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皇帝身邊忽然冒出的神秘女人

017:皇帝身邊忽然冒出的神秘女人

雨湄對宸心璃的冷靜很不懂,她問襲香,襲香也不告訴她。

雨湄只好作罷,匆匆和襲香告了別。

雨湄說到底也只是被藍貴妃安排出宮的女子,她的命運掌握在藍貴妃等人的手裡。藍貴妃讓她必須離開,她就一刻也不敢多留。

雨湄並不知道,藍貴妃要她立即離開宸心璃,是因為她已察覺雨湄在宸心璃身上花的時間遠遠超過在祁風身上花的心思。

而且,最近幾日,藍貴妃的人都沒有再看到祁風,這讓藍貴妃不得不著急起來。

眼看著宸心璃和祁墨就要到王城了,可還是沒有祁風的消息。

藍貴妃急得在永思宮大動肝火,最倒霉的就要數雲霏了。原本雲霏動動腦子就可以讓自己免受藍貴妃無緣無故地發泄的,可她偏偏選擇了默默承受。

跟雲霏要好的幾個宮女太監都暗暗為雲霏感到心疼,可雲霏卻當沒事似的,每天都默默地用好友們偷偷送給她的藥膏擦拭傷口,默默地掩飾傷口,默默地繼續伺候藍貴妃。

其他人不懂,但云霏自己心裡有數。她知道藍貴妃最疼愛的人就是太子祁風,太子祁風不見了,對於藍貴妃來說就是天垮下來了,不找個人出氣不是藍貴妃的性格。

如果藍貴妃一定要找個人出氣的話,雲霏希望那個人是自己,而不是她年紀尚幼,又天真單純的妹妹。

隨著宸心璃、祁墨隊伍的回歸,雲霏的心情也忐忑不安起來。

其實她很想見一見妹妹,想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想叮囑她一聲,凡事多為自己想想,不要什麼活兒都攬到自己身上。

可她又怕見到她。

這裡是帝都王城,是吃人不眨眼的地方,雨湄那麼單純的孩子,一定是這些餓狼眼中美味的羔羊。

宸心璃和祁墨入王城的那天,整個王城的百姓都早早地排成長隊,既有官府組織的,也有民眾自發的,人山人海,卻不擁擠,盡然有序,熱鬧非凡。

襲香小心地保護著宸心璃,因為百姓們實在太熱情了。

回到已成為侯爺府的絕影坊后,襲香再也忍不住問了起來,「夫人,我們打了勝仗,載譽而歸,為什麼您並不開心。」

宸心璃接過襲香為她擰乾的洗臉巾,「我不是不高興,而是我知道這才只是一個開始。」

「夫人……」襲香立馬心憂起來,「夫人,你該不會是真的要攬下丞相這個差事吧?」

宸心璃目光堅定地微微點頭。

襲香立馬有種要癱瘓的感覺,她急切道:「夫人,如果是在以前,我一定不會阻止你解救黎民蒼生於危難。可是現在不同往日,您有身孕了,就算不為您自己的身體著想,也要為您肚子里的小傢伙著想。」

「襲香,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這一次去邊境應戰,讓我更加清楚父親以前在操心什麼。父親所操心的,也正是我放心不下的。」宸心璃認真而堅定道:「以前,對於丞相這個位置,我或許並不在意。聲名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唯有自己幸福才是根本。」

襲香連連點頭,「是啊,夫人,你說的太對了,自己幸福才是根本。黎民蒼生這些事情有姑爺在呢。」

宸心璃搖頭,「不,襲香,現在對我來說幸福不僅僅是自己的幸福,更多的是一種安定。父親在世的時候,帶著我遊歷各地,見了許多百姓疾苦,他一生都致力於讓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我沒有理由不延續他的道路。」

「這一次應戰,讓我更加堅定了這種想法。襲香,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祁墨有祁墨的事要做,我做點力所能及的,也算是沒白活一遭。」宸心璃的視線落在遠方的某處。

襲香沒辦法,只能微微輕嘆一聲,「既然您已經決定了,奴婢只能無條件地支持您。只是,夫人,您千萬要保重身體。」

宸心璃點頭,「快去準備吧,馬上就要入宮面聖了。」

……

皇宮內,身著玫紅色的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衣裙的宮女們排著整齊的長龍恭敬地候著,文武百官在平日上朝的怡和殿外精神抖擻地恭敬候著。

皇宮上下,就連宸心璃和祁墨都不會去到的後宮也都被打理得與往常不同。

整座宮殿紫柱金梁,氣派非凡。

清晨的一縷霞光自東方灑下,將整個宮殿籠罩其間,使宮殿金光燦燦,十分耀眼。

入宮后,宸心璃和祁墨便踩著長長的紫金鑲邊的大紅地毯一步步朝著怡和殿走去。

宸心璃在看到這些做工精細的地毯時,眉頭不由得微微蹙了下。

宸心璃雖然身在相府,但由於父親以及相府上下所有的人都安於平和,所以相府開支用度並不奢靡,一切從簡,以簡單大方又不失相府威嚴為主。

「看來你並不適合做丞相。」

祁墨的聲音忽然傳入宸心璃的耳朵,將宸心璃從略微走神的狀態中拉回現實。

宸心璃的心頓了下,她不太明白祁墨為什麼會忽然冒出這句。

宸心璃忽然感覺胃一陣陣翻騰,雖然強忍著,但還是有些忍不住。

自進入皇宮踩上地毯的那一刻,宸心璃的手就是輕輕地搭在祁墨的手中。因為忽然的不舒服,宸心璃的手微顫了下。

祁墨察覺出宸心璃的異樣,手輕輕捏了下宸心璃的手。

「既然不舒服,我就帶你回府。」祁墨說著,停下了腳步。

那些微微頷首恭敬伺候在地毯兩邊的宮女們看到祁墨的腳停下的時候,都愣住了。

此時的宸心璃和祁墨已經來到怡和殿外了,只要踩著一層一層的石階,就能直達怡和殿。

而且,這會兒,北離國的皇帝,祁墨的父親祁韜,正在怡和殿外等著祁墨。

祁墨對於祁韜,是驕傲,是面子。

如果祁墨有些王位,祁韜會毫不猶豫地將北離國的江山社稷交到祁墨的手中。

可是,偏偏祁墨就無心王位,這讓祁韜很是頭疼。如果有一天,祁墨的勢力發展到不可估量的程度,如果北離國的後任皇帝無意間惹怒了祁墨,祁墨他有足夠的能力讓整個北離國都陷於萬劫不復的地步。

正因為這一複雜性,讓祁韜不得不時時留意著祁墨的舉動。

這一次祁墨主動出征,祁韜以為他是為了累積軍功,是終於想通了,成家立業後有意於皇位了。

然而,當祁墨說要宸心璃來做這個領軍將軍時,祁韜一下子癱軟在龍椅上。

祁墨,終究還是不在意皇位。

此時,祁韜就站在石階盡頭,等待這祁墨和宸心璃。

跟祁韜一同等著迎接的,還有一張新面孔,以及大長公主和藍貴妃、皇后等人。

皇帝身邊,從來都是只聞新人笑,不聽舊人哭。所以,藍貴妃和皇后這樣重要的後宮人物竟然沒有被安排在皇帝的身旁。

此時站在皇帝身旁的是一張全新的面孔。

這張面孔上的兩隻漆黑眼線修長的眼睛從來沒有停止過對宸心璃和祁墨的關注。

當皇帝祁韜看到祁墨竟沒再牽著宸心璃的手往前時,心不由得咯噔了下。

「出什麼事了?」皇帝驚問。

一旁的公公連忙微微上前了一步,「回皇上的話,想必是二殿下身體有所不適。二殿下對皇上還是很尊敬的,也很會為皇上解憂,不然,他也不會在新婚不久就主動要求帶兵應戰。」

皇帝的心稍微穩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而已,他終究還是拿捏不住祁墨這孩子的性情。

「你倒是一直都說這孩子的好話。」皇帝嘀咕了一聲后,依舊有些疑惑而微微慌亂地看著祁墨。

一旁公公的心暗暗咯噔了下,在帝王家伺候人,最忌諱的就是偏袒誰,如果被皇帝察覺他偏袒著祁墨,那他這總管的位置也算是坐到頭了。

他之所以總是向著祁墨,只是因為從祁墨很小的時候,他就看出來祁墨和別的皇子不同。就算不能討好祁墨,那也絕對不能得罪了他,否則,難有生路。

皇帝其實早已看透這一點,而且祁韜知道,其他的朝中大臣大多也都是這樣的想法。

正所謂法不責眾,所以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同樣疑惑而緊張的還有藍貴妃和皇后。

至於那個大長公主,對今天的事情似乎一點都不感興趣,她的目光十分飄散,好像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情能吸引她的注意力一樣。

祁墨的忽然停頓,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就連宸心璃,心裡也咯噔了下。

祁墨不會忽然往回走吧?

不行,如果這個時候離開,實在太顯得標新立異了,如此,對誰都沒有好處。

「不必了,我不太累。」宸心璃說著,同時,將噁心感壓下。

宸心璃不知道別人懷孕是不是這樣,頭暈得厲害,胸口時而沉悶得緊,時而又正常。她真擔心自己不是懷孕,而是生了什麼病,她以前見過別人懷孕啊,好像沒這麼難過。

「還說不累。」

祁墨的手微微緊了下,這種緊實的感覺讓宸心璃感到安心。

說實話,此時,宸心璃的心底竟湧出一股幸福感。

祁墨,他到底有多少面,宸心璃不得而知,或許只有將他們兩的這一生走完,這個問題的答案才會浮出。

宸心璃從祁墨的眼神里看出祁墨接下來肯定會有所動作,宸心璃也很清楚,祁墨的任何一個動作都會讓北離王朝掀起風雲。

「我無礙。」宸心璃強回心神,手用力拽緊祁墨的手,牽著祁墨繼續往前。

祁墨沒有想到宸心璃會如此堅韌而倔強。

怡和殿內,文武百官齊齊歌頌宸心璃和祁墨的這次壯舉。

有那心思玲瓏的人,知道祁墨是個不愛聽奉承話的人,所以他們將所有的讚美都集中在了宸心璃身上。

一番番讚美下來,宸心璃感到好像自頭髮絲到腳趾甲都被誇讚了個遍。

一時高興,宸心璃也就暫時忘了妊娠反應的苦。

祁墨的眼神一貫犀利,他早就看穿了文武百官話語后的阿諛奉承之意,只是他早已習慣了這些,也就沒當回事,只當耳邊有幾隻蚊子飛過。

不過,當有些人把讚美之詞挪向宸心璃時,祁墨忽然對這些話來了興趣。他用餘光打量著宸心璃,發現宸心璃的面色淡定得有些過分。

她不是應該飄起來嗎?怎麼反而當什麼事都沒有?

祁墨有些不敢相信的微微側臉看向宸心璃,發現宸心璃的視線正落在前方。

祁墨順著宸心璃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宸心璃的目光所注意的地方正是皇帝祁韜旁邊的那個位置。

更為確切地說,是皇帝祁韜身邊的女人。

當祁墨的目光掃向那個女人時,那一身濃妝打扮的女人竟有些心虛地微垂了腦袋。

祁韜對於冗長的讚美之詞並沒有興趣,只是做做樣子,裝出很開心的模樣,再順著大臣的話誇宸心璃和祁墨兩句。

他更多的注意力則是在身旁的這個女人。

迎接祁墨和宸心璃榮歸,在整個北離國都算一等一的大事,皇帝在這一天帶誰一同來是極為重要和關鍵的問題,打理後宮的人絕對不敢馬虎。

以往,坐在皇帝身旁的人不是藍貴妃就是皇后,今日竟然是一張新面孔。

這個人,妝容雖然很濃,但依舊能看出她精巧的五官。

相比起藍貴妃的美色,這個女人絲毫不遜色。相比較之下,這個女人反而更年輕。

相比起大長公主,這個女人的容貌、身段,以及楚楚可憐的那點模樣,更勝一籌。

相比起皇后,這個女人就更美了。

如果只是美就能坐到這兒,那麼能坐到這個位置的後宮女人實在太多了。可以前真正能坐到這個位置的還是只有藍貴妃和皇后,如此可見,後宮女子能坐到這裡需要多麼深厚的根基。

這個女子是宸心璃和祁墨共同不認識的,那麼也就是說這個女人並沒有強大的娘家背景。

她得受寵成什麼樣子才會被安排在這兒?

如此一想后,祁墨也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這個女人身上。

不過,好像,祁墨越是看她,她越是迴避。彷彿有什麼見不得光明的心思怕被祁墨看穿一樣。

宸心璃的雙眸微微凝了下,她似乎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難道我祁墨的女人要跟我的父皇搶女人?」祁墨的聲音忽然響起,把宸心璃拽回了神。

祁墨見宸心璃還是微蹙著眉頭在思考什麼,不禁微微笑了一下,聲音小得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你看那個女人看得那麼認真,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你曾經陷害我,說我有龍陽癖好。現在看來,真正喜歡同類的人恐怕是你。」祁墨微挑著眉。

宸心璃真是服了祁墨,這麼莊嚴的時候還能想到這麼輕浮的笑話。

「我沒你那麼好的胃口。我……」宸心璃真的很想說自己和祁墨不是同一類人,祁墨能下得了口的東西,她宸心璃未必就能下得了口。

可是,宸心璃的話還沒說完,祁墨就打斷了她:「你現在終於知道我的胃口好了?怎麼辦?你是不是要更好地表現才能滿足我的胃口?」

宸心璃真是險些暈倒,這個男人怎麼不靠譜起來這麼不靠譜?

「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和我講這些?」宸心璃是發自內心地嫌棄這個不分場合都在和她耍流氓的祁墨。

祁墨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對他來說,這種場面無聊得味同嚼蠟,還不如說兩句趣話來得有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總盯著那個女人看。她沒你一半漂亮,你卻還看得這麼津津有味。如果我是你,我寧可回家照鏡子,也不願意在這裡看這種庸碌姿色。」

祁墨的這番話讓宸心璃愣了一小會兒,祁墨什麼意思?到底是在損那個女人還是在誇自己?

宸心璃真想狠狠甩給祁墨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覺得她有些眼熟,所以才多看了兩眼。」宸心璃有些敷衍地打發著祁墨。

祁墨收回視線看了宸心璃一眼,接著又用那雙散發著犀利目光的眼睛盯著那個女人。

「你是說宸雪舞?」

祁墨的這句話讓宸心璃狠狠地愣了一下,是那種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發愣的愣。

宸雪舞?

宸心璃沒有想過,畢竟這個女人和宸雪舞有著太大的區別了。

雖然愛畫濃妝的宸雪舞和這個女人此時的狀態有些相似,但骨子裡,這個女人更多了一份冷冷的魅惑。

這種冰冷的魅惑對於男人而言就是致命的毒藥。

尤其是對於像祁韜這樣,權勢高貴,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的男人。

祁韜正是因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所以一般的女人根本吸引不了祁韜的注意,更別說讓祁韜寵愛她。

可偏偏有著冰冷魅惑型的女人,不僅能引起祁韜的注意,還能讓祁韜為了吸引她的注意而做出一些比較辛苦的事情。

許多男人都是這樣,越是辛苦的,越是上心。越是辛苦得到的,越是在意。

所以,祁韜對這個女人也算得上是百般好了。

------題外話------

弟弟的岳母上次罵了我媽后,今天到我家來要錢,要錢是為了能有錢打發給她女兒,因為她女兒生了嘛。如果她不給,別人會覺得她怎樣,所以她就暗地裡讓我弟弟拿錢,明著就打發給她女兒。又省錢又有面子。我最看不慣這種人,今天我弟弟一直喊我幫忙做飯,我動都沒動一下,我說,別喊我,我怕我忍不住把我兒子拉的便便端給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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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世毒妃之女相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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