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她呻吟一聲,揉揉快被折斷的腰。「太縱慾了,我們會遭受,詛咒,你好心點放過我,我的審判日到了。」

夏春秋指的是外面一群等著看戲的人。

「有我在,你怕什麼。」還怕他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嗎?

就是有他在才擔心,那群幸災樂禍的傢伙準會落井下石,嘲笑她什麼林子不去鑽,偏鑽入死神窩,這是不是名符其實的找死?

好不容易才起身穿衣服到一半,夏春秋回頭想叫賽巴斯克快起來,哪知她才剛穿好內衣,身後的男人已一身標準配備,黑衣黑褲黑斗篷,動作之快叫人嫉妒。

「要我幫忙嗎?」賽巴斯克氣定神閑的雙手環胸,瀟洒的挑眉,那模樣帥得沒邊了。

「不必……」她的話語還沒出口,放在床上的女性衣物已一件件不見了,全穿在她身上。

「不用客氣,是我脫的,我負責穿上。」他壞笑著將人攬入懷中,細細琢吻。

她氣結的一瞪眼。「張狂。」

當兩人再度出現在眾人面前,時間已過去四十分鐘,噴砂平面玻璃桌面上擺了四碗……

不,五碗吃完的空碗,碗內還有些剩湯,看得出他們剛才吃了湯多味美肉實在的面。

只有夏春秋和賽巴斯克還餓著肚子,他們奮戰了一整夜,體力消耗極大……

「鍋里還有面,去盛一碗吧。」吃飽了才有力氣說話。

海麗若無其事的指著十二人份的大湯鍋,鍋里還有不到一半的湯麵,但裡面的海鮮、牛肉、雞肉、蘑菇、大明蝦等都被撈光了,就只有麵條,配上鮮味十足的濃湯還是能吃。

「你們太過分了,居然只給我吃面。」撈出小指細的蝦尾,夏春秋不滿的抗議,她被虧待了。

「吃了美味大餐還吃得下麵條?」吉卜賽調侃。

「不一樣的口味,行嗎?」她狠狠一瞪。

吉卜賽,你給我記住。

記住什麼,夏小秋你有男人就猖狂了!

兩女在空中靠眼神對戰,火花迸射。

「你們兩個別鬧了,給外人看笑話,小夏,吃你的面,別抱怨。吉卜賽,你少惹她,人家如今有靠山,你惹不起。」這座靠山連她都要靠邊站,遇到強者要低頭。

「……燒肉便當,你在給我拉仇恨值是吧!嫌我人緣太好了嗎?」夏春秋邊吃面邊內心萬獸狂奔。

「你說得對,海麗,風向變了,我會試著節制。」以後不能隨便欺負小夏了。

夏春秋若聽見吉卜賽心裡在想什麼,肯定會狂咆:遺憾什麼,我看起來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嗎?!

「死神先生,幸會了。」海麗清了清喉嚨,正經八百的問候,一雙眼透著驚喜。

「我叫賽巴斯克。」死神的稱呼太籠統,他那一族有數百名,誰知道她喊誰。

「是的,賽巴斯克先生,我是靈異事務所社長海麗,很榮幸能見到你。」

「所以呢?」賽巴斯克漠然的抬眸。

他的意思是有什麼話快說,他沒閑功夫和一名矮小婦人磨牙,若不是他的女人在這裡,他連理都不想理。

「請問你對小夏是認真的嗎?」認真談戀愛。

「何謂認真?」她對他的眼,兩人在一起,目前他還挺滿意的,不想換人。

「我是說你愛她嗎?」這才是最重要的。

「愛?」他眉頭一蹙。

霍地,夏春秋噴出滿嘴麵條,嚇得不輕。「你幹麼問這個?我心臟很脆弱,不要嚇我。」

「小夏,我總要知道他會不會傷害你,我認識你那麼久了,你就像我的女兒,我不能不關心你。」她希望事務所的每一位員工都能獲得幸福。

燒肉便當居然說她像她女兒,她要是燒肉便當的女兒,肯定會哭死。

「死神不是惡魔,我們不會平白無故對人類出手。」就憑他們弱小的生命,哪值得死神看重。

海麗溫柔的笑了。「聽你這麼說我安心多了,我一直不太放心小夏,這孩子受了不少苦。」

燒肉便當,你不是我媽,別用嫁女兒的口氣表達你的感傷。頭皮發麻的夏春秋覺得眼前的這碗面越吃越難下咽,有隔夜菜的餿味。

「我可以帶她走了嗎?」這女人廢話太多。

她面露寬慰的笑了笑。「請好好對待我們的小夏,她是個寶物,值得你用心珍藏……」

【第九章】

「原來讓你一再失手的主因就是她呀!」

晴朗無雲的晴空下,一朵從西邊飄來的小雲緩緩移動,說灰非灰,說白不是白,移動速度是肉眼看得見的,呈現倒三角錐狀,雲層雖厚但透光,像切片的棉花糖。

風一來,雲改變了方向,居然停住不動了,錐狀形體變成一頂船帽,一隻灰褐色的鴿子從船帽中飛出。

鴿子一落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打扮花俏的帥氣男人,穿著有蕾絲邊的白色襯衫,領口、袖口都是華麗繁複的花邊,襯衫外頭是一件無袖背心,有兩排金色鈕扣。

華艷且具有現代時尚感,一頭紅色長發用一條銀色髮帶綁住垂於身後,狂野而浪漫。

「你的工作做完了嗎?又來攪和。」看見他出現准沒好事,他最擅長的是搞破壞。

「怎麼,不歡迎?」枉他還千里迢迢來見老朋友,真是無情,連個好臉色也不肯給。

「是不歡迎,哪裡來便回哪裡去。」省得給他來事。

「別別別,我才來一會兒,好歹給我一杯冰紅酒止止渴,這南方小島是什麼鬼天氣,咱們那邊都快下雪了,這邊還是艷陽高照。」他這身細皮嫩肉可要晒黑了。

來自北國的朗尼非常不能適應海島型氣候,剛說著話時就流了一身汗,把他華麗的衣裳濕透了。

「沒人請你來。」他一來,麻煩會跟著來。

「好、好、好,是我自個兒找罪受成了吧!白皮膚的人種看多了,想換張臉孔看看,再不換都要職業倦怠了。」東方美女多,丹鳳眼,小嘴巴,葫蘆腰,別有一番風情。

「真有那麼簡單?」他的話沒一句能信。

朗尼乾笑的搭上他肩膀。「我是來避難,同時知會你一件事,咱們是什麼交情,瞞誰也不能瞞你。」

「安娜?」賽巴斯克挑眉。

「都跟她有關。」那張弔兒郎當的笑臉瞬間沉寂,多了凝重的郁色。

「先說你的部分。」他總是不知死活,明知安娜是朵有毒的玫瑰,偏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

灰藍色眸子閃了閃,有著做壞事的痛快。「也沒什麼,我只是想辦法增加她的工作量,讓她從早上忙到晚,無暇分心干其他事,沒想到她一狠起來真叫我提心弔膽。」

「她做了什麼?」安娜個性本就狂狷,沒個有本事的壓住她,她只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恣意妄為,不在乎結果。

朗尼原本含笑的聲音變冷。「她在倫敦街頭殺了三名拉客的妓女,取其魂魄代替你失手的三條亡魂。」

聞言,賽巴斯克的銀眸驟寒。「她真敢這麼做?」

「她做了,而且受到上面的責罰仍不罷手,還想向第四名妓女下手。」幸好他及時阻止了。

「她殺上癮了。」這種事會令其欲罷不能,死神體內本有魔族的血,一旦聞到血腥味便會被喚醒,平常工作上接觸倒還好,畢竟是公事,但若是私自動刑,那種背德的快感會加強原本的魔性。

所以受不住誘惑而墮落成魔的事時有所聞,畢竟看慣死亡是一回事,由自己動手又是截然不同的感受,每殺一人,軀殼內的能量便會增加一些,殺越多就越強壯,直到享受到魔性復甦的強大。

魔魅,是迷幻心志的毒藥,令人越吸越著迷。

「是的,她已經有些享受殺人的快感,一看到街上來來去去的行人便會雙目赤紅,兩顆犬齒微微冒尖。」那是入魔的徵兆,目前還算初期,控制得宜還有得救。

「因此你讓南茜用工作絆住她,讓她分身乏術,無法再去殺人。」只要把魔性壓下去,她的情況便會有所好轉。

朗尼苦笑。「那是我唯一想得出的笨方法,可是她不領情,幾乎想殺了我,我在歐洲的七個居所被她毀了五個,剩下的兩個我不敢回,唯恐又被她毀個徹底,到時我真的無家可歸。」

流浪的死神,那多凄楚呀!肯定會淪為死神界的笑柄。

「你想讓我和她談談?」

他兩眼一亮,笑得特別燦爛。「你也知道她旁人的話都不理,唯獨你說的她還聽得進去,只有你才能幫忙解開她的魔咒。」不過,還有但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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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包靈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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