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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殷溯:「……」

韓昀裝作沒看到對方翻到天際的大白眼,一顆接一顆的給殷溯投喂櫻桃。

站在他們不遠處的沈辭旁邊同樣有着個殷勤地給他打着遮陽傘的小助理,然而艷陽天下,沈辭面無表情的面容卻讓人倍感壓力。他死死地盯着韓昀輕拈著櫻桃梗的纖長手指,深色的櫻桃梗襯得他的指尖越發顯得蔥白如玉,沈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微微眯起了眼。

這時候,突然有個片場的臨時場務一溜小跑掠過沈辭,跑到韓昀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麼。隨後韓昀就轉過了身,沈辭順着他的目光望去,發現了他便宜堂弟的婆家人來了,是那個叫做秦冷的男人。

沈辭看着他們走進保姆車,無意識地握緊了拳頭,礦泉水瓶在他的力道下發出一聲哀嚎。

保姆車內,秦冷一臉認真地對他說:「韓昀,我們來生孩子吧。」

韓昀:「蛤????!!!!」

「我還是第一次在地球見到你這樣的遠古生物。」秦冷輕嘆一聲,神色中透露出幾分怎麼也掩藏不住的嫌棄,「這顆藍色的星球總算有了點值得在星系裏炫耀的東西了。」

韓昀:一臉懵逼.JPG

他茫然道,「星系……什麼?」

秦冷看着他,難得地露出一個笑容,「按照地球人愚蠢的說法,我就是你們認知中的外星人。」

韓昀發現他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

秦冷說:「我來地球有一段時間了,各個地方都轉悠過,但是從頭到尾,我只見過你一個遠古神獸。」

「……」

「你有着與我同樣強大的基因和力量,如果我們有了後代,那必定會更加不同凡響。現在各星系的生物——包括血統純正的貴族和皇室,都正在一步步走向衰落,既然我們有能力造出能力更強的下一代,就不能白白浪費了這個機遇。」

「……」韓昀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和理智,「那個,先不說什麼神獸不神獸的,我是男人,不能……生育。」

這話有些出於秦冷的意料了,他顯然沒有意識到落後的地球對於生育能力的限制這一點。秦冷愣了一會兒,而後說道,「我的母星有可以使雄性懷孕生育的葯,如果你不想做受孕體的話,我來做也可以。」

韓昀:「……」

他覺得還是先問一下金糰子面前這個人是不是個神經病比較好。

像是看出了韓昀的不相信,秦冷上前一步,抬起手輕輕搭在他的胸口。

……如果不是秦冷依舊冷漠臉,韓昀肯定會以為他是沈辭那個變態和神經病結合體的親戚的。

然而下一刻,令他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在秦冷的手掌和他相接觸的地方忽然發出了一陣金光,而隨着光芒的加劇,韓昀感到自己胸口就像是蓋了塊熱乎乎的毛巾一樣驟然暖和了起來。他飛快地解開襯衣紐扣低頭看去,發現心臟處像是紋身一樣的多了一頭昂頭挺胸的貔貅。這頭貔貅的形象被刻畫得神氣十足,活靈活現,彷彿隨時都要如同神筆馬良的畫作一般變成實體一樣。

韓昀訝異地瞪圓了眼,秦冷同樣感到新奇地看着他胸口的貔貅,輕輕用拇指摩挲著,「真美。」他說,充滿了喟嘆和讚美。

「……」

韓昀想說貔貅雖然是神獸但是它除了招財辟邪和吃以外好像也就沒有別的功能了,然而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被金糰子給鄙視了個徹底:「拜託,聽說過龍生九子沒有?貔貅就是其中之一,什麼叫做只會吃和招財辟邪?」

韓昀:……那你倒是告訴我貔貅還能做什麼。說實話,自從成為貔貅以來,除了吃東西永遠不會感到飽、不吃東西也不會感到飢餓以外,韓昀並沒有享受到什麼特殊的福利。

但礙於時機不對,他只能費勁地把這句吐槽憋了回去,對秦冷說道,「那什麼,秦先生,你剛來……地球,可能還不太清楚,地球人,包括地球上的有足夠智慧的各種生物,他們是不會隨隨便便就和一個陌生人產下後代的。」

秦冷微微皺起眉,凝視着韓昀的而眼神里透出幾分困惑。

韓昀說:「秦先生,就算是在外星球,應該也存在着婚姻吧?」

秦冷點頭。

韓昀接着說:「因為相愛所以結婚,因為相愛所以結合而誕下後代,這才是後代應該有的正確打開方式。」

韓昀說完才驚覺自己的三觀居然這麼正,一向被譽為衣冠禽獸的他竟然也有為別人科普正確三觀的一天。這讓韓昀有些莫名地嘚瑟起來,他見秦冷正兀自若有所思地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一副被他的機智和正直所折服的模樣,韓昀也不再多留惹麻煩,扣好襯衣紐扣后靜悄悄地推門走下車,深藏功與名。

中午過後,韓昀送殷溯回醫院複查。路上碰上堵車,韓昀降下車窗往外望了望,最後只能以嘆氣告終。

殷溯把手裏捧著的冰鎮酸梅汁遞給他,韓昀猛喝了一大口,鼓著腮幫子含着它,冰得連牙齒都泛著酸。

殷溯用手臂撐著頭看他,看着看着就笑了,說:「阿昀,我怎麼覺着你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這句意味不明的話聽得韓昀心中咯噔一聲,面上卻依然半分不顯,他一點點地咽下酸梅汁為自己爭取足夠的思考時間,而後泰然自若地笑道,「是嗎,怎麼突然這麼說?」

殷溯笑着搖頭,「也沒什麼,就是一種感覺而已。」他想了想,說,「我只是覺得……你變細心了很多。」

但事實上,細心這個詞完全不足以概括他對韓昀變化的感覺,那是一種很難用言語描述出來的感覺。殷溯知道韓昀一直對他很好,然而現在的韓昀比起以前似乎更多了一點人味兒,不再是默默地站在他身後守護並付出著;而是像從二維平面中走了出來,成為了一個有血有肉、鮮活靈動的人。

韓昀對此倒是並不覺得奇怪,他見過許多形形□□的人,知道面對什麼人時要擺出什麼模樣才討人喜歡。原本的貔貅陪伴了殷溯許多世,久而久之,他便把報恩當做一種責任和機械的舉動,這難免會讓他對殷溯的好顯得死氣沉沉。韓昀的到來改變了這一點,他在對人溫柔體貼這方面是個十足的新手,好在殷溯不是個討人厭的,這才使得韓昀不會覺得太難熬。

他說:「但這也沒什麼不好,不是嗎?」

「確實。」殷溯笑說,「真不知道以後會是哪個幸運的姑娘被你看上。」這明明是一句類似調侃的話,然而說出來后卻讓殷溯感到了幾分彆扭,他皺了皺眉,不明白那種令人不快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韓昀沒注意到他神情的變化,「殷哥,怎麼好好的就說到這個了,我才快三十的年紀,這事兒不急。」

殷溯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便沒有說什麼。韓昀轉頭看了他一眼,「困了的話就先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殷溯嗯了一聲,把座椅往後調低,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着閉目養神。

韓昀抹了把汗,為自己十足的紳士范兒而感動着。

他們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回到醫院,殷溯在CT室等候檢查的時候韓昀就到處溜達,無意中看到一頭顯眼的紅毛在走廊里移動着,韓昀走近了些,發現頂着那頭殺馬特紅毛的人正是那天想要搶劫他和沈辭的小混混頭領。

「哎。」韓昀叫了一聲,紅毛回過頭,眼睛猛地瞪圓了,「是你!」他的反應很激烈,幾乎是一下子就撲過去扯著韓昀的袖子,「我找了你很久!在那個巷子也等了好多天,可是你都沒出現!」

「找我做什麼?」韓昀挑眉。

「老子要還你錢。」紅毛說,仰著頭看他,「照你說的,我找了電視台,也有人給媽的病捐了錢。現在初步治療已經差不多了,病情也穩定了很多,平時再多多注意就好,而且我現在也可以打工掙錢了,不需——」

「小屁孩子,」韓昀面露嫌棄,屈指彈了下紅毛的腦門兒,「你知道尿毒症初期治療和後期看護以及各種藥物和透析治療要多少錢嗎?」看紅毛的眉毛一下子惱怒地揚了起來,為了照顧少年的自尊心,他不得不換了個委婉的說法,「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但你要知道,尿毒症是顆□□,能籌到的錢自然是越多越好,打工的那些錢不過九牛一毛,真出了事兒,恐怕連一天的住院費都不一定夠用。」

紅毛有些不甘心地抿緊了唇,韓昀笑了,「你都能接受好心人的捐助,又為什麼要死追着還我錢?」他拍拍紅毛的肩膀,這個面容青澀卻如同初生牛犢般意氣滿滿的年輕人在多日的學習、打工和醫院連軸轉的生活下也不免顯出幾分頹喪。這讓韓昀想起了一句話——生活從來都是不容易的,如果有一天它變得容易了起來,那麼必然是有人為你承受了不容易的那部分。

以前承擔的是母親,現在就是紅毛了。

「你還年輕,」韓昀說,「也許現在不是最合適知道那個殘酷道理的年齡,但是——我還是得告訴你,在生命面前,所謂的尊嚴和驕傲根本一文不值。」

紅毛磨了磨牙,桀驁不馴的眉眼依然透著股韓昀羨慕不來的朝氣和活力,「那你最起碼告訴我你的名字吧?——別說什麼雷鋒!」

「韓昀。」

「……白雲的雲?」

「不是,是王安石的詩句中,『媒柙祿昀從持』的昀。」

「……」

紅毛一臉茫然,「媒……什麼?」

韓昀額角青筋一抽,一巴掌蓋上那紅艷艷的後腦勺,「錢既然籌夠了那平時做兼職就好,白天給老子滾回學校好好讀書去!」

紅毛委屈地抱着腦袋跑遠了。

韓昀揉揉額角,拿出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小林,幫我查個病人。就在殷哥之前車禍住院的這家醫院,大概四十歲出頭的女性尿毒症患者,有個讀高中的兒子,最近找了電視台求助社會捐款了的……好,找到后把個人信息和□□號都發給我。」

助理的動作很快,加之紅毛聯繫了電視台,所以也很好調查。韓昀不久后便收到一封郵件,上面是紅毛的家庭情況和學習情況,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個殺馬特的成績居然還不錯,需要記憶背誦的文科慘不忍睹了些,然而理科卻尤為突出,單論理綜和數學成績都是年段前列的。

趁著殷溯還沒檢查完溜達去附近的銀行給紅毛轉了三百萬后,韓昀勉為其難地承認了貔貅的福利之一還包括了一項揮金如土。

金糰子幽幽地說:「敢情這不是你的錢花著不心疼。」

韓昀齜牙,徐天望對他的資助僅限於學費和日常生活費而已,平時少不得得緊巴巴地精打細算,直到在徐天望身邊工作後手頭才算是寬裕了些。

他拿起手機放在耳邊裝作打電話,「別說,揮霍的滋味還真挺好。」

金糰子:「……瞧你這點出息。」

韓昀微笑,「我確實就這點出息,可你他媽硬生生把我逮到這兒,是想要我有多大出息呢?」他聲音低沉而溫柔,這句冷氣四溢的話卻偏偏被他說得如同情人間親昵的密語一般。

金糰子渾身一抖,「我我我……我就是……這,這個……」

「瞧你,出息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韓昀繼續溫柔笑,「那就別說話了,好嗎?」

金糰子抖如糠篩,顫顫巍巍地說:「……QAQ好。」

韓昀依言接通手機,就聽到另一頭傳來一個溫和的男聲,「阿昀,今天下午三點有一場會議,要和幾個投資方商量將《潰堤的青春》翻拍成電影的事情,你沒忘記吧?」

韓昀定了定心神,回答道,「當然沒有,我……」他抬頭看了看時鐘,已經快兩點半了,「抱歉,我剛才睡過了頭,現在馬上過去。」

「嗯。」殷溯沒有生氣,反而頗為擔憂地問他,「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你好好休息,下午就別過來了,我在就行。」

「沒什麼,」韓昀說,「就是睡晚了而已,我出門了,十分鐘後到公司。」

手指輕劃過紅色的掛機鍵,韓昀鬆了口氣,噗通噗通直跳的心臟這才漸漸穩定下來。

想了想,他有些不安地問自己面前的一團空氣,「他……殷溯,要是發現了我不是原來的貔貅,怎麼辦?」

「不會的。」金糰子信誓旦旦地說道,「劇本的男主就是你的性格,你作為韓昀該怎麼做就怎麼做,NPC們不會起疑。」頓了頓,金糰子豪氣萬丈地說出最後一句話,「Beyourself,man!」

韓昀:「=皿=媽的智障。」

他揉了揉額頭,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在這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完成後又是一愣,他剛才不過是想着要拿鑰匙開車去公司,然而這個念頭剛一出現,韓昀就無比自然的知道了車鑰匙放在茶几上,這感覺就像是他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實在怪異得很。

韓昀嘖了一聲,用力晃了晃腦袋,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難以理解的煩人事情,匆匆穿上外套后便出了門。

他去到公司會議室的時候,桌邊已經坐着四個人了。殷溯沖他點頭示意,韓昀歉意地笑了笑,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人都到齊了之後,殷溯微微側過身向他介紹道,「阿昀,這是沈辭、沈臨清和他們的助理李先生和王先生。」

韓昀分別和他們握手,在知道這兩個人名字的時候,他的『記憶』就使得韓昀回憶起了所有相關信息。

在他們現在所處的S市裏,沈家與莫家本是平分秋色的存在。然而莫家在三年前次子和長子相繼去世的打擊下,名望地位皆已不如從前,逐漸地便被縱橫商場的沈家強壓一頭。沈臨清和沈辭雖是同歲,但名義上則是堂兄弟關係,沈辭虛長他幾個月,算是哥哥。而沈臨清雙親早逝,僅有哥哥沈臨凈在照顧他。最近聽說他的一個因病昏迷許久的愛人蘇醒了過來,弄得沈臨清激動不已,更加潔身自好的同時也不忘賺錢養家,這才由沈辭帶着投資了這部電視劇。

但和富二代沈臨請不同的是,沈辭的能力出眾,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他做的本是國內奢侈品的銷售生意,成績相當不錯,是圈內有名的鑽石王老五。這次投資大抵也只是帶沈臨清學一學,並非有意要進軍娛樂圈。

韓昀有很多和這些所謂『富二代』和『董事長』之類的人打交道的經驗,但是這種……握手完後會順便曖昧地摸上一下的人,他卻是第一次碰見。

韓昀:「=皿=……」

是了,沈辭雖然有獨當一面的能力,但他同時也從沈家的遺傳血脈里get到了泰迪屬性,男女通吃,自從經濟獨立以後床上就沒缺過人。

韓昀收回手,沈辭面上倒依然是一副得體的禮貌微笑。他又不動聲色地偏頭看了眼殷溯,對方正在瀏覽計劃書,沒注意到這一幕。

韓昀抿了抿唇,沒有說什麼,默不作聲地坐回椅子上。

這次的會議目的主要是要確定下演員人選,沈辭剛結束一段床上關係,而沈臨清則心心念念著一個人,所以他們都沒有試圖往劇組塞人,從導演到演員的人選都很合殷溯心意。

在會議結束后,沈辭約他們一起出去吃頓晚飯慶祝。

殷溯很自然地便應承了下來,沈臨清倒是拒絕了,說他要回去陪戀人。

四人結伴走出公司,沈臨清一出大門便眼睛一亮,無比雀躍地朝着一個面容俊秀溫雅的男人快步走了過去。

「阿湛!」沈臨清緊緊地拉住他的手,眼角眉梢儘是笑意,然後他又看向站在名為『阿湛』身邊的神情冷肅的男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不少,帶着討好的說道,「大哥,你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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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為傑克蘇的偽·傑克蘇[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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