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

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

皇帝選妃乃國家大事,大臣們著急的把自己的兒子送入宮院,那些個沒兒的官員從自己的族譜里硬過繼,也要掰弄出個子侄,富人們的兒子做宮侍也要打破頭,好歹跟著有權勢的主子,萬幸說不定還能得到皇帝眷顧,貧苦家的兒子只能充雜役,好嗎,皇宮內妍妍艷艷一大隊,獨孤逸嫌吵雜,一律不過問,王太妃熱衷的很,將公子哥們秉性底細察的一乾二淨,但凡閨中有些閑言閑語的打發回家,在王太妃幾乎苛責的嚴察中,人選去了一大半。獨孤逸歡喜的忍不住要擁抱王太妃,馬上就是大選,獨孤逸必須冊封東西宮,六院主妃,大小嬪。,疏儀,才人三十人,數不上名字的待選候在宮中。

獨孤逸座正中,左邊是鏡王及王太妃,右邊是華淵然,越凌情。御坐下一排排站立著男人,男人們知道王太妃嚴謹不喜歡搔首弄姿的,可今天的日子,怎忍的住!幾個大膽的只顧拿眼瞧著皇帝,新皇未登基時,早聽說是個善歌舞的風流種子,男人們發誓:要嫁就嫁獨孤逸,逸王!

王太妃見幾個男人不守婦道,只顧勾引女兒,心頭火苗一蹭一蹭的燃燒,看走了眼竟是狐媚子,心中不喜,面上也不好看,撇過頭見鏡王,竟讚賞的樣子,怒哼!

華淵然觀察獨孤逸的反應,哪怕是有一點點矚目,一點點在意,現在見獨孤逸圓睜雙目,怒色於形,到不知怎辦了!心中為幾個貴公子嘆息,逸本就反感,偏偏一個個爭奇鬥豔,王太妃也是面色不好,這幾個好歹貌美,算得上拔尖的。猶豫著取捨。

獨孤逸看了看名牌,好大來頭!

工部侍郎黃潛的表弟:刑愛春。光是名字俗不可耐,黃潛家裡的會是什麼好東西!見黃潛急巴巴的,著緊她的表弟,雖是小人,一些事情上還需要,那些個正人君子不屑為之,小人是必須的,示意宮侍將刑愛春的名牌掛上。宮侍宣讀:刑嬪。

黃潛擦擦額際汗漬,還好!皇家總算出個嬪妃,好歹與皇帝直接結了親。與前皇后那也是繞著彎的親戚。兩邊都沾了不管將來,好歹都搭著。心中慶幸不已。

戶部侍郎杜錢袋的親弟:杜衡。杜錢袋是沒的機會貪,楚伊人三天五天的光顧,使得杜大人敢怒不敢言,又要她忠心辦差,少不得要賜名臉面上榮耀,使個眼色,宮侍將杜衡的名牌掛上,宣讀:容妃。

杜錢袋忍不住面露喜色,坦然的接受別人的道賀,只覺得不妄自己在官場拼搏。

大將軍王獨孤傲的妻弟:王幽月。獨孤逸沉吟半晌,依舊留了名牌。宮侍喧:淑妃。

獨孤傲神色依舊,她的妻弟當不當選不甚在意,只是拿眼看著文奇,對她的妻弟不聞不問。

另獨孤逸意外的是玉督的哥哥竟在名冊:玉想容。二十三歲的年紀算是大齡青年,玉督入仕也就這一兩年,之前聽聞上門求親者眾,想不到竟會入宮!年齡早過了線,玉督也會走後門!

玉督見皇帝視線停駐她的臉上,臉上火辣辣的燒,她的哥哥眼界甚高蹉跎許久都沒遇到意中人,自己平時談論論及皇帝精明專情,誰知哥哥留了心竟要進宮。

獨孤逸照舊挑了,宮侍宣讀:惠妃。

越凌情加封:良妃。

獨孤逸縱筆稱累,「今日就到此,其餘諸事交與皇后,朕歇了。」

御花園內,再好風景也無心欣賞,剛才在大殿壓抑許久,皇帝討小老婆也不容易,要顧忌勢力均衡,大臣感受。原本還有其他國要送來公主,被獨孤逸拒絕。想著自己的無奈不自由,獨孤逸發起狠,將外罩的龍袍撤個稀巴爛。什麼爛皇帝!

淚痕劍拔出,斬花斬草,一時御花園狼藉。瞥見模糊身影,獨孤逸一驚,自己剛才發狠的狼狽勁被人瞧去,心中不愉。

追去,口中怒喝:「什麼人窺伺朕!站住。」

那人站住,背影熟悉。那人轉過身,修長身影藍衣飄展,被發現了惶急尷尬。

獨孤逸張大嘴:「是你。」

追出去竟發現那人是楚伊人,他漲紅著臉懦懦的不言語。見是他,獨孤逸索性脫了外袍,抬腳斜靠欄杆,狀似欣賞湖色。

楚伊人孤單單的站著,他知道今天是皇帝選妃的日子,心中失落。找了個清閑地獨舔飭傷口,想想別人什麼身份,他又是什麼身份!只覺自己與那人天與地別,正想著那人就在不遠處,不想驚動她,只希望靜靜看著她就好。她的心情想必糟透竟如此孩子氣,拿花草撒氣!見她發泄完,她定不會讓別人瞧去此時模樣,偷偷靜悄悄的離去。

被她發現,又不言不語的,心中的話千言竟說不出一句。

「楚伊人,今晚你帶上朕,讓朕試一試做小毛賊的滋味。」雙眼精湛,抑鬱盡去。

「啊!」楚伊人呆,許久反應過來,皇帝不見身影。

第一次作賊心中興奮,楚伊人一身夜行衣,反觀自己一身白衣顯眼。

「皇上您得換件衣服。」

「不怕,有你楚盜帥在身旁有什麼顧及!」某人物一點都沒作賊得自覺。

「今夜去哪家!」語氣里歡快,似遊玩一樣。每當楚伊人大包小包得展示戰利品時,獨孤逸早心裡痒痒得,今日竟得償所願。

「京城第一大戶:胡不仁。」

「胡不仁!」

「因她為富不仁愛財如命,老百姓取得雅號。」

「那麼,出發!」

胡不仁得宅子果然華麗,暗地裡坑了多少銀子,隨著楚伊人熟門熟路得,一間像儲藏室得屋子裡,桌上明擺著堆放許多銀子,獨孤逸納悶,怎麼有人直白的將財物放在顯眼處!莫不是楚伊人事先打好了招呼:今夜皇帝光顧,準備銀兩!

楚伊人看出皇帝疑惑,頗有些沾沾自喜「臣來的次數多了,每次都不會無功而返,那胡不仁漸漸乖巧,與其讓我翻個底朝天不如主動奉上,有時幾天才光顧,堆積得多了自然看著多些。」

獨孤逸泄氣,興緻全無。哪有這樣作賊!一點懸念刺激都沒有。

「對了,你領我到胡不仁卧室去,說不定有什麼寶貝。」以前她自己總是把心愛之物放在床頭。

楚伊人猶豫,他熟悉胡不仁得作息,此刻恐怕不方便,又不好直說,皇帝又催促。只得帶她去。

獨孤逸與楚伊人尋著落腳處,揭開瓦片,一看之下,目瞪口呆。

好大得床!十人都能睡得,居中肥碩**的女體糾纏著幾具同樣一絲不掛的男人,女人從呻吟到狂吼。

雖經人事的獨孤逸哪裡經過這大場面,一女五男!她和然每次都是深情溫和的,哪裡經的過如此火熱,女人及男人的淫蕩樣令獨孤逸面紅耳熱,心跳加速。撇過眼狠狠瞪了眼楚伊人,見他也是面上紅熱不自在,兩人一時尷尬,耳際仍響著淫聲。

獨孤逸小聲低語:「讓他們安靜。」

楚伊人懷裡拿出一瓶罐,順著風口,取出一點點灑落,片刻功夫屋內寂靜,再看處六人人事不醒。兩人跳落,進的屋子,獨孤逸壞心眼叫楚伊人將四個男人分兩組面對面的綁了,胡不仁與一男人仍就依交合的姿勢綁了。其實她本來意思是想讓兩對男人做出交合的姿勢,顧及到楚伊人沒說。

從胡不仁的枕下尋出幾本小冊子,一本像是賬冊一類,一本竟是春宮。翻遍卧室尋不出一樣寶貝,郁蹙。興起惡做劇的戀頭提筆寫下:本人到此一游!

獨孤逸想不到她無厘頭的此舉,在幾日後,惱怒的胡不仁拿著紙盞向某位官員抱怨時,官員嚇得慘白著臉,幾下將紙張吞咽下肚,顫聲的叫胡不仁此事千萬不能再向第二個人提起,否則身家性命不保!

此後那位官員每每與姬妾行房事,似作賊一樣,府中藏匿的金銀愈發藏的妥貼,那可是她的老婆本,棺材本。她想不到皇帝如此親歷親為,那整人的惡法,叫人不寒而慄!

獨孤逸自從作了賊歸來,腦子裡糊糊的停滯,晚膳後宮侍捧著裝著名牌的托盤,若是以往她會毫不猶豫的撤去,直接往中宮殿。今日到躊躇,似鬼迷了心翻了越凌情的牌子,宮侍呆怔隨即喜形於色,叫獨孤逸起疑。

「為何這般開心!良妃給過你好處!」

宮侍顫顫的,「王太妃叮囑小人,著緊皇上留宿別宮,小人不敢進言,今日見皇上主動翻牌子,小人一時歡喜請皇上恕罪。」

獨孤逸沉默,本來還想沾花惹草的心淡了,若不去恐王太妃問起,這小小宮侍性命不保。

宮侍見皇帝臉色變了,唬的跪地,渾身打顫。

「你去中宮與皇后打個招呼,就說去良妃處。別的話不許多說。」

……

獨孤逸進的辰離宮,見門庭冷清,宮女宮侍就兩三人,倘大的宮殿寂靜,心中已是惱了。再進里,微微的燭火昏暗。

越凌情單薄衣裳,燈前枯坐。神思縹緲彷彿離了魂,連獨孤逸走近都不曾察覺,獨孤逸嘆息,男人身子顫顫抬頭,臉上露出驚喜驚慌的神色,疑惑的搖頭,落寞的低下頭,右手臂疲倦不堪支撐著頭顱,黑髮披散遮住了大半張臉。幽怨宛如深閨棄婦。

獨孤逸呆怔,她何時看到過越凌情如此模樣!他似孔雀即使拉達著腦袋,仍是高傲不可侵犯。

兩人呆座,越凌情漸漸的坐不住,待望見獨孤逸,使勁的眨巴的眼,幾疑眼前是幻境。嘴裡許久喚出:「逸……」

獨孤逸上前將他擁住,滿載著對他的心疼歉疚,私心裡總有一天會擺脫負累的身份,所以不願欠下情債,直到看見越凌情此時惹憐模樣,心中那一點堅持崩潰,小聲的說著:「今夜就歇在你的宮中。」

男人仍未消化,似聽見天方夜譚。

獨孤逸發狠的吻住男人,男人僵著身子,慢慢的回應,熱切激烈。爆發了體內所有小宇宙,燃燒了一世的熱情,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緊裹著獨孤逸的身子。

獨孤逸到有些不適應,男人似水蛭,吻的她喘不過氣,兩人跌躺在床上,他有些局促不知哪裡下手,獨孤逸媚笑著,指導著男人看男人笨拙的樣子,獨孤逸笑翻。越凌情心中惱恨,越急越不行。獨孤逸跨身坐著,男人面色潮紅胸膛急速喘息,獨孤逸笑著,直至越凌情授不住才給了他。

事後男人睡去,顫動的睫毛說明他裝睡,獨孤逸摟著他,自己出力出的狠,倦了睡去,不管男人心中思緒縈繞萬千。一切待醒了再說。醒來時,對上男人痴痴凝望的眼神,半夢半醒之間,接觸到這樣的眼神,鐵石心腸也會動容,慵懶一笑,伸臂勾住男人頸項,將床幔輕紗散落,釋出心中柔情,以疼惜愛憐的心吻著,帶出一波一浪的纏綿。

舌尖觸到咸澀的淚,男人竟哭了!

「凌情,該你出力了,我腰還酸著。」壞壞的撫摸著男人敏感部位。

男人紅了臉,輕不可聞的『嗯』一聲,男人居上,獨孤逸仰躺著,享受男人溫柔甜膩的服務,舒服的呻吟。

……

「皇上,該早朝了。」宮侍小心的提醒,以往皇后總是在此時早把皇帝打點好,這良妃畢竟第一次侍寢,眼看著時辰到了,怎不急!

獨孤逸懊惱的起身穿衣,瞥見男人頸上新起的紅痕,忍不住埋入,貪婪的聞嗅「凌情你身上真香。」

宮侍又急咳幾聲,獨孤逸惱了,衣衫不整的怒踹宮侍幾腳,「催,催,你老娘急著下蛋啊!」

宮侍見皇帝發怒,一動不動的跪地,顫抖著,伴君如伴虎。

越凌情無聲的勸著,獨孤逸輕哼,率先去了。

自從獨孤逸寵幸了越凌情,後宮里似炸開了鍋,原本以為皇帝專寵皇后,自己不過花瓶擺設,見皇帝寵幸旁人個個開懷,好似自己就要被寵幸一樣。一時辰離宮人潮湧動。王太妃及皇後送來大量補藥,宮侍請示是否賜避孕的湯藥,獨孤逸搖頭,一年中,淵然未曾受孕,她也不忍讓淵然受那份罪,看來問題出自自己身上,越凌情喝不喝避孕湯藥也無所謂。

三日後王太妃開設家宴,各宮妃娦一個個到場。王太妃對皇后,越凌情格外親熱,其餘不冷不淡。獨孤逸與然交談,然對她寵幸旁人沒說什麼,反倒獨孤逸覺得歉疚,一連三日歇在中宮。

花叢之中一人格外醒目,誇張的裝容,偏偏自我感覺良好,傲視群芳,生生的朝獨孤逸拋個媚眼,那雙眼媲美熊貓,獨孤逸享此艷福,入嘴的茶『撲哧』吐出,憋氣的咳喘。慌的王太妃拍著愛女的背,惡狠狠的看著刑愛春,大喝「好好的皇帝也叫你帶壞了,什麼打扮!妖精似的,盡想著勾引皇帝。」

刑愛春無地自容,本想讓皇帝對自己留下好印象,沒想到惹來王太妃的厭憎,其他妃嬪的嘲笑。可是,明明容妃杜衡說自己這樣打扮美來著。

容妃目光避讓,嘴角嘲諷得意的笑,心道「笨蛋!」

一幕恰被獨孤逸瞧見,男人呵,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餐座上淑妃王幽月,惠妃玉想容安靜斯文的用餐,容妃乖巧伶俐,口舌如簧的討好王太妃,皇后,良妃。羞怯的不敢對上獨孤逸的目光,王太妃頗為讚賞,獨孤逸心中明鏡似的。

王太妃招呼著妃娦表演歌舞,這家宴根本是選秀大會,刑愛春慘不忍睹的唱一首歌,五音不全不著調,王太妃更不喜。顫顫的回座,想哭又極力忍著,緊攥衣角。

容妃杜衡舞藝不錯,竟贏得滿堂彩,不禁面露喜色,望向皇帝,見皇帝不露神色,不覺愕然。

淑妃王幽月戚怨哀婉的奏笛,雖動聽但氛圍不對,他無意討好,吹奏完獨自出神,獨孤逸與華淵然對視,這個王幽月看來是個有故事的人呢。

惠妃玉想容出身書香門弟,一邊拂琴一邊吟詩,和意境也和氛圍,王太妃賞賜玉如意。眼角示意女兒『這個媳婦我中意!』獨孤逸輕笑,多瞧了惠妃幾眼。惹來眾人對惠妃又妒又羨。

獨孤逸瞧著勢頭,今晚王太妃是不會讓自己到中宮或是辰離宮,容妃的希翼,淑妃的無意,惠妃的淡定,以及刑娦的失意,獨孤逸道:「今夜,朕歇在刑嬪宮中。」

王太妃驚訝,「什麼!」皇帝真是胡鬧,如此蠢笨的人竟能入眼!忍不住要阻止,忍忍,狠狠盯了刑愛春。即便寵幸,不會讓這樣的人生下皇長女。王太妃心中早已計較,心情大好。

其他娦妃料不到,容妃更是不忿,不知道皇帝怎麼想的,普接觸皇帝探觸的眼神,激靈靈的打顫,皇帝眼中的嚴厲輕視另他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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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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