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離開祁城

第三十一章離開祁城

白笑歌見獨步橫天走來,心情大好,至於他手裡的那塊瓦礫,白笑歌便當作沒看見了。

「獨步兄,你來的可有些晚了!」

獨步橫天眉毛一皺,他自認自己輕功第一,江湖中無人能敵,誰料真是應了那句天外有人。至於被白笑歌扔在一旁的瓦礫,獨步橫天選擇無視。

「罷了,我認輸!」

見獨步橫天這麼坦然,白笑歌倒是有些意外。又見他一臉悲愴,好似受了多大的打擊,白笑歌伸出手來重重拍拍他的肩膀。

「獨步兄也不要灰心,我相信你只要勤學苦練,不出百年,必定能超越我。」

噗!冷輕言身子一歪,滿臉尷尬。這是安慰人的方法嗎?這白笑歌懂不懂獨步橫天的驕傲。

獨步橫天聽著白笑歌的大言不慚,雙手抱拳,對白笑歌一鞠躬。

「這次是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白笑歌見他行如此大禮,心中固然高興,但還是雙手拖住他的手臂,搖著頭笑道。

「獨步兄何故見外,你的命對於我來說一文不值,我要的,只不過是七里謎香的解藥罷了。」

說著,只見獨步橫天往懷裡一掏,將一個黑色小瓶子放與白笑歌手中。

「這便是七里謎香的解藥。」

白笑歌將解藥放在手裡把玩了一段時間,隨即扔給冷輕言。

「這些人就交給你了。」

「那你……」

不等冷輕言說完,白笑歌就已經消失在他們面前。空氣中,只有餘下的幾縷槐花香。

冷輕言看著手裡的解藥,始終搞不明白白笑歌究竟是怎麼想的。

「你回去該如何交代?」

白笑歌走後,冷輕言並未著急給幻蝶她們解藥,而是看向了獨步橫天。

獨步橫天一愣,旋即笑了。那笑聲仿偌九天重雷,但沒有那麼叱吒罷了。

「冷輕言你這小子何時關心起我來了?」

冷輕言眸子一冷,不說話,而是幫幻蝶他們解了七里謎香的藥效。

「不過是拿出點錢罷了!」

這句話,獨步橫天倒是說的風輕雲淡。似乎是把白笑歌的毫不在乎全學來了。

「幾兩銀子?」冷輕言輕笑,什麼時候幽冥堂這麼大方了。

獨步橫天不語,隨即走了。

幻蝶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的是一片雪白的槐花。「這是哪?」

冷輕言抱住雙拳,在幻蝶面前單膝跪地,筆直著身子,一絲不苟的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過,至於他跟白笑歌的那些鬧劇,他是閉口不談的。

「白笑歌救了我?」

幻蝶暗暗一笑,面上卻不見一絲的興奮,她只是兩眼向四處看了看,似是漫不經心,又似是心急如焚。

「白笑歌人呢?」

「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

幻蝶也不知是傷心還是落寞,只是那臉上的神色是不好看的。彷彿布了一層陰雲。

隨後,香葯,楊欣等人相繼醒來。

楊欣見著幻蝶,心生不滿,方才又聽到冷輕言在說白笑歌走了,於是便來到幻蝶面前。

「白大哥的心意你我看在眼裡,你又何必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幻蝶聽聞白笑歌走了心情本就不佳,如今這楊欣不知好歹的又在她面前大呼小叫,幻蝶一下握緊了拳頭。

「半路冒出來的野丫頭也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聲音未落,忽起一陣狂風。方圓十里,寒氣逼人。

楊欣不畏恐懼,瞪上幻蝶如冰的雙眸,那眼裡斂去了平日的溫和,連同楚楚可憐的模樣也消失不見。此刻,有的只是一種至死也不怕的堅硬。

「我這個野丫頭起碼沒有害白大哥之心,像你這種不清不楚的人,最好離白大哥遠點。」

說著,不顧幻蝶怒氣衝天,轉身就走。

「找死!」

幻蝶吼道,兩手結冰,空氣中風聲靜止,那流動的空氣漸漸變得堅硬無比。

「小姐莫生氣,為這來路不明的女人氣壞身子不值當。」

香葯見狀,趕緊跑過來,以免自家小姐發火,這一城子的人都遭殃。

幻蝶聞聲,向香葯看去。鬆了拳頭,拂袖轉身。

「冷輕言,香葯,我們回家。」

香葯看了幻蝶一眼,隨即望向冷輕言。回家?她家小姐竟然要回家了。

冷輕言也是沒有料到,眸子一閃而過的驚訝很快就掩了過去,又附上一層冷漠。

「冷兄弟,你……你們這是……」

三人正要走,身後忽傳來一陣聲音,冷輕言聽得聲音熟悉,便轉過身去,卻看到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的柳青雲。

這人來得到真是時候。冷輕言眸子一冷,「人已經救了。」

說罷,轉身離去。

柳青雲望著走遠的人影,猛地一拍腦袋,只道自己來晚了,要去給白笑歌謝罪。

卻說那三人回了煙雨舍,各自忙活自己的去了。

香葯幫幻蝶收拾行李,冷輕言則是去雇馬車。

「小姐,你真的想好了?」

香葯收拾著行李,心思卻全放在她家小姐身上。

她看得出幻蝶對白笑歌比較上心,為什麼不去見見白笑歌呢?哪怕道一聲謝也好啊。

幻蝶徑自為自己倒了杯香茶,緩緩喝下。頓覺心曠神怡,眸子的冷漠也斂去了幾分。

「白笑歌不過是江湖混混,那般低賤的身份怎與我相配。香葯,你莫要忘了我們的身份。」

香葯悶聲不語,只是點點頭。身份嗎?她家小姐這般高傲,可如何是好。

話說冷輕言負責去雇馬車,可並未著急去雇馬車,而是去了千繪茶樓。他們馬上就要走了,如若在不跟白笑歌把玉佩討回來,他怕是討不回來了。

千繪茶樓,白笑歌把解藥扔給冷輕言后就徑自回來了,對於他來說,這場戲已經落寞,他也沒什麼改值得留戀的了。

他來祁城可是為美女而來,總不能只裁在那兩個人身上。

「白大哥!」

熱熱鬧鬧的千繪茶樓忽然被一陣清脆的聲音打斷,這個聲音比那黃鸝啼叫還好聽,比世界上最婉轉的琴聲都要好聽。

坐在二樓喝茶的白笑歌聞聲向下看去,眼眸一怔,閃過一絲驚訝。

這丫頭,還真是賴上他了啊!

「在這!」

白笑歌漫不經心的招手,既然來了白笑歌就收下吧,不然美人該多傷心了。

楊欣向上看去,忽然看到在二樓喝茶的白笑歌,眉眼一彎,提起裙擺望樓上跑去。那纏繞在她腰間的銀鈴發出清脆的響聲,如同她那歡快的心情。

「白大哥!」

楊欣一臉興奮的站在白笑歌面前,似乎是想向他展示自己的完好無缺。

「楊欣謝過白大哥相救。」

說著,兩腿一彎,正要跪下,白笑歌趕緊伸出手來。女子給他行這麼大的禮可不行。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坐下來喝一杯吧!」

楊欣抿唇一笑,乖乖坐到白笑歌對面。不知是有意無意,在接過白笑歌遞過來的茶時,緩緩啟唇:「幻蝶她們要走了。」

白笑歌喝茶的動作一頓,眼角也不知是流溢出了什麼,總之是不太好的色彩就對了。不過,一瞬間的功夫,白笑歌嘴角又掛上笑意。

「走就走了,與我何關。」

走就走了,這人本就不是他白笑歌的,走就走了,與他有何關係。

楊欣眸子一緊,看著白笑歌這毫不上心的態度,嘴角閃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微笑。想來,這幻蝶在白笑歌心中也不過如此。

「那白大哥不去挽留嗎?萬一幻蝶姑娘對白大哥也有那麼一絲……」

「誰告訴過你我喜歡幻蝶的。」

白笑歌兩眼含笑,漣漪無數,那雙勾人的眼睛平添多了幾分魅惑。

楊欣故作吃驚,問道:「白大哥那日吻幻蝶姑娘,我還以為……況且相思七葉為你們綻放,這命定的因緣白大哥也不要嗎?」

白笑歌骨扇一和,輕輕一點落在楊欣的腦袋上。

「我說欣兒,這一個吻可並不代表什麼,如果你願,我也可以吻你。」

這話白笑歌說的那叫一個柔和,富有磁性的嗓音彷彿夾雜著春天的花香,一團一團的撲向楊欣,將她的心頭激打的久久都平靜不下。

「白……白大哥不要說笑了。」

楊欣滿臉嬌羞的低下頭,把玩著自己的衣服,說話吞吞吐吐。

白笑歌看著楊欣的模樣,心情一好,頃身靠近她,在她面前呼出一團團雲霧。

「欣兒莫不是害羞了?」

聽得這麼近的聲音的,楊欣忽然抬頭,一下自己掉進那漣漪滔滔的眸子里,無法自拔。這個男人,自有那種讓人一眼傾心的魅力。

看著白笑歌慢慢靠近的身體,楊欣的整個視線全部放在他粉嫩的唇上。

真的會靠上來嗎?楊欣按耐著心頭的碰碰亂跳,兩拳微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而且還是白天,白笑歌真的會……

「我的玉佩!」

唉!白笑歌臉色刷的就垮下來,楊欣更是低下頭來,幾乎貼著胸膛。

這人怎麼這麼沒有腦子,沒看見他在幹什麼嗎?

白笑歌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兩眼一白,轉身看向那個不解風情,一臉冷麵的冷輕言。

「找我何事?」

要是有重要事就算了,要是沒有,他非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解風情的臭小子才行。

「我的玉佩,還我!」

冷輕言伸出手來,集一身冷漠於一身,任何錶情都沒有。此時的他一襲白衣,冷麵如冰,彷彿在他面前的這個人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白笑歌拿起骨扇展開,將那枚玉佩放到他手裡。「吶!」

這麼輕易就要到了,冷輕言表示有些吃驚,但既然玉佩到手,他在留在這裡也無用處,於是轉身就走。

「喂,我聽說你們要走了。」

剛走出兩步,身後就傳來了白笑歌的聲音。

冷清言挺下腳步,沒有轉身。「對。」

如果他現在去找幻蝶,還來得及。

「真的啊!」

冷輕言眉毛微皺,這個聲音怎麼聽著好似很高興。冷輕言轉過身去,正好看到滿臉笑意的白笑歌,那模樣就好似擺脫了什麼天大的麻煩。

果然,薄情人一個。

冷輕言撇著白笑歌的臉,冷哼一聲轉身就走。這樣的人,確實不值得自己小姐喜歡。

「白大哥,幻蝶姑娘要走,你也不用這麼高興吧。」

楊欣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白笑歌轉身看向楊欣,唇角一勾。「當然要高興,這可是擺脫了一個大麻煩。」

只不過,麻煩不是幻蝶罷了。

楊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臉上雖有著對幻蝶的可憐,但心裡,卻是泛起點點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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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律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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