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

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

原本只是懷疑,見皇帝得反應更加證實自己得猜測,朝中也就那麼幾號人,獨孤傲有勇無謀,斷不會再起謀逆之心,如果說有勢力又方便行事得就只有鏡王,皇帝苦於沒有證據,又時日無多才沒有點破沒有發難,美女爹究竟為何!是想保護自己,還是根本就一直野心勃勃!

如果先王當初傳位鏡王,獨孤人與獨孤傲未必服從,鏡王或許以退為進,然而自己寧願相信鏡王所有一切只為保護自己,想到鏡王得精明隱忍,難道只是假象!什麼親情常倫都低不過權勢。

「你已猜到!」

「我希望不是她。」獨孤逸說得倒是真話。

「咳,咳,朕知道命不久已,所以寫了遺詔,朕若立太子難保日後不被加害,可朕不會讓王叔得逞,朕倒要看看在王叔心中是皇位重要,還是親情重要!」

獨孤逸脊樑冒汗,預感會有不好得事發生,皇帝分明得算計,離間計嗎!她莫非……將皇位傳給自己!

皇帝神智漸漸模糊,喃喃自語,倘大的屋子只有獨孤逸和一個半死得人,皇帝濃重得喘息聲,青紫得面容顯示她不過苟延殘喘,突然皇帝大聲呼喝:「逸兒,別走!」

寂靜得屋子突得一聲怪嚇人得,獨孤逸猶豫著是否喚人進來,外邊得人聽到聲響,皇后帶頭衝進,撲到床頭嚎啕大哭,獨孤逸看見臣相手中黃色捲軸,心中明了。皇后所哭,哭盡心中不忿委屈。

鏡王神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只是注意到獨孤逸探究得神情時,微微愣了下。大臣們對著獨孤逸恭謹,或許還有些懼怕。

「皇上!」皇后撕聲哭喊,除獨孤逸眾人跪地哭聲一片。哭昏過去得皇后被攙扶出去,一眾人離開,討論先皇後事,再來討論新皇登基。獨孤逸冷眼看著,彷彿不關己事。

一人道:「皇上乃天定得天子,年號『天兆』以示蒙天垂青,先皇豁達仁慈謚號『聖祖仁德皇帝』皇上以為如何!」

我道何人!原來是『黃工匠』溜須拍馬德功夫高深呵,兩邊討好。

「嗯,黃愛卿所言甚和我意,不過,我仍未登基,愛卿以皇帝稱之,未免對先皇欠奉,眾位愛卿仍各斯其職,不過,我最容不得貪資斂財,怠工瀆職。你們仔細著。」

黃潛神情尷尬,新皇仍記掛她堂弟得事,恐怕在新皇的眼中,她與堂弟是一丘之貉,想著新皇的話竟似沖著她,求救的向鏡王。

鏡王只當沒看見,她沒料到獨孤人竟然傳位給逸兒,竟不是獨孤人自己的女兒,如今結果也算得償所願,原本還要多花一分心思得,只是斬草不除根總會後患無窮。看看滿朝文武,大半雖是自己人,但獨孤人提竭重用得,外戚等一干人未必心服。黃潛等人不足為懼,皆是牆頭草。

獨孤逸看到黃潛姿態,心中更加厭惡,不由重重『哼』一聲。

黃潛腳軟,想起這位乃殺人不眨眼得主,萬一她拿自己開刀則小命不保,思及此鋪攤倒地,渾身瑟瑟!

「愛卿何必如此!我難道是老虎!」離座,親自將黃潛扶起。

黃潛本以為性命不保,沒料新皇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先皇在世時也沒曾如此親近,天上與地下得差別,愈發的畏懼皆或感恩,從此放下心中的小九九,全力效忠起獨孤逸。

獨孤逸安撫過黃潛,目光掃向丞相,「丞相年事已高,我不忍您繼續操勞,就由玉督繼任。」

此舉嘩然,炸開了鍋。連鏡王都有苛責之意,原來一朝天子一朝臣,換個手無實權的臣相也沒什麼,只是這玉督乃獨孤人親自提點,玉督此人恃才傲物,平時就目中無人不把權貴放在眼裡,只對獨孤人稍有些尊敬。玉督心裡未必服從看得起獨孤逸,讓此人任丞相之職,不妥!

玉督本人一怔,神色從容的領命。

「獨孤傲仍為大將軍王統領左軍,文奇升將軍統領右軍,離歌為參政輔助文奇。鏡王率龍門保京師皇宮安全,鏡王一家除兩個成年的女兒其餘搬至宮內,大女封為安逸王,二女封為一等爵,鏡王封為太上王,王妃為王太妃。我想休息了,其餘諸事你們與鏡王商量,玉督,你留下,這幾日你我同寢同食,我還有許多事向你討教!」

獨孤逸當著滿朝文武拉著玉督的手離開。

一連幾天發現玉督此人別無專好,名家字畫古玩美人都涉獵精通,談不上獨獨喜歡哪一項,大臣們上奏的摺子一一批錄,玉督一言不發。看來不好收為己用,命人喚來然,她就不相信憑然的氣度樣貌都打動不了玉督。

然翩翩而來,滿意的看到玉督痴迷的目光,她看著獨孤逸明顯的嫉妒,不甘與黯然。

與然相視一笑,這幾日與玉督同飲同食,在玉督眼中免不了作秀的嫌疑,所以至今仍未勸服。然一進來已猜到來意,所以不多言,與獨孤逸眼神交流中多了分真情流露。

「然,為我和玉丞相吹奏一曲吧。」略顯疲憊,幾日疲勞睏倦與玉督耍著心機,聽著然舒心安逸的曲子,頗有些昏昏欲睡。

一曲畢,三人無話。獨孤逸繼續假寐。華淵然對玉督道:「可否請丞相移步一敘!」

獨孤逸睜開眼,眼底的算計,玉督啊,玉督你逼得我使出殺手鐧,看來世間又多了個傷心人呵!清朝就有庄妃勸降明將,她也是效仿前人。

「來人。」

「選十名貌美的男子送到丞相府,記住,再選十壇美酒要烈性濃的一併送去。」

心情苦悶抑鬱的玉督一定會接受這兩樣禮物,叫她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在然這樣的男子面前,有那個會不動心!

黃昏時,然進來。

「她走了!」

「聽說逸送她美酒佳人!」然笑問,眼底寵溺無奈,逸有時可惡的很呢。

「怎麼!你心疼她!」獨孤逸眉目一挑。

然將她抱住,心疼的為她揉捏肩:「這一陣夠你辛苦的,別累壞身體。」

「諾!」將堆積的文案一送,乞求著。

然認命的一一檢閱,批示。獨孤逸不但心下面的人,然學她的筆記假以亂真。斜躺榻上,腦袋枕著然的大腿,呼呼大睡。真的累了,在玉督面前做出一副勤勉的樣子,累得自己五更天就起來。早知美人計這麼管用,何苦這幾天!

然為獨孤逸披上外衣,幾日來沒見著逸,她竟瘦了一圈。怔怔出神,她本是無心於此,還記得她說過要與他歸隱山林的話,待一切塵埃落定,再做打算。

華淵然放下硃筆轉頭見獨孤逸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笑問:「怎麼!」

被獨孤逸一把抱住,「然,我真想把你藏起來,你只是我一個人的,討厭玉督看你的樣子。」

此時的逸像是長不大的孩子胡攪蠻纏,她忘了是她自己使人喚他的,「那你就把我藏起來不讓別人見,心裡舒坦了。」

「嗯。」獨孤逸悶悶的答應。忽又想起:「然,那些人叫我成親封后,選妃納嬪。娶你是沒話說,可是那些個大臣硬要往我這裡塞男人,煩死了。」

然身子一僵,「你怎麼說!」

「先和你成親,其餘才不理會,大不了都放在宮裡,供吃供喝豐衣足食,尋個錯處一一打發。」

然心底嘆息,逸將事情看的太簡單,大臣們急於與新皇攀關係,君與臣本就是魚與水,若真的那麼做那麼君與臣之間就會隔閡間隙,此事還得計較。

十日後是先皇的入葬之日,皇后倔犟的不用人攙扶徒步抱著年幼的皇太女及襁褓中的小女兒,七歲的大公主跟隨。幾個大臣跪地勸誡,痛哭流涕口呼:「皇后,請念在小主子年幼,請乘御輦。」

皇后冷臉寒聲叱責:「滾開,去向你們的新主子示好吧,本宮不希罕!怎麼!本宮竟然要爾等走狗輩欺辱!」

幾個大臣唬的頭磕地咚咚的響。皇后不為所動。

一個大臣著急,「王大人,皇帝朝這邊來啦,快些勸的娘娘。」

皇后注意到獨孤逸走來,幸災樂禍的看著眼前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的大臣們。抱緊了手中的兩個孩子,定要叫獨孤逸難堪。

獨孤逸近前知道大概,微笑走近皇后,「皇嫂如徒步也無妨,只是抱著兩個侄女怎麼吃得消!我抱著皇太女好了,陪著皇嫂徒步行走。」

皇后及大臣們獃獃的,一個大臣忍不住,顫聲問道:「皇上,您說什麼!」

獨孤逸看看她,「你是聖祖德仁皇帝七年先皇的老師:高雲碧,先皇對你一向敬重,皇太女年幼,從今後你仍就是東宮太傅,順便也教習小皇女及大公主。至於皇嫂一併搬至東宮,你們這些先皇提捷的官員要對皇太女忠誠才是!」

皇后不置信的看著獨孤逸,「逸妹,你說得可是真的!」

獨孤逸笑笑,「真,比真金白銀還真,本打算待一切妥當后再喧旨。皇嫂可放心乘輦!」

皇后怔愣,落下淚來,朝獨孤逸施禮,「本宮方才對皇上無禮,恕罪。」

「皇嫂見外,我會待侄女如親生,皇嫂節哀,侄女年幼還要撫育。」

皇后在宮侍的攙扶下登車入輦,獨孤逸才率著滿朝文武撫柩入殮。

……

御書房內只鏡王和獨孤逸,鏡王面色陰沉。

「皇上做事太草率,蔫知獨孤煌長大就是帝王的料!蔫知皇上日後所生女兒不埋怨!蔫知皇太女一黨不會謀逆!其餘三國虎視眈眈,皇上為何埋下隱患,朝廷分立!」

「父王,孩兒一定會傾力教導皇太女,使她有成為帝王的資質,至於日後孩兒的兒女,孩兒會讓她們意識到他們與皇位繼承人的不同,相信不會覬覦。孩兒會在皇太女長成的時日前統一天下,真心待她親自撫養,怎會不親近!」

鏡王怒極,女兒不開竅。

「皇上即便真心待她,終不是親生的,總有一日反目。」

獨孤逸啖著臉,嬉鬧著,「父王孩兒知道您為我著想,也就父王最疼孩兒。」

鏡王神色稍緩,事已至此再說無意,君無戲言舉國皆知了,只能防備皇太女一黨異動,然而鏡王私心裡不服,很久以前她並不執著權位,可如今事關自己親生愛女,天性使然,不由自主的為女兒謀划,當得知獨孤人對女兒下手,心中忿怒異常,毅然決然的毒殺獨孤人,女兒成了皇帝,而且是天命所歸的女帝,竟比自己做了皇帝還要開心,她不允許有一絲危害到女兒的事發生。

即便是懵懂的幼童也不行,因為她的存在就是威脅。

……

天兆元年,皇帝獨孤逸登基大典,同年登基大典后三日封后,封前皇的女兒獨孤煌為皇太女,舉國歡慶。新皇大赦天下,皇帝推出科舉制,無論身份皆可入仕,文武盛行。減息免稅,更改刑罰,獎罰分明,不拘貴賤。一時舉國讚揚新皇,出個別受罰的某些人,比如:某工部侍郎被罰背著沙包做一千俯卧撐,新皇美其名『健體強身』,又如某大人之女姦淫,新皇將她送入一屋饑渴的老男人,這位浪蕩女出來時差點半身不遂兩腿打顫,看見年紀大點的男人就后怕,有比如一貪官污吏,皇帝將她置於瓮中銅錢灌頂,生生的將這位大人砸昏,家產充公子女為奴永不錄用。貪官們若想貪時,免不了要想想子孫後代。

後世傳聞,新皇自獄中赦出大盜楚伊人,楚伊人專盜為富不仁之人,有不少貪官污吏皆是這位楚伊人攪合出來的,據說黃潛黃大人夜半溺尿時,疑似盜竊之輩時不敢聲張,直至楚伊人離去,黃潛大人摸摸腦門,還好她那點棺材本沒入楚伊人的眼。

天兆二年

御書房內,鏡王及丞相玉督,其餘大臣為獨孤逸選秀一事爭論,原因嗎!皇帝專寵皇后華淵然,夜夜留宿皇後宮中,越國公主越凌情及侍妾卓爾雅,皇帝碰都沒碰。原以為皇帝剛登基醉心國事,哪知一年中皇帝再沒有寵幸一人。大臣們驚慌起來,皇帝專寵則子嗣艱難,恐紅顏禍國,不管那一個朝代皇帝專情總不會是好事。

鏡王首先發難,語氣里堅定不移「皇上,繁衍皇嗣乃國之根本,一年中皇后並無所出,皇上又不親近旁人,不論怎樣,皇上必須雨露均沾不專寵專房,皇上必須充盈後宮。」

黃潛望了望皇帝,猶豫著,皇帝不好惹不好拂了聖意,可是……又望了望鏡王,鏡王更不好得罪,這次大臣們難得一致齊心,人多勢眾。自己可不能做那顆獨苗苗!鏡王視線掃過,縮了縮脖子,尖著嗓子向皇帝進言「陛下,臣等實乃忠心,望陛下實察。」

大臣們紛紛附和,御書房嘈雜如菜市場,獨丞相玉督默默不語。

獨孤逸問玉督,「丞相以為如何!」

玉督心中掙扎,若贊成皇帝選秀則委屈了那神仙一般的人兒,若不贊同則朝野喧然,皇帝問自己,實不存什麼好心思,要讓她當那堵槍眼的,雖無奈但還是說了:「此事乃陛下家事,臣不便參與。」

鏡王及一干大臣瞠目視之,獨孤逸得意之色於表。

「既是朕家事,眾卿就不必討論,談國事吧!」意思就是『我要不要娶小老婆,干卿底事!』

黃潛悔的腸子都青了,以後定要先和丞相通通氣,自從皇帝新政,丞相一職已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玉督為人勤勉正直,贏得朝野百姓一致稱讚,也買了些人情,每當皇帝惡整臣下時,丞相大人輕言幾句,大臣們不至於被皇帝欺負的過份。此事丞相不表態皇帝就有空子鑽,想到皇帝的報復伎倆,黃潛臉色發白。其餘大臣臉色也都不好看,俱是一般心思。

鏡王見原本統一口徑的大臣,此時唯唯諾諾,心中氣急,朝著玉督大喝。

「玉督,你是何居心!皇上提拔重用你,你為人臣子的自知都沒有了嗎!難道皇帝子嗣稀少你樂見其成!懷有謀逆之心!」

鏡王一頂叛逆的大帽子扣下來,唬的大臣們個個噤聲,不敢多言。

玉督忙跪地,不發一語,心中苦笑。

獨孤逸沒料到鏡王此次如此堅決,本想打哈哈糊弄過去,如今可不好對付,不好當眾博了鏡王的面子,又不能委屈了玉督。

門外宮侍唱喏:『皇後娘娘駕到!』

獨孤逸意外,淵然從不再外臣面前涉足御書房,今日竟怎麼!

華淵然才現身,大臣們低首避嫌。鏡王此時怒氣沒處發瀉,見罪魁禍首現身,不由怒氣更甚,當初就不該依著逸兒的意,立個來歷不明的男子為後。

「皇后不在後宮,跑來國家議事外臣聚集的御書房為何!仗著皇上寵幸皇后連身為男子的本份都忘了嗎!」

獨孤逸第一個按耐不住,「父王,你怎麼可以這麼指責一國國母!他畢竟是孩兒的正妻,皇后與此事無關。」

「古往今來後宮不得干政,皇帝忘了嗎!」鏡王語氣凌厲,大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氣勢。

獨孤逸剛要反駁,被然制止。

「父王不必氣惱,然也是為皇上選秀一事勸諫皇上,然贊成皇上選秀。」

「什麼!」獨孤逸同鏡王失聲。大臣們面面相覷。

獨孤逸急急的辯解:「然,你何必與她們一般見識,我搞的定她們。」

鏡王怒瞪,大臣們脊背涼颼颼。

華淵然淺笑,「此次選秀,然親自主持,皇上只等座擁佳人。」

獨孤逸著急,「那些個都是庸脂俗粉,我不希罕。」

一眾大臣顧不得得罪獨孤逸,齊齊怒瞪獨孤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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