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你難道不知道阿深有著嚴重的人格分裂症么?

【075】你難道不知道阿深有著嚴重的人格分裂症么?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到底是比她大了三十歲不止,林建東隨口一句話就將她繞了進去,沈盡歡愣在原地,膽怯地看著他。

她害怕林建東,哪怕心裡有再多委屈怨恨,她也畏懼。

來之前,她還信誓旦旦地想著,要是被她發現真是林建東搞鬼她一定不會輕饒,但此時此刻哪怕已經證實了她的猜想,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董事長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沈盡歡心口突突直跳,她緊盯著林建東的雙眼,那雙眼睛好似會說話,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便讓她一下子明白了一切。

「是你們……你們聯合起來陷害我!」沈盡歡往後退了一步,后腰撞上桌角,麻得她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林建東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如同在看一隻命賤的螻蟻,也難怪,他捏死她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要不是現在還不清楚前天晚上出手的人究竟是不是秦深,林建東早就不會放過沈盡歡了。

他眯著眼睛,不屑一顧地警告:「沈經理,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沒有證據誣陷上司當心給自己惹上麻煩。」

「明明是公司要求我去南城出差,而且我也是接到副經理安娜的電話之後才……」

「通話記錄呢?」

「……」

她是沒有證據,通話記錄被刪除,馬偉等人不知所蹤,唯一的證人秦時也出了國,何況她私心裡不想再和秦時扯上關係,彼時她被林建東刁難,只能束手無策。

沈盡歡雙手撐著地面,踉踉蹌蹌地爬起來,林建東一直冷眼旁觀,看著她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卻連拉她一把都懶得。

「我再問你一次。前天晚上救你的人是不是秦深?你只需回答我是或不是。」林建東斂眉,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沈盡歡這樣的小姑娘在他面前哪裡招架得住?

這種時候只要說出是秦深救了他,那麼林建東一定會看在秦深的面子上不予計較,可是……

她真的要這麼做嗎?

一旦出賣了秦深,或者說出秦時的情況,將來還不知道林建東會採用何種手段來對付他們,而她,頂多今日躲過一劫,最終還是逃不過林建東林笙簫的魔爪!

思及此,沈盡歡咬了咬牙,心一橫,目光中帶著決絕的味道。說:「不是!」

「那好,是你自己不識好歹,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沈盡歡尚未反應過來,就見林建東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他說:「我給了沈經理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

「董事長……」沈盡歡臉色一變張了張口,林建東起身按下電話內線,說:「讓他們上來吧。」

「你要做什麼?!」沈盡歡瞪大雙眼,他們是誰?林建東難道要在這裡殺人滅口嗎?!

林建東目光深不可測地落在她身上,他搖了搖頭,輕嘆一聲:「我真想不明白,你哪一點比得上我家笙簫?那秦深何以就被你迷得團團轉呢?」

「董事長您誤會了,我和秦深真的素不相識,我……」

「素不相識他怎麼可能將花高價拍賣的戒指轉手送給你?」

「沒有,我沒有收什麼戒指。」

「你不是沒收,而是沒那膽量收!」

林建東一語道破她的心思,她站在原地干著急,她並不清楚林建東會怎麼對付她,也不知道剛才那通電話他給誰打的。

「我問你,戒指在哪兒?」

價值兩億的皇室珍藏品,秦深那小子居然說送人就送人了!這才是林建東最憤怒的地方!

他逼視著沈盡歡,暗暗收緊的拳頭上青筋暴起,面色陰鷙得能嚇死人。

沈盡歡咬牙搖頭:「我沒有收戒指。」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林建東冷笑一聲,目光陰沉看得人莫名壓抑,沈盡歡本能地避開他的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片刻后,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來到董事長辦公室,其中一個出具證件:「我們是重案調查組的,請問哪位是沈盡歡?」

重案調查組?

王金富並沒有死,為什麼重案調查組的警察會過來?林建東想要做什麼?難道要給她扣上殺人的帽子嗎?!

沈盡歡面色發白,緊張地握了握拳頭,只是她還沒說話,林建東已經替她說了。

他指了指沈盡歡,面不改色道:「這位就是我公司的員工沈盡歡,前天晚上她醉酒行兇,方才自己已經招認了。」

沈盡歡猝然睜大雙眼低吼:「我沒有!警察同志!我根本就沒有傷人,前天晚上我被灌醉了,我……」

沈盡歡話未解釋清楚。就被那個出示證件的重案調查組成員打斷,他聲色俱厲地說道:「人在酒精麻痹的情況下所作所為確實無法自控,沈小姐還是隨我們走一趟吧,假使真不是你做的,法律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我真的沒有做過,是王金富他企圖猥褻我……」沈盡歡差點哭出來,她從未見過這種場面,而兩個警察就跟林建東的助理一樣,始終冷著臉,面無表情不容置喙。

「沈小姐,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現在說的每句話都將可能成為呈堂證供!」

「……」

對方有備而來,完全不聽沈盡歡的解釋,拿出手銬將她拷上。

冰涼的手銬陡然接觸手腕,沈盡歡渾身止不住抖了一下,她求助的目光看向林建東,只是林建東已經背過身去,重新站在窗邊遠眺,一如她方才進來時看到的那個背影……

卑鄙!林建東這個卑鄙的老狐狸!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關上,林建東站在窗邊望著包圍整座S市的江水,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

區區一個沈盡歡,不過才二十來歲,說穿了與剛畢業的大學生沒什麼兩樣,或許她的社會閱歷和個人資質還不如大學生呢,就憑她也有資格打擾他女兒的幸福?

呵,做夢!

冷麵助理敲門進來,林建東負手而立,語氣清傲:「都安排妥了?」

「回董事長,都安排好了,沈經理這次插翅難逃。」

「很好,」老狐狸勾起嘴角,「笙簫做事還不夠利落,你去給她把屁股擦擦乾淨,別讓人發現周家軍馬偉失蹤的真相!」

「是!董事長!」

「對了,秦深還是聯繫不上么?」林建東利眸眯起,轉身看向助理,後者擰眉嚴肅道:「方才聯繫上了他的助理,說是秦總昨天夜裡臨時去了美國,暫時還不清楚什麼時候會回來。」

「出國?」林建東頗有深意地咀嚼著這兩個字,而後眼底迸射出肅殺的光芒,對著助理吩咐,「既然如此,看來他是無暇顧及沈盡歡的死活了,你交代下去,這次一定要讓沈盡歡受些皮肉之苦,如果有可能的話,讓王金富告到底,再給她安個商業間諜的罪名,起碼判個五年。」

「是!」

「另外,找幾個人去沈盡歡家裡,查查戒指的下落。」

「是!」

……

警察押著沈盡歡下了樓,一路上幾乎所有的同事都看見她被帶走。各個竊竊私語,難以相信。

「天哪,那不是新來的項目經理嗎?她犯什麼罪了?重案組的人居然上門抓人啊!」

「不知道呢,還是從董事長辦公室直接被逮捕的,該不會是商業間諜要來偷東西被逮個正著吧?」

「不可能吧,她不是關係戶嗎?當時可是咱們大小姐欽點的她當項目經理,哪有引狼入室的?我不信她是商業間諜,我看是她哪裡得罪了大小姐,大小姐是又想殺雞儆猴呢!」

「不懂。」

「……」

眾人議論紛紛,兩個警察面色冷峻,沈盡歡縱使沒做過傷害王金富的事情,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是抬不起頭了。

眾目睽睽之下被重案組的人帶走,即便以後還她清白。也難免會落人話柄。

……

沈盡歡坐著警車離開公司,她以為會去警察局備案,沒想到那兩人直接將她帶到重案組調查中心,找了一個審訊室將她帶進去。

審訊室里只有一張桌子,一台電腦,三把椅子,以及一盞熾熱的燈,炎熱的夏天開著這麼一盞燈,確實有些格格不入。

依舊是這兩個重案組警察,一面拿著書面報告,一面開始審她。

沈盡歡坐在冰冷的凳子上,頭頂審訊犯人專用的白熾燈直直打在她臉上,刺得她眼睛脹痛,完全睜不開。

「沈盡歡,前天晚上你是否和富貴鋼材公司的老總王金富待在一起?」

那人開始問話了。

沈盡歡眯著眼睛,勉強能看清眼前人影,她點了點頭說:「是,前天晚上六點,我受公司指派和富貴鋼材公司的王總一起吃飯。」

「那就對了,你和王金富一起吃飯,喝了點酒意識不清,與王金富一言不合起了爭執,混亂中你用紅酒瓶的碎片划傷王金富的下/體,導致王金富大出血喪失生育功能,這是作案工具,你看看。」

那人將一個透明袋子推到沈盡歡跟前。她皺眉一看,果真是一片染血的碎玻璃!難道,秦時就是用這個玻璃碎片廢了王金富的嗎?

一個重案組成員手指飛速地在電腦鍵盤上敲擊著,將他們二人的對話,案件的來龍去脈全都寫了下來。

沈盡歡目光從血淋淋的碎玻璃上收回,她深吸口氣,坦然地看著二人,說:「警察同志,事情並非如此,前天晚上我受公司指派與王金富一同吃飯,公司領導中途給我打電話,暗示我可以通過某些方面的交易拿下合作案,我不肯妥協,王金富就說公司將我賣給了他,並且當時就對我出言羞辱,強行想要對我施暴……」

她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這已經是她今天一上午解釋的第三遍了!只是,對面兩個重案組成員依舊冷著臉,對她的話半信半疑,不,是完全不信!

負責問話的那人又遞給她一個袋子,說:「沈小姐,我們提取了你的通話記錄,很抱歉,前天晚上案發時間段並沒有人給你打過電話,這是從營業廳直接調出來的數據,不會有誤。」

「這不可能!當時在飯局上我都已經準備走了,是我們公司的副經理給我打電話,她要求我必要時候色/誘王金富!」

沈盡歡激動地面紅耳赤,那人冷不丁敲了敲桌面,根本不聽她解釋:「安靜!」

「沈小姐,王金富現在指控你蓄意謀殺,這是醫院鑒定報告,王金富目前已喪失生育能力。」

又是一份醫院傷殘鑒定報告書,一切彷彿在走程序,背後似有一隻黑手推動著這一切。

沈盡歡看了下報告書,印刷體字跡清晰,她清楚得看到王金富喪失生育能力的鑒定,心中不由一驚,秦時下手太狠了!

「警察同志,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栽贓,是林氏地產的董事長和其女林笙簫有意設計陷害我!」

沈盡歡再也不淡定了,林家父女是有意要她坐牢,她如果再不把真相說出來,只怕最後真要坐牢了!

在重案組成員嚴厲的目光下,沈盡歡將她個人和林笙簫之間的恩怨說了出來,並且表示,林笙簫是因為情場失意所以才伺機報復,而林建東則是要替女兒出氣,所以從中作梗。

「這不可能,」敲鍵盤的那人上下掃了沈盡歡一眼,「沈小姐說這話就未免太抬舉自己了,秦總和林小姐的婚事是由林董事長當眾宣布眾所周知的,秦總怎麼可能放著身價背景無人匹敵的林小姐不要,反而對你一個平平無奇的項目經理苦苦糾纏?」

「可這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們!真的是第一集團總裁秦深他……」

「沈小姐,編故事也要講究邏輯性,你說的話漏洞百出,所謂的證據也根本不成立,按照我國相關法律規定規定,故意傷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考慮到你謀殺未遂,如果認罪積極的話,法院那邊應該會量刑,不過。至少也要坐三年牢,沈小姐,你尚且年輕,就算坐牢三年,三年後出來還是大好的年紀,所以我建議你還是認罪吧。」

對方完全不聽她講話,按照一般的辦案程序審問。

至少要坐三年牢!

「我沒有傷人!我為什麼要認罪?!」沈盡歡被嚇到了,她急得團團轉,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對法律一無所知,何況她孤助無援,根本鬥不過王金富和林建東!

問話的人皺了皺眉,看到她死心立法舉目無親的樣子。不忍說道:「沈小姐,要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沒有人能證明前天晚上你沒有傷害王金富,你……」

「我有人證!警察同志,請給我電話,我要聯繫人證證明我的清白!」

這個時候,沈盡歡只能求助秦時。

兩個成員互相交換了下眼神,其中一個摸出手機遞給她,沈盡歡戴著手銬拿過手機熟練地撥下秦時的號碼,然而秦時卻關機了。

她不死心,又給秦深的助理何路打電話,何路接通以後聽到是她的聲音立馬把電話掛了,等她再打過去就成了正在通話中,顯然,她被拉黑了。

何路!這個落井下石的小人!

「沈小姐,我們時間有限,麻煩你配合,不要再故意拖延時間。」一人冷冰冰地提醒。

沈盡歡咬了咬牙,她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給沈讓打了電話,她之前麻煩過沈讓幾次,所以記得他的號碼,電話撥出去之後,她甚至能聽到自己因為緊張而轟然作響的心跳和呼吸聲,生怕沈讓也會跟何路一樣掛了她的電話並且把她拉黑。

很快,電話便接通了,沈讓清淡優雅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時,沈盡歡一下就哽咽住了。

「喂?說話。」沈讓又喊了一聲,沈盡歡才猛地回過神來,雙手握住手機急切道:「沈讓,我是沈盡歡,我現在在重案調查中心,你能幫我聯繫上秦深嗎?我遇上點麻煩……」

「你先別慌,慢慢說,你怎麼被帶到重案組去了?發生什麼事了?」

沈盡歡聽到沈讓這麼說當即眼淚就控制不住奪眶而出,沒想到事到如今關心她死活的竟然只剩沈讓。

她吸了吸鼻子說:「是林建東陷害我故意傷人,你要快一點,他們說我如果認罪積極的話只要坐三年牢,可是我根本就沒傷人,不是我做的,我是冤枉的,我不能坐牢啊!」

「你怎麼惹上林建東了?」

「因為戒指,鴿血紅寶石戒指,林建東知道秦深將戒指送給我,他要替林笙簫出氣。」

「噝……」

沈讓在那頭吸了口氣,彷彿事情相當棘手,不過他淡定慣了,倒也臨危不亂,他安撫沈盡歡說:「你別怕,我這就聯繫秦深,重案組那邊你千萬不能認罪,一旦認了罪想要翻案就難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沈讓。」

沈盡歡的聲音帶了哭腔,沒等她再說什麼,手機就被負責審問的那個人拿回去了。

沈盡歡雙手捂住臉頰,早已淚流滿面,原先冰冷的手銬被她的體溫焐熱,她盯著手銬,然後對二人說:「我的證人很快就會聯繫你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究竟有沒有說謊了!」

重案組成員面面相覷,從方才那通電話他們也看出來了,這個沈盡歡關係不一般,她不光認識第一集團的總裁,而且還認得S市萬盛酒店的少東家沈讓!

「原來沈小姐和萬盛總裁相識,抱歉,是我們唐突了。」其中一個反應過來,連忙起身拿出鑰匙要打開沈盡歡的手銬。

恰在此時,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警服的男子朝裡面探進半個頭,說:「小謝,有你的電話。」

「好的馬上來。」

那人收起鑰匙,皺了下眉起身出去,沈盡歡望著他的背影,心中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在這種時候誰會忽然打電話過來?

不是沈讓,那就是林建東!

果不其然,那人出去沒多久后便折回來。重新走到桌子前坐下,面色凝重地看著沈盡歡說:「很抱歉沈小姐,現在林氏地產的董事長懷疑你是對手公司派來的間諜,指控你涉嫌泄露公司機密,買賣公司交易情報,我們將以侵犯商業秘密罪正式拘捕你。」

又是林建東!

「我沒有!」沈盡歡心口一滯,她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林建東若真要整她,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區區的故意傷人罪就打發了?她搶了林笙簫的未婚夫,離間了林笙簫和秦深之間的感情,在林建東眼裡看來她早就罪該萬死!根本不是坐三年牢就能贖罪的!

「林董事長已經從你的辦公桌抽屜里找到了有力證據,證實你是對手公司派來的間諜,沈小姐。你還是招了吧。」

「……」

直到此刻,沈盡歡才意識到原來「我沒有」這三個字是多麼的蒼白無力,在一天之中,在兩小時之內,她說了無數句的「我沒有」,然而沒有人相信她,甚至沒有人願意聽一聽她的解釋,就已經在心裡給她判了死刑。

她跌坐在椅子上,目光怔忡地看著面前的兩位警官,也曾瘋狂尖叫過,也曾奮力抵抗過,但在沈讓到來之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所有的解釋都不具意義,所以,她還是保留精力,保持沉默吧!

……

沈讓掛了電話輕輕從床上起來,旁邊睡著的女人不安地翻了個身,嘀咕一聲:「沈讓,出什麼事了?」

王玲臉上纏著紗布,正是整容的第一階段,她自己都還不清楚被整成了什麼模樣,倒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和沈讓之間的距離親近了不少。

沈讓伸手輕撫她的臉頰,說:「沒事,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叫傭人進來服侍你,我很快就回來。」

王玲坐起來,拉住他的手:「是不是歡歡給你打的電話?我剛才聽出來是歡歡的聲音,沈讓,歡歡是不是出事了?!」

「我就是要去趟沈盡歡的公司,之前不是我托關係將她弄進去的么,現在她遇上點小麻煩,只要我出面就沒事了。」沈讓溫聲安撫她,他的眼睛似有魔力,看過來時莫名帶著一股安心的力量,王玲點了點頭:「那就好,你快去。別讓歡歡等久了,我就歡歡這麼一個好朋友,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唯你是問!」

「好。」

沈讓縱容她的任性,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而後才離開河西萬達。

沈讓出了公寓立馬聯繫秦深,然而確實如沈盡歡所言秦深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他想了想,最終撥通了秦美雪的電話。

「喂,美雪姐,我是沈讓。」

彼時,美國拉斯維加斯一套城中城豪華別墅內,偌大的歐式宮廷風主卧裝修典雅華貴,一盞睡眠燈照亮整間屋子。一位看起來僅有三十來歲的貴婦人身著絲質綢緞旗袍端坐在床沿,她長相精緻,眉宇之間與秦深有著幾分相似,但是比起秦深,她的五官要顯得柔和一些。

這便是秦美雪,秦深同父異母的姐姐,美國秦家的大小姐,一直以來想方設法要除掉秦深的大姐!

秦美學輕哼一聲,挑眉看著床上閉目養神的秦深,按下手機接聽鍵,紅唇勾起輕蔑的笑:「這不是萬盛酒店鼎鼎大名的沈讓沈總么?」

「美雪姐,秦深在么?我有急事找他。」

秦美雪天生有一股魄力,即便沒有見面,只是一通電話沈讓都覺得倍感壓力,這女人是十足的鐵娘子,行事作風雷厲風行,比起秦深有過之而無不及。

沈讓討厭和這樣聰明的女人打交道,尤其這女人還比他大了好多歲,在她面前,他再深的城府都藏不住。

沈讓一共和秦美雪打過兩次交道,一次是五年前,一次就是現在,五年前的時候沈讓還是個毛頭小子,而秦美雪已經能拿捏他的脾氣,一眼將她看穿。

秦美雪手指滑過秦深高挺的鼻樑,而後落在他涔薄緊抿的唇瓣上,來回按了兩下,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在啊,可惜他現在沒辦法和你通話。」「什麼?美雪姐,你可別跟我開玩笑,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趕緊讓秦深接電話吧!」

「不是我不讓他接,沈讓,你難道不知道阿深有著嚴重的人格分裂症嗎?他發病了,已經昏迷了十個小時。」

「人格分裂?」

沈讓委實吃了一驚!大夏天的竟硬生生被這話嚇出一身冷汗!

秦美雪大驚小怪地叫了一聲:「呀,阿深沒跟你說呀?我還以為憑著你倆那麼深的交情他對你應該無話不談呢。」

「美雪姐,你把話說清楚,秦深他怎麼了?他現在昏迷不醒是不是你在搞鬼?!」

沈讓眸色一狠,握住汽車方向盤的手驟然收緊,他猛地記起那天晚上在西餐廳門口見到狼狽不堪的秦深。秦深手上滿是血跡,當時神情痛苦壓抑地看著他,問他是不是人格分裂無藥可救,他當時還覺得訝異,秦深好端端的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然而這會兒聽了秦美雪的話之後,沈讓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秦美雪惋惜地嘆了口氣說道:「沈讓,你真不夠意思,阿深被病痛折磨了這麼多年,你竟然一無所知!」

「你……」

「實不相瞞,阿深五年前第一次發病,那時候他在A市,情況非常嚴重,聽說他強暴了一個未成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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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雙面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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