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和王嬤嬤有淵源的侍女

020:和王嬤嬤有淵源的侍女

「就今天早上的事。奴婢聽說,皇帝陪著新的貴妃娘娘出宮遊玩,卻不想撞破了藍貴妃的好事。」襲香繼續道:「夫人,這一早上,宮裡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奴婢覺得那個新貴妃果真不是什麼好人。」

襲香見宸心璃對她的話產生了興趣,便索性走到宸心璃的身旁,「夫人,奴婢聽說,今天早上新的貴妃娘娘帶著皇上遊玩,竟去到了藍貴妃平日里最常去的一處院子,那院子的主人好像叫路遠航。新娘娘點名要那個路遠航招待,路遠航不得不從,卻沒想到他們竟在路遠航的院子里找到了藍貴妃。」

宸心璃微微嘆息一聲,「該知道的,總得知道。」

宸心璃還記得,前生,藍貴妃可是把這件事情隱瞞得很好,所以祁風才會順利登上皇位。而宸雪舞也才會成為祁風的左膀右臂。只是,宸雪舞前生,到死都沒有明白祁風的心裡到底愛著誰。

天下諸事總在發生著萬般變化,姻緣也是如此。祁風前生最愛的女人只有大長公主,今生,宸心璃只是稍稍讓雨湄碰見他,他的心便不在大長公主身上了。

襲香疑惑地問,「夫人,你說那個新晉的娘娘到底是什麼身份,她的本事也太大了吧。皇上明明對藍貴妃寵愛得緊,更對皇后尊敬有加,她只是剛出現的人而已,竟然能讓皇帝對容貌驚人的藍貴妃以及家族勢力龐大的皇後置之不理,一心只在她的身上。」

宸心璃道:「這個人,我也覺得很有意思。」

襲香嘆息一聲,「自古帝王的心思就難捉摸,不過一個早上而已,皇上就將藍貴妃貶出了皇宮,又立馬迫不及待地新晉了貴妃。」

襲香見宸心璃陷入了沉思,她便立馬住了嘴。

宸心璃半晌才微微開口,「她的做事方式倒真是有些像她。」

襲香聽得迷糊,正要好奇地問宸心璃到底在說什麼時,卻忽然看到宸心璃作勢欲嘔。

襲香趕緊上前攙扶著宸心璃,又急忙將一方手帕遞到宸心璃的手上。

宸心璃拿過手帕,輕輕擦拭了下嘴角,對著急的襲香擺了擺手。

「無礙,每次都是這樣,過一會兒就好了,你不用擔心。」

說著,宸心璃便在襲香的攙扶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宸心璃坐了一小會兒,感覺雖然舒服了些,但還是覺得心口悶悶的,因此,宸心璃讓襲香陪著她在院子里走動走動。

絕影坊所在的範圍內,小巧柳樹,風吹竹動,有種特別的美感,隨便走走都能讓人的心境好很多。

宸雪舞剛走了一小會兒,就感到神清氣爽。

不過,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對於四周的一切都不太在意,因此也沒有注意到襲香的臉色正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襲香原本高高興興地陪著宸心璃散步,卻無意間聽到一排景觀花草後有侍女在多嘴。

如果那侍女多嘴的是別的事情,襲香會全當沒聽見,可是她說的竟是關於自己主子宸心璃的話。

襲香輕咳了一聲,但她咳得很輕,怕被宸心璃聽到而反應過來那侍女在說她的壞話。

襲香不想讓宸心璃在孕期有任何不好的心情。

「你們別以為主上對夫人好就是真的對她好,你們想想,主上是皇子,他的正妻自然就是王妃娘娘,可為什麼主上會默認大家叫夫人為夫人,而不是王妃娘娘?夫人是入了皇族金冊的,為何不能喊娘娘?」

侍女說完,見眾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又道:「我並沒有要挑撥夫人和主上的關係,我只是為我們的夫人抱屈。」

侍女見他們還是沒有反應,又道:「我覺得主上對三少的關心已經超過了夫人。在夫人父親病重的那些日子裡,主上總是把三少喊到書房去。三少哪裡懂醫術啊,所以主上只是借了個名頭和三少在一起罷了。」

襲香完全聽不下去了,又輕咳了一聲。

然而,那侍女還是沒有聽見。

而且,襲香的這一聲輕咳,反而引起了宸心璃的注意。

宸心璃收回心神后,也聽到了侍女的聲音。

不過,她並沒有聽到侍女都在說些什麼,她只是從余光中襲香緊張的神情里得知她們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都出來吧。」宸心璃直接冷言。

襲香本想勸宸心璃不要將她們的話放在心上,但是轉念一想,如果宸心璃能出出氣或許心裡還好受些,所以也就沒阻攔了。

在暗處議論著宸心璃和祁墨的侍女聽到宸心璃的聲音后嚇得渾身一顫,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絕影坊的侍女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她們無論是從行為處事還是從心理素質方面而言都被賦予了極高的標準。可是,當她們面對宸心璃的慍怒時,卻一下子失了方寸。就連以前被訓練時的種種也都像盡數還給了授予人一樣。

侍女遲疑著,挪著沉重的步子走出來,就好像她的雙腳被拷上了沉重的枷鎖。

身著一襲象牙白色的團錦琢花衣衫,腳上穿一雙鳳紋繡鞋的侍女走了出來。

侍女的身後還跟著兩名跟她一樣穿著的侍女。

走在最前面的侍女,五官端正清秀,雙目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股嫵媚。這種嫵媚的氣質倒是很適合絕影坊,這也正是宸心璃不喜歡絕影坊的這些侍女的原因。各個生得婀娜多姿,偏又氣質嫵媚,整日穿梭在祁墨跟前……

侍女哪兒都好,偏偏眉角有一顆綠豆大小的黑痣,如果不是這顆黑痣的影響,這個侍女應該也算得上國色天香。

在看到侍女眉角那粒黑痣時,宸心璃有一剎那的失神。

靠後的兩名侍女緊低著頭,面色緋紅,彷彿想找個地縫開溜。

「剛才你們好像在說什麼。」宸心璃直接道。

眉角有痣的侍女眼神有些閃躲,對於宸心璃的忽然出現以及宸心璃的氣勢,她都有些畏懼,又或者,從一開始她都沒有做好宸心璃如果忽然出現該如何應對的準備。

侍女遲疑了良久,才終於鼓足勇氣,「夫人……奴婢只是……只是在為夫人叫屈。」

宸心璃的餘光里,襲香緊蹙著眉頭。

加上這名侍女所說的,對於剛才那侍女偷偷議論的內容,宸心璃能勉強猜個幾分。

宸心璃向那侍女靠近一步,「哦,我什麼時候需要你為我叫屈了。」

宸心璃的靠近讓那侍女竟本能般地往後退了一步。

宸心璃微凝著雙眸細細打量起眼前的這名侍女來,這名侍女的模樣讓她想起了一位故人,一位曾經和她打過一些不愉快交道的故人。

侍女搖頭,「夫人不需要奴婢為夫人叫屈,奴婢只是自作多情而已。」

說到這裡,那侍女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扇自己的耳光,一下一下,十分清脆。

「夫人,奴婢知錯了,夫人!奴婢知錯了!」

侍女的模樣十分可憐,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還以為宸心璃是個多麼惡毒的人,竟然因為一點小事就這麼對待下人。

而這也正是這名侍女所算計的地方。

她知道宸心璃被她這麼一折騰立馬就會喊她起來,立馬就會饒過她。而她還有另外一層目的,那就是故意讓別人看到,宸心璃平日里的賢淑溫婉的模樣都是假的,苛責而易怒才是她的性格。

侍女的心思,宸心璃也看得個七七八八的,她的臉上浮起一絲複雜的笑意。

「這裡也沒你們兩位什麼事,就先退下吧。」宸心璃對站在眉角有痣的侍女后的兩名侍女說道。

兩位侍女原本一直低垂著頭,一臉的愧疚,在聽到宸心璃的「赦令」后,兩眼立馬散發出感激的光芒。

「夫人……」

兩侍女互相看了看,遲疑了下,才終於在對宸心璃千恩萬謝后離開。

兩位侍女離開后,那眉角有痣的侍女才開始真的慌了。

她沒有想到宸心璃比她想象中的難對付多了。

也對,當初宸雪舞和王嬤嬤都敗在了她的手上,她能有多好對付呢?

想到這兒,那侍女便狠狠地往自己臉上甩了兩巴掌。

宸心璃笑道:「你扇自己耳光的樣子倒是讓我有一種熟悉感,好像在哪兒見過。」

那侍女訕訕地笑了笑,「夫人……您真是會開玩笑,奴婢雖然和您不是第一天見面,但奴婢卻是第一次和夫人打交道,所以……」

宸心璃直接將那侍女的話打斷,「不,我不是說你,我是說王嬤嬤。」

「王嬤嬤」這三個字像一記拳頭狠狠砸在侍女的胸口。

宸心璃看到侍女臉色的變化,不由得笑了,複雜得讓侍女心顫的笑。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莫非你認識王嬤嬤?」宸心璃的話像一把利劍在侍女的心尖上劃過。

那侍女連忙搖頭,「不認識不認識,奴婢不認識她。」

宸心璃微微俯身,看著跪在地上的侍女,「如果不認識,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搞得我總是懷疑你是不是和她有什麼關係。」

那侍女道:「奴婢……奴婢和她能有什麼關係呢。」

宸心璃直起身,目光看向別處,「是嗎?如果你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又怎麼會長得那麼像她?」

那侍女的眼神徹底慌亂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夫人在說……說什麼……」侍女結結巴巴地。

宸心璃忽然笑了下,「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不過是逗你玩的。你起來吧。」

宸心璃的話讓那侍女的心頓時落了地。

宸心璃在那侍女站起身來的剎那,說道:「不過我對你確實挺感興趣的。」

在聽到這句話時,那侍女以為自己的春天就要來了,她或許會被宸心璃提到她自己的房間里去伺候,如此一來的話,如果她要做某些事情,就顯得更容易了。

只是,讓那侍女沒有想到的是,宸心璃接下來的話讓她險些暈厥過去。

「所以,我會讓人去了解一下你。」說罷,宸心璃沒再理會那侍女,直接離開了。

看著宸心璃漸行漸遠的背影,那侍女慌得不知所措。

看來,待回去了,她得好好謀劃一番才行。不然像今天這樣,還沒出招就被人打回了原形,就太難看了。

走遠了宸心璃對一旁的襲香道:「派人去查下這個人跟王嬤嬤到底是什麼關係。」

「是,夫人。」襲香應答。

「還有,去查一下,王嬤嬤現在在哪兒。雖然她是個不足以重視的小角色,但我還是不想她在某個地方偷偷發芽。」宸心璃又補充了句。

襲香領命。

接下來的幾天里,襲香便一直在等著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有關王嬤嬤以及那個侍女的事情。

可是,她派出的人去了幾日,都沒有回來稟報。

這種情況,以往是不會出現的。

這讓襲香有些著急了,一時著急的她便決定自己也去調查。

在襲香調查時,她發現不管自己去做什麼,彷彿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撓著她,那股阻撓她的力量很是強大。

襲香原本以為那位侍女只是一個刁蠻的小角色,而今看來,那個侍女的身上大有文章。

如此想著,襲香更加不敢懈怠,萬一這個人對主子宸心璃有壞心思,那豈不是糟了?

這日,襲香查了一整天卻依然沒有任何結果,有些疲倦地回到絕影坊。

襲香正忙著往絕影坊內主子的房間走去,卻忽然被一個迎面疾走而來的人影撞了個滿懷。

而且,襲香被直接撞倒在了地上,一股散發著惡臭的液體濺到了襲香的身上。

襲香在嗅到那股惡臭時立馬就反應過來,那液體竟然是——糞水!

襲香再是溫柔賢淑,也不是完全沒有脾氣,她心裡的火氣一下子竄到了頭頂。

「誰?!」襲香發誓,如果這個人是故意的,她一定要將這個人碎屍萬段。

而且,這個人將她的肩頭撞得生疼。

可是,襲香近乎咆哮般的話音剛落,她就發現剛才那個撞她的人竟然不見了!

襲香真的是要崩潰了,原來這個人真的是故意的!故意朝她潑糞水!

「啊!」

襲香忽然哀嚎起來,她自認為自己的承痛能力還是很強的,可是,在被那個人撞了一下后,襲香的肩膀竟然掉了!是真的掉了,不是彷彿,不是好像,更不是如同。

襲香疼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襲香在給受傷的地方點了穴后,才回到房間。

回到房間后的襲香開始為自己處理受傷的地方。

襲香小心翼翼地用一隻手脫下半截衣服,露出受傷的肩頭。

「下手太狠了!這個人到底是誰!」襲香恨得想罵人。

「你受傷了?」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先是把襲香嚇了一跳,待襲香看到來人是宸心璃后,襲香的雙眼立馬噙滿了感激的淚水。

在跟著宸心璃后,襲香發現自己愈發地多愁善感了。

宸心璃在看到襲香慘白的臉色后,立馬走進襲香,「怎麼這麼嚴重?」

宸心璃心疼地拿過襲香手裡的葯,親自給襲香敷了起來。

「夫人,是奴婢無能……」襲香的心已經被宸心璃的好給軟化了,她只恨自己沒有更早一點和宸心璃在一起,也恨自己是玄靈宮出生。

「你別這麼說,如果是我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也很有可能著了她的道。」宸心璃一面給襲香小心上著葯,一面道。

襲香驚愕,「夫人,您知道她是誰了?」

宸心璃微微點頭,「正是我們前幾日看到的那位,和王嬤嬤長得很像的侍女。」

「是她!」襲香本來也懷疑過這個女人,不過又想到那個女人連她暗示的咳嗽聲都聽不到,又怎麼可能有那麼高的武功。

宸心璃道:「看來我之前還把那個女人想得太簡單了。你這些日子就好好休息,哪裡都不要去。」

「可是……」襲香雖然只是一個女子,卻也很注重承諾,她答應要為主子查清楚那個侍女的來歷,就一定要做到。而今因為一點傷就半途而廢,不是她襲香的為事風格。

「沒有什麼可是的,你的健康比什麼都重要。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宸心璃轉身要為襲香鋪床。

襲香怎麼能承受主子宸心璃為她做這些,連忙上前拉住宸心璃的手,「夫人……」

在襲香的手觸碰到宸心璃的手時,襲香才反應過來,她還沒來得及清洗身上的糞水,此時的她就像從糞池裡撈出來的一樣,又臟又臭,她怎麼能讓主子和這樣的一個自己接觸?

可是宸心璃卻像一點都不介意一樣,「你不用在意這些,我自己曾經也有過類似的處境。」

宸心璃在前生,在相府的偏院,什麼樣的苦沒吃過?

但她的話卻讓襲香疑惑起來,如果襲香沒有記錯的話,她從來沒見過宸心璃吃什麼苦。

「去洗洗,然後休息吧。你的傷要好好養,我不能讓我的人在受傷后還操勞那麼多。」宸心璃擦凈了手后就真的將襲香的床鋪好了。

宸心璃畢竟是沒怎麼做過這些活兒的,所以把床鋪得並不怎麼好。但她的舉動足以讓襲香感恩一生一世。

看到宸心璃為她鋪床的每一個動作,襲香都感動得眼淚泛光。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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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仙草來襲

作者:天使薰

傳聞中的四季峰,峰上住著退隱了的武林神話及他名下眾位身世顯赫的弟子,一直被視為武林禁地,但偶爾也有亂入者——万俟佾嘉。

作為一個無意間與凡間最為神聖的仙草——誅元神草簽訂了契約的小魔女,万俟佾嘉的身份可謂是千奇百怪,她既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千面」,又是聖手神醫的關門大弟子;她既出得去廳堂,又燒得了廚房;既是武林盟主心愛的小師妹,亦是天下第一琴心中的唯一,而且更是華陽國戰神唯一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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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世毒妃之女相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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