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古密辛
「滅世一戰，風老，什麼滅世一戰，你說清楚點。」慕雲是好奇地追問到。
灰袍老者沒回答慕雲的提問，反而又接著問道：「那你又知道邪天大陸嗎？」
「邪天大陸，什麼邪天大陸呀，喂，我說老傢伙，你每次說話不要只說一半好不好，你想急死人嗎？」
「呵呵，好好好，別著急，你聽我慢慢說，在那遠古時期，有一群嗜殺成性的魔物出現在了龍蒼大陸之上，沒人知道它們是從哪裡來的，就如同憑空出現的一般，不過有大能修士推測它們可能來自域外。」
「域外。」
「不錯，這些魔物出現在了龍蒼大陸上之後是無惡不作，嗜殺成性，想屠盡大陸上的所有各族修士，奴役整片大陸。」
言語間，閃過一抹追思之色，灰袍老者是緩緩道出了少年心中的疑問。
「是嗎，」聞言慕雲也是凝神聽著，顯然老者要說的將是一件他從未聽聞過的上古密辛。
「嗯，於是這就逼得整片大陸上的所有修士連起手來共同對付這群魔物，時間，長達百年之久。」
「百年，」少年是越發好奇起來，什麼樣的嗜血魔物竟需要大陸上無盡修士聯手驅逐百年，這也太可怕了吧！
「不錯，在這場長達百年的驅魔之戰中，各族修士和這群魔物間進行了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雖然修士的數量遠勝於這群魔物，可這群魔物的身體十分強橫，而且它們的功法戰技也非常奇特，有著污穢鬥氣的作用，修士與它們戰鬥是極為不利，因此這場戰爭也才相持了百年，期間無數的修者戰死，用屍可鑄山，血可化海來形容也不為過。」
在風老的話語中，一抹沉重的歷史畫卷撲面而來，在少年眼前展現出了一股鐵血的滄桑之氣，聽得他越發入神。
「不過好在有持續不斷的新生力量加入，修士最後還是慢慢地佔據了上風，而在最後一場修士九帝與魔物八皇的終極一戰中，整片龍蒼大陸是被打得四分五裂，從而才形成如今的大陸格局。」
「九帝，莫非這九帝都掌握了一道雷髓，」慕雲是好奇地插口詢問到。
「嗯，不錯，這九帝都是古今驚才絕艷之輩，擁有大毅力，大智慧，才各自煉化了一道雷髓，為保衛這塊大陸立下了滔天大功。」灰袍老者是滿臉讚歎地說道。
然後，這灰袍老者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
「而在那遙遠的極西之地，便是散落著一塊和這巨象島差不多一般大小的大陸碎片。這塊大陸碎片也正是這群魔物最先出現並佔據的地方。」
「這塊大陸碎片莫不就是邪天大陸。」
「嗯，因為這群魔物在這塊大陸上盤踞了長達百餘年之久，所以這塊大陸上原本的天地元氣都是被這群魔物給污穢了，已經不適於人類，妖獸和各種靈物的生存，因此這塊大陸碎片就被稱之為邪天大陸。」
「而且，這群魔物的生命力極為頑強，即使被斬殺的只殘存下一絲氣息，要不了多久之後就又會恢復如初。各族修士便是在這方面吃了大虧，原本許多已經認定被斬殺了的魔物在最後關頭又是再度出現，讓各族聯軍幾經慘敗。」
「同時，這群魔物還能侵蝕修者的心智，讓原本屬於聯軍的修士最後倒戈相向，給了各族聯軍帶來了非常沉痛的打擊。」
「可是，風老，你說的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慕雲不由地問到。
「呵呵，當然有關係了，你知道那九帝對魔皇一戰最後的結果嗎？在那滅世一戰後，是有八帝戰死，僅存一帝也身受重傷，在歸來后不久也坐化了。」
「什麼，九帝最後全死了，」慕雲是難以置信的說到，能在無盡修士中號稱九帝，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是修為通天徹地之輩才行，想不到結局卻這般慘烈。
「哎！不過雖說九帝重傷慘隕，卻也拼得這八頭魔皇同歸於盡，將這八頭魔皇給全部斬殺了。可是，這次斬殺卻並不徹底，有幾頭魔皇的氣息是殘存了下來，至於究竟有幾頭，誰也說不清楚。」
「什麼，」少年驚呼，竟然還有魔皇殘存，這對大千世界的修者來說，怕將又是一場噩夢。
「九帝也知道這群魔頭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待得日後修為盡復后一定會再次捲土重來。」
「於是九帝在臨死前是施展畢生修為將整片邪天大陸連同大陸上殘存的魔物盡數封印，布下滅魔屠天陣，希望以歲月之力能抹殺這群魔物。」
「但同時，九帝也知道這群魔物的生命力極為頑強，以歲月之力能抹殺它們的機率並不大。」
「所以僅剩的最後一帝在生命的最後關頭，綜合其他八帝之所長，創造了一部功法，一部可堪稱世間最強，但也可算做世間最弱的功法，希望後人能藉此功法徹底斬殺這群魔物。」
「世間最強又最弱的功法，」慕雲細細品味了一下這幾個詞，顯然還沒能從這個故事帶給他震撼中回過味來。
……
世間最強又最弱，世間最強又最弱，」慕雲不停地念叨著這句話，顯然想不明白為什麼最強又會是最弱。
於是忍不住向灰袍老者詢問到：「風老，什麼叫最強又最弱呢？」
「呵呵，因為這部功法並不完整，缺少了最後一卷，而且誰也不知道這部功法還有沒有什麼其它潛在的問題。因為，創造出這部功法的那位大帝還沒來得及檢驗便是坐化了，並且這部功法的修鍊條件還極為苛刻。」
「什麼，並不完整，沒檢驗過，老傢伙，你耍我呢，這樣的功法有什麼用！」慕雲忍不住抱怨到。
「哼，你小子懂什麼，即便是這部功法並不完整，可是它所擁有的潛力卻是無限大，知道嗎。」
「哦！是嗎？那老傢伙，你剛才所說的這部功法的修鍊條件極為苛刻又是怎麼回事。」
「哎！」說到這，灰袍老者又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沉聲說道。
「這也可以說是這部功法最大的弊端之一了，雲小子，你也知道，一般的功法，只要體悟到了，鬥氣修鍊圓滿后，突破境界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修鍊這部功法卻不一樣，修鍊這部功法想要獲得境界上的提升，就必須得不斷地吞噬煉化雷髓，而每煉化一道雷髓，這部功法便是會進化一層，個人實力便會有質的飛躍。
「什麼，」少年是面色難看的喃聲道，用雷髓來突破，這，這也他媽太變態了。
「呵，怎麼樣，很變態是不是，這天地間雷髓是何其稀有難得，即使僥倖得到一道雷髓又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住那萬雷噬心，雷火焚身之苦而煉化它呢？更別說還要吞噬多道雷髓了，也正因如此，所以才說這部功法的修鍊條件極為苛刻。」
「哼，！這豈止是苛刻，簡直是變態到了極點，老傢伙，你耍我是吧，這樣的功法有人能修鍊成功嗎？」
「從來沒有，因為這部功法至創造以來，見識過的人不超過五指之數，而敢於嘗試修鍊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靠，那你還叫小爺修鍊，老傢伙，你想玩死小爺是不是。」慕雲是神情陰冷的說道。
「可若修鍊成功，這部功法帶給你的實力，翻天覆地，只要你能藉此煉化一道雷髓，報仇對你來說，易如反掌。」
「哼，說的輕巧，這條路，比小爺加入雷劍宗還有危險萬分，困難萬倍，成功的機率，更是微乎其微。」慕雲是冷哼一聲說道。
「的確，我不否認，但是，難道你的目標就僅僅是止步於報仇嗎！正如你所說，只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一切。當你以後再度擁有想要保護的東西時，你拿什麼去保護他們，雷劍宗，能給你帶來足夠的實力嗎？」
「富貴險中求，天上也沒有白白掉餡餅之事，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到底是拚死一搏，成為蓋世強者，還是唯唯諾諾的過活一生，永遠匍匐在強者腳下，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
「因為，你也知道，修鍊一途，功法是最重要的，一個人日後成就的高低也與他選擇功法的好壞密切相關，而丹藥那些終歸都只是外物而已。」
「而我，卻可以給你這樣一部好壞參半的功法，也許你可以藉此功法成為蓋世強者，當然，也有可能……，所以，你好好考慮下吧。」
聞聽此話，慕雲是沉默了下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