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章 求你,救救徐然

第兩百三十章 求你,救救徐然

第兩百三十章求你,救救徐然

這麼多人看著,清寧壓制著她。

范興等人面色也變得十分糾結,這幫哪個也不是幫,索性就站著沒動。

反倒是安怡的兩個侍女急了,嬌喝著便拔了就最近那個侍衛的劍,刺向清寧。

鳳眸微斂,她把壓制著的安怡往前一推。

卻不知小公主哪裡來的力氣,猛的將她一併帶了過去。

劍色寒光在轉眼之間收不及……

忽如起來的長劍亂舞,人群***亂一團。

站在清寧身後的張賀和知影,瞬間就被打亂。

這會兒顯然也是幫不上忙。

清寧飛快的想要側身去避,卻聽見安怡的聲音喑啞,「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小公主不扮柔弱了,手勁兒也是大的初期。

清寧忽然間想起,永安八卦錄上面寫過。

安怡公主生性不羈,好騎術,只是永安風氣使然。

才不得不,裝作一副柔弱模樣。

事實上,不僅是這樣。

安怡還會武功,儘管並不怎麼樣。

但是清寧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還是失去了一定的時機。

因為,那侍女手中的長劍,已經刺向了她的手臂。

鳳眸一冷,她抬腳去踢。

卻被安怡一把按下,尺寸之距,交起手來,也是十分的受局限。

而那長劍片刻不停的刺了過來。

眼看已然避不過來了,清寧索性一腳將安怡踹了出來。

她要見血,總也不能讓安怡好過。

小公主悶哼一聲,身子撞在欄杆上,整個人都半掛了出去。

而刺向清寧的長劍,卻沒能在意料之中一般,將她身上的素衣用血色熏染。

驚呼聲、長劍落地聲和血肉裂開的聲音交纏。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衝過來的徐然,一時不能言語。

而他右臂被長劍划傷,鮮血在一瞬間蔓延至整個衣袖。

鮮艷如火,容色如荼。

「你沒事吧?」

徐然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傷勢一般。

一臉焦急的問她。

方才什麼躲避、什麼羞愧,一時都拋到了腦後。

「這就是原因,阮清寧!你滿意了嗎?」

而安怡卻只能自己握著尚且完好的半面欄杆,懸空的半個身子都爬了上來。

就近的侍衛想要伸手去扶她,卻一聲「滾開」給喝止了。

兩個同樣都遭遇到了危險,徐然卻能為了阮清寧。

什麼都不想就沖了過去,即便他並沒有功夫,自保能力甚至還不如她自己。

只是這樣一個選擇就足以說明,這個兩個女子對她而言。

意義是截然不同的。

她飛快伸手,止住了徐然手上的穴位。

以防越來越來的血液流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此刻危機解除,人群也在一瞬間恢復了平靜。

被擠到老遠的張賀,又擠了回來,看她頗有些當著眾人的面,就給徐然包紮的意思。

連忙上前道:「閣主,還是我來吧。」

現在這情形,她在和徐然有點什麼親密舉動。

真能把安怡刺激瘋了也不一定。

更別說這流言紛紛,傳到容王耳朵里,也實在不太好。

清寧手上得了空,鳳眸不由得看向了半卧在地上喘氣的安怡。

堂堂公主做出如此失儀之事,還沒有半點羞恥之心,也是難得一見。

「我要滿意什麼?」

她往前逼近了一步,烈焰之氣纏繞滿身。

喜歡一個人沒有什麼錯,但是只是因為自己些微喜歡。

而不顧他人意願,仗著自己的身份心機,就把那些東西強加在別人身上。

這就是大錯特錯了!

「阮清寧你裝什麼!」

安怡也變得異常憤怒起來。

「你有事,他不吃不喝不睡也要幫你解決,你失蹤多時,他變了一個人似得翻查永安城各處,日日到百草閣打聽你的消息,你同他多說幾乎話,他面上不說卻能歡喜好幾天,就在剛才……」她說著說著,眼淚一瞬間如雨下一般。

咬牙切齒,字字滴血一般,「難道他做了這麼多,你就當真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那好,我就現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他喜歡……」

「住口!」

徐然忽然甩開正在包紮的繃帶,鮮紅的血液一瞬間又飛濺了出來。

他一聲厲色非常,就連正鬧得興起的安怡,也被他喝止了那裡。

清寧一時不禁沉默了,話已經說這裡。

便是她對感情之事在遲鈍,也聽出來安怡這是對她積怨已久。

可是徐然……

鳳眸不由得看向了那人,今日之前。

她從來把兩人的關係往那個方面想過,只覺得相處起來也舒服,也很自然。

朋友之間,不關情愛。

她一直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得。

「我不是……」

徐然有些無力的想要解釋……

清寧鳳眸輕抬,氣勢逼人,「那又如何,我也喜歡他!」

他頓時驚愕非常,瞬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在場眾人都驚呆了,這容王的未婚妻到底是在說什麼,還有沒有智商了?

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給容王爺添堵。

張賀卷繃帶的動作頓在了那裡,目光不由得停留在了她身上。

「人與人之間,要是沒有半點喜歡,怎麼當朋友?怎麼當知己?」

她如是反問道。

「並非所有喜歡都和愛情有關,為朋友照樣可以拋頭顱灑熱血!」

或許是她這理論太驚人,一時滿場寂靜。

徐然看著她,眉眼再一次灰敗下去。

如何能奢望呢?

片刻后,知影附和道:「就是,自己只知道情情愛愛的,就以為別人也都是這樣!」

「你這賤蹄子!」

兩侍女正扶了安怡起來,拿清寧沒辦法。

只能把氣往小丫頭身上出。

又鬧了這麼一場,范興也是待不住了,「進宮面聖!」

再讓人看熱鬧這麼看下去,他這官帽也好撤了。

怎麼個結果,到底還是得聽宮裡那位定奪。

樓前置了軟轎,安怡很快被兩個侍女扶上去了。

而徐然忽然抬頭看了她一眼,有些深邃有些纏綿。

她也已經看不懂了……

人被侍衛們「押著」下樓,清寧不由得皺眉,跟了上去。

不要問為什麼,這就是十分自然的動作。

「阮二小姐,您還是別去了,這兩個人的事好解決,三個人……」

范興連忙攔了她一把,說的話也是一半一般含蓄。

她一時頓在那裡,想幫忙卻不知從何幫起。

還有很有可能弄得更亂,一時腳下便動不了。

緋聞主角被帶走,一眾人群也開始退散。

清寧站在原地,一時分不清她到底是在這局中還是局外……

她自己的事,都廢了好大的功夫才認清。

如今這徐然的事,她又如何能懂?

「這是遲早要發生的事。」關鍵並不在於是用了誰當由頭

張賀在身後輕聲說道。

但是這樣,清寧就可以當做什麼都與己無關,一樣坦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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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滿城流言紛紛。

徐侍郎被帶進宮中之後,就再沒有出來。

甚至連一點細微的消息都沒有傳出來,一切都平靜的讓人心下難安。

清寧讓知影進去打探了一番,小丫頭一天也沒有回來。

她輾轉難眠,不知道徐然那頑固脾氣,會把事情弄成什麼樣子。

其實結果無非兩種,徐然娶了安怡。

北和帝也可以算是樂見其成,除了他自己,可以皆大歡喜。

第兩種,他觸怒皇上,被罷官免職、凌遲處死……

帝王之家,最容不得出這樣丟臉的事。

秘密把人處理了也不是沒有。

「小姐,你別剪了,那花都被你剪沒了!」

知暖弱弱的開口提醒道。

她一上午人站在這裡,卻是心不在焉的。

就連苦心栽培出來的奇花異草也遭了殃,知暖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你別擔心了,徐大人不會有事了。」

趁機把她手裡的剪子收了,拿到屋裡藏起來。

是啊!

只要他肯,就不會有事……

她正這樣想著,知影從屋檐上翻了下來。

「少夫人,徐大人他……」

「怎麼?」

清寧一瞬間便清醒過來。

知影面色有異,「他進宮之後,便只說了一句話!」

直覺上,這一句話一般都不會太好。

下一刻,便聽見知影面色糾結的說道:「罪臣,但求一死!」

她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但求一死,死你個頭!」

早知道徐然這樣迂腐頑固,但是從來也沒見過在生死攸關面前。

也半點不肯變通的人!

「少夫人……」

這是原話,想當時北和帝聽到的時候。

反應比他還大,就差沒叫人直接把人拉出去砍了。

還是安怡跪著哭求才……

「現在還沒死,被在宮裡的黑屋裡呢!」

知影連忙補充道。

一天一夜,不給吃不給喝,也不知道那柔弱書生模樣的徐大人,能不能撐得住。

宮裡的黑屋是為了懲戒宮妃用的,到還是頭一次給男人用上。

「知暖,把我令牌拿來!」

清寧朗聲道。

當時太皇太后給的令牌,她還一次都沒有問過。

不論如何,總要進去看看才安心。

有令牌在的話,就是偷偷潛進宮被抓到了,也好有個說法。

「好的,小姐,我先找找!」

裡屋的知暖應了聲。

「少夫人,何不去找主子!」

知影帶些試探性的說道。

似乎這事發生了這麼久,她都從來沒有想過要藉助主子的幫助。

而且,這也是兩人真正在一起之後。

第一次,沒有達成共識。

清寧鳳眸微霜,一時沒有接話。

知暖從裡面拿了令牌出來給她,「小姐,你要進宮嗎?」

這時候進宮,只要有些腦子的都知道她是為了什麼。

她點點頭,把那令牌握在手裡,淡淡道:「你們兩個都不要跟來!」

說罷,便出門而去。

留下兩個小丫頭,面面相覷。

可清寧註定沒能悄無聲息的進宮,因為她一出門就被徐管家攔住了。

「阮小姐求求您了,救救徐然吧!」

走路都已然十分不穩的徐老夫人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

引起街上行人紛紛關注,這麼大年紀的老人跪一個小姑娘。

清寧連忙伸手去扶,「徐老夫人,你快起來!」

徐管家也顯然沒有想到就是一見面就這麼直接,連忙幫著扶。

蒼蒼白髮的老人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里全是血絲,「徐家四代單轉,只得他這麼一個,你若是不救他,我們徐家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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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卿狂,毒女不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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