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番外: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愛你的,白峻寧(5000+)

147番外: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愛你的,白峻寧(5000+)

147番外: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愛你的,白峻寧(5000+)

蘇暖玉靠着映滿夕陽的窗枱看了很久,直到她自己都快忘記了時間,最後收起手機朝屋外走了出去。

她原本想信誓旦旦去找威明東對質,但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現在的她很煩躁,準確說,暫時不想說話。

水上別墅前有個沙灘吧,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會放一些舒適馳放的音樂,當然裏面也賣各種各樣的洋酒。

她一個人走過去,坐在吧枱上,直接要了一杯最烈的深水炸彈。

調酒師把一小瓶伏特加「咚」的扔進啤酒里,還沒來得及說,「請慢享用」,蘇暖玉直接端起來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這種雞尾酒,入口其實沒有那麼烈,有點苦,但酒精的力量卻很深厚。

突然,她就扶著自己的腦袋笑了出來。

婚訊?

也真是夠可以的。

她笑笑,又拿起來喝了一口酒。

這一口她喝的很大,以至於兩隻眼睛的閉了起來,蜷曲的睫毛在酒吧燈光里變成紫色。

「小姐,一個人嗎?」

就在這時,純正的法語娓娓傳入她的耳朵,蘇暖玉睜開眼,法國調酒師正撐著下巴站在吧枱對面。

「對不起,我不會說法語。」她用英文敷衍。

「哦。別這樣,你來這裏第一天我們就聽到你說法語了,」調酒師說着還不忘學着她那天的樣子擺了擺手臂,「c『est-la-vie,忘了嗎?」

蘇暖玉沒想到這麼巧,淡淡的笑了笑,「哦,被你看到了。」

其實她也不會系統的法語,只是經常去購物,再加上跟着米灼年選修了一點旅遊法語,才勉強會個日常用句而已。

見她態度有所好轉,英俊的調酒師也笑了出來,「這句話在法語國家中用的十分普遍,通常是在較為消極的事情發生時,用於自我安慰與解嘲,鼓勵自我和他人,就算遇到了再大的難事,也要坦然面對生活,」

調酒師修長的手不斷擺弄著酒瓶,蘇暖玉觀察著,那些液-體是鮮橙汁還有龍舌蘭,估計他是想調一杯日出。

「所以,小姐您如此美麗年輕,又何必為煩心的事情鬱鬱寡歡呢。」說完,一杯橙色的龍舌蘭日出果然緩緩推到了她的面前。

「話是這麼說沒錯,」蘇暖玉把新調的雞尾酒挪過來,

「可如果是你,看到自己心愛的人,趁你不在的時候,和別人傳出來了婚訊,你會開心嗎?」

她離開北京才幾天啊,白峻寧和馮媛的風風雨雨又飄下來了。

這不是明晃晃的打她的臉嗎。

調酒師聽到這裏,直接笑了出來,「我曾離過三次婚,依我所見,人生在世,我們應當學會及時行樂……」

「我去你媽的及時行樂!」一道明亮的聲音直接打斷他的話,下一秒,蘇暖玉的手也被握住,

威明東臉上有張揚的怒意,惡狠狠的對蘇暖玉說道,「你他媽心情不好不會來找我?至於來酒吧這種地方,被這種中年失業人生失意的老大叔胡亂調-戲?」

「你放開。」蘇暖玉聲音有些沙啞。

「不就是個婚訊么,誰知道真的還是假的!」

「放開我。」

「蘇暖玉!」威明東就這麼看着她,「我是想拆散你和白峻寧,但你至於把自己搞成這樣?」

他起初還想讓她一氣之下跟白峻寧玩崩,但沒想到,當他看到她吧枱上背影的一瞬間,他就後悔了。

他不想看到她這樣。

這樣傷心,頹廢,絕望。

蘇暖玉沒看他,聲音很平淡。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心裏明白,我跟他本來就沒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

她說着,然後胡亂抹了一把自己發燙的臉,很意外,上面並沒有一點眼淚。

她撐著額頭,繼續往下說道,「他家跟我家是政-敵,況且我們最開始說的也是做情-人而不是戀人,他現在和馮媛在一起……也只是把我情-人的名號坐實而已。」

「這都沒什麼,情-人就情-人,可是——」

他那天說愛她算什麼?

她不懂,真的不懂。

……

那一晚,蘇暖玉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到後來還是威明東給她拖回的房間。

好在威明東畢竟還是學生,比起成熟男人,多了一點點青澀。所以看到爛醉如泥的蘇暖玉時,哪怕心裏有很明顯的渴望,但也有賊心沒賊膽。

「愛!是折磨人的東西……」

蘇暖玉已經徹底醉了,這麼多年她就沒醉成這樣過,直到後來已經開始引吭高歌。

「折磨折磨,大小姐您也快把我折騰死了!」

威明東一邊抱怨一邊哭笑不得,但還是很紳士的把她背回了房間,放在床上。

「愛!是折磨人的東西……讓人心碎卻又着迷……」

蘇暖玉在那哼哼唧唧的唱,而威明東只能像個僕人一樣給她伺候。

兩個人,一個就這麼做牛做馬的服侍,一個就這麼接近崩潰的哀嚎。整個卧室用雞飛狗跳形容也不為過,也就更沒人發現蘇暖玉此時已經不小心撥出去了的手機……

而手機接通的號碼,赫然就是白峻寧!

電話接通的一瞬,男人還沒張口,就聽見一道陌生年輕男人的聲音,

「您能把腿抬高點兒么?存心想累死我是吧……」

「啊啊啊啊!廢物!都他媽的是廢物啊!」

「都伺候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叫我廢物?天……腳別亂動!別亂動!乖……」

電話里的對話透著無線電,清晰無比的傳入了白峻寧的耳朵。再加上很明顯能聽出來她又喝醉了,男人此時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

「你他媽給我輕一點!」

「知道了,不是已經挺輕了么……」

對話依然在那裏持續著,終於,白峻寧失去了所有耐心,直接按掛了電話。

另一邊,酒店卧室。

「操,什麼牌子的高跟鞋這麼難脫,可真是累死小爺了。」威明東這才得空站直身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蘇暖玉感覺到身上舒適多了,下一秒,一腳踢在威明東胸口,喊,「滾——」

「你媽,過河拆橋是不?」

「滾!」

「好好好,我滾,」威明東慘慘避開直朝自己飛來的枕頭,「你半夜自己注意著點兒啊,要是不舒服就來我房間找我,打電話或者微信……」

「滾!!!」

這個女人喝醉了之後的形象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威明東離開卧室前,最後看了她一眼,哭笑不得的離開。

……

蘇暖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

迷迷糊糊聽到客廳里有人,她啞著喉嚨喊了一聲,「誰啊?!」

「我啊。」

威明東慢悠悠的從門後面出現,穿着灰色的休閑褲和白色上衣,整個人心情看起來非常好。

「你怎麼進我屋的?」

「我昨晚留宿了。」

「你說什麼?!」蘇暖玉一下拔高了音調。

他留宿,怎麼可能?!

「你忘了?」陽光大男孩上前一步,眼底流過星星碎碎的笑意,

「昨晚你喝多了,拉着我……」

「不可能!」

蘇暖玉不敢想像,她拉着被子坐在床上,極快的掃了一眼自己身體的狀況。

衣服穿的很整齊,身上也沒有痕迹,更沒有以前跟白峻寧徹夜……的疲憊感,她很確定,她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

「我跟你什麼事都沒有,別想着訛我,出去。」

見她不領情,威明東也沒有辦法,只能嘆息道,「嘖嘖,美女果然都是不好騙的……不過你以後要是想喝酒,記得叫上我,否則——」

「否則什麼?」蘇暖玉反問。

威明東從身後拿出一部手機,「否則這個視頻,我就要發到網上去。」

「愛!是折磨人的東西!卻又捨不得這樣放棄!」

「愛是我唯一的秘密,讓人心碎卻又着迷!」

蘇暖玉就這麼靜靜的看着視頻里「用靈魂歌唱」的自己,漂亮的臉蛋徹底拉下來。

「威明東,你他媽立馬就給我刪掉!!!」

她知道自己發起酒瘋來很聳人聽聞,但親眼見到到底是不一樣。

「刪掉幹嘛,多可愛,我能玩一年……」

「刪掉!」

「不刪!」威明東一笑,閃身就離開了她的房間,逃到自己房裏去。

蘇暖玉也是拿他沒辦法,最後實在挨不住他的糾纏,逃也似的回了國。

她不知道那晚不小心給白峻寧打了電話,所以就更不知道白峻寧現在對她心裏的誤會,後來她嘗試過幾次聯繫他,但都被拒接了。

蘇暖玉其實那晚也是一時鬧情緒,她不是什麼鑽牛角尖的人,白峻寧的「我愛你」也不會那麼廉價。他既然都開口,就一定不會背着她腳踏兩條船。

或許是馮媛的手段,或許是北園的壓力,總之不會是白峻寧背叛她——她一直都是那麼相信的。

可是,整整一個月的拒接,不禁也讓她開始胡思亂想。

飛機起飛之前,最後還是這樣給他編輯了一條短訊: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個月來你為什麼一直不接我電話,前段時間我看到你跟馮媛的婚訊了,說實話我很不開心,但是,我還是把脾氣忍住了。因為你說愛我,我就相信你了。可我現在不得不懷疑,你有什麼好讓我相信的?白峻寧,我一直覺得只要我們相愛,我可以為你放下一切,當然我不能要求你也這麼做。如果你最後還是選擇她,就不用回復我這條短訊了,我不想做你真正的情-人。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愛你的,白峻寧。你應該明白,這句話從我嘴裏說出來有多難。

編寫好長長一段后,她又反覆看了幾遍,最後深吸一口氣,發了出去。

下一秒,屏幕關閉,飛機起飛。

……

北京。

蘇暖玉下飛機后整個人都疲憊不堪,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藍色的毛衣,長度大概到膝蓋,在大腿兩側開出一個衩,看起來有點像旗袍,但又有國際大都的時尚感。

頭等艙里威明東就坐在她旁邊,她懶得搭理,下飛機時也有個男人要加她微信號,她更是正眼不瞧一眼。

幸虧這時候米灼年走過來了。

她笑意有些懶洋洋的,嘴巴上塗了淡淡的唇彩,抱怨着她幹嘛不去找駕駛員接機的同時,還是很貼心的幫她拎了一個包。

直到上了車,蘇暖玉能看到威明東還是在後面窮追不捨。

漸漸沒了耐心,對着開車的米灼年說道,「誒,前面繞一下匝道,進衚衕里穿出來。」

米灼年車技不好,一臉不贊同道,「不好吧,不喜歡走小道……你在躲人?」

「算是吧,就一小孩兒,上次撞過我們的,你忘了?」

……

兩個女人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好在衚衕里歪七扭八,最後還是把威明東甩開了。

紅色的卡宴車從裏面穿出來,匯入浩浩湯湯的帝都車流中,最終停在了一家商場。

商場里,蘇暖玉還在試鞋。

突然,一個穿着制服的導購就走了過來,笑容有些尷尬,

「蘇大小姐,剛才有位小姐也看上這雙鞋了,但這個碼只有一雙了,所以……」

蘇暖玉心情本來就不好,當然也沒心思為了一雙鞋去跟別人撕逼,只是出於好奇的問了一句,「誰呀。」

「呃……是馮三小姐。」

聽到這四個字,蘇暖玉的臉色就徹底沉了下去,明艷而冷艷的張口,「你就說,這鞋我蘇暖玉看上了,問她要搶還是讓。」

「這……」

「原來是蘇大小姐呀。」就在這時,一個千嬌百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蘇暖玉看了她一眼,紅上衣黑長裙,很時尚的搭配,可她就是穿不出來那種感覺,於是就很冷漠的吐槽了一句,「你這身搭配可真讓人絕望。」

「你是京城裏半個時尚風向標,我當然沒有你會穿。」

馮媛說着,接着又說了幾句別的。蘇暖玉覺得百無聊賴,沒多打算搭理她,直接去櫃枱前面結賬了。

結賬的時候才發現身上一摸,兩手空空,沒忍住直接說了出來。

「我錢包呢?」

米灼年走了過來,秀氣的眉毛輕輕皺着,「被偷了?」

「該死!」蘇暖玉這才想起來怎麼回事,是威明東,在飛機上趁她睡着的時候把她錢包拿走了!

背後馮媛的兩道目光,如芒在背,蘇暖玉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只能問,「你們這裏能支付寶嗎?」

櫃員很遺憾的搖頭,但是說,她也可以下次來結賬。

蘇暖玉覺得尷尬,但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她剛想說一會派人來結賬,就看見身側的女人直接遞上一張黑色的卡。

「用我這張吧。」米灼年淡淡的笑着。

蘇暖玉有些驚訝,在她印象里,米灼年工資不算是很高的,雖然能承擔奢侈品,但也不至於說,剛才自己買的那麼多她都能承擔。

不過,從小她們之間就從來沒在意過錢的問題,驚訝歸驚訝,她也不好問米灼年為什麼突然就富起來了。最後還是沒說什麼,暗想下次找個合適的機會把錢還給她。

夜晚,兩個女人住在外面的酒店裏。

套間露天平台,投影儀里放着一部海洋紀錄片,蘇暖玉身上蓋着一張毯子,茶色捲髮懶洋洋的披着。

「灼年,聽說白峻寧又和馮媛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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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愛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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