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安怡,你不要鬧了!

第兩百二十九章 安怡,你不要鬧了!

第兩百二十九章安怡,你不要鬧了!

終於看到事件主角的人們,兩伸長了脖子往裡頭瞧。

但見新晉的侍郎大人,衣冠以正,長衫微皺,正保持著開門的動作。

這會兒,就連清寧都忍不住驚愕回頭。

「你……」這會兒出來幹什麼?

這話到底是沒有問出口,因為徐然從出現在眾人面上開始。

就一直以一種近乎灰敗的神色,唯獨不敢對上她的眼睛。

清寧微微測過身,讓他更方便的走了出來。

他是多注重禮數之人,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

怎麼可能會做那種臨陣脫逃的小人之舉,倒是她急中生亂了。

安怡公主坐在裡頭微微抽泣,眼睛紅紅的,湘妃榻上一片凌亂。

有經驗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方才發生了什麼。

傳遞八卦的聲音成一片,清寧的耳朵嗡嗡的生疼。

她見過的徐然,一向溫文爾雅,笑的時候如春風拂面,令人忘卻煩憂。

而此刻,他從雅間裡面走出來,僅僅是跨了個門檻。

都好像要莫大的力氣一般,他的眼神是空洞。

看見身著兵甲模樣的侍衛,便伸出了握成拳頭的雙手。

他閉上眼眸,儼然一副任人處置也沒有半點要理解的意思。

「徐……徐侍郎!」

范興看的面色大駭,這樣的一個場景。

實在是讓人看了一眼就十分明白,更何況對方這動作,顯然是打算直接認罪了。

安怡喜歡這年輕俊朗的侍郎大人,是眾所周知之事。

但是今天,要說是徐然對公主圖謀不軌,才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怎麼都有點說你不過去,顯然有點說不過去。

可是這被當場揭發,還有這麼一大群的人證在場。

即便是有什麼別的貓膩,范興也不敢多問,當今皇上只剩下這麼一位公主,還被臣子玷污了清白。

不管怎麼樣,先拿了人到御前,再聽發落也不遲!

濃眉皺的越發緊了,手一揮,「帶回去面見皇上!」

身側的侍衛立馬拿了鐵索鏈上前,面色都有些悻悻然。

不知道拿了多少次人,權貴高官落馬變成階下囚的也不少。

但是這麼配合,一出來就伸手給你扣的,還真是不多。

只是鐵鎖鏈還沒有碰觸到徐然的手腕,忽然就被那秀眉微皺的女子攔住了。

清寧心下很複雜,這麼一個場面,她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可偏生又急的很,只得看著徐然握緊了鐵鏈條幾分。

她只是稍稍一用力,掌心灼熱的發燙,轉瞬間那鐵鏈條竟忽然就被熔斷了。

落在地上,發出不小的動靜。

眾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往旁邊站了站。

徐然低著頭,試圖避開她的目光。

熔斷的鏈條在他腳邊落定,一眾侍衛們駭的一時沒有動作。

微攏的右掌卻是血跡斑斑的,叫人看了都忍不住心下發涼。

「徐然……」

她剛開口,想說些什麼。

雅間裡面的那個事件女主角便含淚奔了出來,一心盯著徐然,「她有什麼好!到了這樣的地步,寧願認罪伏法,也不娶我?」

盤發的簪子早就傾斜了,髮髻也變得零零散散的。

好像是凌亂的衣衫也來不及整理就跑出來一般,裸露在外面的

清寧屬於圍觀也躺槍的!

雖然今天因她而起,但是安怡公主這話說的未免太過偏激!

「安怡!你不要鬧了!」

耐心到了極限,她不免面色微寒。

這公主不要臉也就算了,她和徐然還丟不起這人呢!

「阮清寧!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和我說話!」

安怡紅著眼睛,語氣更是惡劣,「容王叔的未婚妻又怎麼樣,你還沒過門呢!憑什麼仗著容王妃的身份給別的男人撐腰!」

這樣的場景之下,她唯一有的一個優勢便是她是北和帝現留的唯一一個女兒。

即便她為了徐然丟盡了顏面,這個身份也不會改變。

一眾人看著,一時不免驚詫。

以前見過不少為了爭夫君撕逼的,可容王未婚妻和安怡公主這唱的是哪出?

「夠了!」

徐然終於出了聲,沉聲一喝。

他一向性子溫文如玉,便是斷案審查之時也是少有厲色。

一時眾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還是他先繼續開口道:「和她沒有關係,既然是我做錯了事,便該接受懲處!」

「徐然,你胡說什麼!」

清寧也是心很累,對上這麼一個人講死理的人。

知影不知道又從哪裡冒了出來,湊到她耳邊。

一臉為難的輕聲說道:「少夫人,他不願意和我走……」

不僅如此,知影連把他打暈拖走的機會都沒有。

他就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開了門。

把自己陷入此等境地之中。

如果不是太蠢,就是頑固到了極致。

任何可以把這件事壓下的辦法都已經來不及,她總不能真的把3這茶樓里的人全部撂倒。

就算是她真的這麼做了,徐然也未必會按照她說的一樣離開,躲到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去避風頭。

「既然是我請徐大人喝茶,公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她就不信,安怡有臉說是尋對他意圖不軌。

當場否認,徐然這個君子不會做。

可不代表她不會!

安怡的臉漲得緋紅,狠狠瞪著她。

卻是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說什麼?

難道真要說,是借了阮清寧的名義,才把徐然騙到這裡。

一個投懷送抱的公主,就算佔了天大的理,也沒有任何用處。

正在這時,兩個侍女從裡面摸索了一番出來。

把東西放至在木托盤上,呈給了范興。

「這是十分主要的證物,還請范將軍一併待會,面呈皇上。」

一聽這話,前面的侍衛接了木托盤。

就手快的掀開了上面的蓋著的錦緞,待那托盤裡面的東西入目。

一時間,不由得目瞪口呆起來。

「將軍……」

隨著那侍衛的尷尬面色,木托盤上掀開一半的錦緞落地。

上面染了殷紅血色的布料便呈現在眾人眼前。

隨即,有人驚呼道:「這是落紅帕啊!」

底下,一片嘩然之聲。

即便剛才那種種跡象已經表明了,這雅間之中,發生的事情不一般。

可那些都沒有這一張落紅帕來的直接。

徐大人和安怡竟然就在這茶樓行了那荒唐事,而且雙方看起來,並不是那麼你情我願。

這下,真的是有的熱鬧了。

「徐大人之事,待到本將軍查明,自有分曉!」

氣氛十分之尷尬,原本過來主持此事的范興被晾了許久。

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有這麼豬一樣的屬下。

他著實也是頭疼,竟然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把公主的落紅帕拿了出來,遇上這樣的荒唐事。

別人躲都躲不及,如果不是他已經站在這裡,也頗想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過去了。

可偏偏現在,容王未婚妻、安怡公主,還有一個極有可能就要成為皇帝乘龍快婿的徐侍郎。

一個個的十分擺在這裡,顯然是一個也得罪不起。

帶鏈子的侍衛也沒有講規矩的心思,徐然在一眾人之中,平舉著雙拳。

雖然沒有鐐銬加身,他卻顯然自行遵守了動作要領。

於一眾目光之下,目光灰敗,無需侍衛押送,自己便自覺的走了。

清寧看的心下一痛,十年寒窗,一朝金榜題名。

他雖然不是狀元,後續發展卻是令人望塵莫及的。

可以說是當下百姓家裡教育子女的榜樣,也不為過。

同一屆仕子之中,多的是為了前程攀龍附鳳。

他倒好,回絕了不知道多少官宦、權貴之家的千金,因此攪黃許多機會。

對這自小千人捧萬人嬌寵的小公主,也是沒有絲毫例外。

清寧有時候都覺得,他還能好好活著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他頑固,她卻不能放任他一直頑固。

當下也顧不得許多,伸手便去拉他的手腕。

徐然這會兒卻異常敏感,還被她碰觸到,便飛快的避開了。

這是他第一次,對清寧表現這樣疏離的態度。

清寧的手一時頓在了那裡。

下一刻,便聽見他幾不可聞的聲音,「臟!」

只這麼一個字而已,她卻險些紅了眼眶。

若不是真的心如死灰,少年得志的他,何必做出這樣的一個選擇。

「男歡女愛,你情我願,你根本沒有做錯什麼!」

清寧朗聲說道。

更何況還明顯是女方有心算計,真要追究起來。

只怕也是皇室更為顏面掃地!

徐然苦笑了一下,「什麼是錯?什麼是對?」

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已然不是能用對錯來區分的。

清寧一時語塞,鳳眸之中焦躁之色難掩。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講這麼多廢話。

書生的這一點真的是十分不好,即便他生性溫和。

一旦是他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會來。

「若不是你,徐然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安怡公主忍不住斥責。

如果沒有阮清寧,她大抵也像那些受人追捧的公主一樣。

繁花錦繡處,對一個少年俊才一見鍾情。

而後,兩廂情意纏綿,成就半世佳話。

安怡和徐然之間,是是完全符合前半部分設定的。

可是這公子著實沒有情意,而這公主也太過難纏。

只道是,日久生情。

可惜,這情沒生成,反成了怨。

而清寧,從一開始就一直不明白,這小公主為何會對她有這麼重的敵意。

只不過之前,本來也沒有幾個人看她順眼的。

也就沒有在意。

直到了今天,她才發現,往常那些忽視了的東西。

一旦爆發,是多令人驚愕的事情。

「若不是你,徐然一定是喜歡我的!」

小公主近乎偏執的盯著清寧,發紅的眼睛在她身上一寸寸的打量著。

一個剋制不住,便伸手掐向了她的脖子。

還好清寧反應極快,反手就把她的扣住了,「這兩者之間原本沒有絲毫關係!」

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的。

「你到底有哪裡比我好,到底是哪裡比我好?」

安怡的手被扣住,動彈不得。

音量卻變得近乎咆哮。

也是實在想不通啊,輪身份,她是北和帝掌上明珠,北溱唯一一位待嫁的公主。

容貌秀麗,通詩文曉樂理,只是有些公主脾氣。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若是沒有徐然。

安怡也是一個求親者甚眾的公主,可惜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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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卿狂,毒女不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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