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秘密之約
雨婷她爸西裝革履的出了門，傍晚我出去買菜，想問丈母娘想吃啥呢，沒想卻看見丈母娘鬼鬼祟祟的捂著嘴巴在廚房講電話。
我豎起耳朵好奇的偷聽，心裡有點小興奮。
雨婷她后媽臉色有些慍怒，漂亮的女人哪怕生氣都很迷人，隱約聽她說什麼呸，不要臉，休想，行，錢我可以給你……
這說的誰不要臉呢，我挺好奇，聽見這些話莫名其妙的有些激動。
「媽！」
等到雨婷她媽掛了電話，硬著頭皮不要臉的喊她，我自己都噁心。
雨婷她媽媚眼一閃，微微翹起紅唇吆喝：「給浴缸放水，我要洗澡！」
「哦。」我卑微的回應。
雨婷她媽繼續說：「雨婷和老爺子不在家，你喊我菲姐。」
我點頭，正合我心，讓我喊你媽，老子這心裡還真膈應的慌，你也不配！
浴缸放滿水，身姿曼妙的菲姐帶上衣服關了門，淅瀝瀝的水聲流出來讓我心神有些蕩漾。
我琢磨肯定是約人了，打定主意，跟蹤她，挺緊張的。
八點鐘的時候，菲姐拎個小包打算出門，我裝作看電視，她自然沒理我，家裡的兩輛車都外出了，菲姐她只能打車，我趕緊跟上。
我打的士，司機挺同情我的，說：「跟蹤你媳婦呢，想開點兄弟，要想生活過的去，頭上必須帶點綠，我車上有扳手，待會借你使使。」
說完他還嘿嘿的笑，我也跟著笑，說：「大哥你是過來人啊！」
跑了好遠的路，到郊區了都，車費花了兩百多，一下子就給我錢包掏空了。
這是片廢棄的鐵廠，大晚上寂靜的駭人。
可能正是環境太過詭異，雨婷她媽挺放心的，昂首挺胸大步向前，絲毫沒有察覺身後還有個小心翼翼的影子跟著她。
「說吧，怎樣你才罷休！」雨婷她媽顯得無奈又氣憤。
「罷休？為什麼要罷休，我們孩子都十幾歲了，再過幾年繼承老頭子的遺產……」
「呸，是我的孩子，不是我們的，你搞清楚！」雨婷她媽深深吸了口氣。
我擱鐵廠屋檐下藏著，盯著廠房裡的動靜，站在雨婷她媽面前的男人高高瘦瘦，舉手投足我總覺得江湖氣很濃，看不見臉但言語充滿了下流，不是啥好人。
「五萬，每月你再來這陪我一晚！」男人說。
「我只有三萬，拿了錢你消失吧，不想再見到你！」
「當老子是要飯的呢？」
「我真沒錢，這三萬還我省吃儉用偷偷存下來……」
雨婷她媽的話還沒說完，那個男人卻忍不住了，頂著菲姐的臉挪了兩步，一巴掌就拍在菲姐挺翹的身體上。
菲姐突然被拍，整個人都顫了下，好像來感了。
男人賤兮兮的笑，說：「來，讓我嘗嘗你嘴裡還有沒我的味道！」
這男的說話真他媽騷，夠直接，菲姐倒退兩步，罵道：「無恥！」
「無恥？腳下這片土地有過我們快樂的回憶，這會你給我裝清高？」
男人語氣越來越凶，同時呼吸也是急促的厲害，我看情況不對，我丈母娘今晚要被征服了。
但我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刻，讓我措手不及。
荒郊野外，蚊蟲格外的多，我穿短袖蹲在黑暗裡成了美味佳肴，給我疼癢的心都在打顫。
「誰？好啊，菲菲，你還留了手，帶人來了是嗎！」男人語氣顯然怒了。
菲姐一愣，沒明白咋回事，不過她挺聰明，說：「對你這種下流無恥的狗輩，我能安心的來這嗎？錢我可以給你，最後一次！」
男人沒搭理菲姐，嘴裡放狠話：「滾出來，也不在道上打聽你彪哥的名號！」
「彪哥？」我想著好笑，挺俗的。
不過我心裡還是有些慌，這男的比我高一個頭，若被逮住我鐵定被他打個半死。
我正想跑呢，彪哥又發話了，說：「菲菲，你帶的啥窩囊廢來啊，臉都不敢露，那就老實的呆在外邊看！」
「你……你別過來，放手……啊！」菲姐一陣亂喘，還在喊救命！
我心裡猶豫的很，本來是單純的想偷點雨婷她后媽的私生活，有把柄在我手上，以後在雨婷家裡我不會處處遭白眼受冷落。
可這會卻攤上棘手的事，我想一走了之不蹚渾水，可又於心不忍，打小我媽就教我做一個善良樂於助人的好孩子。
「窩囊廢，偷聽偷看直播，刺激不，廢物！」
廠房裡傳來鄙夷的謾罵，菲姐無奈又無助的呼喚著救命。
我作為一個男人卻躲藏起來袖手傍觀，雖然我在雨婷面前挺窩囊的，但我依然有著農村山野刁民的血性。
窩囊廢，廢物這兩個犀利的詞刺的我心臟痛！
我要幫她，我要救美，我是個有血性的男人！
這個女人平日里雖然強勢，可在威脅面前她始終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她痛苦的叫喊，撕心裂肺卻被無盡的黑夜淹沒。
菲姐的恐慌更加刺激我的血液沸騰，我後悔沒有接受司機的好意，我應該拿他的扳手。
好在這鐵廠有很多廢棄的鐵片和鋼管，順手我摸塊鐵管子，拎著就氣勢洶洶的走了進去。
我沒敢說話，怕被菲姐聽出是我的聲音。
然而菲姐已經被高大的男人擠壓在牆角，她被嚇的臉色蒼白，微弱的篝火照耀下卻又隱隱的泛著紅光，異常的奪目吸睛。
「畜生，放開我！」菲姐聲嘶力竭，帶著哭腔拚命的捶打那個男人。
「窩囊廢還真有種出來，老子今天就廢了你！」
我沒跟他廢話，我深知電影套路，壞人都是死於話多，拽緊鐵管貼臉就朝畜生掄了過去。
不過這一下被他躲了過去，我緊跟著繼續打砸，突如其來的攻擊令他防不勝防，我像是一條瘋狗，眼裡只有面前噴我是廢物的雜種……
不記得自己掄鐵管砸了多少下，也不清楚到底有沒有砸中對方，等我累的喘大氣挺不直腰的時候，一雙柔弱的小手猛的從背後攔腰給我抱住，一股子清香鑽進我鼻孔。
「別打了，他躺下了！」
我緩了緩，看見高大的男人躺在地上動也不動，頭上的血流滿臉頰，我頓時慌了，腿都在抖，尋思這太不經打了，不會被我打死了吧？
我怕的不行，趕緊丟了鐵管，拔腿我就往外跑。
菲姐自然追了過來，喊我：「大哥，謝謝你救我，要不是你，我可就……」
我沒回她，我心慌怕打死了人，腿也不爭氣的發軟，也不知道踢到啥了，撲通下我就摔了個狗吃屎，給我疼的差點哭出來。
媽的，真是帥不過三秒！
廠房外邊一片漆黑，菲姐跑過來扶我，我很緊張，都忘記的疼。
我低頭不讓她看我臉，菲姐纖細滑嫩的手指怕打我身上的灰塵，很是溫柔細心。
第一次被漂亮的女人貼身照顧，我很是享受這種感覺，如果她是我老婆或者雨婷這般對我，該有多好啊，這會我心情變的低落惆悵。
「我該怎麼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你是我的英雄！」菲姐喃喃細語，嫵媚動情。
救命之恩不言謝，放在古代是要以身相許的！
當然我心裡這麼想，可不敢說話，緩過了勁，我伸手就拿她的手包。
菲姐一愣，但沒拒絕，我給手包打開發現裡邊都是捆綁好的百元大鈔，還有一個精緻打著LV字母的錢包，我抽出兩張錢揣進口袋，背著她點點頭，意思是這就算是感謝了。
「兩百塊怎麼行，這也太……」
我擺擺手不肯再拿，這兩百塊夠我打車回家了，畢竟我身無分文現在。
菲姐見我執意不肯多要，她將LV錢包拿出來，抖落出裡邊的東西遞到我面前，說：「錢實在是俗氣，這錢包我希望英雄大哥能收著，留個紀念也好，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大哥今晚救了我命，以後大哥若有什麼難處，拿錢包來找我！」
我笑了笑，尋思這富家太太還真有江湖義氣！
時間不早了，再墨跡下去計程車都打不到，我收了錢包消失在黑夜。
坐上車沒多久，心情放鬆下來才感覺剛才摔的夠狠，渾身都隱隱的酸疼，到家后洗了澡，我便回房休息。
差不多過了半小時吧，菲姐也回了家。
估摸是看見我房間亮著燈，站門口氣呼呼的沖我吆喝：「錢小寶，你是想上天，還是眼睛瞎了，衛生間擺了那麼多衣服，老娘不說，你就不知道洗了，你是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