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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揚起手又要往張文雲臉上打去,張文雲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說:「太過份可不好。」

「流氓,放手。」

張文雲扇了她一耳光,特別的狠,嘴角都流血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張文雲就點了她身上的穴道使她無法動彈,並拿出他藏在腰間的匕首掛在她的脖子上。那群人本要衝向前來的,見狀只能屈服了。很明顯,這群人都是聽她的,她是主帥。

她瞪着張文雲,說:「你敢!」她不相信張文雲敢動她一根毫髮,不過,他已經動過她的頭髮了。

張文雲把匕首對準她的臉,說:「你讓她們前進半步看看我敢不敢往你臉上划幾刀。」

鳳想不到張文雲會這樣,看到匕首對着她的臉鳳不免想到了自己的臉,如果劃上一刀會怎麼樣?那比殺了她可怕多了。鳳不敢再想下去。

這時宋江流走到張文雲的旁邊,輕聲對他說:「這樣不太好吧?只要她們讓道就可以了,不必鬧這麼大吧?」

「你覺得不鬧大一點,她會讓路嗎?你不知道這種女人有多賤,太自以為是了。」

身為女人的鳳聽他這樣說,心裏很不是滋味。要知道鳳的個性和她也挺相像的。

宋江流看了看她,對張文雲說:「你不是說你不打女人的嗎?」宋江流從沒打過女人,也不喜歡打女人的人。

張文雲說:「你就當這是一次例外好了。」張文雲又對她說:「叫你的人馬上讓開道。」

「不可能。有種你就把他們全殺光好了。」

張文雲收好匕首,對宋江流說:「我就說嘛!這種人就是這樣了,犯賤!」

「那現在怎麼辦?」宋江流可不知道該怎麼辦。

鳳對他們說:「那我們騎馬好了,不要馬車了。騎馬可以快很多,還可以走小路。」

張文雲重擊她的脖子將她打暈了。三個人運用輕功一人抱了一匹馬,很快就出了這片樹林,她們並沒有追趕。

經過這件事,張文雲在鳳心中的形象大大的打了折扣,張文雲在她的心中不在是一個好男人的形象。

那位姑娘醒后心裏只想着一件事,就是找張文雲報仇,於是她就一個人追張文雲去了。

路上鳳很少和張文雲搭話,騎着馬也不方便,張文雲騎的最慢,宋江流在前頭,鳳在中間。張文雲的心情不是很好,可能是受樹林那件事的影響,那是他第一次出手打女人。

晚上,他們停在了一片草地中休息。他們生了一堆火,就靠在火邊。馬被栓在了附近的一棵樹上。(為什麼有馬,就會出現一棵樹讓他們栓馬呢?其實不是這樣的,因為那個地方有棵樹讓他們可以栓馬,所以,他們才選擇那個地方。)因為當時走的時候他們吃的乾糧都落在馬車上了,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之地他們只能餓肚子了。還好,明天早上再趕上一段路就會有村莊。

第二天清晨,早早的張文雲就醒了。他是是被驚醒的,自己的一個夢。他夢見自己被人圍攻,最後跳涯身亡。

張文雲醒來就看見了宋江流,宋江流正沖他微笑。張文雲看了看旁邊不遠處的鳳,她還在睡。昨晚宋江流和鳳兩人值夜,鳳是上半夜宋江流是下半夜。張文雲嘛!他沒有管這些,他是最早入睡的。

宋江流指了指還在睡的鳳,對張文雲說:「她是上半夜我是下半夜。」

他並不擔心安全的問題,他知道他們兩個一定有一個會值夜看守的。

張文雲對宋江流說:「昨晚是你值的夜?那真是辛苦你了。」

「你昨晚睡那麼早不會是不想值夜吧?」宋江流笑了笑。一會兒,他又說:「她是上半夜,我是下半夜。」宋江流指了指還有睡覺的鳳。

「因為兩個人就足夠了,所以我就先睡了啊!我可不是在逃避啊!」張文雲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江流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鳳被他們給吵醒了。她揉揉眼睛,把視線集中在張文雲身上,張文雲和宋江流也看着她。

鳳對他們說:「大清早的別盯着一個姑娘看啦!這是很不禮貌的,知道嗎?特別是你啊!」她對張文雲皺眉,又說:「還看,說你呢!」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大清早的盯着一個男人看也是很不理禮貌的。」

「你學我幹嘛?」

「我喜歡啊!」

「你喜歡什麼?」

兩個人就在那你呀!我呀!說了一個早上。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們進入了一個小鎮。

在小鎮中的一間客棧吃過午飯後,他們買了一些乾糧便繼續趕路了。

三天後他們終於到了目的地「黑風谷」。

可是他們在山谷中根本找不到宋安,而這個時候宋安府有一位家僕前來報信,宋安已經回到了卧龍鎮中。雖然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們也只能回去了。

在回到三天前路過的那個小鎮,他們三人在鎮口被一群人攔截住了。那群人之中為首的正是四天前在那片樹林中與張文雲結仇的那位姑娘。

她在此處已恭候多時了。當日她追張文雲等到了此鎮,她料定張文雲等還會從原路反回的,就沒有追上去了。她知道自己不是張文雲的對手,於是把救兵搬到了此處,等候着張文雲報仇。

如今在這小鎮相遇,她心中真是快意。她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狹路相逢,張文雲翻身下馬,宋江流和鳳也下了馬。張文雲走到了姑娘的跟前,一副不奈煩的樣子。他真的沒想到在這裏還會遇到這個讓他感到特別討厭的人。

她對張文雲說:「想不到我會在這裏恭候大駕吧?」她冷笑。

宋江流和鳳走到了張文雲的旁邊,這樣一來他就不顯得勢單力溥了。

周圍的群眾早已離他們遠遠的了,誰都知道這準備開戰了。

張文雲嘆氣,對她說:「所以說你還真是夠賤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想抓老公回家呢!」

「你」她非常的生氣。

「你什麼?說我嗎?雖然我長的帥,但也別隨便就將我當成你老公啊!如果你真的沒人要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多你一個女人。」張文雲嗤笑。他就是要激怒她,尋開心。這一路上挺悶的,他沒想到會有一個送上門來的。對於陌生人他一向都是出言不遜的,不會在意他們的感受。

她對張文雲罵道:「流氓!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下流的人。」

「流氓本該下流,不過,我好像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張文雲指了指她身後的那群男人,又對她說:「這群飯桶都是和你有一腿的?」

「你」

她身後的那群人正欲沖向張文雲,這個時候宋江流和鳳出手了,三兩下就把他們打倒了,然後回到張文雲的身邊。這種事情還不需要張文雲動手,他只管對付他眼前那個女人就好了。

她看了看身後那群人,各各都趴在地上,一時半會的恐怕是起不來的。

張文雲對她說:「這群飯桶都是你的手下?養著這群人不是太浪費自己家的糧食了?」

她怒視着張文雲,沒有說話。

「連話都說不出了啊?真是夠可憐的。」張文雲看了看宋江流和鳳,對他們說:「看來她現在很不甘心啊!可是又打不過我,只能生氣。我們走吧!」

三人上了馬,臨走時張文雲又對她說:「謝你的馬了。在上是溫柔一刀,隨時在卧龍鎮恭候。記得帶強一點的救兵,我可不是普通的流氓。」張文雲很囂,笑着離去了。

回卧龍鎮的途中,鳳對張文雲說:「你這樣對她是不是過份了一點?」她有些替張文雲擔心,身為女人的她很明白,女人可不是好惹的東西,她們的恨可以毀滅世間的一切。

張文雲很不在乎的說:「過份就過份了,她是自找的。我已經給她報仇的機會了,沒什麼過不過份的。」

「你可不能小看女人。」

張文雲很不爽的對鳳說:「你別這麼煩行不行?」

「我是關心你也!」

張文雲沒理她,去和宋江流聊男人的話題了。早知道樣鳳就不說了,真是的。

一路上張文雲的心情並不太好,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似的。

快到卧龍鎮的時候他就和宋江流,鳳告別了,他回了洛陽。洛陽才是他最想待的地方。關於宋安的事情,即然他已經回到卧龍鎮了,他也不想多管了。他現在覺得特別的空虛,整個人都是一種頹廢狀態,他只想儘早的回到洛陽。回家泡一個熱水澡。

在回到洛陽城的城門口,他改變了主意,調轉馬頭往京都長安去了。他要去見一個女人,一個很特別的女人。

到了長安他把馬給賣了,並住進了長安最大的一間客棧,異升客棧。

當天晚上他正準備出客棧,卻意想不到的碰到了一個人,就是前些日子去黑風谷的路上與他結仇的那個姑娘,張文雲當不認識她離開了客棧。

她也認出了張文雲,當時她也沒有理張文雲,不過,張文雲剛走一會她就追了上去,追蹤張文雲。張文雲知道她會追的,把她引到了一個死胡同里,並正面現身在她的面前。

張文雲以為她會出手與他交戰,誰知道她竟然對他罵道:「你這個騙子。」

張文雲先愣了一下,然後對她說:「不是流氓嗎?什麼時候又成騙子了?」

「你不是說在卧龍鎮等着我嗎?」

「我等你幹嘛?」他並不同意她的那種說法。

「報仇!」

他冷笑,對她說:「世上有人會等著別人來找自己報仇的嗎?你是不是白痴?我說你就信?」

「看來溫柔一刀也不過是一個流氓騙子。」

她的話並沒有激怒張文雲,他是不會為了這些話而生氣的,他從來就不否認這種說法。張文雲有點不奈煩的對她說:「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的話,我想我該走了。」

他轉身要出衚衕,她卻快速的躍到張文雲的身前,本來是張文雲攔住她的去路,現在變成她把張文雲攔在了衚衕里。

張文雲抓抓後腦勺,問她:「你想幹什麼?打你又打不過我,我又不想殺你這種人,還不讓我走?」

「有種你在這等著,我現在就去叫人。」

正文第二十九章

「哇!你和我開玩笑的吧?說出這樣的話,你出來混多久了?」張文雲料定她是個江湖新手。

「關你什麼事。你只要在這裏等著就可以了,我一定會讓你很慘很慘的。」她握緊了拳頭。

張文雲笑了笑,說:「不如這樣,你直接帶我去好了。」張文雲很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可以讓他很慘很慘。想到自己被人弄的很慘很慘的樣子,他不禁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她瞪着張文雲,繼續說:「到時只要你求我,我一定會饒你一條狗命的。」

張文雲在嘴邊嘀咕道:「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說什麼?」她並沒有聽清楚張文雲說了些什麼。

眼前這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似乎不像先前那樣了,給張文雲的感覺不再是那麼討厭,有點可愛的感覺。張文雲竟然在那發獃,有點想入非非的。

「你發什麼呆?」

張文雲馬上瞪了她一眼:「我有嗎?」

「你剛才嘀咕什麼?」

「我們好像蠻有緣的啊!看你是個剛出江湖的新手不像是什麼壞人」

「誰說我是新手的?」她對新手這個詞特別的敏感。張文雲更加肯定她是個新手了,還是個獃頭獃腦的。他在想,如果他是個壞人的話他又發獃了。她很受不了的對他叫道:「溫柔一刀,你傻了?」

「你一定還沒有殺過人吧?」張文雲對她陰笑。

「關你什麼事?」

「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彆扭嗎?」

「有什麼彆扭的?」

「竟然在和你懷恨在心的敵人聊天。」他笑了笑。

「你才彆扭呢!是你在和我說也!我說去找人,你非說要和我一塊去,現在又在這傻愣著。是誰彆扭了?」

「是你啊!我從來就沒有把你這種小姑娘,江湖新手當敵人看待。我只是在陪你玩啊!」

「說的自己好像很成熟似的,你不就二十多歲嘛!我快十八了,別說我是小姑娘。」

「快十八了啊?那就是還沒有十八嘛!十七歲,看不出來早熟啊!有男朋友了嗎?早戀啊?不會吧!如果沒有的話,大哥哥我不介意當你男朋友。」張文雲完全不顧她的感受,放聲大笑。他覺得實在太有趣了。

她的臉氣的快發紫了。她真後悔,剛才她就不應該追他,就不會發生這種局面了。

她調頭就走,剛走沒幾步就被張文雲給攔住了,他使用輕功步法跑到了她的前面,他是有意顯示自己的武功。

「你想幹什麼?想殺我嗎?」她生氣的瞪着張文雲。

「我說過了,我是不會有興趣殺你這種江湖新手的。」

「不要叫我新手,我出道江湖有半年了。」看來,她對新手這個詞沒有一點好感,特別的敏感。

「那應該叫你什麼?」

「張亦。」這是她的名字。

「張亦?」他一副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的樣子。

「你聽說過我?」張亦疑望着張文雲,又說:「你會聽說過我的名字?」

「姓張啊!」

「你也姓張嗎?」

「我啊!怎麼會呢!我聽說姓張的都很賤的,我怎麼可能姓張呢!」他一副似乎沒聽到人家已經告訴他,她就是姓張的。張文雲又對她說:「你說你姓張?你真的姓張啊?」

「你故意的是不是?」張亦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不,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張意。」

「不是那個意,是反之亦然的亦。」

「哦!」他一副晃然大悟的樣子,又說:「張亦,名字真是夠難聽的,還沒有意義。」

「關你什麼事?」她皺眉。

「是你自己要告訴我的,我可沒有問你。」對於她的名字張文雲並不是很有興趣。

「你攔住我不是為了殺我,就是想知道我的名字了,現在我已經告訴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這新手什麼思維邏輯啊?你該不會以為我對你這樣的小姑娘有興趣吧?」張文雲嗤笑,笑的相當難看。

「這個可難說,不然你幹嘛纏着我?」讓她說的好像真的是那回事似的。張亦又對張文雲說:「如果不是,那你就讓開道啊!」

張文雲皺眉,「哦」了一聲,對張亦說:「少來,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上你當了?」

「那你是承認你纏着我了?你喜歡我是不是?」

張文雲一副難以忍受的樣子,對張亦說:「新手」

「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許叫我新手。」

「好,不叫新手,叫菜鳥總可以了吧?」

「菜鳥也不行!有這個詞嗎?你沒有讀過書啊?請別把你的方言詞語帶進來好不好?」

「我就喜歡說方言,我就叫你菜鳥又怎麼樣?我沒讀過書?你知道我沒出江湖之前是哪的嗎?我是洛陽君子道的。」

洛陽君子道是洛陽及整個國家最有名的學府,不過從來不收女學生。

她一聽到洛陽君子道就有氣,她曾經女扮男裝混進去結果被人發現了,還被趕了出來。她對張文雲說:「什麼爛學府,下三爛的地方。」一會兒,她又說:「你讓不讓我走?」她火大了,怒視着張文雲。

張文雲舔舔嘴唇,對張亦說:「如果我真的喜歡你,你還報不報仇?我可是江湖中小有名氣的溫柔一刀。我可以答應你三個要求。」

張亦的火馬上減半,對張文雲說:「什麼樣的要求都可以嗎?」

「你真的相信了?」張文雲放聲大笑,他是騙人的。

她生氣的繞開張文雲,氣跑了。

雖然已經夠過份的了,但他還是沖她喊:「我在這等你叫人來,不見不散啊!」

他當然不會白痴到真的在這裏等張亦,張亦沒走多遠剛出了衚衕他就疾速走人。

張亦是不會就這樣算了的,仇是一定要報的,她相信一定還會碰到這個叫溫柔一刀的人。她現在不會相信他了,不會笨的像上次一樣又去找他。

張文雲到了長安城裏最大的一間豪宅。大概是凌晨的時候他和一個女人出現在豪宅的後花園的涼亭里。

張文雲此次就是為見這個女人而來的,大周朝的女皇帝武則天。兩人就坐在涼亭里,面對面的看着對方。

武則天對張文雲說:「深夜還讓人把我從宮中叫出來,有什麼急事要我幫忙嗎?」武則天笑了笑,又說:「你這個無所不能的張文雲也有遇到麻煩解決不了的時候?」張文雲只是看着武則天。武則天皺眉,說:「我可不比你們這些人空閑,明天還要早朝呢!你不會是想叫我陪你通宵吧?我曾經說過答應你三個要求,如果你想讓我陪你通宵,我可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張文雲還是沒說話,只是看着武則天。武則天有點不奈煩了:「你再不說話朕可擺架回宮了!」

「不用拿『朕』來壓我吧?」張文雲笑了笑。他終於開口了。

「難道大周朝的皇帝不可以稱呼自己為『朕』嗎?」

「可是,你是一個女人啊!」

「女人怎麼了?」武則天皺眉。

「可那是只有男的皇帝才可以這樣稱乎自己啊!」

「誰說的?」

「書上就是這麼寫的啊!」

武則天笑了笑,對張文雲說:「你今天是不是無聊悶的慌,找我尋開心的?在我的印象中你可是及力反對書上那一套的,今天怎麼變得那麼老套了?你可別在我面前裝嫩啊!我可不喜歡。」

張文雲笑了笑,說:「這不是無聊的發慌嘛!」

「那我就陪你好好聊聊吧!」一會兒,她又說:「聽說前段時間有人在洛陽放煙火,是不是你乾的?」

「有這種事?不會吧!」他一副挺吃驚的模樣。這可都是他乾的啊!

「你少裝了,我早就叫人調查醒清楚了。也只有你這種人才會那麼無聊。」

「真的不是我。前段時間我被幾個女人弄得暈頭轉向的,我哪有這個閑功夫。」

「別不承認了,你以為把整個洛陽的煙火都買完,這麼大的事情能隱瞞的神不知鬼不覺嗎?」

「那你有什麼證據?」

武則天笑了笑,說:「如果真要抓你,你覺得我需要弄證據嗎?這可是嚴重擾亂冶安的,你什麼時候學這麼壞了?」

「什麼叫學壞?我可是把你當姐姐,當朋友,可不是把你當長輩,當皇帝,你不用教育我,我已經成年了。」

武則天笑了笑,說:「把我當姐姐?有這麼老的姐姐嗎?我可是四十齣頭的人了。」

「我看你就二十多。」他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我有那麼年青嗎?都是幾個孩子的娘了。」她嘆了一口氣,說:「都老了,一晃幾十年就這樣過去了。」

「別說的那麼誇張,一晃就過去了。日子還長著喲!」

「那是你們年青人的世界了,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不聊這個了,說的好像很傷感似的。」他不喜歡聽那些深沉的東西。

「以你的才華完全可以去做官,為什麼就不去謀取個一官半職的?如果你願意,我可是可以」

「打住吧!白痴才會去當官呢!」

「你這是什麼話?」武則天有點不高興了。她繼續說道:「照你這樣說,滿朝文武包括我在內都是一群白痴?」

「不知道。反正聰明人都不會去當官,更不會寒窗苦讀十年。我看他們都是讀書讀傻了。」

武則天笑了笑,說:「那是別人胸懷大志,可不像你啊!就只想着自己。」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姓曹名操字孟德的人說的。」

「你也這樣認為嗎?」

「我不知道。我挺討厭曹操這樣的人,但是,我又挺崇拜他的。項羽和劉幫,別人都說項羽是英雄,劉幫是比較小人的,可我就是不喜歡項羽那樣的人,雖然我並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樣的人,可能也沒有什麼權力去評論他們,但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勝的終究是英雄。人們都是崇拜英雄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武則天笑了笑,點點頭。張文雲有點驚呀!對武則天說:「我說的那麼複雜,意思表達的那麼不清楚你也能明白?你不是在敷衍我吧?」他最討太被人敷衍了。

武則天站起身,皺眉對他說:「怎麼說呢!你說的確實挺複雜的。感覺,你是一個很隨興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不會問為什麼。就像你對我一樣,對我只有一種感覺,就是喜歡。原因可能有很多,但你從不問原因。」

張文雲笑了笑,說:「如果我早出生二十年,你恐怕就做不成今天的女皇帝了。」

武則天皺眉,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武則天對他說:「難不成你要搶我的皇位?」

「當然不是。我對皇位一點興趣也沒有。我一定不會讓你進皇宮,和你一起遊走江湖。你一定會成為我最好的朋友,知己。」

正文第三十章

「我們現在不已經是朋友了嗎?」

「是嗎?話是這樣說,但是,我和你畢竟只是形式上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什麼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呢?你對朋友的要求好像特別的苛刻啊!」

「苛刻?」張文雲從來就不曾覺得。他繼續說:「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就是志趣相同,完全沒有距離的。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稱得上朋友?平時所說的朋友只不過是對陌生人的一種客道稱乎罷了。因為彼此暫時需要對方,就用朋友這個詞來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從而達到了利用價值,等利用完了之後彼此再回到原來的地方,所謂的朋友其實只是利用完之後再也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兩個人不相往來,沒有任何感情的陌生人罷了。雖然我也管他們叫朋友,但在我的心中他們不過是有任何剩於價值,不可再利用的陌生人,也許從此以後會老死不相往來。不知道我這樣在江湖中打滾的人,能不能活到老死的那一天?所以,我這樣的人需要朋友,可是,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又是從所謂的朋友,陌生人,慢慢的漸交而成的,這需要一個過程,時間的長短無法詁計。在這個過程中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精力,還有金錢,慢慢的陪養情感。交朋友就像是做生意一樣,得經營。我沒有太多的時間,精力,也不願在別人身上多花錢,所以我的朋友很少,不管是真正意義上的還是字面上所謂的朋友。我們呢!有差距,差距還很大,不過,我在努力從陌生人的方向往朋友的方向發展,所以,請不要和我說『那你是沒有把我當朋友看了?』這句話。」

聽了張文雲的長篇大論,武則天終於「知道」什麼叫朋友了。武則天笑了笑,對張文雲說:「那你還是沒有把我當朋友啊!」

「你要這樣說,那就是了。目前來說我們是不會有太多的時間在一起陪養友情,以後也不會有時間。不過,我還是很希望有那麼一天,可是,那恐怕要等一輩子了。」

「是吧!」武則天苦笑,說:「我的朋友就比你更少了,我更沒有精力和時間了。看來,我比你慘多了。」

「誰叫你要當皇帝?」

武則天笑了笑,說:「你這個問題問的好啊!為什麼呢?」

「後悔了?」

「後悔?」武則天笑了笑,說:「我要是一個會後悔的女人恐怕就當不成皇帝了。就算後悔又能怎麼樣呢?即已如此也沒有畢要後悔。誰說女子不如男?我現在把江山治理的可不比男人差。」

「所以你註定要孤獨。歷史上一個孤獨的女皇帝。」張文雲突然很想和武則天喝兩杯酒。他對武則天說:「為我們的孤獨喝兩杯吧?」

武則天笑了笑,點點頭。不知道是誰發明了酒這個東西?酒好東西啊!當你真的需要它的時候,你就知道了。當然,這不是在鼓勵大家去酗酒。偶爾喝一點是沒有問題的。

很快張文雲就去取了一壺酒,還有兩個杯子。他一邊倒酒一邊對武則天說:「你不怕酒中有毒嗎?需不需要叫人當面試酒?還是我先喝?」

「不需要。府上的人全都是信的過的。」

張文雲已倒滿兩杯酒。張文雲對武則天說:「你也信的過我這個江湖小混混?」

武則天凝視張文雲,她拿起了酒杯,張文雲也拿起了酒杯。武則天對張文雲說:「信不過你今晚就不會從皇宮出來,到這個地方來見你,還把貼身的侍衛和侍女都支到遠離這裏的地方,還和你說了一個女皇帝不該說的話,還說了那麼久」

「還一起喝酒,對嗎?」

兩人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武則天嘆氣,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鬆過了。

張文雲把自己的那個杯子倒滿,一飲而盡。

武則天挺不舒服的,對他說:「你怎麼只顧自己?幫我倒酒你覺得很沒面子?」

「怎麼會呢!我都幫你倒過一回了,還在乎第二回。你不是說明天還要早朝嗎?喝一杯意思一下就行了。皇帝肯拉下身份陪我喝一杯酒我已經很滿足了。我還是有自知知明的。」

武則天笑了笑,說:「你是怕我喝醉?」

「這可不是嘛!我看你今天和我聊的挺開心的,我怕你一杯接二杯,然後三四,五六杯啊!」

「那你還讓我喝第一杯?」

「喝一杯就好了,酒喝多了傷身。」張文雲說完馬上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我喝就傷身,你喝就沒事?」

「你是皇帝嘛!我是貧民,你比我尊貴嘛!身體健康當然比我重要了。」張文雲笑了笑。

「即然知道那還不給我倒上?」武則天皺眉,說:「我可是皇帝,你敢不聽我的?」

張文雲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把兩個杯子都倒滿。張文雲對武則天說:「這可是你自己要喝的,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任。」

兩人一飲而盡,張文雲又倒滿了兩個空杯子。

武則天對他說:「聽你這麼說,你很害怕負責,是不是?」

「也不是啦!就是最近有一個女的,好像是喜歡我了,她救過我,感覺她好像一定要對我負責。真煩啊!」

「有這樣的姑娘嗎?」

「有啊!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那很好啊!敢愛敢恨,很像我,很有個性啊!」武則天笑了笑,聯想到了自己年青那會。

「好什麼啊!」他可不覺得。

「她是不是長的很難看啊?你嫌棄人家吧?」

「也不是啦!人長的還行,不過,比起您老人家就差遠了。」

武則天笑了笑,說:「你和我老人家開玩笑啊?」

「我說真的。她除了比您老年青之外,沒什麼比得上您的。」他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別您您您的,你這可真把我叫老了。不是說把我當姐姐看的嗎?」

「是是是。」張文雲笑了笑。

「比我年青,人長的又還行,怎麼看不上人家啊?」

「不知道。就是接受不了。」

「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吧?」

「二十了。」

「就不打算找一個嗎?像你這種人,好多都被家裏人逼婚了,你家裏人就沒人勸你早點成親?」

「沒有。我家很開放的。再說,我的事他們可管不了,我也不讓他們管。」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八字還沒一捌呢!不說這個了。」

兩人一飲而盡。武則天看得出,他不是很願意聊這些東西。

武則天對張文雲說:「今天就到這裏吧!把酒再倒上,最後一杯。」

張文雲把兩個空杯倒滿。兩人舉杯一飲而盡。武則天對張文雲說:「我們今天的談話內容你可千萬不能到處和別人說。」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不會的,我可不是那種無聊的人。」

「我很少和別人像今天這樣和你說話,這樣我減輕不少的壓力。如果下次有機會的話,再喝上兩杯。」

「好啊!不過,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我有空你可能沒空,你有空可能又找不到我。」

「這就是緣份。你相信緣份嗎」

「不知道。我想以後會知道吧!」

「我現在是不是很不像一個皇帝?」武則天笑了笑,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張文雲的長輩。

「是啊!更像個女人,一個母親。」

「如果整天一本正緊的做一個皇帝,不瘋掉才怪,人一定會崩潰的。我今晚之所以來見你,就是想好好放鬆自己,找到一點做女人的感覺。」

「快樂總是短暫的。」張文雲笑了笑,又說:「說的好像生死離別似的。」

武則天笑了笑,說:「我答應過你的三個願望你打算什麼時候實現啊?要快點啊!了結我的一點心事。雖然你幫過我,但我可不想欠你什麼。」皇帝就是皇帝啊!可不想欠別人什麼東西,特別是人情。

「等我想到了一定會告訴你的。等哪天我喜歡上了你的哪一個公主,一定讓你賜婚。」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武則天搖搖頭,很有深意的笑了笑。

武則天擺駕回了皇宮,張文雲隨後也離開了這豪宅深院。

張文雲本打算回客棧的,卻改變了主意,他想在長安街上逛逛。

在路過供人休閑聊天的公共場所得月樓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女孩子的哭聲。他不禁笑了笑,這種事情可是武俠小說中才會遇到的情節,他沒有想到會讓自己遇到。他這可是頭一次,還不知道該不該安慰人家?如果是位漂亮的姑娘倒可以。如果是個難看的的醜八怪?那他還不讓自己尷尬死啊?

他想了想,周圍又沒人,如果她很難看調頭就走,不會怎麼樣的。這時,哭聲更大了。為了滿足自己的一點點虛榮,和一點好奇,看看是不是一位美女在哭;遠遠看去她的身材還是可以的,他決定上去看看。

他盡量把腳步放的輕一點,登上了得月樓的階梯。張文雲上去了。她是坐在護攔邊的凳子上低頭痛哭的,可能是哭的太傷心了,竟然沒發現有人已經上來了,還是她只顧著哭,有人來了也不想管?因為她低着頭,月亮雖然挺幫他的,把周圍照得挺亮的,他還是沒能看清她長什麼樣。

於是,他越走越靠近她,本來還有兩米的距離,如果她很醜,他還來的及「逃命」,這會恐怕是來不及「逃命」了,得安慰上兩句才能走。不看到她長什麼樣,他是不會就這樣走了的。

他跟自己下了賭注,她一定不會是個醜八怪,不然,他就出手將她擊暈揚長而去。這個人就是這樣,嘴上說不暴力,實際上最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了。

當張文雲靠她很近很近的時候,她忽然罵道:「滾!給我滾開。」

張文雲皺眉,正要轉身走人的時候,她忽然將頭抬起來看着張文雲。

張文雲立刻驚呀的說:「怎麼會是你?」

臉上滿是淚痕,眼睛紅紅的,她還在哽咽著,不過正在慢慢好轉,時不時還會哽咽,特別是她說那名話的時候:「怎麼不可以是我?」哽咽的更勱害了。

張文雲不想刺激她,所以不說話,坐到了離她一米多的護攔凳上,看着她等着她恢復狀態再說。這個人就是張亦。他對女人哭泣的樣子並不是很有興趣,所以,他把臉轉一邊沒有去看她。

過了一陣子,張文雲見她的狀態可以了,對她說:「三更半夜的,哭的那麼傷心,你就不怕嚇著過路的人?」

「我怎麼嚇著別人了?」張亦不爽的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鬼呢!」

「你怎麼知道我是鬼?」

「」張文雲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傻丫頭在說什麼。

「我出道江湖就給自己取一個外號,叫『鬼都不怕。』」

「鬼都不怕?」張文雲更不明白她的意思了。

「鬼都不怕,我連鬼都不怕,我還怕你這個怕鬼的?你給我滾!」原來,鬼都不怕是這個意思啊!

叫人家走人家就得走?那張文雲的面子和自尊還要不要呢?

張文雲「噓」了一下,對張亦說:「鬼我倒是怕,就是不怕你這個假鬼。」

「你走不走?」她似乎很不樂意見到張文雲出現在這個地方。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樂意。

「我不走你又能拿我怎麼樣?你打得過我嗎?」張文雲笑了笑,在張亦的眼裏他好囂張好囂張。

張亦走到張文雲的跟前,伸手指着他的鼻尖,說:「有種就把你的真實姓名還有住扯告訴我。」

「你想追求我嗎?」

「呸!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得行。我會追你?你以為自己是誰?寧豐?還是哪位江湖豪客?」她所說的寧豐是江湖中的一個傳奇人物,是很多江湖兒女所推崇,模拜的偶像。更是很多姑娘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夢想的情侶。很可惜啊!可惜他有女人了。

張文雲最不喜歡女人拿他和那些江湖公眾人物相比了。

張文雲對她說:「寧豐算什麼?在我的眼裏他不過是兩隻眼睛,一隻鼻子,一張嘴,兩隻耳朵的人物。在我眼裏他連一坨屎都不如啊!」

「廢話,人不都這樣嗎?可人家是偶像,你是什麼?『溫柔一刀』實足的流氓。如果他是一坨屎,你就是兩坨啊!」

「我溫柔一刀的名字你就沒聽說過?」

「江湖上每天都有新人倍出,你算什麼啊?還打女人,你還想當大俠?」

「打你怎麼了?除了我娘,你可是第一個打我的女人,我能不還手?」

「我不管。你說吧!叫什麼名字,住哪?哪天我一高興,沒準把你全家殺光。」

張文雲嗤笑,對她說:「就你?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不用等哪天你不高興。」張文雲站起身,又對她說:「先殺后奸。」

「你變態!」她坐到了張文雲的旁邊。她知道張文雲是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她一點都不怕他。

張文雲也坐了下去,笑了笑,對她說:「如果我有你這樣一個妹妹的話」

「怎麼樣?我可不會和你結拜。」她看不起流氓。

「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有你這樣一個妹妹我還不如死了好。」

「那你就去死吧!我告訴你,我討厭你這種人。」

「如果我告訴你,我對你一見鍾情呢?」他很認真,說的跟真的似的。

「只要你說『我受你』,我就當着你的面馬上從這裏跳下去。」有好幾米高呢!不過,對於一個會輕功的人來說,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不礙事。

張文雲皺眉,說:「你愛我?」

「不,是『我受你』。」

「可是我不愛你。還是我從這裏跳下去吧!」他很有成就感的笑了笑,覺得自己涮了張亦一把。

「那你就跳啊!不許使用輕功。」張文雲沒理她。她又說:「跳啊!說話不算話了?我愛你,我又說一遍了。不許用輕功哦!」

「如果是你跳,你也不用輕功?」

「我又不用跳,你管不著。」

「你這不是耍詐嗎?」

「耍詐又怎麼樣?是你自己說要跳的。如果你說『我愛你』我也跳,絕對不用輕功,後果自負。」張亦似乎料定他不會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

張文雲當然不會隨便對人說這三個字,那不是太輕浮了,他可做不到。

張文雲沒有理她。

她很得意的對張文雲說:「我就知道你說不出口。」

「廢話,我這種斯文人怎麼會隨便兒戲的對人說那三個字,何況我一點也不喜歡你。」

「你不配喜歡我。你斯文那也是個斯文敗類。知道嗎?斯文敗類。」

張文雲笑了笑,說:「說的好。」

「你還笑得出來?」張亦真不明白他怎麼還笑得出來?太不要臉了吧?

張文雲沒理會她,她又說:「你真不是普通的令人討厭,是特別的別人討厭。」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一會兒,張文雲又說:「為何一個人在此處哭泣呢?」

「要你管?你管得着嗎?我就是喜歡,怎麼樣?」一會兒她又說:「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街上遊盪?」

「你先告訴我,我再告訴你。怎麼樣?」

「為什麼要我先告訴你?再說,我對你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我只是隨便問問。」

「你就不想知道我叫什麼?我家住哪?你不是還想找我報仇嗎?」

「我現在不想了。我和你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的,何況你未必會如實相告,我可不想再上當受騙了。再說,你有必要知道嗎?」

「當然有了,因為我想知道嘛!」

「你無聊!」張亦是不會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事告訴一個陌生人的,何況還是一個另人討厭的傢伙。

張文雲笑了笑對她說:「我就是無聊啊!在江湖中我這種類型的人都是很無聊的,而我就是最無聊的。」張文雲站了起來,他的確很無聊,為了不更無聊,他決定回客棧休息了。

張亦看出來了,他要走了。張亦對他說:「你是要回那間客棧嗎?」

張文雲沒說話,只是看着她。她也站了起來,並對張文雲說:「你不是很想知道嗎?那我告訴你好了。我是出來逃婚的,逃婚你知不知道。」

「為什麼要逃婚?」

「因為不喜歡要嫁的那個人。」她的眼睛裏浮現一絲憂鬱之色。不過,張文雲看不見。

「把燈吹滅了,都是一樣的。」

「你說什麼?」她的反應很大。

「我說新郎是誰都一樣,跟誰過日子不是過?」

「那樣就沒有幸福。」一會她又說:「你讓我跟着你好不好?」

「你也要跟着我?」

「很多人想跟着你嗎?」她不太相信。懷疑的看着他。

「不是很多人,個把而已。」一會兒,張文雲似乎然頓悟的樣子,對張亦說:「你當我二百五嗎?」他並不相信張亦說的,很是懷疑。

「我看你是個好人,才想和你一起闖蕩江湖。只是跟着你,我沒有別的非份之想的。」她的太度一下子轉變,不懷疑她才怪呢!

張文雲指了指自己的臉,說:「我臉上寫有『好人』兩個字嗎?再說天這麼黑你看的清楚嗎?可別把『壞人』當好人了。」一會兒他又說:「為什麼得跟着我?別人不行嗎?」

「你的武功高強,跟着你肯定不會被人欺負。而且,我覺得我們挺有緣的,我想交你這個朋友。」

「算了吧你,我一向都是一個人行走江湖的,不習慣帶着一個人到處跑,何況還是個女人。」

「你真是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張亦生氣了。一會兒,她又說:「你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什麼溫柔一刀,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溫柔。」

張文雲笑了笑,說:「所以我以後就改叫下流一刀好了。」

「你還笑的出口!」正在張亦要對張文雲出手之時,忽然,一個白頭髮女人從得月樓下飛了上來,站在他們面前不到半米的地方。張亦沒有出手,而是有些膽怯的看着這個白頭髮的女人,輕聲叫道:「師傅。」她的頭馬上低了下去。

張文雲想:「這個時候我應該離開。」他可不想管閑事。這個時候,張亦卻伸手拉了拉張文雲的袖子。

白頭髮女人非常生氣的對張亦吼道:「這個男人是誰?」

張亦被嚇得抖了一下,小聲的對白頭女人說:「他才是我要嫁的男人。」

張文雲在想:「搞什麼?我什麼時候成了你」

這個時候,張亦忽然抓住他的手,張文雲還沒有反應過來嘴唇就被張亦吻了一下。

張亦抬頭看着白頭髮的女人,大聲的說:「除了這個男人我誰也不嫁,剛才你也看到了。」

白頭髮女人非常生氣,氣的飛走了,轉眼的功夫。張亦深吸一口氣,坐到了凳子上,並鬆開了張文雲的手。

張文雲算是知道了,自己成了別人的擋劍牌了。他感覺特別的不舒服,他討厭被人利用的感覺。張文雲坐了下去,心有怨氣的盯着張亦。

張亦對張文雲說:「雖然我利用了你,但你一點也不吃虧,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給男人的吻,初吻。」

張文雲不以為然,說:「初吻很不了起嗎?」

「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今晚我還可以把我的身體第一次也給你。」她似乎真像剛才和她師傅說的那樣,認準了眼前這個男人。

張文雲沒說什麼,只是看着她。

她又說:「不過,不知道我們有沒有命度過今晚。現在,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我師傅只是暫時有點氣過頭,才會馬上離開的。」

張文雲很不情願,但還是把張亦帶到了先前與武則天見面的那座豪宅里。這客棧當然是不能回的了,不管怎麼說還是不要回的好。被她這一攪和,張文雲也沒心情住客棧了,客棧讓他覺得沒有安全感。張文雲有特權,這座豪宅的大門永遠是為他敞開的,就像自己家一樣。他可是皇帝的貴賓啊!

進到宅里的時候,張亦還以為這是張文雲的家呢!後來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對他特別的恭敬,根本不像是回家。

此時,張亦的肚子餓了,她告訴了張文雲,被她這麼一說張文雲也覺得有點餓了,於是,他便吩付下人去弄吃的。

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直到在飯桌上吃宵夜,才漸漸有了話語。

張亦心中早就有無數的疑團想問張文雲,現在終於忍不住了。

張亦對張文雲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這是她最想知道的,也是張文雲不想告訴他的。

「吃飯的時候不回答問題。」張文雲看了看張亦,繼續專心的吃着飯。

她只聽說過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還沒有聽說吃飯的時候不回答問題的。張亦心想:「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不了起的。」

可是,過了一會她又忍不住的問張文云:「這裏好像不是你家,你家在哪啊?」

張文雲白了張亦一眼,對她說:「吃飯的時候不許問問題。」

張亦在心裏對自己說:「剛才還是不回答,現在是不許問,一會準是不許說。」

張亦又對張文雲說:「你真是個比較特別的流氓。」

「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張亦果然沒猜錯。這一次張文雲沒有看她。前兩次都看了。可能是知道她不會廢話了,也就沒有必要給她眼色瞧了。

好不容易等到張文雲吃飽了,張亦正欲開口,張文雲卻對她說:「快把你的飯吃完好不好?」

她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碗,還有半碗喲!張亦在心裏對張文雲說:「快吧!沒吃完飯前不許說話。」她知道如果她這個時候開口,張文雲肯定會這樣對她說,非常肯定。

等到張亦吃飽之後,張文雲對張亦說:「我要去洗個澡。」

「我也要去。」她似乎不捨得和張文雲分開似的。

「你別想歪啊!我是單純的洗澡。」

正文第三十二章

「這是誰想歪了?是你自己,我可沒多想,我就是想洗個澡。」

「可是,沒有燒你那份水。」

「就有燒你的那份嗎?進來的時候我們可是一直在一起的,我可沒見你吩咐他們給你燒洗澡水。帶我來的時候你就很不情願,剛才我問你問題你又不肯說,你是不是想和我劃清界線更不想讓我可以找到你,你想趁機溜走對不對?你不想負責?我們可是接過吻,連口水都嘗過對方的了」

她還想再說下去,張文雲叫她:「打住!打住!你別一副吃定我的樣子行不行?你這樣會讓我很害怕你知不知道?」

「我哪有?」她還不承認,白痴都看出來了。

「首先要更正你一下。你說負責是嗎?這誰主動誰被動的?誰才是被害人?我啊!」

「話雖然這樣說,但不管怎麼說我的初吻是給你了,始終是你佔了便宜。」

「你別那麼世俗行不行?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平等啊?」他還很想說:「我的初吻不是一樣給了你,你還不是一樣佔了我的便宜。」但身為男人的他,這翻話又怎能說出口。

張亦搖頭,不知道。

張文雲又說:「我從來沒有嘗過你的口水啊!當時我的嘴是閉着的,最近有點『上火』唇特別的干,所以請別說你也嘗了我的口水。」

「可是,我的唇是濕的,有口水的,你別說你當時沒有感覺到啊!四片嘴唇貼在一起,你說那些口水會不會融在一起?」

張文雲不想和她談口水的問題。這未免太粗俗了吧?張文雲對她說:「每一次我只要在這裏過夜我都會洗個澡,所以我們一進來的時候,不用我吩咐就有人去燒水了。你明白了吧?」一會兒,他繼續說:「還有,我要走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的。還有,我一定會負責的。你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能不負責嗎?」她笑了笑,張文雲又說:「我說的負責可不是那個。」

「只要你肯負責就行了,哪個還不是一樣。」她露出了勝利之後喜悅的笑容。

「我去洗澡了。」

「那我呢?」

「別說我洗澡你也要跟着去。」

「不可以嗎?」張亦不以為然。

「當然不可以了。你該幹嘛就幹嘛去。」

「那我應該幹什麼?」

「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別纏着我就可以了。我覺得你該去房間休息了。」

「是和你同一個房間嗎?」

「這是不可能的。在我隔壁房。」

「可是我不知道在哪裏。」

「下人會帶你去的。」

門外有幾個人正候着呢!

待張文雲洗完澡去到房間,他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呢!他看到張亦躺在床上。張文雲走到床邊,對張亦說:「我記得我沒有走錯房間啊!你該到隔壁房間去睡吧?」

「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我一個人害怕,睡不着,你陪我睡吧?」

「我是不是聽錯了?你開什麼玩笑?你又不是小孩子,這怎麼可以呢?」

「這怎麼不可以?你不是說過嗎?把燈吹滅了,都是一樣的,跟誰過日子不是過?」

「我有說過這樣的話?」他懷疑的看着張亦,似乎真的沒有說過似的。一會兒,他又說:「就算我真的說過吧!第二天呢?天可是會亮的啊!說實話,如果我第二天醒來看到你這張臉躺在我身邊,我一定會瘋掉的。」張文雲傻笑着,他覺得自己今年大大的不幸,命犯桃花。

「你是說我長的不漂亮嗎?」除了他還沒有人這樣認為呢!

「我可沒有說,評心而論」

「我很漂亮是不是?」對自己的美貌,張亦非常有自信。

「沒感覺。」

「什麼叫沒感覺?」

「沒有感覺就是沒有感覺。你覺得感情可以勉強嗎?」

「當然不可以了。」

「那不就結了。是你過去,還是我呢?」

「你為什麼要拒絕一個姑娘對你的好意呢?我鄙視你。」張亦用手指指了指張文雲。

張文雲笑了笑,說:「不要做出這麼幼稚的動作啊!江湖上現在很流行這個動作嗎?」

「是的。」她鼓起嘴巴,以示她對張文雲的不滿。

張文雲嘆口氣,說:「拜託!你成熟一點可不可以?隨隨便便的就把終身託付給一個認識觸還不到一天的男人,我真替你們女人感到擔心。」

「不用你擔心。我只是一個十七歲,差點才滿十八的姑娘我當然不可能像你這樣成熟,再說你不見得就比我成熟多少。哪有人會拒絕送上門的肥肉的?你肯定是傻的。」

「你怎麼這樣說話啊?有沒有搞錯?」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有沒有搞錯?」

「我當然沒有搞錯了。你以為自己是誰?天仙嗎?你送上門,我就得接受?」

「我長的很差嗎?」

「臉蛋好就可以吸引人嗎?你以為妓院的妓女是靠臉蛋混飯吃的嗎?我看你根本就沒有發育完成,特別是腦袋。」

張亦馬上從被子裏跳出來站在床上,盯着張文雲,說:「你說我的身材不好?」看來,誰說她身才不好她就要和誰急。她繼續說:「我很肥嗎?」

「瘦得只剩骨頭了。」

「你」張亦用手指指著張文雲。

「反正我看你也睡不着,那我就好好給你上一課吧!跟我來吧!」

張文雲剛走兩步她就問他:「去哪?到隔壁房間嗎?」

張文雲止步,回頭對她說:「你的腦子裏想的怎麼全是這些?」

「什麼?」一會她又說:「我才沒想那些呢!是你自己想歪了。」

「你沒想又怎麼知道我想歪了?不要老想着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發生的事情就一定得和床有關,就算和床有關係,那未必就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不發生是不正常的。」看樣子她似乎很了解。

「你別很了解的樣子行不行?你不去的話我到隔壁房睡覺了。」

「書上是這麼說的嘛!」她趕緊下床穿鞋,跟上張文雲。

張文雲這是要帶她去哪?是他最喜歡上去的一個地方,這就不用說了吧!

兩人爬梯上屋頂。張亦覺得特別的浪漫,自從她學會輕功以後她上屋頂從來還沒有用過梯子,其實,她也很少上屋頂,沒事誰像張文雲這麼無聊啊!可不是嘛!也只有他才會帶別人上屋頂聊天,看星星,月亮。還得是用梯子爬上去,放着大好的輕功不用。

一上去張亦就對張文雲說:「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爬著梯子上屋頂看星星呢!」

他們坐到了房脊上,張亦靠張文雲特別近。本來沒有那麼近的,不過也已經很近了,張亦卻靠得更近,還好張文雲對女人不過敏,不然肯定受不了把張亦推下去。

對於剛才張亦說的那句話他很介懷,本來不想說她的了,但沒忍住。張文雲對張亦說:「你剛才說你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爬著梯子上屋頂看星星?」

「是啊!」她笑了笑,這也值得高興嗎?看她微笑的表情還有點自得。

「你沒有必要聲明你是和一個男人吧?」張文雲不喜歡她這樣說,好像這特別重要似的。張文雲又說:「你說你是第一次爬著梯子上屋頂看星星,這樣就可以了。」

「你不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騙你。」她蠻緊張的,好像真的怕張文雲不相信她。她又說:「你要相信我啊!」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張亦真讓他有些吃不消。

「那是什麼問題啊?」

「你別搞得好像我是你男朋友,很重要很重要,怕我誤會你什麼似的。」

張亦笑了笑,張文雲以為她是發現了自己的「錯誤」想要「改過」誰知道她竟然說:「你是我老公嘛!」和男朋友相比她是變本加利啊!

張文雲很是不滿的對她說:「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相公,老公了?」

張亦沒吱聲,一副受不委屈的樣子。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他這不明知故問,這除了他張文雲還有第二個男人?

「除了你還有誰?」

「我怎麼欺負你了?」看他的樣子是真不明白啊!

「你就是欺負我了。」是的,沒錯,她說的一點沒錯。在這個時候甭管女人說什麼,她說的都是對的,不要問為什麼,也沒有理由。如果一定要個理由,那就是她不高興的時候,她就有這個特權。

張文雲真是沒話說了,不過,越是沒話說就越應該去說。張文雲對她說:「你這是不是太霸道了?」

「我就是霸道,你能把我怎麼樣?」她盯着張文雲。

早知這樣張文雲就不說了。看來,他只能拿出自己的獨門絕技來對付張亦了。

張文雲忽然指向天空,大聲說:「流星。」

「哪?」張亦馬上往張文雲指的方向望去,張文雲馬上竊笑。很快她就發現自己上當了。

「真的有流星,只是你太慢了。流星嘛!當然是超快的了。」張文雲說謊的時候連眼睛也不眨一下。更別說他會臉紅了。

「你耍我是不是?我是這麼好騙的嗎?」

「真的沒有騙你。本來不想告訴你的,知道告訴了你你也看不到,但是看到你很鬱悶的樣子,就調動一下你的情緒了。」他給張亦來了一個招牌式的微笑,又說:「如果你不那麼急的要嫁給我當夫人的話,我想我們會很有得可聊,會成為朋友的。」

「好啊!不過,你可不許再欺負我了。」

這些話只有這樣的情聖(剩)才說的出,也只有張亦這樣的傻女人才會相信。

張文雲直點頭,沒說什麼。他承諾別人的時候點頭,可能是為了有一天反悔了好說那句話:「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我什麼時候說過了?我有嗎?不記得了。」

過了一會,張亦問張文云:「都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快告訴我吧!」

張文雲本以為他會說的,誰知道他竟然說:「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就是江湖中人稱溫柔一刀的男人。」他還故意轉移話題,說:「你看今晚的星星多美啊!」

「不就是一個名字嗎?需要這麼保密嗎?當初,你還沒問我我就告訴你了。」張文雲的回答讓她很不滿意。

張文雲裝做沒有聽見。張亦不爽的看了他一眼,起身要從屋脊下去,張文雲開口了,說:「別走行不行」

張亦沒有理他,剛走了兩步張文雲又說:「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她止住了腳步,心想:「不是對人家沒有意思嗎?剛才送上床了都不接受,這會又要人家陪?」

想了想她還是坐回去了,不過,離他遠了一點,比原來隔了一段距離,一小段。

張文雲的這種行為是否就應驗了那句話:「送上門的不是寶沒有人要,非要辛辛苦苦求來的,這不是犯賤嗎?」前面和他有着關聯的女人,在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實似乎正是如此。難道這些「大俠」都喜歡去采懸崖邊的愛嗎?搞不懂!?

正文第三十三章

張文雲坐在那發獃,什麼話都沒有說,這讓張亦有點受不了。

張亦看着他,說:「不是有話說嗎?怎麼不說了啊?你不說,我可真的走了啊?叫人家回來,又一句話都不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張文雲看了看她,還是沒有開口。

張亦很不高興的看着他:「你啞巴了啊?」她噓了一口氣,接着說:「有時候真受不了你們男人,明明很脆弱卻要裝做很堅強的樣子,你累不累啊?有話你就說吧!」

他還是沒有開口,只是看着她。

張亦站了起來:「你有種啊你!不理你了。」

誰知:「做我的女人吧!」張文雲忽然冒出這句話。張亦有些吃驚,又坐了回去。

張亦看着張文雲,說:「為什麼忽然說出這樣的話啊?」她不認為張文雲會喜歡她,她知道他只是當自己是一個小妹妹。

「因為因為」張文雲吞吞吐吐的,就是沒有說出來。

張亦真的火了:「你到底說不說啊!你不說就算了啊!好象是我求你說似的。你像什麼男人啊?比女人還婆麻。」

「叫我怎麼和你說呢!」

「你不知道怎麼說,那你就不要說了。我也不想聽了。我去睡覺了。」

張亦站了起來,卻被張文雲拉了下去,拉到他的懷裏,因該說是大腿比較真確一些,不過也差不了多少啦!

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不會,怎麼會呢!正常啊!男歡女愛嘛!對不對?

張文雲抱住了張亦,還將頭靠在了張亦的肩膀上。

她,沒有什麼感覺,如果一定要說有,就是感覺怪怪的,到底怪在哪她也說不清楚。她並不拒絕張文雲,只是,感覺怪怪的。

張亦對張文雲說:「為什麼突然這樣對我?我知道你並不是那麼喜歡我。」

「因為,突然覺得很寂寞,很需要女人。」終於坦白的說出了,這句女人不是很愛聽的話。

張亦一聽到這句話,馬上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站在他面前,用不是很友好的目光看着張文云:「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寂寞?我又不是妓院裏的妓女,寂寞就可以來找我了嗎?再說,你有幾多錢啊?你包得起我嗎?我可是很貴的。」她一副很認真的樣子。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她是妓女。

張文雲皺眉,說:「我坦白的告訴你實情,也有錯嗎?難道你希望我騙你嗎?」

「是的,我希望你騙我,起碼我不會那麼失望。如果你真的要騙我的話,最好就騙我一輩子,不然,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我會恨你,還會殺了你。不要以為我只是說說而已,我說的出就做的到。」她的眼裏閃過一絲仇恨的目光。

「你是不是太認真了?」

「你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嗎?我從來不拿自己的感情當遊戲。我知道,這不好玩。」

張文雲苦笑,說:「那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好了。我就喜歡拿自己的感情來玩。你回去睡覺好了,不用陪我。」

「說了就是說了,說出口的話還能收回來嗎?收得回嗎?潑出去的水能收得回來嗎?我告訴你,你現在惹我不高興了,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因該是我問你,你想怎麼樣?」張亦的目光,似乎要活活吞了張文雲似的。

張文雲剛要開口,張亦卻說:「我娘說的一點都沒有錯,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特別是你這種斯文敗類啊!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難道還有別人嗎?」

張文雲只是搖頭,沒有說什麼。

她又有火了,說:「你又啞巴了,不會說話了?」

張文雲瞪了她一眼,說:「如果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女人就更不得了了。」

「怎麼不得了了?」

「叫我怎麼說呢!女人就是禍水,禍國殃民啊!還可以讓人家破人亡。我沒有說錯吧!好多事情都是因為女人,才」

「不要把責任推卸到女人身上啊!」張亦氣得踢了張文雲一腳。

張文雲本來要叫出來的,但是,忍了,忍了。

張文雲對她說:「你還是回去睡覺吧!別在這胡鬧了。小妹妹。」

「你以為自己很大啊?叫我小妹妹!」

「我不是很大,不過,確實是比你大,起碼大你兩歲。很多事情,你不懂。你不懂男人為什麼會寂寞,你不懂男人為什麼會需要女人,什麼時候最需要。你不懂你不懂」

張文雲說了一大堆「女人不懂男人的事」可她一句也聽不進去。

張亦對張文雲說:「不懂,你不說人家怎麼會懂啊?你們男人就喜歡把事情藏在心裏,人家怎麼會懂?怎麼去懂啊?」

「我剛才說了,你懂嗎?我知道你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就算你聽進去了,你會懂嗎?有些事情你們女人永遠也不會懂!永遠也不會!」張文雲接着說:「你們會說什麼?會說男人好色,會說男人壞,會說男人不要臉,會說男人不負責任,還有好多,我就不說了。」

張亦很氣憤,想扇他一耳光消氣,但是,又找不出一個可以打他的充分理由,但是,女人肯定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不解人意,也許有些女人是,但她絕對不會是那一部分。

張文雲忽然冒出一句:「你怎麼不說了?」因為張亦在發獃。

張亦回過神,對他說:「你報復我是不是?看我剛才那樣說你,你很不爽快是不是啊?」

「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我可什麼都沒有說。我只是想提醒你,時間不早了,你該去睡覺了。熬夜對女孩子的皮膚不好,會長豆豆的,你知道嗎?」

「誰要你管啊?我睡不睡,要你說啊?多嘴。」

「那隨便你了。我什麼也不說了。」張文雲抬頭望着夜空,當她不存在似的。

「不要以為你可以甩開我,這輩子你是甩不開我的。」

張文雲笑了,他覺得很有趣。他說:「年輕人,說話不要那麼絕對,也許,將來你巴不得要甩開我呢!不要說得那麼那個,好象你愛上我的樣子,好象要死纏着我不放,好象我硬不許你跟着我的樣子。遲早你要收回現在說的話,你會後悔的。」

「就算我真的愛上你,要纏着你,你能怎麼樣?」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除了她我誰都不愛。」

「只是喜歡,又不是愛!」

「什麼只是喜歡,喜歡就是愛。我非她不娶。」

「她也是非你不嫁嗎?」

「不是。」

「原來是單相思啊!只是你一廂情願罷了。」

「就算我一廂情願好了。」

「你還真是夠賤的啊!」

「我怎麼賤了?」張文雲很是不同意張亦的說法。

「賤就是賤,不需要解釋太多。」

「說我賤,你也要有個說法啊!你不能平白無辜的冤枉我。這樣可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我喜歡就可以了。你就是賤嘛!」

「那怎麼個賤法啊?」

「就是很賤很賤啊!這個說法你滿意吧?」

張文雲不想說了,受不了。

張亦忽然冒出一句:「你真的想要我做你的女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

張文雲看了看她,說:「不是,我只是隨便說說。」

「就是說,你剛才是在耍我了?」

「如果你一定要說是,那就是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張亦就知道她會這樣說。接着她又說:「我是很認真的,不和你開玩笑。」

「我也是很認真的,不和你開玩笑。」

「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扇你一耳光。」

「我知道你不會這樣做的。你找不到打我的理由。」

「我怎麼就不知道了?」

「那你說啊?」

「打你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如果一定要,那就是看你不順眼,看不順眼,怎麼看你都不會順眼。」

「那你就打好了,我絕對不會還手。我從來不騙人的。」

「我知道,你只是說謊嘛!知道,男人都這樣。」

張文雲有些不耐煩了,說:「那你到底要不要扇我一耳光啊?」

張亦沒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看着這個很有性格,但是,性格很讓人討厭的傢伙,這個頑固又死要面子的傢伙。

張文雲忽然冒出一句:「不要這樣深情的看着我,你會愛我愛得不能自拔的。」好經典的一句話啊!不過,怎麼看都覺得是抄襲某部小說里的,或則是連續劇里的,總之有抄襲的成分在裏面。是不是說得太坦白了?不過,確實很經典。

張亦忽然出手往他的臉上打過去,不過,並沒有打下去,只是輕輕的,將手貼在他的臉上,摸了一下他的臉,說:「我不打你這種不要臉,還那麼自戀的人,我覺得噁心。」

兩個人在那發獃,好一會才說話,沒知道他們在搞什麼名堂啊!

「你累不累啊?」張亦忽然冒出這句話。

「累啊!好累啊!可是,做人嘛!可能不累嗎?誰不累啊?你就不累嗎?」

「累,但是,再累也沒有你活得那麼累啊!你為什麼要活得那麼累呢?」

「關你什麼事情啊?無聊啊!你?」

「我就是無聊啊!不無聊早就去睡覺了啊!你說是不是?」

「我不想和你廢話。」

「但我要和你廢話啊!」她很認真的看着張文雲,接着說:「我想做你的女人,可以嗎?我是認真的,很認真很認真。」

她坐到了張文雲旁邊,將頭靠到了張文雲的肩膀上,張文雲也沒有拒絕她。不過,並不是說張文雲同意讓她做自己的女人。張文雲沒說話,他在想,想問題。

張亦竟然把手搭在張文雲的肩膀上,好象有點「過分」哦!

張文雲對她說:「你別太過分哦!我有答應讓你做我的女人嗎?」

「那你幹嘛讓我靠在你的肩膀上啊?」

「男人借肩膀給女人靠一下,是很張常的,但是,你靠了肩膀,還要把手也搭上去就有點過分了啊!」

張亦馬上把頭從他的肩膀上移開。

「我要做你的女人。」她又說了。

張文雲沒有理她。

「我要做你的女人啊!你聽到沒有?」

張文雲還是沒有理會她。

「你說句話好不好?」

「好啊!」張文雲看着她,繼續說道:「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怎麼可以做我的女人啊?」

「那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張文雲。」

「張文雲?」

「對,弓長張的張,斯文的文,藍天白雲的雲。」

「我記住了。我要做張文雲的女人,從現在起張文雲就是張亦的老公了。」她說的很大聲,生怕張文雲聽不到似的。

「你別胡說八道,好不好?」

「我沒有胡說啊!」

「還說沒有,你剛才說的那些是什麼?」

「就是」她笑了笑,接着說:「就是說給老公聽的話啊!」

「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張文雲皺眉。

這個男人是有點小氣,真的會生氣的哦!

張亦收起笑臉很認真的說:「為什麼不可以讓我做你的女人?我又沒說要你娶我過門,我什麼都沒要求你,我也沒有說你不可以喜歡別的女人,我只是想做你的女人罷了。你不喜歡我了,你可以隨時把我甩掉,我絕對不會死纏着你。」

「你會後悔的。」

「也許我以後會後悔,但是,我現在一定不會後悔的。我的決心很堅定。」

張文雲笑了,因為他覺得很好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張文雲對她說:「你不用那麼投入,我並不喜歡你。」

「騙人。」

「我從來不騙人。」

「知道,你說謊嘛!」

「隨便你怎樣說。」

「你明明就是騙人嘛!你們男人,只要是女人,不討厭就是喜歡了,不是嗎?你討厭我嗎?你不討厭我吧?」

「你還真是了解男人『啊』!對了,你還是處女嗎?」

「當然還是。我才十八歲呢!你想到哪去了?是不是你們男人都喜歡自己的女人是處女?貞操對你們男人來說,很重要嗎?」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對處女沒有興趣,特別是還沒有成年的。」

「我已經成年了,十六歲就成年了,你懂不懂大周立律啊?」

「在我的眼裏十八歲才是成年。沒有成年的就是小孩子,我是不會對小孩子『動手』的。這是我的原則,你沒希望的。明年再說吧!等你過完這個生日再去找我吧?」

張亦很不服氣的看着張文雲。

張文雲說:「我的話你沒有聽懂嗎?不是我不給你機會,真的是原則問題。你也不希望我破壞自己的原則吧?你也不喜歡這樣沒有個性,沒有原則的男人吧!」

「借口!不要緊,還有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幾天?那是多少天啊?」

「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明天,就當今晚的事全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明天我就離開長安,你該嫁誰你就嫁誰吧!」他本來不想說這些話的,但是,張亦逼得他不得不說。

「你什麼意思你?」

「你聽不懂嗎?明天各走各的路啊!」

「你要拋下我不管嗎?」

「什麼叫拋下你不管啊?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的。」

「什麼叫沒有什麼啊?我們已經接過吻了,我告訴你那是我的初吻。」

「一個吻能說明什麼啊?還是初吻?初吻又怎麼樣了啊?初吻很了不起啊?你還說獻出貞操,獻出初次都沒什麼,還初吻?」

「我只是隨便說說的,誰說沒什麼的啊!當然有什麼啦!」

「那到底有什麼啊?你到是說啊?」

「有什麼,就是有關係啊!就是有責任啊!就是你要對我負責啊!負責你懂不懂?」

「懂啊!但是,我有什麼責任啊?這又不是我的問題,是你自己的問題,我幫不了你,就算幫得了你,我也懶得幫你這樣的人啊!」

「你不用那麼絕情吧說出這樣的話?」

「我一向都是這樣的。你現在才發現嗎?所以說」

「不用說了。今天晚上我就把第一次給你,這樣可以了吧?」

張文雲搖頭,說:「當然不可以了。這是兩廂情願的事情,勉強是沒有幸福的。還有,我不稀罕你的第一次啊!看看你,胸部不夠豐滿,屁股不夠翹,還是未成年,還是不是處女還是個問題。水性陽花,放蕩不拘」

張亦踢了他一腳:「你說夠了沒有?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說你。受不了了,去睡覺啊?明天早上你就可以走了。如果你喜歡的話,現在就可以走。」

「你會後悔的?」

「如果你一定要做出一些讓人後悔的事情的話,我告訴你,這隻會讓你自己後悔,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等著瞧好了。」

張亦氣憤的又踢了張文雲一腳。

「你想幹嗎?你不要太過分了。」張文雲站了起來,瞪着她。

「是你過分還是我過分?」

「好!好!好!你殺了我好了。」張文雲掏出身上的匕首,交到她手裏。他繼續說:「從這裏插進去好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右胸。

張亦用匕首指著張文雲的左胸,說:「心臟不是因該這這邊嗎?」

「我的心臟是偏右的。不可以嗎?」

「可以。」

「隨便你,你就刺進去好了,反正都能殺死我。」

「你真的那麼想死?」

「你真的那麼想殺我?」

「是我先問你的。」

「我困了,我想去睡覺了。如果你不想殺我的話,我就把刀收回來了。」張文雲拿過張亦手中的刀,收了起來。

「誰說我不想殺你的?你動作那麼快乾嗎?」

張文雲沒有理她,朝屋檐走去。他真的困了,不想和她鬧了,要去睡覺了。張亦緊跟在張文雲的背後。

張文雲進了房間,張亦也跟着進去。

張文雲不知道這個女人張亦到底想幹什麼?不知道這樣會很危險嗎?萬一張文雲不敢多想,他真的好怕。

張亦在關房門,張文雲停下腳步很不爽的看着她,她關上門轉身看着張文雲,說:「幹嗎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啊?」

「你想幹什麼啊?」

「服侍你啊!你把我當做你的丫鬟好了啊!我不介意的。」

「是啊!把你當丫鬟就好了。你不介意哦!可是,我介意啊!再說,這麼晚了丫鬟到少爺的房間來幹嗎啊?丫鬟應該回到隔壁房間去睡覺。」

「回到隔壁房間就不能服侍你了啊!不是嗎?」

「我不需要別人服侍啊!我只想一個人好好的待着,我要睡覺啊!拜託你!我很累了,真的沒有力氣陪你鬧了啊!」張文雲真的不想,可是,如果她再這樣逼他的話,他一定會出絕招把她打暈。

兩個人站在那打眼戰,也不知道要站多久,相信不會太久,因為張文雲不會忍耐她太久的,他一定會出他那招,絕招。

正文第三十五章

張文雲對張亦說:「你想怎麼樣啊?你再這樣,我可對你不客氣了啊!」

「我想怎麼樣啊?我不想怎麼樣,就是想和你一起睡啊!」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太坦白了啊?做為一個姑娘家。

「和我一起睡?」張文雲有點受不了。他接着說:「不可以這樣,很容易出事的。你知道嗎?」

「知道啊!出事就出事了啊!我不怕的。我有準備的。」

「可是我沒有準備啊!而且,我很怕啊!怕得要死啊!」

「你怕什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啊?」

「就是因為你什麼都不怕,所以我更害怕啊!」

「為什麼啊?」

「因為你什麼都不懂啊!」

「誰說我不懂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怎麼會不懂啊?」

「如果你真懂的話,那你就乖乖的回你房間睡覺,知道嗎?」張文雲真的不想,不想犯錯。

張亦當然不會乖乖的聽話,她又不是小孩子,這樣一句話就可以哄得她乖乖聽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張亦對張文雲說:「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拿哄小孩子的話來哄我啊!我聽得有點噁心啊!」

「你不要逼我啊!不然」

「不然怎麼樣啊?」

張文雲嘆了一口氣,對張亦說:「你不要惹我生氣啊!我會生氣的,還會發火。」

「我就是要惹你生氣,就是要看你發火,怎麼樣啊?」她賊笑。

張文雲搖頭,這個時候她還笑得出來,有點讓她佩服啊!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啊!什麼都不懂,天真,可是,一點都不可愛。

張文雲對她說:「好了。鬧夠了吧!怕你了。算我求你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明天再玩好不好?」

「誰和你玩啊?我是很認真的,很認真的,你知道不?」

張文雲真的很想發火,但是,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對這樣的小女孩發火。更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才好。

越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的時候,是一定要說的。張文雲對張亦說:「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我不是說過了嗎?今天晚上我要和你一起睡,睡在同一張床上。」她笑了笑,好象有點興奮哦!

張文雲無奈的對她說:「這不好玩,不好玩,小朋友!你也玩不起。」

「我怎麼玩不起?喜歡一個人,就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他,包括自己的身體貞操,還有初吻。初吻我已經給你了,現在,當然是貞操了。」

「你不要那麼固執好不好?」

「不是固執,是執著啊!」

「好好好!你不要那麼執著好不好?」

「那你不要那麼固執好不好?就讓我執著一次!」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你了。」

「那你就什麼都不要說了,做就可以了。」難道她也知道那句很經典的話:愛不是用來說的,愛是用來做的。不過,張文雲不愛她也!怎麼做啊?

張文雲嘆氣,沒說話,看得出,他要出那招了。不出那招又怎麼能搞定這個難纏的小女孩呢!

張亦對他說:「幹嗎?沒有話說了啊?也同意我說的啊?」

「你真的是比我還要煩啊!」本來他不想說的,但是,真的是比他還要煩啊!

「比你煩不好嗎?總比沒有人理你好吧!起碼,和我在一起你不會覺得無聊啊!更不會覺得寂寞,沒有事可做啊!」

「認識你就是人生中最無聊的事情啊!」張文雲在想,要不要往她的脖子上擊一掌呢?對怎麼「可愛」的小女孩,他真的有點於心不忍了。可是,除了這招,他還可以使用別的招數嗎?

想着想着,他竟然不知覺的被張亦拉到了床邊。危險啊!一個危險的訊號傳到了他的腦子裏,他發現張亦竟然拉着他的手。她這是要幹什麼啊?不知道這有多麼的危險嗎?不知道他張文雲的自制力很差嗎?

張文雲不知覺的和她坐到了床邊。

張文雲就要開口,張亦卻說:「不要說什麼,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放心好了啦!我不會強迫自己喜歡的人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我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的。」

什麼對白嘛!這是女人因該說的話嗎?張文雲是不是太被動了啊?男人的面子都快被他給丟完了。可不是嘛!他這樣還算是個男人嗎?上啊!我支持你,不過,這個責任我可不會幫你付哦!呵呵!開玩笑啦!我相信張文雲不是那麼沒有自制力的人。不過,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啊!自制力也是有限度的啊!現在,因該說,對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因該說已經超過了自制力的範圍,就是沒有辦法自制啦!因該說是這樣的。不過,她這個傢伙有點不正常。

聽他這樣說,張文雲更不知道因該說她什麼才好了,不過呢!越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越是要說點什麼,張文雲說:「你這不是強迫,你這是有誘惑別人犯罪啊?誘迫啊?你這樣是有罪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可以去告官的。」

「如果我今天晚上真的成了你的人,你捨得去告我嗎?」

張文雲盯着她看,說:「我真懷疑,你是十七歲的少女嗎?說出這樣的話。」

「我當然是少女啦!不過,不是十七歲,而是十八歲。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打算送什麼東西給我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送東西給你了啊?我和你很熟嗎?」

「現在是不是很熟,不過,過了今天晚上我想我們一定會有更深層次的了解,你一定會送東西給我的。」

「年輕人說話不要那麼絕對,遲早要吃虧的。」

「是後悔吧?」

「是什麼都好,反正,說話不要那麼絕對啊!」張文雲停了一會接着說:「你不要一副吃定我的樣子啊?」

「我又不是老虎,怎麼會吃定你啊!只是,愛定你了,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包括寶貴的貞操,第一次。」

「拜託!不要說這個好不好?」

「怕什麼?又沒有別人,怕被人知道啊?怕什麼,又沒有犯法。關上門做因該做的事情,誰還想有非議啊?」

「舉頭三尺有神明。」

「神明又不管我們的事情。」她笑了笑,很開心的樣子,看樣子她真的吃定張文雲了。

要不要出絕招啊?張文雲在考慮,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張文雲沒有說話,他慢慢的伸出了他的大手,想從後面突擊她,沒有想到卻被她給發現了。張文雲只能馬上收手。

張亦睜大眼睛盯着他,說:「哦!我知道了,你想打暈我。你」

「我有嗎?」張文雲當然不會承認了。他怎麼是那總卑鄙的人呢!一個女人嘛!他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不過,除了這招,他真的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招數來對付她。

張亦很不爽的說:「你當然有了,你騙不了我的。你想打暈我,對不對?」

「沒有!我剛才是想抓癢。」

「騙人。」

「我從來不騙人的。」

「你說謊嘛!我知道。」

張文雲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張亦說:「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我什麼時候說討厭你了?」

「如果你不是討厭我的話,你為什麼要打暈我?」

「我有打暈你嗎?我打暈你,你現在還可以在這和我說話嗎?」

「你有,如果不是被我識破,你早打暈我了。你有這個**頭。」她接着說:「我有那麼討厭嗎?」

「你不討厭,很可愛。」

「那你為什麼還」

張文雲無奈的說:「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你已經傷害我了。」

多經典的一句對白啊!我不想傷害你。你已經傷害我了。呵呵!

張文雲咳了一聲,說:「正因為這樣,所以,不能繼續把你傷下去了。」

「我不怕。我真的不怕,一點都不害怕。」

「我怕啊!」他很想說,坦白說他還是處男。但是,他當然不能這樣說了,說了別人未必會相信,可不是嘛!

張亦說:「你怕什麼?」

張文雲半開玩笑說:「我還是處男。真的。我也不騙你。」

張亦用不是很相信,不,因該說用一點都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對他說:「你還是處男?你幹嗎不說你爹還是處男啊?」

「就知道你們不會相信的。當我沒有說好了。沒有別的事的話,你還是回你的房間吧!反正,別想那些東西了。」

正文第三十六章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張亦突然冒出一句:「你是處男,那不是更好嗎?」

「好什麼?」張文雲可不認為有什麼好的。

「那樣大家都不會吃虧啊?你將來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你也不需要內疚啊!反正,我是心甘情願的。」

「但我心不甘情不願啊!」

「你有什麼心不甘情不願的啊?你又不吃虧。」

「你說你是處女,我就要相信你了嗎?你這樣開放的人怎麼會是處女呢?」

「誰說開放的人就不能是處女了啊?不過,過了今天晚上我就不是了啊?其實」

「其實什麼?」

「是不是處女真的那麼重要嗎?我都不介意你,你還介意我?」

「這種事情是要你情我願的,不是什麼介意不介意,知道嗎?是不是處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不喜歡你。」

「你不討厭我,當然就是喜歡我了。」

「你不要說的那麼坦白好不好?」

「那我因該怎麼樣說啊?」

「總之,我是不會和你做那些事情的。」

「為什麼?」

「不為什麼。」

「你害怕。」

「我怕什麼?」

「你怕負責任。你怕你會愛上我。」

「你也太自戀了吧?我會愛上你?小女孩?」

「我說過很多遍了,你有沒有耳朵聽啊!我不是小女孩,我成年了,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我希望你送一份生日禮物給我,就把你自己送給我,好不好?」

「思春的女人都像你這樣嗎?」

「如果你一定要這樣說,那就是了啊!其實,我看你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我真的不想放過你,現在不套住你,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你要知道,現在的江湖中想找一個好男人有多困難。」

「我是好男人嗎?」張文雲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男人。

「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看你的,就我而言,我覺得你是一個好男人。也許我的判斷是錯誤的,可是這就是我的選擇,就算錯了我也無怨無悔。我只是想找一個寬厚的肩膀依靠,這因該沒有錯吧?其實,這些都是廢話,最重要的是,我喜歡你。雖然你長得不是很帥,也不是很有性格,有算有點個性也是讓人討厭的個性,可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人。我們很有緣份,不是嗎?」

「只怕是一段孽緣。又討厭又喜歡,你這不是很矛盾嗎?」

「矛盾就矛盾了,感情本來就是矛盾的。」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你?你好象比我還懂。」

「那你就什麼都不要說了。」

漫漫長夜,張文雲真的能抵擋得住這樣的女人嗎?天知道啊!

喜歡不喜歡?這是個問題。愛還是不愛?這也是個問題。做還是不做?這還是個問題。這是每一個成年人都要面隊的問題。大俠在成長,經歷是坎坷的,歲月是漫長的。是否在闖蕩江湖的時候讓一個女人陪伴在自己左右呢?是個問題。哎!我最近失戀了,說實在有點羨慕張文雲,不過,也覺得他挺頭疼的,那麼多女人喜歡他,他該選哪個呢?做人真難,做大俠更難啊!請問,你有女朋友了嗎?想找一個嗎?想找怎麼樣的?其實,如果可以遇到一個像張亦這樣的是最好的。被她這樣的女人捆綁一輩子,其實是一件好事,不過,突然遇到這樣的人,未免讓人感覺有點害怕。是個問題啊!廢話不多說了,繼續。

張文雲當然不能什麼都不說了,他那張最怎麼停得下來哦!

他對張亦說:「如果今晚換作另外一個人,另一個你一樣喜歡的人,你也會和他上床嗎?」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個經典的問題。

的確很難讓人回答,不過,她還是回答了:「是的,如果換作另一個男人,我也會和他上床。」

張文雲皺眉,沒有說什麼,他覺得心有點酸,不知道為什麼。他知道這種事情是不能假設的,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個答案他早猜到了。所以

張文雲對張亦說:「原來你也是那種水性洋花的女人,算我看錯你了。你可以走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答應你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角有點濕潤,一滴眼淚掉了下來。

「你哭了。」張亦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哭,為什麼會哭。

「你滾!」張文雲的脾氣一下暴躁了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張亦皺眉。

張文雲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可以嗎?」

「是不是我的回答讓你不舒服了?你也因該知道,這種東西是不可以有任何的假設的。我也不想傷你的心,可是,我必須坦白的告訴你,因為我不想騙你啊!今晚的人不是你而不是別人,這就是緣份,你和我的緣份。有的時候,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真的是要講緣份的。我知道你的感受,我真的了解。我十六歲就開始戀愛了。我曾經喜歡過一個大哥哥,在他成親的那天晚上,我哭了,好傷心,好傷心。」

張文雲沒說什麼,他躺在了床上,發獃的望着房頂。

突然,張亦也躺了下去,在張文雲還沒有意識到她已經躺下去了,她就抱住了張文雲將頭埋在他的懷裏,失聲痛哭。

張文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她,抱緊懷裏的這個女人。

張文雲抱緊她,一隻手撫摸着她的長發,他感覺到了一絲一絲的溫暖慢慢的湧入他的心頭,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這是他第一次和一個女人這麼親密的接觸,還是一個還要過幾天才成年的女孩。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文雲的手都麻木了,她還在哭,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她的哭聲早已驚動了俯上的人,此刻,管家帶者一群人正在門口侯著。管家輕輕的推開了門,打開了一條縫隙,看到了裏面的情況,他知道沒有什麼事情,就帶着那群人離開了。

張文雲知道他們不會來打擾他和她的。他們一來,張文雲就覺察到了他們,張亦也覺察到了。

漸漸的張亦停止了哭泣,她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對張文雲說:「是不是全俯的人都聽見我哭了啊?」

張文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他怕說錯話,怕惹她又哭。

「是不是啊?」她又問了。

「是吧!誰叫你半夜三更的哭那麼大聲啊!」

「都是你害的。」

「怎麼是我害的啊?」他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哭鼻子啊?」

「明明就是你自己愛哭,關我什麼事情啊?」

「你還說!」張亦狠狠的錘了一下他的胸口,張文雲「哎呀!」好痛啊!

張文雲說:「很痛也!我哪惹你了啊?」

「你就是惹我了。不是你還有誰啊?這裏還有別的男人嗎?除了你誰敢惹我啊?」張亦用力的推開張文雲,坐在床邊,接着說:「想死啊!抱那麼緊,占我便宜。」

「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關我什麼事啊?」

「還說不關你事。」張亦將張文雲拉起來,讓他坐在自己傍邊,靠得很近哦!

「那你說,到底關我什麼事啊?我又沒惹你?」

「你就有。」

「那你說啊?我哪惹你了啊?」

「看你那麼痛苦,我就忍不住哭了。你說,是不是你害的?」

「才沒有呢!是你自己愛哭。」

「就算是我愛哭,那也是因為你才哭的。你要負責哦!」

負責?張文雲最怕的就是責任這個東西了。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去付。張文雲對她說:「你要我怎麼負責啊?」

「我說了你就會答應嗎?」張亦用置疑的眼神看着他。

「那就要看是什麼了。」

「不想負責你就直說好了,那麼勉強。」

「好!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我都答應你,這樣行了吧?算是有誠意了吧?快說哦!不然,一會我可能會後悔哦!」

「算了,還是不說了,你一定不會答應的。」她一副很失落的樣子。

張文雲對她說:「你不會想要我娶你吧?啊?啊?啊?」

「當然不是啦!」

「那是什麼啊?」

「沒什麼!」她就是不肯說。

她越是這樣,張文雲越是想知道。張文雲對她說:「你不說就算了,以後可別對人說,我沒有對你負責哦!」

「你激我啊?」她太坦白了吧?

「我就是激你?你說不說啊?」

張亦盯着張文雲,說:「我要你說『我愛你』。看着我啊?」張亦扭了一下張文雲的脖子,讓他面對着自己。這有點強他所難了吧?他從來就只知道喜歡,不知道什麼是愛,更不會說「我愛你」。

張文雲皺眉,說:「不說可不可以啊?」

「不可以。本來我不想說的,是你硬要我說的,現在我說了,換你說了。」

「好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

張文雲沒說,拉着她下了床,往外面跑。

在房頂上有兩個瘋子在大喊大叫:「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這兩個瘋子一個是張文雲另一個就是張亦了。

一翻大喊大叫之後,兩個人終於停了一下,坐在房脊上。

張亦笑了笑對張文雲說:「想不到你會那麼瘋狂!我們這樣大喊大叫的不會吵到他們睡覺嗎?這樣不好吧?」

「叫都叫了,你還說這樣的話。當然會吵到他們睡覺了,不過,只要你高興就可以了。他們不會說什麼的,也不敢說什麼。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還可以繼續。」

「不用了啊!那樣多不好啊!一次就夠了啊!」她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張文雲笑了笑,對她說:「你好象很開心啊?」

「是啊!以前從來沒有人會陪我這樣瘋,也沒有人敢陪我這樣瘋。」接着她又說:「快樂總是短暫的對嗎?」

「為什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他覺得挺傷感的。

「因為,我知道啊雖然你說『我愛你』但是,我知道你並不愛我,你只是喜歡我而已,只是把我當做一個小妹妹。」

「喜歡不是愛嗎?」

「是愛,可是,你還是不愛我。」

張文雲沒說話,只是笑。

「你是在用笑來回答我,對嗎?知道你不愛我。可我還是很喜歡聽你說你愛我。」

張文雲還是沒說什麼,只是笑。

張亦忽然握住張文雲的手,對他說:「不知道誰會成為你的新娘?但我想,肯定不會是我。明天我就要走了,回到我師傅身邊。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知道生日那天肯定是見不到你的,但是,我還是很想向你索取禮物,那你就提前送一個禮物給我吧?好不好?」

張文雲點頭,說:「你想要什麼?」

張亦笑了笑,說:「回答得那麼爽快,不怕我要你的處男之身嗎?」

張文雲瞪大着眼看着她。

「不要這樣看我,和你開玩笑的啦!我從來不會勉強我喜歡的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她笑了笑,繼續說道:「一個深情的吻可以給我嗎?我只要一個可以留給我將來做回憶的吻,最深情的吻。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讓我考慮一下啊!」

「還需要考慮?你是不是太吝嗇了啊?只是一個吻而已,我們又不是沒有吻過,不介意再來一回了吧?」

「你知道嗎?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必須想到責任兩個字。我不想將來你為了一個吻而」

「而怎麼樣?」

「為了一個吻而影響了你一生的幸福。之前是之前,之前是例外嘛!現在不同了。之前的錯誤不是我造成的,是無法避免的,我現在不想明知故犯。」

「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我說過不會勉強我喜歡的人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的。」

張文雲笑了笑,說:「你害怕離別嗎?」

「害怕,但是,我更害怕重逢。你說明天一別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嗎?」

「不知道。如果有緣份的話一定會的。」

「但是,有的時候緣份不是老天爺給的,是要自己把握的。」

張文雲笑了笑,說:「是的,有時候是要靠自己把握的。可是,一般來說自己是把握不了的,還得看老天爺的。」

「是啊!所以,我一直在為自己爭取幸福,如果老天爺再幫我的話,我一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她接着說:「我一直想要一個自己的家,雖然爹娘對我很好,可是,我覺得在那個家一點自由也沒有。我希望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家,兩個人的家,然後生一個孩子。」

「我也希望,可是,我覺得那個家離我好遙遠,越來越遠了,最後只剩下一個夢。」

「你出道江湖很久了嗎?說的那麼滄桑,像一個老人家似的。」

「說長也不長,說不長也有蠻多年了,我十六歲就出來混了,有好幾年沒有回家了。雖然有點想家,但是,我一點也不想回去,看到家裏的人我就覺得煩。」

「家裏的人對你不好嗎?」

「好!就是太好了,讓我有些受不了,一點自由也沒有。如果十六歲那年我沒有出來混的話,還待在家裏的話,我現在一定去當官了。我們家裏的人都希望我能當官,他們說當官有出息,可以吃皇糧。因為我們家不缺錢,所以,缺勢力嘛!就想要我當官了。」

「那你為什麼不聽他們的去當官啊?」

「我為什麼要聽他們的啊?我要爭取自己的幸福,所以,沒有聽他們的,我還是偷偷的從家裏跑出來的呢!」

「和我很像也,我也是偷偷的從家裏跑出來的,只是我的運氣就沒有你那麼好了,混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不像你武功那麼高,肯定拜了一個很不錯的師傅吧?」

張文雲只笑,沒有回答。

張亦看了看張文雲,說:「是不是我說錯話了啊?你好象很不高興啊?」

「沒有,只是想起了一個人。」

「你師傅嗎?」

「不是,老師。」

「老師?」

「不說這個了,說點別的吧!」張文雲笑了笑,他實在不願提起秦漢天。

張亦故意裝出很累的樣子,對張文雲說:「我很累了,可以借你的肩膀給我靠一下嗎?不會很久的。」

張文雲點點頭,張亦靠到了張文雲的肩膀上。

張亦對張文雲說:「我覺得你這個人怪怪的,好象」

「好象怎麼樣?」

「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哦!」

「好,我不生氣。」

「你保證不許生氣哦!」

「我保證。要不要發誓啊?」張文雲舉起手,做出要發誓的樣子。

「不用了啊!沒有那麼誇張啦!」

張文雲將手放下來,笑了笑說:「我逗你玩的,我從來不發誓,更不會對女人發誓。」

「恩,知道你了。我說了,說好了你不許生氣的。」

「說啊!我聽着呢!」

「我覺得你這個人有點變態!」

張文雲皺眉,剛要說話,張亦就搶先說:「你說過不會生氣的,不許生氣。」

張文雲笑了笑,說:「我沒有生氣啊!」

「但我看你的樣子要發作啊!」

「我哪有啊!是你自己看走眼了。」

「就當我看走眼好了。」

「我真的很變態嗎?」

「也不是那麼變態啦!就是有一點。」

「哪一點?」

「不好說,就是感覺怪怪的,有點變態的感覺。」

張文雲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張亦以為他又不高興了,說:「怎麼了啊?」

「沒怎麼啊!就是這樣啊!」

「看你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我有嗎?」張文雲笑了笑。

「當然有,你笑得好勉強,好難看哦!你不知道嗎?笑起來都有皺紋哦!」

「我老了嘛!」這傢伙又在邁老了。不就是二十歲而已嘛!他接着說:「我的心老了嘛!」

「那你的心究竟有多老啊?」

「很老很老。」

「那是多少歲啊?」

「三十二歲吧!」

「三十二歲很老嗎?」

「恩!是的。」接着他又說:「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活了五百年,經過了十三個輪迴,你相信嗎?」

「不信!」

「為什麼?」

「因為,如果你已經經過了十三個輪迴五百年,那你怎麼還記得上輩子的事情啊?過奈何橋的時候不是要喝夢婆湯的嗎?你怎麼可能還記得上輩子的事情啊?」

張文雲傻笑,說:「如果我是神仙呢?墮落人間的神仙。這是我在凡間最後的一個輪迴,等我死後就要重反天庭了。」

「又騙人了,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

「我說過了,我從來不騙人。」

「你說你不騙人,這句話就是騙人的。」

張文雲笑了笑,說:「我真的不騙人,你愛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我信,我信你的大頭鬼啊!知道你不騙人,你說謊嘛!」

「呵呵!每個人都這樣說我。」

「還有別人也這樣說你嗎?是女的還是男的啊?」

「為什麼不問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我習慣這樣問啊!我發現你真的好羅嗦哦!回答我啊!」

「女的,男的從來不這樣說我,我也懶得和他們說。」

「你的身邊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啊?上次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和你是什麼關係啊?」

「上次啊?你說的是哪次啊?」

「還有哪次啊?就是你打我的那一次!不要我忘記了,我記得清楚呢!」

「那你要不要打回我啊?我絕對不還手,絕對不還手。」

「你不要岔開話題啊!那個女人和你是什麼關係啊?」

「能有什麼關係啊?就是朋友了!」

「只是朋友那麼簡單嗎?」

「那你以為呢?」張文雲都不知道女人的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麼東西,想的竟都是這些。

正文第三十八章

張亦對張文雲說:「我以為她是你的女人。」

「我的女人,太好笑了,你覺得她像是我的女人嗎?我只是把她當妹妹一樣看待而已。」

「是,不是很像,但是,我看她好象對你有意思也!從她看你的眼神,我可以看得出她對你有好感也!而且不是普通的好。」

「那當然了。」

「當然?」

「當然了,我是他爹的好朋友,那時我是要幫她去找她爹的,她當然不會討厭我,不討厭就是喜歡,喜歡當然會有好感拉!」

「真的是這樣嗎?」她有些懷疑!

「不是這樣是怎麼樣啊?」

「你是不是也喜歡她啊?」

「恩!不討厭當然就是喜歡了,我也喜歡你啊!」

「我說的喜歡不是這中喜歡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

張文雲笑了笑,說:「我和你之間不是男女之間嗎?」

「不和你說了。明明知道人家說的是什麼,卻故意裝做不懂!」張亦輕輕的推了推張文雲,說:「你呀!我真的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張文雲嘆氣,說:「那你就什麼都不要說了,有時無聲勝有聲。」

「你這是什麼話啊!亂用形容詞。」

「我哪有啊!」

「還說沒有,你明明就有嘛!不說話,你叫人家陪你發獃啊?漫漫長夜好寂寞哦!」

張文雲忽然冒出一句:「你思春了啊?」張文雲大笑。

「你才思春呢!」張亦生氣的敲了一下張文雲的頭。

「你幹嗎?會痛的也!」

「你還知道痛啊?誰叫你這樣說人家的?我就是思春了怎麼樣?還不是你害的。」

張文雲皺眉,說:「怎麼是我害的啊?喂!不要說這樣的話好不好?別人聽了會誤會的啦!」

「又沒有人。再說了,你還怕別人誤會你嗎?你身邊那麼多女人,那麼多個誤會,也不差我一個了,多一個少一個有什麼不同啊!」

「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舉頭三尺有神明啊!」

「這句話你說過了。煩!」張亦苦着臉,很不高興的樣子。

張文雲對她說:「你這是自尋煩惱。」

「還不是你害的。」

「你不要冤枉我啊!」

「我有冤枉你嗎?我覺得我沒有。就是你害的,你就是兇手,害得人家心煩意亂的。都是你啦!」張亦又敲了一下張文雲的頭。

「會痛的也!你不要這麼野蠻好不好啊?小姐!」

「我就是這麼野蠻啊!你才發現啊!」張亦將張文雲的頭扭向自己,盯着他。

張文雲不知道她又要幹嗎,他說:「你又想幹什麼啊?別玩了。」

「看着我。」

「我在看啊?」

「不是你這樣看,是我這樣。」張亦很深情很專註。

「好。」

「說你愛我。」

「說不出口。」

「難道我的樣子無法讓你有一點男人的**嗎?」

「坦白的說,沒有。」張文雲將臉轉過去,說:「我不是一個好色的男人。」

「我知道。但是,食色乃性也!你懂不懂?」

「我懂啊!」

「你懂個屁啊!」張亦嘆了一口氣,繼續說:「你是不是同性戀啊?」

「問出這樣的問題,你不覺得你有點過分嗎?」

「我哪過分了啊?更過份的還在後面呢!如果你不是的話,你就和我上床。」

「好啊!」張文雲生氣了。

「算了,我隨便說說的,我說過了不會勉強我喜歡的人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張文雲站起身,對她說:「你還小很多事情你現在還不懂,有些事情不是想做就可以做的,做錯了事將來要後悔的。」

「可我現在不會後悔。」

「現在不會,將來就一定會。我沒有權力阻止別人去犯錯,但我絕對不能縱容別人,甚至和別人一起去犯錯。這是一種責任,你懂嗎?」

「我不懂。我只知道,我想做什麼事情就一定要做,如果不做我心理就會很不舒服。」

「年輕人不要為了一時之快毀了自己的將來。」

張亦不說話,在那發獃。

張文雲對張亦說:「曾經我也像你一樣的衝動,我知道你現在的感受,不過,終有一天你會感謝我的,沒有讓你做出出軌的事情。忍忍就過去了。時間能沖淡一切,時間久了你就會慢慢的把我遺忘。」

「不會的,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你的,永遠都不會。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會記得你。」張亦很認真的看着張文雲,一臉的孩子氣,孩子就是孩子。不過,挺可愛的。

張文雲笑了笑,沒有出聲。

「你不相信我?如果這輩子不能嫁給你我就不嫁人了。」

張文雲笑了笑,對張亦說:「這只是你一時衝動的想法罷了。等激情冷卻了,你就不會這樣想了。」

「你不相信我?」

「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感情這個東西,說複雜其實也不複雜,說不複雜也挺複雜的。叫我怎麼和你說呢!你還小你不懂。」

「不懂才問你嘛!」

「我也不懂。愛,不能說,說不得,一說就錯。越說越複雜。等你張大了你就懂了。」

「我現在已經長大了,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我說的長大和年齡沒有關係。等你在江湖上混久了你就知道了。其實,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喜歡,像我這樣的人到處都是,隨便在街上找一個都比我要好得多。」

「可我只喜歡你一個,別人我都不喜歡。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你的形容詞用錯了吧?什麼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啊!受不了。」

「本來就是嘛!誰規定說只有男人才可以這樣說啊?」

「我爭論不過你,我也不想和你爭論。」

「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隨你怎麼樣說都好。」張文雲將眼睛閉上,他困了累了,真的要去休息了。張文雲對張亦說:「不陪你瘋了,我要去休息了。」

張文雲沒有和她廢話,縱身躍下了房頂回了房間。張文雲躺在床上倒頭就睡,他什麼都不想管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張文雲真的以為可以擺脫張亦了,他真的這樣以為,張亦的確沒有來騷擾他,可是,現在不來,不等於待會不回來。

就在張文雲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在他確定很肯定張亦不會出現的時候,張亦出現了。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

張文雲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了一個人打開了他的房門,慢慢的進來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還是迷迷糊糊的,他感覺自己的意志似乎不受自己支配了,他很努力的想使自己清醒,可是他還沒有發覺,他已經中毒了,一種能讓人暫時性昏沉的毒。

張文雲很努力很努力的讓自己清醒,以他堅強的意志,讓自己盡量去看清楚眼前這個人,但還是很模糊,他只知道這個人是個女的。

一個女的,手上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她靠在床邊,匕首正對着張文雲的胸口,這個人正是張亦。

張文雲還是沒有看清楚他眼前的這個人的長相就暈過去了。

張亦小聲的嘀咕道:「張文雲,不要怪我,我也不想這樣做的,可是就像你說的,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說完,她舉起匕首朝張文雲的胸口

江湖,什麼叫江湖,真的不知道。也許,這個東西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江湖真的那麼險惡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主角是不會死的,所以,不用替他擔心太多。呵呵!

快樂總是短暫的,似乎埋伏在張文雲身邊的人都是不懷好意的,特別是女人,似乎個個都有着不同的目的。難道張文雲註定沒有紅顏知己嗎?為什麼眼看就要有一個了,卻發生那樣的事情!似乎他這輩子都要在女人之間漂泊,永遠沒有停歇的時候。

怒髮衝冠為紅顏,張文雲也想啊!但是,他真的找不到值得他這樣做的女人,又或者說,先不說值不值得,他根本就沒有紅顏嘛!直白的說,他根本就沒有女人。哎!男人的悲哀啊!其實,這不是我的錯,都是張文雲的性格太過於偏激了,本來我也想為他找個女人的,可是,寫着寫着就這樣了。這樣也好,只有這樣這個大俠才能成長起來。不經過人生的第一次失戀怎麼能成為大俠呢?不過,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遇到自己的「怒髮衝冠為紅顏」,才能夠失戀。

我最近失戀了,所以,看他有女人我就不爽,所以,就不知不覺的就是不能讓他的身邊跟着一個女人,如果是那樣就沒有意思了。是不是說得太多了?算了,少廢話,下一章吧!請繼續。

正文第三十九章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真是老套,成天就是這句,什麼什麼清晨啊!)不過,這個清晨對於張文雲來說可不算太好,因為,無論怎麼樣他都感覺不到好,他全身都是鐵鏈,被鏈在一個山谷里的一條大石柱上。這能好得到哪去啊!看他要死不活的樣子,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他什麼才好。(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我只能安慰他,叫他不要害怕,無論受多少苦只要挨過去就沒事了,放心,主角是不會死的。)

看他現在安靜的樣子,乖乖的在那,好像一點事情也沒有;其實,我想告訴你們,千萬不要被眼前的假象給迷惑了,他不是學乖了,是無力再掙扎了。從他被帶到這個山谷,被綁在石柱上,從他醒來的那一刻他就在那大喊大叫,從昨晚叫到黎明都叫了一個通宵了,現在聲音都啞了,叫不出聲了,說話都是個問題。

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拿着一籃子的飯菜向他這邊走來。

張文雲有氣無力的看了那個人一眼,突然大聲的罵:「滾!把你的東西拿走,我才不要吃你的東西。沒人性,把我綁在這個地方,算什麼意思啊?有本事就殺了我得了。我不怕死。為什麼要我受這皮肉之苦?我也是娘生的爹養的,你們憑什麼這樣對待我?」

那人沒有理會張文雲的話,走到了他旁邊將籃子放下,站在那看着他。

「看什麼看?沒有看過帥哥嗎?」他的聲音已經很嘶啞了,但是,他就是要罵,就算啞了也要罵,不罵他就是不爽。

「聲音都這樣了,你凶什麼凶啊!你以為你自己真的很帥嗎?最多是比蟋蟀帥一點啊!」這人是個女的。她繼續說:「你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

張文雲瞪了她一眼,沒有出聲,他在咽口水,喉嚨真的很痛很痛。(如果這個時候來一包金嗓子喉保,給他一片會怎麼樣呢?想想,這是不可能的啦!)

她苦笑:「恩!不吃一點嗎?不過,喉嚨那麼痛,再怎麼餓也沒有胃口了,不過,還是要吃一點的。如果把你餓死了我可不好交代,我負不起這個責任啊!特別是師妹那,就更不好交代了。可能她會和我反目,說不定還會殺了我呢!」

「殺了你最好。」張文雲生氣的說道。聲音似乎更啞了。

「都這樣了,你還要說。年輕人不要那麼衝動啊!生氣不好,很容易長皺紋的。」她笑了笑,繼續說:「你對我生氣有什麼用啊!再說,又不是我把你弄到這來的。是她啊!這和我一點干係也沒有。你說對不對?」

「對你媽的。」

「我媽可沒得罪你啊!」她有點氣憤的看着張文雲。

「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她媽的賤!賤!賤人!」

她往張文雲身上的鐵鏈揣了一腳:「你不要太過分了,都說不關我的事了。我好心送東西來給你吃,你別那麼不識好歹。要發脾氣你對她發去啊!在我面前程什麼能啊?」

「她呢?」

「她死了。」

「怎麼死的?」張文雲很認真的問。

「哎!你不會真的以為她死了吧?」

「她死了最好。」

「你不要那麼毒好不好?」

「她死去哪了?」

「我怎麼知道她死去哪了啊?我就是不知道她死去哪了,所以,才說她死了啊!」接着,她又說:「你很關心她啊?你和她到底怎麼樣的啊?看她好象」

「好象什麼?」看張文雲要準備發作,但是,實在是說不出太大聲的話,樣子真的很好笑,起碼她是這樣覺得。

她故作正經的對張文雲說:「看她對你好像有意思。」

張文雲用低沉又帶着沙啞的聲音說:「你是不是對我也有意思啊?」

她先是一愣,然後說:「你做夢,神經病,看來你真的是走火入魔的。不要以為有點錢,有點個性,樣子長得又蠻可以就可以到處輕薄無知女子,我告訴你,你的個性很讓人討厭啊!簡直是乏味。你以為自己是潘安啊?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階下囚啊!」

「你以為就這幾根破鐵鏈還有這根爛石柱能困得住我嗎?」

「你可不要小看這些東西哦!都是請人特意為你量身打造的。」

「是嗎?」

「不然你以為呢?」她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以你的智慧因該可以從這裏逃脫的啊!為什麼你不逃呢?你只要運功將鐵鏈和石柱震斷就可以了啊!」

「明知道我現在功力全失,還要說出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存心氣我啊?」張文雲的聲音已經很嘶啞了,但是,他還是要說,他就是忍不下這口氣。

「我存心氣你又怎麼樣啊?你能拿我怎麼樣啊?」

突然張文雲冒出一句:「我餓了,你喂我!要不就把我身上的鐵鏈解開。」他的態度很惡略。

「你以為是我求你吃嗎?拜託你!什麼態度啊?」

張文雲沒說話,只是張開嘴巴,看着她。

她說:「我不會喂你!更不會幫你解開鐵鏈的。」

「那我怎麼吃?」

「你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啊!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你不要發小孩子脾氣好不好?我全身都被綁着,我怎麼吃啊?看你們也不是要殺我,一定有什麼陰謀,在陰謀未得逞之前我是不能死的,你們還得好好的對待我,我的要求不高,只是叫你喂我吃,你本來不就是要喂我吃的嗎?就當我錯了,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再說了,聲音很啞了。吃完飯後放了我,帶我去弄點草藥,治治我的嗓子。好姐姐!」

她皺眉,說:「誰是你姐姐了,不要亂叫。早乖點不就好了。師傅說了,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就是不可以放了你,就得把你綁在這。你太狡猾了,放了你太危險了。」

「姐姐」

「我很老嗎?不要叫我姐姐。」

「那姐姐叫什麼名字啊?」

「都說不要叫姐姐了,你聽到沒有。還有,我幹嗎要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啊?」

「是你師傅說的,你要滿足我的要求,況且,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啊!你不告訴我,我只能叫你姐姐了,要你說我不乖,不知道人名字連聲姐姐都不會叫。」

「少和我抬杠。我師傅說,又不是我說。你喜歡叫姐姐你就叫吧!反正,我就是比你大,叫聲姐姐也不吃虧。」

「你多大啊?」

「幹嘛要告訴你啊?」

「不說就不說,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

「你到底啞了沒?廢話那麼多幹嘛?」

「我要吃飯啊!不給我飯吃,你想孽待人質嗎?」

她實在是受不了張文雲了,兩隻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張文雲也盯着她,而且,眼睛比她的還要直,瞳孔簡直要擴散似的。兩個人就這樣盯着對方,過了兩分鐘。

「我現在就放開你,但你得答應我不許耍詐哦!還有,等你吃完了,還得綁回去。」她忽然對張文雲說道。

張文雲「哦!」了一聲。

「你這個人還真是麻煩,難怪那麼多人討厭你。」

張文雲在想:「很多人討厭我嗎?誰啊?」

張文雲對她說:「誰討厭我啊?」

「很多人都討厭你,包括我。」

「為什麼啊?」

「因為你本來就是很討厭,又羅嗦!不討厭你討厭誰啊?」

她從身上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鐵鏈上的鎖,慢慢的把捆在張文雲身上的鐵鏈解開。

張文雲對她說道:「可不可以不要再綁上了啊?我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也!我」

「你再說,我馬上給你綁上。」

張文雲閉上了嘴巴。等她把他身上的鐵鏈全部解開,張文雲馬上坐到了草地上,拿起碗筷就吃。

她對張文雲說道:「我叫碧水柔,叫我阿碧或者叫我水柔都可以,千萬不要叫我阿水。」

「恩!」一會張文雲又說道:「為什麼啊?」

「不為什麼,吃你的飯吧!」

「恩!」張文雲繼續吃着。

「碧水柔這個名字怎麼樣啊?」

「恩,很不錯啊!」

「真的嗎?有姓碧的嗎?」碧水柔很納悶的看着張文雲。

「不知道。」

「那你還說。」

「我娘說的,出門在外,無論別人說什麼,自己都要說好啊!這樣才不容易得罪人,別人才會高興,別人高興,就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別人不高興就會有事情發生。」

「我娘還說沒了。」

「張文雲,你真的叫張文雲嗎?」碧水柔很懷疑。

「我不叫張文雲,我叫什麼?我叫阿水啊?呵呵!」

「你想死啊?」

「你捨得殺我嗎?」張文雲看了她一眼,繼續吃着。

「你真的以為自己是萬人迷啊?」

「這個問題好複雜哦!那我就簡單的回答你好了,是啊!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萬人迷,是你們一相情願,自己說的嘛!不過,我想因該蠻多女人會看上我的。武功高不說,還很有錢途,人長的也不算很難看啊!」

「你說的前(錢)途是哪個?」

「當然是金錢的錢,難道是前進的前啊!」張文雲瞟了碧水柔一眼,繼續說道:「你老問個沒完,你到底還讓不讓我吃啊?」

「你繼續啊!我問,你可以不回答的嘛!我又沒有強迫你回答我,雖然你是階下囚,但是,我不會因為這樣就看不起你,孽待你。」

張文雲沒有理她。

「我和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

「恩!」

「張文雲是你的本名嗎?碧水柔就不是我的本名,你想知道我原來的名字叫什麼嗎?」

「不想知道!」看來這頓飯他是吃不安穩的了。

「你幾歲了啊?」

「二十歲,二十二也可以。」

「那到底是多少啊?」

「不知道。記不清楚了。」張文雲的話敷衍的讓人掉口水。

「你連自己幾歲都不知道啊?」一會碧水柔又說:「我二十三了,怎麼樣都比你大,是不是?」

「是是是。」

「你不覺得張文雲這個名字很不適合你嗎?這個名字因該是女孩子用的。張,文,雲,你不覺得很拗口嗎?」

「恩!」

「那我幫你改一個名字好不好?」

「恩!」

「那叫白痴好不好?」

「不好!」

「你也知道不好啊!你這個大白痴!我和你說話呢!你到底聽到沒有啊?」碧水柔一副特別不爽張文雲的樣子。

張文雲瞧了她一眼,說道:「不要不爽我,其實我更不爽你。你到底讓不讓人吃飯啊?」

「那你不是吃了,隨便啊!儘管吃好了,撐死你啊!」

張文雲有些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碗和筷子,很無奈的說:「不吃了,吃飯都不自由,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你還真當我是階下囚了啊?」

「那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啊?」

「你不怕有一天我報復你嗎?」

「你以為你是女人啊?報復我?你以為你還有機會?」碧水柔的眼裏出現了殺機。

張文雲可不會被她嚇倒,他才不信自己的命那麼短,就算真的會死,現在也不是害怕的時候啊!反正有機會他肯定回逃的。不是他對敵人沒有信心,是對自己的逃跑工夫太有信心了。不知道怎麼說,反正,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死在這裏的,直覺吧!

張文雲嘆了口氣,走到了石柱那,背靠着石柱,等待着碧水柔將他綁起來。張文雲看着碧水柔,用眼神示意她:「還不綁啊?」

「算了,看你那麼可憐。」碧水柔用很溫柔的聲音繼續說道:「不用綁了,跟我走吧!我真怕你以後聲音啞了小師妹會怨恨我。去弄點葯給你吃。」

「不去!還是把我綁起來的好。」

「你和我抬杠是不是?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是不是啊?」

張文雲沒有吱聲,獃獃的看着碧水柔。這個傢伙,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他啊!

「你是不是要師妹來啊?」

張文雲還是沒有吱聲。

「她來不了,過兩天她得嫁人了。」碧水柔的臉上顯現出絲絲的憂傷。她繼續說道:「她嫁人那天就是她的生日,十八歲。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

張文雲還是沒有什麼感覺。

「你到底聽到沒有啊?」碧水柔有點生氣了。

張文雲滿不在乎的說道:「聽到了,聽到了又能怎麼樣啊?她要嫁人關我什麼事啊?她媽都不管我一個局外人我管什麼啊?又不關我的事,又不是我要他嫁人的。」

「你是不是男人啊?說出這樣的話?」

「我怎麼不是男人了?」

「師妹和我說過,你吻過她,對不對?」

張文雲沒吱聲。

「是不是啊?」碧水柔很大聲的說道。張文雲被嚇到了。碧水柔繼續說道:「你知道婚姻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嗎?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男人,這輩子她就快樂不起來了,還有什麼幸福可言啊!」

「和誰過不是過啊?吹了燈都是一樣的。」多經典的一句話啊!就是這句經典的話,張文雲被碧水柔甩了一巴掌,嘴角的出血了。

碧水柔深呼吸,對張文雲說道:「我不是一個喜歡打男人的女人,但你真的很該打。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虧師妹對你一往情深那麼喜歡你。你真不是東西。」

「你不要太過份好不好?」張文雲生氣了,接續說道:「都說我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了。什麼吻啊?是她自己一相情願把嘴巴靠過來的,我還沒來的及躲,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還有,是誰把我弄到這個鬼地方的啊?要我幫她,憑什麼啊?」

「因為你是男人。」哇!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她的這句話,真的是太對了。

張文雲深吸一口氣,對碧水柔說道:「我現在功力全失,我能怎麼樣啊?」

「你跟我來」

兩天後——

張文雲的表現是不會差的,因為他是主角嘛!這一次搶親就更不會讓人失望。他要去搶的人家可不簡單啊!真的是不簡單。

從三谷到要搶親的地方一天便可以到達了,可他竟然用了兩天,在張亦要嫁人的那天早上他才趕到目的地。之所以會推遲一天,那是因為他去辦事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因為這次的對手身份比較特殊,所以,他做足了準備。無論做什麼事情他都會特別的小心,盡量讓自己有十成十的把握。

在武林中有個劍派,當然了劍派的大本營就是劍派山莊,也就是在張文雲被抓去的那個山谷,離三谷不是很遠也不是很近的一個比較繁華的小鎮里。

今天是劍派山莊的少莊主娶親的日子,此事已經驚動了整個小鎮,今天絕對有熱鬧可看,不僅僅是看人娶親,還可一看人搶親。當然了,現在還沒有開始搶親,當然了,也還沒有人知道張文雲的大名,不過,用不了多久好戲會上場的。

在劍派山莊的人還在為婚事津津樂道忙裏忙外的時候,一群一群,一窩一窩的已經從四面八方趕往這個小鎮,其中不僅有武林人士,還有偽裝成武林人士的官兵。怎麼會惹動了官兵呢?關於官兵,待會再說。

此刻張文雲身在何處呢?他現在已經混進了劍派山莊,具體位置還不清楚。

新娘子呢?她正坐在房間里在梳妝台前,她的師姐碧水柔正在為她梳妝。嫁人對一個女人來說因該是一件很幸福很快樂的事情,可張亦的臉上並沒有絲毫快樂的表情。

「你說他會來嗎?」張亦回頭看了一眼碧水柔,臉上顯現憂鬱之色。

「會的,我相信他,雖然我也覺得他這個人很討厭,但我覺得他是一個可信之人。他的嘴雖然很賤,但我能感覺他是一個心腸很軟的人,他不會看着他身邊的女人被迫嫁給一個不喜歡的男人,而毀了幸福。」

「但願如此。其實,我一點都不相信他,他不是能給人信任感的男人。」

「那你為什麼還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張亦嘆了口氣,說道:「不然我還能怎麼樣?劍派山莊的少主子,有幾個人敢管他的事情啊!何況,別人根本就無法插手,這是師傅一手包辦的,別人能說什麼啊!除了這個身份怪異的張文雲,我實在是想不到別人了。雖然他有點變態,但我想他大致上還是正常的,所以」

「你就把初吻給了他,把寶壓在了他身上。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他的?該不會是第一次在樹林的時候吧?」

張亦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知道我現在是蠻喜歡他的。還記得在樹林的時候他打我的一巴掌如果不是為了要接近他,讓他今天來幫我,我想我當時是不會用那種方法的,畢竟打人是不對的,而且,根本就是無理取鬧。如果不是那一巴張,也許,他今天來的可能性是零吧!」

「就是因為你無理的打了他一巴張,所以,這輩子他都會記得你的。不用擔心,他一定會來的。」

「那為什麼他現在還不來,待會就要拜堂成親了,一個女人一但拜了堂就不能在和別人拜第二次了。」張亦臉上顯現出無奈的神情。

碧水柔笑了笑說道:「也許他有事情耽擱了呢!也許,他就是想等你快要拜堂的時候才帶你走。挺浪漫的哦!」

「還浪漫,我看他這會不知道死到哪去了,說不定在和什麼女人鬼混呢!看他也不像一個好人,」她不禁輕聲的哭泣,說:「如果我這輩子得不到幸福他也別想好過。」

「因愛生恨,是不是就像你這樣啊?快別哭了,剛化好的妝呢!聽話,如果他不來,師姐就算是拼了命和師傅翻臉也會帶你走的,除非我死了。」

張亦輕輕的擦掉眼眶裏的淚水,說道:「你根本就打不過劍派山莊的人,更何況還有師傅呢!你根本就不用死,師傅兩招之內就可以把你制服了。」

「所以,師妹你一定要沉住氣啊!現在就別想着逃跑了,一定會被抓回來的,我也不好向師傅交代,你也不希望師姐被師傅責罰吧!」

「恩!」張亦點點頭。

在劍派山莊的另一個地方——菜地,張文雲正在劍派山莊的後院的一片菜地里,他正在抽煙。這個傢伙,又在搞什麼名堂啊?沒事做跑到人家的後院來抽煙。該不會是茅廁的滿人了,跑到這裏來撒野吧!

「媽的,怎麼怎麼久還不出來!」他該不會是尿尿,尿不出來吧!呵呵!

不一會就出來了,他是在等人,這個人是仔細一看,嚇了一跳哦!宋江流那個傢伙哦!有沒有搞錯啊!他怎麼來這裏了啊?真是奇怪。

張文雲有點意外,看着宋江流,上下的打量著宋江流,說道:「你這個傢伙,沒事扔個紙條給我,叫我來這裏等你,我在這無人的爛菜園足足等了你快一個時辰了,你什麼意思你?你耍我啊?」

宋江流一副無辜的樣子,急忙解釋道:「對不起哦!有事情耽擱了啊!實在是走不開啊!外面都忙死了啊!」

「忙死就忙死了關你什麼事情啊?啊?啊?啊?」張文雲等的有些生氣了。張文雲拿出一根煙遞給宋江流。

宋江流拒絕了:「我不抽這個東西的。」

「我一個人抽了十幾二十隻啊!都是在等你啊!」

宋江流看了看菜地,的確有很多煙頭。宋江流又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說道:「真的不要意思哦!因為我是他們請來的佳賓,所以」

「所以怎麼樣啊?說啊!」

「很多事情就不好拒絕人家了啊!本來是馬上來見你的,但是,有需要幫忙結果就忙到現在了。」

張文雲仍到手中的煙頭,對宋江流說道:「老安來了沒有啊?」他所指的老安就是宋安。

宋江流賊笑着,說道:「當然了,我這個小角色都來了,他老人家怎麼可能不出席嗎?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裏的啊?他們因該沒有請你吧?你不應該喜歡來這種地方吧?」

「你問我,應該是我問你,好好的幹嗎扔什麼紙條給我,叫我到這裏來等你啊?」張文雲這幾天都不是很爽,宋江流出現了正好可以讓他消消火氣。

宋江流笑了笑,說道:「是老安叫我來的,看看你有什麼需要沒?需要我幫忙嗎?」

「什麼老安啊!老安也是你叫的啊?」

「是是是!」宋江流有點尷尬的笑了笑。

「算了算了,隨便說說呢!老安就老安啦!我現在不關心老安。我問你,這個劍派山莊的少莊主叫什麼名字啊?」

宋江流想了一想,說道:「他叫施成劍,施主的施,成功的成,劍派山莊的劍。」

「你幹嗎不說,失主,失去的失,成敗的成,下賤的賤啊?」張文雲說的時候心裏挺火的。要不是這個施成劍他今天能到這個鬼地方來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正文第四十一章

宋江流抓抓後腦勺,對張文雲說道:「你是不是和這個施成劍有過節啊?你好像很討厭他啊?」

豈止是有過節,簡直就是有仇啊!不過,張文雲並未告訴宋江流,只是說:「沒有過節,只是覺得這個人的名字拗口,覺得討厭罷了。」

「不是那麼簡單吧?」宋江流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似的。

「那你以為呢?」張文雲一副陰險的樣子看着宋江流。瞧他那樣,整的一個流氓。

宋江流故做深沉的說道:「我好像聽說到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啊?」張文雲狐疑的看着宋江流。張文雲在想,難道他真的知道了?怎麼可能呢?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宋江流忽然冒出一句:「你真的想知道?」天哪!他想氣死張文雲啊?

「拜託你!有話就直說好了,別學那些老傢伙好不好?大家都是年輕人,不需要這樣吧?」張文雲一副很不屑的樣子。

宋江流很認真的說道:「我們在來的時候察覺到了一些很不對勁的地方。」

「接着,接續啊!」

「我們發現了官兵還有魔教的人。」

「官兵?魔教?那麼多官兵,不知道你說的是哪裏的官兵啊?江湖又不止一個魔教,你指的是哪個魔教啊?」這傢伙,怎麼覺得他是在裝糊塗啊!

「官兵是從這個小鎮外的一個蠻大的縣城裏調來的,至於魔教嘛!魔教是有好幾個,不過,這個比較特殊啊!估計不錯的話,這是武林中最大的那個魔教的人,是凌雲魔教的人。如果估計得不錯的話,官兵加上魔教的人好歹有上萬人啊!這群人都是受一個人控制的,如果估計得不錯的話,就是這樣。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啊!」宋江流凝視着張文雲。

「拜託!不要這樣看着我。你該不會認為是我吧?」張文雲此刻的心咚咚的跳個不停。

「不是。宋安就是想請你和我一起去調查一下。」

「你這個白痴!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說這些人是我帶來的呢!」

宋江流笑了笑,說道:「怎麼會呢!我怎麼會這樣想呢!你可沒這麼無聊。」

「是是是。你最有聊啊!」張文雲用手拍了拍宋江流的肩膀,繼續說道:「老宋也是夠無聊的啊!管那麼多幹嗎?都一把年紀了,真是的。」

「不是老安嗎?」

「老宋老安還不都一樣,同一個人也!你知道就行了啊!你說他是不是很無聊啊!上次老安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啊?你和我說說。」

「哦」

兩個人就在那廢話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然後離開了那片菜地。

此時,張亦已經蓋好了紅蓋頭和碧水柔坐在床上,在等待嫁人吧!不過,這個新娘有點特別哦!受上竟然握著一把匕首,看起來匕首很鋒利啊!

「如果他敢不來的話,拜堂的時候我就當場自刎,我要他內疚後悔一輩子,我要他這輩子都活在自己的陰影中。」張亦是不是有點意氣用事了啊?

碧水柔皺眉,說道:「師妹,你千萬被這樣啊!不值得啊!」

張亦掀起蓋頭很不爽的看着碧水柔,說:「要不現在就去殺了施成劍,你幫我?」

碧水柔嘆氣,幫她把蓋頭蓋上,說道:「現在不能把蓋頭掀起來,會不吉利的。」

「不吉利就不吉利了,反正他又不是我要嫁的人。討厭死了,那個傢伙。」說起來她就有一肚子的氣。

「哪個傢伙啊?」碧水柔笑了笑。

「還有哪個啊?還能有哪個啊?」

「你說施成劍啊?」

「你故意氣我啊?當然不是施成劍了,我才懶得理那個呆瓜。就是那個啦!」

「那到底是哪個啊?你不說清楚,師姐怎麼知道呢!」

「我不說了。你明明就是在氣我。」

「好啦好啦!我們就不說張文雲那個傢伙了。」碧水柔有點擔憂,繼續說道:「你打算將來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啊?」

「你逃婚成功之後啊?你要怎麼生活,和誰在一起?你總得有個打算吧!難道,你還等着他為你打算嗎?」碧水柔似乎很信不過張文雲,又或者他根本就不信。張文雲可以給一個女人帶來幸福嗎?很值得懷疑啊!

張亦有點無奈的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沒有必要去打算那麼多,也計算不了。明天的事情要明天才曉得。」

「你這樣會沒有將來的。老實說,我覺得你還是嫁給施成劍算了,跟着張文雲跑出去未必會比嫁給施成劍好。再說,施成劍也不見得差到哪裏去啊?不是挺帥的嗎?」真懷疑,她到底是在幫誰的啊?

「他那麼帥,你怎麼不嫁給他啊?」張亦有點氣。

「這婚事不是師傅安排的嘛!再說,我對他也沒有什麼感覺啊!」

「我對他就更沒有感覺了。看他那呆樣我就討厭,成天就知道練武,真要那麼厲害怎麼不去當兵到邊疆殺敵去啊!就知道躲在劍派山莊,練練練,練他個死人頭。」

「別說他了,我怕你真的把他給殺了。那樣的話我和師傅恐怕就出不了劍派山莊了。你還是好好的冷靜一下。」

「我已經很冷靜了,如果不冷靜我早就把他給閹了。他不就是仗着他老爹嘛!才見過我一次就說要娶我,還叫他老爹出面氣死我了。師傅也真是的,問都沒問我就同意了這門親事太過份了。你說是不是?」

碧水柔苦笑,說道:「其實,師傅也是為了你好,你因該知道的,師傅一直都把我兩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而師傅最疼的人就是你了,師傅當然是希望你可以找到一個好歸屬了。女大總是要嫁人的嘛!」

「那你為什麼不嫁啊?她怎麼不幫你也找一個好歸屬啊?」這話說得有理。

「都是你自己啊!整天在江湖上飄啊飄啊!你不知道惹出多少事情啊!都是師傅替你善後的,師傅現在老了,也累了,所以就想找一個好男人管着你,不能在讓你任著性子。我也快了,半年後吧!」碧水柔苦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張亦忽然覺得,嫁人好象就是女人的命運,大了就要嫁人,由不的自己。她真希望永遠都不要張大。張文雲在何處?她在期盼,希望他可以及時早早的出現,否則一但拜了堂,也許她真的會認命

在劍派山莊的庭院裏——

「施成劍,你給我滾出來。」一個青年帶着一群人打傷了看門的人闖了進來。今天來鬧事,看來來者不善啊!想必是有備而來的。

施成劍沒有出來,他爹施京隆帶着一幫賓客出來了。其中,張文雲和宋江流就有份。張文雲噓了一口氣,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不管他先,就先看看情況再說吧!亂一點對張文雲來說,可能會更好。可能有架打,有戲看羅!

施京隆來到了青年面前,說道:「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找施成劍有何事?」因為今天是施成劍的大日子,無論如何他都會客客氣氣的,如果以他平日的脾氣,嘿嘿這個青年就要倒霉了,不過,是誰倒霉現在還不好說。

青年笑了笑,笑得有點邪哦!他說道:「在下魔教中人,別人都家我邪劍成寬。」

「成寬?」張文雲在那琢磨了一下。眾人都將目光望向他。

宋江流馬上對張文雲說道:「你認識他?」

張文雲馬上搖頭:「不認識,聽都沒有聽說過。還什麼魔教呢」

成寬身後的那群人馬上有意見了:「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啊!」張文雲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傢伙!

眾人又將目光移向成寬。畢竟是魔教的人,比較吸引人啊!

施京隆對成寬說道:「不知道是哪個魔教?」

「還能有幾個魔教啊?當然是最興盛的凌雲魔教了,難道還是別的不知名的魔教嗎?」這個成寬還挺囂張的哦!

張文雲皺眉,他好象沒有聽說過凌雲魔教有成寬這號人物哦!媽的,該不會是騙子吧!竟敢冒充魔教的人,還是凌雲魔教膽子不小啊!

張文雲小聲的對宋江流說道:「你說這小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張文雲小聲的回復道:「難說啊!看他那囂張的樣子,有點像,不過我也不知道啊!」

與此同時施京隆對成寬說道:「不知道閣下找施成劍有何貴幹?他似乎與魔教的人沒有任何來往,更不認識閣下。」

張文雲小聲的對宋江流說道:「什麼閣下啊!什麼貴幹啊!我看那小子是成心來搗亂的,媽的,怎麼看他都不順眼。」

宋江流剛要說話——

「你們兩在嘀咕什麼?」成寬身後的那群人朝兩嚷道。看來,情況有點不妙啊!不知道是不是張文雲說的太大聲了,被那群大耳朵的人聽到了,又或者,因為他們說話的時候張文雲還副帶了一些動作,比較顯眼吧!所以被他們察覺了。

此時眾人都望向張文雲和宋江流,成寬本來要說話的,只好又從喉嚨里咽回去。

正文第四十二章

宋江流有點喳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張文雲就不同了,他是不會允許別人在他的面前囂張的,還是把針頭指向他。

這個時候張文雲來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話:「我**,有種你再說一遍,我要你今天晚上就回不了家吃飯。」

眾人聽后皆咽口水,特別是成寬身後的那群人。該不會是因為想到晚飯肚子餓了吧?當然不是了。

張文雲是得「理」不饒人啊!走到成寬面前對着他身後的那群人說道:「剛才是誰?誰啊?誰說我嘀咕的?我他媽的廢了他。」又是一句另人意外的話。不知道他所說的廢是廢武功呢?還是廢下面啊?呵呵!

施京隆可不想看到「悲劇」發生,忙對張文雲說:「大兄弟給老夫一個面子就不要和他們計較了。」

「幹嗎要給你面子啊?」張文雲很想這樣說,但還是忍住了。他退了回去,一到宋江流旁邊就嘀咕到:「媽的。」

此時眾人皆出了冷汗,特別是成寬身後的那群人啊!白痴都看得出來,這個張文雲不簡單啊!絕對不是好惹的。

此時此刻又來了一群添亂的人,帶頭的竟然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今天真是夠熱鬧的哦!對張文雲來說越亂就越好,來吧!來得越多越好,他就是喜歡把事情搞大。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張文雲決定先進裏面去避一下。張文雲悄悄的走了,在眾人不注意的情況下。他覺得現在因該去看一下張亦,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此刻,大婚即將開始,碧水柔已經帶着張亦前往大廳了。

剛才的那些人已經被張亦的師傅擺平了。她師傅果然是厲害啊!

在大廳的太師椅上坐着兩個人,施京隆和張亦的師傅。

新郎和新娘出來了,事情好像進展的很順利的樣子,好象而已,他們哪知道張亦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如果張文雲不出現的話,她就會掀起蓋頭然後用匕首對着自己,或者是施成劍。張亦的心裏很焦急,張文雲還沒有出現。

終於,在要拜天地的時候,按照故事情節里寫的一樣,張文雲出現了。

「張亦,我來了。」張文雲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移向他,包括張亦,張亦掀起蓋頭轉身看着張文雲,施成劍也轉身看着張文雲。

張亦馬上跑到了張文雲的身邊。「你怎麼現在才來啊?」

「剛才肚子餓了,所以就去廚房吃飯了。」張文雲笑了笑,對眾人說道:「不必用那些眼神看着我,我現在要帶她走。」

施成劍沒有說話,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除了張文雲的聲音,什麼都沒有。施成劍看了看他爹施京隆還有張亦的師傅。

張文雲走到施成劍跟前,面帶着招牌式的笑容。「小子,我也不想這樣做的,可是,我必須這樣做。」

施成劍拔出了劍,然後他把自己的劍折成了兩段。「你帶那麼多人來劍派山莊,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們已經發現了,其實,早就發現了,所以,現在才會有這樣的情況,要不早就和張文雲打起來了。

「沒有幹什麼,就是想帶走這個女人而已,就怎麼簡單。」他還是很囂張的樣子。

「你不覺得你太囂張了嗎?」施成劍見過囂張的人,但是,像張文雲這樣的還是第一次,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拉了一萬多人。「你喜歡她?」

「這和你沒有關係!」

「這怎麼和我沒有關係,這個人今天是要和我成親的。」

「你確定她喜歡的人是你嗎?啊?什麼年代了,你還想搞封建時代的婚姻啊?兄弟,不好玩啊!」張文雲笑了笑。「我是囂張了一點,如果你可以叫上一萬個人,你也可以這樣囂張的啊!即使不會武功別人也不敢動你,因為別人不敢,後果不堪設想哦!如果我死了,打起來會死上萬人哦!像打仗一樣。誰叫我的武功又那麼厲害呢!能不囂張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問得好,我是什麼人?我自己也不清楚了,我也想問自己我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啊?」張文雲就這樣帶着張亦走了。「我是魔教的人,魔教的教主。」張文雲走時就留下了這句話。

這件事情很快轟動了整個武林,鬧得沸沸揚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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