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剛我還給你看媳婦呢

第一百一十章 剛我還給你看媳婦呢

蕭玉有些詫異,她伸手拿過請帖丟在托盤上,不在意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對了,福伯!今個晚飯做的豐富些。」

福伯點頭哈腰的說道:「曉得!曉得!」

蕭玉喜滋滋的端著面進了門,她笑着走向床榻,將托盤放在床邊的矮桌上,淺笑詢問道:「你半卧著可有累著?攖」

風瑾言微微點頭,虛弱的說道:「還好,不礙事。」

蕭玉見他昏昏欲睡的樣子,伸手拿過一旁的枕頭,半扶起他,將枕頭擱在他的背後,以免硬硬的床欄硌得他背生疼。她抬眼看向他,笑着道:「我下了面,你不是想吃面嗎?趁熱吃吧!」

風瑾言懶懶的抬眼看向她,他微微點頭道:「你喂我。」

蕭玉笑了笑,任勞任怨。她端起面,滾燙的碗底讓她想縮手,但是她並沒有那麼做。她神情淡然的夾起一筷子遞到他嘴邊道:「吃吧!」

風瑾言很是配合的張嘴,入嘴的面硌得他喉嚨生疼,他這才知道自己還不能進食。可是看到她拿着希翼的眼眸看着他時,他故作很好吃的將面吞下了肚子。

「好吃嗎?」蕭玉有些期待的看着他,畢竟第一次下廚給自己喜歡的人吃,她還是有點小緊張的。俗話說,抓住一個男人的胃就是抓住了他的全部償。

「好吃。玉兒的廚藝很好!」風瑾言眉黛一挑,揶揄的看着她,笑着說道。

「那快吃吧!」蕭玉眉眼一彎,笑着道。

風瑾言並不想博了蕭玉的好意,他伸手接過她端著的碗,十分優雅的吃着。

他的吃相很好看,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氣質。蕭玉眯着眼看着他,心裏暖暖的。

風瑾言吃完面后,這才將空碗遞給蕭玉,他撇眼看到托盤上的紅色請帖,微微眯眼道:「這是什麼?」

蕭玉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拿過托盤上的請帖翻看了一些,淡淡道:「靳府的老太爺邀我去府中用膳,想必是為了感激我救了靳烙。」

「那案子破了?兇手是誰?」風瑾言拿過蕭玉手中的請帖,淡淡的問道。

「破了,兇手是王大人的閨女。這王笑笑也算是有情有義之人,為了自己的情郎甘願下嫁給王大富。王大富也算是罪有應得,一命換一命,善惡終有報。」蕭玉很是感慨的說道,好在丁之賢家不算斷了火苗,畢竟王笑笑肚子裏還有丁家的子孫。夏明候想表明忠心,勢必會讓王笑笑活着,丁之賢會對皇上感恩涕零,皇上得了兩名賢能之人。

「那你去嗎?」風瑾言淡淡的一笑,看着她詢問道。

「你想讓我去嗎?」蕭玉眉眼一彎,淺笑詢問道。

「你若想去就去,若不想去就不去。我不能左右你的想法,難不成我不讓你去,你就不去了嗎?如果這樣玉兒不適合做漓北的丞相。」風瑾言淡淡的說道。

「那我適合做什麼?」蕭玉不禁好奇的詢問道,她不適合做宰相,那她適合做什麼?

「適合做風瑾言的妻。」風瑾言不禁勾唇揶揄的看着她道。

蕭玉瞪了一眼他,淡笑回嘴道:「那豈不是很無趣,每天都得給你洗衣服做飯。」

「所以蕭玉就是蕭玉,心裏有的是漓北百姓,有的是對皇上的忠義,你不立於朝堂施展你所長,都對不起你的姓氏。」風瑾言沉聲道,漓北的蕭家歷代出一名賢德之人,高居一品丞相,效忠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蕭玉固然是蕭玉,但是蕭玉心裏也有風瑾言啊!」蕭玉淺笑道,她都已經規劃好了未來,正朝着這個方向前進著。

「希望如玉兒所說,心裏有我風瑾言。」風瑾言恍然的說道,若是有一天立場不同,她擁護的君主是他要殺的人,他和她又會怎麼樣?

他不敢想像,其實心中早有定論,卻因為眷戀她的一絲柔情,遲遲不肯行動。

最後蕭玉還是決定去赴宴,畢竟靳老太爺親自邀請她過府一敘,她推脫不去很傷靳府的顏面。

晚飯前,蕭玉再三叮囑福伯讓廚房做點有營養的菜式,踏進房門見他熟睡着,她放輕了腳步,為他攏了攏被褥,這才再次踏出房間。

待蕭玉走後不久,風瑾言直起身,他從床上起身,眼前一白,他晃了晃頭,這才看清楚眼前的路。他走至門口,正巧福伯來叫風瑾言用晚膳。

福伯彎著腰恭敬的對風瑾言道:「主子,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先替我燒水,我身子不適想梳洗一番。」風瑾言扶著門欄沉聲道。

福伯點頭急忙出了楓林園,不久后小廝端著水,拿着浴桶的進了房間,一切準備就緒后,風瑾言讓小廝們都出去。

風瑾言脫了外袍,進了浴桶后,他對暗處的魑說的:「魑,麻煩你用七煞決將我體內的赤蛇毒液給逼出來。」

「閣主,楚少說赤紅蛇可以救你命。你將毒液給逼出來,你怎麼受得住寒毒?屬下這是害你,萬萬不能做。」魑飛身下了房梁,沉聲道。

「你不幫我逼出來,我只能衝破穴道,自己用功將毒液給逼出來。」風瑾言蹙眉,艱難的說道。體內兩毒相抗,使得他一直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他不能一直處於半醒半睡的狀態中,他必須時時刻刻保持清醒,坐看局勢。

「閣主……」魑為難的看着風瑾言,拿不定注意。

「這是命令……」風瑾言呵斥道,他忍的很辛苦,在過會他估計又得沉沉睡去。

魑無奈只能動用七煞決為風瑾言逼出體內的赤紅蛇的毒素,沒過多久浴桶的水開始沸騰,乾淨的水逐漸變為黑色。

風瑾言頭頂上冒着白煙,眉頭緊蹙,冒着細細的汗珠。

忽然他猛地睜開眼,面容變得猙獰,他因疼痛雙手攥住浴桶邊緣,伴隨着一陣痛苦隱忍的嚎喊聲:「啊……」

隨即呯呯啪啪的聲音,浴桶因不斷上升的水溫而炸開,浴桶破成了兩半。

而魑因內力反噬回了體內,被震開一米遠。

風瑾言趔趄了一下,跌倒在地上。

「閣主……」魑捂著心口,見風瑾言已經倒在水澤中,慌忙起身扶起他。

蕭玉坐着馬車到了靳府,府門口管家等候多時,見蕭玉來了,慌忙上前相迎道:「相爺,你總算來了。老太爺一直等着你。」

「等我?好吧!」蕭玉呢喃道,邁步進了門檻,隨着管家進了府邸。

蕭玉到了靳府的大堂,這才發現靳老太爺坐在圓桌前,其餘的叔叔伯伯等人都候在一旁。眾人見蕭玉來了,都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蕭玉覺得莫名,走至靳老太爺右側拱手道:「失禮,失禮。在下事務繁忙,耽擱了!讓老太爺久等了,實在抱歉。」

「蕭賢侄,你能來讓老夫很是開懷。來來,請坐。」靳老太爺笑的眼眯成了縫,十分熱情的邀請蕭玉坐下。

蕭玉脫了身上的披風遞給一旁的丫鬟,掀起長袍一角坐下,淺笑道:「靳老太爺,邀我來可有正事?我想並不是宴請我吃頓飯那麼簡單吧?」

「讓賢侄見笑了,說來慚愧。這次若不是蕭相為我們烙兒查案,洗脫了罪名。我們靳家這次怕是會惹來禍端。」靳老太爺感嘆道,這次多虧了蕭玉,不然他們靳家定會被攝政王那派的人彈劾。

「哪裏,哪裏!並沒有老太爺想的那麼可怕。靳烙戰功赫赫,皇上和朝廷都需要靳烙。最近邊疆勾奴蠢蠢欲動,朝中無人敢去平定。朝堂需要靳烙這樣的將軍,即使這宗命案牽扯到了人命,太后和攝政王都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攝政王深陷權利慾.望之中,那肯歸去平定勾奴。國要沒有像靳烙這樣的猛將保定,何以安邦?」

蕭玉淡淡的說道。

「哎,雖說是這樣。但是靳家跟皇上都是一條線上的人,靳家出事了,皇上就等於少了後台。當年若不是蕭相父親舉薦了皇上,力保皇上七歲登基為帝。我靳家,蕭家同仇敵愾,讓太后和攝政王無能掌控朝堂局勢。自從蕭相父親三年前病逝,太後手握五十萬兵符,這攝政王立於朝堂控制朝堂局勢,皇上如履薄冰,舉步艱難,靳家也不如以往。如今只有靳烙立於朝堂,為皇上效力,為漓北效力,老夫深感慚愧。只是身不由己,無奈只能窩在這四面高牆之中,兩耳不聞窗外事。唉……」老太爺不由嘆息的說道,一腔熱血只能在酒桌邊吐露。

蕭玉抽了抽嘴角,老太爺還挺熱愛漓北的,不然怎麼會感嘆上?她拿起酒壺給老太爺倒上一杯酒道:「老太爺說笑了,您有這份心就夠了。有我和靳烙在,皇上不會倒台,靳家和蕭家不倒,皇上還是皇上,這皇位誰都搶不走。我父親曾囑咐我要一輩子效忠皇上,扶持皇上坐穩皇位。現今這局勢,雖說皇上被動,但是您要相信皇上,七歲登基撐到二十又五,怎麼可能一點也沒做準備?您放心,皇上胸懷天下,定會是一代明君。」

靳老爺子端著酒與蕭玉碰杯,一來二往兩人都喝了不少。蕭玉掃了一眼還在一旁候着的叔叔伯伯們,很是詫異的說道:「你們還站着做什麼?來來,你們也來一起喝。」

叔叔伯伯們是尷尬的站着,就是不敢上前圍着圓桌坐下,靳老太爺見這群人不識趣呵斥道:「還不快過來坐好,沒聽到蕭相讓你們過來嗎?」

老太爺一發話,眾人都圍着圓桌坐下,每人都倒了一杯向蕭玉敬酒,一來而往蕭玉喝高了。

圓桌上的人都喝得一臉通紅,靳老太爺似是想到了什麼,大聲嚷嚷道:「去,快去把大奶奶請來,將她細心挑選的人像畫拿來。」

「是……」丫頭應了聲,慌忙去請大奶奶。

沒過一會靳烙娘領着丫頭到了大堂,靳烙娘很有禮的向靳老太爺,蕭玉及諸位叔伯行禮后道:「爹,這是您要的畫像。」

老太爺兩眼朦朧,伸手拿了一個畫軸打開,遞到蕭玉眼前,笑着道:「蕭相,你覺得這個怎麼樣?長得漂亮不?適合給烙兒做媳婦不?」

蕭玉睨了一眼,醉醺醺的打了一嗝,指著畫軸上的女人道:「這女子長得漂亮是漂亮,但是不適合靳烙。太過溫柔溫婉,這種娶回家太賢良,管理不好後院之事。」

「嗯,烙兒以後是靳家的家主,蕭相所言極是,不會管理後院,鬧得姬妾勾心鬥角,不好!不好!」

靳烙娘又遞了一個畫軸給老太爺,老太爺打開遞給蕭玉道:「這個呢?這個適合不?」

蕭玉啾了一眼,搖了搖頭道:「這女子太過妖艷,肯定不守本分。靳烙常年出戰,若是娶了這樣的女子跌定被戴綠帽。」

「蕭相說的對極了,這女子太妖艷一看就是狐媚子,萬一把烙兒給迷不住了,從此醉死溫柔香不上戰場,那靳家就完了。」老太爺很是贊同蕭玉說的話,側頭看向靳烙他娘。

靳烙娘急忙再拿了一個畫軸遞給老太爺,老太爺接過打開遞到蕭玉面前道:「這個呢?這個看起來挺不錯。」

蕭玉定睛一看,一拍桌案大笑道:「這不是溫刺史的女兒溫淡嗎?她可是母老虎,一言不合就抄傢伙。老太爺,你不知道溫淡曾為了自家嫂子抄傢伙去了藏嬌樓砸場子?」

「母老虎?那不行的!太凶的人,靳烙降服不住的。」老太爺一臉懵逼,喃語道

於是再繼續看畫軸,蕭玉一一點評,這下又喝酒又賞畫,一頓飯足足吃了兩個時辰。

此時蕭府的楓林園,風瑾言迷糊的醒來,他卧起身看向窗外,天已黑然而蕭玉還沒有回來。他攜開被子起身,穿上衣服。

他打開門,這才發現此時天下着細細的雪,漓北的第一場雪,漓北百姓稱之為初雪。魑見風瑾言站在門口,飛身下了房梁,拿過掛在架子上的裘衣給風瑾言披上。

「不用,我並不冷。」風瑾言淡淡道,他望着夜幕下紛紛落下的雪,恍然的再次說道:「何時了?」

「亥時了!」魑沉聲道。

「蕭玉還沒有回來……」風瑾言微微蹙眉,顯然對於蕭玉不著家很是不滿。

「沒有……」

「你不必跟着,我去一趟靳府。」風瑾言邁步出了門檻,這麼晚了在靳府,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閣主你的傷勢還沒好,外面還下着雪……」魑疾步跟上,憂心的說道。

「不必跟來。」

風瑾言到了馬廄牽馬,上了馬車后策馬前往了靳府。

這邊蕭玉喝得醉醺醺,最後一幅畫到了眼前,她兩眼啾了啾,呢喃道:「這個好!長得不錯,而且一看就是有內涵有文化的。咦,這個好像有點像誰?我一時想不起來。」

老太爺見蕭玉說好,搶過蕭玉手中的畫軸遞給靳烙娘道:「查查這位小姐是誰,準備好聘禮,我們給烙兒求親。」

靳烙娘啾了好幾眼,搖了搖頭道:「並不是兒媳物色的人選,這個好像是從烙兒畫桶里的,丫鬟不小心拿錯了。」

「難不成是心上人?這小姐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不過長得挺靈氣。」老太爺看了兩眼,覺得還不錯,畢竟是蕭相挑的人。

這時靳烙從府外進來,他邁步到了大廳,看着一群人喝酒划拳,不由得皺眉。他沉着臉,冷聲道:「喝高了,都回院子。」

幾個叔叔伯伯一聽靳烙的聲音頓時醒了酒,立馬離開圓桌,急急地往外或是往院子走。

蕭玉趴在桌上,倒著酒,她酌酒一杯,起身醉意朦朧的說:「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靳烙緊鎖劍眉,他看着喝得爛醉的蕭玉,深邃的眼眸一暗。

老太爺側頭就看到靳烙回來了,踉蹌走了兩步將手中的畫軸遞到靳烙眼前道:「這女子是誰?是不是你喜歡的?」

靳烙看向畫軸中的女子,畫中的女子是他幻想描畫出來的,這眉眼,這身形都跟蕭玉如出一轍。但是他不能說,他沉着臉接過畫軸,將其收攏道:「爺爺,你怎麼可以亂動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那你認識這姑娘嗎?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成親了。總不能身邊一直都跟着幾個通房和姬妾吧?沒個正妻給你治家,你怎麼安心打仗?」老太爺蹙著白眉,很是不滿的說道。

「我知曉了,您先回自己的院落休息吧!時間不早了!」靳烙沉聲道。

老太爺確實覺得有些累了,也不再糾chan,讓丫頭扶著回了自己的院子。

靳烙娘見自家兒子臉色不太好,也不敢多嘴,很識趣的領着自己的丫鬟抱着畫軸離開。

靳烙走到桌邊坐下,他看向蕭玉道:「你醉了,要我派人送你回府嗎?」

蕭玉抬眼看向靳烙,痴痴地說道:「你,你回來了!剛我還給你看媳婦呢!我替你看重了一個,你要不要看看?」

說着她沒有目的性的瞎找,差點就要鑽進桌子底下去找畫軸。

靳烙慌忙攔住她,沉聲道:「你真的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蕭玉被靳烙拉着手腕,她順着他的手看到夾在胳膊下的畫軸,她伸手拿過快速的打開,笑着道:「就是她,怎麼樣?你喜歡嗎?」

「……」靳烙抽了抽嘴角,若是他沒喝醉,估計能看出這畫中的人是他,穿着女裝的蕭玉。他覺得自己有些無恥,竟然幻想蕭玉穿女裝的樣子。

「怎麼不喜歡?」蕭玉見他不做聲,皺着眉費解的說道。

靳烙抽了抽嘴角,微微垂眼,沉聲道:「難道你看不出,這畫中的人有些熟悉嗎?」

蕭玉見靳烙出聲,啾著畫軸上的女子再次看了看,皺眉道:「我也覺得很像,但是一時想不起來。」

「想不起,就算了!」靳烙努了努嘴,嘆息道。知道又能怎麼樣呢?還是改變不了蕭玉是男兒身的身份。何況他們之間除了性別不同,還有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我想想。」蕭玉是個執著的人呢,想不出的事或是人,她會一直想一直記着。

她再次仔細看了看,良久之後她一拍桌案道:「我知道了?為什麼我看着順眼,原來長得跟我有點像。」

「……」靳烙扯了扯嘴角,可不是你嗎?天下已經找不到像蕭玉的人了,他是獨一無二的。

蕭玉見他不回話,伸手摘了自己束髮的簪子,頓時一頭如瀑布一般的墨發傾落而小,青絲拂過靳烙的臉龐,讓他整個人都呆愣著。

「怎麼樣,是不是很像?」蕭玉輕笑道,畫中的女子跟她很相像啊!莫非是她的孿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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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本紅妝,妖孽相公速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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