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贏得比試

第三十章贏得比試

話說在冷輕言那一聲音落下來后,獨步橫天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先白笑歌一步沖了出去,白笑歌走的時候,獨步橫天已經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真是拚命!」

漫步在鄉間小道上的白笑歌神情舒暢,拿著骨扇晃晃悠悠,好似是什麼鄉野雅士。

「這天下紅塵皆以倦,唯有美人看不厭的白笑歌怎麼就淪落到跟糙漢子比武了呢?」

白笑歌搖頭嘆道,滿臉不解。罷了,比武也是為了美人,倒也不曾虧了他。

「算了,誰讓我白笑歌本性風流呢!」

話音未落,方才還在鄉間小道的白笑歌忽然出現在山峰之上,而陡峭的懸崖那邊,就是玄靈殿的大門。

這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白笑歌竟然就已經走過百里路程,這樣的速度,怕是獨步橫天見了也會大吃一驚吧!

此時夕陽西下,玄靈殿被一輪火紅的朝陽覆蓋,夕陽火光衝天,在層層雲霧中,悠地射向玄靈殿這邊,好似為玄靈殿增添了一道金光。

玄靈殿四周皆是深不見底懸崖,饒是輕功再好的人見了這場面也恐怕會發怵。

畢竟玄靈殿在七宮排名第二,這門裡面的東西也不知是什麼,若貿然闖入是死是活就很難說了。

白笑歌瞥了眼身後密密麻麻的樹林,見樹林沒有動靜,便足間一點,腳下仿偌生出一團雲霧,身子悠然飛出,如那輕盈的羽毛。只不過,他沒有去任何門,而是向著高高在上的玄靈殿頂端飛去。

玄靈殿正廳目前他還不想去,去了肯定又免不了爭執,去這房頂上隨便挖點瓦礫回去也便是交差了。

玄靈殿高約12丈,足有那麼12層樓高,又是玲瓏寶塔形狀,因此白笑歌在往屋頂上去的時候,身子難免會吃不消。

從外面看玄靈殿還沒有那麼高大,今日他親自攀爬,果真是意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傲世群雄。

也不知道這玄靈殿最頂端住著的會是誰。

此時玄靈殿頂端,那一方看台處,一身著墨色衣衫,秀髮鋪直而下的男子此時懷裡正抱著一位衣著暴露,僅有兩塊涼布遮身的女子在談笑。

男子修長又白皙的手指在女子臉邊輕輕劃過,聲音如同三月春風,醉人心田。

「寶貝,你看這風景如何?」

女子被他手指弄的直發笑,如銀鈴般的笑聲在這頂端傳開來。

「好看,這裡的風景好看極了。」

男子勾唇一笑,邪魅的眼裡儘是柔情萬種。隨即,他單手摟住女子纖細的腰肢,稍一用力,女子便坐到男子的腿上。

男子挑起女子宛如白玉的下巴,聲音極致魅惑。「可否讓本公子開心?」

女子臉色微紅,嬌羞的笑了。隨即雙手勾住男子的脖頸,慢慢的靠近男子。

「公子想如何開心,奴婢便讓公子如何開心。」

話里千轉百媚,又配上女子嬌羞的微笑,這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足以讓任何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男子保持原來的姿態不動,促狹的眼底笑意叢生,任由眼前女子在他身上為所欲為。

須臾間,男子臉色微變,但緊一瞬的功夫又恢復常態。他伸出手來握住女子瘦弱的肩膀,嘴角盪開的微笑極致魅惑。

「你愛我嗎?」

女子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臉色一紅,慢慢低下頭來不知道該說什麼。

男子笑意更深,只見他微微彎身,湊到她耳邊說:「叫我塵笙。」

女子募然抬頭,正好掉進那深不見底的眸子里,這一眼下去,便是萬劫不復。

塵笙,顧塵笙,玄靈殿的少主。這個人竟然會讓她直呼他的名諱,難道說……她真的會有這麼幸運嗎?

女子難掩心中的激動,卻又不敢大膽表現出來,唯唯諾諾的喊了聲:「塵笙。」,聲音如那蚊蠅,讓人聽了心頭髮癢。

顧塵笙哈哈大笑,笑聲爽朗,滌盪開周圍的雲霧。

女子不明白他為何發笑,只是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如今她是他的人了,那是不是就代表從今天開始,她的地位也就不同了呢?

「可否為塵笙做一件事?」

沁人心脾的聲音在女子頭上緩緩響起,那聲音里有著他獨特的嗓音,帶著勾人的魅惑。

女子點頭一笑,「公子吩咐,奴婢定當全力以赴……」

話音未落,只見顧塵笙大手一揮,女子如那短線的風箏悠然飛出,向著身後那萬丈懸崖飛去。

女子瞪著大眼睛,嘴唇微張,卻愣是發不出一點聲音。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白笑歌看的正興起,忽見一女人飛來,趕緊側身一躲,站到那看台上,眼睜睜地看著那女子掉進萬丈懸崖。那女子絕望的表情白笑歌恐怕在短暫時刻是忘不了的。

「嘖嘖,都說自古男子皆薄倖,沒想到,比我白笑歌無情的人簡直大有人在。」

白笑歌骨扇一展,悠然轉身。卻見那墨衣男子長袖一甩,站起身來,腳步一移,瞬間來到白笑歌眼前。

右手一出,修長的手指已經攥住白笑歌的脖子。

這一系列的動作做的極快,以至於白笑歌發現時,自己的脖子已經被人掐住了。

「來這裡做什麼?」

顧塵笙帶著獨屬於他的陰冷看向白笑歌,兩眼碰射出一道幽冷的光芒,讓人不由得背後生汗,兩腿發怵。

白笑歌看著眼前俊美的少年郎,這人看上去也不過與冷輕言,柳青雲差不多年紀,可為何偏偏在他身上白笑歌覺出了一絲漆黑的殺氣。

這道殺氣仿偌從地獄而來,經過千錘百鍊與他本身融為一體,這殺氣讓人一眼看了便渾身都不舒服。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仿偌藏盡了世間陰險歹毒。

縱然剛才他的問話顯得漫不經心,但語調卻是容不得人忽視的陰暗。

白笑歌盯著眼前人,嘴角微微上揚。「不知兄台大名?」

顧塵笙手下用力,仿偌要將自己的五指插進白笑歌的脖子。只見他眸子一冷,聲音暗了幾分。

「我再問一遍,來這做什麼?」

如果他說自己是來偷瓦的,他會不會相信?

「那個……誤闖玄靈殿,實在是誤闖,還望這兄台高抬貴手,放了我。」

這下可倒霉了,本來勝券在握的一場賭注卻因為貪戀那一幕香艷場景被人抓住,實在是倒霉死了!

「我倒是記起你了,叫白笑歌是吧!」顧塵笙唇角一彎,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來投。

這白笑歌偷了玄靈殿的七律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如今他竟敢光明正大的來玄靈殿,膽子還真是不小。

「嘿嘿嘿……」白笑歌咧嘴一笑,忽然感覺肺部一陣窒息,這人還真的要殺了他啊!

白笑歌左手握拳,眉峰一彎,猛地甩出。

「雕蟲小技!」

顧塵笙冷哼一聲,左手接住那甩來的拳頭,右手更加用力。

「這下子你可沒手了!」

白笑歌笑道,右手化掌,向著顧塵笙的天靈蓋拍去。

「一個將死之人哪來這麼大力氣?」顧塵笙低吼一聲,退後一步,同時接住白笑歌拍下來的手。

脖子沒了束縛一切就好辦了。白笑歌骨扇一展,以扇做劍飛速向顧塵笙打去。

顧塵笙赤手空拳抵擋白笑歌的攻擊,卻絲毫不見處於下風。

兩人看似戰況激烈,卻實則都暗藏了自己的實力。跟對方對打,不過是想試探一下他們到底有幾斤幾兩罷了。

「好功夫,我白笑歌甘拜下風。」

在這麼打下去他就要輸了,可不能讓這個人壞了他的好事。

顧塵笙眉毛微皺,還未搞懂白笑歌此話何意,就只見白笑歌骨扇一展,一甩。刷刷幾枚銀光十色雪花形狀的暗器甩出,打了個顧塵笙猝不及防。

顧塵笙一連閃過數枚飛鏢,閃過之後,卻只見那看台之上露出一個圓筒形的窟窿。

空中只傳來一陣清爽的聲音:「玄靈殿家大業大,一片小小的瓦礫就送與我了哈!」

顧塵笙注視著窟窿那邊湛藍色的天空,嘴角劃開一個極美的弧度,這美色,與天邊的夕陽爭輝相應。

他微微歪頭,抬手劃過自己的潑墨長發,彷彿來自地獄的笑聲沉沉響起。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呵呵呵呵……」

白笑歌,他與他棋子的一次見面竟會是以這般情況相見,真是有意思極了。只是這白笑歌怕是不曾想到,他們之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吧!

思及此,顧塵笙笑得更加開心了。

話說白笑歌拿了玄靈殿的瓦掉頭就跑,哪還有來時的悠閑自得。

白笑歌回到那槐樹下時,已是夕陽西下。只不過這裡,除了冷輕言跟幻蝶一眾人,沒有其他人。

見獨步橫天沒回來,白笑歌便放了心。若不是跟那個墨衣男子打鬥,他也不至於這般狼狽的跑回來。

看著冷輕言在樹下睡的正香,白笑歌便是一陣不爽。讓冷輕言當裁判又不是讓他睡大覺,如今他回來了他竟然還不醒,這樣子可不行。

「喂,你要睡到什麼時候?」

白笑歌將那瓦礫隨手一扔,抬腳踢著冷輕言的腿。這小子到真是會享受,以槐花為被,以地為床。

「什麼?」

許是剛睡醒的緣故,冷輕言的聲音像是呢喃而出,平日那冷漠如冰的語氣此刻顯示著數不盡的柔和。

白笑歌渾身一顫,一個男人發出這般嬌柔造作的聲音實在是讓人不舒服。

白笑歌又踢了踢冷輕言的腿,彎下身子來,近距離的打量著他的臉。

「冷兄,起床了,天都黑了!」

冷輕言方才被白笑歌踢了腿已經醒了,如今白笑歌忽然湊過來,嚇得冷輕言一個激靈,猛地白笑歌推開,急急忙忙的站起來。

「你幹什麼?」

離他這麼近要麼就是圖謀不軌,要麼就是不懷好意。

白笑歌看著冷輕言這般小女孩子家的反應,只覺得他真的是小題大做。

莫不是很久不碰女人,改了自己的取向?

想到這一方面,白笑歌猛地搖頭。這可不行,他要把冷輕言帶回正道才可以。

「我來也!」

兩人正在說話之間,忽聽的空中傳來一陣喊聲,這聲音如那九天重雷轟隆落下來。

白笑歌與冷輕言一同循著聲音看去,只見獨步橫天手拿一暗黑色瓦礫緩緩走來,原本臉上的得意在三里之外都看得見。可是在當獨步橫天見到白笑歌的時候,臉上的笑意一瞬間就不見了。

這瓦礫還是他在剛到達玄靈殿大門時,從天上掉下的。如今他已是以最快的速度回來,怎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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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律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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