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我擔心的心肝肺都揪著

第一百零九章 我擔心的心肝肺都揪著

尉遲安冷眼睨著蕭玉,見他不為所動,沉著道:「蕭相,難不成要違抗朕的聖意嗎?」

蕭玉心下一陣唏噓,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道:「皇上,男女有別,這樣冒失進去,有shi身份。何不等臣的未婚妻病好一些,再見也不遲。」

「朕並不覺得有shi身份,關心愛卿與愛卿家人是朕的責任。莫要再廢話,還不請朕進去。」尉遲安沉著臉,淡漠的說道。

蕭玉抽了抽嘴角,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的牽強的說道:「皇上裡面請。攖」

尉遲安見蕭玉識趣,邁步踏進了房間。他掃了一眼房間布局,淡淡道:「蕭相還是很有品位的,格局不錯,還蠻詩情畫意的。」

蕭玉狗腿的點了點頭,很是謙虛的說道:「皇上說笑了,臣清廉,自不敢倨傲。」

「是嗎?門前盆栽架上放的可是花開並蒂蓮?裝飾架上放的可是珊瑚礁?宋瓷可是幾百年悠久?愛卿從你這搬去的東西能從當鋪里換成上千的銀票。你為官清廉,不覺得打自己的臉嗎?」

蕭玉冒了一頭的冷汗,天哪?皇上慧眼通靈啊!靠,她都那麼低調有內涵了,還能被看出來,這小子賊精的!她拱手不緊不慢的說道:「祖上留下的東西,微臣不能變賣只能好好收藏起來。償」

「呵~落魄之際都不曾變賣祖上東西,朕是誇你有骨氣呢還是有骨氣呢?那麼有骨氣還給人做了上門女婿,朕很難想象用骨氣吃飯的蕭相,遇到了什麼樣的傾國傾城,甘願視原則為無物。」尉遲安嗤笑道了。

蕭玉垂眼猛翻了一個白眼,要不要赤果果的說她不是個男人?雖然她真的不是,她深吸一口氣附和道:「皇上說的是。」

不痛不癢,好似無關緊要。尉遲安緊縮劍眉,淡淡睨了一眼蕭玉,撇開眼看向床榻那方向。

床榻那頭不知什麼時候床幔被放下,窗前的微風徐徐吹來,吹起床幔輕飄起,圈起繾綣的漣漪。

尉遲安微微蹙眉,隱約間能看到床頭邊半卧著一個人,那人影輕靠著床欄,伸手掩嘴,然後不斷的輕咳出聲:「咳咳咳……」

蕭玉一驚,她心跳的飛快,連日來的緊張變為欣喜,她急急的上前,待想起屋裡還有尉遲安的存在,腳步一頓。她略顯情急的詢問道:「你可好些了?」

「嗯,略好些了……」

清清淡淡的嗓音有著睡意蘇醒的慵懶感,但依稀可以感覺的出他虛弱無比。

尉遲安擰了一下眉,他看向蕭玉,眼神深邃不見底。

蕭玉對視一眼,慌忙撇開眼道:「皇上來看你了,你要不要……」

「不必了,朕感覺的出蕭夫人身體依然抱恙,就不必起身向朕請安。」尉遲安打斷蕭玉的話,沉聲道。

「謝皇上隆恩。」那縹緲虛幻的聲音再次響起,辨不清男女。

「蕭夫人好好休息,明日朕就讓如公公擬旨,賜婚你與蕭相。你且安心養病,大好時便可以與蕭玉完婚。」尉遲安見床榻前那身影又在低咳,憶起曾經說過等洪將軍命案了結,就許蕭玉完婚的承諾,沉聲道。

蕭玉有些驚訝,今個皇上怎麼變得有點人情味了?她慌忙拱手道:「謝皇上。」

「朕出來已久,這就回宮了。」皇上側身對蕭玉道,見他卑躬屈膝的模樣,再次擰了一下眉。

尉遲安跨出了房門,蕭玉急忙跟上,出了院落到了大堂,尉遲安道:「你已經連休息三日,明日是不是該上朝了?」

「微臣知曉,前幾日是微臣糊塗,是該以江山社稷為重。」蕭玉很識趣的拱手,不卑不亢的說道。

「呵~甚好,等江山穩固,百姓過的豐衣足食之際,再談情愛之事也不急。不過,朕還是明白的,你這年紀是該娶一房妻,開枝散葉了。」尉遲安淡淡的說道。

蕭玉抽了抽嘴角,她早過了嫁人的年紀了,這古代十八歲就是老姑娘了,她都二十一了,老成豆腐渣的姑娘。

「皇帝體恤,臣銘記於心。」蕭玉模凌兩可的說道。

尉遲安睨了一眼,他看向一旁靜靜跟隨的淑畫,伸手牽住淑畫的手道:回宮吧!」

蕭玉目送尉遲安上了馬車后,急忙奔向自己的楓林園,心裡有個聲音在分分鐘提醒她,他醒來了,他真的醒來了。

她衝進了房間,疾步走向床榻,伸手撩起床幔,入眼的他很虛弱,輕靠著床欄,她慌忙坐下緊張的詢問道:「你沒事吧?你嚇死我了,這些天我一直守著你,生怕你再也醒不來。瑾言,你還難受嗎?」

風瑾言抬眼看向她,扯了扯嘴角,想回個微笑給她,卻連笑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他微微搖頭,虛弱的說道:「我沒事,只是困,多睡了會,讓你擔心了吧?」

「我擔心的心肝肺都揪著,你不知道我每次給你擦身,能擦出一盆的黑水。」蕭玉憂心忡忡的看著風瑾言,擔心的說。

風瑾言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緊張的手心都是汗,那汗珠黏在他的手心中,讓他感覺到了暖意。從心底漸漸蓬髮暖意。

他無比專註的看著她,那雙大黑眸里的擔憂不是假的,她是真的真的擔心他。他不禁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很是虛弱的笑道:「就因為你這三天時時記掛著,讓我不得不醒來看看你,到底怎麼了!」

話雖平淡,聽在耳朵里卻非常的溫馨。她伸手敷在他握著她手的手,輕笑道:「現在看到了?感覺是什麼?」

「能第一眼看到你,真好!」風瑾言由衷的說道。

他一直在做夢,夢裡自己身處一片白茫之中,怎麼走也走不到盡頭。可每每他想走的再深遠點,就會聽到一陣古怪的聲音。

蕭玉伸掏出藏於袖中素帕,為他擦了擦額頭前的汗,低低的說道:「是不是餓了?你都三天未曾進食了。」

風瑾言微微點頭,沉聲道:「確實有些餓了。」

「我讓廚房的廚娘給你做。」蕭玉眉眼一彎,正要起身去叫外面的丫頭,卻不想被風瑾言給拉住手。

她不解的側轉頭看著他道:「怎麼了?可是那裡有疼了?」

「玉兒,能親自為我下碗面嗎?」

「這個,自然可以!」蕭玉很爽快的說道,她好久沒有動手自己做東西吃了。

「那去吧,真的有些餓了!」風瑾言看著她,淺笑道。

待蕭玉出了房門,魑從樑柱上跳下,跪在床邊道:「閣主。」

「起來吧!」風瑾言虛弱的說,他伸手握拳,正要運轉一下內力,卻不想什麼力氣都沒有。他心下一個『咯噔』,看向魑蹙眉再次說道:「怎麼回事?為何提不起一絲內力。」

「閣主的內力所剩無幾,為了避免你在用內力,楚少封了你的內力。」魑垂眼,如實稟告。

「該死!誰讓你們進宮去找楚少的?」風瑾言不悅的說道,讓他在廢宮體會一下寄人籬下的感覺不是挺好嗎?

「這,當時閣主昏迷不醒,我們只好連夜潛入皇宮,通報閣主的病情。」魑老實巴交的說道。

「魅呢?」

「在宮中替閣主掩飾著。

「楚少呢?」

「已經不再京都。」

風瑾言默了,他在這也沒幾天可以住了,他得回宮繼續做質子。

蕭玉到了廚房,廚娘顯然又一驚,上次美如花的夫人來了廚房,這次相爺親自來,頓時讓他們蓬蓽生輝。

「相爺這是要?」廚娘見蕭玉圈起袖子,詫異的詢問道。

「哦,沒事!我是來做一碗面的。你們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行。」蕭玉笑著道,對於一個吃貨來說,不會做飯是可恥的。

廚房內的小廝伙夫見蕭玉要動手做吃的,紛紛繞開道。

蕭玉挑了兩個雞蛋,一顆青菜,一塊肉。她很是熟練的洗乾淨了菜,拿著菜刀將菜切好,又將一塊肉一刀一刀切成薄片,打了雞蛋。

熱鍋,放油,一切都做的很是熟練。廚房外張望的小丫頭片子,眼冒星星很是崇拜的看著蕭玉道:「相爺好帥,自古男兒遠庖廚房。相爺這麼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

「我聽說是未來夫人想吃相爺做的食物。」另一一個丫頭插話道。

「未來夫人好幸福,相爺不僅是高官還會下廚。這麼好的男人,我給相爺做小妾都願意。」丫頭花痴的捧著臉道。

「你醒醒吧!長得還沒有未來夫人一根手指美。」

七七八八的議論聲傳進了蕭玉的耳朵里,她有些汗顏。

不就是下一碗面嗎?至於那麼崇拜她嗎?這古代下廚的女子很多啊!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哦不,她現在是女扮男裝,也難怪一群丫頭花痴她。

蕭玉放了面,等面一熟,又撒了一些鹽又放了味精。將面撈上來,蕭玉撒了一些蔥花,將鍋里的湯盛到了碗里。

一碗香噴噴的面,大功告成后,蕭玉喜滋滋的端著去了楓林園。

剛踏進楓林園,福伯急沖沖的跑向院子,將手中的請帖遞給蕭玉道:「爺,這是靳府派人送來的請帖,邀請你去靳府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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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本紅妝,妖孽相公速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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