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雷髓
一股腦袋快有炸開的暈眩感從腦海中傳出，接著，彷彿有一股強大到極致的精神力蠻橫地突破自己識海的防禦般，隨意的讀取自己的記憶。
少年是頭痛欲裂，可身軀被定住，想動也動不了，想叫也叫不出來，只能被動地忍受這一切。
但雙眼中，卻是有一股濃郁的血光開始凝聚，攝人心魄。
……
差不多一頓飯的功夫后，少年腦中劇痛的感覺才漸漸消散。
身軀脫力般軟倒在地，艱難地喘息著。
可卻是嗜血地盯著那已飄身退後的灰袍老者，聲音沙啞的嘶啞道。
「呵……，老東西，小爺要——殺了你」
灰袍老者卻沒有理會他，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呵呵，慕雲，火雲城慕家子弟，因家中有寶物，被鬼火宗滅門搶奪，僥倖逃得一命，我說的可對。」
老者是笑吟吟地望著地上漸漸變色的少年，不急不緩的說到。
「呵……呵……我要……殺了……你……」
聽到老者將自己的底細全部托出，少年眼冒血光，如野獸般嘶吼到。
「呵呵，別生氣嘛，我早叫你自己告訴我，是你自己不聽，難道你不知道老人家的耐性一般都是很有限嗎？」
灰袍老者是毫不動怒，依舊笑呵呵地說道。
可少年卻森冷一笑，更加森寒地直視著他，眼中，泛著嗜血的殺機。
「呵呵，別這麼看著我，眼神改變不了什麼，只能證明你的懦弱無能。」灰袍老者是輕笑著說道。
聞言，少年是微微觸動，慢慢將眼中的殺機收斂，隱藏於眼眸深處。
「你的實力，想報仇，難！」
瞧見少年這麼快就懂得隱忍，老者是讚許一笑，但卻毫不留情的說道。
聽此少年渾身是猛然一震，雖想努力反駁，可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因為，老者所說的是事實。
以他的實力，想要去對付那鬼火宗，難如登天。
「所以……你想怎樣？」
少年面無表情的問到。
「我可以幫你，但作為條件，你必須得幫我做一件事。」
聞言少年面色微變，憤怒之情有所下降，寒色問道。
「何事？」
「報仇。」
灰袍老者也是聲音微冷的說道。
「嗯。」
聽此，少年是略微一愣，才知老者先前所言非虛。
「什麼仇？」
少年思量片刻后，再度問到。
「這你不需要知道，以你目前的實力境界，告所你也無用，若你真能成長到那一步，我再告訴你無妨。」
「呵！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少年是皺眉道。
「因為……你沒得選擇。」
灰袍老者又恢復了那隨意的姿態，看著地上的少年，語調不變的說到。
聞言，少年是再度沉默，靜靜思量著。
……
良久后，才高聲說道。
「要報仇，也許，我並不需要你的幫忙。」
「呵呵，你是指那塊雷劍令嗎，我知道，憑此令是可以無條件的加入巨象島上六大宗門之一的雷劍宗，可是，這樣你就真的能報仇了嗎？」
「為何不能？」
少年是不服氣的說到道。
「呵呵，憑雷劍令加入雷劍宗，的確，這是個辦法，可你想過沒有，憑你的資質，進入雷劍宗能得到核心弟子的資格培養嗎？就一定能修鍊到——戰將境嗎？」
聞言少年眉色間是多了抹不服氣之色。
「我會努力的，勤奮，我不會輸於任何人。」
「怎麼，不服氣，勤奮，你也知道，修鍊一途一道比一道艱難，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勤奮有時並不一定能起多大作用，相反，天資和資源也許才更為寶貴，你懂嗎？」
少年想反駁，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但神色間，那一抹不服氣之色仍在。
「呵呵，進入雷劍宗得不到核心弟子的資格培養，你何時能突破到戰將境。也許，等你修鍊到戰將境時，那什麼鬼火宗的宗主說不定早就病死老死了。」
「同理，你又怎麼能保證在你突破的時候，人家沒有有所精進呢，萬一你一直跟在人家屁股後面怎麼辦？」
聽他如此說，少年那充滿惱怒，高昂著的頭顱是緩緩地低了下去，換上了一臉沉思之色，思考著老者所說之言。
瞧見少年陷入沉思之後，這灰袍老者又繼續說到。
「呵呵，這一切你都沒想過吧，你剛才一直認為加入什麼雷劍宗就一定能報仇，卻重來沒有想過要是加入了雷劍宗也不能報仇該怎麼辦，所以你現在才會迷茫。」
「所以說我能幫你，我不僅能幫你報仇，還能幫你成為蓋世強者，怎麼樣，考慮一下。」
老者是循循善誘的說道。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選我？」
「呵呵，好個為什麼，其實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也許是天意使然吧！是你將我驚醒。而且，我冥冥之中也感覺你就是我最正確的選擇。」
「呵，天意，家族覆滅之後，我再也不相信什麼天意了，我只相信實力，只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一切。」
少年是語帶譏諷的說道。
「嗯，不錯，只有自己強大才是一切的根本，你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領悟，算是孺子可教也。」這灰袍老者點頭對慕雲說道。
聽到此話，慕雲微微眯了眯眼睛，思索了片刻又沉聲問道：「老傢伙，那你打算怎麼幫我。」
「呵呵，這個先不著急，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雷髓嗎？」
「雷髓，那是什麼東西？」慕雲疑惑地問到。
「呵呵，我倒是忘了，雷髓可不是你這種偏居一隅的小修鍊家族可以知道的。」
「好了，老傢伙，別賣關子了，要說你就快點說，有什麼好顯擺的。」少年是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說你這小子，別一口一個老傢伙的，一點都不知道尊敬長輩，你以後就稱呼我為風老，知道嗎小子。」
「知道了，那你現在可以說了嗎。」慕雲是無所謂的點頭說道。
「哼，這還差不多。」
這灰袍老者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又接著朗聲說道。
「說起這雷髓，那可是天地初開之時誕生的奇物，是世間雷霆的祖根，擁有毀天滅地般地可怕威能，故而掌天罰之力。」
「世間雷霆祖根，掌天罰之力。」
慕雲念著這震撼人心的詞語，重複著喃喃自語道。
「不錯，正因雷髓有如此大的威能，因而常人得之一道便可稱霸一方，成為一方豪強，得之兩道便可天下稱王，雄踞一方。」
「什麼，你是說雷髓還不止一道？」慕雲驚奇的問道。
「呵呵，這是自然，這天地間雷髓共有九道，每一道都威力無匹，妙用無窮。」
「如這寂滅雷髓，顧名思義，雷劫降下之時，萬物寂滅，赤地千里。還有這凌霜雷髓，一擊之下，心神具封，化為飛霜，厲害吧。所以這雷髓才會成為無數強者追尋的目標，你明白嗎？」
「所以，你告訴我這些和幫助我的事就與這雷髓有關。」慕雲反問到。
「嗯，還算聰明，總算反應過來了，你想想看，如果你能掌握一道雷髓的話，報仇豈不是易如反掌。」風老說到。
慕雲臉色微喜地說道：「嗯，的確如此，不過這雷髓有如此大的威能，因該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吧！。」
少年心中雖喜，卻並沒有被這雷髓的強大沖昏頭腦，而是凝聲問到。
「嗯，不錯，還知道天下奇物不是哪么易得，心性不錯。」灰袍老者是誇獎到。
「好了，風老，別賣關子了，關於雷髓，你到底想怎麼幫我？「慕雲是催促到。
「呵呵，別著急，關於雷髓，我雖然不能直接給你，但卻可以給你指明幾條獲得雷髓的線索，只要能獲得一兩道雷髓，報仇，易如反掌。」
話音剛落，慕雲就焦急地問道：「什麼，風老，你知道幾道雷髓的線索，在哪？」
「別急，別急，你以為雷髓就是那麼好得的嗎？再說，像雷髓這種天地奇物，就算是你得到了想煉化它也是難如登天，你可別高興得太早。」
「這我不管，只要有一線希望，那怕粉身碎骨，我也絕不放棄，所以，風老，請你一定要幫幫我。」說著，慕雲是對面前的灰袍老者深深鞠了一躬，鄭重地祈求到。
「誒，你這是幹什麼，好了，我也沒說不幫你，不過你可得想好了，踏入我為你指點的這條路，可比其它的路兇險萬分，艱難萬倍。你真的決定了好了嗎？」
「為什麼？」
「呵呵，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再給你講個秘密吧！你知道我們現在所處的巨象島和龍蒼大陸的來歷嗎？」灰袍老者向慕雲問到。
「巨象島和龍蒼大陸的來歷，什麼意思，風老，這龍蒼大陸不是天地初開之時就形成的嗎？有什麼問題嗎？」慕雲答道。
「嗯，你這回答也對也不對，當初完整的龍蒼大陸的確是天地初開之時就形成的，不過現在的龍蒼大陸嘛，嘿嘿。」
「風老，你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們現在的龍蒼大陸不是完整的。」
「不錯，當初的龍蒼大陸的確是完整的一塊，包括你現在所在的巨象島最開始時也是和龍蒼大陸連在一起的。不過，在哪一戰之後，龍蒼大陸是碎成了幾塊，也才有了你現在所處的巨象島。」
「那一戰，到底是哪一戰呀？風老，你說清楚點。」
「那一戰，是關乎整個大陸興衰存亡的一戰，滅世之戰。」
「滅世之戰……」
少年輕喃著，言語間，被風老勾起了一抹極度的好奇，靜等著下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