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雖然逗弄她很有趣,可她若是一味地怕他的話,那就沒什麼意思了。商寒韞溫柔地揉着她下頷下方那最柔軟的地方,輕柔地說:「不用擔心,嗯?」

他的話並未令譚淳安安心,她默默地移開了視線。他的手忽然一用力,「你……」

「嗯……啊,梁大人,你怎麼這麼討人厭啊……啊,不要,嗯啊,快要爽死奴家。」一陣浪語闖入他們的耳里,商寒韞臉色一冷,他正要說話的時候被打斷了,心情極為不好,揚聲道:「艷娘!」

艷娘立刻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幾個丫鬟,丫鬟手裏端著各式各樣的點心以及酒,放在了桌上,丫鬟們便退了出去。艷娘畢恭畢敬地看着商寒韞,「世子……」

「隔壁是誰?」商寒韞冷聲道。

「是汾陽樓的花魁清沐,客人是禮部的梁大人。」

商寒韞眼冒寒光,正準備怎麼教訓他們的時候,懷裏的人兒動了動,很不安分的樣子,他眼一垂,一張嬌艷欲滴的小臉便映在了他的眼中,他看得眼睛微挑,唇角一揚。

艷娘沒想到這般巧合,正好讓世子聽到了這些浪語,世子雖然放蕩不羈,可她從未見世子沾惹過什麼姑娘,她暗自揣度世子很可能還是童子之身,這樣的想法也只能想一想,她可不敢說。

「罷了。」

艷娘愣住了,沒想到世子居然不介意,又聽到世子要她退下,她立刻退下,關門前,正好看到世子對着懷中的女子在低語,她只看了一眼便挪開了眼睛,有些事情可不是她能知道的,更何況這個女子是世子妃,更加不能亂說。

商寒韞貼著譚淳安發燙的耳朵,「真是可憐見的,怎麼,沒聽過這种放浪形骸的聲音吧?」說着,捏着她的小手,「你若不是小啞巴,在榻上也會這樣呢。」

他的話隨着他的呼吸闖入她的耳里,令她整個人都要發燙了,他說什麼呢,她怎麼會……

旖旎的氣氛下,商寒韞忽然又說:「你不是天生的啞巴,為何不能開口?」她的身體僵硬不動。他笑着說:「是什麼造成的?」

譚淳安抿著唇不說話,兩隻小手擺成兩個拳頭,就跟撬不開的貝殼一樣。商寒韞也不在意,只道:「既然不是天生,說不定以後會說話呢。」

譚淳安蹙眉,這人娶她便是因為她是一個啞巴,可聽他現在的意思,他倒是想她是一個會說話的?

「你不是不相信自己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嗎,不如試一試?」他溫和地笑着,就如一隻披着人皮的狼。

譚淳安此刻回味過來,原來這個人在打這個主意。她嚇得從他腿上滑下,他一把將她榜了回來,「急什麼,便是急,也不在此刻。」

譚淳安拚命搖頭,那頭女子的嬌吟、男人的粗喘也越發明顯了。商寒韞將她摁在腿上,正要說什麼,她伸手過來在他的大掌上羞澀地寫下,癸水。

商寒韞愣住,想到了之前跟她說要早些歇息時她的模樣,敢情她早料到今天早歇息,他也不能對她做什麼,她才有恃無恐。

他不信邪地伸手探到她的身下,在摸到了那月事帶時,他的神色變幻多端,咬了一下牙,算她狠!他悶不吭聲地將她按在懷裏。

譚淳安舒口氣的同時又在怕,怕他要她發出那樣的聲音。以前她並不抗拒說話,可要她說話竟是發出這種浪語,那她情願不說話,一輩子做一個啞巴。

似是感覺到她的抗拒,商寒韞面無表情地捏着她的小手,「本世子決定的事情,永遠不會改變……」那頭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他似是不屑地說了一句:「梁大人年事已高,床事不行,其他的事情怕也不行了。」

他的冷言冷語令譚淳安有些膽顫心驚,仔細想了想,又不覺得是話裏有話,可她心中就覺得怪異。

「小啞巴,你一定要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否則本世子會很生氣。」商寒韞又說了一次。

譚淳安吞了吞口水,如他所說,她是世子妃啊,幹嘛要跟這些青樓女子一樣。她難掩生氣地在他的大掌上寫下世子妃三個字。

商寒韞第一時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惜她鬥不過他,他又說了一句:「本世子若是生氣了,後果你自己看着辦。」

譚淳安瞬間頭皮麻麻的,為什麼她一定要跟青樓女子一樣發出這種聲音?

商寒韞拿着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吻著,「不用害怕,你一定會做到的。」她身體發涼。他又親了親她的額頭,「有聲音,不是很好嗎?」

譚淳安顫著指尖在他的手掌上寫着,世子不是喜歡啞巴嗎?

「是啊,你還是啞巴,本世子也沒準你說話。」

霸道、獨裁的話令她明白,他要她會發聲音,但不會說話,這個人怎麼能這麼可惡!

「如今之計,你還是多聽聽,聽多了以後也會了。」商寒韞在她的耳邊揶揄著。

譚淳安面紅耳赤,這種事情還要她多學學,她才不要,休想!

這一晚,商寒韞陪着譚淳安待了一個時辰,最後帶着臉紅成紅布的她回了晨王府,值得慶幸的是,他沒有讓她立刻會發聲音,洗漱之後便抱着她一同睡覺。

只是譚淳安怎麼也睡不着,不知道他會出什麼招數來欺負她。可這些都抵不過他的一句話,「再不睡,本世子現在就讓你學浪叫。」

譚淳安乖乖地閉眼,能逃過一時是一時吧,心中卻深深的無力,為何她會遇上這樣的男人?彷佛從見到他雙手滿血地殺人開始,她跟他之間註定了糾纏不清。

回門的日子到了,早晨譚淳安被陳嬤嬤喊醒,她身邊的商寒韞也早早地起來了,兩人用過早膳,便帶着禮,坐着馬車去譚府。

譚毅與譚繼夫人早已等著,聽到他們回來,開心地將他們迎進來。譚繼夫人雖然不是生母,依照慣例,仍然將譚淳安帶到了隔壁的廂房。

「世子對你可好?」譚繼夫人淡淡地問。

譚淳安點點頭。譚繼夫人又問:「你們圓房了吧?」

譚淳安臉微紅,又點點頭。

譚繼夫人想在譚淳安身邊安插個心腹,可惜在譚佳如的干涉下,這個想法沒來得及實現。兩人也實在無話可說,坐了一會,兩人又往回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譚淳安正好聽到譚毅的聲音,「今日梁大人居然被彈劾,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梁大人?譚淳安乍聽到時,覺得耳熟,再仔細一想,不就是昨日跟花魁廝混的梁大人嗎。她想起商寒韞那天奇怪的語調,神色微變,莫非是他做的手腳?

譚淳安一邊想着一邊跟在譚繼夫人的身後走了進去,一道霸道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抬頭看去,對上商寒韞含笑的眼眸,她驁扭地將臉轉到了一邊。

看着他們兩人無聲的互動,譚毅很是欣慰,這個一直不說話的小女兒是他心中的傷,如今見她與商寒韞恩愛有加,他也算放心了。

譚繼夫人只看了一眼,心中暗道,花無百日紅,且看吧。

譚毅留兩人用了膳,商寒韞喝了酒,譚毅便讓他休息一會再走,於是,譚淳安便帶他去了她出嫁前的閨房。商寒韞一進房便躺在了她的床榻上,手腳大張,看上去很是怡然自得。

陳嬤嬤端了熱水過來,朝譚淳安使了一個眼色,譚淳安咬了一下唇,站起來拿着棉帕,沾了沾熱水,接着拿着熱呼呼的棉帕走到商寒鼴身邊,貼着他的臉擦了一擦,正要收手,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扯到身上。

陳嬤嬤看了一眼,便自覺地退下了。

譚淳安被他扯到他身上,迎上一對微醺的黑眸,她微怕地推開他想坐好,奈何他的力氣很大,她根本掙脫不了他。

「嘖嘖,真可憐,想反抗都反抗不了,是不是想說讓本世子放開?」商寒韞笑着說。譚淳安咬着唇,一臉的鬱悶,他明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他偏偏不會如她的意,她再反抗下去也是無用功。

「來,喊一聲給本世子聽聽。」

譚淳安警惕地看着他,他該不會現在要她學什麼浪叫吧?腰上的大掌又收了收,她用力地咬着唇,他的指尖在她柔軟的腰上敲著,慵懶地哼了一聲。

譚淳安顫抖著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商寒韞涼涼地看着她,腰上的大掌使力,她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痛苦的神情,但她照樣無法發出聲音。

「喊出來。」商寒韞冷聲吩咐道。

譚淳安神色微白地看着他,感覺到腰上的手一直在使力,她疼得眼淚簌簌地落下,奈何一點聲音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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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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