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長***的男人

第六十七章 長***的男人

汪子蕙穿著一身休閑旗袍,披著針織的毛巾,職業范深藏不露,倒像一個成熟的交際花。眼神有些惹人的神秘輕佻,像在勾引人而又像拒人於千里之外,渾身散發著熟女的知性美。知性下面,有一股燥熱的情緒默默涌動。

庄教授介紹說:「這是遠東書媒的汪子蕙老師,你把你寫的稿子給她看看,能不能包裝一下推出去。」

我說了聲「汪老師好」,她笑吟吟地答應。

「小曾是有夢想的青年,他們需要有人提攜,跟我們以前一樣嘛,誰都有這樣的經歷和過程,還麻煩你多多關照。」庄教授說。

「庄老師言重了,給年輕人機會我們當然義不容辭,您老放心,我會好好拜讀小曾的大作。」她的聲音嬌滴滴。近了才發現,她臉上籠罩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狐媚之態。

這時有人喊「老莊」。

庄教授說:「你們隨便聊,我先過去一下。」

「我們走走吧。」她看著我說。

我跟她沿著湖邊的小路並肩漫步。

「你上午的發言很精彩,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心繫社會,全身爆發著正能量,我很欣賞你。」她說「正能量」時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的肩膀。

這幾年在大學經常打籃球、健身,把雙肩練得比較厚實,練出了胸肌。袁正曾告訴我,三四十歲的女人,如狼似虎,遇到這種女人沒幾招硬功夫根本降不住,兩三下被秒吸幹了。

也許我想多了,人家可能出於禮貌說話時才看著我。

她建議找個地方坐坐。我們便在湖邊的草坪上坐下,我把稿子交給她時她摸到我的手,並沒有移開的意思。我將手抽開目光轉移。她輕輕地笑了一下。

她拿著我的稿子讀,不時發出讚歎說:「寫得真好,寫到我心坎里去了。」

「謝謝誇獎。」我回答很機械。

末了,她整理了一下稿子塞進了LV皮包里,說:「這樣吧,晚上12點到我房間,我們好好聊一聊,我的房間號是8303。」

「我……」我一時語塞。

「怎麼了,有什麼難處嗎?」她眼神有些挑逗的意味,曖昧氣息襲來,「你考慮一下吧,我等你。」

說完她起身走了,留下一股濃郁的香水味道,經久不散。

這香水味道跟擠公交地鐵時聞到的廉價氣息不同,濃而不膩,像鎮上桃花開滿枝頭時風吹過來的氣味,這才發現她起身的地方躺著一個玉手鐲,我忙喊住:「汪老師,你的手鐲丟了。」

她裝作沒聽見,徑直往酒店的方向去了。

回過神來,捋了捋,發現這女人他媽的剛才貌似在勾引我啊。

我嘆了口氣,心想她這個年齡對於**早不足為奇了,而我這個處男毫無性經驗,當然不能為了出書放任自流,出賣**,毀滅多年來堅持的信仰。

我面臨著有史以來最誘人的兩難抉擇。

坐在草坪上,盯著狗尾草上的蛾子發獃。據許廣平回憶,魯迅先生有時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凝望著一個地方沉思很久很久。在思考什麼呢?祖國的未來?還是亞細亞文明的衰亡?

而我,正思考著今天晚上要不要賣身。

美其名曰研討會,說白了就一文人派對,晚上這群老爺子喝酒洗澡K歌去了,挺能折騰,半夜了還沒回酒店。

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端詳著汪子蕙故意落下的那玉手鐲,雖然不懂這玩意兒,但這玉手鐲摸上去手感細膩,色澤亮麗,毫無雜質,想來是上等貨色。

中國人常說「黃金有價,玉無價」,玉之所以無價,在於它的文化內涵和特異性。

據說有人藏得一塊極好的翡翠,可中間有一小塊呈條狀的白色瑕疵,令此君鬱悶不已,棄之可惜食之無味,雞肋也。

一位聰明人用低價收購了這塊玉,將它身上那小塊呈條狀的白色雕成了一條肥白的蠶,整塊玉看上去猶如一條蠶正在吃一片又綠又嫩的桑葉,渾然天成,毫不違和,讓人讚嘆不已。這塊玉的靈性和身價翻了幾千倍,氣得那售玉之人哭暈在廁所。

春秋戰國時期,各方諸侯和富二代佩掛玉飾,以玉裝逼,標榜自己是有「德」的仁人君子。《禮記·玉藻》還插有玉的軟廣告:「古之君子必佩玉。」至於「君子無故,玉不去身」的說法更變態,只要不死,玉就不能離身。

汪子蕙為何扔給我這塊玉?是約炮信物還是君子協議?

凌晨12點,我拿著那塊玉去找汪子蕙,因為人都瘋去了沒有回來,樓道寂靜無聲,曖昧的暖色燈柱照在紅色底地毯上,顯出幾分詭異,讓我想到了《閃靈》裡面的鏡頭——空虛的走廊,寂寞的哀怨,鬼影和尼克爾森那張神經質的臉。

來到8303,隱約聽到裡面傳來馬文·蓋伊的SexualHealing。

我毫不猶豫地敲響了門,屋裡傳來汪子蕙嬌美輕柔的聲音:「好了,等一下。」

她打開了門,映入眼帘的景象把我驚呆了。汪子蕙穿著一件薄薄的粉紅色的透明睡衣,裡面掛的空擋,什麼都沒有穿。

堅挺的Ru房猶如兩座小山丘立在我眼前,粉色的**若隱若現,這個保養得像少女的熟婦,此時正用火辣辣的眼光看著我。

除了在毛片和三級片中見過女人的**,現實中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見到女人的身體。我確實被驚到了。但是,我不能像毛片和三級片裡面的男主角一樣進行下一步。

我不敢正視她,她來牽我的手,我將手抽走了,說了聲「對不起」后將玉手鐲塞到她手中。

然後,跑開了。

回到房間,手心出汗,開著床頭燈無法入睡,童年時只有聽了狼外婆和殭屍的故事後才會開著燈睡不著,睜眼到天明。

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好奇,汪子蕙那對飽滿的Ru房一直在我眼前晃動,晃得人心煩意亂。

快天亮時迷迷糊糊地合眼,朦朧中感覺有人騎在我身上扭動,我想動彈,全身僵直,像被注射了麻醉劑。

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全身**的汪子蕙在我身上飄飄欲仙,碩大的Ru房如同兩個有生命的木瓜在我眼前擺動。我想推開她,但無能為力。

突然,她那張陶醉的臉僵硬住了,變成了《閃靈》中的尼克爾森那張從門縫裡探進來的猙獰的臉,老子嚇得全身抽搐,腳猛地一蹬,醒了。

**的噩夢比狼外婆和殭屍更嚇人,竟讓我長久沒有回過神來。性恐懼,像不死的太陽跟著我的頭顱。

我塞了個枕頭在身下躺了起來,看著檯燈,想象童年的山水,想象F4在山野間的無憂無慮的生活,慢慢地,內心平靜了,像鳥兒找到了巢穴。

**,對於那時的我來說猶如取我的首級,更何況是跟一個我不愛的女人,那更不可饒恕的罪。

英國《性心理》的作者藹理士認為,婚前應該試性,就像維多利亞時代一樣,應該檢驗一下**官的尺寸大小是否合適。

我無法接受這樣的觀點和理論,我幻想著把自己的第一次在新婚之夜交給我愛的她,柔軟乾淨的白色床單,玫瑰花瓣和藍調音樂,紅酒的微醺……

所以,那時袁正經常調侃我說:「你丫就一長著**的男人。」

他說你要找個處女,得去幼兒園預約。

我說,別一廂情願地把現在的女生想得那麼賤那麼臟,況且我也沒說要找處女結婚,只要彼此相愛,我保持處但並不把這種思想強加給我愛的人。

袁正只好嘆口氣說,自古文人逼事兒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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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夢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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