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約見
「這就是竺泉山」！影澀六神張開手臂，驕傲的同時賣著關子！神情之中期待着千面一心的驚訝！
千面一心不可思議的望着這個荊棘叢生，鳥獸繞行的小土包，心中生出一種厭惡的失望！然而，這正是影澀六神意料之中和期待之中的答案，只有這樣，才能達到影澀六神預期的驚喜！
「跟我來」鬼澀六神披荊斬棘，走在最前方，跨過荊棘，穿過瘴氣，突然，陷入眼前的景色讓千面一心沉重的心頃刻懸浮起來！
影澀六神望着千面一心的表情，自己更加的驕傲！因為千面一心此時此刻的心情，是自己的恩賜！
只見，正對面，一汪清湛的泉水，清的，能映出人的靈魂！泉水兩旁，環圍着，碑立着，參天巨樹！像一排衛士，守衛著這一汪泉水，更像一個擁抱，呵護著這一汪泉水，
忘卻自己，一瞬間，千面一心發現這是不用刻意的事情，這裏的風景，能讓一個人自然而然的忘卻自己。
「這環圍竺泉的樹叫做紫親藤，紫親藤半環圍竺泉，像不像是一個擁抱」？影澀六神驕傲無比的指著紫親藤道：「假如楊柳依依，是小家碧玉的思念，那麼紫親藤，一定是天仙的眷戀」！
千面一心痴痴的望着竺泉，望着環圍竺泉的紫親藤，果然，這裏能忘卻心中的憂傷！
只見，紫親藤樹榦青綠如玉，筆直參天，樹榦之上枝條柔柔，如花如枝，紫中泛光！
枝條依依，傾覆而下，與水交接，物影相合！
仰望天空，廣袤無垠，低頭腳底，發現，廣袤無垠也有自己的邊際！而竺泉之中，現實與鏡像兩種空間交合，並在交合之中完美相融，擊碎了腳底的邊界！仰頭俯首之間，無限與無限，在彼此的邊際處牽連於一線，那一線，消融於竺泉！
千面一心一人置身於兩個廣袤的空間之中，一顆沉重的心，懸浮、失重！
「走，帶你去見若馨，她，比這裏的風景更美」！說罷，影澀六神點水而走，朝着竺泉另外一端，紫親藤交合的地方！
千面一心緊隨其後，點水而行！到了竺泉的另外一端停了下來！
「若馨」！
四棵巨大的紫親藤交合處，翩躚而下一貌如天仙的女子——若馨：上揚如弧的眉毛，猶若初二的月亮！一雙明媚的眼，像朝陽下的竺泉，清泠且閃耀着光芒！她輕柔如水的情緒之上，一抹淺笑含苞待放！那瑩潤光潔的唇，看一眼，都能感受到甜蜜的吻！
倘若，不經意與若馨對視一眼，整個身體便輕了一半，不至於飄飄欲仙，但讓人心生懸浮之感！
千面一心望着若馨，不由得心神蕩漾！常常聽母親說，神性是一種光芒，所以信仰中的神都透射著光！沒神性的人，精神萎靡，黯然失色，有神性的人，神采奕奕，光彩照人！而若馨，身體之中瀰漫着一種柔和而清麗的光，聖潔而清亮！這種光芒，讓有詩意的人不禁這樣猜想，或許，若馨的那顆心，是月亮！
若馨翩躚而來，雙目流盼，望着影澀六神，依戀的笑道：「回來了」！
「嗯！帶來了一個朋友，千面一心」！這時，像小鳥一樣靈動輕巧，若馨這才驚覺到千面一心的存在！
「有朋遠來，清茗相待」！若馨調皮的笑迎客人。
說罷，若馨在前，影澀六神和千面一心緊隨其後！
前面，四棵紫親藤樹枝交合，交合成一個天然的『階梯』！上面的紫親藤交合，形成一個天然的空間，影澀六神巧奪天工，將這個天然的空間完美的裝飾成一個家！
三個人踩着天然的紫親藤『階梯』！朝着四棵大樹深處走去！
四棵大樹，合圍之中，一處密實，一處稀疏！密室處正是若馨的閨房，稀疏處，便是客廳！
客廳寬敞，明亮，有禪境！完完整整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碎了一地！客廳正中，一張青色如玉的案幾！一看便明了，是紫親藤的樹榦製成！案幾兩邊，鋪着紫親藤藤條編製的坐墊！
影澀六神，像是一個不堪塵世煩勞的人回到家，卸下了所有的重，坐在若馨編製的坐墊之上！
「坐」！
千面一心在顫顫巍巍的在影澀六神對面坐下！
顫顫巍巍！因為若馨美的讓人卑下！
若馨烹上清茶，在影澀六神身邊坐下！三杯茶盞茶香裊裊！
若馨不自主的依偎著影澀六神，如同，磁鐵的陰極遇見磁鐵的陽極，不由自主！
可是，影澀六神舉手投足間，那樣的自然！沒有仰慕，沒有拘束！
千面一心在銅鏡前回過神來！望着鏡子前的自己，直到自己完完全全的成為影澀六神的樣子！
跨越過荊棘，奔騰過瘴氣，面前正是千面一心久違的風景！
環圍的紫親藤熱情的像一個擁抱，迎接着回家的主人！竺泉粼粼，清湛無比，清洗著疲倦的靈魂！竺泉之中，天影交合，延伸著空間的無窮無盡......
有若翩鴻，一個翩躚的影，從紫親藤樹中而下！若馨，一雙眼睛流淌著思念和驚喜，「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
若馨莞爾一笑，攙向影澀六神，走進客廳之中！
客廳疏影，溫馨寂靜！
在這份寂靜中聆聽，能聽見良心的回聲！
「茶！酒」！
「茶」！
烹一杯香茗，兩人對坐，無需交流，只需靜坐，只需無聲！這大概是最靜謐的久別重逢。
良久，若馨打破寂寥，溫語道：「我喜歡這裏，靜謐，靜謐的如同眾人夢中的天際！沒有爭執，沒有殺戮，不用思考：誰是刀俎，誰是魚肉」！坐在案幾對面，若馨一邊說着，一邊撫著披肩的秀髮！
良久，若馨親密道：「好久沒有看我洗髮的樣子了吧，我去竺泉洗髮」！
若馨來到竺泉邊，解開編織的發！一頭秀髮，柔順的傾瀉散開，倒映在竺泉之中！
站在若馨之側，千面一心千萬次的想像過各種美的場景，這一次，美的超出了千面一心的想像！
清凌凌的水遇見清凌凌的發，溫柔與溫柔匯流。嫻靜的身姿，映着嫻靜的影，經不住纖縴手指的撥弄。誰，在這樣的黑髮與白紗裙之前，沒有夢！
望着獃獃的『影澀六神』，若馨笑了，笑的有一點憂傷！
若馨整理完頭髮，站了起來，望着竺泉邊的紫親藤，若有所思道：「我常常想念影澀六神，常常站在竺泉邊凝視這裏的風景！我甚至常常將自己想像成影澀六神，用着影澀六神眼光審視着這裏的風景，想想，有幾次黃昏，『影澀六神』指著環圍竺泉的紫親藤對我說道，『你看，這紫親藤，有若天仙，飄飄然降於人間，這種感覺十分像你浴后，悠遊泉邊，對着竺泉，梳洗自己的發，環顧自己的影』！多少時候，我藉著這樣的場景，用着影澀六神的眼和心思念著自己！有時候，對着竺泉久了，會忘記，那一方天空是現實，那一方天空是幻影！可是，現實終究是現實，影，終究是影！我只需撿一塊石頭，扔進竺泉之中」！
若馨語氣一轉，用一種識破真相的眼神望着千面一心道：「謝謝你，千面一心，讓我溫顧了一下和影澀六神在一起的時光」！
千面一心顫抖了一下，像影澀六神一樣，故作調皮道：「你不會想念千面一心了吧」！
「不會！我分的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影！我愛影澀六神，影澀六神愛我！我們的愛，自然而平等！自然的如同鳥在空中飛翔，魚在水中悠遊！彼此沒有仰慕，沒有拘束！而你，看我的眼神有仰慕，有拘束」！若馨望着千面一心，絕決道：「謝謝你，千面一心，影澀六神的朋友，給我一個希望的下午。你已經有了千面族府，就不要在這裏逗留，這裏只屬於我和影澀六神」！
千面一心望着望着若馨遠去的背影，失落，苦痛！
千面一心回到千面族府，關住大門，引而不發的怒火登時像是火山一樣，卷涌而出，燒向千面族府的每一個角落！頃刻之間，千面族府之中，殘垣斷壁，破碎遍地！
怒火泄勁的千面一心蜷縮在殘垣斷壁的一角！
這時，千面一心的神識之中走出一個人，和千面一心同樣模樣，只是，開敞的衣襟，健碩的肌肉，加上不可一世的眉眼，讓人感受到其桀驁不馴和強悍粗野！
此人不懈的對着千面一心嚷嚷道：「奶奶的！懦夫！懦夫！只有懦夫才會這樣的傷心，只有懦夫才會這樣的為難自己！男子漢，就要學會用你的拳頭和智謀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而不是請出這個傻逼將這裏毀壞殆盡」！強悍粗野的千面一心對着蜷縮在一角的千面一心道。
「哎呦，得了吧」，從千面一心的神識之中有走出一個紅衣飄飄，男女莫辨的千面一心，騷聲騷氣道：「瞧瞧，你倆這頭腦簡單，身體發達的傢伙！他這是情傷，被朝思暮想的人拒絕了！哼哼哼......」！這個不男不女的的千面一心捂著嘴笑嘻嘻嘲笑道。
「奶奶的！為情所傷，情在哪裏，我一根指頭捏碎他」！強悍粗野的千面一心咆哮道！
「哼哼哼，不知所謂的貨，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出來」！
「奶奶的，我們都是主人人格的一部分，彼此平等，為何要冷言相笑」！強悍粗野的千面一心質問著不男不女的千面一心道！
「哼哼哼，我當然知道大家都是主人人格的一部分，沒有主人的召喚，根本不可能出來！可是，他不應該召喚出你和憤怒來，你瞧，這裏都成什麼模樣了」！
「你」！強悍粗野的千面一心分別揚起手，欲要揍半男不女的千面一心！
「滾，滾，滾」，蜷縮的千面一心合二為一，咆哮道：「你們兩個賤人，我想一個人靜靜，我想一個人靜靜」！
嘭！正確的方向，這兩的力量，只見，即可碎牙和鮮血破口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強悍粗野的千面一心一拳擊在蜷縮的千面一心的臉上，打的蜷縮的千面一心踉踉蹌蹌的跪在地上，豪言壯語道：「奶奶的，老子就瞧不起你這樣的人，遇見事情就哭哭啼啼！天底下的事情，就沒有智慧和力量解決不了的」！強悍粗野的千面一心望着蜷縮的千面一心信誓旦旦道。
「哼哼哼，智慧，別介，智慧什麼時間光臨過你呀，你，只屬於粗野，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智慧」！不男不女的千面一心騷氣十足的指向另外一邊的千面一心！
只見，在遠處的案幾邊，獨坐着一個千面一心！一張陰陽臉，分黑白兩面！手執青茶，羽扇綸巾，悠遊自在的一言不發！
不男不女的千面一心扭著腰胯，朝着旁邊拿着扇子，一言不發的陰陽臉千面一心走去！「智慧的哥哥，幫幫那個懦弱的傢伙，告訴他，應該怎麼辦」！不男不女的千面一心拿過陰陽臉千面一心手中的茶盞，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斟滿！
「哎，情感，說不清，講不明，不如心存感念，一切隨緣」！陰陽臉的半邊白臉陰柔酸腐說道！
「我呸」！不男不女的千面一心一杯熱茶倒在白臉上！生氣道：「哼哼哼！老掉牙的論調，真是不可救藥」！
陰陽臉的半邊黑臉怒氣沖沖的瞪了一下不男不女道：「潑準點，要潑只潑白色的半邊臉」，然後以為深長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以前，影澀一刀是刀俎，我們是魚肉，所以，我們的父母全部火中涅槃！而我們，只是僥倖活了下來！沒想到，現在，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男不女千面一心疑惑道。
「當然，愛情，不就是操控在若馨的手中嗎！她，竟然可以隨意的傷害我們的感情，我們應該像對付影澀一刀一樣，將若馨做掉，在任何地方，任何處境之下，千面一族都不能再重複『魚肉』的處境」！
「奶奶的，沒錯，用拳頭，奪過所有的刀柄，天下，應該由我千面一族主宰」！強悍粗野的千面一心信誓旦旦的說道！
「哼哼哼！好大的口氣，天下由我千面一族執宰，這口氣，比我腳氣還大」！
「奶奶的，你個騷貨，竟然敢笑我，看我一巴掌打死你」！強悍粗野的千面一心揚起手掌道！
「哼哼哼！粗魯，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
「成為天下的主宰，成為天下的主宰」！陰陽臉千面一心聽到這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激動萬分的站了起來！像是發現真理一樣，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慷慨激昂道：「沒錯，成為天下的主宰，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手執天下刀柄，宰割天下魚肉」！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陰陽臉千面一心要麼默不作聲，可是一旦說話，人格分裂的眾多千面一心全部靜默，頂禮膜拜！就連蜷伏在一角的千面一心也站起身來，聆聽教誨！
「奶奶的，怎樣才能成為天下的主宰」！強悍粗魯的千面一心道！
「怎樣才能成為天下的主宰」，神識中又走出一個千面一心，野心十足，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如同神獸中胃口十足的饕餮！冷言冷語道：「別忘了，我們的手中握有天地捲軸！我們的手中握有天地捲軸」！腦袋碩大無比的千面一心狠狠的強調道。
「我們手中握有天地捲軸」！
「我們手中握有天地捲軸」！千面一心人格分裂，眾多人格競相傳告！
「天地捲軸，在這裏呢，將我拉出來」，一個夾在神識縫隙中的千面一心伸着手，朝着眾多的千面一心尋求幫助，不懷好氣道：「媽的，這麼長時間都不用我，將我擠在狹小的縫隙中，再不用，我就消失了，現在終於輪到我說話了」！
「奶奶的，你是誰，趕緊說，要不然再把你擠回去」！強悍粗野的千面一心道！
「我是記憶，因為千面一心總是忘卻自己，忘卻一切，所以，我就被夾在神識的縫隙之中」！記憶千面一心走向野心千面一心，一把拉扯過來，擠壓在一切，直到，兩個人合二為一！一個身子，兩個頭！
記憶千面一心道：「只有依附野心，我才能存在」！
野心道：「千面一心如果掌握在這個懦夫的手中，我們擁有的，將是一個懦夫的人生。他就會千變萬化，然後懦弱的蜷縮在一角，在精神上，任人蹂躪！現在情況發生了轉變，從今天開始，將由我來主導我們共同擁有的身體！我，將帶領你們擁有一個別開生面的人生」！
「哼哼哼，為什麼要你成為我們的領導」！
「對呀，奶奶的，憑什麼你是我們眾多人格的領導」！
「那是因為，我能充分的使用你們每個人，我能充分的發揮你們每個人的才能，你們永遠不用將自己遺忘，或者被擠在神識的縫隙」！
眾多人格兩兩對視，想到這些年的苦，想到這些年自己受到的委屈，再想想這麼多年神識縫隙中的陰暗潮濕，便心中默許！
「好，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我們一起，成為你天下的主宰」！
「一起成為天下的主宰」！不男不女的千面一心不可思議道！
「沒錯」！
「？」！千面一心的眾多人格的臉上不約而同的掛着一個大大的？號，不明所以，翹首以待！
記憶千面一心睥睨眾人，搖慌著腦袋，一副高高在上的恩賜神情，道：「天地捲軸明諭，在無相寺的禁地無相地宮之中，藏納著天地之間極少數人知曉的秘密：血滴子！血滴子乃是上古三元之血凝合而成，這三元之血便是上古三元之神血精所凝！女媧的紅色之血，羲和的綠色之血，神農的藍色之血！血滴子是生命之源！由無相寺得道高僧花葉大師守衛！花葉大師圓寂之後，現在由花葉大師的接班人惠風守衛！天底下能知道血滴子存在的人，只有天語者！上一代天語者花葉大師已經死亡，現在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芬婷！就連守衛的惠風，也未必深徹的知道這其中的秘密！和這個秘密一樣重要的是另外一個秘密：淚滴子！這淚滴子是女媧的眼淚凝成的冰晶，是情感之源！由明心寺最為德高望重、清心寡欲的三大長老守護！這件事情，連明心寺也少有人知道！但是，明心寺有錄，每隔三十年，總有三位得道高僧莫名圓寂！普通人哪裏能看出其中的秘密，要不是天地捲軸透漏了這其中的秘密，我們也無法明白，為什麼明心寺每個三十年總有不該圓寂的聖僧圓寂，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千面一心眾多的人格競相發笑！
「哼哼哼，拿到血滴子和淚滴子能夠怎麼樣」！不男不女千面一心不屑道。
「對呀？奶奶的，能夠怎麼樣」！
「拿到血滴子和淚滴子，我們眾多的千面一心就不用擠在一個神識之中！我們可以製造出無數的千面一心，讓后我們眾多人格完全分離，每人人格佔據一個千面一心的肉體！然後，由我率領着千千萬萬個千面一心，東征西戰，掃平天下！讓這個天下，除了我們千面一心，就是千面一心」！
「哎呦呦，除了千面一心就是千面一心」！不男不女冷言熱諷道，可是心中仍舊是歡喜。
「奶奶的，除了千面一心就是千面一心」！強悍粗野的千面一心心中大以為然的讚賞。
眾多千面一心神情激奮，競相傳告。
「不但天下只有千面一心，而且，千面一心還可以千秋萬載，長生不老」！野心千面一心野性十足，霸氣凌然道！
「哼哼哼！天下只有千面一心，那我豈不是每天都要對着自己！到哪裏都以為在照鏡子，雖然我愛照鏡子，但是，會不會有點透不過氣來」！
「蠢！我們千面一族千變萬化，你想要誰，就變成誰」！陰陽臉道！
「哼哼哼，那我變成若馨，你要嗎」！不男不女千面一心調戲道。
「操！瞧你那騷樣，我能要嗎」！陰陽臉憤憤道。
野心千面一心細細一想眾多的千面一心的想法，道：「我們千面一族一統天下，天下由我們千面一族主宰！我們無須將世間的所有人都殺掉，可是，我們一定要做主宰！我們要做人類的主宰，我們要做九州的主宰，我們要做九州各族的主宰，我們要做各個城池的主宰，我們要做各個郡縣的主宰！凡是一切能夠掌管別人命運的職位，都由我們千面一心來主宰」！
「主宰，主宰，主宰萬歲」！千面一心的眾多神識相互呼應。
「主宰萬歲！到那時，人類，人類就是我們的奴僕，我們的寵物」！熙熙攘攘的眾多千面一心的人格全部舉手歡呼。
「你呢？你的意見呢，懦弱蜷縮的千面一心」！野心千面一心雖然憤憤然，但仍舊保留着幾份敬畏道。
「我的意見」？軟弱的千面一心不可思議的望着霸氣橫生的野心千面一心，此人竟然徵求自己的意見。
「當然是你的意見，你現在掌握著千面一心的掌控權」！
「只要，只要能得到若馨，我，什麼都行」！
「那就交出你的神識權，我來主宰，你，蜷縮到神識的角落裏去吧，得到天下的時刻，我會將若馨交給你」！
軟弱的千面一心半信半疑的戰戰兢兢的走向神識的縫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