的手上,她緊緊的握在了左手掌心,一秒鐘后,又狠狠的丟出了窗口。

暗燈下的窗外,是一片綠色的草地,還有黑乎乎的樹枝。

當風間為張安安接好斷指之後,雷野依然抱著睡著了的她,臉上卻深沉如海,深不可測。

黎明在小鳥的嘰嘰喳喳聲中到來,他凝視了一眼她疲憊而蒼白的小臉,然後走出了病房。

回到家,雷野打開手機,上面有一條簡訊,是童畫發過來的,她說她想他,在這個夜色如水的時分。時間是凌晨兩點半,張安安正在做手術的時候。

他想打電話過去向她說聲抱歉,昨晚因為張安安,他不能過去,可是一看天色,他想她可能還沒有起床,於是又放下了手機,拿起桌上殘破的《春江花園圖》來看。

風間走了進來,「爺,梅姐來了。我已經給她喝下藥了。」

雷野依然是望著那幅畫,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梅姐站在他的面前,「大少爺,您懲罰我吧,是我老湖塗了,我毀了大少爺最喜歡的畫,我罪該萬死……」

「你還設計了一個謊言來陷害張安安,是誰指使你這麼做,我是知道的。」雷野冷冷的截斷了她的話,「這個世界上,敢動我這幅《春江花園圖》的只有一個女人。」

「大少爺,我說……我說……啊……啊……」梅姐說著說著再也說不出任何話,只是恐懼萬分的望向了雷野,她的手在不斷的揮舞著。

雷野冷眸如冰:「我現在驅逐你出市,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下一次見到你,就是你的死期。」他大手一揮,風間已經命人帶了梅姐出去。

雷野閉目靠在沙發上,清晨的陽光照在他英俊的臉上,灑下一層奪目的光輝。

童畫走進大廳,就看到他迷人的樣子,她像小貓一樣輕手輕腳的移過來時,卻被男人突然就拉進了懷裡。

「野哥哥,你又耍詐!」她不依的撒著嬌,像柔順的白貓一樣倦進他的胸膛。

「怎麼這麼早過來?」雷野的眉宇之間有柔柔的暖意的流動。

「我擔心你還在生氣,所以就過來看看。」童畫小聲道。

雷野沒有說話,但表情明顯有些傷感,童畫一見到,輕聲細語道:「野哥哥,我知道那幅畫是姐姐最喜歡的,你想她,我也想她……可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你再生氣也於事無補,姐姐如果知道你氣壞了身體,她一定會傷心的,我……也會傷心的。」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張安安都是在醫院裡度過,她沒有再見到雷野,風間為她換藥為她帶飯。

而第四天,出現在她面前的是非尋。

還有一個人,就是雷野。

非尋看著她的手指纏著一層紗布,他冷不防的給了雷野一拳,剛好擊在了雷野的下巴處,「你為什麼弄傷她?」

雷野沒有料到一向文弱的非尋會打他,而且不止一拳,當非尋第二拳擊過來時,他擋開之後道:「好了!別再打了,就憑你根本不夠我一根手指頭打,她受傷只是個誤會。」

「誤會?」張安安望了過來。

「梅姐說你母親當年得罪了她,她才設計陷害於你,她了解你家的家底,所以編造出這個故事。不過,我已經懲罰了她。」雷野幾句話帶過,很顯然他不想再提這件事情。

可張安安卻懷疑道:「她的智商怎麼可能想得出這麼高明的陷阱?」

雷野揚眉:「她在一部電視上學到的。」

張安安雖然覺得奇怪,但一時也理不出頭緒,她見他說得雲淡風輕,不由怒道:「那你冤枉我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不如……在手指好之前,呆在我的身邊,我來『照顧』你。」雷野不懷好意的笑道,他將「照顧」二字說得異常曖昧。

「我才不希罕呢!」張安安瞪著他,他所謂的「照顧」就是欺負她,只是受傷的這三天,他才沒有動她。

雷野狂邪的一笑:「如果是我送一間畫室給你做補償呢!」

「……」張安安愕然,她一直都想有一間自己的畫室,可以天馬行空的作自己的畫,而這個男人,好像會讀她的心思一樣……

「不用了,野少。安安是我的妻子,我會給她的。」出來說話的是非尋,他拒絕了雷野。

雷野不以為意,只是黑如點漆的雙眸凝視著張安安,「你隨時可以過來拿房間的鑰匙。」

當雷野離開后,非尋問了一些醫生的情況,醫生說病人已經沒事了,只是手指還不能做事,必須有人照顧才行。

非尋辦了出院手續,張安安第一次回他們的家,他們結婚已經七天了。

非尋對她很溫柔,可是,她受不起。

然而廚房卻有個女人的身影在忙碌,而且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這……令張安安忽然就釋然了。

「姐夫,有人吃醋了!」清脆如鈴的笑聲馬上響了起來。

張安安不敢相信的望了過去,竟然是妹妹張心晴從廚房端了菜出來,「你怎麼來了?」

「姐夫今天去醫院接你,我一早就買了你愛吃的菜過來。」張心晴心痛的抱著她,「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張安安的心中一暖,她雖然早已經看透人情冷暖,可妹妹張心晴和她至小感情就挺好。可是,她不想再提不開心的事情。「我好餓……」

「你這個饞貓,馬上開始吃飯。」張心晴皺皺鼻子。

於是,三人坐下一起吃飯。非尋已經為張安安準備好了叉和湯匙,張心晴一見笑道:「姐夫這麼體貼,知道姐姐手指受傷,如果姐夫喂姐姐吃飯,就更……」

聽著「姐夫」兩字,張安安就一肚子火,她用手抓起一塊排骨塞到了張心晴的嘴裡,「告訴你,我剛才沒有洗手……瞪什麼瞪,還有啊,低碳社會多說話也是犯罪……另外,吃完飯回家學習去!」

一餐飯吃完,張安安和張心晴兩姐妹已經將餐桌當作了戰場,整個飯廳一片狼籍,她們邊吃邊用食物做戰。非尋只是笑笑,然後就去收拾。

張心晴走之前無奈的道:「姐夫,你娶了個野蠻老婆……」

「還敢說!」張安安趕她。

「我走啦!姐姐和姐夫有空記得回家啊。」張心晴做個鬼臉然後離開。

張安安坐在廳里,今天再見非尋,她一句話也沒有搭理過他,包括妹妹在時,她也一樣。

晚上吃完飯,張安安洗好澡出來,非尋站在卧房門口端著紅酒杯,張安安馬上掉頭往客房走去。

「安安,我們談談好嗎?」非尋攔住她的去路。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非少爺。」張安安昂首。

非尋嘆了一聲:「我們是學長和學妹的關係吧!」

張安安沒有說話,他繼續說道:「我也是被雷野逼的,安安,我知道我錯了,我不奢望你馬上接受我,可是你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好嗎?」

「事已至此,我不需要人照顧我。」張安安的態度依然強硬。

「安安,你總不想爸爸難過吧?」非尋直接搬出了張凌霄,「爸爸希望張氏在你的手上發揚光大呢!」

非尋的王牌就是張氏企業,張安安冷笑道:「但是爸爸卻不知道我嫁了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

「安安,如果你不跟我合作,爸爸會再用心晴去聯姻的。」非尋直接利用張安安愛護妹妹的弱點。

張安安無力的靠在牆壁上,過了一陣才啞聲道:「學長,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這聲學長,令非尋微微一震,他輕輕的道:「安安,從現在起,我會保護我們的婚姻不再受外力的侵蝕,我只是希望能和你好好的在一起。」

「我們的婚姻不只是一場交易嗎?」張安安自嘲的笑了笑。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是你,安安,如果早知道是你,我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非尋激動的解釋道:「我還記得你新生入學那天,扎著高高的馬尾,白色短袖襯衫,黑色及膝短褲,臉上青春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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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愛戀:豪門寵妻千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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