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2

托尼拉起旁邊被炸得暈頭轉向的老闆，推著他：「快出去，快把他們都帶出去。」

老闆被推的三百六十度轉了個圈，手上還拿著被炸的支離破碎的托盤，一臉懵比說道：「你們的水……」

「不用了，這家店暫停營業。」托尼低聲說道，他一把推開老闆，右手手腕上精緻的手錶散發著幽幽藍光，左手轉動，熒光藍屏閃爍，他的右手被鋼鐵包繞，泛著紅光。

安則正站起來的瞬間抽出背後的雙劍，足尖輕點，在夜幕下綻開一朵粉紅色的花，同時，「雷霆震怒」——他手中的雙劍發出淡藍色，直衝月光下清冷的身影襲去。

對方單手舉起手上的武器，機械臂旋轉，完美的閃避了這一擊。

凜冽的劍氣從安則正的劍鋒爆發，淡藍色的光芒如利刃一般飛射而去，在半空匯成一股大流，霎時破開黑暗，劍氣長空。

傷害爆發在對方身上，對方彎著腰被擊退好幾步，卻又立刻若無其事直起腰來給武器上膛，一步一步踏著黑暗的腳步向安則正逼/近。

「砰——」他手中的榴彈發射器轟鳴，彈火閃爍。一道藍色激光從安則正背後飛來，打碎榴彈，在空中恍若燦爛的煙花絢爛，濃烈的彈藥味散開，煙塵瀰漫之中，托尼一字一頓開口：「冬兵。」

眼前這條有著機械手臂，眼神冰冷泛著殺氣的男人正是美隊曾經的好朋友，後來的敵人，內戰的□□之一——冬兵巴基。

巴基戴著黑色的面罩，幾乎和夜色交織在一起。他冷冷的瞥了托尼一眼，抬手，榴彈發射器沖著托尼飛過去。托尼閃避的同時，伸出手，藍色的激光發射，發起攻擊。

霎時，榴彈擊中他身後一輛停靠在路邊的小汽車，汽車瞬間爆炸，滾燙的熱流衝擊在他的身上，托尼抱頭匍匐在地。

激光打在路邊的街燈旁，碎石翻飛，煙塵掩蓋巴基的身影。

巴基以人類幾乎達不到的速度瞬間移動到安則正的身邊，扔掉手中的榴彈器，從手腕處抽出小刀，直/逼安則正的喉嚨。

低沉的聲音如同鬼魅般響起：「把東西交出來。」

安則正使出「迎風回浪」后跳躲過一擊，「當」的一聲長劍和匕首在半空交接，泛著月色的幽冷。

「你要什麼？」安則正抽身，左手劍氣破空，「我沒有。」

「嘩」的傷害爆發，凜冽的劍意從安則正周身升騰而起，「劍若驚鴻，氣吞長江」，一時間雙劍藍光大盛，噹噹之聲作響，利器交接，寒光畢露。

巴基鎖喉，想要直扣安則正的要害，「宇宙原石。」

安則正白色的馬尾在風中飛揚，劍穗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弧線，小輕功溜的飛起，身似游龍蹤跡難覓。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他開口，眸光流轉，「也沒有。」

巴基根本不關心他在說什麼，每一招都犀利難擋，論近身肉搏安則正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論遠距離作戰卻是他的強項。

「安，躲開！」托尼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安則正下意識的掛起「扶搖直上」，腳底如同踩在雲端一般，騰空而起。

托尼右手張開，直衝巴基飛射。

巴基立刻伸出機械臂格擋，卻由於巨大的衝擊被狠狠砸到了身後的牆壁上。

安則正看準時機，巴基落地的霎時出手，抽出一抹劍意，如同粉色的綢帶般束縛在巴基的全身——「帝驂龍翔」，令敵人定身四秒，而這次巴基沒有閃避成功。

他跳下來，劍鋒直指巴基，挑眉有些得意：「怎麼樣，冬日戰士，打的你服不服？」

巴基瞪著眼睛看他，卻因為被定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誰給你的勇氣來挑戰我們兩個人的？」安則正逼近他，氣勢頗有些凌冽，「還有宇宙原石究竟是什麼，說！」

托尼從他身後走過來，順便從地上收繳了那支榴彈發射器，「這個玩意可不是這個時代有的，也許我們還能好好聊聊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巴基·巴恩斯。」

「我記得，內戰之後的巴基機械臂斷掉了？」安則正回頭望著托尼說道，「而且還是因為……？」

「咳，」托尼輕咳一聲，「如果可以我甚至想把他另一個胳膊也擰下。但是，胳膊斷了還能裝，不是嗎？巴基，老仇人，我想我應該給你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

「不過你可以確定一件事情了，托尼。」安則正略顯愉悅，「至少這個世界是真實的，有你，鋼鐵俠，冬日戰士和一個沒有變成英雄的美國隊長。」

「沒錯，」托尼看著巴基，頗為放鬆，「至少看見了老熟人。」

四秒定身時間已過，但巴基看著他們遲遲沒有說話。但用眼神已經把這兩人撕了一遍又一遍。

「沒準他又被洗腦了，為什麼不說話。」托尼說道。

「怎麼辦，把他綁起來？」安則正提議。

「可以，雖然其實我不喜歡這種敘舊方式，但是你知道的，」托尼聳肩，「有時候不得不。」

正在這時，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安則正警覺的回頭：「誰？」

史蒂文站在他們的身上，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僅僅用震驚來形容。他伸出手，指尖甚至有些顫抖：「這……冬日戰士？」

哦沒錯，這個可憐的史蒂文·羅傑斯，在發現自己家中少了三本漫畫后，就追了出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托尼和安則正。無奈只好在附近閑逛，又在襲擊發生時好巧不巧在小酒館的外面。只是之前場面太過混亂，他躲了起來。然而剛剛發生的一切全被他完完整整的看在了眼裡。

安則正出手的時候他只能算震驚，而托尼和巴基出現時，他已經風中凌亂了。

這種打法……分明就是自己的漫畫里的啊！

不是這個世界壞掉了，就是他壞掉了，這明明只是他的臆想而已。冬日戰士怎麼會是真實的？巴基怎麼會是真實的？！

巴基在抬頭看見眼前瘦弱的史蒂文時，眼神中波瀾四起。趁著托尼兩人回頭，他抽出腳腕處綁著的匕首，抬手向托尼腦後刺去。

安則正察覺，立刻回身，用劍擋下匕首，寒光交鋒。巴基翻身，從身後抽出□□，遮蔽視線后徹底消失在黑夜之中。

「跑了。」托尼撇嘴，有些遺憾，「咖啡是喝不成了。」

「沒事，」安則正摸了摸下巴，「他還會回來的。」

「真巧，我也這麼認為。」托尼贊同的點頭，眼神溫和的看著他，「難得保持一致。」

「英雄所見略同。」安則正拍了拍他的胸脯，「他想要宇宙原石，並且認為在我的身上，所以肯定還會回來的。到時候再抓著他，揪出幕後黑手也不遲，也算是一箭雙鵰。」

「宇宙原石……？」史蒂文的聲音弱弱地飄散在空中，「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嚇到我們的漫畫家了。」托尼回頭正視著史蒂文，他的腕錶泛出藍光閃爍，機械從他的手上褪去，恢復原來的模樣。他伸出手，彬彬有禮的模樣，「我想我還沒有介紹過自己。」

「我叫托尼·史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