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17.第 17 章

就知道這傢伙沒安好心,看他這樣,頭上的傷應該不會有大礙,任天真放心了,低頭玩手機。

中午,兩人去吃飯,任天真本想找一家路邊的小麵館隨便吃一點,傅冬平卻非要帶她去一家裝潢氣派的高檔餐廳。

「這家的海鮮不錯,我跟小宇來吃過。」

「我不吃葷。」

「尼姑,我吃我的,你自己點素菜好了。」

任天真拉住他,不許他進去,「海鮮是發物,對你的傷口癒合不利,醫生說,你要吃點清淡的,不能吃發物。」

被她死死攥著衣服不放,傅冬平只得作罷,跟她去了路邊的餐廳。

餐廳環境還不錯,坐在靠窗的位子能看到街景,店門口一排樹木,綠樹成蔭,陽光灑落下來,讓人心情也變好了。

「這裡可真是中西合璧,吃完滷味叉燒飯還能喝杯咖啡。」傅冬平點了兩三樣,把菜單給任天真。任天真照例又只點了一碗米飯一盤素菜。

飯菜上來的時候,傅冬平又讓服務生拿了一瓶酸奶給任天真。任天真剛要自己擰開瓶蓋,傅冬平接過去,「我幫你打開。」

「我自己能擰開。」任天真心裡偷笑,她可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連瓶蓋也擰不開的女孩子,她力氣大得很。

「女孩子手勁小,還是我來好了。」傅冬平把瓶蓋擰開,酸奶遞給任天真。任天真只笑笑,並不和他辯論什麼。

傅冬平吃相很斯文,再餓也是細嚼慢咽,手也長得好看,手指修長整潔,任天真不知不覺中盯著他的手半天。

「我手上有花嗎,你老看?」傅冬平冷不丁問。任天真嘴角微撇,悻悻然想,他怎麼知道她在看他的手?

「你知道嗎?我不敢看你的眼睛,怕你對我催眠。」傅冬平笑謔一句。

「我催眠你幹什麼?」

「誰知道你想幹什麼。」

見他一臉怪笑,任天真才領悟他話里的意思,這人太討厭了,時不時就撩她一下。

傅冬平得意地欣賞她因生氣而緊繃著的小臉,聽到手機響,點開一看,笑容漸漸隱去,那個他不想見的人打他電話。

磨蹭半天沒接,哪知道她一直不掛,大有他不接她就不放棄的勁頭,傅冬平怕鈴聲吵到周圍人,只得按下接聽。

「冬平,聽說你受傷了,要不要緊,我好擔心。」阿寶的聲音一如既往又軟又嗲,隔著電話都能讓人心裡一陣酥軟。

不用說,又是夏霆宇那個多嘴的傢伙告訴她的。傅冬平乾笑一聲,「多謝你關心,我挺好的。」

「等你回鷺島,我們見個面吧,我想和你好好談談。」阿寶的聲音更媚更嗲了,不等傅冬平答話,她又說:「我昨天剛去你家看望叔叔阿姨,阿姨跟我說了好多你的事。」

「我開車,接電話不方便,等我回去再聯繫。」傅冬平放下筷子,眉心也皺起來。任天真難得聽到他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跟別人說話,好奇地睜大眼睛看他。

阿寶聽他敷衍自己,淡笑著戳穿他:「你都受傷了,還怎麼開車。我也只是想見見你,沒有別的意思,何必騙我。」

這女人糾纏不清,傅冬平只好裝病,「好了好了,阿寶,我受傷了,頭疼得厲害,回去再說好嗎。」他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見任天真用一種半鄙夷半關注的目光看自己,傅冬平莞爾一笑,「非禮勿聽、非禮勿視。」「切。」任天真低頭不看他。

「小小年紀,別動不動就一臉憤世嫉俗的表情。」傅冬平點開微信,用鷺島方言罵了一句話,發給夏霆宇,夏霆宇自然不甘示弱,兩人對罵好幾句。

任天真聽到那些話,忍不住又笑起來。

「我們什麼時候回鷺島?」

「明天吧,我的傷差不多能拆針線了,回鷺島再去醫院檢查一下。」

兩人商議著,安排好時間。

傅冬平不大放心,問她:「你開車幾年了?車技怎麼樣?」「還行吧,駕照考了幾年了。」任天真對自己的駕駛技術很自信。

「從這裡回鷺島,開車要七八個小時,不養好精神不行,今晚早點睡,明天上午出發,大概下午五點鐘就能到。」傅冬平布置任務。

晚上,傅冬平躺在床上玩手機。

任天真睡在陪護床上,睜開眼睛看到他還在玩,忍不住說他:「你不是說要早睡嗎,都快十點了怎麼還不睡?」

「我讓你早睡,沒說我也要早睡,我明天又不開車。」傅冬平全神貫注玩遊戲。房間里早已熄燈,他的臉被手機的光一照,輪廓頗有幾分猙獰。

任天真勸不動他,只得閉上眼睛繼續睡。也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傳來傅冬平幽幽的聲音。

「和陌生男人共處一室,是不是睡不著啊,翻來覆去的。」

任天真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是睡不著,一想起那天的事,就覺得奇怪,那個人怎麼算準了我們會從溶洞那一頭出來?」

「他進過那個溶洞唄,知道洞口在哪裡。」

「那洞里要是有寶藏,他也會知道。」

「當然,鬼王村的秘密對外人來說是秘密,對他們村裡人卻不是秘密,但我推測,真正知道寶藏具體位置的人不會多,不然的話,總會有貪心之輩惦記那些寶藏,一旦流到古玩市場,那些文物能賣不少錢。」

「那個瘋三品行不端,他會不會就是想打寶藏的主意,才被滅口了的?」任天真禁不住這樣猜測著。

「不排除這種可能。」傅冬平忽然就想起人頭的事,聲音沉下去。

他似乎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任天真悄悄地想半天,也猜不透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從沒接觸過這樣的男人,認真的時候挺像那麼回事,一轉臉又能說出大言不慚的撩騷話,但說他沒正經,也是冤枉,他其實很有學問,而且思維縝密。

還是年齡不到,不夠嚴肅,任天真在心裡給他定了性。

第二天一早,辦好出院手續,兩人去超市採購,路上要吃要喝,不備著點不行。

任天真推著購物車,看著傅冬平不斷把貨架上的東西車裡扔,忍不住道:「買這麼多幹嘛,又吃不了。」

「吃不了給你帶到學校慢慢吃,你們女孩子不都喜歡吃零食嗎。」傅冬平笑道。

「我不吃零食。」任天真小聲嘀咕。

提著整整兩大袋東西,兩人坐上傅冬平的悍馬。

「我的車底盤高、車身重而且寬,你能開嗎?」傅冬平有點不放心。女孩子很少能駕馭大車。

「能開,我開過越野車。」任天真信心滿滿地說。

「你能冒雨開車送我下山去醫院,看樣子應該能行。不熟悉路的話,就跟著導航走,我都設定好了,我們不趕時間,你不用開得很快,天黑前能到鷺島就行。」

傅冬平愜意地躺在後座發號施令。任天真從後視鏡瞅他一眼,看不見他人,卻能聽到吃薯片咯吱咯吱的聲音,心裡一笑。

容縣到鷺島的高速修得相當不錯,車流也不是很多,開了半個多小時,任天真心中的緊張感才漸漸消除。

長時間開車是枯燥的,傅冬平起先還跟她說幾句話,後來大概是睡著了,漸漸沒了聲音。他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直到中午,他才醒過來,讓任天真在下一個服務區停車休息。

任天真開了一上午的車,早已又累又餓,他的提議正中下懷。

看到任天真從車上下來,不停捶著腰,傅冬平遞給她一瓶水,「你大概沒開過這麼長時間的車吧,腰都僵硬了。」

「是沒開過。」任天真道,想了想又補充,「不過也還好,還不算太累。」

這丫頭挺懂事的,能吃苦、也不愛抱怨,傅冬平帶她去吃飯,高速路上的小店一個比一個貴,飯菜還不怎麼樣,兩人勉強把肚子填滿,又吃了一些零食,才開始準備下面的行程。

帥哥走到哪兒都受歡迎,任天真百無聊賴坐在花壇邊,看著傅冬平跟一個身材火爆的美女有說有笑,心裡鄙夷,視線卻不知不覺總跟著他們。

傅冬平偶爾看她一眼,見她一會兒看向自己,一會兒又故意把臉別過去不看,心裡一笑。

那兩人足足說了十幾分鐘,任天真看到傅冬平站在車前向自己招手,沒好氣走過去。傅冬平見她表情,笑著摸摸她頭頂,「人家問路而已。」

「誰管你呀。」任天真嘟囔一句。

讓任天真去後座,傅冬平自己坐上駕駛座,「下午我來開,你休息休息。」

「你的傷還沒好呢,你能開車?還是我開吧,我不累。」任天真不放心。

「開慢點就行。」傅冬平睡了一上午,覺得精神很好。

車開上路,一路平平穩穩,任天真忍了半天終於還是沒忍住,倒在後座睡著了。傅冬平從後視鏡看她。

丫頭還說不累,一上車就睡著了,傅冬平悄悄把車靠邊停下,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蓋在身上,才又把車重新開出去。

車開進鷺島市區,傅冬平叫醒任天真,「我本想先把你送回學校再去醫院,但我的頭有點疼,堅持不下去了。」

「長時間開車大腦缺氧了吧,我送你去醫院。」任天真下車和他交換位置,重新坐上駕駛座。

醫院裡,傅冬平做了頭部掃描之後,醫生沒有同意他當時就拆針線,讓他再住院觀察一天。

病房裡,傅冬平問任天真:「你們學校遠離鬧市區,天快黑了,讓那個溫嘉明來接你一下,你一個人回學校我不放心。」

「他才不會來接我呢。」任天真嘆息一聲。

「為什麼不來,他不是你男朋友嗎?」傅冬平不明白了,身為男人,難道不應該照顧女朋友,讓她一個人打車回學校多危險。

任天真有點沮喪地告訴他,溫嘉明並不是她男朋友。

「我跟他表白過,但是他沒答應。」

「他還真傲嬌,你這樣的他都看不上,他想上天是怎麼。」傅冬平笑著,又給她出主意:「你打給他試試,就說你一個人在外面,天黑了讓他來接你一下。哥哥我多年的經驗,他要是不來,那這個男生挺沒勁的,你可以立刻把他PASS掉。」

任天真想了想,走到邊上去打電話。傅冬平心說,也不知有什麼秘密,每次打電話都背著人。

半個小時后,任天真電話響了,興奮地跟傅冬平告辭,溫嘉明來接她了。傅冬平借口要去醫院小超市買點東西,跟她一起下樓。

穿著件黑色風衣的溫嘉明和傅冬平想象的一點也不一樣,他不算年輕,看起來有四十歲年紀,自來卷的半長頭髮,還留了點鬍子,非常性感的男人味,氣質瀟洒。

卧槽,原來不是她同學,而是老師,傅冬平立刻明白了,不懷好意打量著溫嘉明,這老男人,一身落拓雅痞范兒,小姑娘哪裡招架得住。

越看越不順眼,儘管他也不得不承認,老男人穿衣服品味不俗。

「冬平,我們先走了。」任天真一見了溫嘉明,眼裡再沒有旁人,挽著他胳膊就要走。傅冬平冷哼一聲,死丫頭,初次見面,都不知道給他倆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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