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陰巫門人

第四章 陰巫門人

同一時間,左動正隱身在一棟建築物的陰影里。

從他的角度望去,天都莊園全部都落在眼內,莊園中閃爍著幾盞燈火,隱隱透露出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天都本來是「黃老門」的根據地,吳老就常常住在此地。

觀察了一會,左動面無表情地戴上一個頭罩,只露出一對寒星般的眸子,悄悄向天都莊園潛去。

他利落地翻過一道高牆,在莊園設計中,這道高牆足有五米,很少有人能夠越過這樣的高度,所以這裡配備的警戒只是幾個暗哨。

左動很快就找到了幾個蹲伏在陰影中的暗哨,他從懷內取出一把短槍,瞄準、射擊,手腕在一瞬間抖了四下,四枚帶有強烈麻痹效果的麻醉針閃電般標向那四人。

黑暗中傳來幾下輕微的倒地聲,左動毫不停留,順勢進入了一個房間內。

這裡並非是莊園的核心部位,所以除掉四個暗哨后,不會再遇上其他的力量。

這個房間以前是閑置的一個庫房,但左動卻知道,房間內隱藏著一條暗道。

那是只有吳老和他才知曉的秘密。

他伸手在牆角里摸了幾下,毫無聲息地,一道暗門在面前滑開。

他輕巧地邁入,順手將暗門帶上。

沿著黑暗的通道向前走,行進了大概有兩百米左右,他停了下來,地面上隱隱有人聲,那已是整個莊園的核心部份。

地道逐漸上升,左動移動著身軀,小心翼翼地不發出任何聲響,轉瞬之間,他已置身在一個小暗間里。

暗間緊貼著的房間便是通常黃老門議事的密室。

他湊耳到牆上,一個人聲清晰地傳入耳內。

經過那一陣調息,左動發現自己的感官靈敏度無論是哪一個方面都有了極大的提升,像現在這樣的說話聲,他就可毫無阻礙地攝入耳中。

「陳長老,今天勞煩你了,我們談定的酬勞已預付一半,另一半只等整件事情完結后,立刻送上。」

另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你們提供的情報可不怎麼準確,那個姓吳的乃是『黃老門』正宗『武脈』傳人,雖然對於道法不怎麼精通,卻也有一定的基礎,我三師弟就受了他的震天訣一擊,現在仍然沒有痊癒,你們必須在原定的價錢上再支付我們五十萬。」

第三個聲音加入進來,語氣中顯然有些不滿:「我們早就約好,兩百萬搞定所有事情,現在突然又要加價,哪有這樣的事。」

「算了老董,陳長老,五十萬就五十萬,希望你能夠把一切事情做好,不要讓我們的錢白花。」

第一個聲音適時響起。

那被叫做陳長老的淡淡接道:「很好,我們『陰巫派』做事,你們盡可以放心,保管將一切事情做得妥當。」

左動至此再無疑問。

那幾個聲音除了叫陳長老的人外他都非常熟悉,第一個聲音的主人姓華,單名玉,姓董的那人則叫風剛,兩人都是幾年前來N市發展的黑道幫派首領,表面上對黃老門似乎很是服帖,但實質上一直在暗中有小動作,這兩個幫派都是靠著販賣毒品及軍火為生,對於黃老門或有意或無意限制他們發展的事實,一直暗暗記恨,此次當為他們聯合N市內的黑道勢力,買通「黃老門」內的姦細,一舉發動攻擊,想將黃老門的勢力徹底拔除。

為此,甚至不惜花費重金請來「陰巫派」的人,以實現這個目的。

左動情緒毫無半點變化,保持在一種極深的漠然狀態中,從三年前起,他的性格就已變成這樣,無論是遇上什麼事,都不驚慌失措,反而沉冷得讓人心驚。

忽然間外面傳來一陣慌亂的喊叫聲,密室中傳來桌凳擦地聲,顯然有人站了起來。

華玉的聲音傳來:「外面出什麼事了,我們出去看看。」

然後是一陣腳步聲。

確定三人都已出了密室后,左動輕輕打開暗間與密室相連的暗門,輕手輕腳地跨入,再將暗門掛上,做到毫無痕迹可尋。

在這短短的片刻間,密室外傳來接二連三的慘叫,同時還有華玉的一聲怒喝:「什麼人,給我出來!」

左動悄然滑到門外,隱入一個角落,靜靜地觀察著。

一個全身披著寬大黑袍的人站在華玉面前,那襲黑袍極其寬鬆,且連著頭尾,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

在黑袍人的身前,倒著十幾個人體。

「你是誰?」華玉兩眼中神光閃閃,心內震怒。

「媽的,敢來這裡撒野,找死!」

董風剛抬手往腰間一抹,拔出一把手槍,正要射擊,忽然間發出一聲慘叫,握槍的手腕一軟,手槍從掌內掉落到地上。

在他手上,一股鮮血流淌下來。

左動看得清楚,就在那瞬息之間,黑袍人手上微微一揚,一枚鋼針閃電般刺穿了董風剛的手腕。

被稱為陳長老的人年紀在四十上下,一張臉慘白慘白,就像是久居在地下未見陽光一般。

身材瘦長,活像一根竹竿,兩隻手掌乾枯寬大,指骨粗橫,予人以特別印象。

此刻正從兩眼內放出兩道冷電,直直地盯住眼前的黑袍人。

「果然不出我的猜測,黃老門的地盤都已經被你們控制住了,為了搞掉黃老門,還請來了這個鬼氣森森的妖人。」

一個嘶啞的聲音從黑袍人口中發出。

「大膽!」一聲冷哼自那被稱作陳長老的乾瘦男子口中發出,呼聲中隱隱含有震攝人心的魔力。

離陳長老最近的華玉,當場面色劇變,血氣沖涌下往橫移開一步,而站得較近的幾個手下更是慘哼一聲,伸手撫往耳部。

對面的黑袍人仰天發出一陣比之黑鴉尚要嘶啞難聽的笑聲,低沉地道:「你是哪個巫門的吧,攝魂**修鍊得不錯啊。」

滿身的黑袍突然揚動,黑袍人飛起半空,厲聲長嘯,同一時刻雙手化成滿天掌影,沖著那叫陳長老的中年男子擊落,聲勢頗為驚人。

陳長老心裡一凜,怒叫著往橫移開。

他所修鍊的巫法乃是以攻心為主,拳腳可非強項。

黑袍人眼中忽然金芒閃動,身體在空中橫橫一扭,竟一個轉折往陳長老追去。

陳長老發出一聲怒嘯,兩點綠芒從他眼內爆散,同一時間雙手合起,虛空中頓時響起蓬然輕震。

兩點綠芒若有靈性般,朝著黑袍人迎去,迅如電光。

黑袍人身形一翻,在空中變為仰躺之勢,沉肩墜腰,以超出常理的速度落到地上。

綠芒在空中發出詭異的聲浪,掠過黑袍人原先所處的位置,迅速消沒。

第一波交戰,兩人都沒有能夠賺到便宜。

陳長老的面色凝重起來,憑著直覺,他認為眼前的這個黑袍人不是簡單之輩,如此正好,他深陷的眼睛發出幽幽的暗光,心道,這樣一個上好的鼎爐,正好用來做修鍊「攝魂爪」的祭品。

黑袍人自然不知他心中的主意,輕笑著道:「好啊,果然修行高深,連『奪魄眼』都修成了,可惜今天遇上了我。」

陳長老暗暗向華玉使了個眼色,華玉會意,悄悄地向旁走開兩步,手往下沉,摸在腰間。

就在這時,陳長老出手了。

寬大的袍袖忽地捲起,露出他一雙乾瘦無比的鳥爪,十個捲起的指甲彈開,每一截都有尺許長,散發出綠幽幽的暗光,與他手上動作同時發起的,乃是一聲詭異的低吟。

剎那間,這方圓數十米內的空間全部被捲入詭異聲浪中。

尖銳到極點的顫聲,讓人的心頭仿如生滿倒刺,且正有幾根鐵鋸在割磨著,那種滋味,若非親身經受,絕難想象,亦無從用任何言語來加以表達。

場內站立著的十幾個華玉與董風剛手下紛紛發出慘叫,雙手抱頭,滿面恐懼,似是見到了無數厲鬼撲面而來,簌簌顫抖。

左動渾身一顫,體內氣息一動,剎時暖氣由丹田處發出,勢若奔騰河流,游遍全身,不適之感奇迹般隱沒。

黑袍人的軀體在詭異聲浪響起后明顯一顫。

要知陳正老所發魔音針對的主要對象便是他,旁人只是受魔音波及,便已難受至此,更何況當面迎接魔音入侵。

但他顯然亦精通這些道行,雙手在空中伸縮,變化出幾個手勢,拇指搭上無名指,雙目一閉,渾身黑袍無風自揚,情景奇異至極。

「破音術!」一聲清越的嘯聲從他口中發出,如龍吟在天,昂然作勢,在他的嘯聲之下,天地間陰雲愁霧似乎一掃而空。

左動卻暗叫一聲不好。

剛剛的瞬間他的目光被場中奇變倏生的局勢所吸引,直到這刻,才發現華玉原本放在腰間的手已經舉了起來,一把加裝過的改良型手槍出現在手中,火光爆閃,卻沒有一絲聲響發出。

黑袍人閉著的雙眼驀然睜開,一抹紅芒由眸中一閃即逝,雙手姿勢再生變化,以不可想象的速度猛然合攏,發出轟然一聲震響。

他的整個身軀隨著這一聲巨響忽然幻化消沒,變成了一道流光。

火光閃過,黑袍人原先立身處飄落一塊黑色的衣服碎片,若草蝶翩然,輕墜於地。

黑袍人化成流光的身軀在離左動不到兩米的地方重現,他所站之地正在密室前兩步。

一聲慘哼由口中發出,他正全力以赴與陳長老對峙,兩人以音嘯之術交鋒,生死相系,怎容他分神,卻不料華玉竟能夠不受魔音之術影響,仍能開槍朝他射擊,倉促間施展奇門遁法,但心神一分下登時受了重創,現下連移上半步亦是吃力。

陳長老仰天大笑,枯槁的面容上一對眼珠若夜梟射出幽冷光芒,淡淡地道:「你自己身陷死地,怪不得我,正好我『攝魂爪』**尚欠缺一個修有道胎的陰體之身,你今晚送上門來,倒是妙極。」

華玉呼出一口氣,將雙耳中緊緊塞住的棉花取出,他對於道法一竅不通,但自小勤修氣功,兼之在耳中塞入棉花,是以尚能抵抗魔音侵腦之苦。

但聽聞陳長老稱黑袍人為「陰體」,不由奇道:「她是女子?」

陳長老傲然點頭,長笑道:「我若分不出她是男是女,那還如何當得了陰巫派長老。」

伸手一拂,一股陰冷的狂風倏然卷過黑袍人的頭部。

那籠罩著整個頭部的黑布立時碎成千片萬片,盡成粉末,露出黑布下一張秀美的臉來。

微黑的肌膚里泛現出一片蒼白,當是體內氣息未曾平復所致。

一雙大眼裡閃動著惱怒的光芒,秀美的輪廓配合著她高挑的身軀,形成一種獨特的野性美,動人心弦。

華玉發出一聲驚呼,陳長老陰沉地問:「怎麼?你認識她?」

華玉點頭道:「她就是N市刑偵大隊的隊長蘇雅。」

陳長老眯起雙眼,沉聲道:「那不是更好,她現在不是正在調查我們嘛,今天既然落到我的手內,絕不會再讓她活在這個世上,正好去了一個心腹之患。」

華玉苦笑道:「也只能如此,既然已經讓她看到了這一切,就不能再讓她留在這個世上,只不過,聽說她身後的背景很大,動了她只怕會招來極大的壓力,我們在N市的發展更加舉步維艱哩!」

陳長老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怕什麼,只要你肯花錢,這世上盡有人會主動承擔罪責,到時將她的死往別的地方一推,就不會再出問題了。」

事已成定局,華玉本是梟雄之性,馬上拋開了心中顧慮,雙眼內反泛起**,盯往蘇雅那健美的軀體上去,嘆道:「這個女人要不是身後有大背景,我早就將她上手,聽聞她生活作風嚴謹,極有可能尚是處女,不知滋味如何。」

陳長老陰沉地道:「我需要她的紅丸來做藥引,待煉好鼎具后,你大可盡情享受。」

華玉發出只可意會的淫笑,嘆道:「好極,到時我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待我享用盡興后再由兄弟們輪流享用。」

此人說話內容淫邪之極,卻亦與他私下裡經營的色情帝國行業相關,顯現出他淫奢無度的本性。

蘇雅心中駭然欲絕,她自恃曾秘密修行過道家真法,是以雖知策劃襲擊黃老門的背後勢力中有神秘人物存在,仍隻身潛入,卻不料對方身手高明尤在她上,反落至現下局面。

若是落入陳長老與華玉之手,下場之可悲不可想象,那亦是蘇雅寧死亦不願遇上的事,眼中望到陳長老微微移動身軀,舉步往她走來,不由心膽欲裂,銀牙一咬,便欲斷舌自盡,免受污辱。

就在這刻,陳長老眼中射出奇光,望向密室之內,下一刻異變倏生。

左動狂呼一聲,由暗處撲出,雙手將蘇雅橫抱入懷。

同時去勢未減,不逃反進,往著陳長老撞去。

他速度之快,令得陳長老亦難以在瞬間做出其他判斷,雙手化掌,凝聚全身陰氣,眼內綠芒乍閃下,已與左動撞來的後背碰上。

左動發出一聲慘呼,陳長老這一擊之力凝聚了陰巫派中七殺七生之力,雖是倉促所發,又豈同小可,只覺背部如遭鐵鎚猛然一下重擊,同時又有一股陰寒之氣順著被撞處往體內經脈迅速躥入。

但他的身軀卻亦借著這一撞之力反往密室內逸去。

陳長老臉色微變,低呼道:「不好!」

往著密室內追去。

左動與蘇雅卻已消失在密室中。

隨後追入的華玉跌足而嘆,臉色陰晴不定。

陳長老怒嘯一聲,轟然一拳砸在牆上,一個暗門出現在眼中。

左動抱著蘇雅在秘道里迅速移動,背部那一重擊令他五臟六腑如遭雷火燒過,痛楚難當,但最奇妙的是當背部被陳長老狠狠擊實時,全身的氣機如江河噴涌,往著被擊處迅速輸送過去,亦令他在遭重擊后仍能似沒事人般手腳迅快地逃生,只付出幾聲慘呼的代價,這絕對是令陳長老沒法想到的事。

但即使如此,背上的傷勢仍是千真萬實,絕沒半點虛假。

被擊處皮膚焦灼,漆黑一片。

只不過最嚴重的由擊中處皮膚傳導入體內的熱毒與陰雷之氣卻被體內充盈激蕩的元氣化解乾淨。

左動並不知剛才那片刻間有多危險,若是對方只是一個武道高手,以左動現下的實力,送上背去求得反震之力乃是極為英明之舉,但對象卻是陰巫派長老,精通邪毒的巫術,左動這一著幾將自己置於九死一生之地,未曾受創喪命除了體內元氣澎湃外,只能算在他命大福大這點上。

他沿著秘道的另一方向掠去,這個秘道由吳老一手建造,遍布整個莊園,其目的便是為了有朝一日作逃生之用。

轉眼間的工夫,左動在地道中狂奔好幾里的路程,一腳震碎地道出口處的暗門,躍上地面。

新鮮的空氣灌入肺部,令他充滿重見生天的感動。

暗夜下,明月當空,灑下千萬點光影,映照得整個地面明明暗暗,盡顯詭奇。

這個出口處已經位於天都莊園外的一大片樹林中,左動心知對方肯定會馬上追擊自己,一刻不敢停留,夾著蘇雅箭一般橫掠過林,黑忽忽的林木從眼中奔馬般後退,當面前再無一顆林木時,一條河流映入眼帘。

左動毫不猶豫,投向河內。

水花激起,他沉往河底,就在這時,一個陰沉的語聲在岸邊響起:「他的氣息凝窒在此地,顯然是跳河而逃。」

左動的心湖中立時浮現出陳長老那枯槁且陰森的模樣,心中訝然,要知他沉在河底下十多米深處,卻能聽聞岸上人聲,這是從前難以辦到的事,但隨即將心神保持在一個寂靜的境界,毫不為他言語所動。

接著是華玉惡狠狠的聲音響起:「那小子就是姓吳的手下,上次居然沒有幹掉他,真是奇迹,今天再不能放他逃脫。」

他的腦海中模擬出華玉那種又沮喪又焦躁的表情,心裡大為得意。

「陳長老,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姓蘇的小妞截住,否則你我都有大難臨頭。」

華玉平靜了一下,終於恢復理智。

即使是左動亦不得不佩服他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冷靜下來,兩人雖站在對立兩邊,但左動從來不會否認對方出色之處。

陳長老淡淡地道:「你大可放心,我剛剛已經通知門中人手趕來,此兩人若想回到N市內,必定要經過的關口都有我陰巫派門下把守,到時定叫他們插翅難飛,那姓蘇的丫頭遭我陰火侵心,就算我們不找到她,亦活不了幾天。」

左動睜眼望往蘇雅,冷流忽從背後升起。

他竟忘了蘇雅重傷之下根本沒有辦法在河底存活!

懷內伊人四肢輕顫,一雙大大的星眸中儘是苦痛掙扎之色,但卻強忍著不張口。

左動略一猶豫,忽然放開一切顧忌,亦管不得接下來會發生何種狀況,張口封住了她的香唇。

一陣綿軟滋味由唇齒相接處傳來,陣陣幽香襲入,左動一時間血氣翻湧。

但仍未忘記大占口舌便宜的用意,伸嘴度過一道元氣。

黃老門中有一奇術,讓修鍊者能夠在水底存活上好幾天,其中訣竅便是利用全身汗毛的呼吸,將水中氧氣吸入體內,同時降低全身機能活動頻率,減少氧氣消耗。

但眼下兩人都依賴左動那一點元氣存活,勢必大大減少在水底生存時間。

月仍中天,明月光影透過水麵灑落,亦照在河底之上,朦朦朧朧的光影浮動中,兩人緊緊相擁,口舌交纏,氣息相依,在這個奇異的時刻里,這兩個先前尚一面未曾謀得的男女仿似生死與共的戀人,再不分彼此。

左動倏然間**涌動,同一時間,懷內蘇雅身軀亦軟化下來,體溫驟升,小腹處一團火熱直竄上胸,他一把將懷內女體揉緊,兩人的身體立刻親密無間地緊貼一處,由兩人化成一人。

蘇雅驚人的**彈性,立刻為左動全面感知,他伸掌大力地摩擦著蘇雅身軀各處敏感部位,情勢一時間曖昧至極。

一口元氣突地度盡,左動立時醒了過來,全身一陣發冷,腦內的諸多**消去。

蘇雅還沉浸在先前高漲的情火中,星眸半睜,似醒非醒,面上紅雲遍布,動人之極。

左動的感應告訴他地面上已經無人把守,想來當是幾人已經沿著河的下游追去。

他雙腳發力,浮出水面,月光樹影,清風拂面。

但眼下這種情景中卻隱藏著森森殺機,左動不敢停留,往西狂奔而去。

現下絕不能明目張胆地往市區內走,越是人多的地方越不能停留,華玉與董風剛的勢力眼線密布,自己與蘇雅兩人又太過惹眼,絕逃不脫追蹤。

剩下來唯一的去路便是城西的那一帶山林,山高林密,不易為人發現,況且他對那一帶亦極熟悉。

左動懷內夾帶著一個人體,腳下越奔越快,到了最後已如奔馬般,風聲呼呼,由耳後掠過。

背後的傷勢更似隨著這奔跑全然痊癒,再沒有一絲痛楚。

左動心中一陣驚喜,對於逃出現下困境信心大增。

此時即使是那陳長老目睹,也絕難置信。

這個剛剛被他一掌擊中背心的少年竟然能若無其事地行走奔跑,且夾著一個人,他所不知道的是,在左動的衣服下,還藏著好幾把沉重的槍械,

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左動已經進入了山區。

這片山林並非他上一次擺脫追殺時的那一座山,但山勢更高峻,愈易藏人。

左動精神一振,腳下愈加輕便,熟車熟路地轉到了一個山岩下,幾叢山藤若瀑布般倒掛下來,覆蓋著這座山岩,左動掀開藤條,這才現出山岩下凹陷進去的一個小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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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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