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結局

111.結局

請支持正版看來以後三天兩頭要溜下山打牙祭,還需買些儲備糧食放在竹苑裡,咦,怎麼他們昨晚被抓包的事沒人來通知他們領罰?

李君言道:「遠思,你和大師兄很熟嗎?」

葉長箋搖搖頭。

「那他怎麼今天沒罰你?」

葉長箋瞥他一眼,「你很喜歡看我被罰嗎?」

李君言道:「唐門劍宗賞罰分明,若是他有意包庇你,被人打小報告,回頭吃不了兜著走。」

葉長箋嗤笑道:「哪個向天借膽敢打唐將離的小報告?」

沒人打唐將離的小報告,但有人把燕無虞房裡珍貴的端硯被摔爛了。

葉長箋跟著燕無虞、李君言回寢舍,看到一室狼藉,卻輕輕笑起來。

李君言瞥一眼,差點被他臉上的神情嚇得魂飛魄散。

他明明笑著,神色卻駭人至極。

「李君言,你帶我去唐涵宇的寢舍。」

他的語調輕軟,彷彿要去見老朋友。

李君言將他們帶到唐涵宇的寢舍門前,裡頭傳來鬨笑的聲音。

「你真的把那敗家子的硯台打碎?」

「好像是他從家裡帶出來的,一天到晚寶貝得什麼似的,打翻正好!」

「哈哈哈哈,現在那個軟蛋蒙在被窩裡哭吧?」

「錦城那個敗家子好像不好糊弄,等會他找上門來怎麼辦?」

唐涵宇輕哼一聲,「他能怎麼辦,難道他敢打我嗎?他若是動我一根汗毛,馬上被劍宗除名,趕出雲水之遙!」

葉長箋聽一會,轉頭看向李君言和燕無虞,平靜道:「等會你們別動手。」

李君言不知他要幹什麼,燕無虞也是一臉淡漠,臉上沒什麼表情。

葉長箋緩緩勾起嘴角,隨後飛起一腳,「轟」!

巨響驟起。

雕花木門在空中翻轉,「啪」得一聲,壓在幾個避之不及的劍宗弟子身上,他們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喚。

唐涵宇臉色白了幾分,仍舊喊出來,「何人膽敢在雲水之遙放肆?」

葉長箋負著手緩緩踱進去,笑吟吟道:「我呀。」

一個弟子喊道,「顧念晴,你吃熊心豹子膽了,敢公然損壞寢舍東西?」

李君言小聲道:「他是唐興,唐門旁系宗親。」

葉長箋沒有理唐興,走到唐涵宇面前,淡淡道:「唐涵宇,我原先想著,你是小鬼,我不能和你計較是不,現在發現想錯了。」

像唐涵宇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就應該狠狠削一頓。

唐涵宇冷笑一聲,「顧念晴,這裡是雲水之遙,你想幹什麼?」

葉長箋平靜道:「別說是雲水之遙,就算在姑蘇唐門,你敢欺負燕無虞,就做好要付出代價的準備。」

他說著迅速扯過一隻木凳,照著唐涵宇打過去。

啪——

唐涵宇倒飛回去,撞上身後的牆壁,窸窸窣窣得掉下一些石灰。

葉長箋一邊拿著凳子,一邊笑著向他走過去:「唐涵宇,今天我免費給你上一課。什麼叫禍從口中,什麼叫恃強凌弱!」

唐興沖其餘弟子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揍他啊!」

燕無虞走到唐興面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唐興色厲內荏道:「你要幹什麼?」

燕無虞稚氣一笑,倏地抬起腿一腳將唐興踹到地上。

數不清的拳頭落在唐興的身上,葉長箋揍唐涵宇的空檔回頭喊一聲,「別打臉啊,打臉容易看出來,挑他身上最軟的地方打。」

約莫一刻鐘后,這間房裡站著的人只剩葉長箋、燕無虞、李君言。

葉長箋拎起唐涵宇的后衣領子,笑吟吟道:「唐涵宇,要是長老問起來,就說你自個兒摔一跤,知道嗎?」

鼻青臉腫的唐涵宇瞪著他。

葉長箋將他隨意地扔在地上,漫不經心地掃一眼,「好,是誰把燕無虞的硯台打碎的?」

鴉雀無聲。

他輕聲笑一下,「不說,我就把你們的腿打斷。」

一個弟子顫悠悠得指著唐興。

葉長箋走到面目全非的唐興面前,沖燕無虞道:「不是說好不打臉的嗎。」

燕無虞稚氣一笑,「沒忍住。」

葉長箋半蹲下來,「唐興公子,向燕無虞道歉吧。」

「不道歉也行,你儘管去告狀,向你們的長老、宗主告狀,就說是我打的。至於為什麼打你,你最好自個兒把原因一五一十得告訴他們。」

他們又哪裡能如此肆無忌憚呢?

唐門劍宗,一視同仁,絕不姑息任何一個犯下門規之人。

可唐門劍宗都是心高氣傲的人,要他們道歉,比登天還難。

葉長箋作勢還要打,被人攔下。

他扭頭去看,唐將離握著他的手臂,靜靜看他。

他們房裡動靜這麼大,有經過的弟子去稟報了唐將離。

唐興的眼淚、鼻涕一下子湧出來,哽咽道:「大師兄,他們太過分了,嗚嗚嗚嗚….」

葉長箋:…

這不肯道歉還算有點骨氣,看到唐將離就哭是怎麼回事?還哭的這麼難看。

他心裡吐著槽,放下手中的凳子,甩開唐將離。

「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一個人做的,與他們無關。」

唐興急忙道:「他們三個都動手啦!」

全程傻眼站著的李君言:…

他默默走過去,一腳將唐興踢到角落裡,耿直道:「現在才是都動手!」

唐將離只問道:「為何鬥毆?」

葉長箋嗤笑,「看他們不順眼唄。」

唐將離又看他一眼,接著轉頭問李君言,「為何打架?」

李君言老實道:「他們摔壞鹿遙娘親送給他的硯台,弄壞他的紙筆。」

葉長箋聽李君言說過燕無虞的娘親很早就去世。

他走到唐興面前又狠狠踢他幾腳。

唐興吐一口血沫,暈了過去。

唐將離淡淡道:「顧念晴、李君言、燕無虞私下鬥毆,關禁室三日,不得送飯。」

他回頭對身後站著的弟子說道,「讓徒山醫宗的弟子過來,傷勢無礙的劍宗弟子再打三十竹板,傷勢重的,等傷好再打三十竹板。」

那人應一聲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掌罰師兄走到葉長箋等人面前,道:「走吧。」

三人跟著他走出劍宗後院,穿過曲折的迴廊,經過幾個小院落,來到劍宗的訓誡室。

掌罰師兄推開門,讓他們進去。

待最後一人進去后,掌罰師兄關上門,在外頭上鎖。

葉長箋打量起這間訓誡室,牆壁上刻著道德經的經文,地上放著幾個蒲團,還有幾張桌案,上面放著紙筆,應是用來抄書的。

他們頭頂上有個狹小的通風口,連腦袋也鑽不出去,除此之外,整個禁室沒有窗戶。

他推著李君言與燕無虞走到蒲團那,「傻站著幹什麼,坐唄。」

葉長箋盤膝坐下來,手肘撐在膝蓋上,單手托腮。

他仍舊太衝動,唐涵宇等人畢竟都是嬌生慣養的少爺,不經揍。

他卻沒想到唐將離沒把他們趕出雲水之遙。

禁室里沒有火爐,也無被褥,三人擠在一團,搓手取暖。

初時還好,到得後半夜,又冷又餓,葉長箋幾乎就要使出馭火術燒了這間屋子。

他這樣想著,卻聽到頭頂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李君言吸吸鼻子,「什麼味道?」

葉長箋道:「好像是烤雞。」

燕無虞道:「你是餓得出現幻覺嗎?」

李君言道:「我好像也出現幻覺了,怎麼有一隻雞從屋頂上掉了下來。」

「啪」得一聲,一隻烤雞掉在葉長箋的懷裡。

葉長箋:…

三人仰起頭去看通風口,不一會,又掉下兩隻烤雞,幾個肉包。

葉長箋道:「乾巴巴的,有水嗎?」

上頭靜默半晌,一盞茶后,又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啪」得三聲,上頭丟下三個蘋果。

那人丟完這些就走,通風口太小,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能看到一抹藍白衣角。

葉長箋摸摸下巴,「會不會是哪個女弟子看上小爺的美貌?」

李君言道:「你得了吧,說不定是鹿遙平日裡頭給她們畫畫,哪個女弟子看上他了。」

葉長箋道:「不說這個,快吃吧!」

葉長箋捧起烤雞就惡狠狠咬下一口,把它想象著某人的血肉,大口大口地咽了下去。

祭了五臟廟后,三人背靠背坐著,說些小時候的趣事。

三人之中,唯有李君言的父母仍舊健在,聽其言語,似乎也不像外人所說那般爹不疼娘不愛,倒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三人絮絮叨叨地說著,時不時打鬧嬉笑一番,最後漸漸地睡了過去。

回應他的是白虎冷冷得撇過了頭,典型的目中無人!

葉長箋:…有個性,我喜歡!

他臉上掛著市儈的笑,一步步走向白虎,「這位虎兄,在下見你似乎聽得懂我說話,應該不是凡物。實不相瞞,我是一個修真者哦,你要不要和我定個契約,做我的坐騎?」

這麼拉風的坐騎!

他要騎著它去雲水之遙!

白虎並沒有什麼反應,慵懶得躺在那,無形中散發一種君臨天下的霸道氣息。

葉長箋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心癢難耐!

葉長箋道:「你別看我現在這麼磕磣,其實我挺厲害的哦。這樣吧,我給你露一手,然後你就跟著我混怎麼樣?」

他環顧四周,走入一片青翠竹林中,捻了一片蒼嫩竹葉,對著白虎悠然一笑,輕輕地將竹葉往空中拋去,口中念念有詞,「借花獻佛。」

成千上萬片竹葉悉數懸浮起來,團團圍住白虎,葉長箋信手一拂,竹葉匯聚成一隻青鳥,振翅高飛,衝天而去。

他負著手望著青鳥,似乎此刻才徹底清醒過來,他已然復生。

不知道他消失了百年,鬼兵隊友們過得如何。

葉長箋試著啟動法陣,喚道:「陰將何在?」

風平浪靜,無人回應。

白虎不知何時踱到了他身側,葉長箋伸手撓了撓它的下巴,「我叫葉長箋,你叫什麼名兒?」

白虎金色的眼眸深深沉沉地望著他。

葉長箋笑道:「我給你取個名字吧,你就叫小虎好了。我想去雲水之遙,你認識路嗎?給我做個嚮導唄。」

「小虎,你的眼睛真好看,和太陽一樣。」

他說著又伸出了手去摸白虎的眼皮。

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它,已經被它猛然得張開嘴,叼了他的衣服往背上一甩。

葉長箋落到了白虎的背上。

白虎四肢發力,往前方奔去。

「哇——啊哈哈哈,再跑快點!」

葉長箋摟住白虎的脖頸,興奮得喊道。

在他們方才站著的地方,突然出現兩道黑影。

「剛剛還聽到了葉公子在叫我們,怎麼人不見了?」

「會不會是你聽錯了?」

「不可能,只有葉公子才能召喚我們,絕對是他。」

「睡了那麼久,一定是你聽錯了啦!先回陰司吧。」

兩道黑影消失在平地上。

葉長箋騎著白虎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翻越了幾座山頭。

它跑得奇快,卻不讓他覺得顛簸。

下雨了,淅淅瀝瀝的細雨打在青翠的芭蕉葉上。

蟲鳴聲聲。

葉長箋手撐著一張寬大的荷葉,白虎腦袋頂著荷葉,一人一虎在山野間慢騰騰地走著。

他悠悠地哼著小曲兒:

荷盤減翠菊花黃,楓葉飄紅梧干蒼,鴛被不禁昨夜涼。

釀秋光,一半兒西風一半兒霜。

孤眠嫌煞月兒明,風力禁持酒力醒,窗兒上一枝梅弄影。

被兒底夢難成,一半兒溫和一半兒冷。

良久,葉長箋低聲道:「小虎,我餓了。」

他只那麼喃喃了一句,白虎卻停了下來。

「小虎,盤纏丟了,到了雲水之遙還要交學費呢,這可如何是好。」

白虎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

它收起了舌頭上的倒刺,因此舔到他臉上沒有任何疼痛感。

「小虎,這樣吧,我看你似乎也是要修行的,反正你們妖精修行只有兩種方式,一種妖仙道,一種媚妖道。媚道雖然速成,但是毀神失心,容易墮入魔道,我把你閹了,免你後顧之憂,你覺得怎麼樣?」

「虎鞭也能賣好多錢呢,這樣我也有盤纏了,一舉兩得!」

他說得興起,一把扔了荷葉傘,拍起手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白虎看他的眼神似乎更冷了,還帶著凜冽的怒氣。

「你別這樣看著我,難道你還想找媳婦?你要找個善良的妖精和你雙修很困難的知道嗎。」

雨停了。

夜幕低垂,晚風拂過林間,窸窣作響。

「咕~」

葉長箋的肚子發出一聲悶響。

他的眼前一一浮現前世的人,最後定格在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臉上。

他哼起了調兒,「自送別,心難一點相思幾時絕。憑闌袖拂楊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他唱完后拍了拍白虎的大腦袋,

「我真是想不通,做神仙有什麼好?這也不能,那也不能,啰里啰嗦的規矩一大堆,還不如跟著我迴風鈴夜渡吃香的喝辣的,快活似神仙呢。」

葉長箋明明該是灰飛煙滅的,為何卻留了一縷殘魂。

他無暇去想那些,只道:「小虎,好餓,你會不會抓山雞?」

白虎四肢一曲,伏低身子,示意葉長箋從它身上下來。

葉長箋餓的頭暈眼花,手腳齊上,從白虎的背上滾了下來。

白虎舔了舔他的臉,站了起來,往林中躍去。

過了半晌,一陣烤肉的味道將靈魂出竅的葉長箋喚了回來。

「小虎,你也太厲害了吧!」

眼前的山雞包裹在荷葉里,已經被剔除了毛髮,烤好了,還撒了一點孜然!

葉長箋咽了咽口水,一把抓過山雞啃了起來。

好好吃!

他狐疑得看著慵懶得躺在他面前的白虎。

「小虎啊,你是不是摸進別人家的後院偷雞吃了?」

回應他的是白虎冷冷的一眼。

葉長箋深知禮尚往來的道理,拔下一隻雞腿走到白虎面前,「吃雞。」

白虎把頭扭到一邊沒有理他。

葉長箋又轉到另一邊喂他,「啊,張嘴。」

白虎把頭扭到另一邊沒有理他,還甩動尾巴揮了揮,意欲驅趕他。

葉長箋把雞腿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含糊道:「你不吃雞,難道吃胡蘿蔔嗎?」

他的吃相極其不文雅,白虎看了他許久,伸出舌頭舔去他臉上的油漬。

將整隻山雞吃得乾乾淨淨,吐出了一副完整的雞骨頭,他又去河邊掬了水喝。

吃飽喝足后,整裝待發!

「向著牛鼻子老道的地方出發啦!」

他輕巧得躍上白虎的身子,神采奕奕。

白虎站了起來,後腿發力,往前奔去。

又過了幾日,白虎載著他在一個分叉路口停了下來。

岔路口豎著一個路標。

葉長箋看到路標上面寫著演武鎮。

他記得雲水之遙毗鄰演武鎮,

前世他沒少帶著風鈴夜渡的師弟師妹們砸雲水之遙的場子,在每年一度的仙魔學子鬥法大會上!

千年前的仙魔大戰,人間死傷無數,之後風鈴夜渡的宗主與雲水之遙定下契約,以每年一度的仙魔鬥法大會為界,避免引發其餘戰爭。

只要不入魔,不喪失神智,修仙修魔隨心而已。

可是葉長箋天生魔骨,因此他註定會入魔。

「小虎,就到這啦,後會有期!」

葉長箋摸了摸白虎的腦袋,又抱著它蹭了蹭,最後戀戀不捨得躍到地上,對它隨意揮了揮手,瀟洒得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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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話嘮魔尊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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