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番外一

112.番外一

請支持正版他不知曉向來理智的老二為何突然失控與雲水之遙的弟子打了起來,聽說他下了狠手,雲水之遙的弟子傷勢應比沈默情還重。

「可憐的老二,這段時間讓小師妹燉點湯給你補一補。」

他輕聲說道,轉了身要走。

手腕被人一把拉住。

「老二,你醒了啊。」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又沒有花。」

他見沈默情不語,只凝視著他。

葉長箋伸手將他的手放回被子里,「你放心吧,這個虧我會給你討回來的。」

沈默情道:「我受傷了,你沒什麼表示嗎?」

葉長箋道:「池塘里的魚都留給你吃,哎呀,我虧大了。」

他說著有些肉疼。

沈默情笑道:「你穿一個月的紅衣。」

葉長箋白他一眼,「老二,你這個癖好真的挺獨特。」

沈默情不僅喜歡他穿紅衣,還喜歡沒事給他畫眉毛。

葉長箋只當他無聊,喜歡捉弄他玩,也沒有放在心上。

「我知道啦,這件衣服也撕爛了,回頭小師妹又要罵我。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老四,老五。」

晏無常似乎從皎月峽谷裡帶出來一個印章,葉長箋遠遠地瞅了一眼,沒有魔氣。

沒有魔氣,那就是仙器了,老四果然是雲水之遙的間諜,呵呵。

但他的行為處事卻極度符合風鈴夜渡,我行我素,愛憎分明。

白夜心說他迷路了,並未帶回材料。

葉長箋摸了摸他的腦袋,「沒事,明年師兄再陪你去一趟。」

「好勒。」

白夜心笑得很稚氣。

葉長箋又踱到野渡舟老的門前,想了想,還是敲開他的房門。

「進來。」

「師父。」

葉長箋掩上房門。

野渡舟老盤膝坐著,睜開眼看他,「老五說你掉到崖低,還收服了一隻上古魔獸。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嘿嘿,師父神機妙算。」

葉長箋笑吟吟地恭維,便從衣服里拿出鐵片遞給野渡舟老。

「師父,這是我從應龍身體里發現的,他是因為這個入了魔。」

野渡舟老接過,看了半晌,卻沉默下來。

「師父?」

「沒用的東西,扔了吧。」

他說著往外一拋。

葉長箋眼疾手快地接住,道:「怎麼沒用了,我還想用它煉法寶的呢!」

野渡舟老怒不可遏道:「不行!」

「那師父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

他深深地看一眼葉長箋,最後嘆一口氣,「這是龍牙的碎片。」

龍牙,上古十大魔器之二,以巫咒與邪毒之物鍛造而成。曾流入人間皇朝帝君桀之手,隨後桀性情大變,暴、政始。

桀將其祭於夏朝太廟,受萬人叩拜。后商湯與夏交戰,龍牙異動,妖風凜冽,致使白骨累累。湯王孤身獨闖太廟,持軒轅劍斬碎龍牙,后不知所蹤。

他說完了,看著葉長箋興奮起來的神情,怒道:「你不能煉製它!」

葉長箋認真道:「師父,我又不可能會煉成龍牙,這只是一塊碎片,別大驚小怪啦。」

野渡舟老聲音驟然拔高,「一塊碎片?一塊碎片讓神龍變成魔龍,你還想怎樣?」

「你是不是真的要入魔,被誅仙劍陣挫骨揚灰才甘願?!」

他咆哮的聲音幾乎震碎了葉長箋的耳膜。

天亮了。

葉長箋也從夢裡醒了過來。

他掀開被褥,走到一旁打水洗漱。

濕巾在臉上敷了好久,敷去眼眶的酸澀,他才放下。

葉長箋看了眼天色,還不到卯時。

他往常在風鈴夜渡都是一覺睡到大晌午,幾個師兄弟實在看不下去才會來掀他被子,或許真的是天生氣場不和,他在雲水之遙的作息倒是規律起來。

昨日唐將離把他們偷跑下山抓了個現行,今天他們估計會被押到訓戒堂受罰。

葉長箋負了手優哉游哉地踱到膳堂,看到燕無虞靦腆地坐在那,怯生生地一口一口喝著粥。

其餘雲水之遙的弟子都與他坐得老遠,彷彿他是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

葉長箋嘖了一聲,大步走將過去,一巴掌拍上他的背脊,把他類似鴕鳥狀的坐姿拍端正了,在他身旁落了座。

「你總駝著背幹啥呢。」

他拿過筷子,叼了個素包。

燕無虞道:「可你也總是搖搖晃晃啊。」

葉長箋:….

前世野渡舟老總罵他像條蛇一樣,滑溜溜得站不直身體,站直了不一會又會東倒西歪。

他生性跳脫,不喜拘束,因此讓他老老實實得坐或站著,不如罰他繞著整個風鈴夜渡的海島跑圈。

葉長箋單手托腮,呸得一聲把素包吐了出來,哪個在素包里放了辣子?還是巴蜀最火辣的朝天椒!

不知道他葉小霸王最不能吃的就是辣了嗎!

他「斯哈斯哈」得吸著氣,又吐出舌頭,四處找茶水。

燕無虞拿過隔壁桌上的茶壺,走到葉長箋身邊給他倒了一碗六月霜。

六月霜是雲水之遙的特色清茶,入口苦澀,回味甘甜。

意味修真之路,先苦后甜。

葉長箋咕咚咚得灌了滿滿一壺下去。

苦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像個裹了十八層皮的餃子。

燕無虞疑惑道:「遠思,你不是錦城的么,怎麼也和我一樣不吃辣?」

葉長箋辣得眼角通紅,還有些鼻塞,瓮聲瓮氣道:「祖籍杭州。」

燕無虞點點頭,一臉瞭然,「怪不得我和你這麼有緣呢,原來是老鄉啊!」

葉長箋瞅了他旁邊一眼,空著位子,問道:「包打聽呢?」

燕無虞道:「君言宿醉還未醒,我去叫他起床。」

他說著拿了兩個素包揣在了懷裡,「你和我們一起去嗎?等會就是雷屬性的課。」

李君言氣脈屬雷,燕無虞身兼三脈,與七脈的葉長箋都為劍宗長老唐元的弟子。

葉長箋囫圇灌了一碗粥,一抹嘴巴跟著他一同去了。

燕無虞與李君言在同一個寢舍,葉長箋看了一眼屋內的擺設,都是普通的木製傢具,遠遠沒有他那間竹苑裡的陳設精緻。

「你們在這住的習慣嗎?」

他們兩個都是富家子弟,雲水之遙的清修生活並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燕無虞稚氣得笑了一笑,「挺好的,這裡大家拘謹一些,不會當著我的面,指著我鼻子罵。」

他明明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這幅委曲求全的樣子卻不知是怎麼歷練出來的。

葉長箋沉默半晌,最後平靜的問他,「燕無虞,你這樣快活嗎?」

燕無虞不解得看著他。

很久以前,葉長箋的娘親告訴他,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那時的葉長箋還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混世魔王,只是一顆門牙漏風的小豆芽菜。

於是剛剛捉了一隻田雞的小兔崽子葉長箋醍醐灌頂般開了竅。

我這輩子,要快活,逍遙。

自此小兔崽子葉長箋開始了向混世魔王葉長箋蛻變的過程。

既然路見不平比較快活,那麼便不計後果地去拔刀相助;既然調皮搗蛋比較快活,那麼邊喝酒邊搗蛋。

他覺得修鍊魔道比較快活,所以選了修鍊魔道,並且貫徹到底。

而他最為心甘情願的便是保護風凌夜渡,所以他捨命去護。

「再賭一把!」

李君言胡咧咧得說著夢話,醒了過來。

他宿醉頭疼,一副懨懨的模樣,靠在床欄上,要倒不倒。

葉長箋走了過去,在他腦後不知哪個地方重重按壓了幾下,他頓時坐直身子,神清氣爽。

李君言興奮得看著他,「遠思,你剛才做什麼了?頭沒有那麼疼了。」

葉長箋握著他的手放到腦後一處穴道上,「你記著這個位子,宿醉就按幾下。」

前世他無酒不歡,每每喝得狠了,第二日頭疼欲裂,精神不濟,東方致秀便教了他這個暫時緩解頭痛的法子。

燕無虞摸出兩個素包放到桌上,「快吃吧,等會去上課,遲到了要挨板子。」

劍宗的雷屬性課程教學場所設在情人湖畔。

他們三人走到情人湖畔時,劍宗弟子已經都在了。

「沒什麼。」

他說著穿好鞋襪,徑自去一邊洗漱。

洗漱完畢,三人奔向膳堂。

一碗米粥,三個素包,清湯寡水,沒有半點油腥。

「顧公子,你怎麼不吃,不和口味嗎?對啦,我記得你是錦城的,你們那兒口味重是嗎?」

燕無虞咬了一口素包含糊道。

葉長箋搖了搖頭,風鈴夜渡地處天涯之北。

他們那吃肉!

大塊吃肉,大口喝酒!

「我想吃肉包…」

葉長箋幽幽道。

李君言聞言「噓」了一聲,一雙俊眼往外瞟,輕聲道,「雲水之遙不得食葷腥。」

「不僅雲水之遙,四大修仙世家也是如此。食葷腥會加重他們的慾念,影響修行。」

葉長箋嗤了一聲。

天天吃素能修成個什麼玩意兒?

前世還不是被他們吊打?

每年仙魔鬥法大會上,皆是風鈴夜渡出盡風頭。

他這樣想著,也說了出來,「你看雲水之遙的弟子天天吃素,一個個營養不良,雙目泛白,鬥法大會就要開始啦,今年一定又是風鈴夜渡贏!」

李君言白他一眼,「你說的那是百年前的事啦!那個人還在的時候,的確,風鈴夜渡基本是橫著走,但是那個人死了之後,風水輪流轉啦,一直是雲水之遙壓著風鈴夜渡打,雖然如此,但是每年仍舊死傷慘重。」

「不過你們放心。就算我們通過考核,也不會讓我們上去鬥法,往年皆是四大世家的首席大弟子上去決鬥。」

葉長箋疑惑道:「你們說的那個人是誰?」

李君言在桌子上寫下葉長箋的名字,「這是雲水之遙與修真界的忌諱,據說念出他的名字會招來九天玄雷。」

九天玄雷,威力僅次於誅仙劍陣的驅魔天雷。

葉長箋無奈嘆道:「放心吧,我親身試過了,不會招來雷劫的。」

他和小虎在林間侃大山之時,無數次吹噓自己有多麼勇猛,倘若能引來天雷,早就將他劈個外焦里嫩。

說道小虎,這個小沒良心的,好歹兩人也算是朝夕相處了幾天,怎麼說走就走,給他葉長箋當坐騎就這麼不情願嗎?

想當年,他的坐騎可是整個修真界里最威風的!

若不是怕無端召喚出來會嚇壞一干人等,他才不自己走路呢!

正在這時,一個穿著白袍金邊的弟子走將進來,溫聲道:「報考劍宗與心宗的學子在門外集合。」

他們三人吃完手上的早飯才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膳堂外的空地上已經整整齊齊地列好兩個方陣,葉長箋三人走到劍宗學子的方陣,老老實實地排在後頭。

最前頭清一色立著一行白袍金邊的心宗弟子與藍白道袍的劍宗弟子。

為首一人走到方陣最前,面對他們,笑若和風,俊雅出塵。

李君言小聲道:「那就是雲想容!聽說是雲山世家下一任宗主。」

雲想容溫聲道:「稍後我們會發給你們一個伏魔銀鈴,便是我腰間這個。」

他說著解下腰間的鈴鐺,「伏魔銀鈴不會隨風擺動,你們若是遇到了困難無法解決,或是欲中途放棄,記住我教你們的口訣。你們對著伏魔鈴念三遍,隨後再搖動它,我們便會救你們出去,當然,此次考核就算失敗了。」

他微微一笑,「別緊張,百霧林谷里沒有高等妖邪作祟。」

葉長箋記住雲想容念的口訣,百無聊賴地等著發伏魔鈴。

他垂著眸子,搖搖晃晃,一雙做工精細的白色靴子出現在他視線里。

潔白無瑕,一塵不染。

葉長箋抬起頭,唐將離冷冷地看著他。

葉長箋:…

他疑惑道:「你有事?」

唐將離伸出手,垂下一個精巧的銀色鈴鐺。

「哦,多謝多謝。還勞師兄你特地跑一趟呢。」

他笑著攤開手心欲將接過,但唐將離卻不鬆手。

怎麼了這是?

搞事情?

不就是報名那天調戲你一下,至於么。

不信去風鈴夜渡打聽打聽,我葉小霸王調戲過的人能從渡口排到雲水之遙!

於是葉長箋特別真誠地對他說道:「哥們,心胸不要太狹隘,調戲你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他說著去扯了扯鈴鐺,但是唐將離仍未放手。

過了不知多久,久到葉長箋已經打起李君言手上鈴鐺的主意,唐將離才放手。

他放手之後說了一句話,「你經常調戲別人?」

這是他第二次近距離與葉長箋說話,也是他第二次開口說話。

他的聲音和人一樣清冷,卻意外得悅耳動聽,就像空谷里叮叮咚咚作響的山泉。

優雅,低沉,磁性。

葉長箋將伏魔銀鈴系在腰間,低頭說道:「是啊。這年頭誰沒調戲過人呢你說是不是。」

雲水之遙的修仙日子如此無趣,不如一起來耍流氓!

不知是否他的錯覺,說完這話之後,周圍的溫度似是降低幾分。

雲水之遙沒有四季,又處在仙山之巔,高處不勝寒,因此氣溫比尋常地方要低許久。

他便也未多想。

葉長箋系好鈴鐺,抬起頭,痞笑道:「大師哥,要不要考慮和我雙修呀,很快活的喲~」

唐將離似乎有些微惱,聽完他這句話,臉色稍緩,只依舊眉目清冷看著他,過了半晌,道:「你先通過考核。」

說完便轉身走了。

這是他第二次對他說同樣的話,葉長箋下意識去想唐將離的言下之意。

這是..同意了與他雙修?

他猛地打了一個寒戰。

吃一塹長一智,他怎麼就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呢。

燕無虞小聲疑惑道:「顧公子,你為什麼打自己嘴巴?」

葉長箋幽幽道:「我嘴賤。」

葉長箋等人被帶到後山入口,雲想容、唐將離與若干弟子立在門口。

雲想容溫聲道:「進去后,按照我們規劃好的路線走,切勿亂跑,否則會迷路。」

前面的人依次進了後山。

葉長箋回過頭對著身後的兩人道:「你們緊緊跟著我,寸步不離,知道嗎?」

兩人點頭如搗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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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話嘮魔尊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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