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章

第二卷 第三十章

覲見秦國女帝得要小心翼翼,據說女帝對長公主一家容寵不衰,君月絕怎會生出叛逆之心!君月絕不經意流露出對女人的憎恨疏離是那樣的明顯,難道那小子吃過女人的大虧!或是童年受挫!

「逸在想什麼!」自從住進驛館,逸就神不守舍,是為了君月絕那個人嗎!

獨孤逸躲閃著華淵然的眼神,心虛似的,「沒想什麼,然,現在想起來我們還是幸運的,最起碼我們知道需要什麼,不像有的人處心積慮謀奪,似哭鬧的孩子要抓緊所有,證明什麼,一切都不過鏡花水月,只會令人心生憐憫,然,以前的初塵讓你有這種想法嗎!」

華淵然愣住,她在談論那個人——君月絕,她從未在意誰,其中包括越凌情,雅兒。甚至與魏信,雲等人。原本以為自己會不在意,那個人佔了一定份量,只是逸自己還不自知。

「不會,以前我一心修練,雖然心中放不下,對你心懷愧疚,可最終還是離開初塵。」說這些話時,透著心不在焉,思緒回到從前,從前的初塵眼裡就只有一個他,如今的逸也是這樣嗎!

看著華淵然神思渺然,神色中凄楚,哀絕。不,她的然一項是笑語嫣然,洒脫初塵的。

「然,你怎麼了。」獨孤逸慌張起來。

「對不起逸,嚇到你,我只是想起以前不開心的事。」見她神色慌張,心中暖暖的,逸,他再也放不開了。無人體會他失而復得的心情,只希望他與她能廝守到老,她的快樂就是她的快樂,只是如果她的快樂里包含了君月絕又或是別的人,他能大度的與別人分享嗎!

「然,對不起。」不管他知不知道,懂不懂,然會是她最在意的那一個,若沒了他,自己可能連活得勇氣都沒有,擁住了他,將自己的無助,彷徨傳給他。

華淵然嘆口氣,她既是他的魔障,縱是地獄他也奮身墜入,不管了,不顧了,只為她縱情一笑,笑說喜愛他的笑,於是微笑,將她抱起,回卧房,哄著她入睡,見她閉眼,輕起身。衣角被拽住,逸可憐惜惜的,低嘆,重又坐下。守著她睡,一夜未離。

清晨醒來,一眼看見美男春睡圖,散落的髮絲遮擋著大半容顏,壞心的想逗弄他,斂了幾縷髮絲,在他面上搔弄,痒痒的,滑滑的,怕他不醒來!美人輕皺眉頭,不舒適的挪了挪,獨孤逸忍著笑越發的發瘋,直到睫毛輕顫,黑眸望著她,無奈的說:「逸,你又淘氣,我竟熟睡!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深眠,即使冰封時,心中仍放不下,怕錯過你。」他溫柔的低低的訴說。

原本嬉鬧的心情淡去,心中鼓鼓的,被華淵然的愛意充滿,抱住他,「然,回到濯國我們就成親,我要你成為我的,可是,然你要給我些時間,讓我整理。我似個傻子,很笨。有一些事,一些人,我看不到,放不下。我心中的包袱只有我自己能扔的下。」

「好,逸,我愛你。」好笑的望著痴傻的逸,他的表白效果如此不同反響。

獨孤逸歡呼一聲,撲向華淵然,兩人一起倒向床里,獨孤逸壓著華淵然,嘴角絲絲壞笑,「美人兒,讓爺疼疼。」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嘴堵住了他的唇,傾入所有,濃情焰炙。

君月絕望著眼前的手下,冷冷道:「你還記得我是你的主子!為什麼淚痕劍出世,不飛鴿傳書通知我!你還認我這個主子!」

魏信跪地,他只是述說了出使三國的所見所聞,關於淚痕劍華淵然,不知為何,他不願意主子知道,私心裡覺得主子得知一切對主子不好,所以自動瞞報,除了他,還會有誰知道別有洞天里的事!連商國女帝自己也納悶華淵然的出現,華淵然迷樣的人物,以那樣的情況出現,說了誰信!一定是練就了高深武功,要把自己冰封才能練就的,若說輪迴轉世什麼的,修仙一類的恐怕誰也不信,他做事不是孟浪之人,心中雖疑慮,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不會貿然行事,至於淚痕劍,所謂的預言必定會引起天下大亂,回到秦國再報備也不遲,可是主子面對的對手是華淵然,華淵然甚至一下就猜到他練就混元真氣,而且別有洞天里的秘笈比之自己的混元真氣更全面,深奧。對於華淵然,他深深的不安,所以跪地任主子責罵。

「莫非,你看上誰!獨孤逸還是華淵然!」君月絕眯著眼,熟識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魏信大驚,那是再也不可能的事,主子怎麼會這麼想!忙不迭的搖頭。

「主子,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屬下認為淚痕劍之事必須從長計議,華淵然的武功深不可測,屬下猜測他與主子師門極大的淵源,有可能是主子師門隱居的高人,主子你看。」將從別有洞天帶出的秘笈呈上。

君月絕內心震撼,不願相信,事實卻擺在眼前,身軀搖晃,師父口中的天命提早到來嗎!不是說女帝轉世必是女子嗎!怎麼會是叫華淵然的男子!呼吸急促,定下心,「淚痕劍現在何人所執!」

「獨孤逸!」

「什麼!」君月絕大聲,耳中轟隆,似有雷鳴,心中似被劃了一道口子,一如當初,獨孤逸一劍刺傷他。

魏信擔心的看著主子,主子的臉神色蒼白,似受了打擊,從未見主子如此失態,即便被秦軍大敗時,主子也不曾服輸,難道獨孤逸那個人在主子的心裡份量重了嗎!

君月絕拼力的否認自己聽到的,否認自己的猜測,彷彿要抓住最後一根浮木,「你確定淚痕劍不是那個叫華淵然的嗎!」

「獨孤逸彷彿就是劍主人一樣,天地間彷彿唯她獨尊,華淵然曾說淚痕劍是獨孤逸的佩劍,言語中似說獨孤逸是開國女帝張初塵的轉世,但屬下認為此說太過離奇,所以不曾說。」

原來師父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君月絕大笑,心中酸楚,難道多年的不甘努力,一切都為他人作嫁衣裳,哈哈大笑,眼淚滑落,師父我但願從未遇見你,從未知道什麼天命!

三日後,獨孤逸領著離歌朝堂覲見秦國皇帝,皇帝看似為人謙和,並不是開疆擴土,占擾鄰國的人啊!那麼主戰派一定是君月絕,先前聽說皇帝非常疼寵這個侄子,簡直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君月絕也為皇帝立下赫赫戰功,一言可以興國,一言可以禍國,就說紅顏禍水,至理名言。

獨孤逸望向君月絕,意外的見他盯著她看,眸子里的失落,忿恨,不甘,嫉妒。好奇怪她又沒惹到他,幹嗎像她欠了他幾百萬似的!莫非!獨孤逸習慣性的輕咬嘴唇,她也沒把他怎麼著啊!

啊!一定是,君月絕嫉妒她得到淚痕劍,這麼想就靠譜,還有關於可笑的預言,既然現在她無心於帝業,預言也不會實現,四國分治也不錯,君月絕若依然執著於皇帝夢,那也得他有那本事,若真的要統一四國,她還是希望由濯國皇帝獨孤人來當復國第一人,所謂肥水不露外人田。

心思轉到這裡,忍不住狠狠瞪了君月絕一眼,從認識他到現在,兩人一直不對盤,皇帝吩咐午宴,獨孤逸淺嘗即可,望著眼前醇酒美人,不自覺得想起那個他——哲翼,與她有一夜情得男子,他是所有穿越女主永不言說得痛,自尊,傷自尊乃,想想哪個女主不是左擁右抱!一個個美男深情不悔,不過,她家淵然不會啊,有他一個足夠,寧願為了淵然放棄整座森林,她家淵然越瞧越有男兒氣,越瞧越美。

忍不住笑意,連皇帝得問話都沒注意,經離歌提醒,皇帝問她有無娶妻。「陛下,逸尚未娶妻。」感情皇帝要做媒!千萬不要!

「逸王乃當世俊傑,恐怕逸王眼光太高。」皇帝挪揄,半真半假。

「陛下說笑了,逸之妻必須是逸中意之人,不能馬虎。」皇帝葫蘆里賣得什麼葯!據她所知秦國皇室適婚男子甚少,皇帝不會糊塗到把她得臣子匹配她吧,公主就夠勉強了,再來個大臣之子,也太……

「絕兒一直誇獎逸王,絕兒也早已到了婚齡,若不是軍務繁忙,絕兒眼界太高,憑他得人材何愁覓不得良人!朕今日做媒,就替逸王做個主!」

不會吧!皇帝亂牽紅線,且不說兩人隔閡,她是斷然不會辜負淵然,不會家中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那是男人才做的出得事,她還好了,集傳統美德集一身的賢良女人,(厚皮憨臉,自吹自捧。)當然不能斷然拒絕,皇帝臉面要給,拒絕也是一門藝術呵!

「逸離家以久,心中惦念父母,況女兒家婚事當由父母作主(潛台詞:用不著您操心,俺是個孝順女,今晚就飛鴿傳書叫老爹擋了這事,秦國也不多呆,三十六計——走為上!皇帝想使美人計,她的審美觀已提高。)若是她家然然沒出現,她還會不會拒絕!難說哦。」

皇帝一怔,沒想到碰到一個軟釘子,心中不愉,見獨孤逸坦然,也不好再說,心道可惜。侄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彷彿那是水,他認識的君月絕從未如此頹廢,難道再冷漠的人最終都不會逃過一個情字!或許,侄兒的反常無關風月,另有他因!

君月絕只覺心頭火燒火燎,氣焰一蹭一蹭的,她獨孤逸算個什麼東西!對他揮之則來揮之則去!任她撩撥肆意羞辱!未曾料到皇帝自作主張,眼角微眯,周身寒冷。

「君某還記得當初出使濯國時,逸王舞姿可是精彩!」眼利似劍。

獨孤逸拿杯的手輕顫,君月絕果然不是好惹的,他可差一點就要了她命的人啊,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來顯靈,有了,顫巍巍的站起,「逸今日已不勝酒力,陛下恕逸不敬之罪,嘔……」做嘔吐狀,引的眾人皺眉嫌惡。歪歪倒倒的由離歌攙扶,出了宮殿。

君月絕!八輩子跟你有仇,還是快快回到濯國,別人的地盤終歸是不穩妥。回到驛館,粗喘氣,華淵然見獨孤逸狼狽,「逸怎麼了。」

「君月絕那傢伙跟我反衝,遲早有一天我要拔光他的驕傲的羽毛,做現烤鴆鴣蛋!」說著自己都笑起來,想像君月絕寒著臉,撲騰著翅膀,口中呼著『不要烤我的蛋』,不知多滑稽。

華淵然搖頭,「不是冤家不聚頭!」

獨孤逸,「呸,誰跟他是冤家!我的小然然才是我的冤家。(戀自己都雞皮疙瘩直起。)」甜溺在淵然的懷裡,腦袋昏沉,到底不是喝酒的料,「然,你別離開我,我只要你一個,其他人都不如你,然,我每時每刻的想你。」記得陶晶瑩的一首歌,歌詞:『十個男人七個傻,八個呆,九個壞,還有一個人人愛。然就是那最後一個,甜言蜜語哄過來,好好愛,呵呵,她走了狗屎運!』

酒醉的獨孤逸睡去,華淵然仍震撼,逸推掉了與君月絕的婚事,微笑,輕撫她的面頰,逸舒服的蹭蹭,嘴角流著口水,華淵然替她拭去,現在的獨孤逸更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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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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