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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雲離開無風雪谷,他想去找宋江流,但是他並不知道宋江流去了黑風谷,目前為止他能幫宋安的就這麼多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回卧龍鎮,或許會有什麼消息。

卧龍鎮對他來說並非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可是,為了朋友他必須去。他什麼都不怕就怕遇見那幾個他不想看見的人,特別是那個啊!他很想知道他們是怎麼出來的,但是這必須聯絡他的手下,他現在根本就無法聯絡他的手下。還有一個方法,就是直接問他們,但這似乎不怎麼行的通,恐怕沒說上幾句話他們就打起來了。他現在功力全失,豈不是找死嗎?

他回到卧龍鎮中,還沒來的及到宋安府就在鎮口遇到了鍾靈。此時已經是黃昏了。兩人站立不動,距離是一米左右,雙方四目雙交,都沒有開口。「舊情人」見面都是這樣的嗎?

鍾靈的腰間系著長劍,看樣子她似乎隨時準備拔劍對着張文雲,她的手正握著劍柄。

總是不說話,總不能這樣站着等天黑吧?這可不是個事啊!他們老這樣站着不說話的話,作家們無話可寫,只能面臨失業危機了。最後還是張文雲打破了僵局。

他對鍾靈說道:「最近過的好嗎?」

「整天都在找你,能好的到哪去?」她的語氣很冰冷。

「找我?你們就那麼迫切想殺死我嗎?」

「不是我們想,是被你給逼的。」

「我什麼時候逼你們了?」

「從我們認識你的那一刻開始,註定我們只能以敵對的關係相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也不想這樣,但事實如此,誰也沒有辦法。」

「如果我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呢?」

「你能有什麼苦衷?」

「即然是苦衷,當然是不可以說出來的了。」

「你這不等於沒說嗎?一堆廢話,你以為現在上演的是一部大型的武俠劇嗎?」

張文雲嘆了口氣,說道:「想怎麼樣?殺了我嗎?現在就動手吧!我已經功力全失了。」張文雲料定鍾靈不會殺他,如果不是,她一開始就應該動手了。他現在一點也不怕,鍾靈會對他怎麼樣。

鍾靈冷冷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她面露殺機,但很快又消失了。

「我覺得活捉比殺我更有意義,不是嗎?」

「活捉你?我才不上你的當。你以為我會帶你去找他們,然後再讓你一網打盡嗎?你說你功力全失,我就得相信你了嗎?」

「隨便你。總之你是不會殺我的。是吧?」

鍾靈沒有再說什麼,和他一起離開了卧龍鎮。

晚上--

他們在一片松樹林里停留。他們生了一堆火,坐在一棵大松下。他們要在這裏過夜。

張文雲的肚子餓了,他時不時的看着鍾靈,可他就是不說出來。時間似乎過的很慢,因為他的肚子很餓。

終於他忍不住了,對鍾靈說道:「有沒有吃的?我肚子餓了。」

鍾靈看了看他,很爽快的說道:「沒有。你看不見我身上什麼也沒有嗎?」

「你不餓嗎?能不能弄點吃的?如果我功力尚在的話,我一定會去弄吃的。」

「我去弄吃的,你跑掉怎麼辦?」

「你看我有要跑的意思嗎?要跑也不是現在啊!」

鍾靈解下腰間系的劍塞到了張文雲的手中,張文雲很不解的看着她。

「即然你功力全失,劍留給你防身吧!」

她說完便去找吃的了。

半個小時后,她回來了。

她的手上抱着一堆野果子。她坐回了原來的那個位置,她將野果全部放到了她和張文雲相隔的一小塊草地上,然後她拿回了劍。

張文雲吃了一小半,而鍾靈則一個都沒有吃。張文雲想問她為什麼不吃,但出於各方面的原因他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因為他覺得很尷尬。

幾天以後--

那是一個風和日立的清晨,張文雲怎麼也沒有想到鍾靈將他帶回了洛陽。

兩個人站在洛陽十字街中心的一間客棧門前,鍾靈很深情的看着張文雲,看她似有千言萬語,但卻無從說起,遲遲都沒有開口。

張文雲早猜到鍾靈不會為難他,但她將自己送到洛陽他還是實感意外,還有點「大吃一驚」。雖然他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看鐘靈的那種奇特的眼神,他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他的心。

鍾靈似乎看出了他眼神中暗藏的話語,對張文雲說道:「你什麼也不用說了,我這是還你一個人情。謝謝你帶我去放煙火,我永遠都會記得那段開心的時刻的。以後我們可能不會再見面了,因為我要到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以後都不會來洛陽了。你不是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嗎?祝你早日找到一個可以了解你苦衷的人。」

鍾靈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張文雲很想去追她,但是他現在有更重要事情要去做。就算他去追又如何呢?能追的回嗎?看她是早有決定的,一時半會是不可能說服她的。再說,他又憑什麼去追鍾靈呢?人家有人家要乾的事,他還能干涉人家嗎?總的來說,他還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去追她的理由,不然,他一定會去追的。

張文雲離開了十字街,去了一個很密秘的地方。

這是一個地下大殿,它就在洛陽城之內。大殿之中坐着一個黑衣蒙面人,張文雲就站立在的他的面前。雖然他矇著面,但還是可以看出她是一個相當年青的女人,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兩個人對視着,許久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詭異,張文雲不禁皺眉。

終於,張文雲忍不住開口了,對她說道:「屬下是不是可以走了?如果沒有事的話,屬下先告退了。」

「走?你這麼快就想走了嗎?你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啊!這麼久不見,你都跑哪去了?」

「這個與組織沒有任何的關係!鳳姐不需要知道。」

「你還知道叫我一聲鳳姐?」她忽然將矇著臉的黑色紗巾掀開,一張帶着憂鬱之色的俏臉呈現出來。她就是這個神秘組織的頭目,她叫張鳳。

張文雲看着張鳳,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想退出組織,不再過問與組織有關的任何事情。」

張鳳如風般飄到張文雲的面前,瞪了張文雲一眼,她很憤怒,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張鳳對張文雲說道:「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唯獨這個不可以。我不可以沒有你的,你知道嗎?」

「我在不在其實都是一樣的。我從來就沒有幫過你什麼忙,還不斷的給你忝麻煩。」

「你在我身邊就是給我幫忙。你是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你知道嗎?」

「我知道。就算我退出組織,我不是還在你身邊嗎?你為什麼非得讓我當什麼破堂主呢?我一點也不喜歡,你知道嗎?我告訴你,我現在已功力全失,我想做個平凡人,過普通人的生活。」

張鳳一聽這樣說,馬上出手抓住他的肩膀,張文雲痛得馬上跌跪在地,還沒叫出聲就痛暈過去了。

半夜--

張文雲忽然從噩夢中醒來。張鳳就坐在床邊守護着他,見他醒來了忙問候。

「你醒了,好一點沒有?」

張文雲馬上起身躺在床頭,有些擔憂的看着張鳳,對她說道:「剛才我做了個噩夢,我夢見你被一大群人圍着,然後」他沒有說下去。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現在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張文雲點點頭,張鳳便出去了,把門關上就走了。張文雲嘆了一口氣,躺了下去。

張文雲現在所在之地便是他家,也就是他曾帶鍾靈去過的那個府院。

張文雲在這個地方已經住有六年了,他是十六歲那年住進來的。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認識了張鳳。張鳳待他很好,一直將他當親弟弟一樣的看待。他會進入這個神秘組織也是因為張鳳。可以說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張鳳給的。

關於張文雲的過去,我們只需要了解一些就可以了,不需要知道的太多,所謂英雄不問出處,當然,他現在還算不上是一個英雄。

張文雲在床上什麼都不想,他就想着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但他知道,張鳳不會讓她如願的,他現在心很亂,時不時還會想起身邊的那些人,特別是他的老師秦漢天。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逃脫?那個叫莫旋的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他覺得莫旋應該不是和他們一起的。現在周圍的人都變的複雜了,特別是他們的身份。是敵是友都難以分辯了。當然,他自己也是個身份複雜的人。

故事到這個時候已經相當的複雜了,疑問相當的多。一時半會我也說不太清楚,各位還是奈著性子看下去吧!問題自會一一解答的。

張文雲在床上躺着,可是怎麼也睡不着,於是他起床出了屋子,來到了後花園。

張文雲三更半夜的到後花園,他除了上房頂便沒別的事做了。他這會不想用梯子上去了,一想到自己功力全失,他不禁笑了。他想用輕功躍上屋頂才想起自己已經功力全失了。

張文雲驚動了一個人,前往後花園巡視的老管家。他的頭髮已全白,少說有六十了。老管家一見是張文雲忙走到張文雲跟前,說道:「少公子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休息?聽說少公子受傷了?應該多休息啊!」

張文雲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睡不着啊!出來走走。不會打擾府上的其他人休息吧?」像「多謝,關心」這類的話,張文雲一般很少說,他不喜歡太客套。

老管家笑了笑,對他說道:「少公子哪的話,怎麼能說你打擾我們呢!你的腳步很輕,我差點就沒注意到你。是不是想上屋頂啊?」他們的少公子的性恪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張文雲忙說道:「是的。我正需要一把梯子呢!你可以幫我取來嗎?要不,你帶我上去也行。」一會張文雲又說道:「上屋頂不會吵到在這間房休息的人吧?」張文雲是故意問的,他知道這後花園的房沒人住。這是客房,現在府上可沒有客人。

老管家笑了笑,說道:「少公子這不是拿我開玩笑嗎?這屋裏有沒有人你能不清楚嗎?」張文雲笑了笑,老管家又對他說道:「我不會武功這你難道不知道嗎?我還是給你拿梯子去吧!」

說完,老管家便轉身離去了。

「不會武功?」張文雲有點納悶了。他剛來府上的時候這個老管家就在府上了,聽說他打出生那天就在這府上了。張文雲知道這府上所有的人都會武功,這老管家不會武功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還是聽他本人說的。

張文雲雖有些好奇,但事關這個府上的一切他都不會追問的,他畢竟不是這府上的少主子,這少公子的稱呼還是因為張鳳將他當弟弟一樣看待才有的,他雖然也姓張可畢竟不是張家的人,這多有不便。況且,他並不是很關心這件事。張鳳也曾經對他說,這府上的事不用他管,他只管住下就是了。就算問了他未必會說,說不說還是個問題。事實上他根本就沒心情問,自己那些事還亂七八糟呢!哪還有心思管與自己無關的事。不過,這老管家的確還是蠻吸引他的,不過,得待他搞定那些麻煩事先,才會考慮老管家的問題。不過呢!那些麻煩可能會拌隨他一生。鍾靈和莫旋就是兩大麻煩了,其他的就不說了。以後恐怕還會有呢!

沒多久老管家就搬來了一張梯子,和張文雲說了一翻無關緊要的話后他便離開了。

張文雲上了房頂,觀星望月想事情。他剛坐下沒多久,一個黑影出現在花園裏,他有八成的把握猜出那人是誰了。沒多久,剛才那個影子就坐到了張文雲的旁邊。

張文雲已經看到了他,卻裝做什麼也沒有看見,直到那人伸手在他面前晃動着。張文雲很不爽的說道:「你幹嘛?」他扭頭看着旁邊那人。是個女的,張文雲見過,要說認識的話彼此還不夠了解,她了不了解張文雲我不知道,至少張文雲還不了解她。這個人就是在無風雪谷一別的莫旋。用陰魂不散來形容她,不算太過份吧?

「舊情人」見面張文雲的這種太度另莫旋非常的不滿意,她沒好氣的說道:「我幹嘛?你就是這樣對待女孩子的嗎?」

張文雲這個時候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就是她了,現在她的太度還那麼的不友好,他的心中馬上就深起「火」來。如若是平時他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可現在不同了,他不但失去功力還決定退出江湖,所以,他必須,一定要讓自己沉住氣,凡事都得穩住,要考慮到後果和責任。張文雲還不想她死,所以他不想和她鬧起來。如果驚動了府上的人,特別他姐張鳳,那她就有危險了。

張文雲將「火氣」壓下去,很平靜的對莫旋說道:「對不起!」他扭頭望着星空。

他的道歉很有效,莫旋的臉上馬上就有了笑容。

一會兒,張文雲對莫旋:「你來這幹嘛?你是怎麼知道這裏的?你是什麼人?你是不是瘋子?你不知道這裏很危險嗎?你」

「你什麼你?繼續問啊!說啊!你怎麼不說了?」看着張文雲一臉的問號,莫旋不知道應該生氣還是好笑。莫旋又說道:「說啊!你說不出啦?問啊!最好把你想知道的一次問完。」

張文雲有些受不了她了,說道:「問完了。那你回答我啊!」

「本姑娘拒絕回答你那麼多的問題。我只回答你一個問題。」

「哪一個問題?」

「我想你就來找你了。」

「想我?」張文雲發獃的看着莫旋。

他的反應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說道:「我就知道你會有這種反應,我只是和你開玩笑的。」張文雲一聽她這話馬上不發獃了。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張文雲很刻意的對莫旋笑了笑,說道:「開玩笑就最好了,不過,這種玩笑還是少開的好,最好還是不要開的好。有第一次就夠了,千萬別來第二次。」

「可是,我很快就要開第二次玩笑了。我想,我喜歡上你了。從我不怕死,踏上我來這裏的第一步開始。」莫旋很認真很深情的看着他。

「我不覺得這是一個玩笑。你幹嘛那麼認真?」

「你應該說,『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笑的玩笑,你怎麼不笑啊?』你不覺得你應該這樣問我嗎?」

「我是故意說錯,好讓你改正的。你改正說明你的腦子還沒有進水,我希望,我真心的希望這是第二個玩笑,也是最後的一個。我是不是太坦白了?」張文雲很刻意的笑了笑。

「有人喜歡你,你難道不應該感到高興嗎?」她皺眉。

張文雲又很刻意的笑了,對莫旋說道:「對別人也許會的,但是,對你我很難有這種感覺。」

「為什麼?」

「你真的很想知道嗎?」

「是不是因為你的功力消失,你受傷的事?我說過了,這都是那個老翁乾的,與我沒有半點關係。還是因為我們是敵人的關係?從始至今我可都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情,你見過這樣的敵人嗎?」

「你所說的都不是真正的原因。我很難對一個隨隨便便可以對一個男人好的女人有那種感覺。」

「可我是對你也,又不是對別人。只對你一個人,怎麼是隨隨便便呢?」

「我想,換做別的男人,你也會那樣做的。」

「你怎麼會這樣想呢?這種事情怎麼可以有假想呢!怎麼可以換做別人,去假設呢?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否則,我今天晚上就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誰知道你又是演哪一處戲呢!才見過一兩次面就能說真心嗎?你敢說你在無風雪谷的時候,不是在對我施美人計嗎?」

「我開始是想對你施美人計,那是我一時衝動想征服你,但是沒多久我就改變主意了。」

「還說喜歡我,明明就是對我有企圖嘛!」張文雲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打小時候起他就知道,這女人是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動物,就連他姐姐張鳳的話他也只是信八成,這樣比較不容易吃虧。張文雲打小時候起就很多疑,這也是他能活到現在的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決不輕易相信別人。

張文雲的一翻話另她多多少少有些心寒,可她還是想解釋清楚。她對張文雲說道:「我征服你也只是想你喜歡我,這也叫有企圖嗎?我可還是處子,不信你可以試看。」她很深情的看着他。她不惜以身體做為賭注,希望可以感動他,但是她錯了,她根本就不了解張文雲,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張文雲和她以前遇到的男人根本就不一樣。

這樣可以讓他感動?似乎很多女人都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以為用身體作代價可以留住一個男人,可以得到他的心,事實說明這是不可能的。

張文雲對莫旋說道:「就算你真的喜歡我好了,這行了吧?我知道,你只是想讓我知道你喜歡我,並不指望我也要喜歡你。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吧!我一點也不信任你,一點點也沒有,所以我不可能對你有任何好感的,坦白的說我是不會喜歡你的,至少目前不會。你明白了沒有?別死纏着了。」

「我不明白。」莫旋發火了,眼裏全是憤怒,快被他氣哭了。

這時,莫璇忽然扇了張文雲一耳光,站了起來,惱羞成怒了。她氣憤的說道:「你那也叫人話嗎?什麼叫『並不指望我也喜歡你?』不指望你喜歡我,我大老遠的,三更半夜的,我來這幹嘛?陪你看星星還是看月亮?你去死吧!」扇了他一巴掌他竟然沒有什麼反應,此時,她已經被張文雲氣哭了。這個冷血,沒有血性的人渣,真不知道怎麼說他才好,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呢!把還人家氣哭了。人家也是娘生的爹養的啊!憑什麼啊

張文雲抬頭看着她,她正惡狠狠的睜大雙眼瞪着他。張文雲第一次感到心有被容化的感覺,還有些感動。他看的出她已經假戲真演了,陷進去了。怎麼也不能再傷人家的心了。不管是敵是友,不管怎麼說,別人也是娘生的,他總不能把別人的娃弄的像個淚人似的,傷心欲絕吧!

張文雲摸摸自己的臉,還真夠疼的。張文雲站了起了起來,連說了三聲「對不起!」對不起就有用了嗎?對不起就可以了事,還要官差幹嗎啊?

這雨勢多少減輕了一些;看來還是有點用的;但還是下個不停,一時半會是停不一來的。她那兩眼珠還跟張飛似的盯着他。張飛知道吧?一眼睛特大的「美女」。

張文雲有些急了,她的哭聲雖不是很大可也不小啊!這萬一要是驚動府里的人,再驚動他大姐張鳳,眼前這淚人就有危險了。他大姐張鳳要是一來,兩個女人準會說一大堆廢話,他姐一但生氣,不管他怎麼樣求情,她準是受傷或半死不活的。總之,一定不可以讓她驚動府里的人。他現在不用想別的,只要讓她停下來就可以了。

張文雲一時情急竟用手將她的嘴巴捂住。

張文雲急切的說道:「別哭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她雖哭不出聲,但眼淚仍舊流個不停,不一會張文雲的手上就佔滿了她的淚水。張文雲最受不了,最怕的就是這種固執的連死都不怕的女人了,看來他只能使用剎手鐧了--將她打暈。不行,他不能這樣做,如果將她打暈就下不去了,只能另想辦法。

張文雲雖然很能說,但他知道對付這種女人,現在這種時候光說沒有行動是不夠的。

張文雲對她說道:「你聽着,別給我添亂了行嗎?我求你了。你會害死我的。還有你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莫旋忽然扳開張文雲捂在她嘴上的手,莫旋忽然抱住張文雲將嘴唇湊了過去,就差一點就吻到了,張文雲反應及時將她推開了。真是驚心動魄的一目啊!

張文雲很氣憤的說道:「受不了!」

他很氣憤的往梯子那走去,莫旋尾隨其後。

他從房頂下到地面,然後往房間走去。張文雲剛到房門就看見了莫旋,莫旋正坐在床頭邊,她正看着張文雲。她的速度還真是夠快的。

張文雲當做沒有看見她,他踏進房裏關上了房門,走到床邊脫了鞋就上床躺着。他蓋上被子睡到了床的最裏頭,這是他多年的習慣。這時的床正好還能容一個人睡進來,莫旋毫不猶豫的上了床睡在他的旁邊。

「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是太喜歡你了才會情不自禁的。你說話啊!你回答我好嗎?你是不是氣我強吻你了?我不是沒有吻到嗎?」莫旋不停的說話,儘管如此張文雲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他選擇的是無聲的抗議。

當莫旋不再說話的時候,張文雲終於開口了,他說道:「我以後都不想見到你了,現在也不想,你最好馬上離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別以為我功力全失就可以擺佈我。我根本就一點也不喜歡你,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下輩子吧!別以為自己長的漂亮,你在我眼裏連個妓女都不如,起碼她們有職業道德。你這叫什麼?你是想非禮我,還是想強暴我呢?」

張文雲這個時候真想打她一巴掌消氣,但是他忍住了,他還沒忘記自己是不打女人的。

莫旋鞋都沒有穿運用輕功飛出去了。他的話已讓她傷心絕望。

他發現自己現在竟然在想着這個莫旋,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她有感覺了?喜歡上這種水性陽花性格的女人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個多情種的,他已經喜歡鐘靈了,他是不會讓自己再喜歡別人的。

他以前經常聽人說女人麻煩,所以自己也跟着說麻煩,現在才算知道女人麻煩在什麼地方。

他不願再想下去了,這樣是在折磨自己,他確實也累了,他關上門就上床睡覺,沒多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

一大早張文雲就醒了。他出了家門往街上走去。大清早的,這個時候街上的人還十分的少。他好長時間沒在洛陽街吃早點了,他現在正去包子店。那是洛陽最好的一間包子店,也是他最喜歡的一間。他不為別的就為那肉包子的口感,他覺得那口感特別好。

他到包子店,人還挺多的得慢慢等一會。他發現旁邊有一人,竟然是莫旋也。他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許多。她應該看張文雲了,可是卻裝做沒有看見。張文雲時不時的看看莫旋,可她還是當做沒瞧見他,似乎根本不認識他。

很快輪到了張文雲買包子了,也輪到了莫旋,兩人個買各的交了錢轉身就走人。

沒一會功夫張文雲就跑到了莫旋的跟前,兩人在包子店門前旁邊停了下來。

莫旋沒有一點要開口說話的意思,可張文雲有,還是很多很多。

張文雲對莫旋說道:「昨天晚上情緒不好,所以說了很多不應該說的話。對不起!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嗎?也許我這樣還不夠真誠,還不能表示我的誠意,但我是真心想向你道歉的。」

多年的江湖生活,以用他對女人的一點了解,向女人道歉對他來說已有些習慣的意味,像平時吃飯一樣的平常,沒有什麼丟面子的。不過,他卻很少向女人道歉,他以前所接接的女人都是不需要道歉的,只要哄一下就可以了。一般來說,只要惹人生氣了,還有機會見面的話,他都會道歉的。不為什麼,這是他個人原則的問題。千萬別誤會他對莫旋有什麼想法。

他這個人有時說話會亂七八糟的,就像昨天晚上那樣。他這是因為心理壓力大所造成的。他那樣做,那樣說話能讓他減輕自己的壓力。他不是刻意這樣的,他的行為都是不知不覺的。其實,他有點心理變態,有好幾次差點就走火入魔。在江湖中很多人因為壓力的原因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張文雲就是一個問題比較嚴重的。像他這種能和敵人做朋友的人,如果心理不是有點變態,又怎麼樣去協調呢!那他可就真的是有問題了。

莫旋似乎沒有用心在聽他說,她隨意的說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他很真誠的說道:「有的。不過,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你說。我覺得我們可能會成為朋友,不是嗎?」

莫旋根本不在乎他說的,隨意的說道:「不知道就不要說了。如果沒有事的話,請讓開吧!」

這讓人覺得張文雲有些犯賤,他這不是在演昨晚莫旋演的那個角色嗎?作晚是莫旋討好他,他沒有領情,現在換他來討好人家了。的確如此,他是挺犯賤的,要不他怎麼是張文雲呢!連名字都一樣。文雲,多女兒化的名字啊!一個大男人取這樣的名字!他以為自己是三國時期的趙雲啊!

莫旋沒等他讓開就從他身邊繞過去了。

張文雲沒再去追,他感覺得到他們以後還會有機會見面的。張文雲拿起一個包子放進嘴裏,轉身回府了。

張文雲在家門口碰到了張鳳,張鳳見到張文雲手中的包子,臉色馬上變了,很不高興。張文雲馬上將包子扔到地上。這是張文雲吃剩的半個包子。

張鳳對張文雲說道:「你想吃包子可以叫下人們做嘛!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沒有必要就不要在外面買東西吃。你知道別人是怎麼做出來的嗎?干不幹凈?萬一出什麼問題呢?能避免就要竟量避免,要特別的小心。萬一被仇家暗中下毒怎麼辦?還有,你吃東西的時候從來都不用銀針試試有沒有毒,我們不比別的江湖人物,我們的仇家都是在暗處的,這樣是很危險的,你知道嗎?姐能活到現在不緊緊是靠武功的。我不想再看見有下次,你聽到沒有?」

「知道了。」張文雲點點頭。

「姐有事得出去了,可能要相當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姐已經決定了,以後你就退出組織吧!等你的功力恢復之後我有更重要的事讓你去辦。晚一點有一位大夫會來府上替你治療的,沒什麼重要的事你就別出去了,在家待着吧!」

「知道了。」他又點點頭。

半個小時后--

張文雲在客廳中待候着,忽然見到一人,令他十分的吃驚,沒想到竟然是莫旋。她就是大夫,不會吧?

莫旋坐到了張文雲的旁邊,仔細的觀看着客廳。

張文雲對莫旋說道:「你該不會是大夫吧?」

「是,我是。我是他徒弟,小大夫。是不是感到很意外啊?」

「是很意外。看來,你是友非敵啊!」

「這可不一定。誰說救你的就是朋友了?說不定救了你是為了利用你呢?」

「利用我?我有什麼可利用的?」

「每一個人都有利用的價值,這自然也包括你張文雲在內啦!」

「你覺得我會是那麼好利用的人嗎?」

「即然是利用,這自然是有辦法利用你了。是不是啊?」

「這當然。要利用我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和你廢話了,和你說話特別的累。」

張文雲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等了挺長一段時間還沒有見到大夫,張文雲有些等不及了。

張文雲對莫旋說道:「你師傅怎麼還沒來?」

「也許是有事來不了了吧!」

「有事來不了了?」張文雲覺得她的話另有用意。張文雲又說道:「我懷疑你根本就是假的,冒充的。」

莫旋陰沉着臉,說道:「還真讓你給說中了,我就是假的。你能拿我怎麼樣?」

「那大夫去哪了?」張文雲皺眉。

莫旋笑了笑,說道:「大夫?誰知道他死去哪了!你有沒有膽跟我走?我保證能讓你恢復功力。」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你可以等啊!他會不會來這很難說哦!」

「好。我跟你走。我不是相信你,我是要看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兩人出了張府。剛出到門口,一名張府的護衛就悄悄的跟了出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莫旋與張文雲坐着馬車出了洛陽城。他們要去無風雪谷。

午夜--

在他們快到達卧龍鎮的時候,莫旋剛剛小睡了一會,一醒來發現張文雲不見了,車夫也不見了,馬車停下來了。

莫旋趕緊下了馬車。她四下張望着,發現自己正身處荒野之中。不一會,她發現了倒在離馬車不遠處的車夫。莫旋剛要走過去一看究竟。張文雲卻忽然出現在她的身後,張文雲拍了拍莫旋,她猛的一回頭,看張文雲被他嚇了一跳。

莫旋對張文雲說道:「我怎麼沒有感覺到你的?連一點腳步聲也沒有?」

張文雲皺了一下眉,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功力竟然恢復了,還比以前更深厚了。我的輕功那麼好,想不讓你聽到聲音,只要使用輕功就可以了。這再簡單不過了。」

莫旋不相信,但他說的很合理。莫旋對張文雲說道:「車夫怎麼了?是不是死了?」

「不知道。應該死了吧!你可以去看看。」

「我對他並不感興趣。我想知道你剛才去哪了?」

「我?我睡醒的時候發現馬車停了下來,我就去遠處方便了。」

「你說的是真的?」

「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我的尿。」

「沒有這個必要。」她不想理他這個問題。她又說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死了的?」

「不能說死,得說躺着。我一下車就看見他躺在那了。你不去看看他死了沒有嗎?」

「我說過,我對他並不感舉。要看你自己去看。」

「你說話怎麼這麼冷冰冰的?」張文雲笑了笑。

「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

「有。我的功力恢復了,當然值得高興了。倒是你,語氣不能好點嗎?」

「我對你好不起來。」

「你不是喜歡我嗎?」

她表情嚴肅,語氣生硬的說道:「那是曾經的事了。再說,那只是一時衝動。只是因為太無聊玩玩而已。你不會是當真了吧?」

「當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從來就沒當一回事。」張文雲笑了笑,又說道:「你嚴肅起來也挺漂亮的。我真后誨」

「后誨會什麼?」

「當初沒有成全你的一時衝動,不然,今天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如果我的女人用現在你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想像一下,那會是怎麼樣一種情況呢?一定很有趣吧!」

莫旋可不這樣覺得。她沒有理會張文雲,她上了馬車裏,張文雲隨後也進了車廂裏頭。

兩人坐在車廂里望着對方。

張文雲對莫旋說道:「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多大了?」

莫旋皺眉,說道:「二十四歲,比你大兩歲。」她不是很想說,但還是說了。

張文雲故意裝出很驚奇,有些意外的樣子,對她說道:「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為你是十八歲的姑娘呢!想不到你這麼老了。」

「你很無聊,你知道嗎?」

「你怎麼知道我二十二歲的?」

「和你老師在一塊的時候知道的,聽他們說的。你別問這些這麼無聊的問題行不行?」

「那你說我應該問你什麼?問你的生日是某年某月某日?」

「你最好閉嘴,閉嘴你知道嗎?」

「閉嘴就是不講話,我知道啊!」

「那你還說?」

「可是我不想閉嘴,我很久沒有和女孩子那麼近距離的聊天了。」

「你以前經常這樣嗎?」

「你不是叫我閉嘴的嗎?我還是不說了。」

莫旋皺眉,對張文雲說道:「你不說就算了,反正我也知道答案是什麼。」

「你知道?我可不是經常這樣哦!」

「不是經常是什麼?」

張文雲笑了笑,說道:「是常常這樣。」

「看來,你和你姐姐一樣,都不是什麼好人。」

張文雲故意將臉湊到莫旋前面,莫旋馬上不高興了。

「你要幹什麼?」

「看清楚你的臉啊!已經沒有豆豆了,只有一點豆豆留下的疤痕。」一會兒,張文雲又說:「好人,世上沒有好人吧?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好人啊!」他將身子往後移動,還原他們之前的距離。

莫旋很不爽的看了他一眼,將視線轉到自己的腳下。

「你以前有男朋友嗎?」張文雲可不想讓她沉默。

莫旋看了一眼張文雲,將頭低下去看着自己的鞋子。她的鞋子有些塵土,但還不算太臟。她在想着一些問題,絕對不是與張文雲有關的。

張文雲見她不回答,他又問了一遍,她還是沒有回答。當張文雲問第三遍的時候,她終於開口了。

「很小的時候就有了,還是十七歲的時候。那個人長的很像你,真的很像。」

張文雲將信將疑。他對莫旋說道:「你現在還喜歡他嗎?一定還喜歡吧?你在無風雪谷的時候那麼衝動,還那麼的不顧一切,一定是把我當成他的影子了吧?」

「不,他已經死了,沒有什麼影子。」

「死了?是不是像武俠小說中那樣,他為了拯救武林為了拯救蒼生,被什麼神秘組織圍攻,然後被逼上山崖,最後跳崖了?或者那個組織就是我姐姐那個組織,你接近我就是為了幫他報仇?」

「你的聯想太豐富了吧?你是不是還想說,我本是為報仇而來,卻像故事中那樣,不料卻愛上了你?」

張文雲睜大眼看着莫旋,說道:「哇!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真的是太勵害了。」

「當然了。那你猜猜我現在要幹什麼?」

「是不是準備殺了我幫他報仇?」

「殺你能幫他報仇嗎?」

「當然可以了。我是姐姐最親近的人,也是她的得力的助手,殺了我不但可以讓她傷心,也可以削弱她的勢力。」

「我現在不想和你談這些,我想和你說另外的一個,也是你很關心的問題。」

「什麼問題?」

「你不是問我,我喜歡的人是怎麼死的嗎?我告訴你,他是被我殺死的。」

她忽然拔出隨身攜帶的劍掛在張文雲的脖子上,對他說道:「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就可以在我面前亂來。我告訴你,你是我第一個喜歡上還能活着的男人。」

「你這話我就不大好理解了。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就把人家給殺了?」

「是的。他們全都該死,沒一個是好人,包括你在內。」

「我算是明白了。你喜歡人家,然後你就去勾引人家對吧?如果把持不住接受你的,你就殺了他們,對吧?看來,我是第一個把持住的男人。不過,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我還得死,對吧?那我還真是夠冤的。不知道我是第幾個死在你手上的人?」

張文雲說完伸手朝劍拂去,劍馬上斷做數節。接着他運功揮動雙臂,車廂馬上暴開了,馬叫了幾聲便倒地死去了。在車廂暴裂的瞬間,張文雲已經挾住莫旋跳出了車廂。

此時此刻,張文雲和莫旋已到了數百米外的一片小樹林邊。

兩人站立着,望着對方。莫旋表現的很平靜,可張文雲卻十分的憤怒,還殺氣騰騰的。

忽然,張文雲大吼一聲:「出來。」

莫旋被嚇了一跳,一會兒她定了定神才知道張文雲說的不是她。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從樹林中跑出來,到了張文雲的旁邊。這個人就是他們從張府出來跟在他們後面的那個人--張府的護衛。

張文雲一見來人便說道:「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人保護。我現在心情很差,你最好別再跟着我。我的功力已經全恢復了,你都看見了。」

「是。我馬上就消失在公子面前。」

他說完就走了。他的速度比馬還快,加上是黑夜,他一下就消失無蹤了。

看來,張文雲剛才的舉動應該是做給護衛看的,否則,他沒有必要大費周章。不過,似乎也有其它的含意在裏面,應該也是做給莫旋看的吧!

不久后張文雲漸漸平靜了下來。他對莫旋說道:「我不喜歡漂亮的女人用劍對着我,特別是掛在我的脖子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一個漂亮聰明的女人是不應該用劍對着男人的,她因該用笑。他就是這個意思。莫旋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當然明白。

接着,張文雲又說道:「我希望你可以坦誠一點,回答我的問題,行嗎?」

「好的。你說啊!可以回答的都告訴你。」莫旋一下子溫柔了許多,語氣十分的緩和。

張文雲輕輕嘆了口氣,對莫旋說道:「首先,你告訴我你的性別和年齡。」

「性別還用說嗎?年齡之前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二十四了。」

「可是我怎麼看你最多最多也就二十三。」

「可是,我的確二十四了。」

「是虛歲吧?」張文雲似乎非常希望她是二十三歲。

「有必要分的那麼清楚嗎?就算是虛歲吧!」她並不像張文雲那樣,那麼在乎自己的年齡。

「是虛歲那你就是二十三了。這年齡對交朋友是非常重要的,一定要搞清楚。」

「你會把我當朋友嗎?」

「現在還不知道,要待以後才知道。你還沒告訴我性別呢!」

「難道你見過有我這樣的男人嗎?」

「很難說,江湖中有些人的易容術那可是一流的,就連聲音也可以易容的一模一樣。」

「你要不信反正這也沒有別人,我可以脫了衣服讓你看個夠。」

「不必了,我又不是餓死的色鬼。」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還有許多。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你那天幫我換衣服到底是為了什麼?還有,在屋頂的時候,為什麼想要吻我。」

「不回答你行嗎?」她特不想回答。

「如果換做是別人你還會這樣嗎?」

「不知道。」

「你那天是想對我用美人計吧?你想用身體征服我?還是你對我情不自禁?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接近我不止喜歡我,還有別的目的吧?」

「反正我不會害你的。你就別問這麼多了,行嗎?過去的事情讓它過去不是很好嗎?我能感覺的到,你是喜歡我的,喜歡和我在一起的,對嗎?」

張文雲笑了笑,他四下望了望,對莫旋說道:「該怎麼樣和你說呢!你是我有史以來見過的,當然不是最漂亮的女人,不過,卻是最讓我有感覺的。我想吻你可以嗎?」

她閉上了眼睛,等待着張文雲。忽然,張文雲朝她的脖子劈了一掌,莫旋馬上暈倒在地。這招真的是屢試不爽的啊!

「真是個傻女人。想用這種方法來迷惑我,跟在我身邊,有這麼容易嗎?」

張文雲說完獨自離開了,前往卧龍鎮。張文雲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任何的女人,她也不例外。張文雲知道,她現在的目的就是想跟在他身邊,所以,張文雲將她打暈了,甩掉她。

張文雲走後沒多久,一個蒙面人出現了,他來到了莫旋的身邊,他點了莫旋身上的穴道。莫旋剛醒來他就消失蹤了。那個馬夫就是這蒙面人殺的。

卧龍鎮--

當他到達鎮口的時候天快亮了。張文雲在鎮口意外的碰到了一個女人,是鍾靈。意外總是在不經意之中發生。如果不是這樣,那又怎麼叫意外呢!

張文雲意外之中有幾分驚喜,而鍾靈則是一臉的不悅。兩人相距不到半米遠,沒有說話只是在用眼神交流。

鍾靈忽然對張文雲說道:「你還來這裏幹嘛?你難道不知道這裏有很多人要殺你嗎?你是不是找死來了?我送你回洛陽才幾天哪?」她的語氣太度非常不友好,但看的出來她是太關心張文雲了才會生氣的。

可張文雲卻沒有當回事。他笑了笑,對鍾靈說道:「我是來找死的,不過,除了你誰也殺不了我,我只願死在你的手中。」

鍾靈一聽張文雲這話,馬上拔出隨身帶着的劍,指著張文雲的左胸,劍心已碰到了張文雲的衣服。如果真刺進去他必死無疑。

張文雲看了看鐘靈的手,似乎有些抖,她有些緊張。張文雲對鍾靈說道:「你緊張什麼?你難道是在猶豫要不要殺我嗎?」

鍾靈瞪了張文雲一眼,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殺你,如果我要殺你,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別把我張文雲說的那麼不堪一擊行不行?你不就是上次送我回洛陽,我功力全失你有一次殺我的機會嗎?」

「難道這次,現在就不能殺你嗎?」

鍾靈看着劍心,張文雲看了看自己的左胸,然後兩個人互相望着對方,沉默著。

這時候從遠處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動手啊!輕輕的刺進去,這個即討厭又囂張的傢伙很快便會消失的。」莫旋很快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鍾靈急忙將劍收回劍銷之中。

「你來幹什麼?」本以為這句話應該出自張文雲的口中,很可惜它是從鍾靈口中說出來的。鍾靈很不歡迎的看着莫旋。

莫旋對鍾靈說道:「我是不是壞你的好事了?不過,我可以很坦誠的告訴你,張文雲已經是我的人了,你最好還是別打他的注意,想都不要去想。」莫旋瞪了一眼鍾靈。

看的出這是一場屬於女人的鬥爭,與他沒有什麼干係。

當兩人開始注意一旁的張文雲時,他已沒了人影。在她們將注意集中在對方身上,準備開戰,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將開始的那一刻,張文雲就運功加足腳下功夫,悄悄的進了卧龍鎮,深入龍潭之中。

此後,沒有聽到卧龍鎮有關張文雲的消息,不過,卻有一個姓弓名叫長張的傢伙在卧龍大出風頭。聽這名字,八成是他了,除了張文雲沒有人會叫弓長張了。

大清早的弓長張就站到了鎮口。此時他的頭髮散亂,滿臉鬍子,精神很頹廢。他昨晚一晚沒有睡覺,陪一個人喝酒。他現在就是在等那個人。

「有沒有搞錯?需要那麼長時間嗎?是不是在家睡著了?真讓人受不了。」弓長張抱怨著。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沒多久一個姑娘出現在弓長張的旁邊。弓長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這個姑娘弓長張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但還是說了。

「天啊!怎麼是個女的啊?」

「幹嘛?難道你不希望我是個女的嗎?我長的漂亮吧?」她轉了一圈展示著自己。

弓長張不說話。

「你別當不認識我,昨晚我們可是一起喝酒喝了一宿的哦!你還說,如果我有一個妹妹的話」

「當我沒有說好啦!我昨晚喝多了,才會連你這個女扮男裝的假小子也認不出來。多像小說中的情節,多戲劇化的情節啊!你不會當真吧?」弓長張看着她,似乎在告訴她千萬不能當真,否則

她一副迷茫的樣子,說道:「當真?什麼當真?你說那個妹妹啊?我才沒有當真呢!」她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不管她是真的不在乎還是裝的,她這樣說最好了。

弓長張很認真的看着她說道:「你真的沒當真?你沒當真最好了。我什麼都不怕,就怕被女人纏着。」

「是嗎?那我還是女扮男裝吧?」

「不必了,我們就此打住吧!我想我們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

「為什麼?你討厭我?」

「不能這樣說,得說我不喜歡女人。」

「瞎說,你昨晚還告訴我,你經常偷看女人洗澡呢!」

弓長張很懷疑的看着她,說道:「我有這樣說嗎?」

「你說了,還說了好多關於女人的東西,這表示你很喜歡和女人生活在一起。」

弓長張皺眉,說道:「那一定是在胡說八道,酒喝的太多了。我怎麼可能說出那種與我的人品相差那麼大的話?我是那樣的人嗎?我一定是醉了。」

她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弓長張,說道:「你有必要掩飾那麼多嗎?打住就打住好了。我好睏,我回家睡覺了。有空再喝吧!」

她說完笑了笑便走了。

弓長張皺着眉,扭曲著臉,樣子特別的頹廢。一會兒,他朝客棧走去。他得去休息了。

半夜——

弓長張坐在一間酒館櫃枱前喝酒,那位姑娘又來了。她是女扮男裝的,眉清目秀的還挺帥的。和弓長張相比,一個是天一個是地,一個是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一個是滿臉鬍子的頹廢男人。什麼跟什麼嘛!

她坐到了弓長張旁邊,冷不丁的扯了扯弓長張的鬍子,差一點當然不會是鬍子被扯下來了。那樣的話他的鬍子不是太假了嗎?有人會當他弓長張的鬍子是真的嗎?呵呵!

差一點差一點弓長張就暴跳如牛,一拳向扯他鬍子的人揮去,只是當弓長張看到那張那麼熟悉的臉,他瞬間打消了這個**頭,只是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弓長張對她說道:「你想幹什麼?想謀殺我的鬍子嗎?還是你不會認為我的鬍子是假的吧?」

「啊?你說什麼?」她假裝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然後她又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哦!」

弓長張鄭重其事的說道:「你是什麼都沒說,可是你做了,你扯我的鬍子。」

「我這都是為你好,知道嗎?你難道不知道你的鬍子有多礙眼嗎?我真的好想扯掉它,你沒有鬍子樣子一定比現在帥很多。」

「我帥不帥關你什麼事啊?這和你有關係嗎?你也不照照鏡子?我對你沒有興趣。瞧你這身打扮,十足的變態裝。」

「是你說不喜歡女人,我才這樣打份的。你以為我很喜歡這樣嗎?」

「不關我事。我有說過我喜歡男人嗎?受不了你。」

「女人你不鐘意,男人你也不喜歡,你該不會是得了自戀症吧?是不是啊?」

「自戀?我會自戀?你一定是搞錯了。」

「我搞錯了?這是不可能的。一個不喜歡女人,討厭男人的人不是自戀是什麼?」

弓長張上下打量着她。

她不解的說道:「你幹什麼這樣看着我?」

「你這身打份,如果被一個男人強暴不知道會是怎樣一幅景象哦?一定很有趣的。」

她對弓長張大罵道:「你變態啊!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呢?」

「我是變態啊!拜託你別煩我這個變態行嗎?放過我行嗎?像我這麼無恥,還下流的人,求你放過我啊!」

「求人是這樣的嗎?你不應該是跪下來的嗎?」

弓長張發火了,說道:「你別太過份啊!否則,後果自負。我是說過我對女人沒有興趣,但我沒說不會對女人使用暴力,我可是會打女人的哦!先奸后殺,再奸再殺。」(先奸后殺,再奸再殺。這句不是鹿鼎記里的一句經典台詞嗎?抄襲啊!是不是太過份了?)

她帶着一些神秘的色調笑了笑,說道:「你敢!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卧龍鎮中被稱為鳳的女人。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我嗎?」她一副很自得的樣子。

「啊!」鳳忽然叫了一聲,鼻子出血了。沒錯了,是弓長張乾的好事。弓長張往她的臉上打了一拳。鳳氣憤的看着弓長張,並用一隻手捂住鼻子。

「看什麼看?不服?不服你也可以打我一拳。不過,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奈了。」

鳳沒理他自言自語的往客棧的後院跑去。沒多久鳳就從後院出來了。衣服已經換了,換回了女兒裝,樣子還蠻動人的,只是有一個地方不雅觀,她鼻子的一隻孔塞著一團棉花。正是被他打出血的那一隻鼻孔。

鳳慢慢的朝弓長張走去。

「哇!換衣服的速度可真快,不會被人看見吧?一定是脫出來的成績吧?經常脫了又穿,穿了又脫吧?你叫鳳,叫雞不更好聽嗎?」

鳳走到櫃枱前邊,也就是弓長張旁邊,坐了下來。鳳惡狠狠的看着弓長張,弓長張馬上側身不去看她。

鳳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不說了?繼續呀!我聽着呢!」

弓長張還是沒說話。

「不說話,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我是那種即小氣又記仇的人,我可不會就這樣算了。你如果道歉的話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你的,誰叫你說出那麼傷害我的話?」

弓長張仍是沒說話。

「如果你道歉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看來有轉機哦!

弓長張終於開口了。他說道:「什麼人嘛!自以為是的傢伙。沒看見我在思考問題嗎?」弓長張終於受不了,轉身面對着鳳。他又說道:「道什麼歉?你想男人想瘋了吧你?我娘說過,給誰道歉都沒有關係,就是不能給思春的女人道歉,這樣容易產生誤會。我娘還說」

「你娘才思春了呢!不道歉你就等著變豬頭吧!我一定叫人把你打成豬頭,特別是你的鼻子。」

「我娘還說,千萬別讓一個思春的傻丫頭恨自己,否則恨是由愛生的,你恐所會愛上我的。」

鳳的眼珠睜的很大很大,都快從眼框裏出跳出來了。鳳終於忍不住了,很大聲的對弓長張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張文雲。」

這個時候,酒館所有的人都望向他兩。

弓長張站了起來,非常用力的扯掉了臉上的假鬍子。沒錯了,這個人就是張文雲了。

一會兒張文雲又坐了下去,很嚴肅的看着鳳。

酒館里的人以為他會說什麼,誰知道張文雲對鳳說道:「我帥嗎?我這樣是不是帥多了?」酒館里的人就沒理他們了。他何止是帥啊!簡直是帥呆了。

鳳只說兩個字:「道歉!」

「難道我不帥嗎?」

「道歉!你休想扯開話題。快道歉!」

張文雲習慣性的抓抓後腦勺,很認真的說道:「我弓長張從來不向女人道歉的,特別是你這樣的。我沒有錯幹嘛要道歉?」

「道歉!道歉」她不停的重複著。

張文雲是不會受這個硬頭的女人威脅的,他一掌將鳳打暈了。這一招是他常用的絕招,也是最管用的一招,他已是爐火純青的境界,要誰暈誰就得暈。張文雲拖着她離開了酒館。這一幕很多人都看見了,可是,沒有人會去多管閑事!他可是張文雲。溫柔一刀張文雲在卧龍鎮已是一個知名人物了。他們都知道張文雲不是好惹的,何況也沒有必要去惹他。

張文雲拖着鳳到了對面的卧龍客棧,將她拖往客棧的房間里。很快張文雲將鳳弄到了床上去。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鳳好好睡一覺,可是有個人卻誤會了,是躲在暗處一直監視看張文雲的鐘靈。

鍾靈不聲不響的出現在張文雲的身後,此時,張文雲正把鳳放到床上,還沒來的及幫鳳蓋上被子,他一發現身後有人猛的一回頭,看到了鍾靈。她有些生氣的看着張文雲。

張文雲對鍾靈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可以我就不行嗎?」

「聽你這話,我好像又惹你不高興了?」

「你沒惹我。」鍾靈指指躺在床上的鳳,說道:「你惹她了。你想碰她是嗎?」她的話中沒有醋味,火藥味倒是挺重的。

張文雲皺眉說道:「我對女人的身體並不是太感興趣,特別是她。這好像與你沒有關係吧?」

「如果你想欺負她的話就和我有關係了。」

「我欺負她和你有什麼關係?」

「那你可以試一試啊!看看我的劍會不會的把你刺死?」鍾靈瞪了張文雲一眼。

有的時候,就是現在這種時候,張文雲是最討厭女人的。莫明奇妙的,張文雲根本就不知道她想怎麼樣!

張文雲很不爽的看了她一眼,朝房外走去。

鍾靈對他說道:「你去哪?」

張文雲很豪爽的說道:「去妓院。」

鍾靈皺眉,沒知道他去妓院想幹嘛!這個嘛!一個男人去妓院還能幹嘛?當然是

妓院對張文雲來說並非是陌生的地方,他以前就經常光顧。與別人不同,他感興趣的並非是那些姑娘的身體,而是她們的服務。身體以外的服務。她們會微笑,會敬灑,還會講有趣的黃段子。最令張文雲欣賞的是只要給她們錢她們就會毫無怨言的陪你,雖然熱情都是裝出來的,但她們只為錢不為別的,不會像身邊的一些人,另有企圖,想加害自己,還用感情當陷井,還整天那麼煩人。

卧龍鎮只有一間很大的妓院紅雲樓。張文雲一到紅雲樓的門口就被一位很熱情的姑娘拉進去了,帶他去見媽媽。

媽媽有個特點就是微笑常掛臉上,還就是見了錢后嘴巴會特別的甜。媽媽的年齡一般是四十歲右就是四十以上的。不過,也有一些是較年青的,四十歲左,不過再怎麼着也有三十以上,否則就不能叫媽媽了。

張文雲見到的是一個年青的,四十歲左的。張文雲一見到媽媽就笑了。她很年青,應該是三十五歲這樣,張文雲是這樣認為的。

媽媽一見張文雲便問道:「公子笑什麼?我還是頭一次見客人這樣對我笑的。」

「頭一次嗎?那說明在我之前還沒有人懂得欣賞你。如果你再年青幾歲,一定會是紅雲樓最紅的姑娘。」

媽媽笑了笑,說:「公子這不是取笑了嗎?我都四十的人了,怎麼還拿我和十八歲的姑娘相比,拿我開玩笑。」

「是嗎?那是你保養有方啊!」

「見笑了。公子有些面生,頭一次來吧?」

「是頭一次。很久沒有踏入這逍遙之地了,感覺都有些陌生了。」

「是嗎?那這次一定讓公子找回以前的感覺,讓公子盡興。不知道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什麼樣的都行,只要漂亮就可以了。」

「漂亮!不知道公子的漂亮低限是多少?」

「只要不低於你就行了。」

「公子真愛說笑。」聽他這樣說,她的小眼都快笑成一條線了。她又說道:「公子的嘴巴真是比我還會說話。沖公子這句話我一定要把這裏最漂亮的姑娘介紹給你。這裏有一位賣藝不賣身的姑娘,我想像公子這種人一定很有興趣認識她的。」

「是嗎?那我倒是要看看了。」

「不過,她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只見姓張的公子。不知道公子貴姓什麼?」

「哦!這樣啊!這倒挺可惜的,我姓弓,恐怕是無緣相見了。」

「如果公子實在想見我倒是可以去說說。不知道公子名誰?」

「本人弓長張。」張文雲笑了笑。

「公子的姓名還真是特別。我這就去。」媽媽說完便往樓上走去。她所說的那位姑娘怕是在二樓。

沒多久媽媽便下來了,將張文雲領到了二樓一個比較特別的房間,媽媽便下樓招乎別的客人了。

張文雲關上房門朝房裏走去。透過前方的帘子張文雲看到了床邊的桌子旁正坐着一位有些眼熟的姑娘。

「等你很久了,再不來這一桌的菜就要涼了。」這是一個挺熟悉的聲音。

張文雲穿過帘子,看到了那位姑娘,正是莫旋。桌上擺了一桌子的菜,還有一壺酒。

張文雲走過去坐到了莫旋的身邊。

「沒有想到你的反應會那麼平常。」莫旋看着張文雲,眼神之中有一種很特別的神情,是看見故人的那種眼神吧!似乎她和張文雲很熟似的。

「那我應該是怎麼樣的反應呢?」張文雲淡淡一笑。

「你應該生氣,或者不理我調頭就走。」

「如果你是那樣想的,你預備這麼多的菜不是很浪費嗎?」

「我是怕萬一你留下的話,如果沒有菜沒有酒,我們聊起來不是很鬱悶嗎?」

張文雲搖頭一笑,說道:「你不知道吧!我張文雲是不喝酒的。」又在說謊了。

「不喝酒?」莫旋不太相信的看着張文雲。她又說道:「破例一次不行嗎?」

「當然不行,一次就意味着二次,開了先河就等於永遠沒有完結的一天。」

莫旋很自信的說道:「可是,我今天必須把你灌醉,讓你破一次例。」

張文雲笑了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着莫旋。

「你這樣看着我幹嘛?」莫旋喝了一小杯酒,臉色便顯紅潤。

一個很細微的細節被張文雲察覺了,他看到了莫旋雙眼有些疲倦。

「好幾天沒有睡好了吧?」張文雲伸手摸了摸莫旋的眼瞼,又說道:「最近還有點上火,還有一些眼屎哦!」

「什麼?哪有?我今天洗兩次臉了。」莫旋知道張文雲是故意逗她的,讓她有些不舒服。

「眼屎是沒有,不過,好幾天沒睡這倒是真的吧?」張文雲問的很關切。這傢伙總是忽冷忽熱的。

「沒有。」莫旋否認。

「沒有?看你的眼瞼有些發黑也!事實擺在眼前,還是別否認了。」

「你我樣算是什麼?是關心嗎?」

「關心?是吧!」他說的很敷衍。

莫旋帶着點冷漠的眼神看着他,說道:「你很敷衍也!」

「沒有辦法,身邊這麼多女人,如果對每一個人都那麼熱情我不緊會很累,還會讓我自己覺得我很多情,還會讓別人誤會我是個下流的人。最大的問題是我不想被女人像鬼一樣纏着。」

「我有像鬼一樣纏着你嗎?」

「你以為你現在和鬼有什麼區別嗎?」

「我有纏着你嗎?」

「那為什麼我一來這就見到你?」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為什麼要來這裏?」

「我總覺得你走在我前面。」

「我在這裏三天了。從那天在鎮口一別,我就沒有在跟着你。不過,倒是有位鍾姓姑娘在跟着你。不知道你發現了她沒有?」

「你是擔醒我呢?還是另有目的?」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我知道你從來就沒有真正相信過你身邊任何一個女人,包括你張鳳姐在內。我倒覺得你挺可憐的,整天混在女的堆里連一個可以信任的女人都沒有。是不能信任,還是不想信任呢?」

張文雲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比他還羅嗦。張文雲對莫旋說道:「你說的頭頭是道,似乎真的是那麼一回事是的。你好像比我還要了解我,難道你是我的前世知己?」

「前世今生都無所謂,反正我就是了解你。」

「你真像我媽。」張文雲笑了笑。

莫旋不解的問:「像你媽?你是不是眼花?我一個大姑娘,你媽那麼老,你媽會像我?二十年後你也不能這樣說,就算我老了,你媽不是一樣的老了二十嗎?她還是不像我。你說你媽年青的時候像我倒是可以。」

「不是我媽像你,你得搞清楚前後位置。是你像我媽。不是像她年青那會,是像她老了那會,一個字--煩。你不知道你很煩嗎?像我媽啊!」

莫旋算是聽懂他說的意思了。莫旋說道:「原來是這樣。有機會倒是要見見你媽,是怎麼樣教出你這個好兒子的。說話尖酸刻薄的傢伙。」

「我有嗎?」張文雲不這樣覺得,他認為自己說話無論對誰都是文斯斯很有禮數的。

「你有嗎?你真的認為自己有多斯文?還有你的樣子,也不是你想像的那麼斯文。說白了你其實是個斯文敗類,內心比任何人都虛偽做作的小人。」

張文雲笑了。他自己也曾這樣想,或許是吧!不過,他是不會在別人面前承認的。

張文雲對莫旋說:「你別說的真是那麼回事似的,肚子裏的蟲。」

莫旋笑了,她知道自己說對了。莫旋倒了一杯酒遞給張文雲,張文雲沒有接。

莫旋說:「是男人你就應該喝下這一杯。」

「為什麼?」

「你是要聽好話,真話,還是假話呢?」

「好話和假話不是一樣的嗎?」

「那可不一定哦!」

「那就說好話吧!是人都喜歡聽好話。」

「如果我說的好,你會喝了它嗎?」莫旋看了看杯中酒。

「那就要看你說的好不好了。」

「一個即喜歡你又崇拜你的女人,她向你敬酒,你忍心拒絕嗎?何況,她還是那麼的深愛着你。」莫旋笑了笑,又說道:「是不是很鍾聽?」

莫旋晃動着杯中酒,示意他趕快喝下去。

張文雲皺眉抓抓後腦勺,說道:「是蠻鍾聽的,不過這是不是太虛假了一點?」

「什麼虛假?鍾聽就行了。又想好聽又要是真心話。有這個可能嗎?魚與熊掌只能選一。」

「不可以是長著熊掌的魚嗎?」

「那是怪物。世上哪有這樣的?」莫旋看着這個貪心的傢伙。

「看我幹嘛?」

「喝酒啊!你不會食言吧?連女人都騙?」

連女人都騙?張文雲笑了,說道:「我只騙女人的,如果連女人都不騙我只能去騙自己了。」

莫旋皺眉,說:「你喝一杯我給你一兩兩黃金,怎麼樣?你能喝多少我就給多少。」

「錢?用錢來誘惑我?你覺得會有用嗎?」

「怎麼會沒有用?十杯就是十兩,十兩也!十兩還少嗎?」

張文雲笑了,說道:「你是存心拿我開涮啊!一個神秘組織的堂主沒有錢?何況還是組織頭目的弟弟,我可能會沒有錢嗎?」

「哦!」莫旋笑了笑,說:「我是拿你開涮又怎麼樣?」莫旋晃了晃杯中酒,又說:「我喜歡這樣,你能拿我怎的?」莫旋帶着絲絲的邪惡之色笑了。看來她有些醉了。

張文雲不語。

「怎麼不說話?你不是很能說的嗎?自認比女人還能說的。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會愛我,連喜歡都不會,就連對我緊有的一點好感,你也會盡量把我想成一個壞女人,讓這一點點好感也消失。沒關係的,我會奈心的等待,終有一天你會喜歡我,愛我,成為我的裙下之臣。我會等」

她說了好多好多,張文雲仔細的聽着,值到她醉倒在桌子上。

莫旋的確是個有趣味的女人。張文雲嘆了一口氣,將莫旋抱到床上,蓋好被子。

看着熟睡中的莫旋,張文雲甜甜的笑了笑。他忽然萌發一個想法,如果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不知道會怎麼樣?一會兒他皺了皺眉,不敢再想下去,那讓他覺得可怕。其實,他有想過成親這檔事,心目中也有幾個人選,只是,和所有隻忠於自己的男人一樣,他也是害怕,不是怕別人家的女兒能不能一陪子著自己,而是怕自己能不能讓別人一輩子跟着自己。一切只在乎於兩個字,責任。對別人負責,也對自己負責。對他而言,做人很簡單,不需要對得起天地,沒有什麼大義不大義,正派也好邪魔歪道也罷,對得起自己就可以了。

第二天清晨--

當莫旋醒來時,她發現了張文雲躺在她的旁邊,她笑了笑,吻了吻熟睡中的張文雲的額頭。她聞到了酒味,是從張文雲嘴邊散發出來的。他昨晚肯定喝了不少。

中午的時候張文雲才清醒。張文雲一醒就覺得頭痛,不過還可以忍受。他看到莫旋正坐在桌邊吃飯。這時莫旋也看到了張文雲,忙對他說道:「醒了,起來吃飯吧!是這的名廚做的,味道好好哦!」

張文雲伸手摸著額頭,問:「我怎麼會在床上的?」他這會可沒有味口。

「你不是自己躺上去的嗎?難道,我不是你抱上床的嗎?是我先倒的,你怎麼還問我?」她感到納悶。

「我明明記得我把你抱上床蓋好被子,然後我喝了幾杯灑就暈倒在桌上了,怎麼會」張文雲望着莫旋,問:「酒是很烈,也沒有理由喝幾杯就暈倒,你在灑里放了什麼?」

她有些忸怩的說:「就是放了一點迷暈葯啊!我說過,一定要你倒的。」

張文雲皺了皺眉,說:「你事先喝了解藥?」

「是啊!但是,好像藥力過強,使我的酒量降低了,竟然才幾杯就醉了。」她緊張的問:「我昨晚是不是說了許多糊話?」

「你不記得了嗎?」張文雲不信她忘的那麼快呢!

「記得一點點。」

「記得就行了。少在關公面前弄你的大刀,我才不吃你這一套,我裝糊塗那會你還沒有見過我呢!」

「你有點情調行不行?我最討厭你這種人了。」莫旋假裝生氣,不爽張文雲。

張文雲可沒有心情和她**,他在想是誰把他弄上床的。

「我生氣了。」

張文雲在想事情沒有理她。

「我生氣了。你看我兩眼行不行?給點回應啊!」莫旋生氣的用筷子戳碗裏的大米飯。

張文雲看了看莫旋,說道:「你說,是誰把我弄上床的啊?」

莫旋很不爽的說道:「還有誰呀?」她指的是鍾靈。

「她?會是她嗎?」

莫旋皺眉,說道:「不是她?是哪個?敢情和你有着親密關係的不止我和鍾靈。還有多少個?」她的話里酸酸的,有較濃烈的醋味。

張文雲對她的反應視而不見,自言自語說道:「是誰呢?到底會是誰呢?」

莫旋手中的筷子快被她戳斷了,碗裏的飯已不知道被糟蹋成什麼樣子。

看着張文雲,莫旋很不爽的說:「不是和你說了,是鍾靈啊!你有沒有聽見啊?」

張文雲還是沒有理她,在床上想着事情。

見他這樣,莫旋看着碗裏的飯恨不得將這碗飯砸過去。想是這樣想,但沒有這樣做。

一會兒,張文雲忽然著莫旋,對她說:「不是她,你別亂說了。」

莫旋說:「不是她是誰?」莫旋很不服氣的看着張文雲。接着又說:「除了她誰會這麼關心你,還會有誰?只有那種女人才會這樣在暗中跟着你,我是不可能的。如果我見我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風流快活』我才不會管他的死活呢!還會好心的把他弄到床上,還幫他把被子蓋好,還」

「還什麼?還抱到和他一起風流快活的人的旁邊對嗎?」張文雲瞪了她一眼,她還是很不服氣。張文雲又說:「你有什麼不服氣的?我說的不對嗎?你不會鍾靈當然也不會了。除非她是個花痴,才會把自己喜歡的人往別人懷裏送。我猜想他可能是一個我也不知道。」

莫旋不語望着張文雲。

張文雲很不爽的對莫旋說:「別這樣看我行不行?」

「那我應該怎麼看你呀?」莫旋放下手中的那碗飯,走到床邊坐在床頭看着張文雲。她又說道:「我應該怎麼樣看你?說呀!怎麼不說話?」雖然她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她確實是生氣了,氣還不小呢!

張文雲想起身,卻被莫旋阻止了。莫旋說:「別,你還是躺着好。」莫旋的手隨時準備將他按下去,只要他敢起身。張文雲沒有起身,望着莫旋。莫旋又問:「你怎麼不說?是啞巴嗎?」

這個女人可不是好惹的,惹也是可以的,但得把握火候千萬別過火,否則

莫旋握緊拳頭,然後對準也的心臟,說:「你說我會不會呢?你這個忽冷忽熱的傢伙。你當我是什麼?我告訴你,在你和別的女人成親之前休想擺脫我。」莫旋說完快速將手鬆開,很不快的朝桌子走去,繼續吃她的飯。

張文雲起身來到她旁邊,他也想吃,可惜沒有他的碗。他看了看莫旋,坐到了凳子上。

張文雲從腰帶上解下一小塊用紅繩系著的玉佩遞到莫旋的前面,說:「送給你的,如果你不把我當朋友,你就不用收下了。這是跟了我兩年的玉佩。我想不管以後我們的關係會變什麼樣都做朋友。」

「別,還是算了吧!沒有這個必要,我不喜歡這些俗氣的東西,你還是送給別人吧!我說喜歡你只是一時的衝動罷了,你不必太認真。」

張文雲笑了,笑罷出了房間離開了紅雲樓。這種不歡而散對張文雲來說已有些習慣的意味了,這樣的結果最好,但願真像她所說的,只是一時的衝動罷了。

張文雲走後,莫旋非常火的掀翻了桌子,還自言自語。真是奇怪的兩個人。

傍晚的時候,張文雲一個人站在卧龍鎮的鎮口。

「我聽說有個奇怪的人站在鎮口發獃,原來是你呀!」從張文雲的身後傳來一個很女性的聲音。

張文雲回頭看到了鳳,鳳正向他走來。張文雲看了鳳幾眼又將頭轉回去。鳳走到他旁邊停住了。鳳抱住張文雲的一隻手靠在他的肩膀上。此時,鎮口已很少行人,時不時還會有個把人經過,時不時的望向他兩。

張文雲看了看鳳,沒有說話。他不想說話,也不想管太多,任由她好了。

鳳對張文雲說道:「你怎麼不說話啊?」

「不想說,沒有什麼可說的。」

「你是不是在想事情啊?想什麼呢?可以告訴我嗎?」她很有興緻的看着張文雲。

「不會是想你。」張文雲看了看自己被鳳抱住的肩膀,想說點什麼,但卻沒有開口。

「是不是想叫我鬆開你的手啊?」

「沒有。只是借一下肩膀,我還沒有那麼小器。」

「還說不小氣,你是我見過最小氣的男人。」

張文雲看了看她,輕輕的將鳳開,說:「是你說我小氣的。」

「找借口。不想你就直接說嘛!」鳳假裝生氣,不爽的看着張文雲。

忽然,張文雲猛的抱住鳳,將頭靠在她的肩上。

鳳感到莫明奇妙的,問:「怎麼了?」鳳想推開他,他卻抱的更緊。鳳只好打消推開他的**頭。

鳳的背後遠處一陰暗地方,張文雲的目光就凝聚在那裏。那地方有一個姑娘,雖然遠但還是看的清楚,是莫旋。張文雲看的清她,她當然也看的清張文雲,張文雲現在就是在做給她看。為什麼?不為什麼,他就是喜歡這樣做。

鳳似乎覺察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她回頭看了看。莫旋已轉身背對着他們,正朝鎮里走去。鳳看到這些,猛的將張文雲推開,說道:「你利用我?」鳳很不高興。

「只是借用你的肩膀,一人一次,我們扯平了。」說完張文雲朝鎮里走去。鳳尾隨其後。

張文雲回了客棧,叫了一桌飯菜在房裏吃飯,鳳也在其中。張文雲並不是很歡迎她,她是厚著臉皮留下的,張文雲也就不好趕她走了。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鳳的問題很多,張文雲盡量在回答她,不能回答的就敷衍她。

吃完飯張文雲就自己收拾碗筷。當了幾天的店小二他對這份工作已相當的熟悉,還有一點對它的「熱愛」。鳳藉此還取笑了他,說他當店小二上癮了,張文雲沒有理她。

之後,兩個人出了客棧,在客棧門口鳳問張文云:「我們要去哪?」張文雲看着鳳沒有說話。鳳又說:「我們要去哪裏啊?」

張文雲終於說:「不是我們,是我。」

「那你是不打算帶我去了?」鳳為此不高興。

張文雲更不高興,對鳳說:「我帶你幹嘛?別搞的我們很熟似的。受不了。」

鳳不服氣的看着張文雲,說:「利用完我就一腳將我踢開?」

「不是請你吃飯了嗎?還專門為你當了回店小二,親自收拾碗筷,你還想咋的?再說,利用你是看的起你,你想咋的?再說,那能算利用嗎?你想咋的?」

「你別咋的咋的,受不了你啊!」鳳看了看張文雲,眼神中似乎是吃定張文雲了。鳳接着說:「我不管咋的,你利用了我你就得」

「就得怎麼樣?」

「反正正你是欠我一個人情的,我的一點點要求你就得實現,還不能算做人情,除非我有重大的事求你,你辦成了才能算還我人情,否則,你永遠你我一個人情。」鳳說的頭頭是道。

可張文雲根本沒往心裏去,他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這樣就想欠人人情。不過為了敷衍她,張文雲還是決定帶上她。

兩人去了紅雲樓。

帶一個姑娘到紅雲樓,這可是新鮮事。一到紅雲樓的門口,鳳停住了腳步,張文雲只好停下來。

鳳有點氣憤的看着張文雲。她說:「你帶我來這個地方幹嘛?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有些後悔跟着來了。

張文雲笑了笑,對她說:「是你執意要跟着的。我有叫你別跟着,可你非不聽,非要跟着。這能怪我嗎?再說,你怪我什麼?」

「誰叫你要來這種地方?」

「我為什麼不可以?我是個男人,我已經成年了,我也是人也是有需要的。」

「需要也不用來這種地方,你可以找」

「可以找什麼?找個良家婦女,找比較正派的女人,或者像你這樣的?是嗎?」張文雲笑了笑,又故意問他是不是說的太坦白了。

鳳這才發現自己說的太多,過火了。她忸怩的將張文雲拉走,遠離紅雲樓。張文雲感到莫明奇妙,但還是隨了她,跟着她走。

路上張文雲問:「你要帶我去哪啊?」

鳳笑了笑,說:「你不會帶我去你家吧?」

他覺得路有些熟,好像是去宋安府的。他來卧龍鎮其實就是為了宋安,可是,怎麼說呢!好像幫不上什麼忙。也不知道宋安怎麼樣了?還有那個宋江流。

他覺得還是不去的好,怕給人家添麻煩。

鳳聽了張文雲的話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時間過得不快不慢,不知不覺中鳳將張文雲帶到了一個他很不想去的地方,一所很大的宅子前,正是宋安府。

站在宋安府門前不是很遠的地方,兩人停步不前,張文雲不快的看着鳳。

鳳問張文云為什麼不走了,張文雲沒有回答,很不快的看着鳳,雖然他沒有怎麼表現出來,可卻很生鳳的氣。

鳳對張文雲說:「其實,一開始我就應該告訴你,我是宋安的養女。我知道你很不高興來這裏,可是我又必須這樣做,沒辦法。」鳳帶着深深的自責。

張文雲沒說什麼。他現在的心情有點亂。很多時候,就像現在這樣,他總是不知道怎麼樣去面對一些人和一些事。有的時候他真的比任何人的內心都要脆弱,對於情感的一些問題總是無法用正確的心態去面對,變得那麼的無知,一味的去逃避。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怕什麼,又在逃避什麼。

兩人站在那裏許久都沒有說話,最後卻是張文雲先開口打破僵局。

「我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別人都說我是怪物,著了魔道了。請不要見怪。一會兒就會好的。」

「爹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他說你這個人的脾氣性格是有點怪。其實,每一個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只是你把自己的那一面展現出來了,而別人則沒有。」

「我這樣做會比較舒服一些,我才不介意別人怎麼看我。」張文雲說是這樣說,卻很在意,特別是身邊的人。

「真的不介意嗎?」對於他的話,鳳可不全信。鳳還知道他可是傳騙女人的,無論什麼時候,哪怕他頭腦發熱真情流露的時候,對他的話都不可以全信。他騙人騙的太多了,已經不知不覺中了謊言的毒,很多時候說謊都是不知不覺的,又者說為了保護自己,儘力用謊言來掩飾自己。

幾句話后兩人就無話可說了,是還不夠信任吧!拿莫旋來說,他更喜歡和她多說一點。也許是各方面的原因都有吧!

張文雲想走,而鳳則是希望他能去宋安府。兩人都知道各自心中的想法意思。只是不知道怎麼說。

忽然,張文雲對鳳說了聲再見,轉身就走。鳳沒有阻止張文雲也沒有追上去,她回宋安府了。她能不回家嗎?她還能上哪去!

張文雲想去找莫旋,可是還是不去了,算了,沒那必要。找到她又能怎麼樣?他現在很想有個女人能陪着自己,不過,他還是選擇了一個人,來到了卧龍鎮外的鎮口,站在那裏發獃。

沒多久傳來了一個聲音:「受不了了吧?發什麼呆呢?想找女人就和我說嘛!」莫旋出現了,到了張文雲的身旁。

張文雲對她說:「你這人還真可怕。如果你是男的多好啊!我們一定可以成為」

「成為什麼?朋友嗎?可惜我是女人。」

「當然不是朋友。而是很好的敵人。」

「你這話我不懂。」

「你什麼地方不懂?我都可以為你解答。」

「你說我可怕?我很可怕嗎?」她一副天真無知的樣子,還來了一個招牌式的微笑,看得出是表演出來的好種。

張文雲對她說:「在我最需要人陪的時候,任何一個出現在我身邊,有魅力的女人都是可怕的。這很容易讓我犯下致命的錯誤。」

「我怎麼沒有感覺出來啊?你覺得我現在會要了你的命?我捨得嗎?」

「將來吧!總有一天會的。」

「你說如果我是男的難道,我是女的就不可以成為很好的敵人了嗎?」

張文雲笑了笑,說:「我從來就不會和女人結仇,特別是你這樣的。」

「那你說我們不是敵人?可是,你好像從來就沒有將我當朋友看待。」

「想做我的朋友太簡單了,不過,我很少將女人當朋友看待的,至少目前我還沒有把任何一個女人當朋友看待。要麼是情人,要麼就是敵人。」

「你的話挺讓人費解的,不過,我還是懂了。你把自己和女的關係分為兩種,對吧?」

「現在是這樣認為,將來不一定。」

「是朋友就不會是情人或敵人。朋友,情人或敵人,兩種。很奇怪為什麼這樣分?」

「你不是說你懂嗎?怎麼問我了?」

「剛開始我以為我懂,後來發現我不懂。難道,是情人的同時就不可以是朋友?」

張文雲很賊的笑了,對莫旋說:「你為什麼不說,是朋友就不可以是情人?你一定沒談過戀愛吧?朋友就是朋友,情人就是情人,兩者是不可能同一個人的。因為,當你感覺朋友就是情人,情人就是朋友的時候,其實你對他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淡的就像水一樣。什麼叫淡得像水一樣呢?用我很典型的一名話吧!假如你就是我老娘,你說我會對你有感覺嗎?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我娘。不是情人,也不是朋友,那隻能是敵人了。」

「你不是說你不會和女人結仇的嗎?」她現在在生氣,不過,他的那句話還是記得的,沒氣糊塗。她最討厭別人說她沒談過戀愛,特別是那種自認為自己是情聖(剩),其實是什麼都不剩的人。

張文雲對莫旋說:「我是這樣說過,沒錯。不過,有人說過要和人結仇才能算敵人嗎?我不和別人結仇不表示我不允許別人和我結仇啊!」

她很生氣,但儘力忍着。她對張文雲說:「你說了那麼多廢話,不著邊的話,你這不是敷衍我嗎?」

張文雲四下打量著自己,「有嗎?沒有啊!我怎麼就沒看出來?這不是和你探討嗎?除了騙女人,我就只有玩女人這一個愛好了,絕對沒有敷衍人的愛好啊!你千萬別冤枉我呀!我可不姓竇,叫娥啊!」

睢他這囂張的勁,難怪,姓張嘛能不叫囂嘛!莫旋愣是一字未吐,氣得扭頭就走。他沒理人家,別說去追了,人家走了他頭都沒轉去看一下,愣是站那發獃。感情他有一壞毛病,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氣走身邊的姑娘,以此達到宣洩的目的。

晚風都是在晚上吹來。也許,這是一句廢話,不晚上吹還白天吹不成?事實如此啊!一陣風吹走了一個莫旋又來了另一陣風鍾靈。

張文雲蹲在地上,沒有理采前來的鐘靈。鍾靈以很輕的腳步走到了張文雲的旁邊。她也蹲了下去。

鍾靈承認自己永遠也無法懂旁邊這個男人的心,所以,打從一開始認識張文雲她就決定遠離他,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但是,和所有的武俠小說中的情節一樣,事情的發展往往是事與願違,心裏想的和要做的往是相反的。或許可以這樣說,明明是想接近人家,在心裏卻對自己說不想接近,欺騙自己的心。

開場白永遠都是那麼無聊,雖然會經常變幻,但似乎聽來聽去也都是那麼幾句,意思都差不多。

鍾靈對張文雲說:「我本來不想出現的,但是我看你好像很需要人陪,我沒有別的意思,千萬別誤會。」

明知道人家會誤會,卻還要說出這般容易讓人誤會,這般坦白的話。

張文雲對鍾靈說:「我從來就不會誤會別人的意思。」

「那最好了。希望如此吧!我」

鍾靈還沒有說完張文雲就打斷了她的話,對她說:「你什麼你?」張文雲對於她的出現並無好感。她剛要開口張文雲又說:「如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我一個人呆這裏很好。」張文雲看了她一眼。從一開始她來張文雲就沒瞧她一眼,就是剛才才看了她一眼。入夜後的他多多少少給人一些冷感的情緒。

鍾靈沒有討好,有些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呢?沒法子,誰叫自己那麼無聊呢!轍吧!人走了就他一人還蹲那地方,也不知道他還要在這裏蹲多久,天知道!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流失的,已入夜了快凌晨兩點了張文雲還在那與先前不同,現在已經不蹲了是站立着。

遠處一個人影向張文雲前來,也許,他是在等這個人吧!

「我睡不着的時候就喜歡來鎮口這裏站,想不到今天晚上地方被人佔了。」

張文雲聽到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了,是鳳。所以,他沒有回頭看。的確是鳳,他沒有聽錯。

張文雲對身後的鳳說:「多一個人,不是很好嗎?可以多一個人說話。」

鳳走到張文雲的身後,轉身兩人背對着背。鳳對張文雲說:「我剛才來的時候發現了兩個人,兩個漂亮又美麗的女人。」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有。當然有關係。」

「有什麼關係呢?」

「你剛才說,多一個人就多一個人說話,那為什麼還要趕走她們?是不是也準備趕走我?」

「本來是有的,不過,即然是佔了人家的地方怎麼還可以趕人家走呢!」

張文雲笑着,忽然轉身抱緊鳳的腰將頭靠在她的肩上。鳳不是很願意,正在想要不要推開他,張文雲忽然就鬆開手了。

張文雲對鳳說:「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嗎?」

「我怎麼知道叱!你不深得你剛才的行為」

「剛才的行為怎麼樣了?」

鳳轉身回頭看着張文雲欲言又止的。

「有什麼話就說吧!在我張文雲的面前有什麼是不可以說的,想說你就說吧!我聽着呢!」

「你對女人一向如此嗎?」

「你指什麼?」

「你經常很隨意的抱人,還把頭放到人家的肩膀上?是不是?」對這個問題她特別有興趣。

「不回答你這個問題。」張文雲才不想回答這麼無聊的問題,而這個女人就是這麼無聊。

「可是我很想知道。」

「可是我不想說。」

「我要你說。」語氣很霸道,難道不知道這沒有用嗎?他向來就不硬的,來軟的還行。

「說,你叫我說就說,那我還是張文雲嗎?」張文雲笑了笑。

「很好笑嗎?你一點也不尊重女人。」鳳想生氣卻不知要氣他哪裏。

「這你就錯了,我是很尊重女人的,只是你不了解罷了。」

「你剛才的舉動也叫尊重女人嗎?如果是換做別人,我一定會一劍殺了他。」

張文雲打趣的說:「你有拿劍嗎?」鳳手上確實是沒有劍,不過,她別的地方可能有。

鳳對張文雲說:「對付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需要用劍,一把匕首就夠了。」她說是這樣說,但並未見她有所行動從哪裏哪裏弄一把匕首出來。

張文雲對她說:「對,對付我這種人還是用匕首的好,最好還是用我自己的。我腰間就藏有一把,下次如果有機會的話,動作一定要比我快哦!」他說完放聲狂笑。

鳳實在是看不慣他的行為,對他說:「和一個姑娘耍嘴皮子,你用得了那麼囂張嗎?你叫囂什麼?」

「要不我怎麼姓張呢?囂張囂張,能不叫囂嗎?天下恐怕是姓張的最瀟灑了。我真的不是不尊重女人。」

「你還與,你還有臉?」

「假想,如果剛才是你抱我的話,不喜歡這樣說,那就一個女的抱着一個男的,那她的舉動不是不尊重男人了嗎?」

「當然不是了。」

「怎麼就不是了?要說佔便宜,女人不也是佔了男人的便宜嗎?」

「你瞎說。從來就只有男人占女人的便宜,沒有女人占男人的便宜。吃虧的永遠是女人。」

「你這是什麼歪理?」

「你那才是歪理呢!」

鳳以為張文雲會與她繼續爭執下去,可張文雲只是淡淡一笑說她不了解。

鳳也不想與他再說這個話題,於是又問起了先前那個問題:「你經常很隨意的抱人,還把頭放到人家的肩膀上?是不是?」

即然先前不會回答,現在當然也不會了。

「你還沒有回答呢!別以為不出聲就行了。」

「你們女人怎麼總是那麼煩人?無原則要這樣來折磨我嗎?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你這麼漂亮,在這種孤獨的夜裏,我只是很理性的抱抱你,這有什麼啊!女人不都喜歡這樣?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終於承認你不是一個好人了。」

「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是壞人了?」張文雲蹲了下去,看着鳳的鞋子和裙角。「你的鞋子和裙子蠻好看的。」又說這麼不著邊的話了,肯定是又想趕人家走了。

鳳將手搭在了張文雲的肩上,說:「我爹的事你還理不理啊?我爹他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府上的人都巴望着你呢!我是前來和你對戰的一號衝鋒,如果我不行的話宋江流可就來了。他有多煩人,這個你知道的。」

張文雲閉上了眼睛,鳳蹲了下去用手將他的兩隻眼睛撐開。鳳對張文雲說:「看着我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變這樣了?你到底怕什麼?連府上你都不敢去?」

張文雲甩開她的手,后住自己的頭,將頭貼在膝蓋上。張文雲連連叫鳳走開,不要理他。他還說自己以前就是這樣的,只是別人沒有看清楚他。

鳳朝張文雲大喊:「你醒醒吧!爹曾經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你這個人遲早要成魔的。」

忽然,一聲木棒掉地之聲,宋江流出現在鳳的旁邊,鳳睜大眼看着宋江流。一旁的張文雲已暈倒在地,是宋江流忽然出現,並用木棒打暈了他。

鳳有些疑惑,對宋江流說:「怎麼這麼容易就解決了?他的武功不是很勵害的嗎?」

江流很切確的說:「這很正常,他又沒運功保護頭,在這種情況下受到重力一擊暈倒是很正常的。不信你可以試試的。」

「不用了。快把他帶回府里去吧!」

宋江流將張文雲背回了府中,並把他放到了鳳的房間她的床上,幫他蓋上被子后就出了房門。

江流沒走多久,張文雲就睜開了雙眼「醒了」。其實,他是裝暈的。這會頭還有些疼呢!江流的「行為」他清楚,他是有意成全的。到底為什麼,他自己也不明白。他現在只想睡個好覺,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折騰了這麼久,的確是累了。

忽然,傳來了幾聲敲門的聲音:「你睡了嗎?我睡不,我可以進來嗎?」是鳳的聲音。張文雲沒有出聲。「如果你不說話,我可進來了啊!」

「我睡著了,你不用進來了。」他有些受不了鳳。

可鳳還是推開門進來了。張文雲面朝上閉着雙眼睡在床的里側。他有一個習慣,凡是靠着牆邊的床他都喜歡靠着牆睡里側,這有安全感。這一般床都是靠着牆放或傍邊的。這張文雲床當是靠牆放的啦!

鳳進了屋,關上了房門,到了床邊。

「你睡了嗎?」鳳正在脫鞋子準備上床。敢情,這古代的女子都是那麼開放的。

「我睡了。」張文雲側着身子望着鳳。

鳳望了張文雲一眼,脫掉了鞋子,然後躺在了床上。她拉過張文雲身上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被子還夠大,兩個人蓋一點問題也沒有。

鳳也側着身體看着張文雲。鳳對張文雲說:「平時都是脫掉身上的外衣穿內衣睡的,這次情況不同。你千萬別把我想成那種邋遢的人。」

「我平時都是穿着衣服睡的,很少脫外衣的。」

早知他這樣鳳就不說那些話了,不過,還好他並不生氣,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鳳有點困可她又不想睡,還有點緊張的。

一會兒,張文雲終於問了那個問題。她為什麼睡在這?

鳳說:「這是我的房間,我不睡這我睡哪?」

張文雲笑了笑就閉上了眼睛。隨她,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張文雲不想多管了。用鳳的話說,吃虧的永遠是女人,他怕個啥呀!

燈沒滅是亮着的,沒關係,他張文雲什麼都能習慣。沒多久兩人就睡著了。

這一夜平安的過去了,迎接他們的是清晨。

清晨,是鳳先醒的。她的頭髮有些亂,不過,亂得挺有型的,很有味道,張文雲醒來看見了一定會反覆欣賞的,以他對女人客觀及主觀的態度來說。

鳳醒來馬上發現了一個問題,張文雲的一條腿正搭在她那裏,千萬別想歪,那裏指的當然是她的小腿和腳啦!她現在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移開他的腳,方法當然是叫醒張文雲。她的第一件事嘛!睜開眼睛。

鳳搖了搖張文雲的肩膀,他是醒了,還看了鳳一眼,不過很快又閉上了眼睛。他的腿在他醒來的那一刻已經很自然的移開了。雖如此,她卻不會讓他再睡了。

鳳又搖了搖他,他看了看鳳,說了早上好,然後側身背對着鳳。他還沒休息夠,要繼續休息。

鳳對張文雲說:「說話呀!都醒了就不要再睡了,好不好?」

「有什麼好說的?沒休息好怎麼有精神辦事情啊!昨晚何時睡的呀?天塌下來也得吃飯睡覺呀!」一會兒,張文雲又說:「你肚子餓的話就去弄吃的吧!不用和我客氣,就當做是自己家裏好了。」

「這裏本來就是我家,誰和你客氣了!你這人真是的。」

「那你去弄吃的好不好?我肚子餓了。」

「幹嘛要我去弄?這些下人會幹的。我不會把飯拿到房間里吃的,你要吃就起床和我出去。」

「不去。」說白了他就是不願意起床。

鳳一氣之下將被子掀了起來。張文雲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鳳對張文雲說:「你想怎麼樣?一覺醒來反悔了是不?不想幫忙找我爹,救他老人家了?」

「沒有。起床吧!」張文雲馬上站了起來。

鳳就知道那些話對他是特別管用的。其實,張文雲之所以不願起,沒別的原因,真的是太疲憊了。

兩人一出房門就撞見了宋江流,不是巧是宋江流大早就在門口等著了。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經準備好,就等張文雲了。

張文雲和鳳一見到宋江流就停住了腳步。張文雲對宋江流說:「宋兄弟早啊!剛出門就碰上了,真是巧啊!不知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那麼急?」

宋江流剛要開口鳳就搶了他的話,鳳對張文雲說:「不是巧,是早有安排。他在這等候多時了。」

「等候多時?敢情我是落套了。那現在一切就聽你們的安排吧!」

三個人吃過早飯就坐上馬車出了卧龍鎮,在他們之後又有幾支人馬出了卧龍鎮。他們此去途中可能不會很太平。

馬車中--

馬車裏只有兩個人,張文雲和鳳。宋江流為何不在馬車之中?此去情況非比尋常。這趕馬的馬夫可不能只是普通的馬夫,所以,就由宋江流特別擔任了。

此刻張文雲正在吃包子,吃的特別特別的慢,他是剝一點吃一點。看他這樣鳳就覺得很不舒服。

「你別這樣吃行不行?我看着怪噁心的。」

張文雲聽着不以為然沒理她,他繼續着他的小動作。鳳真不知該怎麼說他才好,他這是不是太無聊了一點?

「你就不能一口一口的吃?三兩下把它吃完嗎?」鳳看了看張文雲大腿上的布袋。裏面還有好幾個包子呢!

張文雲還是沒有理鳳,依舊是捏一點剝一點,吃一點。當鳳正欲再開口的時候,馬車忽然急減速停下來了。

張文雲很悠哉的說:「更無聊的事情來了。」他將手中的包子塞進了布袋裏,將袋子置之一邊的坐位上。

鳳趕緊朝車廂前邊窗口外的宋江流說:「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不走了?」

「你們出來看吧!」聽宋江流的聲音事情很不妙。

張文雲抓抓頭,對鳳說:「沒準遇上打劫的了,你可要小心哦!他們可是很好色的。」張文雲笑了笑。

「出去看看再說吧!」她真搞不明白,都這會他還有心情說笑。

他們離開卧龍鎮沒多遠,停在一片小樹林中。兩人一下馬車張文雲就感到事情真像宋江流說的那樣的不妙啊!鳳到是沒太多的感覺。

宋江流也下來了,兩人站到了宋江流的旁邊,看着眼前的一幕。

張文雲打趣的對宋江流說:「要小心啊!沒準會被她們給吃掉的。」隨即又對鳳說:「你不用擔心了,她們肯定對你沒有興趣。」

「我從來就沒有擔心過。」鳳忽然注意到張文雲手中拿着剛才那布袋,他正從裏面拿包子出來吃。鳳對張文雲說:「你這會還有心情吃包子啊?」

「有。當然有。」張文雲又附在鳳的耳邊輕聲說:「我覺得也有這個可能,看她們的樣子和白痴沒多在區別。還有」

「就是」

兩人在那說個沒完,把宋江流撂在一邊,還有他們眼前相隔兩到三米的一群人。

這群人有五十多個,都是十八,九歲的姑娘,她們都騎着馬,馬隊排的還挺長的。這路本來就不是很寬敞,馬車也就是剛好可以經過,她們一堵那可以說是無路了,宋江流就只能停車下馬了。

現在兩邊都是按兵不動,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最迷惑的恐怕是那群騎馬的姑娘了,根本看不懂那個手裏拿着一袋包子正在吃着包子的傢伙和他旁邊的女人在幹什麼?還有宋江流,他無事可做站在那裏欣賞那群姑娘的儀容。

這樣的局面會維持多久?這是一個另人關心的話題。當然不會太久,不過,目前為止還是這樣。

宋江流已經受不了了,他把目光移向張文雲,張文雲沒理他還在和鳳在聊天。江流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能無奈的嘆氣,繼續忍受着這樣的局面。

過了一會兒,張文雲忽然看了看宋江流,接着對鳳說:「那個傢伙已經忍受不了了,他的忍受能力還真是差勁啊!」

鳳看了看宋江流,對宋江流說:「你要是受不了就上馬車休息一下吧!說不定待會有架打呢!」接着她又對張文雲說:「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這樣的能忍,如果都像你這樣武林中就沒有紛爭了,也就沒有多大意思了。」

張文雲笑了笑,說:「江湖就是要有一大幫無聊的人和你我這樣的人才會有意思。」

「對,沒錯。」鳳非常同意他的說法。

宋江流實在受不了他們這樣吹捧自己。就躲到了馬車裏。看來,現在只是剛開始,這一路上還有得他受呢!

張文雲見宋江流上了馬車,又對鳳說:「那個傢伙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他怎麼不行了?別老說他的壞話了,你自己也不見得就很好啊!」

「我再不好都比他好,我很能忍啊!」張文雲看了看前面的那群女人,又對鳳說:「比她們還要能忍。」

「那可不見得,說不定人家準備在這裏過夜呢!你也準備在這裏過夜嗎?」

「過夜?這可不行,我還得趕路呢!」

「所以說她們比你能忍。」

「是的,甘敗下峰啊!」

這些話都是說給對面那群人聽的。張文雲表面上還能忍受,其實,現在正在等待和對方大幹一場呢!說這些話就是為了刺激她們,他一向是能先不動手就先不動手,讓敵人先動手。

他們的話起不到絲毫的作用,她們還是這樣一動不動的看着他們兩個人。

張文雲咬咬牙,伸手指著前面這群女人,大聲的吼道:「再不走就把你們全殺了。」張文雲已經暴發了,眼睛瞪着她們。好狗不擋道,他最討厭擋道的好狗了。

鳳想不到他的反應會這樣激烈,她有些驚訝。馬車裏的宋江流正在偷笑,一想起剛才張文雲是怎麼樣說他的和張文雲現在的表現,他就覺得很好笑。

她們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張文雲握緊拳頭,正要往前面一個女人出拳的時候,從人群之中有一個姑娘走到了張文雲面前,冷冷的盯着他。

張文雲揮拳往她頭的左側擊去,正當所有的人都認為這一拳會擊中她的時候,張文雲居然收拳。雖然拳頭收起來了,可是拳鳳還在,她的頭髮全部飄起來往右側飄去。當拳風過後她的長發恢復原樣,有一部份頭髮竟然開始掉落。

她見到自己的頭髮掉了那麼多非常的生氣,伸手打了張文雲一耳光,他並沒有什麼反應。鳳看到張文雲被這個女人打了一耳光,心裏很不舒服,鳳伸手正要打她一耳光,手卻被張文雲抓住了,張文雲笑了笑,對鳳說:「沒關係的,你不用那麼衝動,我就喜歡這樣。」張文雲鬆開了鳳的手。

她更生氣了,罵張文雲是變態。

這種精彩的場面怎麼可以沒有宋江流呢!宋江流從馬車上下來了。

張文雲轉身看了看宋江流,對她說:「男人是可以打,但是不可以亂打,特別是打臉。打臉通常是打流氓或者是自己喜歡的人。我不像一個流氓吧?那麼就是說你喜歡我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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