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告一段落 命運慣性
做工粗糙的飛矛擊穿鋼板，一架架無人機墜入大地。
一顆顆導彈在戰陣中爆開，飛濺的火焰和衝擊波撕裂英靈戰士的身軀。
戰事膠著。
……
「天空之城，浮遊都市……果然，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啊。」【心象風景侵蝕現實，卻沒有完全脫離現界……果然不同啊，不過征服王的固有結界居然能堅持這麼長時間？這可和我所知道的不一樣啊。】望著那浮在天上的鋼鐵都市，蒼穹起身：「不能光坐著了。」
「老哥，你要出手？」
「當然，雖然宴會是那個大塊頭髮起的，但這兒可是咱們的地盤啊。」蒼穹瞥了一眼依舊淡定的英雄王：「一直耗著也不是事兒……而且時間這麼晚了，宴會也該散了。」
「……這種程度的戰爭，老哥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擒賊先擒王了……」蒼穹起身：「那我先走一步了。」
說罷，蒼穹身形一閃便來到伊斯坎達爾身邊：「征服王，需要幫助么？」
「你是要插手我的戰爭？！」伊斯坎達爾盯緊了蒼穹。
「你為我想么？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其他時間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面對征服王的逼視，蒼穹攤開了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勝負很快就見分曉了。」伊斯坎達爾舉劍：「我會……」
大漢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就在他下定決心，正準備採取行動的那一瞬，機械軍團連帶那鋼鐵都市一同消失在了固有結界之中，失去了對手的戰士們茫然地望著彼此，不知如何是好。
很顯然，卡佩爾被其御主用令咒召回了。
……
「……真是令人掃興的收尾啊。」戰士們重新化為靈體，返回那古老的時空，柔和的月光撒滿庭院，彷彿之前一切皆是幻影。眾人依然端坐桌上，杯中美酒尚在，伊斯坎達爾大口一飲而盡，眉宇之間充斥著失望。
「哼……雖然儘是一些雜種，但有統領他們的能力就讓你洋洋得意，自以為是真正的王者了么？」吉爾伽美什並沒有在意那場尚未分出勝負的戰爭：「rider，你這個傢伙果然很礙眼。」
「隨你怎麼說吧，早晚要一決高下的……」伊斯坎達爾起身拍了拍韋伯的頭：「真是可惜，還好你是余之master，不然余真的無法忍受那個強令戰士從戰場上逃跑的膽小鬼。」
「……」聽聞此言，又想起遠坂時臣通過令咒傳給他的消息，吉爾伽美什的臉不免黑了兩分。
「彼此之間想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今晚就到此為止吧。」伊斯坎達爾拔劍，伴著一陣耀眼的雷光召喚出了他的戰車，然後一把提起韋伯的衣領。「小子，走了！」
「哼……本王等著你們，可別在見我之前就退場了！」吉爾伽美什掃了蒼穹和龍傲天一眼，靈體化離開了城堡。
「告辭！」萊特沖著蒼穹等人點了點頭，與騎士王一同站起。
「嘛……散了散了，這裡有人收拾，大家睡個好覺吧。」
……
「卡佩爾，你實話跟我說，若是不考慮其他在場的英靈，你和rider對決勝負如何？」凱悅大酒店中，肯尼斯面色陰沉。
「我們二人軍力並無太大差距，但我指揮水平不如他……但可以兩敗俱傷。」科學家開口道。
「是么……」肯主任揉著太陽穴：「這麼說只好找master下手了……卡佩爾，你的那些監視器能察覺到assassin么？」
「……沒有把握，不過我有一個建議。」科學家推了推眼鏡：「關於令咒……」
自始至終，肯尼斯沒有和迪盧木多說一句話。
……
【時辰那個傢伙雖然對我保持謙卑，但終究不是向我效忠啊……而且很無趣。】在英雄王回歸后，遠坂時臣對其禮節依舊到位，但吉爾伽美什的心情依舊很糟糕。
【相較來說，還是那個依舊在迷茫的小傢伙和伊凡有意思一些……還有那個豺狼一般的忍者，真想欣賞他野望破碎的那一刻。】
【或許……是該推那個小傢伙一把了。】打定了主意的英雄王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前方的空地開口道：「你的御主現在在哪裡？」
……
「肯尼斯和遠坂時臣聯手了……」坐在車上的衛宮切嗣心情並不好：「征服王的固有結界，你們怎麼看？」
「我沒有辦法。」阿爾托莉雅的聲音帶著一絲羨慕。
「直接擊殺伊斯坎達爾的話，我們還是有勝算的。」萊特看向衛宮切嗣：「不過他現在還是我們的盟友，切嗣你應該想想怎麼對付高機動性的蒼穹和那個機械軍團。」
「……我又能做什麼？那兩撥傢伙把他們的master看的很緊。」魔術殺手明顯會錯了意。
「……別用那些下作手段。」本來想開口斥責的阿爾托莉雅回憶起之前的辯論，語氣不由弱了兩分。
「這是戰爭……」衛宮切嗣狠狠吸了口煙，強調道：「沒有榮譽和人性的戰爭。」
「……」【真是糟糕的組合。】騎士默默搖頭。【各有各的堅持，都不肯妥協……我也一樣，如果maser做出那種事情，我也會出手阻攔吧。】
……
翌日。
「什麼！神父……死了？！」遠坂時臣打翻了紅酒杯。
「吾父右臂被割下……想來是其他master所為，目的就是教會保存下來的令咒。」言峰綺禮此時的狀態很不好，看向遠坂時臣的目光也也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放心吧，綺禮……我會讓那些不自律的鼠輩付出代價的！」但優雅的魔術師只當做這是失去至親的悲痛，出言安慰道。「你有什麼線索么？會不會是愛因茲貝倫的那個英靈乾的？」
「assassin還在調查，不過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這種感覺……就是愉悅？】吉爾伽美什的話依然回蕩在他耳邊，自己父親倒在血泊中的景象來回閃現，言峰綺禮的內心在掙扎，數十年所形成的世界觀與本能猛烈衝突，這讓本來就迷茫的他更加混亂。
「那好……等到找到那個傢伙，我們就制定作戰計劃。」遠坂時臣點頭：「下一個午夜，就是為神父復仇之時！」
言峰綺禮機械地點了點頭，然後退了下去。
【或許……我……】
……
「哈哈哈哈……幹得好，卡佩爾！」看著手上那密密麻麻的令咒，肯尼斯的心情無比愉悅：「現在，就算沒有結盟，我們也能和其他人正面抗衡了！」
「令咒雖然能大幅加強我和lancer的能力，但終究有極限的。」卡佩爾並沒有成功沖昏頭腦。
「我知道……」肯尼斯敷衍道。
「主君……您失態了，況且這種行為並沒有一絲榮耀可言！」終於忍不住的迪盧木多向肯尼斯諫言。
「住口！你這無能的廢物！」志得意滿的肯主任對迪盧木多怒斥道——自從他發現自己未婚妻那異常的目光和窺視到英靈的夢境后，肯尼斯對迪盧木多愈發厭惡。
【我只想實現自己生前未能走上的忠誠之道；可為何會遇上這樣一個沒有絲毫榮譽感的主君？還有索拉殿下的眼神……這是命運的玩笑么？】槍兵握緊了雙拳。
……
「肯主任襲擊了冬木教堂並擊殺了監督者？」蒼穹臉色怪異：「他就不怕戰後教會找他麻煩？我沒記錯的話教會裡可是有死徒之祖的存在啊。」
「誰知道他抽什麼風……」徐明搖頭：「不過今夜，我們可就要面對掛上一身令咒buff的槍兵和科學家了……要不我們換個目標？」
「和哪撥人交手都沒區別。」莫問並不認同徐明的判斷：「還是按原計劃強攻凱悅酒店，然後見機行事吧。」
「況且……以遠坂時臣的性格，沒準我們能撿個便宜呢。」修士眯起了眼睛：「需要考慮的就是saber和rider了。」
……
平靜的白天很快就過去，可就當莫問等人收拾完畢，正準備出擊的時候，意外的噩耗將他們的打算破壞的一乾二淨。
ps：聖杯戰爭終戰即將開始……便當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