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裝睡
蘇凡和紅袖相安無事地在洞里睡了幾天，彼此的信任和默契似乎不斷增加。
月兒高高掛起，蘇凡考慮著這幾天是不是該開始行動，正想著要如何才能不被紅袖發現時，他突然聽見身後極細微的一些動靜。
紅袖還沒睡？！
這微弱的動靜，就連尋常虛渡期一品都發現不了。但蘇凡洽洽不是普通一品，他發現了！
「她想幹什麼？！」蘇凡感覺都紅袖正將手伸向自己，這動作很危險，可以是撫摸，也可以是下殺手。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轉身將女孩制住時，紅袖突然加速，食指點在了蘇凡後腦。
「她母親的……好強！」這是蘇凡的最後一個念頭，然後便沉沉睡去。
確定蘇凡被自己制住后，紅袖安靜地站起身來。背對著蘇凡脫光了衣服，再從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一套夜行衣。
帶著歉意回望了蘇凡一眼，紅袖便安靜地離開了。
第二天等蘇凡醒來時，紅袖似乎也剛醒，她穿著自己平日里挖礦的粗布衣服，正把散亂的長發仔細綁好。
「早。」蘇凡揉揉後頸脖子，似乎昨晚沒睡好。
「早。」紅袖似乎有些心虛，一個人扛起鋤頭先離開了。
等她走了，蘇凡才苦笑道：「馬有失蹄，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了。」說罷，也扛著鋤頭跟了出去。
昨晚的經歷，讓蘇凡明白了一個事實：紅袖很強，虛渡期級別的強。
短短十日，兩人已經湊夠了十七斤純靈鐵，紅袖的份額早已經夠了。兩人都有在夜晚行動的計劃，便很有默契地降低了開礦的速度，以便保留體力。
又到了夜裡，蘇凡主動背對著紅袖睡覺，後者果然如約而至，將手再次伸向蘇凡。
早有準備的蘇凡，將真氣凝聚在後頸處。紅袖一指點下去，蘇凡便沉沉睡去，她照例起身換了衣服，便悄悄溜了出去。
因有真氣護身，這一次蘇凡並未被擊暈。
他等紅袖一走，趕忙從地上爬起來，也從自己包袱里取出一套黑色行動服，還是特勤隊的款式。
換好衣服之後，便沿著這些天設想好的路線悄悄溜出礦區。
仙宗本部，層層圍屋把宗主大殿烘托在中心，蘇凡的目標非常明確，只需要成功溜進秦縱橫的大殿即可。
這是第一次行動，蘇凡只定了一個小目標。將本部的地形摸索清楚，記下巡哨弟子的分佈情況，以及最佳的撤離路線即可。
這是他從軍多年養成的作戰思維，花了四個小時，蘇凡便完成了自己預期的目標。其中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安靜的躲在某個角落，注視著巡哨弟子的行動範圍和換班頻次。
突然，一個黑影從高牆上閃過，蘇凡一愣，暗想道：「難道是紅袖？或者還有其他人在仙宗悄悄行動？」
想到這裡，他還是決定先返回山洞。畢竟自己對紅袖並不了解，尤其是她背負的使命。若是被對方撞破自己現在的樣子，那會帶來怎麼樣的結果就難以預料了。
蘇凡趁著巡哨弟子走動的空隙，閃身溜出了仙宗本部，回到了礦區自己的山洞中。
他還沒來得及更換衣服，便聽見外面有細微的聲音。蘇凡暗叫糟糕，定然是紅袖回來了。
蘇凡只好穿著身上的行動服，直接躺下。好在平日里還有一床棉被給他蓋著，只把一個腦袋露在外面，也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紅袖回來，見蘇凡似乎沒有異狀，也就放心了。
她悄悄地脫光衣服，在朦朧地月光下重新換回那套粗布衣。若是蘇凡現在轉過身，便能看見月光下，一個俏麗非凡的身影，勾動誘人的曲線，優雅地完成更衣的過程。
第二天，紅袖照例起身，蘇凡卻遲遲沒有動靜。
「天亮了。」紅袖道。
「嗯，你先去吧，我再睡會。」蘇凡道：「我有些不舒服，晚點過去。」
不舒服？紅袖一愣，像他們這種修行者是不可能染病的，除非中毒或者受傷，否則怎麼會有不舒服的說法？
但蘇凡既然說了，紅袖也就信了。
她點點頭道：「我等你。」便獨自離開山洞了。
等她一走，蘇凡趕忙把包袱中平日挖礦穿的粗布衣換上，又小心將那套行動服收好。在洞中耗了半天，才裝作有些疲憊不適的樣子，慢悠悠地走進礦洞。
從那天開始，蘇凡每天晚上都要防止被紅袖控制。
兩人一個下黑手，一個裝睡。倒是很和諧地度過進入仙宗的第一個月，蘇凡也終於徹底摸熟了除宗主大殿外的整個仙宗本部。
到了上交礦石的日子，蘇凡和紅袖在一群人羨慕的眼神注視下，把兩塊重達十斤的純靈鐵交到了秦絕手中。
新入仙宗的仆徒，居然有大半沒能完成任務。他們被秦絕吊起來，按少一兩打十鞭的標準，一個個打得血肉模糊。
當然，不包括新仆徒中姿色最美的那幾個女子。對於她們的懲罰，秦絕決定留到晚上在自己房間里進行。
蘇凡正要離開，秦絕卻把他攔住，道：「小子，下個月開始，每天上繳十五斤純靈鐵。」
「為什麼？！」蘇凡一愣。
「能者多勞。」秦絕冷笑道：「還有跟你睡在一個洞里的女人，也是十五斤。」
紅袖聽了，停下腳步轉身道：「好的。」便拉起蘇凡走了。
「你怎麼就答應下來了？」蘇凡問道。
紅袖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不答應，你斗得過他嗎？」
秦絕有虛渡期三品的修為，在仙宗只不過是末位長老。但他麾下還有三名虛渡期一品的跟班弟子，這樣的戰力還是頗為不俗的。否則他又憑什麼鎮守這住了上百仆徒的礦區呢？
蘇凡努了努嘴，不是鬥不過，而是現在不好出手。
罷了，暗想自己應該在仙宗也待不了幾天，便不去管秦絕對自己有多苛刻了。
二人走後，秦絕卻對身邊一個弟子道：「這幾天你盯著他們，這兩個人有古怪。」那人點點頭，悄悄退了下去。
當晚，又是同樣的節奏。
紅袖『弄暈』蘇凡后，便開始安靜地更換衣服。但她才脫到一半，身體突然僵住了，又猛地把衣服套好，沖著外面喊道：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