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臉色

第737章 臉色

非尋如坐針氈,他的臉色越來越差,娶張安安本來就是一場交易,然而在昨天見到她的時候,她像一株清新的雛菊,讓他忽然有點後悔答應雷野的要求了。

「野少,你說今天會有表演給我們看的,都快日落西山了,還沒有見到你行動?」三少沈繞對於今天張安安耍了她心中不平。

雷野望了望窗外,張安安選擇坐下的角度,剛好看見後面的一片遠山,「日落時分,山上的樹木蔥蔥鬱郁,而天空是一片潔凈的張,太陽像一個紅紅的火球睡在了藍色的天幕之中,是一個美不勝收的景色。」

「你還會如此嘔心的抒情,真是委屈了天空委屈了落日委屈了耳朵。」張安安無限鄙夷,在她看來,一個黑街大混混,胸無點墨的男人,就是西施效顰的抒發情懷。

雷野絲毫沒有受影響:「如此美到極致的景色,懷中有如此辣味的尤物,畫者不是要心境合一嗎?走,我們去秀一場騎馬追逐落日的片斷。」

說完他將她打橫抱起,不顧她的掙扎,就向俱樂部外面走去,而非尋一個人僵硬在那裡沒有絲毫動作,雷野走到了門口又轉頭道:「非少,你不去觀看啊?」

非尋抿緊了唇線不理會他,彷彿他們一大班人的熱鬧與他都無關,他心中的悶氣卻無處可宣洩。

「你可以去現場學習學習我如何調教你妻子的方法,這麼辣的妞兒,我擔心非少掌控不了。」雷野倚在門口放蕩不羈的道。

非尋依然是沒有說話,然後「砰」的一聲踢倒黑色古典木椅凳,像一陣風一樣從黑街五少的面前先行離開了。

被禁錮在雷野懷裡的張安安,當然明白雷野是一種挑釁,而非尋又不甘心居於下風,兩人現在以她為玩具,來贏得扭曲心理的快樂。

此時,俱樂部的人基本已經完全散去,只剩下黑街五少和梨冰、風間他們一行人。

風間已經去牽來了雷野的火龍馬,火龍一見他就馬上揚起四蹄飛奔了過來,然後看到他懷裡的張安安,將眼睛瞪得又大又圓,似乎不滿意主人有這樣的舉動。

「生氣了?」雷野明了的笑笑。

火龍馬上仰天嘶叫一聲,像是在回應。

「那我們懲罰懲罰她,怎麼樣?」雷野像對待兄弟一樣拍拍火龍馬的頭,火龍歡快的再次長嘶。

真是變態的男人加一匹變態的馬,張安安對火龍心存恐懼,對雷野也是非常害怕,現在一人一馬聯合起來欺負她,她又哪裡猜得透他的心思。

「兄弟們,看好了!現在準備開始我的馬子和馬的花樣表演。」雷野縱聲一笑,將張安安拋起來,丟在了馬背上。

備註:「馬子」是港台劇黑社會形容老大的女人,以此借用。

張安安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已經像風箏一樣飛了起來,她穿著的紫色長裙,飄蕩在風中,就好像一抹紫色的煙雲浮過眾人的眼前。

「雷野你有病啊!」張安安一坐上火龍馬就叫了起來。

她從來不會騎馬,如何能駕馭跟他一樣狂野一樣放蕩的火龍馬,很快,她就明白了男人的心思,他只是用火龍馬來玩弄她。因為火龍根本就不屑於她坐在它的身上,強健的身姿在落日下像它主人一樣戲謔著將她再次拋了起來……

「該死的……」張安安嚇得魂飛魄散,而耳邊除了呼嘯而過的風聲,就是黑街五少們一波高過一波的歡笑聲。這些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黑街少爺們,這就是他們所說的今天表演秀。

在張安安根本不能掌控力道回不到火龍馬身上時,忽然從高空拋下了一條粗麻繩,準確無比的將她的雙手套牢,再經過火龍馬向前一衝的慣性力,她雖然站穩在地面,卻也被火龍狂拉著向前跑去。

她只在電視里看過古人用來懲罰犯人的一種方法,今天卻被雷野用來懲罰她在馬場上逃跑,穿著四英寸的高跟鞋本來連路都走不快,現在還被狂烈難馴的火龍馬拖著跑,黑街上的人果真是變態得難以言說。

就在她沒跑幾步跌倒的瞬間,雷野已經像狼一樣衝上來,不過,不是來救她,而是飛躍上了火龍馬,他矯健的身手引來其他少爺們一陣歡呼。他上了火龍馬,卻是反方向坐在馬背上,這樣才能更好的欣賞張安安受罰的樣子。

一向嬌生慣養的張安安哪裡受過這種苦,她背著畫架上山都覺得累,何況是這種野獸一般的遊戲。她跌倒在地上,感覺到柔軟的草地劃過她裙裾下的肌膚,引來一陣刺痛……

她……今天會被玩死在他們手上嗎?

對生命忽然的一種領悟,令張安安抬頭望天,此時的天空像一幅極其凄美的畫卷,她是私生女,她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就不合法,當她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是非法。

這……似乎就是人們常說的因果循環呢!

閉上了眼睛,就能夢見自己在飛翔。她一直很想努力擺脫商業的聯姻,她一直很想努力畫很多幅好畫,她一直很想努力做一個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自己,可是,到頭來,也只是很想……

雷野知道她是千金大小姐,還是測驗了一下她的體能極限,結果當然不言而喻,差到實在不行。

當他挽起繩索將張安安從草地上拉上火龍馬的時候,有那麼一剎那他和她竟然找到了共鳴的地方,她閉眼睛的前一秒里,是無盡的失望還有絕望。

他對於犯錯的女人,從來都不會手軟,何況她還是他交易下的產物,但是那個絕望的眼神,令他做出了一個從未有過的動作。

他改變了在火龍馬上的坐姿,將她橫抱在懷中,向郊外駛去。

「我們也要去!」楊城興奮的道。「原來火龍還會這麼多的花式表演啊!」

沈繞白了他一眼,「野少去幹什麼,你知道嗎?還瞎起鬨!喂喂喂……為什麼你們全部都跟著去……太沒道義了,丟下我一個……」

梨冰和風間互相望了一眼,先行回到了家中。

「為什麼已經看不到人影了?」沈繞追上他們三個時,放眼四望。

蔣水策馬回奔,「野少當然要做一些你們不能看的事情了,走,我也要去找馬子!」

「看看你們,說得自己真像混黑社會一樣!」楊城嘟著嘴。

一直沒有說話的韓空望了望彩霞滿天:「我們都是黑街的少爺!」

「走啦!還看!」沈繞一鞭子抽在了韓空的馬背上,「這個大少無緣才故的就跑了,究竟是怎麼啦!」

「想知道?我們直接去野少家圍堵,來個守株待兔不就成了。」楊城跟上沈繞。

沈繞桃花眼一蕩漾,「野少是狼,不是兔子,堵堵堵,堵個屁,我跟蔣水去泡妞。」

四個人在夕陽下各自散去,進行自己的夜生活。

而騎在火龍馬上的雷野也開始了自己的野生活和夜生活,張安安緊張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她側身而坐在馬背上,這樣顛簸起來她不會太痛。

「又不是處女之身,你這樣痛著是不是太矯情了?」雷野眼睛望向前方的落日,嘴裡卻損著她。

「比起一個黑街大少吟詩作賦嚇死一群烏鴉,我還沒有那麼矯情。」張安安的嘴巴也不饒人。

忽然雷野大手握上地的腰肢,令她與他面對面的騎坐在火龍馬上,傍晚的秋風撩起她紫色的裙擺,露出似雪般白亮的雙腿,只是腿上有被草葉割破的淺淺傷痕。

「痛不痛?」他用手指勾起她像藝術品一樣精美的下巴。

張安安瞪著他,「你這是人說的話嗎?」

雷野一氣結,他用力的在她的小腿上一的握,張安安痛得大叫了起來,「痛痛痛!你非得要這麼野獸嗎?」

「以後我跟你說話,不準頂嘴,不準反對,不準罵人。」雷野和她約法三章。

「我沒有罵人啊!我只是罵動物啊!」張安安非常無辜的眨著她勾人的杏眸。

「張安安!」雷野一聲冷喝。

「……」張安安被他嚇得重重的一顫抖。

「你如果在三天內乖巧些,我會對你好一些。」雷野的狼眸盯緊了她。

張安安馬上揚唇:「你有沒有乖巧女人的版本,我可以照本宣科的學習,然後再表現給你看。」

「想試探我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樣子,你倒有幾分小聰明!」雷野眯眼。

「鬼才想試探你,自己心機深沉還要強加於別人。」張安安懶得跟他說。

他忽然之間大手握上她的小腰,將她輕輕一提起來,然後坐在了他的身上,張安安對於這樣的姿勢定然是抗拒的,她伸出雙手去捶打他的胸膛。

「想到了什麼?臉這麼紅。」男人瞬間又變得心情非常之好,一隻攤開五指的大手握著她的臀,逼得她只能與他契合的貼在一起。

然而張安安的小小的拳頭擊在他的胸膛,就像是在給他按摩一樣,他根本不以為意。可張安安卻非常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男性變化,她從來不知道男人能將那事當作工作來做。

「你如果猜中我此刻的心思,我就放開你。」男人繼續弔兒郎當的逗著她。

張安安欲掙扎感覺他的變化越來大,她瞪大他的杏眸像樣滴出汁來,「你不就是發情了嗎?」

「你一直認為我是野獸嗎?」她的眸里倒映著他放蕩不羈的狂浪。

「你本身就是。」張安安毫不示弱。

雷野奸詐的笑道:「在動物界里,雌性動物只有在發情期里才會產生要求,那麼對雄性而言,當自己產生了要求而雌性卻並沒有要求時,他們就只好迫使雌性接受自己。因此,雄性強制雌性進行就是天經地義的,甚至是迫不得已也得做的。」

「你設置陷阱讓我跳!」張安安方始明白他根本不會放開她。

「我允許你和我鬥智斗勇,這樣未來三天我們做的時候才會更快樂。」雷野抬高她的臀,將她裙擺下的***撥到了一邊。

現在天色未晚,他們騎在火龍馬上面悠閑的行走在郊外的草地里,落日的餘暉灑在兩人的身上,雷野更顯狂妄囂張,張安安卻是美麗嬌柔。

看似古風古韻落日飲馬的浪漫景色,兩人緊緊的靠在了一起,卻是不為人知的一場雌雄動物之間的大戰。

「女人,放鬆點!我進不去!」雷野低吼道,。

張安安全身的神經線都綳得緊緊的,緊咬著唇搖了搖頭,她不要在野外好像動物一樣。

她罵他是動物,結果他就當她是雌性動物。

他要她穿紫色長裙,原來是想方便在馬背上要她。

連內衣褲都配好,足見他是早有計劃,如果她沒有逃,她想可能他會在賽馬場這樣對待她。

「我說過,我要在馬背上要你。」雷野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我不要!」這是張安安第一次對他說不。

雷野狠狠的盯緊了她,因為她的緊張他得不到釋放,他忽然大聲一笑道:「好了!今天放過你……」

張安安緊繃的弦一下子得到放鬆,然後猛烈的叫了起來:「你騙人!」

「我不騙你怎麼可能進來呢?」雷野攬住她的腰,然後雙腳一夾火龍馬的肚子,火龍馬心領神會的在落日下縱身飛奔。

張安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午後時分。

風間細心的給她小腿換藥,身嬌肉貴的大小姐,就是一片草裾也能割傷她吹彈可破的肌膚。

「張小姐,可以了。」風間是唯一一個這樣稱呼她的人。

「謝謝你,現代很少人會用草藥來治傷了。」張安安知道他是雷野身邊的人,還是由衷的讚歎了一句。

張安安換好葯后第一次在雷野的豪宅里活動,因為前三天她都是和他在床上度過。

透過窗戶,她看見雷野竟然珍藏著很多名家名畫。

張安安的人生最感興趣的就是──畫。

晚上,雷野回家吃完飯,就去了畫室。他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陰雲滿布在他的俊臉上。

「梨冰,召集家裡所有人員。《春江花園圖》不見了!」雷野厲聲道。

雷野位於香蜜湖的豪宅內,人並不多,除了風間和梨冰,一個修剪樹木花草的園藝師老鄧,一個打掃清潔衛生的梅姐,還有一個廚房裡做飯的柳姐。

他們極少時間見到這麼憤怒的雷野,每個人都低下了頭。

今晚,多了一個張安安。「《春江花園圖》出自於當代名畫家鴻源之手,具有非常高的欣賞價值和珍藏價值,據今已經六十年的歷史。」

雷野幽深的狼眸猛的射向了她,張安安也非常淡然的迎接他的視線,又不是她偷的,她怕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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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愛戀:豪門寵妻千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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