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貼身攝影
我是豬，你連豬都不如，不僅需要豬給你洗衣做飯，還得豬救你性命。
我心裡憤憤的罵，可臉上得擺著和善的笑，在家裡她是女主人，我只能討好，不能違命。
拖著疲憊的身子，洗完衣服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我渾身酸疼酸疼的，眼睛跟糊了屎一樣看不清，回到婚房倒頭就栽在床上，鼻子一吸，冷不丁的渾身都綳的僵直。
香，滿床都是女人味，雨婷身體遺留的味道。
自新婚我便是睡冷地板，今晚雨婷不在家我鬼使神差的趴倒在她的床上，一股子女人味突地鑽進我鼻孔，我突然清醒了過來。
將舒軟的蠶絲被死死的裹住自己，我感到一種奇怪的溫暖蔓延全身，讓我不能自拔！
我忍不住想笑，暗罵自個可真賤，到底是卑微沒出息的小人物。
不知道是身體得到了釋放，還是雨婷的閨床太過舒服，這一覺我睡的很沉，連夢都沒做。
然而隔天早上發生的一件事，讓我僅剩的自尊遍體鱗傷。
「錢小寶，你這畜生敢睡我的床！」
宋雨婷回來了，怒氣沖沖，瞪著水靈的大眼睛好像要吃人似得凶我！
我迷糊的還沒清醒過來，滿盆冷水迎面就潑我頭上，瞬間我就火冒三丈，我打小就有起床氣，可是這盆涼水並不是雨婷親自潑的，看見兩個女人站床邊，我徹底懵了。
「婷婷，這臭男人居然睡咱倆的床，這床哪還能要！」
怎麼是你倆的床？
我想不明白這事！
說這話的是個短髮女生，耳朵上掛滿了炫彩的耳釘，就連鼻孔上都有個亮閃閃的釘片，五官精緻的娃娃臉，淡淡的妝挺著驕傲的前胸，和宋雨婷比起來絲毫不遜色，黑色的OL制服搭配黑色絲襪和紅色的細高跟鞋，整個人顯得格外氣質和精幹。
「還不滾起來，膽子逆天想造反了不是！」
我氣的在被子里拽緊了拳頭，可我沒地方發泄，只能憋著，忍著，乖乖的聽雨婷跟罵兒子似得，我甚至都不敢抬頭看她的眼睛。
「起開，臭男人！」
短髮女滿臉都是嫌棄的表情，好像我在她家床上撒尿了一樣！
「我……我沒穿衣服，你們能轉過頭嗎？」
我低著頭，死命咬著牙說出羞恥的話。
「啊，婷婷你喊我上你家，是誠心氣我對不，大清早的遇無賴流氓，居然沒穿……」
宋雨婷臉色煞白，追著短髮女出門，嬌嗔的喊道：「舒玟，你聽我解釋嘛。」
「你別解釋，我懂，你老公嘛，我只是你的攝影師而已啦，還騙我說他打地鋪，呵呵！」
「舒玟，你別這樣，我騙誰也不可能騙你，你還不清楚嘛……」
我趁她倆打情罵俏似得出了婚房，趕緊跳起來給褲子兜上，雖然被雨婷罵的心裡苦，但我還是得出門面對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我剛出門，雨婷她后媽的房門也開了，皺著眉，臉色很難看，盯我瞅了半天，我心裡發毛，她沒好氣的問：「錢小寶，你給雨婷怎麼了，大清早就生這麼大氣！」
她好像並沒有看見短髮女生，我想解釋卻無從開口，心裡壓抑的厲害。
「阿姨，這臭男人睡雨婷的床！」
舒玟解釋說，這話倒是讓菲姐起了疑惑，問道：「他們夫妻倆，一張床，還分誰的床？」
宋雨婷偷偷的掐了把舒玟，趕緊介面說：「他是咱家的上門女婿，除了他自個人，這個家裡有啥不是我，床當然是我的床了！」
菲姐懂了似得點頭，沒再吱聲，不過我看得出來，菲姐對舒玟這個短髮女沒有任何好感。
宋雨婷安慰了好一會短髮女，完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大步走進了婚房。
可剛一進去，跟著「啊」的一聲驚叫，猶如漆黑的午夜單獨行走的美女突然被流氓劫持了一樣。
「畜生，你在我床上做了什麼壞事？」
雨婷驚呼一句，我渾身一抖，尋思糟糕，昨晚完事後直接睡著了，都沒清理床上留下的痕迹，該不會……我不敢再想。
舒玟彎彎的細眉猛的一顫，飛奔似得跑進了雨婷房間，看見雪白的蠶絲被上烙印的一片淺淺黃色痕迹，她噁心的捂住嘴，跟著雨婷一起罵：「下流，無恥，噁心死人了！」
我老臉漲的通紅，鮮血都要從皮膚滲出來，雨婷她跑到我面前，給我臉就是一巴掌，罵道：「齷蹉，睡我床就算了，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要臉，丟人現眼！」
打了我一巴掌，宋雨婷還不解氣，抬起穿高跟鞋的腳尖朝我下面就撂了一腳，這他娘給我疼的立馬跪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冷氣，渾身都抽經了。
「雨婷，小寶到底怎麼了，媽還想睡個回籠覺呢，你……」
雨婷后媽卧室門再次打開，說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我扭曲的臉回頭瞄了眼，發現菲姐愣愣的盯著我背影看，滿臉的不可思議，眼神就像是發現驚天秘密似得，嘴裡自言自語的呢喃：「這背影好熟悉，啊，不可能的。」
她很快調整了臉色，雨婷沒搭理她這后媽，砰的下給房門摔上。
我聽見她在屋裡說：「舒玟，你別生氣，待會咱倆重新買床和被子得了，別生氣了好不好，求你了……」
我疼的打冷顫，雨婷嬌滴滴的語氣傳出來，我心想死賤人，在我面前裝的跟白蓮花似得，在別個女人面前卻楚楚動人裝可憐求原諒，這算個什麼事？
「錢小寶……」
菲姐輕輕喊我，問：「昨晚你都在家？」
我點頭，沒吭氣。
「哪都沒去？」
我繼續點頭，心想這女人的眼睛沒這麼犀利吧，能看背識人，給老子認出來？
「真心哪都沒去？」
菲姐還不死心，她朝我這邊走了兩步，我咬牙說：「沒，這裡我不熟，哪都不敢去！」
她停了腳步，我心裡氣的不行，不能扶我一把站起來嗎！
「也是，就你這出息，懦弱無能的上門女婿，想想也不可能是你！」
我心裡好笑，摸著兜里的LV錢包，暗想就是爹救的你！
但我現在不能承認，我只能默默守住這個秘密，這事關係雨婷一家子的和睦，畢竟雨婷她爸對我並沒啥過分的地方，萬一老丈人得知昨晚的事，有理也說不清，給他氣死都有可能。
我顫巍巍爬起來，剛坐下沒一會，雨婷打開房門，將床單和被子洶湧的朝我臉上丟了過來，滿臉怒色，吼我說：「你給我注意點素質，農村來的別那麼齷齪，趕緊給這噁心的丟了！」
我默默抱走被子，屋外的陽光打在我臉上刺的生疼，總覺得連耀眼的太陽都在嘲笑我。
給被子丟進垃圾桶，回屋后雨婷陰沉的臉給我說：「我還得拍寫真集，給你被子抱到閣樓去睡，晚上舒玟得在我住！」
我能說什麼，什麼都不能說，有怨言都得憋著，我就是她家一條狗，讓我睡哪就得睡哪！
舒玟在婚房裡跟得勝的將軍一樣，慵懶的躺在床上抽煙，等我抱走被子，雨婷給婚門鎖上了，沒一會舒玟在裡邊嬌笑著說：「哎呀，害羞呢你，腿抬起來才拍的清楚。」
「不要啦，怪難為情的呢！」
不用看，也猜得到她們兩個女人在房裡拍什麼東西！
我煞筆一樣往閣樓走，菲姐這會也起床了，問我：「舒玟晚上陪雨婷？」
「恩呢，她倆挺親近的！」我說。
菲姐暗自嘀咕：「老爺子一不在家就胡搞瞎搞，不像話！」
我聽這話貌似雨婷經常趁她爸不在家就帶舒玟回來玩，我說雨婷咋突然今天回來了呢，越想我就越氣，琢磨啥時候我能在雨婷面前抬得起頭？
這一想我就有了個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