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梟雄末路 薔薇凋零

聖杯戰爭開始后第三夜。

「呦，你們準備好了吧。」蒼穹滿臉笑容地給莫問等人打了個招呼，一點沒有大戰之前的緊張感。

「哪有需要準備的？」莫問嘆了口氣：「這回說好了，回援由誰來做？別弄得像個上次那樣。」

「交給我就行了。」蒼穹拍了拍胸膛。

「那就出發吧，按照昨天說好的，我展開陣法驅散人群並……」莫問說著忽然皺起了眉頭。

也就在同時，一直安靜地站在徐明身後的愛麗絲菲爾突然一個搖晃，昏倒在了他的懷裡。

……

「吾師，assassin已經確定了犯人，是肯尼斯。」言峰綺禮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如一潭死水一般，不帶一絲感情。

「偏偏是他……傳承九代的魔道名門也墮落了么。」遠坂時臣握緊了鑲嵌著紅寶石的權杖。「走吧，綺禮……讓我們給他應得的懲罰！」

「是……吾師。」言峰綺禮低著頭跟在了遠坂時臣的身後，並迅速靠近。

神父那冷硬的面龐上漸漸浮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危險！」靈體化的伊凡感應到了殺氣，現身正欲阻攔，卻被忍者抽刀攔下。

撲哧。

短匕撕裂肉體，噴洒的鮮血濺了神父一臉，配合他那笑容，看起來相當滲人。

只不過他的心情此時並不好。

因為伊凡的示警，這一擊並沒有刺入魔術師的要害，被他用右手擋了下來。

【不過目的也達到了……】神父看著地面斷手背上那六道鮮紅的令咒，彎起了嘴角：「吾師，沒想到你居然有這麼果斷的一面……不對，應該是生物遇到危機的本能吧。」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貪圖聖杯嗎？」遠坂時臣捂住斷臂的傷口，一臉不可置信：「吉爾伽美什，英雄王為什麼會……」

「因為你並不是一個合格的臣子……時辰。」金色的英靈現身，俯視著狼狽的魔術師：「既然綺禮沒有殺掉你……那麼我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看在你這幾日禮數的份上，自裁吧。」

【怎麼會……】遠坂時臣一臉絕望。

「別放棄！時辰！」伊凡強行突破忍者的封鎖，來到了魔術師身邊：「我來拖住他們。」

「愚蠢的傢伙……你以為你會是我們的對手么？」忍者冷笑，然後對著吉爾伽美什深深地低下了頭：「偉大的王，這個冥頑不靈的傢伙就交給在下解決吧。」

「哼哼……沒問題。」吉爾伽美什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嘲弄。

「時辰……你快走。」伊凡抽出了細劍。

「綺禮，退下靜靜看著就好，這已經不是你能插手的了。」英雄王輕笑：「風魔半藏，想要做我的臣子，那就在此證明你的價值吧。」

「哈伊！」一身夜行衣的風魔半藏大喜，然後遁入影中。

伊凡嘆了口氣，握拳扣胸。

「紳士……從不違背諾言！」

……

「好耀眼的光！」正在陪著衛宮切嗣搜集情報的萊特猛然偏頭。

「你察覺到了什麼？」魔術師殺手放下望遠鏡。

「有強者交手了……」【純粹，堅定，無悔的犧牲么？值得尊敬的人啊。】騎士望著遠方，眼中帶著一絲可惜。

「愛因茲貝倫和遠坂交火了？」魔術師殺手一愣，轉頭看向對面的大廈：「肯尼斯沒有動靜……我們也不要輕舉妄動。」

「我明白。」

……

遠坂宅。

淡淡的輝光自伊凡體內透出，並灑滿整個庭院，在光芒的照耀之下，遠坂時辰發現自己的斷臂以肉眼可分辨的速度飛速生長。

「這就是你的底牌？」【超速再生？麻煩的能力……不過僅僅是麻煩而已。】感受著對面傳來的那一陣陣的壓迫感，風魔半藏緩緩拔出了武士刀：「你以為忍者在失去陰影的掩護之後就沒有作戰能力了么？」

「你想多了，這個結界只是防止你們出去追時辰而已……快走吧，我死之前他們是出不去的。」沐浴在光中的伊凡背對著遠坂時辰叮囑道。

「你以為他逃得掉么？」忍者望著倉皇而逃的魔術師，冷笑道。

「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我已拼盡全力，這就足夠了。」伊凡挽了個劍花，那舉世無雙的容顏上殺氣凜然：「現在，就是收拾叛徒的時候了！」

「笑話！」

忍者身形一閃，直接爆發出了最快速度一刀斬向伊凡，但出乎他的意料，本來應該跟不上他速度的伊凡輕易地接下了這一刀，並且回以一記無比迅猛的蹴擊。

嘭！

躲閃不及的忍者化為煙霧，一截樹墩出現在原地被伊凡一膝擊碎。

「忍法……」出現在了十米開外忍者瞬間結印：「龍火之術！」

「冰封球！」

不斷旋轉的冰球甩出一圈圈冰刃，將咆哮的火龍輕易肢解。

【這傢伙雖然用了某種方法讓實力大幅度提升，但明顯還並不適應高速作戰……這就是我的機會。】借著四散的火焰，忍者急突，在伊凡左臂割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也在同時，血色刺劍在忍者面頰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

「嘿……果然是愚蠢之輩。」觀戰的吉爾伽美什看著開始換傷的兩人，微微搖了搖頭。「綺禮，接受我的契約吧。」

「汝之身為吾所用，吾之命運寄汝之劍。」言峰綺禮亮出了右臂。「以聖杯的名義，順從吾之意志。」

「吾起誓，汝之供物為吾之血肉。」

「由此，契約達成。」

……

【力量，耐力，魔力，我都不如對方，只有速度勉強可與他一較高下……】肌肉在抽搐，骨骼在悲鳴，忍者強忍著渾身劇痛，繼續保持著巔峰速度與伊凡纏鬥。

【不過勝利最終會是我的！】面對伊凡對著自己心口那一記兇狠的突刺，忍者不閃不避，抽刀劈向對方的胸膛。

只戰了不到一分鐘，兩人便做出了同歸於盡的架勢。

細劍急突，長刀裂空——生死之間，兩人竟是都沒有收招的打算。

「夜幕！」

細劍臨身那一瞬，一條黑色的披風驟然浮現，生生擋住了那一刺，與此同時，鋒利的武士刀直接將伊凡當胸斬為兩段！

「哼！」忍者得意地收刀回鞘，然後帶著目光帶著討好與諂媚看向了英雄王。

但他得到的卻是一抹譏笑。

風魔半藏心底猛地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可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捆得嚴嚴實實，絲毫動彈不得。

「你……」望著被本該被自己擊殺的伊凡，忍者驚駭欲絕，但此時他底牌全出，而且以他的筋力和抗魔力，根本無法掙脫這強力的束縛。

「王上救我！」

面對絕境，忍者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向英雄王求助。

吉爾伽美什視若未見。

「……死吧！」

細劍刺破心房，帶著不甘與不解，忍者的身體化為飛灰四散。

……

「既然礙眼的傢伙已經退場，那我們可以談談了……」英雄王緩緩來到了伊凡身前。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貴公子握緊了手中的血荊棘。

「哦？我還以為你會為和我虛以委蛇，好讓那個無趣而死板的傢伙逃得遠一些呢。」

「如果不能把你擊殺在此，我拖多久都沒用。」

「哦？你以為你有勝算？」英雄王來了興趣。

「……」伊凡無言，舉起了劍。

「很好，那就讓我來衡量一下……」孤傲的王者舉起了手，一圈圈金色的波紋浮現在了他身後。

「你身為英雄的資格吧！」

面對王之財寶的寶具雨，伊凡不閃不避迎頭而上，僅僅三秒之後，他整個人便被鮮血染紅。

不過伊凡就像沒有知覺一樣，仍憑一枚枚寶具將他的軀幹轟碎然後癒合，依舊保持著衝鋒的勢頭。

「你以為我和那個蠢材一樣么？」吉爾伽美什搖了搖頭：「enkidu！」

四條銀色的鎖鏈自虛空中探出，緊緊鎖住了伊凡的四肢。

「果然如此……賜予你超凡的生命力的，是那些雜碎神啊。」英雄王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很遺憾，你猜錯了！」

銀色的鎖鏈寸寸斷裂，滿身血污的貴公子面色冷然，挺劍刺向近在咫尺，驚訝中的英雄王。

叮！

細劍在金色的巨盾上帶起一溜火花，伊凡還欲追擊，但已經有準備的英雄王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暴雨一般的寶具瞬間將其轟成了一團血霧。

不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團血霧便重新化為伊凡的模樣，就連衣服也煥然一新。

「……不是神性，那就是燃燒生命了。」英雄並未在追擊，看向伊凡的目光帶著些許嘆息：「你應該知道時辰是什麼人，為何還要為他如此？」

「……我只是不想見到好女人的哭泣而已。」貴公子撿起了落在腳邊的佩劍：「時辰或許罪有應得，但禍不及家人，英雄王以為如何？」

「本王不是不明是非之輩，自然不會遷怒他人。」吉爾伽美什從寶庫中拿出一把造型古樸的長矛握在手中：「那麼，迎接你的命運吧。」

儘管第六感瘋狂地提示危險的存在，但伊凡早已作出了選擇。

旅者英靈卡：

風魔半藏：（戰國之影）

筋力c耐久c敏捷a++魔力d幸運c

寶具：

妖刀.葬獄（a）：被此刀刺中四肢后，傷者耐久不大於e則必死；刺中軀幹后，傷者耐久不大於d必死；刺中要害（心臟，頸部動脈等）傷者耐久不大於c必死若是傷者有『王』屬性的話，判定上升一個大階級（要害判定c→b），但即使扛住了妖刀的死亡詛咒，傷者也會流失大量體力，並且耐久會有一定程度的下降。（這把妖刀曾終結過七名統治者，十六名一方俊傑，縱使權傾天下，英雄蓋世，也躲不開由背後刺出的毒刃。）

夜幕（b+）：雖然外觀並不起眼，但這是一條擁有神奇力量的披風，風魔半藏的至寶，使用披風的一瞬間可抵擋任何強度a以下的攻擊，並使披風的使用者進入隱身狀態。（黑暗是忍者最好的保護色。）

影舞者（c）：傳說中風魔半藏曾經替自己效力的君主避開了無數次致命的危險，作為傳說的具現，風魔半藏可以在適當的時機替自己的御主承受傷害，不過該技能對同一個攻擊對象只能使用一次。（虛實虛實）

保有技能：

忍術（a+）：在忍者這個領域，能和你並肩的寥寥無幾。（忍者，既是忍辱負重之人。）

弒君者（b）：對『王』屬性的英靈傷害增加。（君主？不過是一群被權力遊戲迷了眼的羔羊。）

下克上（？）：當你認定一人為你的主上，並獲得其信任后，背叛后你對其的第一擊所有判定等級提升。（風水輪流轉。）

職介：卒

固有技能：不屈（e）：生而為卒，不退半步！與敵方英靈僵持時獲得力量加成。（因該技能和英靈本人不契合，所以效果微乎其微。）

伊凡：（薔薇大公）

筋力c（d）耐久b（c）敏捷a（b）魔力b幸運a

寶具：

血荊棘（b）：精緻而纖細的刺劍，歷代薔薇大公的隨身武器，代表著薔薇領的至高權力，與此同時，它也是一柄無比強大的魔法武器，擊傷敵人的同時可汲取其生命力來治療自身；並且增幅持有者的基礎屬性。（捍衛美麗的騎士之劍。）

於暗中綻放，在光下凋零（ex）：限定解放，解放之後，伊凡全屬性提高至a++，同時展開輝光之域，封鎖空間，等同於a++級結界，並且在解放的五分鐘內伊凡獲得聖耀之祝福，但戰鬥結束之後伊凡必死。（最後一位薔薇大公，也是最傳奇的一位薔薇大公，因為某種原因，率領忠於他的五十名騎士在鈴蘭之原突襲魔界大軍，並成功擊殺魔族之王。解放咒語「紳士，從不違背諾言！」）

聖耀之祝福：聖屬性傷害免疫，光之所在，命火不熄。

保有技能：

領導力（b）：你的政治手腕並不高明，但你的人格魅力卻是無人能及。（長得帥就是有優勢啊。）

無雙之顏（a）：被詛咒一般的容顏。（異性殺手，不過只要你想，同性……甚至不同種族也不是問題。）

閃星劍術（b）：薔薇領的至高技巧，可惜你在劍術方面並沒有下太大的功夫。

奧術（a+）：雖然你不經常施法，但一聲奧術大師，你絕對當之無愧。

職介：卒

固有技能：

棄子（？）：受到致命傷害后，可強行停留於世一分鐘。

註：括弧內為人物基本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