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20.第 20 章

坐在車裡的燕甘草一邊喝水一邊磕著瓜子,她看著路邊的樹木一顆接著一顆的往後倒退,心裡想著自己怎麼就在車上了。而且還毫不顧忌的在這個並不熟悉的人面前磕著瓜子並且還喝著他的水。

白朮在她心裡的印象因為賴令封大打折扣,燕甘草不願意和這種花花公子糾纏。她欣賞有才氣儒雅風範的男人,她一直都認為這樣的男人有著自己的價值觀、人生觀和道德觀,做人做事有著自己的底線和堅持。白朮身上有儒雅風範,而且他還有種厚重感更是吸引人。但是即使非常吸引人,如果生活作風不好,只會起到反效果而已。

燕甘草看著她嗑的瓜子殼,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在這個自己並不是很喜歡的人旁邊如此的自得其樂。見過兩次面,她應該局促才對,就像上次在他車裡那樣,至少要有點戒備心,可是現在的她看起來真的有點怡然自得。

她看著認真開車的白朮,沒有告訴他自己要去哪裡,也不問他會把自己帶到哪裡去,難得放縱的一個下午,就這樣放縱到底吧。她將瓜子一顆一顆的剝開,把瓜子米放在手心裏面攢著,等攢到一定數量的時候她拿了幾粒放進嘴裡,享受著瓜子的清香和純粹的果實。手中剩下的大半,她很大方的伸到了白朮的面前,「你要不要吃瓜子米?」

白朮聞言看了看她手中的一小捧瓜子米,然後看了看眉梢捎帶點興味燕甘草,「我吃了你會不會記恨我?」

燕甘草也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瓜子米,如果這個米一開始就沒有給他吃的意思而被他強行吃了,她估計會記恨,但是這個本來想著就是給他吃的,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介意。

白朮見了笑了笑,也搖了搖自己的頭,表示自己不吃。

「你嫌臟?」燕甘草動了動捧瓜子的手,咽了口口水,瓜子已經有了溫度,看上去好像還有點濕濕的,很像手心裏面的汗染了上去。

「不是。」

「那是什麼?」

「不方便吃。」

燕甘草看了看他抓著方向盤的雙手,心裡嗤笑一聲,吃個瓜子米3秒鐘的時間都要不到,手稍微鬆開一下會怎麼樣?嫌棄臟說聲不就得了。

「我喂你。」

白朮聽了看了看燕甘草,眼睛裡面已經有了疑惑,但是看著自己手中瓜子米咽口水的燕甘草沒有看到。

「怎麼喂?」

「嘴巴張開。」

白朮聞言很配合的張開了嘴。

燕甘草將手裡的瓜子湊近了他,但是喂的時候發現並不順手,她說了聲等一下,縮回了左手,將瓜子倒在了右手上。瓜子倒下來的時候最後幾粒真的有點黏糊糊的,粘在上面沒有倒下來。她抖了抖手,倒下了幾粒,還有兩粒不下來,她乾脆自己舔著吃了。

她將瓜子換過手之後,看向白朮,他的視線從她的手上移到了臉上,然後看向了前面。燕甘草見了有點小小的得意,重新將瓜子遞了過去。

「張嘴。」

白朮很聽話的張開了嘴,燕甘草見了將手裡的瓜子湊近他,然後對準他的嘴倒了過去。開始很順利,但是最後有兩粒跟剛剛一樣黏在了她的手上,於是燕甘草惡作劇的動了動手指頭,米沒下來,她又對著他的嘴巴拍了兩下,米粒很聽話的進去了。

他的嘴巴很乾燥,不像給阮嬌嬌喂吃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嘴唇,上面有點濕濕的,黏黏的,挺難受。

「怎麼樣?」

白朮嚼了嚼,然後開口道:「很香,沒有殼,吃著很過癮。」

她當然知道沒有殼全部都是米會很香很過癮,她問的是除了很香很過癮會不會有很黏糊的感覺。

剛剛那種情況,她自己就遇到過很多次,將米放在手心,慢慢的手心會出汗,吃到嘴裡會有點黏,還會熱熱的。吃自己的手汗無所謂,但是吃別人的就會有點難受,太過在意的人還會覺得有點噁心。

「哦,那就好。」燕甘草對他的答案不置可否,接著又開始剝起瓜子,還在將米放在手心攥著。

燕甘草專心的剝著手裡的瓜子,想著弄熱乎瞭然后噁心白朮。誰讓他今天撞到槍口上了?

白朮吃掉嘴裡的瓜子,減緩車子的行進速度,拿出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燕甘草斜眼看到,心裡很是得意,剛剛肯定是被自己噁心到了。

過了一會,白朮開口:「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燕甘草剝瓜子的手停了一下,心裡有點不舒服,她不太能弄清自己為什麼不舒服,只知道她不喜歡白朮講的這句話。

「我看起來像遇到什麼事情的樣子嘛?」

白朮沒有立刻回答,過了一會才說道:「我今天在江南春見一個客戶,看到酒店大門上面的廣告屏有寫A大財會班畢業聚會,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和你的同學。應該是你們班在聚餐吧?」

燕甘草聽了也沒有說話,將手裡攥著熱熱的瓜子往自己嘴裡一倒,熱熱的瓜子吃在嘴裡真的不太舒服。吃到一半她停了下來,他出來的時候看到她也出來了,那就是他們一起出來的。她在路上晃蕩了不少的時間,在樹底下也坐了好長的時間。

她轉過頭看著白朮指控地說道:「你跟蹤我。」

白朮沒有否認,「我看你同學都成群結隊的走的,只有你一個人……」

「所以你就肆無忌憚了,準備欲行不軌。」燕甘草打斷他的話,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白朮看了一眼燕甘草,眼睛裡面有了一點笑意和一點點的無奈,「沒想到我在你眼裡人品這麼差。」

「哼!」燕甘草看到他的眼睛透露出來的訊息,心裡準備好的話說出來最後就變成了一聲反抗的輕哼。她又開始剝起了瓜子。

其實瓜子早就已經剝的差不多了,只剩最後一點殘渣,大多數都是歪瓜裂棗,還有一些是黑色的壞了。但是她依舊將它剝了出來,然後舉到白朮的面前。

白朮看了看燕甘草手裡黑白灰三色瓜子米,臉色不變的張開了嘴。燕甘草全部倒進了白朮的嘴裡,然後將車上的兩瓶水放到了自己的前面。

她可是知道吃到壞瓜子時那個苦味,別提多難受了,本來都是香甜的,突然來了個苦的,本來不是很苦,但是一對比,那個苦味就會更明顯。

變態跟蹤狂就應該給他吃點苦!

白朮吃掉了燕甘草喂的瓜子米,面色不變,好像剛剛吃的米全部都是好的,沒有壞的一樣。沒有頻繁的動自己的嘴,也沒有讓燕甘草給他拿水。燕甘草見了心裡越發的不舒服了,她將自己的那瓶水拿起來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她的這些舉動看在白朮的眼裡,嘴巴裡面的苦味一點都不覺得苦了,眼睛裡面的笑意也濃了點。

燕甘草沉浸在自己不憤的情緒裡面,沒有察覺到白朮的變化,也沒有察覺她現在和白朮在一起的越矩言行。

今天鬼使神差的上了他的車,還有剛剛喂瓜子的惡意,以及看著白朮將她惡作劇的壞瓜子面不改色的吃下去時心裡的不痛快。她都沒有細想,或者說暫時還沒有想到,也不明白她的這些行為是什麼樣關係的男女在一起才會做的。

她吃飯時的傷感,面對同學各有打算的未來,她一個人在路上漫無目的晃蕩,還有在樹下說是放肆做自己其實心裡卻顯得有點空洞落寞,對現實的抗拒。她不穩定的情緒,在看到站在車邊的白朮,那個穩穩的身影時心裡的情緒就爆發了出來,在這個不熟悉的白朮面前放肆了起來。

白朮將剛剛想打探燕甘草今天心情不穩的念頭壓了下來,他喜歡現在這個在他面前有點反常的燕甘草,至於引她反常的原因可以晚一點知道。

他身邊的這個小姑娘,精明時太過戒備和無情,他喜歡那個樣子的她,但是在不熟悉的情況下,他無法多做接近。他也喜歡她現在這種情緒化的時候,無形中拉近了他們的距離,但是喜歡的同時也有一點擔心,如果她情緒化的時候不是他在身邊,而是其他的人在她的身邊,那時候會不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車裡面因為兩個人各有心思變得安靜了下來,安靜下來的燕甘草靠著座椅上面,看著路邊亮起的路燈,和陌生的街景,心裡不淡定的情緒慢慢的平復。當心情開始平復,大腦也會跟著慢慢的恢復正常。她轉過頭看著白朮問道:「瓜子苦不苦?」

白朮聽了回答道:「還好,嘴巴裡面沒有苦味了。」

「不好意思啊,剛剛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真的吃下去了。」她的這個解釋隔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聽起來有點虛假,燕甘草都被自己這虛假的語言和語氣給雷的起了雞皮疙瘩。

「沒事,憶苦思甜,而且沒有那麼苦。」

「我們去哪?」聲音的語氣恢復了正常。

白朮聽了心裡有一點失落,她不可能永遠用情緒化的一面對他,「一起吃個飯吧,吃了飯我送你回學校。」

「去哪吃?」燕甘草看了看自己手機上面的時間,並不和白朮多做推脫。

問話的同時,白朮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時燕甘草看到了他的手機,很國產的一款很普通的智能機,她看了嘴角扯了一個淡淡的弧度,沒想到開著價位不低的轎車,他用的手機居然這麼普通。

只見他看了看手機上面的短訊,然後將手機放回了原位,看著燕甘草問道:「步行街附近有家味道不錯的火鍋店,要不要過去試試。」

這個天氣吃火鍋不錯,「可以啊,上次說好的,我還欠你一頓飯,正好我請客。」

白朮聽了笑了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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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娘子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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