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女相歸來

018:女相歸來

也正因為如此,祁韜才會讓這個女人坐在原本屬於藍貴妃或者皇后的位置。

冰冷的魅惑氣質是宸雪舞絕對不可能擁有的氣質,那個女人總愛穿一身玫紅色的衣裙,這樣才能走到哪兒都顯眼。

可這個女人卻穿著一身暗藍色的綉著孔雀羽毛的華麗長裙。

對於祁墨的話,宸心璃有些懷疑,「我只是好奇罷了。」

正巧說完,就該宸心璃往前兩步接受皇帝親封了。

賞賜這種事情,祁墨和宸心璃兩人早就見得多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只是站在那裡默默接受,做著該做的禮儀動作。

待賞賜完,宸心璃對皇帝行了個禮。

在宸心璃行這個額外的禮時,皇帝祁韜疑惑起來,不知道宸心璃接下來要說什麼。

文武百官也都一臉疑惑地看著宸心璃。

祁墨的嘴角忽然輕輕揚起一絲笑意。

宸心璃對皇帝道:「皇上,我軍在沙場浴血奮戰,各個殊死和敵軍廝殺。可偏偏有那擾亂民心的人,故意做出對我軍有害的事情,居心可恨,如果不受到懲處,我軍威嚴將難以維持。」

宸心璃說完這段話后,皇帝祁韜竟感到了一股輕鬆。他很害怕宸心璃剛才故意以強大的軍功要求超出他這個皇帝能夠接受的賞賜。還好,原來只是要他這個皇帝處決一個叛徒。

這對於祁韜來說並不算難事,而且也是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祁韜一臉的正義,「來人,把那個居心不良的人抓起來。」

「不用了皇上,」宸心璃對祁韜道:「我已經將她帶來了。」

宸心璃說完,宸心璃的兩個屬下便將一個蒙著黑布的方形東西抬到了大殿上來。

兩個屬下就能抬動一個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再加一個人,看來這個人輕巧得很啊。有那無聊的人在心裡隨意地嘀咕。

那方形東西擺到大殿中央后,宸心璃的屬下一把就掀開了籠罩在方形外的黑布。

黑布一掀開就露出了裡面方形東西。

原來是個鐵籠。

鐵籠的鐵採用的是空心管,所以整個籠子並不重。

而關在鐵籠里的人也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鐵籠里的人穿著一身北離國小兵的衣服,一臉的斯文秀氣,尤其是那雙丹鳳眼睛,更是像極了女人,而且還是姿色頗好的女人。

當鐵籠里的人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宸心璃看了一眼坐在次位上的大長公主。

然而,那大長公主依舊是一臉的茫然,眼神十分渙散。當她的目光落在囚籠中的小兵身上時,眼睛里沒有散發出絲毫的異樣,只是和其他人一樣,多多少少都有些驚訝。

宸心璃走向籠子。

籠子里的人立馬撲向宸心璃,兩隻手沖著宸心璃不斷地亂抓,好像要從宸心璃的身上撕下幾塊肉一樣。

當籠子里的人只能發出嘶嘶啊啊模糊的聲音時,其他人才知道這個小兵竟然是個啞巴。

北離國的軍隊是從來不收殘疾人的,但如果是戰後才殘疾的,那麼不但不會被趕出軍隊,反而會受到優待。

但此時,幾乎所有人都把這個小兵和叛徒聯繫在了一起,都對他充滿了鄙夷,絲毫沒有同情。

宸心璃看了一眼鐵籠中的小兵打扮的人,又掃了一眼大長公主,最後才對著皇帝祁韜道:「皇上,這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叛徒,他竟然在我們將士的飯菜里下毒,意圖讓我們在最關鍵的一仗上吃敗仗。」

這段話足以讓這籠子里的人被誅滅九族。

關押在籠子里的小兵聽到宸心璃的話后,連忙搖頭,她沖著高坐在正位的皇帝不斷的揮手,意圖讓皇帝聽懂他在說什麼。

皇帝緊皺了眉頭,疑惑不已。

「他想說什麼?」皇帝問一旁的總管。

總管大人有些輕蔑地掃了一眼關押在鐵籠里的人,「皇上,他這種叛徒所說的已經不重要了。」

皇帝點頭,「你說的對,叛國罪責堪比滔天,他不配做我北離國的子民,更不配對我們說任何話。」

「皇上英明,對於這樣的人,我們越是仁慈越是對江山社稷不利。」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女人的聲音透著一股魅惑的味道,彷彿那股嫵媚是從她的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關押在籠子里的小兵疑惑地順著聲音看去,在看到那張陌生的臉龐時,小兵的表情更是疑惑。

正當小兵看那個女人時,那個女人已經將視線挪向了別處。而且,眼神里含著一絲得意。

小兵立馬意識到,這個女人是在故意針對他!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是不是知道什麼?

小兵立馬順著女人的視線看去,竟看到一張無比熟悉的臉龐。

之所以說熟悉,是因為這張臉龐她見過無數次——每次照鏡子的時候她都要見一次啊!

「小兵」的心狠狠地顫了下,她想知道坐在皇帝身邊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待她把視線挪回到那個女人身上時,世界在這一刻混沌起來,只有那個女人的臉格外清晰。

那個女人的雙眼微微凝了下,散發出得意的目光。

從這個女人的眼神里,「小兵」很清晰地看出,她的確知道「小兵」並不是真正的「小兵」,而是北離國皇帝親封的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強行鎮定心神,將目光看向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原本已經看過一次,她以為自己再見到的時候會心神穩定一些。卻沒想到當她的視線再次觸碰到那張熟悉的臉龐時,她的心還是狠狠地顫了一下。

她一生都致力於模仿別人的臉,卻沒想到這一次竟被別人假冒了。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這個冒牌貨竟然可以蒙蔽皇帝的雙眼。皇帝那個老色鬼應該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從那個冒牌貨的言行舉止上察覺到異樣,可是他為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疑惑在大長公主將目光挪向皇帝祁韜時就有了答案,因為她看到祁韜眼神極為寵溺地看著身邊的女人。

祁韜這個老色鬼色眯眯地看任何女人都不稀奇,但他看那個女人的眼神和以往那種色眯眯的眼神大不一樣。

似乎——這個老色鬼是愛上這個女人了。

大長公主曾經以為只有她才是皇帝祁韜愛著的人,畢竟,他願意為了她不顧大臣的反對,賜她大長公主的名聲。

大長公主冷哼一聲,嘲諷地呸了一聲。

皇帝見這個「小兵」死到臨頭了還一副不服氣的惱怒模樣,一時憤怒,「來人,把這個叛徒拖下去,交給慎刑司。」

大長公主正嗚嗚著想要對皇帝說什麼,卻看見那個得寵女人的紅衣侍女悄悄走到了「大長公主」的身後,附耳在那個冒牌貨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我主子說了,如果她死了,你就是真正的大長公主了,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做一個冒牌貨,隨時都有被拆穿的可能。」

大長公主通過那紅衣侍女的口型得出了她說話的內容。

大長公主驚愕而慌亂地瞪大了眼,她沒有想到,自己原本出宮是為了對付雨湄,讓祁風的心重新回到她的身上。而今,雨湄沒有半點狀況,祁風和她的感情還日益增進了。

「嗚嗚!不——」

大長公主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發出這個音來。

大長公主原本被下了蠱毒,是不能發音的,但她由於想要說話的心思太過急切,所以強行拉扯著喉嚨處的一些特定器官開始發揮作用了。

大長公主的這一聲嘶吼並沒有讓宸心璃有任何的情緒波瀾,不管大長公主能不能開口,她都有足夠的應對之策。總之,大長公主今日是死定了。

不過,大長公主的嘶吼卻讓坐在皇帝身邊的女人怔了,她的第一反應並不是驚訝,而是恐慌地看向冒牌的大長公主。

冒牌的大長公主臉色慘白,雙目瞪得極大地看著籠子里關著的真正的大長公主。

關在籠子里的大長公主不由得感到一切都太荒唐,堂堂北離國皇帝竟然看不懂一個女人給他設置的計謀。

而她也看出來了,在她發出嘶鳴之後,冒牌貨已經下定決心要除掉她這個真的大長公主。

果如大長公主所想的那樣,冒牌貨立馬就有了動作。

冒牌大長公主忽然深處寬大的袖口掩面,雙眼有些畏懼地看向真的大長公主。

「好嚇人,叛國后還這麼窮凶極惡,真是不把我北離國的帝王和文武百官以及王法放在眼裡。」

冒牌貨的這句話立馬就勾起了皇帝的反應,皇帝立馬就下了令:將關在籠子里的叛徒斬首,而且是立即執行。為了達到懲戒的目的,她的屍首將被懸挂在城門七日。

冒牌貨的話之所以能有這麼大的功效,是因為皇帝多多少少都因為寵幸身邊的女子而沒有再寵幸大長公主而愧疚,這種愧疚感被冒牌貨用得很恰當。

當大長公主被抬出怡和殿時,大長公主連嘶吼都不再有了,只是苦澀地笑著。曾經她以為她有多大的勢力,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到如今才知道,在這些大老虎面前,她充其量只是只溫順的羔羊。

大長公主被抬出去后,冒牌貨以及坐在皇帝身旁的女人才終於鬆了口氣。

她們倆都很清楚,只要真的大長公主被抬出怡和殿了,事情就已成為定局,大長公主根本不可能再有生還的可能。

大長公主從出現到被抬出的這段時間也是宸心璃觀察的一段時間,她一直在注意著坐在皇帝身邊的女人。

處理完大長公主的事情,皇帝也因為冒牌貨的開口而心情大好。他原本以為「大長公主」因為他寵幸別人冷落了她而不高興,現在看來,大長公主比他想象的要「通情達理」得多。

覲見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也就是分封的時候。

先前那些賞賜都是無關痛癢的,真正有實在意義的賞賜則是關於丞相一職。

在祁韜眼裡,把丞相一職給祁墨是最合適不過,他的能力足以將丞相的職責做好。但是,哪有讓皇子來做丞相的,所以丞相這個職位至於祁墨,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讓皇帝高興的是,先前他已經說過,誰能帶兵贏了這一仗,誰就是北離國的皇帝。儘管藍貴妃一再推舉那個叫路遠航的人,但他還是果斷的將丞相一職加封給了宸心璃。

一切都水到渠成,一切都順理成章,沒有任何人有異議,就算有異議,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

蒼歷三十六年,宸心璃成為北離國歷史上第一位女相。

一切都沒什麼懸念,加封結束后,文武百官在簡單地恭喜了一番后都盡數散去。

如果是別人得了這個職位,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恭維一番,以求多多照應。

可是,今日受封的人是祁墨以及祁墨的人,他的性子,他們早已通過一次次碰壁了解得清清楚楚,而且不想再了解。

看到眾人散去,宸心璃也樂得親近,畢竟她現在正是難受得緊的時候,胃一陣陣翻騰。

眾人都散去,偏偏有個人影卻尋著宸心璃的身影來了。

宸心璃因為這個人影的靠近而忘了自己身體的不舒服。

「恭喜丞相大人。」

來者對宸心璃笑道。

宸心璃雙眸微凝,想從來者的臉上看出她前來的目的是什麼,卻發現這個女人深沉得厲害,她很難從她的身上看出什麼。

真是個藏得深的人,有意思。

宸心璃在心裡嘀咕。

對於來者的恭喜,宸心璃只是淺淺一笑,算是回應。

宸心璃猜不透來者是什麼身份,如果真如祁墨所言是宸雪舞的話,她怎麼可能有這麼深沉的心思?在今生宸心璃的眼裡,宸雪舞的心思還達不到這種程度。

所以,兩人此時的狀態很是微妙,宸心璃彷彿在明,而來者彷彿再暗。

在來者向宸心璃走來時,宸心璃就知道,她們倆的鬥爭算是正是開啟了。

「北離國還從來沒出過女相,你是第一個,真是值得恭喜。」來者見宸心璃不僅不和她說話,反而有要走的打算,所以她又冒了一句話出來。

宸心璃的雙眸凝得更深了,她倒真想知道這個女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宸心璃依舊是淺淺的笑,並沒有言語。

又是奇怪的沉默,而且在這段沉默的時間裡,那女人的臉上一點尷尬神情都沒有,反而自然得很。這讓宸心璃不得不佩服。

「我和你倒是像挺有緣的。」宸心璃忽然開口道。

「是嗎?」女人也淺笑起來,她的淺笑更嫵媚,更有濃濃的女人味,更為撩人。就好像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足夠魅惑眾生一樣。

宸心璃繼續道:「我自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眼熟。」

「我和你是第一次相見,你怎麼會覺得眼熟?」女人不再淺笑,眼底閃過一道疑惑。

宸心璃笑道:「我也正覺得奇怪呢,明明是第一次相見,卻讓我有種相識的感覺。」

說著,宸心璃又補充了句,「不知為何,看到你,就會讓我想起我的一個妹妹。」

「妹妹?什麼妹妹?」來者依舊是一臉的茫然。

宸心璃的心又開始亂了,從這個女人的回答和她的表情來看,她根本就不可能是宸雪舞。宸雪舞的心怎麼能藏得這麼深沉?

宸心璃還想再試探一下,「我十歲那年從邊境帶回來的妹妹,後來她名聲壞了,就被我爹趕出了家門。」

宸心璃的這些話如果是被以前的宸雪舞聽到了,她立馬就會有回應。

可是,宸心璃的話已經說完一小會兒了,眼前這個女人的表情卻絲毫沒有發生變化。

「我倒是聽說過。」女人再次淺笑了下。在和宸心璃又噓寒問暖了一陣后,便離開了。

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宸心璃的心更加七上八下起來。

如果祁墨先前不說這個女人跟宸雪舞有點淵源的話,宸心璃根本就不相信這個女人會是宸雪舞。

在有了祁墨的那句話后,宸心璃再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便也認為那個女人就是宸雪舞。

如果那個人不是宸雪舞,那麼一切都是個誤會,解除了就好了。

可如果那個人就是宸雪舞,那事情就複雜得多。

宸雪舞的心思那麼淺,她得有怎樣的毅力才能將心思鍛煉得這麼深?

既然她是故意鍛煉了心思的,看來對付的手段也想了不少。

想到這兒,宸心璃真是覺得有些棘手。

正想到這裡,宸心璃忽然感覺喉嚨有些異樣,她立馬側過身去,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

可是,宸心璃才剛一側身,她就忍不住吐了起來。

還好什麼都沒有吐出來,不然就太尷尬了。

忽然,宸心璃感覺手臂處有一隻溫暖的手觸碰到了她,順勢看去,竟是一個男人的手。

祁墨——

他總是出現的那麼及時。

祁墨將宸心璃的手握住后,將宸心璃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處,動作霸道而有些蠻不講理。

對於祁墨這樣的動作,被妊娠反應折磨得夠嗆的宸心璃根本沒什麼心思反抗。

宸心璃發現,祁墨的胸膛竟溫暖而結實,讓她有種自然而然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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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世毒妃之女相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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