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秦國皇帝百般挽留,獨孤逸堅持,去意已決。行至秦邊境,人煙稀少,然有些心不在焉,問他又笑說沒事。漸漸的獨孤逸也覺不對勁,就如當初被商國皇帝圍困,淵然抱住獨孤逸,縱起。高處望去,大吃一驚!情形有些像滿城盡帶黃金甲,傑王子孤身一人,被團團圍困。

「然,怎會這樣!」傻子也看的出,敵人並非一般軍士。像是特地應對她們一般,皆是武功高強。

「看來,淚痕劍出世四國皆知,秦皇竭力挽留不過是拖延時間,四國好部署罷了。」然緊皺眉頭。

「不會,濯國怎會對付我,我爹怎會不知!她的龍門死士……」獨孤逸驚慌,被親人算計的痛楚,哪怕她借了獨孤逸的身子,好歹相處融洽,是人都會有感情的。

「你爹縱然不會,但龍門首先是皇帝的部署,皇帝豈會沒有自己的人!四國不甘被滅,當然要搶奪淚痕劍。」

「我的本意是將淚痕劍呈獻皇帝啊,再說耀國皇帝之所以登寶座還是我幫忙,難道,全不戀舊情!」

「逸,我們之間有姦細,你要怎辦!」

獨孤逸渾身冰涼,姦細!離歌,鍾懷山,越凌情,小雅都不會是,剩下的就魏信與雲兩人,難道君月絕想借四國之力除了她!不會,那般倨傲之人不會借他人之力,況且除了她對君月絕沒有好處,那麼只剩下雲,雲!她第一次中毒就是雲下的手,對於影的死,雲一直介懷,他一直伺機報復嗎!可是他有很多機會,為什麼等到現在!是因為華淵然的出現!

「逸,你已知道!」擔憂的看著獨孤逸。

「然,我們先下去。」

華淵然從衣袖內拿出一個小棒,類似煙火,點燃,紅煙滾滾。然微笑,「我一人帶你突圍不是難事,可是其他人……只能尋幫手了,如果不出意料,片刻便有人相幫。」

獨孤逸懷疑,即便現代坐飛機也不會『嗖』的就到,何況相距甚遠,是何人都不知曉,怎會有救兵!

「四國再隱秘行動,總有風吹草動,淚痕劍出世,暗門的弟子們恐怕早已聚集四周,他們的使命本就是維護江山平定,四國皇帝只不過是暫時的主人,一旦淚痕劍出世,他們效忠的對象就會是手持淚痕劍的人,如果淚痕劍無主,他們會坐視不管,紅煙相招,表示女帝傳人已現,暗門的統帥已入世。」

啊!

獨孤逸崇敬無比,她的然原來這麼厲害,心定下。比較好奇這一代的暗使,究竟是些什麼人!又隱隱的猜測,比如:羅覺!苑芳池!還有誰!

雲的神色如常,此刻他心中高興嗎!影的死對他傷害多深!他如此隱忍,處心積慮的置她死地。

「雲,是你透露的嗎!」多希望他說不是,哪怕是撒謊也好。

雲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不語,坦然以對,他如果辯解也好,這樣默認,讓獨孤逸心痛。

「我不會把你怎樣,你走吧,影的死我也很內疚,你如果只衝著我來,我不會介意,可是離歌等人被牽扯,我不希望再見你。」

提及到影,雲變色,厲聲喝道:「住口,你有什麼資格提到影!他那般為你,你呢!寡情薄倖,早把他忘個乾乾淨淨,你這個混蛋,反反覆復的折磨他,最後又因你丟了性命,你死一萬次都不足以解恨。」

獨孤逸慢慢走近雲,淵然緊跟,防止意外。獨孤逸緊貼雲耳側,雲僵著身子。

「獨孤逸早已死了,我其實是借屍還魂的寄主罷了,你可滿意!」

雲睜大眼,不可置信。

「華淵然都可以活百歲,又有什麼不能發生!」要說自己是幾千年的魂魄,想想,罷了,他只要知道早前的混帳獨孤逸早死了就足夠。

「不可能,不可能……」雲深受打擊,天!他竟報復錯對象,獨孤逸的轉性,改變一切早已預示,影真真愛上的是現在的獨孤逸,他作了些什麼!

獨孤逸嘆口氣,緊握華淵然的手,對於雲說不清是何心情,又憐又恨,憐他是個重情意的漢子,恨他牽連無辜。如今命懸一線,連恨的力氣都沒有。

淵然揮斬淚痕劍,斬斷樹,高空搭建了梯台,又將周圍的樹木震斷,將眾人放置梯台,獨自一人應對敵人,鍾懷山高處護衛,雲表情獃滯,尚未回神。

那個,就是傳說中的無敵!獨孤逸吞咽口水,掌心已是**,其他人都已目瞪口呆,淚痕劍過處,鮮血泗溢。那些人根本就碰不到華淵然的身子,被他的內力牽引,跌倒,擦傷。近些的被反震,嚴重內傷。原本擔心的獨孤逸漸漸的放鬆,忍不住歡呼:「然,你最棒!」惹的身旁之人視為怪物,這麼血腥震憾的場面,獨孤逸如此興奮,讓人止不住發冷,獨孤逸尷尬的扯扯嘴角,確實氣氛不對呵!說了個冷笑話。

腦中幻想:一身紅衣,十指纖纖,指尖彈出,轟倒一片!氣勢如宏,紛紛『啊』,口吐鮮血。然後某人狂傲大笑。不對,不對,怎麼把自己想成林青霞版的東方不敗!欲練神功,引刀自宮!不行,她家然然也不行,好歹然武功這麼高強,她卻手無縛雞之力。

又想:一人持劍,一劍揮處,湖水崩裂,如噴泉溢水,一人深情冷列,自語『我就是獨孤九劍!』

對了,就叫獨孤九劍,不對!好像叫獨孤求敗,然後,某人痴痴傻笑,也不是沒可能,她家然這麼厲害,教她兩手,縱情江湖,遊山玩水。美麗畫卷,神仙眷侶!

離歌眾人擔憂的看著獨孤逸,見她神不守舍痴痴傻笑,又搖頭又點頭。

敵人畏懼,不能相信世間有如此武功,猶豫躊躇。不敢近前,礙於命令又不能撤離。遠處從四方掠過幾個身影,華淵然微笑,示意獨孤逸跳下,穩穩的接著,見獨孤逸一臉算計,不等她開口,先行說道:「我們的救兵到了。」話音剛落,四人立地。

還蒙面!獨孤逸先看到點著香疤的光頭顱,兩眼眯眯笑,果然被她猜中,是羅覺。視線停駐,這樣的飄逸如仙,除瞭然還有誰:苑芳池。他當然比不上然,笑意更深。第三人是!獨孤逸嘴張大,想不料是他!該打聲招呼『嘿!』又或者『好久不見!』

一夜露水姻緣的哲翼,他怎會是暗使!獨孤逸羞得老臉通紅。撇開眼神,睜大眼,居然是君月絕!等到救兵的欣喜,對暗使的期待好奇瞬間消失無蹤。今天是愚人節,老天開了大玩笑。

四人一齊跪地,口呼:「見過宗主,見過女帝。」

獨孤逸心情百唯雜乘,君月絕那樣的人,要他放棄不簡單吧,如若不然離秦境最近的他,卻不是最先到達!想著他的野心,他的抱負。以他的人品武功,放棄有多難!不禁痛惜,他的眼接觸到她的,複雜難懂。

嘆口氣,緊握然的手,可仍禁不住發抖,所謂的宿命預言趕也趕不走嗎!原來這些人一直與她牽扯,哲翼神色如常,獨孤逸稍稍的不舒服,自尊心呵,傷自尊啦。

苑芳池現在貴為一國皇后,難得他不戀權貴,千里救護,見他拿出一個銅製物件,低聲與一人說著什麼,那人沒片刻懷疑,領著一幫人離去。

「宗主,耀國人馬已撤。」苑芳池說著,他拿的大概是兵符令牌一類的東西。

然點頭,對著那些人說道:「你們也散了吧,就算再多人也不得傷我分毫,況我的部署也已到達,我不願多殺戮。」

那些人見耀國人離去,又不知羅覺四人深淺,低聲商議,然後作鳥獸散。離歌眾人安全著落,此次總算有驚無險,雲默不作聲,自己離去。獨孤逸還要挽留,然搖頭勸住。

獨孤逸不解,然說:「我不放心你身邊有這樣的人。」轉頭對四人說道:「逸王無意爭雄,你們仍舊安逸,不過不能讓四國再有傷害逸王的舉動,如果再有,拿你四人問罪,忘了告訴你們我叫華淵然。」

君月絕還好,沒什麼反應。其他三人不置信,華淵然淡笑應對,輕輕指尖輕觸。三人一齊跪地,語調顫抖,「拜見祖師。」

君月絕驚呼:「什麼!」他師父臨死根本就沒提到祖師之名,而華淵然剛才像三人施力,乃是至今只有華淵然練就的混元真氣第十二重。

華淵然,「你們也各行其事去吧。」

四人『嗖』的不見,獨孤逸張大嘴,她本來要謝羅覺來著,要不是他透露天機,她怎會與然相聚。

獨孤逸對然說:「然,我要學武。」

「好。」回答的乾脆,沒有絲毫猶豫。

一行人仍舊向濯國進發,獨孤逸心灰意冷,想著皇帝的狠心,想著雲的背叛,萬念俱灰。然細心的呵護,除了教她練劍時,獨孤逸總是暴走,往往練至一半就氣沖沖的丟劍。

花樹下華淵然收勢挽了一個劍花,含笑,「就似這般,逸你學一下。」

獨孤逸粗線條神經,看著眼花繚亂的劍招,不知何處下手。

「左臂要伸直……這裡太僵硬,不對……這般……」華淵然無奈,逸怎麼教都不會,但不能放棄,以後逸會面對更多的危險學武防身是必然的。

獨孤逸前世連廣播體操也做不全的人,怎會練如此高深的武功,看然行雲流水到她這旱鴨子滑水——笨蛋一個!然依然有耐心,往往獨孤逸自己受不住。

「不練了,我根本就不是學武的料,你休想對我說大道理,不練就是不練,反正有你我有什麼好擔心!」

華淵然還想說,又忍住。遠遠的見離歌走近。

「小王爺,王爺來函。」離歌將信送至,守候一旁。

獨孤逸看后,沉思許久,爹這樣做也是幫她脫離苦海,原本她就不在意權勢。倒是乘了皇帝的心。

「離歌你先帶著淚痕劍早一步回京,我會稍後。」

離歌微怔,不便說什麼,離去。

「逸,你擔心什麼!」

「我在想皇帝得到淚痕後會對我怎樣,對鏡王府怎樣!一者惺惺作態大肆封賞,二者斬草除根大開殺戒。總之逃不掉兔死狗亨罷了。」

「不許說這樣的喪氣話,暗門又怎會任人宰割!我又怎會讓你受到傷害!相信我。」急切的表明他愛護她的心。

「經過多年四國已成氣候,彼此相互忌憚,又想并吞。濯國得到淚痕劍首當其衝,其餘三國會團結一致,槍打出頭鳥,解決了濯國到那時再內訌不遲,一旦戰事起,鏡王府必會是第二道擋箭牌,皇帝必會提防鏡王府卻又少不得,軍權一定會牢牢的掌握在皇帝自己的手中,第一道擋箭牌會是獨孤傲。」

嘿,華淵然心疼的將獨孤逸擁入懷,她顧忌她的親人,而他掂戀她,多想把她藏起來,只是他一個人的,紅塵俗事牽畔不得清閑,忽然,腦中閃過念頭,她的安危也只得如此。獨孤逸好奇華淵然怎會帶她到懸崖邊上,風景美是美怪嚇人的。

「我要帶你到懸崖下,來,不用怕。」然的笑容里透著無害。

心中七上八下,知道跟著然不會有危險,但……目測,那可是深不見底!頭微微的眩暈,死命的抱緊然,即便死亡也與他同在。

只是墜落的哪一刻,某人的尖叫響徹雲霄。

風飄忽的聲音與然的心跳,溫暖的胸膛,漸漸的也沒有那麼怕了,感覺到然停滯縱身一跳,睜開眼,僅容兩人寬的石縫,左看看右看看沒啥特別。

「然,你帶我來這裡不會是這裡藏著秘笈寶藏吧!」地方也膩小了咳。

「沒有,什麼都沒有。」

獨孤逸牙關打顫,不知是氣得還是凍得,「你不要跟我說,你帶我來這是兜風的。」

「不錯。」

「什麼!」這不活整人嗎!虧她嚇得半死,有些女人喜歡追求刺激,可沒有傻到這份上的。剛要發飆,背部傳來熱烘烘暖暖的感覺,熱力越來越強,昏昏欲睡。

華淵然的右手輕抵著獨孤逸的背,目光里透著珍惜愛憐。他的逸,他的初塵,不會讓她再受到一絲傷害。

她睡的很沉,足足六個時辰,將新入她體內的真氣運行一周天,匯聚又凝散,如此反覆直到她自身接納,該醒了,「逸醒醒,該回去了。」

暈呼呼的醒來,這一覺好睡。

「然,我好像渾身都是勁,好奇怪,從未如此,你對我施了魔法嗎……厄,仙法嗎!」

「沒有隻是輸給你一些內力,為了安全,才帶你下去。」

大吃一驚,撫摸然周身檢查有沒有異樣,沒注意華淵然通紅的臉,「然,你有沒有不舒服,我以前看書這會很大傷害的,低下頭讓我看看有無白髮!你是不是很疲倦!我早知道你做傻事,我才不會答應。」聲音裡帶著哭腔,暗恨自己。

華淵然撫住逸的身子,她顫抖的厲害,讓她擔心了,「對我而言九牛之一毛,我的混元真氣生生不息,不礙事。」

見他不是簡單安慰自己,放下心來。嬌嗔:「拜託你,下次千千萬萬不要嚇我。」

「好。」華淵然持著獨孤逸的手,緩慢的比劃著劍招,反反覆復,不知是不是混元真氣的作用,還是感動於華淵然的付出,獨孤逸靜下心學會三下劍招。

「第一招微風撫柳,第二招渾然天成,第三招制敵至上。三招都是制敵要害,依你現在功力比之君月決都要強上幾分,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顯露,你不是自幼修鍊用之則少一分。敵人也會不抵防,出奇制勝。」

「我看得改個名字,第一招美人拂面,第二招美人團扇,第三招美人生氣,美人……你看如何!」

華淵然搖頭無奈,擁住逸堵住她喋喋不休得小嘴,他在她心目中得分量不輕呵!

象徵性得掙扎,全力得加深甜蜜得吻,這可是然第一次主動得吻呢,男人果然聽不得念叨,以後注意點。

終於回到都城,皇帝沒有儀仗歡迎,鏡王也未照面,即便這樣府里也要有個親信傳話,一切安靜得不正常,心底得不安似滾雪球越滾越大,進了宮看似秩序井然,競多了些許多生面孔,好不容易看見爹跟前得一人,低聲詢問:「我爹怎樣!宮裡怎樣!」

「王爺一早進宮,這會三公九卿,傲王爺都在,皇上怕不好了,小王爺你趕緊進去吧,皇上還惦記您!」

真真大新聞,前段時間還要制她死地得皇帝競性命垂危!急忙進入皇帝得寢宮,門窗緊閉,室內燭火昏暗,大臣們跪地,僅鏡王,獨孤傲,皇后三人靠近床前,皇帝見著獨孤逸竟似鬆了好大一口氣,皇帝憔悴得骨瘦如柴,摒退眾人連皇后都不留下。

屋子裡一時寂靜,兩人誰也不開口。

「你不是獨孤逸對嗎!」

「呃……」大腦遲鈍,連鏡王都不知曉皇帝如何察覺!

皇帝似陷入過往,哪像隨時會斷氣得人!

皇帝注視了她好大一會,「逸從小與我親近,親厚得就似親姐妹,漸漸的大了,王叔很受父王重用,母妃一直很擔心,而我也漸漸與逸疏離,不知不覺中逸出落得越來越俊美,竟不似女子,我起初也是戲弄她拿她出氣,那時候還小對男女之事不懂,我把她打扮成男子模樣,只覺得哪一刻她美極……忍不住……親了她,……」皇帝滿面悔意,恐怕她對獨孤逸不只『親一下』簡單。

「那之後,我不敢見她,漸漸的傳出鏡王世子得荒唐事來,而王叔也拒絕登位,我終於是萬人之上,少時得荒唐也忘個乾淨,各色美人應接不暇,對於逸得胡作非為睜隻眼閉隻眼,競忘了她比我小三歲,一個孩子又怎會忘得了!而你——從你第一次出現,你對我毫無戒備,你得一些舉止全然不同,外人都說你病了忘記所有,我也半信半疑試著相信,可是接觸越久,越知道你不是。」

皇帝停下急喘,面色青紫,「如今,見你剛才反映就更加證明我得猜測,你不用懷疑,我已是將死得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一直觀察你,所以當得知你得到淚劍,就要殺了你。沒想到你身邊得高手,一連幾日費盡思量,卻著了暗算,慢性毒,一點點得發作,等知道已是回天乏術。」

「是誰!」

「你競不知道!」皇帝似聽到最好笑得笑話。笑著,咳喘嘴角帶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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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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