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換上囚服長點記性

【076】換上囚服長點記性

「五年前阿深第一次發病,聽說他當時強暴了一名沈姓未成年少女,你說,該不會是你們沈家的人吧?」

秦美雪完全將這件事當成笑話說給沈讓聽,沈讓聞言眼眸一凜,腦海里剎那間竄出一個瘋狂可怕的念頭秦美雪口中的沈姓未成年少女就是五年前的沈盡歡!

明白了!

一下子所有的疑團茅塞頓開!

難怪秦深回國以後一直對這個沈盡歡格外上心,難怪秦深皮夾子最裡面珍藏著沈盡歡的照片,難怪他不惜將自己花高價拍下的戒指贈送給沈盡歡而沈盡歡偏偏不稀罕,原來,他們之間早在五年前就結下了不解之緣!

如此,林笙簫因愛生恨,林建東護女心切陷害沈盡歡,趁著秦深出國的空蕩隨便給沈盡歡安了個罪名抓走,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沈盡歡!

若不是沈盡歡臨時給他通氣,她在重案組被屈打成招也說不定!

沈讓吸了口氣,可能不敢相信秦深那樣的人居然會患有人格分裂症,更無法想象秦深在發病期間對沈盡歡做出那樣的事情,他壓住內心震撼,一字一頓地說:「你趕緊想辦法讓秦深醒來,我有人命關天的大事要找他!」

既然知道了沈盡歡是秦深的舊相好,那他更要幫這個忙了,不然沈盡歡被折磨死,秦深回來後知道只怕會傷心欲絕。

秦美雪聞言嗤笑一聲,面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出口的聲音卻委屈的很,好像自己多麼疼愛自己的弟弟似的。她娓娓道:「阿深發病的樣子很可怕的,他現在昏睡不起,醫生說他必須好好休息,否則,下次醒來就不知道還是不是他自己了。」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毛病?治不好嗎?你們秦家那麼有錢,就不能給他找個靠譜的醫生?!不行就把他送回來!我找專家給他治!」

沈讓憤怒咆哮,再好的脾氣都離家出走了,秦美雪就是故意的,饒是他再好的耐性都被她消磨光了,他握著手機,若不是理智尚在,這會兒估計早將手機砸出去了。

那頭,秦美雪佯裝心寒,嘆息一聲:「哎,我們秦家何嘗沒有給他治療?國內國外請了無數的專業教授,保守療法激進療法都試過了,可惜……如果真治得好,阿深又何苦受這些折磨呢?人格分裂症說白了就是精神病,隨時隨刻都會發瘋,而且發起瘋來六親不認,秦深會變成第二個人格,會聲稱自己不是秦深,將自己當作秦家早已去世多年的小少爺秦時,他的性格舉止都會變得很極端,衝動易怒不說,還有可能殺人放火,這也是為什麼這些年我一直手握秦家股份不敢輕易交到他手上的原因啊,萬一他哪天病入膏肓變賣了我們秦家的股權,到時候我們秦家百年來的基業毀於一旦,叫我有何臉面去見秦家的列祖列宗?」

媽的!

沈讓內心低咒一聲,五年不見這個秦美雪嘴皮子功夫更有長進了,以前他就說不過她,現在更加不是她的對手,她一人說得天花亂墜,他卻只能幹著急,心裡一邊擔心著重案組的沈盡歡,一邊又要擔心發病昏睡不醒的秦深。

這林建東真他媽會挑時間!偏偏選了秦深出國的期間對沈盡歡下手!真該死!

沈讓不知道秦美雪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但可以確定的是秦深肯定患有嚴重的人格分裂症,這從他幾次和秦深的接觸中已經隱約可以窺見端倪,但究竟是不是秦美雪說的那麼嚴重,只有等秦深回國以後他再細問才能知道了。

「等等,你們秦家還有個小少爺叫秦時?」沈讓思忖她的話之後眉心緊擰,精雕細琢的俊臉緊繃著,滿腹疑慮。

秦美雪輕嗯了一聲,聲音惆悵:「是啊,小時是我的親弟弟,與阿深同歲,小時候有次和阿深一同外出遊玩,不幸落水身亡,你說搞笑不搞笑?早晨兩個人一起出的門,最後卻只有阿深一個人回來。」

「……」

「小時生來機智聰穎,比阿深還要聰明,而且各方面都很優秀,家裡都將他當做繼承人培養,可惜造化弄人,要是那天我在家,我不准他們單獨出去,那該多好?」

「……」

所以,秦美雪怨恨秦深?以為是秦深害死了她的親弟弟秦時,這才百般刁難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秦美雪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秦深,當初為了是秦時死了?死的為什麼不是秦深?!

沈讓嘆了口氣:「很抱歉,觸到你的傷心事了。」

「無妨,自打小時走後我就將阿深當做親弟弟看待,只是有些時候我看著阿深,總是不由自主地想,當初為什麼是小時死了呢?」

「你……你難不成希望秦深死嗎?美雪姐,斯人已逝,節哀順變吧,別再折磨秦深了,他現在的日子並不好過,秦時的死可能在他心裡又留下了巨大的創傷,否則他人格分裂的時候也不可能將自己當作秦時,也許在秦深心裡,他也希望當初死掉的人是自己吧。」沈讓勸了一聲,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只是這會兒的確不是敘舊講故事的時候。

此刻沈盡歡被重案組的人帶走,已經到了嚴刑逼供的地步,他不能再耽誤時間了,若是秦深再趕不回來,沈盡歡必死無疑。

思及此,沈讓黑眸驟然眯起,修長手指搭在方向盤上,對電話另一頭的秦美雪說道:「美雪姐,你不是一直想要吞掉秦深么?我現在有個非常好的主意,你想不想聽?」

電光火石間,沈讓想到了借刀殺人的妙計。

重案組將沈盡歡帶走,哪怕是沈讓,他也沒辦法將沈盡歡提出來,何況這後面還有林建東壓著,想要救沈盡歡,他要費不少心思,而且還不敢保證一定能將她保釋,倒不如將這燙手山芋丟給秦美雪。

依照沈讓對秦美雪的了解,只要她出手,或者她暗中幫秦深一把,沈盡歡的事情絕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

秦美雪在那頭挑了挑眉,目光如毒蛇盯著秦深俊逸非凡的臉,她哼了哼聲,收斂起睹物思人的悲傷情緒,一下子就和沈讓撇清關係,淡漠道:「沈總這話可說笑了,我與阿深雖同父異母但感情深厚,打小我就將他當作自己的親弟弟看待,阿深手上的股份我從未動過邪念,不光如此,將來我手裡的一切都要轉讓給他,沈讓,莫要挑撥離間啊~」

「行了,這話騙騙別人還差不多,騙我就算了!我不過說句你要吞掉秦深,又沒說你要吞他的股份,你這不是不打自招么?」

「沈讓!你!」終於有一次,秦美雪被沈讓噎得啞口無言。

沈讓心裡暢快了不少,只是想到秦深和沈盡歡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他又覺得頭疼,吸了口氣。威脅道:「你和秦深之間的恩怨糾葛我本不想插手,只是現在人命關天,美雪姐,你最好趕緊想個辦法讓秦深醒來,他五年前強暴的那小丫頭落難了,他要是來晚一步,那丫頭絕對身首異處!」

「你說的可是沈盡歡?」秦美雪一愣,大為震驚。

床上昏睡的男子在聽到沈盡歡的名字時眼睫輕顫了下,只是卻沒有醒來,繼續沉浸在夢中。

秦美雪的話更加印證了沈讓心中的猜想,果真,沈盡歡和秦深早就相識!顧不上詫異,沈讓繼續說道:「沒錯。就是沈盡歡,她被林建東陷害故意傷人現在已經被重案組的人帶走了。」

秦美雪捏緊拳頭,聲音里隱約透著咬牙切齒的意味:「這關我什麼事?關我們秦家什麼事?沈盡歡那個孽障早死早超生!」

秦美雪的聲音尖銳陰毒,饒是沈讓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聽后也不由心生寒意,他背脊一僵,目光盯著前方路況,說:「沈盡歡如果死了,秦深一定會娶林笙簫,到時候林建東肯定站在秦深這邊,有了林家的幫助你覺得自己扳倒秦深的幾率還剩多少?」

「……」

那頭沉默,沈讓知道自己有了勝算,他心裡也不著急了,打著一副弔兒郎當的口吻調侃:「瞧我,我跟你說這話做什麼,美雪姐一直將秦深當作自己的親弟弟,怎麼可能要除掉秦深呢?哎,我真是急糊塗了,罷了,就讓那沈盡歡被林建東弄死也好,反正身份低賤的人也配不上美洲秦家。對了美雪姐,下周五秦深和林笙簫的訂婚宴你可別忘了出席。」

「訂婚?」秦美雪面露驚愕,手指攥緊了床單,目光更加怨毒地瞪著床上昏睡的男人。

「美雪姐不知道么?前些天S市的新聞炒得沸沸揚揚,林建東在三年一度的游輪拍賣會上當眾宣布將愛女林笙簫許配給秦深,並且表示下周五正式舉辦訂婚宴,不該呀。這事兒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沈讓故意諷刺她,秦美雪時刻派人監視秦深在國內的一舉一動,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訂婚宴?她之所以到現在依舊按兵不動,只怕是躲在背後想著在訂婚宴當天給出重擊!

不過,現在情況緊急,沈讓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他私心裡想要偏幫沈盡歡,一來沈盡歡是王玲最好的朋友,她若是出了什麼事情,那丫頭肯定要鬧翻天;二來,秦深對沈盡歡用情不一般他也是看在眼裡的,不然那晚他不會在餐廳門口痛苦地用手砸牆,血流不止也不顧。

秦美雪吞吐了一聲:「是、是么?」

「我犯不著騙你啊,估計是秦深發病還沒來得及對你說吧,他也不可能一直昏睡下去,遲早要醒來的,訂婚宴就在下周五,他就算趕不上下次還能再選個良辰吉日。」

秦美雪說秦深在昏睡,說不定是她對他做了什麼導致他昏迷不醒!沈讓這麼說也算給秦美雪敲了個警鐘,她並不敢輕舉妄動就此除掉秦深,而讓秦深一直昏睡下去對她而言也沒有任何好處,該舉辦的訂婚宴不會因為秦深的缺席就取消,秦深遲早要和林笙簫結婚,與其到那時秦深與林家聯手反過來除掉她,倒不如現在先救沈盡歡一命,斷了秦深和林笙簫之間的因緣羈絆!

「哼,是不是騙我我一查便知,沈讓,別給我耍花樣!」

沈讓聽了這話便知道沈盡歡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他鬆了口氣,挑眉道:「下周五秦深訂婚宴上咱們倒是可以敘敘舊。」

「砰!」

那頭一聲暴戾的聲響,隨之電話里就傳來一陣忙音,沈讓笑了笑,看來秦美雪氣得砸了手機。

秦美雪掛了電話沒多久就叫來家庭醫生,那是一個金髮藍眸的老醫生,看到秦美雪恭恭敬敬地彎腰致敬:「大小姐。」

「想個辦法,讓他醒來。」

「是,大小姐。」

醫生進去之後,秦美雪便出來了,她打了幾通電話就證實了沈讓的說辭,果然,那不要命的沈盡歡連林建東那樣的人都敢得罪!

……

林建東的助理陳陽帶著一幫人去沈盡歡所在的小區,一行人雷厲風行浩浩蕩蕩地進了沈盡歡家,撬開門鎖後進去翻箱倒櫃找東西。

樓道里圍聚了不少人,各個好奇地觀望著,心想那對母子到底得罪誰了?怎麼對方如此興師動眾?

只是這些人看戲的居多,見到這一幕後卻沒一個敢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眼睜睜看著他們將沈盡歡家裡翻得亂七八糟。

「大哥,沒有找到!」

「我這邊也沒有!」

「幾個房間都找遍了,上鎖的抽屜都撬了,沒有找到戒指。」

「沙發底下,各個死角我也找過了,在牆上地板上都沒有發現暗格,看來戒指並不在這兒。」

陳陽目光冷銳,盯著這小而溫馨的屋子,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既然如此,那就砸光這裡,給她個教訓!」

「是!兄弟們,砸!」

隨著一聲令下,滿屋子充斥著乒乒乓乓的聲響,沈盡歡的家裡沒什麼名貴的東西,除了家用電器外就是鍋碗瓢盆,砸起來倒也方便。

十分鐘后,原本整潔的溫馨小屋瞬間一片狼藉,陳陽領著一幫人從屋子裡退出去。看到門口圍觀的左鄰右舍不為所動,其中一人揚了揚手中的鎚子警告道:「看什麼看!欠債還錢沒聽過嗎?!」

眾人:「……」

「王八蛋!你們是什麼人?!」

鄭英奇得到消息匆忙而至,他刨開人群從樓道里上來,一眼就看到沈盡歡家裡被砸成廢墟的樣子,當即怒火中燒上去就爆粗口,兩個拳頭捏得緊緊的,隨時都要和對方幹起來。

陳陽皺了下眉頭,身後幾個彪形大漢上去一左一右將鄭英奇架住,陳陽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我是盡歡的朋友!你們是誰?我要報警!混蛋,你們這是私闖民宅!」

「朋友?沈小姐欠了我們兩億,我們是上門討債的,沒想到她率先落跑了,也好。既然你聲稱是她的朋友,那就替她還債吧,小子,你是刷卡呢?還是付現呢?」

鄭英奇一怔,兩億?怎麼可能欠了兩億?這些人雖各個西裝革履,但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他方才從樓下上來的時候也注意到了,他們開的車上印著林氏地產的標識,這些人應該是沈盡歡公司的同事,只是,沈盡歡得罪誰了?對方為什麼要來家裡鬧事?而且還說盡歡欠了他們兩億!這怎麼可能!

「大哥,這人一看就是個軟蛋,他要是能拿兩億出來,我直播吃屎!」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上下掃了鄭英奇一眼。看他那樣子篤定他也就是個窮苦書生。

鄭英奇不屑冷哼一聲,要不是他還不確定盡歡出了什麼事,他絕對讓他直播吃屎!

鄭英奇擰了擰眉:「盡歡不可能欠你們兩億,你們究竟對盡歡做了什麼?!」

陳陽蹙眉,目光冷得如同寒冰,他道:「你不是都看到了么?沈盡歡欠了我們的錢跑路了,我們砸點傢具泄憤不為過吧?」

「你們有種別走!等警察來把話說清楚!」鄭英奇甩開束縛自己的兩人,徑直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報警:「喂,110嗎?我要報警,有人私闖民宅,地址是黃埔路XX號……」

陳陽斜睨他一眼,這男人長得一副小白臉的模樣,保不齊就和沈盡歡有一腿。真是搞不懂了,區區一個沈盡歡怎麼就有本事將這些男人迷得團團轉?那個沈盡歡,她哪一點比得上大小姐?秦深瞎了眼,眼前這小白臉也瞎了眼!

「把他給我帶走!」

陳陽擺了擺手,兩個大漢直接將鄭英奇架走了,鄭英奇的手機掉在地上,他大叫道:「你們放開我!各位鄰居朋友,你們趕緊幫忙啊!都傻站著做什麼呢!」

「哦!是鄭老師啊!大家快點兒幫忙,別讓鄭老師被這些壞人帶走了!」人群中不知哪位大媽喊了一聲,於是一群人蜂擁而上,將陳陽等人堵在樓道里。

「靠!」

陳陽低咒一聲,隨即朝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他們鬆開鄭英奇后便打算離開。只是這會兒路被那些街坊鄰居堵住了,他們寸步難行。

「大哥,這些都是無辜老百姓,我們能動手嗎?」有個下屬憤怒地瞪了眼周圍的人群,只是大家此刻齊心協力根本不畏懼他吃人的目光,他只能挫敗的尋求陳陽的意見。

陳陽斂眉:「先別亂動,靜觀其變,看看這小子想耍什麼花樣!」

「是,大哥!」

鄭英奇站在最前方煽風點火:「各位街坊,盡歡的人品想必大家也清楚,她雖然剛搬過來不久,但一向與人為善,從不得罪旁人。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欠別人兩億?我看分明就是這些人故意誣陷,損壞盡歡的名聲!」

「是啊,那姑娘確實不像借錢不還的人,我家朝北曬不到太陽,她好幾次熱心地邀請我去她家晾衣服呢,那麼心地善良的姑娘怎麼可能欠別人這麼多錢?倒是這幾個人越看越像是壞蛋,咱們趕緊報警吧!」

「沒錯,我剛才就想說來著,這些人上來不由分說就砸東西,說不定就是放高利貸的!」

「對對對,報警報警,把這些亂打亂砸的壞人全都抓起來!」

「……」

人們七嘴八舌,陳陽面色鐵青,兩幫人馬都在對峙,誰也沒有先動手,只是嘈雜的混亂中有人從地上撿起鄭英奇的手機遞給他,鄭英奇沒有打給警方,而是猶豫了下隨後給自己家裡打了通電話。

陳陽等人一時間成了過街老鼠,窄小的樓道走廊上氣氛緊張分崩離析,要不是他們人高馬大,估計這會兒早就被圍毆了。

不多時,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響,緊接著便是一排排整齊劃一的腳步踏著樓梯上來,陳陽幾人對視一眼,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數十名武警身穿制服手持警棍沖了上來。

「全都不許動!」

陳陽一下子就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來的還是武警?

為首的人走到鄭英奇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隨手擺了擺手,將鬧事的陳陽等人全部帶走。

臨走時,帶頭人意味深長地看了鄭英奇一眼,說:「二少,大少說這是您第一次求助家裡,他期待以後這樣的機會能更多一些。」

「知道了,你們把這些人交上去,好好管教管教。」

「是,二少!」

鄭英奇轉身進了沈盡歡狼藉一片的屋子裡,那些人再度踏著整齊的步子,離開老小區。軍人的腳步聲鏗鏘有力,每一下都敲在了鄭英奇的心尖上。

原來,他出生軍人世家,只是後來因為某些原因他離開了家裡,並且隨母姓,他的大哥……

算了。

鄭英奇抓了抓頭髮,撇清腦海里的雜念,他摸出手機給沈盡歡打電話,結果卻怎麼也聯繫不上,再看看滿屋子的廢墟,他大抵也猜到沈盡歡是出事了!

只是……人海茫茫,他要怎麼才能找到沈盡歡?

難道,又要藉助家裡?

……

「招了吧,免受皮肉之苦。」

沈盡歡被囚禁在審訊室內,她被迫坐在電椅上,只要說錯一句話,立馬就有萬千電流觸及全身!

「我沒有傷人!也不是商業間諜!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總之你們休想屈打成招!」

才短短一盞茶的功夫,林建東電話來過之後,她就被蒙上頭轉移到警察局,關在審訊室里嚴刑拷問!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她認罪,根本就不聽她的解釋,他們就是想讓她認罪到時候判她幾年有期徒刑。

從進來到現在,她一口水都沒喝上,頭頂審訊犯人專用的大燈照得她眼睛紅腫睜不開,嗓子眼乾澀得快冒煙,她聲嘶力竭,哪怕用盡全身力氣,說出來的話還是細若蚊蠅,若不是湊近了,基本聽不見。

不能認罪,沈讓說了,案子由重案組接手,一旦認罪後面想要翻案就更加困難了!

沈盡歡緊緊咬住牙關,死撐著一口氣,一雙被燈管灼傷的眼睛怨憤地瞪著對面的兩位審訊員。

「算了,別逼問她了,她看起來怪可憐的。」

一個審訊員大概看不下去了,沈盡歡被低頻電流擊穿後身子細微顫抖,兩隻眼睛也紅腫著,模樣極其狼狽,任誰看了都不忍心,何況,她本身就長得乖巧楚楚可憐,審訊員更加受不了折磨她。

原本電擊逼供只是針對一些重刑犯,沈盡歡這種情節的根本用不上,只是上頭有指示,一定要讓她受些皮肉之苦,他們不得不聽。

「你不要命了?現在不逼她,回頭被逼的就是咱們!你可別在這種時候動惻隱之心,這丫頭自己命不好,誰讓她得罪了林董事長?林董事長在咱們S市早就一手遮天了!」

「可是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電流對人體傷害有多大,她已經被電了三次,再繼續下去的話可能小命不保!」

「上頭沒說要留活口,咱們看著辦,沈盡歡,你趕緊招供吧,免得我們也為難。」

沈盡歡聽著二人的對話,指甲深深掐入手掌心,將掌心掐破了都不覺得解恨,這個可惡的林建東,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就這麼貪贓枉法濫用私刑!

「我沒有傷人,更沒有竊取商業機密,我是冤枉的,怎麼招供?」沈盡歡有氣無力地說道。她望著眼前的人,視線越來越模糊,到最後竟然看到了秦深的影子。

她想,自己一定是到極限了吧,所以出現了幻覺,不然她怎麼可能會看到秦深?

「喂!沈盡歡你醒醒!」

不知是誰在她耳邊喊了一聲,沈盡歡眼睛一翻,徹底昏死過去。

……

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天後,周身一片寒冷,彷彿置身寒冬臘月冰天雪地之中,沈盡歡凍得渾身發抖縮了縮身子,那股寒意卻怎麼沒也驅散不了。

怎麼這麼冷?

現在不是盛夏時節嗎?為什麼會比嚴冬時候還要冷?

沈盡歡勉強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板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薄被,她嚇了一跳掀開被子,腦袋卻暈沉得厲害,眼睛也疼得不行。

她這是在哪兒?

抬起沉重的手臂貼上額頭,滾燙的溫度提醒著她發燒了,難怪連呼吸都變得沉重了不少。

沈盡歡四處打量了一下,這是一個很小的房間,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板凳,其他什麼都沒有,佔地面積不足十平米,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經不是來時的那一套了,不知不覺被換上了囚服。胸口上方印著「中心警區」四個字。

沈盡歡猝然睜大雙眼,滿目震驚!

她這是被帶到牢房裡了!

「嘎吱」

恰在此時,牢房的門被人打開,一名身著制服的女警將飯菜送進來,面無表情不說一句話轉身便走。

沈盡歡連忙喊住她:「等一下!」

出口的聲音沙啞如鬼魅,連她自己都吃了一驚!

女警步子頓了頓:「什麼事?」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那人斜睨她一眼:「當然是因為犯了事被判刑了所以關在這裡,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判刑?我……我什麼時候被判刑了?」沈盡歡臉色煞白,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被嚴刑逼供死咬著牙關不承認的那一幕,怎麼忽然就被判刑了?

她還記得,自己昏迷前好像還看到了秦深的身影,難道……都是她的幻覺嗎?

女警冷聲說道:「昨天剛判的,故意傷人加上盜取商業機密罪,一共被判了5年零六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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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雙面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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