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兩人的秘密
「你在幹什麼？」一個男子走了進來，他咽了咽口水問道。
紅袖雖然樣貌醜陋，但剛才月光下那朦朧誘人的身材，絕對是一級棒！
這男子名叫張平，虛渡期一品，因為實力不俗才被秦絕從外姓子弟中選出來，做了自己的跟班。
「你是誰？」紅袖重新穿好衣服，心中卻萬分焦急。這麼大的動靜，蘇凡卻因為被自己弄暈而醒不過來，這豈非顯得很奇怪？
「我是秦絕長老弟子，奉命巡房。怎麼？想和我去長老面前對峙一番嗎？」張平笑道：「大半夜不睡覺，起床脫衣服，你想做什麼？」
紅袖本就不善言辭，若是以前遇上這種情況，將張平殺了便是。但她還要藏身在仙宗行事，不能就此離開。
正當女孩萬分焦急之時，蘇凡從地上爬起來笑道：「張師兄，我和紅袖住在一起，她大晚上脫衣服，除了和我快活外，還能做什麼？」
「哼？是嗎？」張平冷笑道。
紅袖盯著蘇凡，眼中寫滿了震驚和慌亂。他居然醒著的？怎麼會這樣？！
蘇凡苦笑著看了女孩一眼，輕聲道：「我一會再和你解釋，先把這個傢伙打發走。」紅袖趕緊點點頭，但眼神中還是有些慌亂。
「張師兄還有事嗎？」蘇凡問道。
「小子，別找不自在。」張平將自己的氣勢放開，得意洋洋道：「虛渡期和氣海境，有著不可逾越的差距。你說話的語氣最好注意點，除非你想挑戰我？」
蘇凡冷笑，突然衝到張平面前，一腳踹在他臉上，道：「挑戰你？很有難度嗎？」
「你，你什麼修為？！」張平恐懼道。面對蘇凡，自己居然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剛才那一腳，居然讓張平出現了短暫的暈眩。
如果對方想殺死自己，看樣子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困難多少。
「虛渡期，一品。」蘇凡笑道。
「不可能！」張平的嘴貼著泥土，每一句話都含糊不清。「我也是一品，差距不可能這麼打的！」
「是啊是啊。」蘇凡笑道：「就是因為差距太大，我才不屑於像你一樣，跟在秦絕那種級別的長老身邊混。」
「你什麼意思？！」張平道。
「要拜師，就得找最好的。」蘇凡微微一笑：「我要拜仙宗大長老秦頂天為師，否則豈不是可惜了我一身天賦？」
張平一愣，但又覺得這理由十分充分。以蘇凡的戰力修為，確實有這個資格成為大長老的弟子。
鬧了半天，自己原來是踢到了鐵板。想來這二人並沒什麼不妥，只是太強了，強得讓自己師傅有些生疑罷了。
張平想通了，趕忙告饒道：「蘇兄弟，啊不！蘇師兄，是小弟弄錯了。我自會回稟秦絕長老，您這邊沒有任何問題。」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張師弟了。」蘇凡微笑著把自己的鞋底從張平臉上挪開，看著對方灰溜溜地逃出山洞，才轉過身。
「你要幹什麼？！」蘇凡一愣，紅袖居然取出一把女式秀劍，細小如匕首般，看起來沒有多大殺傷力，卻把劍尖對準自己。
紅袖神色慌亂地對著蘇凡，聲音再不似以前那樣鎮定，有些顫抖著問道：「你以前也是裝睡的？是不是？！」
「額……」蘇凡有些尷尬，但還是如實道：「第一次是真睡，後面的，都是裝的。」
「你，你都看見了？！」紅袖的雙眼泛起霧氣，彷彿隨時會有淚水滴下來。
「看見？看見什麼？」蘇凡一愣，立刻明白過來，趕忙道：「不不不，我是背對著你的，怎麼可能看見你換衣服？」
「你還說！」紅袖的情緒越發失控，音調提高不少，顯得有些尖銳。
蘇凡趕忙衝上去，一隻手按下那把秀劍，另一隻手捂住她的嘴道：「我的姑奶奶，小聲點行不行？」
「嗚，嗚嗚嗚！」紅袖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眼神瞪著蘇凡。
「你別大喊大叫，我們有事好商量？」蘇凡柔聲細語地安慰道：「說好了，把你的劍收起來。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真的！」
紅袖眨了眨眼睛，情緒已經安定下來許多。
蘇凡小心地收回雙手，紅袖果然不再吵鬧。她深吸一口氣，將秀劍別在後腰。雖然隨時可以拔出來，但至少兩手空空，算是表示了誠意。
「你來仙宗幹什麼？」
「你有什麼目的？」
兩人同時發聲，隨即雙雙愣住。蘇凡苦笑道：「我不是仙宗的朋友。」
「我和你一樣。」紅袖道。
「我殺了一些古城的人。」蘇凡又道。
「我也是。」紅袖道。
「我殺過鐵仆衛。」
「我也是。」
「銅仆衛」
「嗯。」
「銀仆衛。」
「沒錯。」
「金仆衛。」
「我殺了兩個。」女孩似乎越來越上癮，不知不覺和蘇凡較起勁來了。
蘇凡看著紅袖，嘆道：「我殺了秦寧。」
「你就是那個屠夫？！」紅袖驚叫道，隨即用雙手堵住自己的嘴。
「好像，古城人是這樣叫我的。」蘇凡撓撓頭，無奈道。
原來兩人都是站在仙宗的對立面，蘇凡殺死秦寧和幾百仆衛，雙方仇恨自不用說。但紅袖卻不知道是因何緣故，居然也成了仙宗的敵人。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整整一夜相視無語。一直到天亮，蘇凡默默地站起身來，扛著鋤頭先走出山洞。
「等等！」紅袖突然道：「我們一起走。」
「嗯。」蘇凡笑了，點點頭和紅袖並肩而行。
兩人在礦洞忙碌了一整天，存下一斤多純靈鐵。直到天黑，才一起回到了山洞。蘇凡有些尷尬地看著紅袖，問道：「你先去？」
兩人晚上各有行動，雖然互相探底后，都覺得對方不會威脅和傷害自己，但難免有些彆扭。
「你，你不許看。」紅袖要換夜行衣，以前蘇凡裝睡也就算了，現在可不是轉過身去就可以了事的。「麻煩你，出去一下。」
蘇凡頓時醒悟過來，紅著臉溜了出去。
「蠢貨，紅袖又不是你老婆，還真以為背對著她，人家一個大姑娘就好意思把衣服脫光？」蘇凡站在山洞外面，自己罵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